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本相的尽情呈现

生存本相的尽情呈现
生存本相的尽情呈现

生存本相的尽情呈现

[摘要]刘恒作为一个“新写实小说”作家,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的作品中表现出强烈的生存意识。他的作品着重展现生活的琐碎与细微、生存的艰难与困惑,尤其是人在“食、色”这两种关乎人类生存与延续的本能状态下的挣扎。

[关键词]刘恒;新写实小说;生存意识;生存本相

刘恒从1977年开始创作,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着力表现的是他对于世界和人生的美好理想。在理想主义的线上行走多年,并没有引起评论界的重视。直到1986年《狗日的粮食》发表,瞬间便在文坛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评论家们纷纷予以评说,刘恒也由此被归为“新写实小说作家”行列之中。

刘恒的写作为何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呢?

中国当代文学的最初三十年,文学的叙事基本上都是宏大的政治话语叙述,绝大多数的作家从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大的层面上对国家、社会、时代所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作出了种种动人的描述,却极少真正涉及普通民众的日常生活。到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尽管也有作家对日常生活开始关注,但仍然不可避免地掺杂着一种理想主义倾向。一直到80年代中后期,这种社会性的乌托邦追求或是理想主义遭到了普遍的怀疑与拒绝,“我们似乎看到生活像一个宏大的虎口在吞噬我们”,“于是我们被磨平了,睡觉时连张报纸都不想看”,“过去有过宏伟的理想,但那是幼稚不成熟。一切还是从排队买豆腐白菜开始吧”。

1 “食”——得失之间

《狗日的粮食》中无比辛酸地讲述了一个关于“吃”的故事,洪水峪的老光棍杨天宽以200斤谷子换回一个脖子上长着瘿袋被人卖了六次的女人。这个女人蛮横泼辣,没谁敢惹,害得杨天宽只得低着头从村人面前走过。但她对丈夫以及这个家却是实在的好,她一连生了六个儿女,“孩子们名字却好,都是粮食。大儿子唤做大谷,下边一溜儿四个女儿,是大豆、小豆、红豆、绿豆,煞尾的又是个儿子,叫二谷,两谷加四豆,人丁兴旺”。可这些“粮食”非但不能带给他们欣慰,相反孩子们逐日敞开的肚皮不得不让杨天宽和女人叹息不已,两口子在炕头上只剩了一句话:“明天吃啥?”实在没有办法了,女人就会顺手牵羊,玉米、谷子、李子,凡是能吃的总能揪一样回家。用杨天宽的话说,女人没生孩子前只是嘴坏点,有了孩子,肚子不能饱满,手也变坏了。灾年,女人从过路的兵牵的骡子屁股下接回一篮热粪,天宽以为是粪,捡起来倒猪圈里,瘿袋跳起来就给他两嘴巴,之后便夹着细筛到河里去了,骡粪被细筛筛去了草棍儿和渣子,余下的是整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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