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凡生“92派”需要社会认可

我 们 这批 人 并 不是 改 革 开 放 后第 一 拨
“ 海 ” 的 ，之 前 还 有 两 次 下 海 潮 ，分 别 出 下 现在 ２ ０世 纪 ８ 代 初 期 和 中 期 。 第一 拨 人 ０年
一
般都 是找 工作有 困难 的 ，当时有 人把他 房地 产 、李 国 庆做 图书 、武 克 钢 做酒 业 、兰 世 立 做旅
拨有所提 高 。所 谓 “ ２派” ９ ，原先 大 多是 体 制 内的 政 府官 员、政 策 研 究者 。 像 当时 和 我 差不 多 同时 下 海 的有 冯 仑等 人 ，都 是 体
改 所的 同 事 ，还有 发 展 所 的李 国 庆 、蛇 口 开 发 区 的 武 克 钢 、 湖 北 省 委 组 织 部 的 兰 世
不 夸 张 地 说 ， “２派 ” 的 出 现 ，让 当时 ９
私营企业注 册了 ，这对我们 来说是一 个很好
的消息 。 其 次 ， 此 时 下 海 的 人 知 识 层 次 比 前 两
整个中国商界为之眼前一亮 。
在 上世 纪 ９ ０年 代 初 ， 注 册 公 司 需 要 个 人 档 案 ，还 需 要 单 位 开 证 明 。 当 时 ，我 的 档
像 街 边 小 贩 ，一 看 到 工 商 局 的 来 了 就 跑 ， 因 为被 抓 住 一 次 要 罚 几 十 万 。这 成 了 悬 在 我 们 公 司 头上 最 令 人 胆 寒 的 一 把 剑 ， 随 时 随 地 都
要 议点 上世 纪 ９ ０年 代 初 之
可能要了我们的命 。 我 还 记 得 北 京市 “ 黄 打 非 办 ”主 任 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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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 凡 生
“ ２ ” 需 要 社 会 认 可 ９派
Ｅ述 ｌ ｌ 慧聪 网 董事 局 主 席 郭 凡 生
立 等 人 。 我 们 对 中 国 体 制 改 革 的 方 方 面 面 有 着 清 晰 的 思 路 ，在 给 别 人 出 主 意 的 时 候 ， 往 往 会 产 生 自 己去 亲 身 实 践 的 冲 动 。 第 三 ，我 们 这 批 人 都 有 自 己 的 主 业 ， 比
更 是 想要 在 某个 领域 成 就一 番事 业 。事 实 也 是 这样 ，十几 年 后 ，我 们 都 成 为 了各 自
行 业 中 的 领 先 企 业 。 说 实 话 ， 像 我 们 这 些 当年从 体改 所 出来的 “ 官 员 ” 原 ，挣 钱 ～ 点 儿 都 不 难 ， 不 过 我 们 绝 不 会 为 了 钱 去 做 任 何 违 背 道 德 的 事 ， 我 们 更 需 要 得 到 的 是 社
游 和 航 空 。 我 们 下 海 的 目的 不 仅 仅 是 赚 钱 ，
称 作 “ 了 头 、坐 过 牢 的 ” 剃 ，走 投 无 路 只 得 下海 ； 第二 拨 有 不 少 是高 干 子 弟 ， 利 用 父 母
的 关 系拿批 文 ，做 “ 倒 ” 官 ，靠钻 计划 经济
价格双轨制的空子赚钱。
案在体改 所 ，要拿 出来非常 麻烦。于是 ，我 就去找 当时 中国经营 报》 的社长王雁和 副 社长徐芳 ，他俩是我 在体改 所时的朋友 。他
们 很 仗 义 ，给 我 开 了 个 证 明 ： 凡 生 同志 是 郭 《 国 经 营 报 停 薪 留 职 的 职 工 。 这 样 ， 我 中
们 解 决 具 体 问 题 。恰 恰 这 位 处 长 跟 我 的 履 历 也 非 常 相 似 ，也 是 当过 兵 ，７ ８届 上 大 学 的 。
事情还有 很多 ，我们 也没有办 法。那时候法
律 不 够 健 全 ，私 营 企 业 主 只 好 被 逼 去 做 “ 违 法 ”的 事 情 。
我们非常谈 得来 。以后每一次 被抓 ，我都 去
找 他。
慧聪最 早 的产品 是 油印 的商情 小 册子 ，
一
出来就 被 当作 “ 法 出版物 ” 我 当时就 非 。
直 到 四 五 年 之 后 ， 国 家 工 商 局 开 始 为 印 刷 品 广 告 出 版 物 另 开 辟一 片 天 地 ，我 们 才 有 了正 式 合 法 的 护 身 符 。 我 特 别 怀 念 当 年 的 这 些 各 级 政 府 官
９ Ｔ ＬＥ Ｓ． ０ ８ １ ８ Ａ ＮＴ ２ ０ ．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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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得以顺利地注册公司 。 当年 ，这 样 合 情 合 理 但 是 似 乎 不 合 法 的
起 商 讨 解 决 这 个 问题 。 新 闻 出版 署 这 位 领 导
也 很同情我 们 ，专 门指定了一 位处长 ，帮我
和我履 历差不 多，也是 ７ 级 的、也插 过队 。 ７ 有 一 次 我 又 被 抓 住 去 交 代 情 况 。 那一 次 我 实 在 受 不 了 了 ，决 定 豁 出 去 跟 他 们 理 论 。 我 找 到他说 ： 改革 开 放 一 定 要 改 掉 许 多不 对 的 东 西 才 能 进 步 ， 当 年 包 产 到 户 还 是 违 反 宪 法 的 呢 ，现 在 不 是 也 改 了 吗 ？ 我 们 的 商 情 小 册 子 里 ，既 没 有 淫 秽 内 容 ，也 不 反 党 反 社 会 ，它 是 中关 村 很 多 企 业 确 实 需 要 的 东 西 。 现 在 我
会的承认 。
到 了 我 们那 时 ，情 况 有 了 很 大 不 同 。 首 先 ，经 济 大环 境 发 生 了 变 化 。 过 去 所 有 下 海 的 企 业 家 都 必 须 戴 顶 “ 帽 子 ” 即 红 ， 使 是 个 人 办 的 企 业 也 必 须 以 国 家 或 集 体 的 名 义 存 在 ，其 产 权 不 清 晰 ，是 很 大 的 隐 患 。 而 １ ９ 左 右 ， 公 司 法 》 出 台 了 ， 开 始 允 许 ９ 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