汉语口语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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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语法身份

“到家”的语法身份

“到家”的语法身份“到家”是一个具有多重意义的语法单位。

《现代汉语词典》和部分学者将其定性为形容词和副词。

本文从词的凝固性、韵律特点以及形容词特征三个方面对“到家”进行考察,发现“到家”并不符合词的特征。

“到家”有向形容词和副词发展的趋势,但是至今尚处于发展的过程中。

本文从认知的角度对“到家”的意义演变进行了解释。

标签:到家A到家V到家一、引言“到家”在现代汉语中具有多重语法意义。

它既可以表示空间上的位移,如“到家、走到家”;也可以表示达到很高的程度或水平,如“技术到家了、把工作做到家”;除此之外,“到家”还有极限的语法意义,如“蠢到家了、倒霉到家了”。

表示空间位移的“到家”是动宾短语,我们可以说“到了家、到他家”,“到家”可以被扩展。

但是“技术到家了、把工作做到家、蠢到家了”中的“到家”是一个什么成分?《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对“到家”的释义为:“形容词;达到相当高的水平或标准:把工作做~|他的表演还不~”。

按照《现代汉语词典》所给的注解,“到家”为形容词,在句子中充当谓语和补语。

查阅相关的文献资料,我们发现,学界对“到家”的研究仅有少数的几篇文献,且绝大多数学者赞同现代汉语词典的标注,如:蒋协众(2010)认为现代汉语中,同形的“到家”可以分为词组“到家1”、形容词“到家2”、唯补副词“到家3”三种不同的语法单位,宗守云(2014)、伍春(2015)等学者也持赞同的态度。

唐波(2008)重点对比了“V到家”与“A到家”这两个结构,认为这两个结构中的“到家”是非典型性形容词。

我们认为,这种标注和判断有待商榷。

本文语料来自CCL与BCC语料库,部分例句有改动。

二、“V/A到家”结构中“到家”的身份(一)“到家”研究范围的确定1.“V到家”有两种不同结构,一种是“V”实现为具有空间位移语义特点的动词,如:“走、跑、回、拖、拉、搬、追、逃、进”等动词,这一类动词因为具有空间位移语义特点,常表示将事物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在“V到家”结构中通常表示通过某种方式将具体事物转移到家里。

论赵元任先生对汉语语法研究的开创性贡献

论赵元任先生对汉语语法研究的开创性贡献

论赵元任先生对汉语语法研究的开创性贡献赵元任先生是20世纪享有国际声誉的语言学家,是中国现代语言学的开拓者和奠基者。

在他的语言学生涯中,最杰出的贡献当属汉语语法方面的成就。

其汉语语法研究的开创性贡献主要有:在研究方法上,首次采用结构主义研究方法;在研究对象上,首次将汉语口语作为研究对象;在研究技巧上,首次将汉语语法与韵律特征结合起来研究;在研究体系上,首次提出了有创造性的见解;在研究难点上,赵元任先生提出了很多新颖的解释。

赵元任先生对汉语语法的研究思想影响了数代学者,并将继续产生深远影响。

标签:赵元任汉语语法开创性赵元任先生是江苏常州人,是清朝大诗人赵翼第七世孙,是天才的语言学家。

20世纪30年代,北京大学罗常培教授这样评价赵元任先生:“他的学问的基础是数学、物理学和数理逻辑,可是他于语言学的贡献特别大。

近三十年来,科学的中国语言研究可以说由他才奠定了基石。

因此,年轻一辈都管他叫‘中国语言学之父’。

”今天在赵元任先生诞辰120周年之际,我们对赵元任先生精彩一生进行回顾是很有必要的。

赵元任先生一生在多领域成就非凡,这里我们仅撷取他在语法研究方面的开创性贡献做些归纳。

一、在研究方法上,赵元任首次采用结构主义方法来分析汉语语法从我国第一部用现代语言学理论研究汉语语法的著作《马氏文通》,到黎锦熙提出的“句本位”理论,都是照搬西方传统语法的产物。

虽然说这段时间汉语的语法研究有了新发展,但是,总的来说,这个时期的汉语语法研究仍没有冲破传统语法的束缚。

第一个采用结构主义的方法分析汉语语法的是赵元任先生。

《国语入门》是他用这个方法全面分析处理汉语的第一部著作,后写的《汉语口语语法》是在此基础上的提升。

(一)在《国语入门》《汉语口语语法》中,赵元任先生提出了比过去的汉语语法著作更新颖的看法1.关于词赵元任先生对“词”的定义:词是汉语句子结构中最小的语法单位。

他提出“自由字”和“黏附字”两个概念来区分字和词。

自由字是一个字就是一个词,黏附字是一个字一定要跟其他字组合才能成为一个词。

动补结构综述

动补结构综述

动补结构综述内容摘要:动补结构是汉语中比较特殊而且非常重要的结构。

通过对不同教材有关动补结构的论述的认真分析与比较,整理关于动补结构的一些定位,初步发现其中的某些不同并进行了浅层的探讨。

本文主要就动补结构的界定、动补结构的形式特征、汉语动补结构的起源时间、动补与动宾结构的区别及其分类情况等方面做以综述。

关键词:动补结构综述形式特征区别语义分类正文:关于动补结构,很多教材都有相关论述,但因其论述角度不同而有所差异。

本篇综述基于以下教材:赵元任《汉语口语语法》(1979年);朱德熙《语法讲义》(1982年);刑公畹《现代汉语教程》(1992)年;范晓《汉语的句子类型》(1995年);陈昌来《现代汉语句子》(2000年);邵敬敏《现代汉语通论》(2001年);黄伯荣,廖旭东《现代汉语下册》(2002年)。

同时参考引用了杨晶《〈金匮要略〉的动补结构》(2008年)一文的相关内容。

以上教材中,赵元任本在讲述复合词和句法类型两部分时分别提到动补结构;朱德熙本,刑公畹本,邵敬敏本是在短语类型或词组部分论述;而范晓本,陈昌来本及黄廖本均是在句式或句法成分部分讲到动补结构以及补语。

虽然以上教材是从词,词组,句子三个不同层面对动补结构做了不同的研究,但基于词,词组,句子三者构造原则的基本一致性,故此其对动补结构的分析,其内部应该是一致的。

下面,将各本的观点做以下综述,意在找出其共同之处,对比其不同之处,并对相关内容做以简要分析:一.动补结构的界定:现代汉语多从意义上对动补结构进行界定。

例如:黄伯荣、廖旭东《现代汉语》认为:动补短语:由中心动词和补语两个成分组成,补语附加在中心语的后头,期间是补充关系。

有的补语之前有“得”。

胡裕树《现代汉语》中认为,后补词组由两个部分组成,后一部分补充说明前一部分。

二.动补结构的形式特征:赵元任本在对动补复合词进行形式特征的分析时,主要涉及到其语音特征,可扩展性,补语后带“了”等方面的论述。

现代汉语情态动词的句法语义特征

现代汉语情态动词的句法语义特征

第一章绪论一、研究目的及意义汉语情态动词又可称为能愿动词或助动词,汉语语法中有关情态动词的研究已有很长的历史,《马氏文通》中就已经提到“助动词”的表“势”作用,此后的文献中虽没有明确提到情态动词,但也从不同的角度涉及到了情态动词的研究。

现代汉语中有关情态动词的研究已有一些成果,但和英语语法下的情态动词的研究相比还是比较薄弱的。

汉语情态动词的深入研究对于第二语言在情态动词教学方面有着重要的帮助,随着对外汉语教学的发展,我们发现己有的汉语情态动词的本体研究成果并不能满足对外汉语教学的需要,对外汉语教学的发展给我们的情态动词的研究又提出了新的任务和课题。

本文以生成语法理论为基础,着重于英、汉情态动词的不同点,比较全面系统地研究汉语情态动词的词性、分类以及留学生习得汉语情态动词的过程特点等问题。

用具体的现代汉语语料来分析验证汉语情态动词的句法语义特征。

并选取母语为英语、目的语为汉语的第二语言习得者作为观察研究的对象。

通过对HSK动态作文语料库中的语料进行搜集整理分析,对大学国际教育学院的留学生进行实验研究,从中发现汉语情态动词在第二语言成人习得中的特点和规律。

本文拟从生成语法的角度来分析汉语中的典型情态动词,通过汉英情态动词的对比发现汉语情态动词自身的一些特征,并采纳Huang(1988)中对汉语情态动词的分类(Huang(1988)将汉语的情态动词分为控制情态动词和提升情态动词),紧扣对外汉语教学的实际情况,研究二语习得者在习得汉语控制情态动词和提升情态动词时有什么不同,以此来促进对外汉语的教学。

本文的研究意义主要有以下几点:1.针对留学生习得汉语情态动词的实际问题,根据汉语自身特点和对外汉语教学的性质,将理论语法和教学语法相结合,找出行之有效的汉语情态动词的教学对策,使留学生更好地理解和掌握这一独特的汉语词类。

2.汉语情态动词的深入研究也将更有效地促进对外汉语教材的编写。

二、国外发展趋势1.关于情态动词名称和词类归属问题的争论有关汉语情态动词的研究可以追溯到早期的汉语语法的研究,黎锦熙(2001)第八章“动词细目”里就用上了“助动词”这个术语,说它是“帮助动词占其一部”的。

例谈“A不A的(吧)”句式的语法语义特征

例谈“A不A的(吧)”句式的语法语义特征

例谈“A不A的(吧)”句式的语法语义特征【摘要】“a不a的(吧)”是口语中十分常用的句式。

本文从语法和语义两方面考察这一句式。

语法上主要是嵌入其中词语的词性,语义主要是隐含其中的否定义和无所谓义。

【关键词】语法语义句式汉语自古以来就是一种极为精炼的语言,随着社会生活的日益丰富,语言表达的内容也越来越丰富,因此现代汉语相比古代汉语,句式更加复杂,也更加多样,但其精炼性仍旧保留,许多包含大量信息的思维内容往往可以通过一些简约的语言形式表达出来,“a不a的(吧)”就是其中之一。

本文的举例主要来自北大语料库和日常口语积累。

一语法分析在句式“a不a的(吧)”中,“的”是语气词,既含有对“a”或“不a”两种情况都可以的肯定,又有调节音节的作用,把奇音步转换成偶音步,使结构更加稳固。

“吧”也是语气词,起舒缓语气的作用。

1.“a”为动词。

此句式中“a”是可变的从搜集到的语料来看,其词性多数是动词、形容词,也可以是名词,其中以动词最为常见、最为复杂。

举例如下:例1:你说这孩子,吃不吃饭的,喝口水再走也行啊,老把自己当外人儿。

(电视剧本《东北一家人》)例2:能不能的吧,反正豁上脸皮去,啥事儿还不能做出来。

(冯德英《迎春花》)例3:家里也没什么大事儿,回不回的吧,你大嫂倒是也应付得了。

(网络小说《村长》)例4:日本人死不死活不活的,管他呢,只要中国平安就好。

(网易评论)以上“a”(划线处)分别是行为动词、能愿动词、趋向动词和存现动词。

一般情况下,心理活动动词、判断动词不能进入该句式。

例如,“爱不爱的”;“讨厌不讨厌的”;“是不是的”;“为不为的”。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这些动词大部分是行为动词,除了要有动作义,还有自主义,前边提到的“吃”、“回”、“帮”等非自主动词用在此结构中的情况较少,如例4中的“死”、“活”。

2.“a”为形容词。

此类词以性质形容词最为常见例5:……好不好的,照这瓶子的漂亮的外观而言该是好酒,但也许竟是最劣等的酒。

“起来”的语法意义及“V+起来”句式简析

“起来”的语法意义及“V+起来”句式简析

“起来”的语法意义及“V+起来”句式简析摘要:趋向词“起来”在现代汉语中使用频繁,其语法意义也是十分的丰富,国内外众多的学着也对它的意义和用法进行了相当多的研究,本文将从“起来”的语法意义和句法两个方面,对“起来”做一个简析,以便对“起来”的用法有一个整体大致的了解和掌握。

关键词:起来;语法意义;句法;V+起来汉语的趋向动词比较特殊,主要指“来、去、上、下、进、出、回、过、上来、上去、下来、下去、进来、起来、回来”等具有一定方向的词。

最近几年来,汉语语法学界也将趋向动词作为讨论的热点和重点,人们也对诸如“起来、下去、上去、来、去”等趋向动词进行了多角度的探讨和探究。

本文将择取“起来”,从语义和句法方面谈谈其主要特征和用法。

一、“起来”的词性划分(一)实词和虚词的划分“目前,大多数学者都肯定‘起来’可分为具有实在意义的实词和只表语法意义的虚词两大类,并且都肯定‘起来’在单独使用(做句子的谓语时)是纯粹表趋向义的动词,但对放在动词或形容词后的‘起来’的性质说法不一。

有的认为‘起来’做表趋向意义的补语时仍是动词,做表非趋向意义的补语时是虚词;也有人认为‘起来’无论是单独做谓语还是放在动词或形容词后做补语,表动作趋向或动作、性状的变化始续,都是动词,只有放在一些动词后面没有意义指向,动作既无施事者也无受事者,它在句子中,只起一定的语法意义,是虚词。

”吴洁敏(1984)将非谓语动词“起来”分为三类:(一)用在动词后面,表示动作由下向上运动的“起来”是表趋向的动词;(二)用在动词或形容词后面,表示动作、形状发展变化的“起来”是表情态的动词;(三)用在动词或形容词后面,起到连接或加强语气的“起来”是助词。

卢英顺(2001)认为“起来”、“下去”和“下来”的功能已经明显分化,兼属动词和助词。

(二)虚词的划分汉语语法学界对于虚词“起来”属于哪一种类型,还存在着很大的分歧。

总体上,人们是根据“V+起来”的句法意义来判断,有人说是动态助词,有人说是动态后缀、有人说是标记体,有人说是“准助态词”。

赵元任的国语入门

赵元任的国语入门

.在汉语语法方面,赵元任是第一个也是最成功的一个运用美国结构主义的理论方法研究汉语语法的语言学家。

1948年,赵元任的Mandarin Primer(《国语入门》)由美国哈佛大学出版社出版,全称Mandarin Pri mer,An Intensive Course in Spoken Chinese.其中译本有两种:一是斐溥言释述,董同龢校阅的《国语语法大纲》,刊载于台北《国语日报·语文乙刊》1951年第104期到153期;一是李荣编译的《北京口语语法》,北京开明书店1952年出版。

在这本书中赵元任率先将美国结构主义语言学的理论方法运用于汉语语法研究,建立了中国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的基本框架。

他所构建的新的语法体系给汉语语法研究带来了新的思维方式。

《国语入门》借鉴美国结构主义语言学的理论,却不为其所束缚。

他善于从中国活的语言中发掘材料,从汉语的语言事实中得出不同于西方语言学的结论。

例如,赵元任通过分析汉语特殊的语言结构,最先提出汉语歧义结构研究这样的命题。

这种不但从静态角度而且从动态角度分析的研究思路为后人的研究开辟了正确的道路。

《国语入门》成为中国现代语法学的一个奠基作品,而其英文版在国外则成为一本教外国人学习汉语的教科书。

20年后,赵元任又在《国语入门》基础上用英语写成A Grammar of Spoken Chinese(《中国话的文法》)。

该书于1968年由美国伯克莱和洛杉矶加利福尼亚大学出版社出版,两年后再版。

吕叔湘根据国内需要,取此书的大部分进行翻译,定名《汉语口语语法》,北京商务印书馆于1979年出版。

次年,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又出版了丁邦新翻译的全文,定名《中国话的文法》。

在这本书中,赵元任以北京话为研究对象,结合汉语实际,系统全面地以美国结构主义语言学剖析描述汉语口语语法。

赵元任采用结构主义的直接成分分析法为主要分析方法,但又“持论通达,从来不拿事实迁就理论”。

1[16]为了说明问题,赵元任在一些地方还将现代汉语口语同方言、古汉语和外语进行比较。

“儿”论文:浅谈语素“儿”的性质

“儿”论文:浅谈语素“儿”的性质

“儿”论文:浅谈语素“儿”的性质摘要:首先对前人观点进行了归纳总结,然后得出自己的看法,认为“儿”是一个语素,并且有词根和词缀两种。

最后对词缀“儿”的作用进行了简单的介绍。

此外,还指出了一些不读成儿化韵的儿化词现象。

关键词:“儿”;儿化词;词根;词缀一、总结前人观点语素“儿”在汉语普通话及大部分北方方言中普遍存在,在构词上起了很大的作用。

我们知道,在“婴儿”、“儿童”等大多数非儿化词中,“儿”是词根语素。

但是在诸如“盖儿”“扣儿”“刀儿”这样的儿化词中,“儿”的性质究竟是什么,学术界对此还是有很大分歧的。

下面简要介绍一下各家对儿化词中“儿”的认识。

第一,认为儿化词中的“儿”是语素,并且是一个后缀。

大多数学者是持这种观点的,例如朱德熙、李思敬等。

赵元任在《汉语口语语法》中说,“比一个音节小的语素,比多音节的语素更少。

唯一重要的例子是‘儿’……这是唯一一个不成音节的后缀。

”①朱德熙在《语法讲义》的“后缀”一节中,将“儿”与“子”、“头”等并列举出,并说语素“儿”“不自成音节”。

②李思敬在《汉语“儿音史研究”》一书中说,“在现代汉语中,儿化音是唯一的一个非音节后缀,它也是属于黏着语速范畴之内的”③即也认为“儿”是一个语素。

第二,认为儿化中的“儿”是语素,但是是两种不同性质的语素,一个是后缀,一个是词尾、持这种观点的学者主要有高名凯、马庆株等。

例如,马庆株认为“能够改变词性的儿化作用被看作构词后缀;凡是不造成新词,只表示‘小、喜爱’义的是表示形态的词尾”④。

第三,认为儿化词中的“儿”不是一个语素,只是一种语音现象。

持这种观点的学者主要有葛本仪、李立成等。

葛本仪在《现代汉语词汇学》中指出,“‘儿化’只能是在一个音节中发生的音变现象,不应当把‘er’作独立的后缀词素看待”⑤。

李立成在其论文《“儿化”性质新探》中说,“儿化纯粹是一种语音节律现象,把儿化看成是唯一的不成音节的构词后缀当然也就不合适了。

”⑥如果我们仔细分析一下三种观点,可以清楚地看出三者的根本不同在哪:观点一和观点三的分歧在于是否承认儿化词中“儿”的语素地位;观点一和观点二虽然都承认“儿”的语素地位,但他们的分歧在于是否承认其中一部分是词缀,一部分是词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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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现代语言学之父赵元任(1892-1982),在重视语言形式共时描写的美国结构主义影响下, 《汉语口语语法》)这两部著作,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使20世纪下半叶的中国学术界开始以结构主义的观点研究汉语语法,[
《汉语口语语法》是结合语音因素系统研究语法的开创性著作。

它明确指出了语音和语法之间的密切关系,对语言单位和语法结构单位的确定和语言结构类型的描写时密切联系语音特征,将语音特征作为区分各种语言形式标准之一,并借助语音消除歧.
《汉语口语语法》是以活生生的北京话口语材料为研究对象的,将语法研究和语音因素联系起来,作出了出色的研究。

它将语法研究与语音因素相结合,归纳起来,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 一、明确指出语法研究与语音的密切关系
指出“讲语言结构的时候,常常涉及语音”(第5页),并举例阐明语音和语法的密切关系:“例如‘鸡,肉’,中间稍顿,是两个名词的并列结构,而‘鸡肉’中间无停顿,是主从结构,‘鸡’修饰‘肉”。

作者明确表达了语法研究离不开语音的观点。

二、对语法单位的确定和语言结构类型进行分析时注重描写其语音特征
作者将“句法词”定义为“最小的停顿群”(第97页),并把重音和字调、对比重音、停顿和可能停顿等作为词的标记加以分析,还指出“拿可能的停顿作标准更普遍有用”(第81页)。

作者将句子定义为“两头被停顿限定的一截话语。

这种停顿应理解为说话的人有意作出的”
三、将语音特征作为区分各种语言形式标准之一
作者在区分语言形式时,十分重视它们语音形式上的差异。

在如何区分是复合词还是几个句子的问题上,作者提出了三个标准:1、语调和停顿;2、副词和连词作为标记;3、结构平衡。

其中最重要的是语调和停顿
四、歧义的消除也借助语音进行
《汉语口语语法》虽未明确提出如何消除歧义,但是在具体分析时却涉及到这个问题。

如“我想起来了”这个歧义句,作者认为当“起来”念重音时是表示“我要起来”;念轻声表示“我想起(某事)来了”
《中国话的文法》,全面系统地运用结构主义对现代汉语语法进行描写和研究。

词类的划分,词的结构分析,词、复合词和词组的区别,句子的结构分析,句子分析的原则等进一步系统化,单复句、主宾句、汉语语法特点等一系列棘手问题也得到了解决。

赵元任从平时收集到的大量口语录音和记录中引用例句,把语法和语音结合起来研究,充分揭示了汉语的独特规律,甚至发现了一些与西方语言的不同之处。

比如,在西方语言中,充当主语的是名词性短语,充当谓语的是动词性短语;在汉语中,有与西方语言一样的情况,但是主语也可以是动词性短语,谓语也有可能是名词性短语。

《中国话的文法》不仅使汉语语法的研究方法发生了深刻变化,而且还起了导向作用,使中国学术界重视书面语法而忽视口语研究的局面得以扭转。

这部巨著既是作者几十年汉语语法研究的成果,又是中国和西方汉语语法研究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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