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第十三届韩素音翻译奖英译汉参考译文

评第十三届“韩素音青年翻译奖”英译汉参考译文朱志瑜(香港理工大学中文及双语系)

近年中国翻译研究发展很快,但翻译批评始终落后。理论界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到目前为止,对翻译批评却还是说得多做得少。其中原因是多方面的。要批评就要将原文、译文从头至尾或者至少将重要章节对照一遍,费时费力;批评写出来,可能牵涉到译者和译文出版者的利益(如译者声誉、译文销量等),学报是否支持发表,译文出版者是否欢迎──几年前听说过译文出版者打电话给学报编辑阻止评论发表的事情──这些都是在撰写批评之前需要慎重考虑的,否则费力不讨好,说得严重点,可能影响到评者的人际关系以至声誉。这本不是健康学术的表现,但在中国这个大的学术环境之下,批评始终难以开展确实是个事实。翻译批评的落后不但是中国翻译学科不成熟的反映,而且还会阻碍学科的发展。

本文仅就第十三届“韩素音青年翻译奖”英译汉“参考译文”(以下简称“译文”)和评者在“译文评析”(简称“评析”)中对参赛译文的评述提出一些看法,也算是一种翻译批评,希望对青年翻译家、学者能有所帮助。两篇文章都载于《中国翻译》2001年第一期。今年十月在广州开会的时候,我也顺便征求了广外部分参与奖项评议的同事的意见,回来又做了些修改,写成了这篇文章。我首先要指出的是,“译文”经过认真的研究、讨论,是了一篇相当优秀的译文;“评析”也指出了一些粗心的译者常犯的错误和应该注意的问题。“译文”和“评析”虽然有值得讨论的地方,但瑕不掩瑜,这恰恰说明了“译无止境”这个道理。我这里只是抱着精益求精、共同提高的态度,对评委的“评析”和“译文”提出一些意见。还有一点要指出的是,没有不犯错误的翻译家;尤其是比赛参考译文,一旦刊出,几万只眼睛挑毛病,实在不容易讨好;但是指出别人的翻译错误却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原文是一篇散文,属于文学类型。根据功能主义的原则,原文为“表情类”(expressive)。“评析”提出的“字斟句酌、形义并重”的原则,是正确的翻译策略,即译文不仅要表达原文的内容,而且要反映原文为了表达这个内容所使用的修辞、句法等手段。“译文”基本上达到了这个要求。“字斟句酌、形义并重”这八个字也是我这篇短文所要提倡的翻译态度。这篇散文翻译起来不容易,难的倒不是语言问题,主要还是其中很多美国特有的文化内容,在一般工具书中不易找到,如: “C-2 zoning”,“guerrilla war”等等。如果评析人员能在报告中指出参考资料和查找方法,则对于参赛的学者、译者都会有更大的益处。

下面的讨论分两部分,先谈“译文”,然后分析“评析”中的几点问题;个别问题在两处同时出现,就放到“评析”部分讨论。“译文”和“评析”都不长,我就不注出页数了。

一)参考译文

1、词汇

“译文”有的地方选词不够准确,不排除有理解上的误差。

原文第一段有这样一句话:

原文:We live in dusty houses (“D-U-S-T”, he once wrote with his finger on surface s all over the house).译文:我们住在灰蒙蒙的屋子里。

“灰蒙蒙”在汉语中多用来形容空气的质量,与原文意思有偏离,甚至会引起不必要的联想;似可译为“满是灰尘”或“到处都是灰尘”,因为可以用手指在上面写字。第二段:

原文:〔We〕were … to find in family life the source of all tension and drama.译文:……经受家庭生活中种种紧张和冲突…

这里drama译成“冲突”;由于前面已经有了“紧张”,再用一个类似的词有点重复。Drama 有excitement的意思,是中性,和前面tension连起来用甚至可以指好的一面,而“紧张”与“冲突”在这里都带有贬意。这句话中的tension译为“冲突”比较好,drama可译为“刺激”之类的中性词。同一段里的anxiety一词译成“忧虑”,而实际上它没有“忧”的意思;不如照辞典译成“焦虑”。这段里还有一句:

原文:We did not fight. Nothing was wrong.译文:我们没吵过架,也没出过岔子。

Nothing was wrong.其实表示的是“没有什么问题”,或“没有什么不妥”,甚至“一切正常(normal)”的意思,与它对应的并非就是“出岔子”、“出错”。另外此句标点也值得讨论,后面再谈。同段作者提到五十年代离开家时的复杂心情是现在的年轻人没有经历过的,原文是这样说的:

原文:I suspect that it is irrelevant to the children born of the fragmentation after World War II.译文:这个问题大概与二战后破碎家庭里出生的孩子无关。

将irrelevancy 译成“无关”有点费解,而且语气不够,根据上下文应该是“想都想不到”的意思。“fragmentation”译成“破碎家庭”,范围限制得太窄了。英文的抽象名词最难译,因为汉语经常是用具象来表达,所以评者加上了“家庭”二字。原文的意思应该是泛指二次大战给社会、政治、价值观、以至家庭等等造成的“破裂”与“断层”。译成“废墟”也过于具体,不如稍微引申一点,说“二战后的动荡时期”,甚至“破裂时期”都可以。

还有一些小的选词问题,如My husband likes my family but is uneasy in their house,其前半部分被译成“丈夫不是不喜欢我娘家人”,在此不知是否有必要一定将likes前面加上双重否定?

再如将I see no one中的see一词译成“访晤”,似嫌太大、太正式,不如简单译成“我谁都没去见”。将uneasily译成了“拘束”,不如照原文的否定式译为“不安”来得贴切。另外将horehound drop译成“带苦味的薄荷糖”本来也没有什么错误,只是太长,而且读来不像是一种名称。原文是一个名词,译文不宜改成解释性的短语。不如译成“苦味薄荷糖”(中文有“怪味鸡”)或“苦薄荷”,甚至“薄荷糖”,让读者知道是块糖就够了,因为它在原文中的“功能”就是拿来哄小孩的一块糖而已,它的味道怎样并不重要,加上“带苦味的”反而容易引起读者不必要的联想。

2、句法、语意

原文第一段:

原文:Nor does he understand that when we talk about sale-leasebacks and right-of-way condemnations we are talking in code about the things we like best, the yellow fields and the cottonwoods and the rivers rising and falling and the mountain roads closing when the heavy snow comes in.

译文:其实丈夫不明白,我们谈售后回租和依法征用公地时侯,是在用娘家人特有的语言谈论最来劲儿的东西,像金黄色的田野、棉白杨、时涨时落的河水,以及下大雪时封闭的山路。

首先原文中Nor一词表示和上文的衔接关系,在“译文”没有体现出来;加上一个“也”

字就解决了。可能译者认为如果使用“也”的话,前面不宜用句号,所以用了“其实”来衔接,可是这样意思就有出入了。其次,原文中连用了三个and,有一定的修辞效果,这点也未能传译出来。这里中文连用三个“和”字可能效果未必如原文那样,但是可以使用其它补救手段,如加上“甚么…啊,〔甚么〕…啊”之类的短语,或译成“我们谈…,谈…,谈…”也能达到一些连词重复的效果。另外right-of-way condemnations的意思是指政府在修路架桥时可能会占用一些私人土地,这就否定了私人对土地的“优先使用权”(right-of-way);译成“依法征用公地”,从逻辑上讲也有问题,因为既然是公地就不需“征用”了;应是“私地”。

第二段:

原文:There was no particular sense of moment about this, none of the effect of romantic degradation, of “dark journey,” for which my generation strived so assiduously.译文:这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与浪漫沉沦沾不上边儿,与我们这一代人所驱趋之若骛的“黑暗之旅”也沾不上边。

这句话理解有些错误,which 的先行词应该是effect,而“译文”把它理解成journey了。原文中第二个of(“dark journey”)前实际上省略了一个none,而which分句应该是修饰前面两者,即“浪漫沉沦”的效果(effect)和“黑暗之旅”的效果,如果像“译文”中那样,则只修辞邻近的一句。所以,“与我们这一代人所驱趋之若骛的”应该放在“浪漫沉沦”前面。这句话的分析可以从语意入手,就是靠对全文的理解和语感;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看句法。如果which 修饰journey的话,为了清楚起见,作者就不会在journey后面使用一个逗号。差别虽然细微,译者只要细心留意还是能够看出区别的。另外文中的sense of moment(意思是sense of importance)译成“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不好懂,应是“毫无意义”。

第三段最后一句:

原文:We get along very well, veterans of a guerrilla war we never understood.译文:我们现在相处得很好,就像打过游击战的老兵一样,真不明白过去为何时有龃龉。

这是最难译的一句,“译文”处理得不是很好。如果光看译文,读者很难理解为甚么在这里突然出现“游击战”这个词;而且译文中三个短句的关系也不清楚。是因为“我们相处得好”才“像游击战的老兵”,还是因为“像老兵”所以“不明白”?仔细对照原文我们可以看出,“译文”的理解不能算错,因为在译者心中,“游击战”和“龃龉”可能是一回事,就是:“就像游击战的老兵一样,但是我们不明白过去为甚么打游击战”(暗喻改为明喻也不好)。其实原文的两个分句之间的关系也不清楚,可能有不同的理解:

1)We get along very well, (in spite of the fact that we are)veterans of a guerrilla war we never understood. 2) We get along very well, (because we are) veterans of a guerrilla war we never understood.

模糊性、多义性是文学作品的特点,作者刻意要这样写,译者非不得已应尽量保留。这句话可以译成:“我们相处得很好,打了半辈子连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游击战。”

但是这不解决“游击战”的问题,读者仍然无法想象它的具体涵义甚至会理解为她们真的打过仗。综观全文,作者讲的就是“家”或自己与家庭的冲突。作者对家的印象如果用一个词来表达就是“负担”,主要是精神上或情感上的,她用了这样的词来描绘家:burden、baggage、tension and drama、ambushes等,但这个家表面上却是normal、happy。前面说的nameless anxiety 和文章最后的ambushes等词描写的就是这种“游击战”。家对作者来说是一种复杂的关系,自己对家是留恋的,但是家里又实在没有真正值得留恋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第三段收拾旧物的描写表达的就是这种复杂心情:作者要提起勇气才能面对过去的“家”(I decide to meet it head-on),但最后以和母亲喝咖啡而不了了之。“游击战”是对当时家庭冲突的比喻,在西方已经成了普通常识,但是中国读者却很难联想到这个内容,“译文”的问题关键就在这里。翻译时大概只能用注释来解决。这里我想提出一个比较大胆的解决办法:为了突出主题,把前面的nameless anxiety干脆译成“无名的游击战情结”,把最后的ambushes (“译文”是“家庭生活的陷阱”)译成“突袭战”、“伏击战”之类和“游击战”相关的词,这样前后呼应可以省去一个注。当然这未必是最佳的方法,我只是提出来供大家参考。这句话还有一个小问题,译文前半句中的“现在”一词可去掉。

文章倒数第二段:

原文:I go to visit my great-aunts. A few of them think now that I am my cousin, or their daughter who died young.译文:我去看望姑婆们。其中几位把我当成了我的堂妹,或她们早逝的女儿。

这里的意思是姑婆们老糊涂了,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问题是英文的or和中文的“或者”是否完全对应。英文中的连词or有两种基本用法,1)or前后所指为不同的事物,2)前后为同一物。而中文的“或者”基本上只有前一种的意思,第二种用法并不是完全没有,但很少见,要在语意非常清楚的情况下才能使用,否则容易引起误解。“译文”跟随原文加了一个逗号很奇怪,好象不符合汉语用法,因为连词“或”的前后短语并不太长,没有必要用逗号分开。原文的or明显是第二种用法,my cousin和their daughter应该是同一个人;但是根据“译文”我们却只能把“或”前后所指理解为两个不同的人。这里原文的分析和上面“黑暗之旅”那句一样,从语意上看,第二种用法的可能性最大;从句法上看,如果是第一种用法,中间的逗号就多余了,所以只能理解为or前后为同一人。Or的这种用法,汉语通常是“或者说是”、“也就是”等词。

如果“或”的前后是同一个人,辈分就有问题了。姑婆的女儿怎么会是“堂妹”?英文cousin可指直系(祖)父母、兄弟、姊妹、伯叔、舅姨、甥侄等以外的任何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可以隔代相称,既能是表哥表妹也能是堂叔、表姨或叔伯甥侄,可是英汉辞典很少有把这一点说清楚的。比如陆谷孙主编的《英汉大辞典》的定义就是这样的:

1 堂兄弟(或姊妹);表兄弟(或姊妹)…2远亲、远房亲戚…

给人的印象是远亲可以跨辈分,近亲不能,可是堂叔表姨算远亲吗?应该把堂表爷、婆、姑、舅甚至甥、侄(孙、孙女)都放在第一条里,第二条就不必要了。

最后一段:

原文:…and perhaps it is just as well that I can offer her little of that life.译文:也许,我还是让她少过这种生活吧。

这句话语气上有些出入,“译文”好象是指“将来时”,而实际上应是“一般现在时”,甚至“现在完成进行时”,故此句应该译成:“也许,我没有让她过这样的生活到是好些。”

3 标点

应该说英语中的标点符号用法比汉语要严格得多,意思完整了,就放一个句号。汉语标点的随意性却很大,有时纯粹因为句子太短而将两句并为一句,也可能因为句子长而拆成几句。在翻译中有些译者为了行文流畅,会灵活使用标点,这文学翻译中也是常见的现象。但是在这篇文章中,有些标点的使用是作者营造特殊效果的重要手段,有作者的意图在内,不宜随意改动。比如原文第三段:

原文:I decide to meet it head-on and clean out of a drawer, and I spread the contents on the bed. A bathing suit I wore the summer I was seventeen. A letter of rejection from The Nation, an aerial photograph of the site for a shopping center my father did not built in 1954. Three teacups hand-painted with cabbage roses and signed “E.M.,” my grand-mother…s initials.译文:我决意正视过去,清理出一个抽屉,把东西摊在床上。一件我十七岁那年夏天穿的泳衣;一封《民族》周刊的退稿信;一张从空中拍摄的选址照片,1954年父亲曾打算在那儿建购物中心;还有三只茶杯,上面有…

原文共有四句,除了第一句以外都是名词短语。第二句“译文”连续用了三个分号,大概觉得汉语不应该用句号来分割短语,但这正是作者的意图;还是照原文将第二句里的分号改成句号好。

第二段和第五段有这样的句子:

原文:Days pass. I see one.We did not fight. Nothing was wrong.译文:我们没吵过架,也没出过岔子。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没访晤任何人。

这里都把原文的句号改为逗号了,还是不改为好,理由上面说过了。

二)译文评析

我这里只指出报告中几点不大准确的地方。

论者认为有的参考译文把freeway译成“免费高速公路”是错误的。在英国freeway可以泛指高速公路,这样,论者是正确的;但是在美国,高速公路确实有免费(toll free)和收费(toll way)之分,叫法也不同。Freeway就是toll free,除此之外的高速公路就不叫freeway。联邦公路基本是免费的,可译为“国道”,但是中国读者未必明白“国道”与“州道”的区别,所

以参赛者译为“免费高速公路”也不能算错。如果考虑到这是美国的话,简单译成“高速公路”反而应该认为是错误的。

在“句子层”分析译例中,有一句这样的话:

…and we appear to talk exclusively about people we know who have been committed to metal hospitals, about people we know who have been booked drunk-driving charges, and about property, particularly about property, land , price per acre and C-2 zoning and assessments and freeway access. property 出现了两次,其语义是显然不同的。前一个泛指“财产”,而后一个与地价、住宅区规划和评估等并列,说明它指“地产”。

划线部分从句法上很难看出这两个property的关系,大概要凭语感来判断。但是要做理性分析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像评者分析的那样的话,那么我们只能说作者写的不好,她不应该在同一句里使用两个拼法相同而意思不同的词,而且写得这么近,除非是文字游戏,但是在这个地方游戏一下实在没有甚么意义。好的作家不会这么做。另外,英文property前如果不加修饰语(如my、personal等)的话,通常指房地产。经过分析也能发现,这两个词同一个意思。第一个property和上面的两个people并列,后面的property是强调式,不“与地价、住宅区规划和评估等并列”,而“地价”,“住宅规划”等等是对“地产”的补充,解释他们谈论“地产”的具体内容。况且“地产”也不可能与“土地”并列,因为它们是一回事。这里的“土地”是“地产”,“地产”包括“土地”。后面的“地价”、“规划”、“评估”、“公路”都影响到私人“地产”,也不会与地产并列。这句话应该这样理解:“我们谈到认识的人…,谈到地产,特别是地产,土地、地价…”(property也可译成“房地产”;注意:地产后是逗号,而土地后是顿号)。

这一段评论的最后一句是“The question of whether or not you could go home again was a very real part of the sentimental and largely and literary baggage with which we left home in the fifties.”有的参赛译文将the sentimental and largely literary baggage译为“情感的,大部分是文学素材的行囊”,而参考译文是“伤感的、多半是书籍的行囊”。

光看译文就知道参考译文有误,因为抽象词“伤感的”和具体的“书籍”相冲突。“baggage”一语双关,既指具体的背包,也比喻家庭的“负担”。汉语“行囊”也能有两个意思,所以并不造成翻译上的困难。参考译文的错误在于理解。literary一词就是“文学的”意思,可指当时的描写家庭问题的作品,也可能是文学情怀的意思,但是译成中文“文学的行囊”好象不大通,可以译成“诗意的”(poetic)。参赛者将它翻译成“文学素材的行囊”也不算全错,总比参考译文贴近原义。

原文中的C-2 zoning,“译文”照抄而没有译,下的注释为“住宅区规划”。这里的C代表Commercial,C-2 zoning是商业区的规划的意思。世界上很多国家地区的商业区内的规划都有一定的部署,不能随便开甚么店都行。比如1区卖日用杂货,2区服装,3区饮食等等。加州情况读者可参考这个网址:http:

//https://www.360docs.net/doc/c719088622.html,/pln/zone_code/2000zc/2000pdf/10cz.pdf。如果认为这些细节不重要的话,译成“商-2区”就够了,不必加注。

最后谈一下标题On Going Home的翻译。评者列举了参赛译文多种,如:“还乡杂感”、“归省情思”、“梁园幽思”、“回家小记”、“情归故园”、“重返家园”、“还乡记”、“回娘家”、“回乡感怀”、“回家──失落的情结”、“娘家探亲触心弦”等。评者指出这些译法是在“添油加醋”,

“与文章内容不符,出现文不对题的现象”,认为应该“本着俭约的原则,依照字面译为…回家‟”。评者没有看出这些参赛译文正是“依照字面”翻译的。参赛者加的这些字是因为原文有个On。如果为了俭约,作者也完全可以不用On的。既然用了,就有它的意思,翻译时不能随便简化。“译文”不但对不起作者,同时也辜负了参赛者的苦心。

第十七届“韩素音青年翻译奖”赛(汉译英)中文原文及参考译文和解析

老来乐 Delights in Growing Old 六十整岁望七十岁如攀高山。不料七十岁居然过了。又想八十岁是难于上青天,可望不可即了。岂知八十岁又过了。老汉今年八十二矣。这是照传统算法,务虚不务实。现在不是提倡尊重传统吗 ? At the age of sixty I longed for a life span of seventy, a goal as difficult as a summit to be reached. Who would expect that I had reached it? Then I dreamed of living to be eighty, a target in sight but as inaccessible as Heaven. Out of my anticipation, I had hit it. As a matter of fact, I am now an old man of eighty-two. Such longevity is a grant bestowed by Nature; though nominal and not real, yet it conforms to our tradition. Is it not advocated to pay respect to nowadays? 老年多半能悟道。孔子说“天下有道”。老子说“道可道”。《圣经》说“太初有道”。佛教说“邪魔外道”。我老了,不免胡思乱想,胡说八道,自觉悟出一条真理 : 老年是广阔天地,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An old man is said to understand the Way most probably: the Way of good administration as put forth by Confucius, the Way that can be explained as suggested by Laotzu, the Word (Way) in the very beginning as written in the Bible and the Way of pagans as denounced by the Buddhists. As I am growing old, I can't help being given to flights of fancy and having my own Way of creating stories. However I have come to realize the truth: my old age serves as a vast world in which I can still have my talents employed fully and developed completely. 七十岁开始可以诸事不做而拿退休金,不愁没有一碗饭吃,自由自在,自得其乐。要看书可以随便乱翻。金庸、梁羽生、克里斯蒂、松本清张,从前哪能拜读 ? 现在可以了。随看随忘,便扔在一边。无忧无虑,无人打扰,不必出门而自有天地。真是无限风光在老年。At the age of seventy I began my retirement, in which I can rely on my old-age pension for a living, free from my burden of the boring routines I used to bear, and lead a life carefree and contended. As for reading I can, now, choose at my own will to thumb through anything to while away the time. I can find time to read anything that I didn't used to, for instance, such time-killers as those created by Jin Yong, Liang Yusheng, Christie and Seicho Matsummoto. I don't have to keep them in mind and quit them as I see fit. There being no worry and disturbance, I need not travel far in my own world so vast. True it is that the most spIendid view may be found in old age! 偶尔有人来,不论男女老少认识不认识,天南地北,天上地下,天文地理,谈天说地,百无禁忌。我的话匣子一开,激光磁盘便响个不停,滔滔不绝。无奈我闲人忙,昕众逐渐稀少,终于门庭冷落,只剩一屋子广阔天地,任我独往独来,随意挥洒。 Occasionally I had some visitors, male or female, old or young, acquainted and unacquainted. We could chat about everything in the north or in the south, in the space or at the core, related to astronomy or geography, in the Heaven or in the Hell and there were no taboos for us at all. Whenever I broke the ice I began to pour my words, in a flow of eloquence, as continuously as a laser disc. Unfortunately, I was jobless while they were so busy that they almost melted away until few knocks came at the door and the world became vacant again. Now I alone can occupy it and go my own way.

韩素音翻译大赛详解

比赛介绍:韩素音青年翻译大赛详解 韩素音其人: 韩素音,是中国籍亚欧混血女作家伊丽莎白·柯默(Elisabeth Comber)的笔名,原名周光湖(Rosalie Elisabeth Kuanghu Chow)。她的主要作品取材于20世纪中国生活和历史,主要用英语、法语进行写作,1952年,韩素音用英文写就的自传体小说《瑰宝》(A Many Splendoured Thing)一出版即在西方世界引起轰动,奠定了她在国际文坛上的地位。1955年,美国20世纪福克斯公司把《瑰宝》搬上银幕,译名《生死恋》(Love Is A Many Splendoured Thing)。韩素音女士现居瑞士。 韩素音青年翻译奖: 《中国翻译》杂志从1986年开始举办青年“有奖翻译”活动,1989年韩素音女士访华,提供了一笔赞助基金,以此设立了“韩素音青年翻译奖”。至2010年,“韩素音青年翻译奖”竞赛已经举办了二十二届,是目前中国翻译界组织时间最长、规模最大、影响最广的翻译大赛。每年获奖人员来自社会各界,比赛并非是从所有译文中选出最好的就评为第一名,很多时候会出现第一名空缺的现象,因为评委组是按照严格的标准来筛选译文,没有最优秀的,第一名的位置就会空缺,由此可见韩素音翻译大赛的权威性和严谨性。 参与方式: 韩素音青年翻译大赛由中国译协《中国翻译》编辑部主办(https://www.360docs.net/doc/c719088622.html,/),每届比赛设英译汉和汉译英两部分,每部分给出一篇要求翻译的文章,参赛者可以只选择一项,或者两项都参与。注意,参赛者年龄为45岁以下——因为是青年翻译比赛。 参赛规则、竞赛原文和报名表会刊登在每年第一期,也即一月份的《中国翻译》杂志上,中国译协网站上也会有通知,大致规则如下: 1. 参赛译文须独立完成。参赛者在大赛截稿之日前需妥善保存参赛译文的著作权,不可在书报刊、网络等任何媒体公布自己的参赛译文,否则将被取消参赛资格并承担由此造成的一切后果。 2. 参赛译文请用空白A4纸打印(中文宋体、英文Times New Roman,小四,1.5倍行距)。译文前另附一页,将填好的参赛报名表打印或剪贴在此封面上。译文正文内请勿书写译者姓名、地址等任何个人信息,否则将被视为无效译文。每项参赛译文一稿有效,不接收修改稿。 3. 需在指定截稿日期前将译文寄往《中国翻译》编辑部,时间以寄出邮戳时间为准(注:比赛不接受电子稿,因此作品必须按照要求打印好以信件形式寄出),地址:北京市阜外百万庄大街24号《中国翻译》编辑部,邮编:100037,请在信封上注明“参赛译文”字样。 参赛者在交寄参赛译文的同时,交寄报名费40元,如同时参加两项竞赛,交报名费80元。汇款地址:北京市阜外百万庄大街24号《中国翻译》编辑部,邮编:100037。请在汇款单附言上注明“参赛报名费”字样。未交报名费的参赛译文无效。

韩素音翻译大赛-英译汉一等奖

Globalization A fundamental shift is occurring in the world economy. We are moving rapidly away from a world in which national economies were relatively self-contained entities, isolated from each other by barriers to cross-border trade and investment; by distance, time zones, and language; and by national differences in government regulation, culture, and business systems. And we are moving toward a world in which barriers to cross-border trade and investment are tumbling; perceived distance is shrinking due to advances in transportation and telecommunications technology; material culture is starting to look similar the world over; and national economies are merging into an interdependent global economic system. The process by which this is occurring is commonly referred to as globalization. Correspondent: Globalization has been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factors to affect business over the last twenty years. How is it different from what existed before? Companies used to export to other parts of the world from a base in their home country. Many of the connections between exporting and importing countries had a historical basis. Today, to be competitive, companies are looking for bigger markets and want to export to every country. They want to move into the global market. To do this many companies have set up local bases in different countries. Two chief executives will talk about how their companies dealt with going global. Percy Barnevik, one of the world’s most admired business leaders when he was Chairman of the international engineering group ABB and Dick Brown of telecommunications provider Cable & Wireless. Cable & Wireless already operates in many countries and is well-placed to take advantage of the increasingly global market for telecommunications. For Dick Brown globalization involves the economies of countries being connected to each other and companies doing business in many countries and therefore having multinational accounts. Dick Brown: The world is globalizing and the telecommunications industry is becoming more and more global, and so we feel we’re well-positioned in that market place. You see currency markets are more global tied, economies are globally connected, more so nowadays with expanded trade, more and more multinational accounts are d oing business in many, many more countries. We’re a company at Cable & Wireless now, well-positioned to carry the traffic and to provide the services to more and more companies that now need to get to five countries or twelve countries, we’re often there. Correspondent: When Percy Barnevik became head of the international engineering group ABB, his task was to make globalization work. He decided to divide the business into over a thousand smaller companies. In this way he believed the company could be both global and local. In answering the question “How do you make globalization work?”, Percy Barnevik describes the “global glue” that keeps the many different people in ABB together. He then looks at the need to manage the three contradictions of company: it is decentralized but centrally controlled, it is big and small at the same time and it is both global and local. Percy Barnevik: We have now for ten years after our big merger created a “global glue” where people are tied together, where they don’t interna lly compete, but support each other, and you have global leaders with global responsibility and your local managers working with their profit centers, and if you have the right, so to say, agenda for these people and the right structure, you can use a scale of economy and your advantages of bigness but being small. We used to say you have three contradictions: decentralized and still centrally controlled, big and small, global and local, and, of course, to try to make these contradictions work together effectively, then I think you

韩素音英译汉原文

Outing A.I.: Beyond the Turing Test The idea of measuring A.I. by its ability to “pass” as a human – dramatized in countless scifi films – is actually as old as modern A.I. research itself. It is traceable at least to 1950 when the British mathematician Alan Turing published “Computing Machinery and Intelligence,” a paper in which he described what we now call the “Turing Test,” and which he referred to as the “imitation game.” There are different versions of the test, all of which are revealing as to why our approach to the culture and ethics of A.I. is what it is, for good and bad. For the most familiar version, a human interrogator asks questions of two hidden contestants, one a human and the other a computer. Turing suggests that if the interrogator usually cannot tell which is which, and if the computer can successfully pass as human, then can we not conclude, for practical purposes, that the computer is “intelligent”? More people “know” Turing’s foundational text than have actually read it. This is un fortunate because the text is marvelous, strange and surprising. Turing introduces his test as a variation on a popular parlor game in which two hidden contestants, a woman (player A) and a man (player B) try to convince a third that he or she is a woman by their written responses to leading questions. To win, one of the players must convincingly be who they really are, whereas the other must try to pass as another gender. Turing describes his own variation as one where “a computer takes the place of player A,” and so a literal reading would suggest that in his version the computer is not just pretending to be a human, but pretending to be a woman. It must pass as a she. Passing as a person comes down to what others see and interpret. Because everyone else is already willing to read others according to conventional cues (of race, sex, gender, species, etc.) the complicity between whoever (or whatever) is passing and those among which he or she or it performs is what allows passing to succeed. Whether or not an A.I. is trying to pass as a human or is merely in drag as a human is another matter. Is the ruse all just a game or, as for some people who are compelled to pass in their daily lives, an essential camouflage? Either way, “passing” may say more about the audience than about the performers. That we would wish to define the very existence of A.I. in relation to its ability to mimic how humans think that humans think will be looked back upon as a weird sort of speciesism. The legacy of that conceit helped to steer some older A.I. research down disappointingly fruitless paths, hoping to recreate human minds from available parts. It just doesn’t work that way. Contemporary

历届韩素音翻译大奖赛竞赛原文及译文

历届韩素音翻译大奖赛竞赛原文及译文 历届韩素音翻译大奖赛竞赛原文及译文 英译汉部分 (3) Hidden within Technology‘s Empire, a Republic of Letters (3)隐藏于技术帝国的文学界 (3) "Why Measure Life in Heartbeats?" (8) 何必以心跳定生死? (9) 美(节选) (11) The Literature of Knowledge and the Literature of Power byThomas De Quincey (16) 知识文学与力量文学托马斯.昆西 (16) An Experience of Aesthetics by Robert Ginsberg (18) 审美的体验罗伯特.金斯伯格 (18) A Person Who Apologizes Has the Moral Ball in His Court by Paul Johnson (21) 谁给别人道歉,谁就在道义上掌握了主动保罗.约翰逊 (21) On Going Home by Joan Didion (25) 回家琼.狄迪恩 (25) The Making of Ashenden (Excerpt) by Stanley Elkin (28) 艾兴登其人(节选)斯坦利.埃尔金 (28) Beyond Life (34) 超越生命[美] 卡贝尔著 (34) Envy by Samuel Johnson (39) 论嫉妒[英]塞缪尔.约翰逊著 (39) 《中国翻译》第一届“青年有奖翻译比赛”(1986)竞赛原文及参考译文(英译汉) (41) Sunday (41) 星期天 (42) 四川外语学院“语言桥杯”翻译大赛获奖译文选登 (44)

2022韩素音国际翻译大赛(英译汉)二等奖译文

行禅人生中的“疫”与益 1965年,加里·斯奈德、艾伦·金斯伯格和菲利普·韦伦暂别凡尘杂念,行走在塔玛佩斯山上,冥思苦想。在此番或曰作环山行禅的旅途中,他们既是诗人,又是佛学生。他们依循佛教传统以顺时针方向经行,哪儿的自然风光让他们眼前一亮,他们就在哪儿择定仪式并逐一施行:以佛教、印度教的咏唱、诵咒、念经、祈愿等形式。 在1992年的一次采访中,斯奈德鼓励后来的经行者们能像他们表现出来的那样富有创新力。采访最后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欲言又止,或许他原本还想说道说道他们仨选停的地点吧。 经行,是指出于特定目的,围绕神物进行庄严的旋回往返的活动。这一古老的仪式植根于世界上诸多文化。那么在现代的语境下,它的意思是什么呢? 斯奈德解释道:“要诀是你得用心,得行动,一边走、一边停,一心一意。它不过是人类驻足欣赏风光——同时也是审视自身——的一种方式。”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我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戴维斯分校研究生院师从斯奈德学习诗歌。他教会我,人类察觉并能阐明自己在哪、周围是什么,有多么的重要。这也是生物地域主义所倡导的观点。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英文教授、摄影师大卫·罗伯特森效仿斯奈德,推行环山绕行。他会带着学生前往塔山作短途旅行,以纪念斯奈德、金斯伯格与韦伦。1998年3月里寒冷的一天,我彼时的男友、现时的丈夫和我一同参与他组织的长达14英里的上山、下山旋回往返徒步,途中我们会停下来诵念相同的佛教、印度教咒语、经文,在1965年三人朝圣的十个地点祈愿。罗伯特森此举意在让戴维斯分校里学习荒野文学课程的学生离开教室而深入风土。该门课程以斯奈德的诗歌为一大特色,因此让学生去一趟塔山看上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雾气里弥漫着加州湾月桂的浓烈气味。整整一天的时间里,我们在雾气中翻越一座又一座青翠的山坡、穿越一片又一片的加州栎、花旗松、北美红杉。终于,我随大部队穿过了最后一片丛林。这也太难熬了,即便我身体强壮、酷爱徒步。但是,我终得一窥历史的真容、重走先驱者之路、重念他们诵读的经文,我的每一滴汗都没有白流。尽管如此,我仍有疑惑:我不信佛,这些咒语如何报验于我?我们用得上这些咒语吗?我们去了解佛教徒、践行他们的传统以示敬意,这就足够了吗?我向同样不是佛教徒的罗伯特森请教。他说,他绕行塔山而得以与大自然联系在一起,这是他为自己创造意义的一种方式。 1965年人类首次发起塔山行禅。随后,无数的人也来绕行塔山,正如罗伯特森以及他的学生(包括我)那样。人们喜欢管这一活动叫“环塔行”。塔山是湾区人所敬爱的母山,

On Going Home

On Going Home 【概述】 本文是 2001年第十三届“韩素音青年翻译奖”英译汉部分的参赛原文。原文作者Joan Didion 是位散文文体大家,她的文章极有文采和个性,要贴切地表达成汉语确实要下一番功夫。而这篇文章艰深的背景知识更是给准确翻译设置了很大障碍。不了解该文的作者及其生活道路、创作思想,不了解文章的写作背景及反映的时代特征,好些地方会觉得把握不准,甚至一筹莫展。 【翻译要点评析】 1 . the Canton dessert plates: 查英文词典我们可能会取“ the former name of Guangzhou ”这一释义,然后把这一部分译成“产自广州的甜点盘子”。但 The Dolphin Reader (Hunt, 1990) 收录的 On Going Home 中对“ canton ”的注释为“ Fine Chinese porcelain ”。据此注释,“ canton ”在这里应是指这些盘子的质地,而不是产地。另外,《英汉辞海》(王同亿, 1987)里有“ Canton china ”词条,译文第一条为“广东瓷;广东瓷器,尤指青花瓷”;韦伯斯特电子词典( 2000 Merriam-Webster, Incorporated. Version 2.5. )有“ Canton ware ”词条,释义照录于下:“ ceramic ware exported from China especially during the 18 th and 19 th centuries by way of Canton and including blue-and-white and enameled porcelain and various ornamented stonewares ”(从中国出口的陶瓷器,特别是 18、19世纪期间经由广州出口的,包括青花上釉瓷器和各种有装饰的粗陶器)。综合以上信息,最后把这个地方译成“粤式细瓷点心盘”。 2.…and about property, particularly about property, land, price per acre and C-2 zoning and assessments and freeway access: 这里有两个问题,一是其中两个“ property ”指涉是不是一样;二是如何翻译“ C-2 zoning ”。我们知道地产或房地产交易在作者当时的家乡司空见惯,成为人们生活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经常谈论这些事情是理所当然的事。从语法上说, “ particularly about property ”可以是起加强语气作用的插入语,下面的“ land, price per acre and C-2 zoning and assessments and freeway access ”是列举他们谈论有关“ property ”的具体内容。因此,这两个“ property ”指涉应该是一样的。“ C-2 zoning ”的翻译比较棘手。根据《 21世纪城市规划管理》一书中的解释,这里“C”指“公共设施用地,主要指居住区及居住区以上的行政、经济文化、教育、卫生、体育、商贸及科研设计等机构和设施的用地。”(任致远,2000;174)另外,《城市规划概论》(陈友华、赵民,2000)上面专门有一节介绍“用地区划”( Zoning ),在 244-245页上还附有纽约市用地区划表,其中“ C2 ”的对应汉语是“地区服务区”。综合上面这些知识,最后把这个地方译为“特别是地产,土地和地价, C-2区制规划及评估,还有高速公路的出入口,等等”。 3. my brother: 这里从原文无法判断“ brother ”是“ elder brother ”还是“ younger brother ”,因为在英语中这两者一般是不做区分的,而在汉语里正好相反。如果笼统地译成“兄弟”,觉得很别扭。迪迪翁的文章自传性很强,其中讲的都是真人真事,这里“ brother ”是“弟弟”还是“哥哥”应确切所指。迪迪翁在另一篇文章 John Wayne: A Love Song (《约翰·韦恩:一首爱之歌》( 1965)中有这样一段描述:“ In the summer of 1943 I was

韩素音 汉译英

汉译英竞赛原文: 屠呦呦秉持的,不是好事者争论的 随着诺贝尔奖颁奖典礼的临近,持续2个月的“屠呦呦热”正在渐入高潮。当地时间7日下午,屠呦呦在瑞典卡罗林斯卡学院发表题为“青蒿素——中医药给世界的一份礼物”的演讲,详细回顾了青蒿素的发现过程,并援引毛泽东的话称,中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 对中医药而言,无论是自然科学“圣殿”中的这次演讲,还是即将颁发到屠呦呦手中的诺奖,自然都提供了极好的“正名”。置于世界科学前沿的平台上,中医药学不仅真正被世界“看见”,更能因这种“看见”获得同世界对话的机会。拨开层层迷雾之后,对话是促成发展的动力。将迷雾拨开、使对话变成可能,是屠呦呦及其团队的莫大功劳。 但如果像部分舆论那样,将屠呦呦的告白简单视作其对中医的“背书”,乃至将其成就视作中医向西医下的“战书”,这样的心愿固然可嘉,却可能完全背离科学家的本意。听过屠呦呦的报告,或是对其研究略作了解就知道,青蒿素的发现既来自于中医药“宝库”提供的积淀和灵感,也来自于西医严格的实验方法。缺了其中任意一项,历史很可能转向截然不同的方向。换言之,在“诺奖级”平台上促成中西医对话之前,屠呦呦及其团队的成果,正是长期“对话”的成果。 而此前绵延不绝的“中西医”之争,多多少少都游离了对话的本意,而陷于一种单向化的“争短长”。持中医论者,不屑于西医的“按部就班”;持西医论者,不屑于中医的“随心所欲”。双方都没有看到,“按部就班”背后本是实证依据,“随心所欲”背后则有文化内涵,两者完全可以兼容互补,何必非得二元对立?屠呦呦在演讲中坦言,“通过抗疟药青蒿素的研究历程,我深深地感到中西医药各有所长,两者有机结合,优势互补,当具有更大的开发潜力和良好的发展前景”。这既是站在中医药立场上对西方科学界的一次告白,反过来也可理解为西医立场上对中医拥趸们的提醒。毋宁说,这是一个科学家对科学研究实质的某种揭示。 科学研究之艰深莫测,科学家多有体认,作为旁观者的我们也屡屡耳闻。而科学研究所需要的思维方式,人们未必有足够认识。对屠呦呦和她的团队,做出的学问未必人人能学,其治学的精神和观念却很值得借鉴。这既包括“几十年磨一剑”的硬功夫,也包括一种巧妙平衡的思维方式。 这种思维方式,就体现在其对中西医有机的结合。表面上,这是两种科学体系的对话,而实质上,这也是两种思维方式的平衡——从中医传统中寻觅灵感,屠呦呦们的想象力值得叹服;用西学方法做论证,屠呦呦们的理性思维亦值得重视。想象力与理性思辨的高度平衡,恰恰是优秀科学家具备的关键素质。这两者的平衡,使他们的创新从不是漫谈空想,而实证又绝不会死气沉沉。 (朱珉迕《解放日报》2015 年12 月9日)

回家,第13届韩素音翻译大赛参考译文∣文学翻译

回家,第13届韩素音翻译大赛参考译文∣文学翻译 今天“高斋翻硕”给大家分享第13届韩素音国际翻译比赛英译汉原文和官方参考译文节选。 原文 I am home for my daughter’s first birthday. By “home” I do not mean the house in Los Angeles where my husband and I and the baby live, but the place where my family is, in the Central Valley of California. It is a vital although troublesome distinction. My husband likes my family but is uneasy in their house, because once there I fall into their ways, which are difficult, oblique, deliberately inarticulate, not my husband’s ways. We live in dusty houses (“D-U-S-T,” he once wrote with his finger on surfaces all over the house, but no one noticed it) filled with mementos quite without value to him (what could the Canton dessert plates. mean to him? 官方参考译文 我回家给女儿过周岁生日。我所说的“家”,并非指丈夫,我和小宝宝在洛杉矶的家,而是指位于加州中央谷地的娘家。这样区分,尽管麻烦,却很重要。丈夫不是不喜欢我娘家的人,但是在我娘家却颇不自在。因为我一回去,就染上了娘家人的习惯,说起话来故意吞吞吐吐、拐弯抹角、令人费解,完全有别于丈夫的习惯。我们住在灰蒙蒙的屋子里(丈夫曾用手指在落满灰尘的地方都写上了“灰——尘”

第十二届“韩素音青年翻译奖”竞赛原文及参考译文(汉译英)

第十二届“韩素音青年翻译奖”竞赛原文及参考译文(汉译英) 霞 冰心 四十年代初期,我在重庆郊外歌乐山闲居的时候,曾看到英文《读者文摘》上,有个很使我惊心的句子,是: May there be enough clouds in your life to make a beautiful sunset. 我在一篇短文里曾把它译成:“愿你的生命中有够多的云翳,来造成一个美丽的黄昏。” 其实,这个sunset 应当译成“落照”或“落霞”。 霞,是我的老朋友了!我童年在海边、在山上,她都是我的最熟悉最美丽的小伙伴。她每早每晚都在光明中和我说“早上好”或“明天见”。但我直到几十年以后,才体会到云彩更多,霞光才愈美丽。从云翳中外露的霞光,才是璀璨多彩的。 生命中不是只有快乐,也不是只有痛苦,快乐和痛苦是相生相成,互相衬托的。 快乐是一抹微云,痛苦是压城的乌云,这不同的云彩,在你生命的天边重叠着,在“夕阳无限好”的时候,就给你造成一个美丽的黄昏。 一个生命会到了“只是近黄昏”的时节,落霞也许会使人留恋、惆怅。但人类的生命是永不止息的。地球不停地绕着太阳自转。东方不亮西方亮,我床前的晚霞,正向美国东岸的慰冰湖上走去……

The Rosy Cloud Bingxin During the early 1940s I was living a retired life in the Gele Mountains in the suburbs of Chongqing (Chungking). One day, while reading the English language magazine Reader's Digest I found a sentence that touched me greatly. It read: "May there be enough clouds in your life to make a beautiful sunset." In a short article of mine, I quoted this sentence and translated it as "Yuan ni de shengming zhong you guo duo de yunyi, lai zaocheng yige meili de huanghun. " (literally: May there be enough clouds in your life to make a beautiful sunset.) * As I see it now, the word "sunset" in the English sentence should have been translated as luozhao (the glow at sunset) or luoxia (the rosy cloud at sunset), instead of dusk. She has been my dear old friend, the Rosy Cloud! She was my closest and most beautiful little companion when, in my childhood, I played on the beach or in the hills. Bathed in the brilliant sunshine, she would say to me "Good morning!" at dawn and "See you tomorrow!" at dusk. But not until several decades later did I come to realize that the more clouds there are the more beautiful the rays of sunlight will be, and the glow of the sun breaking through the clouds becomes most resplendent and colorful. Life contains neither unalloyed happiness nor mere misery. Happiness and misery beget, complement and set off each other. Happiness is a wisp of fleecy cloud; misery a mass of threatening dark cloud. These different clouds overlap on the horizon of your life to create a beautiful dusk for you when "the setting sun is most lovely indeed."** An individual's life must inevitably reach the point when "dusk is so near,"*** and the rosy sunset cloud may make one nostalgic and melancholy. But human life goes on and on. The Earth ceaselessly rotates on its axis around the sun. When it is dark in the east, it is light in the west. The rosy sunset cloud is now sailing past my window towards Lake Waban on the east coast of Americ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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