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张爱玲笔下现代女性的病态心理及人性视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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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张爱玲作品中的人性

浅析张爱玲作品中的人性

浅析张爱玲作品中的人性摘要:张爱玲的做作品中对本性对人的本性,人的生存困境以及人类命运这一主题进行了深入的思考,对人性的真相予以解释和还原,人跳不出饮食男女的圈子,因为摆脱不了欲望的支配而必须忍受永恒的悲剧,她在揭示与还原人性真相的同时,又以审美的诗的情感去中和现实的苦难。

关键词:人性欲望真相在中国现代文学星空中,张爱玲犹如一颗闪亮的流星,虽然只是短暂的从天际划过,但留下的却是永不消失的炫目光芒。

张爱玲的祖父张佩纶原是清末名臣,而他的祖母则是李鸿章侄女,父亲属于典型的遗少,母亲是一个时髦的新女性。

他的家庭随时没落封建士大夫官僚家庭,但由于生活在一个欧风美雨袭来新文化开始传播的时代,再加上多次外出留洋的母亲的言传身教,也不可能不感受到许多变化的影响。

受父亲风雅能文的影响,张爱玲从小就会背唐诗,为了他一些古典文学的启蒙,鼓励了他的文学嗜好。

同时也受母亲向往西方文化的影响,生活情趣及艺术品位都是西洋化的。

因此作为一个与传统小说有密切血缘关系的作家,张爱玲的教育背景中,既有中国传统的古典文化,文学部分也有夕阳的现代部分。

二十世纪上半叶,中国大部分作家纷纷捕捉时代的影子,致力于“感时忧国”的重大政治题材的作品创作时,张爱玲却孤僻蹊径,开始对人的本性,人的生存困境以及人类命运这一现代文学的中心主题进行思考。

人物创造的真实性还必须建立在人性的深刻理解上。

过去我们常讲,人是一切社会的总和,其实,人有更复杂的内涵,除了各种社会关系,更有各种自然地,生理的和心里的素质,由此而呈现的人性,必然是极其复杂的。

简单的以阶级性取代人性,固然是不可取,就是将人物作为某种单一性格的化身,也会给人不真实的印象。

张爱玲正是观察了他所出时代环境的大量人物,才提出了“不彻底人物”的看法。

所谓“不彻底人物”,就是不单一,不极端,不回大彻大悟,容易屈服,苟且,他们“虚伪之中有真实,浮华之外又朴素”,虽然不彻底,却又是认真的。

这种人物很像我们后来所说“中间人物”,是充斥于凡间生活的“芸芸众生”.张爱玲以一种平民化的心态,对他们给予了有限的肯定,她说他们“可是这时代广大的负荷者”,他们虽然是软弱的凡人,不及英雄有力,但正是这些凡人。

论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

论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

论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一、绝望和苍凉在张爱玲的作品里,绝望与苍凉充斥其中,很少有大团圆的结局。

这是张爱玲的创作风格,张爱玲作为一个女性书写者,她以老辣犀利的笔触刻画了一系列女性形象,以独有的绝望和苍凉的人生意识揭示了她们的生存困境,表现了她们面对这种困境时的异化以及抗争。

对女性生存困境的探索,张爱玲的贡献主要表现为:挖掘女性不能脱离困境的原因,揭示女性在经济、精神上的难以自立,展现女性个性解放的艰难。

女儿,阴影下的生存与毁灭张爱玲自小生活在一个充满遗少气氛和现代文明相交杂的环境中。

父亲是一个典型的旧式文人加大家族浪荡子式的人物,而母亲和姑姑则是接受了西方文明洗礼的新代人物。

面对这样一种新旧文明“犯冲”的状况,她深深体味到自我在家庭中,她所属的那个没落阶层在社会中,人类在荒凉的时空背景中等诸种失落:这种失落感构成作者的情绪基调,笼罩在作品中,使人物的内心体验都呈现出宿命的虚无感,形成了她作品主题的总特色:悲观、虚无。

我们知道,作家童年的性经验缺失对于作家以后的创作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张爱玲自小在豪门巨族中过着孤独而凄凉的生活。

旧式豪门巨族的腐朽生活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幅幅鸦片烟、姨太太、争遗产、狎妓的丑剧,同时她又经历了父母离异的痛苦,16岁时在“继母”的统治下讨生活。

其间曾被父亲幽禁,“他扬言要用手枪打死我。

”逃离之后,进入母亲的家。

虽然精神上比以前要充实一些,但每每陷入物质困境。

有着彻骨经验的作者,作品所体现出来的内容也是极为深刻的。

作为一个爸爸不疼妈妈不爱的女儿,张爱玲笔下的女儿几乎都是不幸的。

川嫦死去的原因绝望和苍凉是张爱玲作品的底色,也是其笔下女性形象表现出的共同的生存状态。

她们一直笼罩在绝望的挣扎和苍凉的人生况味之中。

自私,是人性的魔障,也是血缘亲情的天敌。

张爱玲尖刻地挑剔着人的生存世相后面隐藏的人性真相,她总是能够发现种种装饰性表象后面隐藏的空虚、自私、盲目。

“为门第所限,郑家的女儿不能当女店员,女打字员,做‘女结婚员’是她们唯一的选择。

试述张爱玲小说的人物心理刻画及女性的“原罪意识”

试述张爱玲小说的人物心理刻画及女性的“原罪意识”

试述张爱玲小说的人物心理刻画及女性的“原罪意识”张爱玲是40年代沦陷区的天才女作家,本文将从小说的人物心理刻画及女性的“原罪意识”两个方面入手,谈谈对张爱玲作品叙事内容的某些看法。

标签:心理刻画;女性;压抑; “原罪意识”张爱玲是不幸的,“偌大的文坛,哪个阶段都安放不下一个张爱玲”,[1]她落后于那个属于政治的时代;张爱玲又是极其幸运的,她的作品跨越时间和空间,散发出独特而耀眼的光芒。

张爱玲是说不尽的,不管是其传奇的经历还是传世的精品都给了读者太多的惊叹,她用笔描绘了沪港现实生活中一幅幅凡庸、沉滞和丑陋的世俗画面,“她选择那些我们在生活中随处可见的极普通的男男女女,用极冷静的笔调去写这些人往往司空见惯了不能一动人们恻隐之心的生活故事,来展现这些人在社会生活激流中的无助、无望和无奈”,诚如她自己所说,“人生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

”总的来说,张爱玲还是一个顾念传统的作家,但其小说的叙事手法、化俗为雅的方式以及繁复新颖的意象,为都市小说的现代化提供了有意的借鉴。

本文将从小说的人物心理刻画及女性的“原罪意识”两个方面入手,谈谈对张爱玲作品的某些看法。

一、人物心理刻画:压抑下挣扎的痛苦心灵费洛伊德把研究视角从外宇宙转向内宇宙,发现了比外部世界更为广阔、更为纤细的心灵场。

一个人可以以百般的勇气忍受肉体的痛苦,却很难经受住心灵的磨难,这种折磨是一种灵魂的煎熬,让人生而无味。

张爱玲的作品便以其擅长的心理刻画,将一系列在社会的、家庭的、文化的、生理的、心里的诸般枷锁的桎梏下压抑着的痛苦心灵挣扎展露无遗,甚至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

《茉莉香片》是收入《传奇》中的一部作品。

作品的主人公聂传庆表面上是一个畏葸的阴沉的白痴似的孩子,后母的挑拨、父亲的刻毒、阴冷无爱的家庭把他“作践的不像人”,他性格内向孤僻,没有朋友,对生活在冰箱世界中的他来说,刘妈和言丹朱所表现出来的些许善意只能让他业已麻木的灵魂感受到更为刻骨的寒冷。

浅析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角色

浅析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角色

浅析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角色张爱玲,这位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独树一帜的女作家,以其细腻的笔触、独特的视角和深刻的洞察,塑造了众多令人难以忘怀的女性角色。

她的作品犹如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展现了那个时代女性的生存状态、情感世界和命运起伏。

在张爱玲的笔下,女性角色丰富多样,却又都带有那个时代特有的烙印。

《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便是一个极具代表性的人物。

她原本是一个充满活力与青春的少女,却因家族的利益被嫁到了姜家,嫁给了一个患有“骨痨”的丈夫。

长期的压抑和扭曲的婚姻生活,使她的心理逐渐变得扭曲和畸形。

她渴望爱情和正常的生活,却在现实的残酷中逐渐失去了自我。

她用金钱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和恐惧,最终不仅毁掉了自己的一生,还亲手扼杀了儿女的幸福。

曹七巧的悲剧,不仅仅是个人的悲剧,更是那个时代女性被封建礼教和家族制度束缚、压迫的悲剧。

《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是一个在婚姻困境中挣扎求存的女性。

离婚后的她,在娘家备受冷落和歧视。

为了摆脱困境,她抓住了范柳原这根救命稻草,与他展开了一场爱情与婚姻的博弈。

白流苏是聪明而世故的,她懂得利用自己的美貌和智慧来争取自己的幸福。

然而,在那个动荡的时代,她的命运依然充满了不确定性。

最终,香港的沦陷成就了她与范柳原的婚姻,但这种婚姻更多的是基于现实的考量而非纯粹的爱情。

白流苏的经历反映了当时女性在社会变革中的迷茫和无奈,她们渴望改变自己的命运,却又常常受到传统观念和现实环境的制约。

《半生缘》中的顾曼桢,是一个充满了理想和热情的女性。

她独立、坚强,渴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幸福的生活。

然而,命运却对她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她被姐姐曼璐设计陷害,失去了自由和尊严。

多年后,当她与曾经深爱的沈世钧重逢时,却已是物是人非。

顾曼桢的悲剧令人扼腕叹息,她的遭遇揭示了那个时代女性在男权社会中所面临的种种危险和不公。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角色,无论是曹七巧的疯狂、白流苏的世故,还是顾曼桢的无奈,都深刻地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现实。

凋零的“玫瑰”张爱玲小说中的病态女性形象

凋零的“玫瑰”张爱玲小说中的病态女性形象

凋零的“玫瑰”:张爱玲小说中的病态女性形象关键词:张爱玲病态女性形象摘要:张爱玲是一位注重女性人物形象塑造的女性作家。

作品中,她以独特的女性视角来审视挣扎于洋场中的形形色色的女性,匠心独运地刻画了以曹七巧、白流苏、葛薇龙等为代表的一系列病态女性形象。

女性的生存困境,物质欲望的无节制膨胀及作者女性意识的凸显等因素是其作品中病态女性形象形成的原因。

20世纪40年代的上海文坛,出现了一位特立独行且才情出众的女子,她就是以一部《传奇》而闻名的张爱玲。

她总是冷静地审视着动荡岁月中芸芸众生的人生百态,淋漓尽致地表现人的欲望,直探人性的本真状态。

她笔下的女性形象几乎都呈病态,她们如凋零的“玫瑰”,凄婉而哀美,冷艳而狰狞。

一、洋场社会中,为生存而挣扎与抗争的病态女性张爱玲小说的创作背景大多选择了20世纪初上海的洋场社会。

当时的上海动荡不安,时代新旧交替,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然而,外来文化又不断侵入,资本主义金钱至上的观念似乎也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价值观。

本土与外来的意识形态在人们脑海中相互排斥又相互渗透,乃至融合,而在这种碰撞与交融中产生的矛盾力推动人们滑向更深的欲望漩涡。

这一时代的女性则深陷在封建礼教和人性压抑的窘境中,她们深刻地认识到谋生才是生活的本质,于是物质就成为她们心中至高无上的目标。

她们为了生存,上演着一场场“没有名目”的斗争。

也正如此,女性也渐渐远离了“常态”而趋向“病态”。

《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现代女性葛薇龙便是这类女性的代表。

葛薇龙,本是上海一破落户家的小姐,投奔到以勾引男人为能事的姑妈那里。

她明知环境不好,但她还是想“只要我行得正立得直,外头人说闲话,尽他们去说,我念我的书”,可是三个月工夫,“她对于这里的生活已经上瘾了”{1},她彻底被生活改变了。

面对生存困境,她选择了投靠姑妈,依靠金钱的力量帮她读书,但是到了后来,薇龙终究还是抵抗不了洋场社会的种种诱惑,最终选择留了下来,留在那个明知可怕的“鬼气森森的世界”{2}里。

张爱玲作品中女性的病态现象分析

张爱玲作品中女性的病态现象分析

张爱玲作品中女性的病态现象分析作者:刘芳来源:《青年文学家》2015年第29期摘要:从古到今,凡是在文学作品中出现的女子,其形象要么是坚强的,要么是善良的,要么是宽容慈爱的,几乎人性中所有的美好品德都集中在她们身上。

但是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女性身上被蒙上的这层美的、神圣的面纱被毫不留情地揭开了。

在她的笔下,尽管女性的身份、地位、家庭背景、教育程度各有不同,但是她们无一例外地被时代和历史的悲剧所笼罩,她们身上没有了少女的天真,母亲的神圣,有的是锱铢必较的自私、左右逢源的世故、刻入骨髓的狠心,这些与传统的女性形象大相径庭。

张爱玲并非要刻意地丑化女性,她只是深刻地看到了几千年的封建枷锁给女性的身心、灵魂带来的摧残,所以她用冷峻的笔触淋漓尽致地展现出了女性这种病态现象。

关键词:张爱玲;女性;病态现象作者简介:刘芳(1980-),女,汉族,河北定州人,本科,冀中职业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汉语言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5)-29-0-01张爱玲是中国二十世纪的文坛上的一朵奇葩。

她生于、长于上海这片资本主义思想和封建主义思想并存的土地上,通过文学这个小窗口,来张望、洞察整个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中,作为弱势群体的女性体现出了与传统文化不一样的特性,她们一反传统文学中善良、慈爱、坚强等种种美好的形象,变得尖酸、刻薄、自私、冷漠、狠心等。

张爱玲并非故意要丑化女性,而是决意要通过这种赤裸裸地写照来展现隐藏在女性柔弱外表下挣扎呐喊的灵魂。

数千年的封建主义已经给女性施加了太多的枷锁,她们在重重桎梏下丧失了自我、扭曲了灵魂,个性在不知不觉中趋向病态发展,本文就在深入研究张爱玲作品的基础上,剖析其作品中女性的病态现象。

一、女性的病态现象之悲——自我的丧失西蒙·波伏娃认为,女性并不是生就的,而是逐渐形成的。

女性是在长期的外在力量压制下,逐渐成为第二性的人、丧失自我的人。

小考写景作文:浅谈张爱玲笔下女性的心理畸变_7450字

小考写景作文:浅谈张爱玲笔下女性的心理畸变_7450字

浅谈张爱玲笔下女性的心理畸变_7450字摘要:张爱玲,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在上海成名,是当时文坛上一颗耀眼的明珠,她为女性书写了重重的一笔。

她对那种新旧时代的女性命运极为关注,对女性的心理挖掘极为深刻,对女性的心理痼疾进行拷问,冷静地剖析黄金枷锁和情欲压抑下扭曲变形的人性,展示了“家”中异态的亲情专题作文亲情关系。

张爱玲小说中女性心理的畸变与时代变迁、观念混杂、金钱欲膨胀和情欲被压抑有着直接的关系,阐述了女性在男权社会的无奈。

关键词:女性心理畸变时代变迁观念混杂金钱欲情欲张爱玲于40年代开始小说创作,在当时的沦陷区上海,愁云惨淡的市民生活中,她的名字却风靡大街小巷。

张爱玲是带有浓厚传奇色彩的女作家,在我国现代女性文学中,她占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张爱玲系出封建贵族世家,祖父张佩伦乃晚清军政重臣李鸿章之女婿,由于父母早期离异,张爱玲在家里并没有得到多少的亲情。

在这种家庭背景下,不幸的早年生活,使她过早成熟,使她对男权统治下的大家庭女性的不幸命运有着透彻的了解,使她能够用一种超然、冷漠的态度展示着封建大家庭内部摆不脱男性的奴役支配女性的血泪史。

她以犀利的笔锋毫不留情地捅开沪港两地半新半旧的家庭的天窗,让人们看清生活在这里的男女组成的两性世界的虚伪真相。

张爱玲在作品中突出描写了一批民国时期残存着的女奴形象,她笔下的女性骨子里都惊人一致地拥有一具扭曲的灵魂。

*将从以下三个方面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心理畸变的原因和过程。

一、时代更迭、观念混杂,造成女性畸变心理张爱玲创作的小说时代背景大多是二十世纪初的上海,正是社会大动荡、大分化、大变革和新旧交替的时代。

当时中国正处于封建社会末期,新的社会制度还没有正式形成,封建专制制度、封建家长制度、封建婚姻制度等在人们生活的环境里还占有重要地位,而这些制度所附丽的封建思想早在人们的头脑里根深柢固,所以,它深入渗透到社会的各个层面乃至各个角落,封建性的因素对人的价值观念产生巨大的影响和制约。

张爱玲女性形象分析

张爱玲女性形象分析

张爱玲女性形象分析在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上, 张爱玲是格外引人注目的。

她以无尽苍凉的笔调对女性进行叛逆的书写, 通过对一群徘徊在“死世界”边缘的女性的描写, 深刻地揭露社会所存在的问题, 以及当时女性生存的困境。

她作品中的女性是可怜的、可恨的、可悲的。

纵观张爱玲所有作品中关于女性形象的描写, 主要概括为以下几种典型形象的塑造。

张爱玲女性形象分析篇11 、丧失母性的母亲形象俗话说母爱大于天, 母爱是众人赞赏的。

惟有张爱玲笔下的母爱是一反常态的, 她把人世间最美丽的母爱作了叛逆的描写, 她们或自私、或冷酷、抑或是无情, 都是身受环境的抑制。

在她的笔下曹七巧、顾太太、白流苏的母亲、川嫦的母亲她们的爱冷的让人不寒而栗!其中, 曹七巧这个形象是张爱玲笔下刻画的“最彻底的人物”。

曹七巧, 是个麻油店主的女儿, 原本也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 她洋溢着青春气息, 是个讨人喜爱的大姑娘。

然而, 在“存天理, 灭人欲”、“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的封建宗法制社会中, 她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代行父权的兄长把她嫁给了残废的姜家二公子。

门第上的悬殊, 使她很不适应姜家人的生活, 她的粗俗遭到了姜家上上下下的鄙视, 虽然生活的衣食无忧, 但是这种幸福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心理的不平衡导致了她人性的扭曲, 导致了人性恶的发展。

姜家人在情感上对她的排挤是她人性扭曲的第一个因素。

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 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 而曹七巧嫁给的是一个骨痨患者, 畸形的婚姻不仅使她情感空洞, 同时也无法满足她正常的情欲, 虽然对小叔子季泽有爱慕之情, 但是那是近不得身的。

情欲上的饥渴和压抑感是导致她人性恶发展的第二个直接因素。

无性无爱的婚姻不仅使曹七巧正常的生理欲求得不到满足, 心理上也渐渐发生扭曲变形。

这时候她意识到只有钱, 只有金钱不会鄙视她, 而她也只能靠金钱来拥有立身之本。

金钱的枷锁是导致她人性蜕变的主要因素。

长期心理生理上的压抑使曹七巧感觉“人生在世, 还不是那么回事”而后, 当她的小叔子把那份家产挥霍地所剩无几的时候, 便到她面前倾诉起爱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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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张爱玲笔下现代女性的病态心理及人性视角姓名:张峰学号:200821010451 指导老师:张晓东摘要:张爱玲是现代文坛一位注重塑造女性人物形象的女作家,她在作品中描写了各具特色的女性形象,着力刻画了一个个带有浓重民国色彩的女性人物。

这些女性人物用她们各自荒诞、滑稽的行为话语表现了一种病态畸形的心理。

本文将从分析典型的女性人物为出发点,通过分析人物的言行举止来探寻其病态的心理,并以此来探讨张爱玲在描写这些所谓的病态女性时所表现的不同的看取人性、人生的视角,发现其意义所在。

关键词:张爱玲女性形象病态心理人性Of the Works of Eileen Chang the Modern Female Morbid Mentality and the Perspective of Humanity Name: Zhang Feng Number: 200821010451Advisor: Zhang XiaodongAbstract:Eileen Chang is a female writer who pays attention to shaping the image of the female figure in the modern literary. Her works depict the unique female image; mainly characterize many females with a strong color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These female characters with their fantastic, antic behavior of discourse express a morbid abnormal psychology. The paper will analyze the typical female characters as a starting point,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characters in the demeanor of the morbid psychology, and in order to discuss that Eileen Chang performance the difference in the description of these so-called morbid women to see humanity, perspectives on life, then we will find the significance.Key words: Eileen Chang Female image Morbid psychology Human nature张爱玲,一个1943年崛起于上海被誉为“天才”的女作家,一个让夏志清视为“今日中国最优秀最重要的作家”!⑴她总是以冷静、细腻的心理去审视当时特殊时代背景下的芸芸众生的女性,淋漓尽致地表现人的欲望,直探人性的本真状态。

她笔下的女性形象大多都呈现一种病态,“是一座没有点灯的塔”,冷艳而疯狂。

一、女性病态心理概述在分析张爱玲笔下现代女性的病态心理之前,首先我们要清楚地知道小说中的病态是指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小说中的“病态”指的是小说人物的精神常态被社会压迫扭曲后形成的心理状态,与现实中纯粹精神病态是有很大区别的。

那种自我能力的意识分裂或丧失自我调节,表现为一种纯生理性病态的疯子性格,严格来说不能构成文学艺术的表现对象,不能称之为艺术中的病态。

小说中的病态女性往往会表现出一种迷离、偏执、歇斯底里的非理性化行为姿态,而这种非理性化行为姿态又都表现在她们对生命自由、情欲享乐的极度追求之中。

历来,女性主义研究把女性界定为美好典型的同时,无形间就剥夺了女性合理自然的生命欲求,从而对其发展产生了一种抑制。

在现代文学流派中,女性主义文学研究也是重要的一支流派。

在很多作品中,女性不再一味的是美丽、善良的化身,而是一反常态,成为作家笔下极度敏感、尖锐、自我放纵的群体。

例如凌淑华在《绣枕》中刻画了众多的女性人物形象,丁玲的代表作《莎菲女士的日记》中的女主人公莎菲形象,都表现了现代女性不堪现实生活的重压等而被迫表现出一种极端丑态。

中国女性主义的发展经过一个源远流长的曲折而复杂的过程。

从古代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亡从子”、三从四德的传统女性意识观到我行我素的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历程。

而在实现这一社会角色转变的过程中,女性在进行精神解放、独立意识反抗的同时,对女性秩序的固守与超越使得她们摆脱了女性内心的幽怨与不满,突破男权压抑的重围,但也导致了女性精神和行为的异化。

二、张爱玲笔下现代女性病态心理的分析张爱玲以描写女性为主,用细腻的手法去表现出女性的病态心理,她以独特的眼光来审视她心中的那些具有时代气息的现代女性。

她解构了当时许多文人笔下的女性形象,而是写出了她们身上所具有的病态心理。

在张爱玲的文学世界里,没有一个值得留念和称颂的好母亲,没有一份值得赞扬的手足之谊,更没有相濡以沫的夫妻情缘的表现。

在此,本文将试着从这三个方面来探究张爱玲笔下现代女性的病态心理。

(一)自私冷酷的母亲在其文学作品中描写了许多不同身份、不同地位、不同性格的母亲形象,她笔下的这些母亲形象与我们心中或者是其他文学作品中的母亲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五四以来小说散文中的母亲形象以正面居多,在现当代文学作品中,“即使是乱伦如一团火的繁漪,仍然获得作家及读者同情。

《寒夜》中的母亲与媳妇之间虽令男主角为难,却还是善与恶的冲突。

”⑵但在张爱玲笔下, 《金锁记》里的曹七巧,也不惜亲手毁坏女儿幸福,《倾城之恋》中的母亲早就令白流苏失望心寒。

而《小团圆》则将这种紧张的母女关系推向细腻的极致。

“张爱玲从传统的颂扬母性的思维定式中勇敢地走出来,用自己的亲身经验,用独特的个性主义手法写每个形象,使她笔下的形象鲜活、现实,呈现着人性最美丽与最丑恶的特质。

”⑶她笔下的母亲,因为在多种环境的压抑之下,表现出病态的特征,但作者并未对其作出道德判断,而是真实地表现她的美与丑。

《小团圆》以独特的写作思路去解析了各种男女关系,与五四以来很多的爱情小说都是不相同的,它解析了这种不同的男女关系,也描写了一种不常见的母女关系。

既有一直与母亲相斗争的女儿,也有一直与女儿较劲的母亲形象。

在这篇小说中,女主人公九莉与母亲蕊秋的关系,虽有亲情的表现,母亲对子女的关爱,但更多表现出来的却是钱在其中发挥的作用。

在女儿看来,母亲与自己都在较劲,较劲的道具就是金钱。

在金钱的面前,蕊秋对女儿的感情几乎是冷淡的,让人无从获得温暖,就是连普通的一次牵手,也让女儿“有点恶心”,这是一种极可悲的母女关系。

蕊秋有很多地方是让女儿不舒服的,她的一些极端的言语与行为,在无形间就暴露了她的病态。

在女儿患伤寒的时候,母亲竟责骂她:“反正你活着就是害人,像你这样只能让你自生自灭。

”对女儿的生病,母亲也为之努力很多,而后母亲却把这种苦难归于女儿身上,就显得有些疯狂。

《金锁记》中的女主人公曹七巧是这类母亲的典型代表。

主人公曹七巧是一个背负着黄金的枷锁,在挣扎中被挤扁并最终失去人性可爱一面的可怜而又可恨的艺术形象。

出身低下的曹七巧,被负钱的哥哥卖入姜家,嫁给身患骨痨残废的姜家二少爷来“冲喜”。

姜家上至老太太,下至丫鬟婢女,都对七巧置若罔闻。

没有正常的家庭生活,七巧因感情的缺失、性的缺失,慢慢进入病态。

家庭亲情的单薄使得女性在构建生活文化时也就失去了重心和动力,以致以极端化的方式来对整个社会进行一种话语之外的反抗与发泄。

当她成为一家之主时,她的病态甚至是畸形的心理开始逐渐的表现出来了。

她开始掌控家里的一切,包括儿女的“幸福”之路的选择。

她为儿子娶了一房太太,但却她盘问儿子长白与儿媳的私密,并在牌桌上略加渲染,把这种事宣扬开去。

为了不让儿子出去乱花钱,她引诱儿子在家里吸食鸦片,甚至也叫女儿吸鸦片。

在她这种极其变态的行为之下,逼死了两个儿媳。

儿子从此就成了无所事事的、没有主见的闲人了。

在她的威逼中,儿子失去了幸福,女儿到了三十岁仍未出嫁。

到后来,好不容易找了个对象,而母亲七巧却又从中破坏。

童世舫第一次来到长安家见到曹七巧,“世舫回过头去,只见门口背着光立着一个小身材的老太太,脸看不清楚,穿一件青灰团龙宫织缎袍,双手捧着大红热水袋,身边夹峙着两个高大的女仆。

......世舫直觉地感到那是个疯子——无缘无故的,他只是毛骨悚然。

”⑷通过对七巧这次出场的描写,直现了她身上的那股疯狂。

她“轻描淡写”地对世舫说“她再抽两桶就下来”,她在未来女婿面前这样诋毁自己的女儿,以致让女儿终身未嫁,可见其用心之阴森恐怖,手法之毒辣。

她自己得不到的幸福,她也不让自己身边的人得到,就连自己的亲身儿女也不例外,“她用那沉重的枷锁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

在曹七巧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一个有病态心理的母亲形象,她以病态的手段断送了自己儿女的幸福之路,可以说是金钱扭曲了她的感情,吞噬了她的母爱,剩下的只是疯狂的自虐和虐人的疯狂。

这类自私而冷酷的母亲,在张爱玲的文本中还有许多,如《倾城之恋》中白流苏的母亲,“她所乞求的母亲与她真正的母亲根本是两个人”⑸ ;《沉香屑——第一炉香》里的姑母梁太太,为了追逐自己的私利,不顾亲情与伦理,无耻地让来投靠她读书的侄女葛薇龙做诱饵,使出各种手段“逼”着侄女堕落,她将自己欲望的满足与快乐建立在亲人的不幸和痛苦之上;《花凋》中的郑夫人在面对女儿生病时竟保持沉默,不愿拿出自己的私房钱给女儿治病,以致女儿最终因耽误治疗而离开人世;......(二)悲剧婚姻中的女性爱情与婚姻是人一生中重要而浪漫的环节,是多么令人神往的字眼,古往今来令多少痴男怨女为之奋斗而孜孜不倦,甚至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但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却很难在男女之间找到纯真、完美、幸福的爱情,有的是有爱而无结果,有的是无爱而终身在一起,还有的是把爱情当作赌博,“爱情在张爱玲的笔下只是一种交易工具”。

⑹她笔下的现代女性把婚姻看作是生存的工具,是生存的保障,谋爱是为了谋生。

爱情与婚姻在她们看来就如事业一样,她们是在用心艰辛地经营着。

影响爱情的因素有很多,在许子东看来有文化和政治等因素,金钱也是重要的一点。

对于《倾城之恋》这部小说,单从题目上看,人们会误以为这是一部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反讽。

在本文中,爱情纯粹是为了生存的工具,具有很大的赌博意味。

离婚后的白流苏带着自己的钱财回到娘家,娘家是个靠遗产生活的大家庭。

当她一开始还有钱时,兄妹妯娌间的关系在表面上看上去还是挺和谐的,但随着她的钱越来越少,亲人们对她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到处遭人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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