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2、3):经方大师胡希恕、治癌高手许振寰
胡希恕和冯世纶教授应用柴胡桂枝干姜汤经验拾萃

胡希恕和冯世纶教授应用柴胡桂枝干姜汤经验拾萃吴英举【摘要】近代著名经方大师胡希恕先生率先提出:《伤寒论》体系不同于《黄帝内经》,《伤寒论》的六经来自八纲,临床中提倡先辨六经,再辨方证.冯世纶教授继承其学术思想,认为在临床中不管何病,只有先依据症状反应辨病位为半表半里即柴胡证,同时又有四肢厥冷,疲乏无力等,即可辨为上热下寒的半表半里阴证即厥阴病,亦即柴胡桂枝干姜汤方证,临床和当归芍药散合方较多,随症增损药物,多可获得良效.【期刊名称】《河南医学研究》【年(卷),期】2018(027)011【总页数】3页(P1921-1923)【关键词】胡希恕;冯世纶;半表半里阴证;柴胡桂枝干姜汤【作者】吴英举【作者单位】登封市中医院河南登封 452470【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R24胡希恕先生是近代著名的经方大师,最先提出《伤寒论》体系不同于《黄帝内经》,《伤寒论》中的六经来自八纲。
在临床中提倡先辨六经,再辨方证,强调“方证是辨证论治的尖端”。
冯世纶教授系胡希恕先生嫡传弟子,多年来一直致力于经方研究,系统总结了胡希恕先生的经方研究成果,提出《伤寒论》属于中医学独特的经方理论体系。
冯老学验俱丰,擅用经方,疗效卓著。
现将其及胡希恕先生运用柴胡桂枝干姜汤的临床经验介绍如下。
1 理论基础1.1 经文释义《伤寒论》147条:“伤寒五六日,已发汗而复下之,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往来寒热,心烦者,此为未解也,柴胡桂枝干姜汤主之。
”关于该条文的解释,胡希恕:“伤寒虽已发汗,若表不解,仍宜桂枝汤更汗以解之。
五六日为传少阳病的时期,而医复下之,使外邪内陷,故不但出现柴胡证的胸胁满,而且兼有微结、往来寒热、心烦等。
津液大量亡失,故小便不利而渴。
胃中无饮,故不呕。
热伴气上冲,故头汗出。
下后有气上冲,其表未解可知。
凡此宜柴胡桂姜汤。
胸胁满,微结,即柴胡证胸胁苦满而有微结状。
微结是对照结胸的实结说的,在胁下而不在心下……胸胁苦满之症。
经方大家胡希恕:一张大柴胡汤解决...

经方大家胡希恕:一张大柴胡汤解决...胡希恕先生是目前备受推崇的经方大家,老先生在临证中特别喜用的一张经方就是大柴胡汤,用它可以变化治疗多种急慢性疾病。
今天,小编将带大家通过四则医案学习下胡希恕先生用大柴胡汤治疗慢性疾病方面的经验。
一、脑动脉硬化症(眩晕)许某,男,46岁。
初诊:1965年4月7日。
在某医大曾做腰穿,诊断为“蛛网膜炎”“脑动脉硬化”“基底动脉供血不全”“喘息性支气管炎”。
服中西药毫无疗效,观其所用中药多属活血平肝潜阳诸法。
近来看报、看书等用脑时则视物昏花,头晕头痛,耳鸣发热,两太阳穴发胀,胸胁苦满,心口常有气上冲之感,咳喘吐黄痰,量多,手足心热,口干不思饮,左腿外侧疼痛,苔薄白,脉沉弦。
辨证:属少阳阳明合病,夹痰夹瘀。
注:阳明少阳合病,阳明病,外发潮热,而大便稀溏,小便自可,胸胁满硬不消者,是胃气上逆,胆经不降,少阳甲木之贼戊土也,宜小柴胡汤(方在“少阳”),泻少阳之经邪,补阳明之腑气。
又或胁下硬满,不大便而呕吐,舌上白胎者,此亦少阳之贼戊土也。
以胃主受盛,乘以甲木之邪,腑气郁遏,受盛失职,水谷莫容,非泄则吐。
甲木冲塞,上焦不通,津液瘀浊,则舌起白胎。
心窍于舌,津郁于心,故胎见于舌,肺主津,其色白也。
宜小柴胡汤,泻少阳之经邪,补阳明之腑气。
经腑松畅,则上焦通而津液降,胃气调和,汗出表解矣。
大柴胡汤,为表里双解剂,具有和解少阳,内泻热结之功效。
主治少阳阳明合病。
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呕不止,郁郁微烦,心下痞硬,或心下满痛,大便不解,或协热下利,舌苔黄,脉弦数有力。
临床常用于治疗急性胰腺炎、急性胆囊炎、胆石症、胃及十二指肠溃疡等属少阳阳明合病者。
柴胡(15克)黄芩(9克)芍药(9克)半夏洗(9克)生姜切(15克)枳实(9克)大枣擘(4枚)大黄(6克)处方:柴胡15g、黄芩10g、半夏12g、枳实10g、生姜10g、大枣4枚、炙甘草6g、桂枝10g、赤芍10g、红花10g、茯苓10g、大黄6g、生石膏45g。
走进经方胡冯体系是我如今取得疗效的关键

走进经方胡冯体系是我如今取得疗效的关键本订阅号是北京中医药薪火传承3+3工程胡希恕名家研究室主办。
胡希恕先生是我国近代著名中医经方临床家、教育家。
被赞誉为“中国有独特理论体系的、著名的《伤寒论》研究者、经方家”。
每天2分钟学习经方,聚沙成塔、集腋成裘。
订阅号对话页面回复“搜索”,查询更多内容。
作者:冯世纶经方医学传承班十五期刘雪峰单位:辽宁营口鲅鱼圈祥和居中医馆我是一名西学中的医生,由于自身原因(家族性的特发性震颤,每当劳累紧张休息不好时都会另手颤抖加重)无奈放弃了最初普外科工作。
家父是中医,我在没学西医之前就曾背诵过四百味和药性赋两本书,所以也就粗浅的懂了一些中医理论。
离开医院之后一边开诊所一边随父继续学习中医,临证时多是以脏腑理论加以后世的时方治病,虽有一些疗效,但常常满意程度不高,随父学习无法被国家承认,就又重新上了大学系统学习中医。
毕业后应用的仍然是以脏腑加后世的时方居多,因一次偶然机会在学习群里了解到了胡冯体系,就迫不及待地买了大部分胡老冯老的书籍,一边看书一边临床。
最初看胡老冯老的书,很多地方都是云里雾里似懂非懂,也常常是照猫画虎试着开方,偶见疗效便欣喜若狂,同时也增添了对中医的信心。
随着学习的深入疗效的提高,对学习的兴趣也就越来越浓,老牛脚慢性子急,不用扬鞭自奋蹄,加上方向明确前途明朗,除了看书之外不想再寻找任何娱乐活动。
后期又完整的听了马家驹老师的左手伤寒右手温病,这使我对六经八纲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之后参加了冯世纶经方医学传承班,聆听了冯老和陶校长进一步深入清晰地对仲景书的解读。
传承班期间见到了冯老的患者病种之广,病情之重,疗效之奇令我折服不已。
传承班之后并在近两年每年到北京连续跟诊冯老一个月。
今年跟诊完毕后回来诊一患者如下。
某女,83岁,7月13日初诊,证见头晕咳嗽,胃胀恶心欲呕,胃里往上攻,口干口苦,不想喝水,平时大便干,近日服(栀子金花丸后每日1~2次少量稀便),小便少,易汗出,极度消瘦,昏昏欲睡,腹部触诊全腹明显压痛,无反跳痛肌紧张,痛苦面容,怕冷,此时仍穿棉裤长袖上衣,舌质暗无苔,脉管硬重按中空。
经方大师胡希恕先生的72条经方笔记山海精舍

经方大师胡希恕先生的72条经方笔记山海精舍1、温病不能发汗,又不能吃泻药,更不能用火攻,只能用白虎汤。
真正的温病实证(表现为说胡话,大便干,下同时用强壮滋阴解热药活不用生地用人参也可),可用大量的麦冬30克、生地配合白虎加大黄。
2、疾病伊始有两类表症:有发热恶寒的,是发于太阳病,无热无寒的是发于少阴病。
3、表症发汗后就是桂枝汤发汗后表不解还用桂枝汤,那么麻黄汤发汗后表不解可不能用麻黄汤了,也用桂枝汤。
麻黄汤证和桂枝汤证用药有个定法:发汗后,下之后这个表不解,太阳病不解,不能再用麻黄汤,都要用桂枝汤,可见这个桂枝汤最平稳不过了,就是用了桂枝汤,表还没有解,也还要用桂枝汤不用麻黄汤,这是定法。
4、里热大烦渴,这是白虎加人参汤证,脉洪大,身热有汗,口舌干燥,就可以是白虎汤证,但津液太伤就渴了,渴的时候就必须加人参兼养胃。
5、越婢汤(麻黄生姜甘草大枣石膏)主治风水,就是全身肿,脉浮,出汗,身上没大热,重用麻黄治表有水气,要发水气,麻黄非重用不可。
6、感冒者,随便吃点发汗药但要是明显小便不利,身上发热等,你要不利小便,这个表是不会解的,所以该用解表的还要用,非加利尿药不可,如桂枝去芍药加白术、茯苓方。
7、芍药甘草汤(芍药甘草各四两)不仅治脚挛急,也治肚子疼,下肢软也可以用,古人又称“去杖汤”;甘草小便数可以用,但如果病人有浮肿,甘草影响小便不利,更使水没有出路了,所以用甘草要多加小心。
8、凡是小便数,决不能发汗。
病人感冒,但又憋不住尿、频数,说明有感冒也有泌尿系感染,先不要治感冒,先治小便频数,用猪苓汤(猪苓、茯苓、泽泻、滑石、阿胶)。
9、“甘温除大热”不是说遇到大热就用甘温,这是错的,可是有一种需要甘温来解大热的,非用甘温不可。
比如桂枝汤,是桂枝汤没有不发热的,可有一个条件,脉必须弱,人必须有津液丧失的情况,百试百验。
比如甘草干姜汤,能治疗津液虚衰的厥逆,可不能遇到厥逆就用甘草干姜汤。
10、葛根是一个专务解肌的药,治肌肉痉挛,临床上无论是感冒或流感,这个人无汗、恶寒厉害,项背强明显或不显,就考虑用葛根汤,桂枝加葛根汤没有麻黄是治疗有汗的。
【王三虎:经方治疗大肠癌(中)】

【王三虎:经方治疗大肠癌(中)】五、结肠癌—晚期那么到了结肠癌晚期用什么呢?继续看原文。
《金匮要略·腹满寒疝宿食病脉证治》中讲:“胁下偏疼,发热,其脉弦紧,此寒也,以温药下之,宜大黄附子汤。
”可以说,大黄附子汤就是结肠癌晚期最常见的方剂。
其实大黄附子汤大家都熟。
因为讲授《方剂学》的时候,老师说大黄附子在泻下剂中,特别说明是温下剂,因为我们有大黄为主的寒下剂,我们没有温下剂,所以这就是温下剂。
大黄就是寒下,附子就是温下,为什么不能理解为是寒热并用呢?你看《金匮要略》怎么讲这个汤?虽然它不在《疮痈肠痈浸淫病》讲,却是在《腹满寒疝宿食》中讲。
那么寒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一般人就解释说是剧烈的疼痛。
但是要按我的理解,古人说的寒疝就是我们今天腹部肿瘤晚期的剧烈疼痛。
它说:“胁下偏疼,发热,其脉弦紧,此寒也,以温药下之,宜大黄附子汤。
”所以我是这么理解的,当肿瘤发展进一步,肠道受到挤压就更窄了,那你不用大黄附子汤不行。
为什么光用大黄就不行了呢?因为肿瘤是寒热胶结的,没有那么单纯,光热好治,光寒好治,寒热胶结就难治。
大黄俗称阴将军,附子俗称阳将军,二者寒热并用,用的是两个将军级的药物,这就是在病重病危,腑气不通,腹疼难忍的情况下的非常手段。
这个方子除用了寒热胶结、寒热并用的大黄、附子以外,还要有细辛作为导火索来引药到病所。
为什么呢?因为它是肿瘤,它是一个巢穴。
所以要用先头部队、精锐部队直中要害,细辛的辛香走窜就是这个意思。
六、直肠癌—早期在西医看来,结肠癌和直肠癌完全是两回事,虽然都是大肠,所以中医也是这样子区别对待。
好了,直肠癌的早期用什么方子呢?直肠癌患者的初期多半是体质壮实,舌红苔黄厚,见于嗜食辛辣,烟酒,导致了大肠湿热成毒,气机不畅,气血凝滞,从这个病机上讲,它就是白头翁汤证,张仲景白头翁汤讲“热痢下重着,白头翁汤主之”。
大家都说,白头翁汤是治热痢的。
是啊!那么古人说的热痢在今天临床里又是什么病呢?我们不要总以为古人在当时水平很低,诊断上搞一些含糊的界线,古人的热痢难道就是今天的细菌性痢疾吗?误解在这儿:因为那个年代我们的整个民族活得寿命很小,(一般)是三四十几岁、四五十几岁,还没有等到得癌症,他就死了。
我的经方之路

我的经方之路小时候,常听父亲说自家的一位表叔,擅长骨伤科,接骨是拿手好戏。
远到重庆大医院,都经常送治不好的骨伤病人过来求医。
表叔还给了父亲一个治牙痛的秘方,药味不多,但效果挺好。
经常有远近的村民来找父亲看牙痛,事后总会收到一些土特产。
这是我对中医的最早认识,当时觉得中医不错,花不了多少钱,能治好这么厉害的病。
但是,等我读书以后,学习了现代科学知识,又对中医产生了怀疑,甚至还有一些排斥。
觉得中医与现代科学完全是相反的,没有科学性可言,觉得这么一些草草药,是怎么把病治好的呢,也许是自愈的吧。
当时的这些矛盾想法,估计很多人都会有吧。
但真的没有想到,我在人到中年以后,还会有机会把中医当成自己的事业,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2008年那场大地震,让我失业在家,上网的时间就多了,这时就想去了解一下中医,想解开年轻时的迷惑。
很偶然的在网上看到了刘力红博士的《思考中医》一文,很快就被他的文笔所吸引,对中医,对伤寒论发生了兴趣。
后来回想,这可能就是小时候的见闻,在心中早已种下了中医的种子,遇到了刘博士文章的启发,就开始生根发芽了吧。
之后,我买来了《思考中医》《伤寒论》《金匮要略》和《神农本草经》。
又按网友的建议,买来《中医基础理论》,《古代汉语》,并用心学习了六个月,可是象看天书一样,字都认识,意思却不明白,心中一团浆糊。
此时非常的灰心,甚至有了放弃的念头。
从此,就天天游荡在网上,看看那些红火的中医贴子,心中羡慕文中的名医大显身手,略微弥补一下心中的遗憾。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10年初,过完春节。
这期间,又看了秦伯未的《中医入门》,姜佐景的《经方实验录》,郑钦安的火神三书,彭子益的《圆运动的古中医学》,黄元御的《四圣心源》,张锡纯的《医学衷中参西录》,陈士铎的《石室秘录》,王洪图内经讲座,还有李可,李克绍,刘渡舟,郝万山等人的书,都很用心的看了。
但是,自己明白还是什么都不懂,自己的感冒,还是只能用点生姜红糖水这样的民间方法。
我的经方梦

我的经方梦作者:马文校每一个中医人,都有一个经方梦,梦想有一天能接近仲景先师,药物寥寥,效如桴鼓。
然而持之以恒者却数之寥寥,梦想成真者更是屈指可数,或知难而退,或改弦易辙,甚感惋惜。
究其原因,缺少明师指点、不知所措者甚多。
自从步入中医之门,便对医圣——张仲景起了崇敬之心。
很多老师、前辈也说,学好经方非常重要,从此一颗叫经方梦的种子便播在了心中。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学习经方的道路异常曲折。
大三的时候迎来了期盼已久的《伤寒论》课程,正想着有名师的指点,能快速入门。
但事与愿违,学院最好的经方老师远赴美国留学。
没有明师的指点,学习《伤寒论》可谓举步维艰!大四那年,一个同学向我推荐了《郝万山伤寒论讲稿》,便用2个月的时间看完了郝万山老师的所有视频课程。
郝老师结合时代北京、地域特色、逐字逐句讲解了所有条文,特别强调了抓病机的重要性,同时列举了很多经方医案,让我进一步增强了对经方的热爱。
得到了雨露的浇灌,那颗叫经方梦的种子便开始发芽了。
由于自己悟性不高,学习《伤寒论》起初还是以背条文、记症状或是记住哪个方证治疗哪种疾病为主,没有很好理解每个方背后的方义,更没有属于自己的经方体系,因此提升速度非常缓慢。
后来又通过网络接触了其他经方大家的理论,买了很多他们的书,翻阅后,发现他们的理论还是不适合自己。
正当我惆怅迷惘、深感无助的时候。
机缘巧合,在一次查找治疗腺样体肥大的医案的时候,找到了马家驹老师的医案。
从此便知道了家驹老师,并开始关注胡希恕经方医学公众号。
去年10月,胡希恕经方医学推送了一条马老师做客中医在线精医大学公益直播间在线公答疑的链接。
马老师的答疑课让我知道了六经八纲辨证体系,知道了《伤寒论》里的发汗药有5个!马老师的思维导图,让人很容易记住一串方、一系列症状。
别具一格的答疑让我耳目一新,崇敬之情便油然而生。
于是开始关注中医在线app及微信服务号。
在数月内看完了马老师所有的公益课、公众号文章、微博医案,并毅然加入了马老师的伤寒论私塾班,收获颇丰!马老师帮我打造了六经八纲辨证体系:2个病性,3个病位。
我的经方之路3页百草居(原华夏中医论坛)

我的经方之路3页百草居(原华夏中医论坛)中医发展主要靠中医院,学院派也是要到中医院去临床的,也属于中医院一派。
但是中医院发展它有战略,它发展西医,搞中西医结合,搞得也蛮好,大楼造的也很高。
象无锡中医院去年业务收入超过三亿了,历史最高。
你不能说它不搞中医,现在最有名的中医都是这个体系出来的。
写的论文讲的课也很有水平,但问题来了,百姓很怀疑中医,甚至有人要取缔,这肯定是某方面出问题了,只是大家都没去想它。
我老爷子有个观点,说搞中医不能在中医院,要在西医院,中医院要搞西医,你不懂西医搞纯中医别人看不起你,让你边缘化。
他认为中医院的模式是培养不出好中医的。
在西医院能搞好中医,有个成功的典范,江阴的薛蓓云。
我刚开始没把她重视,仔细看了她的学术观和介绍后,开始琢磨她的成功之道。
我猜她的网名是江苏中医薛蓓云的简称,不知对不对?我跟一些西医素有往来,西医也知道一些疾病他们没招,他们有想法,但是没药,所以他们也希望中医能帮他们一把,比如治溃疡性结肠炎激素效果是好的,但是副作用太大;比如糖尿病有个肠麻痹,胃胀,便秘;比如血液病血小板低,他不能老挂个血小板,价格也太贵;比如失眠不能每天去吃安眠药;比如高血压吃了西医血压正常了,但头晕。
这些他希望中医能有办法,那他们会找谁呢?找熟悉的医生,找方便一点的医生,最好是本院的。
薛医生就这样横空出世,一发不可收拾,都限号了。
她能成功首先她虽学中医,但她是个西医,她知道西医的弱点,她知道中医的劲往哪使,黄师那套东西也很实用,光这样还是不会成功的。
她有天时地利人和才是她成功的关键,何谓天时?西医有弱点,需要帮忙。
何谓地利?她是本院的,非常方便。
何谓人和?她本人努力,人又聪明,与周围西医关系融洽,刚开始西医也愿意找她来试试。
所以她不成功都难!因为她搞得是全科,学术水平会比专科医生高一截,这是未来的方向。
我就想她的成功模式能否复制,给中医界带来福音,前提是中医学院毕业后进入西医院,这个很难,大范围复制性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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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师(2、3):经方大师胡希恕、治癌高手许振寰 二 在跟随刘老攻读中医经典著作期间,1982年初夏,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有幸结识了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的另一位名老——胡希恕老先生。 记得父亲当时患肺心病住院,病情发展出现肾积水,导尿失败,其中一位名老提出用麝香外敷肚脐,借其芳香开窍之力或许有效,于是院方派人去山西讨回一点上好的麝香给父亲用上,果然尿液点滴而出,可是也就这样了,终未能解决问题。 父亲病情在恶化,高烧、神智昏迷、大小便闭塞不通,已出现心衰合并肾功能不全。院方邀请中医药大学的六位名老中医(包括董建华、王绵之、我老师刘渡舟、胡希恕、赵绍琴、杨甲三)会诊,有位名老提出心衰合并肾功能不全当以扶正为主,先保心肾控制住病情。 84岁的胡老诊完舌象脉象后,提出一个与众人截然不同的“峻剂攻下”法并处方案,还说:“小大不利治其标”,必须先解决大小便问题——这就是救人。态度非常果断。众名老念其年事最高,便都依了。但大家都捏着一把汗。服药到第二天,奇迹发生了:大便五次,开始排尿。到第五天,尿量已达正常,肾积水消失,父亲开始下地活动...... 后来刘渡舟老在胡老著作的序言中写道:“每当在病房会诊,群贤齐集,高手如云,惟先生能独排众议,不但辩证准确无误,而且立方遣药,虽寥寥几味,看之无奇,但效果非凡,常出人意外,此皆得力于仲景之学也。” 就这样,一周后父亲出院了。为表达谢意,父亲准备了两瓶茅台酒让我送给胡老。老人家那会儿住在东直门医院宿舍——一个小两居室,采光也不太好。 记得那是一个午后,大约3点半的时间,估计老人家午睡已醒,我携礼登门致谢。胡老连连摆手说:你父亲就是太客气,没这个必要嘛!我说这是家父的一点心意,还请胡老笑纳。 落座后,我见桌子上摆着围棋盘还有布局的棋子,便问胡老:您在跟谁下棋?胡师母在一旁回答:他是自己跟自己下。 有这等下法?我感到奇怪。 胡老问我会下围棋吗? 我说只学了一点点,谈不上会。 胡老说:祖宗发明的围棋不仅是娱乐,也是医生看病不同阶段的一种演示,我自己跟自己下,考虑的是用药如用兵,怎么开局、怎么落子、布阵,这里头辗转腾挪,显尽机巧,是为轻灵一路;另一面,走坚实一路,步步为营,渐展威风。棋局经常会纷繁缭乱,但心绝不能乱。看病如下围棋,要有识有胆,胆识具备。 我痴痴地听着,这不就是陆游所说的“工夫在诗外”吗! 当胡老了解到我在学中医时,便说:我现在每周末给内科医生们还有留学生讲《伤寒论》,你如果愿意,就来听听吧。我跟他们说一声就是了。 于是我每周末去听胡老讲课,带一个日本产的松下“板砖式”录音机,连听带录,回到家就整理笔记——整整记录两大本,这真是我意料之外的又一大收获! 胡老的传授让我实实在在地学会了“读经典”的思维方法,知道什么叫“读书”了。如此坚持了一年,直到83年夏秋之交,胡老病重住院为止。 胡老先生密切结合临床讲解伤寒论,每发真知灼见,我时有振聋发聩之感!老人家已近85岁高龄,但思维敏捷,颇有口才。讲伤寒论的篇章结构,气势高屋建瓴;而具体到每一条,甚至每一个字,又毫发毕现,细致入微。真的,太精彩了! 试举一例(一般读者可绕开此段比较专业的文字): 伤寒论第31条经文:太阳病,项背强几几,无汗恶风,葛根汤主之。译成白话就是:感冒出现的表证,如果出现脖颈后背发僵不舒展,加上没有汗怕风的症状,用葛根汤治疗。 就这17个字,胡老讲:葛根汤的组成即桂枝汤加麻黄、葛根,为何以葛根名汤?是张仲景为了突出“项背强几几”这一主要症状,再从葛根汤的用量上,葛根四两,麻黄三两,桂枝二两,依次主治项背强、无汗、恶风,与经文先后顺序一致。这是一层意思; 第二层意思:冠以“太阳病”是提醒医家此病还处在感冒的表证阶段,类型可以是“伤寒”,也可以是“中风”。但太阳病见“恶风”,又颇像桂枝证,然桂枝证是“汗出”,此是“无汗”,何意?本条经文以“恶风”代替太阳病的恶寒,反映出表证有化热苗头(风为阳邪),但尚未形成热像; 第三层意思:无汗与恶风相连,含义深邃,这是表证渐趋化热的动态描述。同时,首揭“太阳病”,煞尾用“葛根汤主之”,恰是太阳病将入阳明病(或者阳明里证外合太阳表证)的一个过渡阶段。 总之,张仲景这17个字告诉医者:此三个症状,“项背强几几”是为突出主证而设,故列为一;“无汗”反映出病起于“伤寒”或者说属麻黄证,但病势在变化,已渐渐失去表“寒”之典型征象,而出现化热之“恶风”,想必张仲景在此动了一番脑筋,故起首曰“太阳病”,而不曰“伤寒”。这是经文的含义。 运用到临床上,大凡项背僵直不柔和的病人,如颈椎病、颈性头痛、眩晕、背痛等等,都可以考虑用葛根汤为主加减治疗...... 一部《伤寒论》398条,基本上条条如此,老人家就是这样讲。 胡老才华横溢,一专多能。早年毕业于北京通才商业专门学校(即北京交通大学前身),后担任哈尔滨市电力公司会计股股长,市政局公署营业股股长。还在辽宁省立中学担任过英文教师。日本侵略中国,拒绝为日本人服务,于1936年逃到北京,凭借早年拜师学的中医,于解放初期,与陈慎吾等名医共同办学,传授中医学术,填补了这一阶段我国中医教育史的空白。 胡老一生淡泊名利,治学非常审慎,他的大量医学手稿总是根据临床所得一遍又一遍地反复修改,生前没有出版过一本论著。然而唯一在六十年代发表的一篇题为《伤寒的六经论治与八纲的关系》论文,给了医学界一个不小的震动,人民日报给予高度评价,认为是“历代医家缺乏论述的难题”。 胡老于1984年初春病逝。 在他病逝十五年后,他的大量手稿由老人家的弟子们陆续整理出版问世,他的独特又自成体系的学术观点大大震撼着中医界。 门里人都知道,在中医四部古典医著中,《伤寒论》是最硬最难啃的一块骨头,它是衡量一个中医水平能力的一把尺子。自宋金.成无己首开其端为《伤寒论》作注解以降,历代医家趋之若鹜,大致分类有三:维护旧论派,错简重订派,辨证论治派。据粗略统计,为《伤寒论》作注解者,不下500家。从学术繁荣的角度看,可以说蔚为大观。但从临床学以致用的角度看,则大失仲景本意。使一部活泼泼的《伤寒论》变得扑簌迷离,雾障重重。 一批居学术高位拿着丰厚俸禄的研究者,为功名著书立说,抄来抄去,陈陈相因,使《伤寒论》脱离临床束之高阁,被一些有条件捞取学术头衔的人当成抢眼的“冷饭”,而翻来覆去地炒。乃至大多数临床医生竟不知也不懂张仲景《伤寒杂病论》言之何物?! 我们都说中医的精神实质在于辨证论治,如果不能将《伤寒杂病论》有效地应用于临床,那么中医就彻底失去了它的阵地,辨证论治四个字就是形同虚设的空架子。 胡老在病逝二十几年后,又被中医界同道缅怀并造势宣传,除了证明老人家学术上的货真价实外,也凸显出胡老的理论勇气和中医教育家的过人的才华。他对《伤寒杂病论》的深透领悟,并建立起自成体系的学术思想,不能不说是对仲景学说的历史性贡献。 比如中医的脉学,自晋朝太医令王叔和的《脉经》问世以来,历代奉为圭臬,迨至明朝李时珍父子《频湖脉学》问世,虽以四言诀、七言诀的形式易学易诵,朗朗上口,但与临床脱节,壅赘繁琐,较之仲景脉学已属南辕北辙。胡老在研究伤寒论的同时,结合数十年的丰富临床经验,认真系统地研究了张仲景脉法,撰写出《脉学概论》一稿,老人家秉长沙遗风(注:张仲景曾做过长沙太守),返博为约,执简驭繁,质朴实用,惟求实效,同时又有很强的理论性、思辨性。他身在学院,却没有学院派的某些陈腐气,而是推陈出新,别开生面而鹤立鸡群。有学者甚至评价为:胡希恕先生是继清朝伤寒大家柯韵伯之后200年来,又一位有着独特理论体系的伤寒界经方大家。 如果说刘老在学术上使他的学生脱俗变质、由石变玉的话,那么胡老则是把这玉雕琢成器。两位中国现代的伤寒大家是我终生缅怀的恩师!三 1990年的一个冬夜,在去往东北长春的列车上,硬卧上的我辗转难眠。我此行的目的是去拜一位高人——老中医许振寰先生。 许老的背景颇有些“奇特”:早在五十年代,父亲在北京东四十条某处开办了一所针灸学校,先后办了八期针灸传习班,约800名学员接受过中医和针灸的学习训练。 许振寰就是其中的一位学员。他古书底子较好,解放前给一家资本家当管家,理财经营是一把好手。尽管当时他已经40岁,按学医的年龄说是太晚了,可他很用功也很有心,很快博得父亲的赏识,用他的话讲:经常和恩师同桌共饮,把酒吟诗。他中医的背功不行,但悟性好,加上有一定的古汉语基础,故而学的很快。 1956年北京中医学院(即北京中医药大学前身)成立后,父亲被卫生部调任组建针灸教研组。数年后,经父亲介绍,许先生以正式参加工作的名义来到中医学院。可没过两个月,他提出辞退,理由是工资低而且受约束。他要干个体?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换个人这真是个可遇不可求的位置,可他居然“目光短浅”地坚辞不就了。你说怪不怪?!父亲讲:我看你是个人才才举荐你,唉!想回就回去吧。 回东北时也是这冬天,父亲见他穿得单薄,把自己的棉裤脱下来让他穿上,并给他买了火车票。许老提起这一段,无不感慨地说:老师对我有知遇之恩。 从此他甘愿流落民间,但他学医、行医、钻研中医一直没有断。 他研究肝病、肾病、肿瘤,数十年如一日。使用的方法既传统又独特。他深通佛道,强调“内功”,长期修炼打坐,对道家典籍《周易参同契》、《伍柳仙踪》等顶礼膜拜,那真是焚香盥手,恭敬地展阅。并能动地把对道家的悟性运用于中医临床,不论诊脉、开方、用药,都离不开道家性命双修的影响——这就从出发点上与教材出身的所谓“正规中医”明显区别开来。 关键还是临床疗效:我几次去长春观摩协助他临证,客观讲,在我所见到的治疗乙肝、肝硬化、肝腹水、肝癌、肾病、白血病、肺癌等老中医有效验案中,许老的疗效是最好的。他的治疗肝癌研制的成药曾获得过卫生部级鉴定,他的研究成果曾在国家级《中医杂志》上发表。 我90年去长春学习许老宝贵的临床经验时,他已经70多岁了,不论年龄还是医术都堪为我师。可他总以师兄弟与我相称,我说父亲病逝前在他神识清楚的时候对我说过:你可以拜振寰为师,他行。许老听后很感动,说:我与恩师是知遇的师徒。恩师把你托付给我,我当尽义尽责。记住:要立志,真才空空,傲气盈盈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