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谈“草根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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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本教材 话谈“草根民主”中的“寻租”

泽州一中 徐小艳 2 2

目 录 引言——政治参与的有序与无序 前言——山西：草根民主的“故乡” 第一章 什么是“寻租”？ 第二章 草根民主中的“寻租”主体是谁？ 第三章 草根民主中的“寻租”危害有哪些？ 第四章 如何遏制这些危害呢？ 3 3

引言 根据宪法 、法律的规定公民参与国家政治生活的权利。它是公民的经济要求在政治上的集中反映，是公民权利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公民其他权利的基础。在现代社会，公民的政治权利是由宪法、法律确认的，并受到宪法、法律的保护；同时它又受国家的经济、政治、文化、教育科学技术等因素的制约和影响。公民享有政治权利的广度及其实现程度如何，往往是衡量一个国家民主化程度的标志。在中华人民共和国，通过宪法、法律保障，公民不但可以通过各级人民代表大会行使自己的民主权利，依法享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政治自由、监督权，政治自由享有言论、集会、结社及游行示威等权利，监督权包括批评权、建议权、检举权、申诉权和控告权等。而且还可以通过社会提供的诸如公职平等竞争、择优录取制度、社会协商制度等多种形式，直接参与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务，监督一切国家机关和国家机关工作人员。 政治权利的内容主要包括四个方面：选举与被选举权；公民言论、出版、集会、结社、游行、示威自由的权利；担任国家机关职务的权利；担任国有公司、企业、事业单位和人民团体领导的权利 公民参与政治的有序与无序的区别在于：是否遵循法律、规则、程序参与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是否依法行使政治权利、履行政治义务；是否正确处理处理权利与义务的关系。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遵循宪法和法律的规定，就能确保有序地参与；脱离党的领导、不遵守法律规则、不遵循程序的要求，必然导致无序的局面。要确保国家政治生活的民主和自由，必须实行有序的政治参与。但是是否4 4

存在介乎于有序与无序的“灰色地带”呢？本课的主要内容在于探讨政治生活中，有序的政治参与中的“无序性” 5 5

前言 “草根民主”是对我国农村的村民自治的形象化的称呼。据历史资料表明，早在民国早期中国大陆就有过所谓“村治”的实验，并且在当时成为学术界争论的一大热点。南京国民党政府成立以后，曾以在全国较早进行村治实验的山西村治模式为蓝本向全国各地推行到村治实验(虽然后来村治很快被所谓剿匪而设置的保甲体制所代替)。从历史起源来看，山西村治无疑在当时具有制度创新的意义和地位，可以说山西是近代中国历史上“草根民主”的故乡。 从地域上来看，中国的村治经历了“翟城村→定县→山西→全国”影响逐步扩大的四个阶段。最早的村治当属清末河北定县的翟城村治，这是由当地乡绅米迪刚兄弟组织进行的农村改良实验，取得较大成功。当时孙发绪任定县县知事，积极支持翟城的村治事业，并在全县推行村治，为定县争得“模范县”的称号。当时的黎元洪总统因孙发绪“所办模范村铮铮有声”，便委任其为山西省长。孙发绪就任后特别注意村治，逐渐尝试着将定县的村治模式移植到山西。然而，孙发绪任职不久即因政争去职，离开山西。

如果说中国村治的最初萌芽是在定县翟城，而将这种村治的影响扩大到全国的，则是阎锡山主政山西以后的事情了。1917年孙发绪离开山西以后，阎锡山继任山西省长，继续村治模式的探索与尝试。延续村治的政策，不仅与保持当时政策稳定性、连续性有关，而且也与阎锡山本人对农村管理的思想有关。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是，不管是定县翟城的米氏兄弟，还是阎锡山，早年都曾留学日本，日本农村管理体制的有6 6

序性和有效性无疑对他们都产生一定的示范作用。我们可以大胆推测，中国农村村治很大程度上是从日本移植过来的。这种移植与当时或更早时间晚清新政中对地方自治制度从日本移植有很大的历史关联性。

在这种基层似地村民自治中，山西村治在治安方面取得很大效果。“山西盗匪素少，现在实为全国最安静最太平的地方。此其原因很多，而得力于村政的亦不小。”《村治》月刊也曾发表文章说，“试行以来，人民利之，全省人民，各有相当生产，故盗匪绝踪，穷乞罕见，社会秩序为各省所不及。他如狱讼不繁，交通便利，亦为极卓著之成效，此皆人所共见者也。” 同时也使得文盲减少，识字的人增多。据当时山西省的一份官方报告称，全省义务教育儿童入学率平均在75%以上，有数县在80%以上。山西义务教育之所以推行顺利，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于，教育经费由村民按照地亩及其家资比例分摊。村民负担教育经费，所以不愿使其子女放弃入学的机会和权力。再者失学儿童为整理村范所规定的几种嫌疑人之一，村长副及其闾、邻长负责调查失学儿童，强令其入学，所以山西儿童入学率较高，识字的人较多。 最后，农民受到锻炼，参与意识增强。通过实地调查，茹春浦发现至少有半数以上的村民参加村民会议。村民们表示，除农忙外，开会时均能到场。而且也知道召开村民会议的目的在于选举村长副、息讼会公断员、村监察员等办事人员。不识字的农民可以请识字的人代写选票，也可以用举手的办法表示赞成某个人当选。多数农民都认为村民应自己办理自己的事，村民会议即系办理自己的事的机关，因为有村民会议，官吏不能随便压迫人民，而村中均系好人办事，坏人亦不敢作坏事。据古城村的村长说，参加村民会7 7

议的村民出席均争自发言，争自数日说明本身的痛苦，及其本村应兴应革的事项，往往引起辩论。由此可知，村治的实践多少使村民的参与意识增强，与过去相比总算有了很大进步。 8 8

第一章 什么是“寻租”？ 一、什么是“租”？ 租”又称“经济租”是一个重要的政治经济学范畴。在经济学的发展历史中，它的外延有一个逐步扩大的过程，在传统的李嘉图学派的经济租金概念中，租金是永远没有供给弹性的生产要素（如土地）的报酬，它是诱使这种生产要素进入市场所必需最小值的额外收益。后来，马歇尔发展了租金的概念，他把短期内缺乏供给弹性的生产要素（如建筑物、机器、工具等资本品）所得之报酬称之为“准租金”。我国的经济学者一般将其定义为：支付给资源所有者的款项中超过那些资源在任何可替代的用途中所得到的款项中的那一部分，也即超过机会成本的收入。但是在寻租理论的学派中，布坎南对于“租”的定义最有代表性，他强调租金支付给由于人为的原因而失去供给弹性的生产要素所有者的要素。

在我国比较权威的定义则是由于某种天然的或人为的社会的原因，使物品的供给量的扩大受到限制，从而使市场价格稳定地高于成本而形成的一种长期的超额利润或要素的超额收入。如果把这种理论应用到政治领域，则可以看成是人们为了扩大自己的利益（经济利益、社会利益等）而对社会上的受人为原因而导致其稀缺性增强的资源都可以看作是租的来源。

二、那么什么是“寻租”呢？ 9 9

寻租理论产生于美国，最早萌芽于60年代，确立于70年代。至今已经有长足的发展，成为现代经济学的一个重要的分支学说。把寻租作为一个经济学范畴正式提出的是美国的经济学家克鲁格。寻租理论的兴起后兴起后主要形成了三大理论流派：以塔洛克和布坎南为代表的公共选择学派，他们侧重于分析政府官员的寻租行为，揭示寻租行为产生的条件，社会危害以及改进措施等。以巴格瓦蒂和克鲁格为代表的国际贸易学派，他们的研究内容集中于国际贸易中的走私，避税，寻求关税等直接非生产性寻利行为以及社会效果；以在芝加哥大学任教的学者为主的芝加哥学派，他们侧重于研究内容集中于寻求垄断及其社会成本分析、经济管制分析、压力集团、竞争行为分析、政府政治创租与抽租行为分析，寻租阻碍经济增长机制分析等方面。

随着我国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政府对于经济的管理也有从指令性的计划管制发展为运用多种发式的宏观调控，充分发挥市场的主题地位，但是由于我国政治体制改革的滞后性，则出现了大量的腐败行为。寻租理论的引入主要是用来分析我国现实中存在着的众多腐败问题，国内学者甚至习惯用“寻租”来定义腐败。虽然他对于分析我国现实中存在着的众多腐败问题有着很重要的意义，但是我们仍应该看到二者之间的区别：一是寻租理论所探讨的寻租行为并不涉及第三方支付问题，寻租活动并不必然伴随着货币的支付，没有货币支付的寻租活动也是经常发生的，比如游说活动。二是寻租活动本身并不必然涉及贿赂问题，通过贿赂来寻租的活动也是少量的，此结论来自巴格瓦蒂的《直接的非生产性活动》。三是腐败进指的是接受第三方支付的官员（代理人）的受贿行10 10

为。但寻租并不是指这里的官员，不是官员在寻租，而是第三方在“寻租”。在寻租理论中，官员（代理人）更多充当的是“设租人”这一角色，所以把受贿的官员定义为“寻租者”是概念上的误解，腐败活动并不等于寻租活动。

三、在“草根民主”中的“租”有什么呢？ 第一，社会优先权。社会优先权不同于社会特权，社会特权主要是指在阶级社会中，某些集团或个人受到其身份，职位等因素的影响，而享有某些普通公民所没有的权力，譬如在中世纪时代的贵族集团、僧侣集团，日本封建时期的大名集团，中国封建时期的皇室集团等。而社会优先权，简单理解就是指在某些组织、群体或个人在社会行为过程中优先占有某些社会资源的权力。在草根民主中，能够诱惑人们参选的一个首要原因，就是村长职位和村委会本身所带来的这种社会资源的优先占有权。 譬如，对于来自乡镇政府进行治理时，进行的资源配置，村委会往往享有这种资源优先权的使用。这种利益性的诱导，往往导致在宗族主义和村霸的出现，他们在选举过程中操纵选举，达到其宗族群体利益的最大化。

第二，资源管理权。这种资源不仅包括村集体的不动产，也包括各种村集体资源在管理过程中的各种意见和想法。村委会作为村集体资源的管理者，他们在对村集体资源进行管理时，往往运用其手中的权力将村集体资源中占较大优势的资源，譬如，集体经营的工厂，集体经营的煤矿的控制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达到自己利益的最大化。因此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