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金锁记》的人物形象及艺术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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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纲

一、《金锁记》简介

二、人物形象分析(以曹七巧为主要对象)

三、浅议《金锁记》迥异的艺术风格

四、心中的疑问——人性是恶的

浅谈《金锁记》的人物形象及艺术之美

摘要:

《金锁记》将曹七巧塑造成了一个人性变异的女性形象:塑造成了一个鞭笞情欲,贪婪物欲的魔妇;塑造成了一个放在封建礼教和拜金主义供台上血淋淋的祭品!在她的身上,有着严重的缺失性体验和孤独体验,从弗洛依德精神分析学角度来讲,情欲的压抑是曹七巧个体心理变异的动因;从马斯洛人本主义心理学角度来说,安全的需要是使其成为金钱的奴隶。同时,封建礼教与拜金主义是其心理变态的社会性因素,所以曹七巧的人物形象是一个礼教与金钱杂合而生成的“奴隶”与“怪胎”。并由此展现了半殖民半封建的港沪大都市背景中心灵缺失的女性形象,深刻揭示了在中西文化激烈碰撞下女性精神失落与心理变态的成因,她的悲剧是那个社会的悲剧,也是那个时代的悲剧!

关键词:

高超技巧华丽风格冷艳风骨

张爱玲创作于1943年的颠峰之作——中篇小说《金锁记》,被傅雷誉为“我们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①,而夏志清更是称赞《金锁记》是“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②。作为张爱玲最重要的作品之一,《金锁记》在语言艺术方面呈现出的高超技巧,华丽风格,冷艳风骨自然是人尽皆知。特别是那些女性人物,她们难以挣脱历史的、文化的、生理的、心理的桎梏,上演了一幕幕人生悲剧。在这些充满悲剧色彩的女性人物中,《金锁记》中的曹七巧格外引人注目……

一、《金锁记》简介

《金锁记》写于1943年,刊《杂志》第12卷第2至3期,收入1944年上海杂志社出版的《传奇》。

小说写了一个小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曹七巧的心灵变迁历程。她做过残疾人的妻子,欲爱而不能爱,几乎像疯子一样在姜家过了30年。在财欲与情欲的压迫下,她的性格终于被扭曲,行为变得乖戾,不但破坏儿子的婚姻,致使儿媳被折磨而死,还拆散女儿的爱情。“30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

作者在空前深刻的程度上表现了现代社会两性心理的基本意蕴。她在她那创作年代并无任何前卫的思想,然而令人震惊地拉开了两性世界温情脉脉的面纱。主人公曾被作者称为是她小说世界中唯一的“英雄”,她拥有着“一个疯子的审慎和机智”,为了报复曾经伤害过她的社会,她用最为病态的方式,“她那平

扁而尖利的喉咙四面割着人像剃刀片”,随心所欲地施展着淫威。

作者将现代中国心理分析小说推向了极致,细微地镂刻着人物变态的心理,亚赛利刃一般毒辣的话语,产生了令人胆战心惊的艺术效果。作者像她所心仪的新感觉派小说家一样,她的作品也注重意象的丰富与活泼传神,表现出锐敏精微的艺术感觉。《金锁记》在叙述体貌上还借鉴了民族旧小说的经验,明显反映了类似《红楼梦》之类的小说手法已被作者用来表现她所要表现的华洋杂处的现代都市生活。

二、人物形象分析(以曹七巧为主要对象)

就整个文章的结构而言,《金锁记》的出场人物繁杂,由此,有必要进行梳理。

玳珍(大奶奶)、大少爷

曹七巧(二奶奶,主角)、二少爷(残废早逝)、儿子长白(媳妇芝寿,偏房绢姑娘)、女儿长安(恋人:童世舫);

兰仙(三奶奶)、姜季泽(三少爷:完全的浪荡公子)、女儿长馨;

姜云泽(三小姐);

曹大年(曹七巧亲哥哥)、嫂子、儿子曹春熹;

长辈:九老太爷,马师爷、老太太等;

丫环:小双、风萧、赵麽麽等。

在张爱玲所有的作品中,《金锁记》是描写人性扭曲、人格变态最出色的作品。张爱玲出色地展示了曹七巧从一个健康单纯

的姑娘变成了一个丧失人性、为金钱所困的变态的疯子的过程。

从表面看,曹七巧不过是遗老家庭里的一种牺牲品,没落的宗法社会里微不足道的渣滓。但命运偏偏要教渣滓当续命汤,不但要她做儿女的母亲,还要做她媳妇的婆婆,把旁人的命运交在她手里。以一个小家碧玉而高举簪缨望族,门户的错配已经种下了悲剧的第一个原因;原来当残废公子的姨奶奶的角色,由于老太太一念之善(或一念之差),抬高了她的身份,做了正室。于是造成了她悲剧的第二个原因。在姜家的环境里,固然当姨太太也未必有好收场,但黄金欲不致被刺激得那么高涨,恋爱欲也就不致被压抑得那么厉害。她的心理变态,即使有,也不致病入膏肓,扯上那么多的人替她殉葬。然而最基本的悲剧因素还不在此:她是担当不起情欲的人,情欲在她心中偏偏来的嚣张。已经把一种情欲压倒了,才死心塌地来服侍病人,偏偏那情欲死灰复燃,想得到它的那份权利。爱情在一个人身上不得满足,但需要三四个人的幸福与生命来抵偿――可怕的报复!

可怕的报复把她压瘪了。儿子女儿恨死了她,至亲骨肉都给她沉重的“枷角”劈杀了。连她心爱的男人也对她和仇人似的。她的惨史写成故事时,也还得给不相干的群众义愤填膺的咒骂几句。悲剧变成了丑史,血泪变成了罪状,还有什么比这更悲惨的?

当七巧回想起早年当曹大姑娘时代:和肉店里的朝禄打情骂俏时,“一阵温风直扑到她脸上,腻滞的死去的肉体的气味……她皱紧了眉毛。床上睡着她的丈夫,那没有生命的肉体……”当年的肉腥虽然教她皱眉,毕竟是美妙的憧憬,充满了希望。眼前的肉腥,却是刽子手刀上的气味。这刽子手是谁——黄金!黄金的情欲!为了黄金,她在焦灼等待。“啃不到”黄金的边的时代,她嫉妒妯娌姑子,跟兄嫂闹架;为了黄金,她只能低声对小叔嚷道:“我有什么地方不如人?我有什么地方不好?”;为了黄金,她十年后甘心把最后一个满足爱情的希望吹肥皂泡似的吹破了。当季泽站在她面前,小声叫道:“二嫂!七巧!”接着终于诉说了隐藏十年的爱。

“七巧低着头,沐浴在光辉里,细细的音乐,细细的喜悦,这些年了,她跟他捉迷藏似的,只是近不得身,原来还有今天!”

“沐浴在光辉里”,一生仅仅这一次,主角蒙受到神的恩宠。好似项勃朗笔下的肖像,整个人都沉浸在阴暗里,只有脸上极小的一角沾着光亮。即使只有这些少的光亮,也直透我们的内心。

“季泽站在她跟前,两手合在她扇子上,面颊贴在她扇子上。他也老了十年了。然而人究竟还是那个人呵!他难道是哄她么?他想她的钱,她卖掉她一生换来的几个钱?仅仅这一念便使她暴怒起来了……”

这一转念仿佛一个响雷,一片浓重的乌云,立刻掩盖了一刹那的光辉。“细细的音乐,细细的喜悦”,被暴风雨无情的扫荡了。雷雨过后,一切都已过去,一切都已晚了。一滴一滴,一更,二更,……一年,一百年……完了,永久的完了。剩下的只有无穷的悔恨。“她要在楼上的窗户里再看他一眼,无论如何,她从前爱过他。他的爱给了她无穷的痛苦,单只这一点,就使她值得留恋。”留恋的对象消灭了,只有留恋往日的痛苦。就在一个出身低贱的轻狂女子身上,爱情也不曾减少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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