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盛唐气象在文学上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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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勃的朝气,青春的旋律

——浅谈盛唐气象在文学上的体现

一、盛唐气象

所谓“盛唐气象”,在宋元明清时代是一个文学批评的专门术语,着眼于盛唐诗歌给人的总体印象.而盛唐,则是指唐玄宗在位的开元、天宝年间,这时唐帝国国家统一,经济繁荣,政治开明,文化发达,对外交流频繁,不仅是唐朝的高峰,也是中国封建社会的鼎盛期。在这样一种欣欣向荣的社会大环境下,唐朝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朝气蓬勃而富有生机。而这种生机,在文艺领域则表现为一种丰满的,具有青春活力的热情想象,其中的典型代表之一,就是唐诗。而唐诗,也是盛唐文学的典型代表。因此,下面,我们主要结合唐诗,来谈谈盛唐气象在文学上的体现。

二、初唐诗歌——盛唐气象的形成阶段

初唐前期诗歌受南朝齐梁诗风的影响较大。贞观时期聚集在唐太宗周围的宫廷诗人虞世南、李百药等,他们的创作日趋宫廷化、贵族化,多是奉和应制之作,琢磨技巧,雕饰辞藻,齐梁积习犹存。以上官仪为代表的“上官体”,成为当时宫廷诗人创作的典范。但在唐宗至午后初年,出现了“以文章齐名天下”的“初唐四杰”。在唐诗的开创时期,他们开始有意识地把诗歌的题材,内容引向广阔的社会生活,担负起努力摆脱齐梁绮靡诗风影响的重任:“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州》),多么开朗壮阔的情怀!虽然仅停留在对儿女之情,朋友之谊的旷达上,但诗中弥漫的那股豪放之气,却深刻展现了诗人不凡的报负,一扫齐梁诗风的浮靡婉媚。而这种豪情壮志,在对边塞军功的渴盼中表现得更为淋漓精致:“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杨炯《从军行》),这种强烈的为国立功的荣誉感和英雄主义,这种带着点无赖气的豪迈风度跃然纸上。还有卢照邻的《长安古意》,骆宾王的《帝京篇》,都以纵横奔放,富丽铺陈的诗笔揭露了长安上层社会的生活面貌,气势及其宏大,笔法极其铺张。随着时代的变迁和诗人们的努力,诗歌渐渐由宫廷走向生活,六朝宫女的靡靡之音变而为青春少年的清新歌唱。继卢、骆之后,刘希夷和张若虚进一步发展了七言歌行,特别是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成为代表这种清新歌唱的最高典型。继四杰之后,以更坚决的态度起来反对齐梁诗风的统治,在理论和创作实践上都表现了鲜明创造革新精神的诗人,是陈子昂。在他著名的《侑竹篇序》里,他提出诗歌革新的正面主张,他的这篇短文,成为了唐代诗风转变和革新的宣言书。而他的《感遇诗》三十八首,更是以一种开创者的高蹈胸怀实践了他的革新主张。在所有的这些致力于革新的初唐诗人的诗歌中,无一例外弥漫的,是一种壮大的气势和慷慨悲凉的感人力量。而这种气势和力量,集中体现出来的就是刚健质朴,雄壮浑厚。同时,“四杰”的诗歌创作,使五言律渐趋成熟并初步定型,七言歌行(七古)更为完美。王,杨专攻五律,他们的作品讲究对偶声律,追求词采的工丽和韵调的流转。卢,骆长于歌行,他们的优秀作品,不仅实现了描写场景和题材由宫廷走到了市井的转变,而且表现出壮大的气势和力量。这所有的一切,一方面继承了汉魏诗歌的风骨,另一方面,又保持了六朝以致初唐时代的严密声律。《文心雕龙·风骨》曾赞扬道:“结言端正,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清焉。”因此,风骨与声律的兼备,也无疑成为盛唐诗歌的一种必然的趋势。我想,这主要得益于初唐时期南北文化的频繁交流和中外贸易交通的发达,开元盛世的初兴为诗人们提供了广阔的创作背景与开阔的胸怀,他们无所顾忌地引进和吸取,无所束缚无所留恋地创造与革新,而这一切,既为唐诗向刚健浑厚,风骨声律兼备的方向发展提供了肥沃的土壤,同时即文艺上所谓“盛唐之音”产生的社会氛围和思想基础。但是,“盛唐之音”并不同于盛唐气象,它只是盛唐气象的一个很重要的部分,或者说阶段。盛唐气象指的是盛唐诗的总体风貌,《沧浪诗话》

曾提出:“非曰唐诗必出唐人。”因此,只需要具有盛唐诗风的诗,便可称为唐诗。而盛唐之音却只是指唐朝全盛时期的诗歌。但是,可以说,盛唐之音对盛唐气象的形成是具有至关重要的决定作用的,它们可谓是相互融合,互为补充的。下面,我们就结合盛唐之音与盛唐气象的关系来谈谈盛唐气象的文学体现。

三、渐入盛唐——盛唐气象的发展阶段

唐开元,天宝年间,经济空前繁荣,国力也空前强大,唐诗在这个时候,也发展到了繁荣的顶端。期间涌现出了一大批著名的诗人,他们且歌且行,一路高昂,尽管也有哀愁,却豪壮而并不悲痛。他们用其开阔高蹈的雄壮情怀唱出时代的最强音,也就是包含着青春的蓬勃朝气与旋律的“盛唐之音”。一方面,诗人们面对如此繁荣的局面,胸襟开阔,意气昂扬,希冀建功立业。他们喜欢描写祖国壮丽的山河,边陲奇伟的风光、紧张的战斗和自己的豪情壮志。另一方面,盛唐诗人继承了初唐诗人们的批判继承精神,注重对前代优秀诗歌传统的继承和发扬。他们竭力扫除南朝至初唐的浮靡诗风,重视向汉魏古诗、乐府诗学习,注意发扬汉末建安时代明朗刚健的优良诗风。于是,刚健浑厚,风骨声律兼备的特点,在盛唐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同时,按照诗人们创作的思想倾向、题材内容和艺术风格的不同,盛唐时期的诗人大致可以分为两派:山水田园诗人和边塞诗人。

1、山水田园诗派

社会的安定和经济的繁荣,给诗人们提供了一个相对悠闲的生活环境。同时,佛老思想的提倡也促进了社会上隐逸思想的流行。于是,一大批以孟浩然与王维为代表的山水田园诗便大量产生了。例如广为流传的《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简单的字词,通俗的话语,几乎口语话的诗句,却生动地描摹出一幅落红点点却依然充满蓬勃生机的春晨图景。尽管也有伤春惜花的惆怅,但这又绝不等同于“流水落花春去也”的低沉哀婉。相反,它体现的是一种发自内部的清新活泼的青春之感。同时,我想它广为传唱的另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它采用的绝句形式。绝句起源于两汉,成形于魏晋南北朝,兴盛于唐朝,亦即《文心雕龙·明诗》所谓的“联句共韵,则柏梁余制”。这种入俗的诗歌形式,最能入谱,因此也最为容易传唱。于是,青春活泼富有音乐性的表现力量再加上这种富有韵律的绝句表达形式,成为盛唐诗歌的典型形式,故统称之曰“盛唐之音”,再恰当不过了。再如,“人闲桂花落,寂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王维《鸟鸣涧》)“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常建《题破山寺后禅院》)等,客观,简洁的词句中,都蕴含着天衣无缝的哲理深意,幽静之极却又生趣盎然。后人诗句“一夕小敷山下梦,水如环佩月如襟。”(杜牧《沈下贤》),虽然也及其空灵美丽,但毕竟不及盛唐的开阔大气了。

2、边塞诗派

隋唐以来一百几十年中,边境战争的频繁和疆土的扩展使诗人们开始熟悉边塞生活,同时,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也促使诗人们开始将眼光转向边塞诗歌的创作。可以说,盛唐边塞诗的成就,在中国诗史上可以说是前无古人的。以高适,岑参为代表的一批边塞诗人,以豪迈奔放的笔触,或奇峻瑰丽,或深沉雄浑,描绘出一幅幅新奇雄壮的边塞风景图。“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岑参《走马川行奉送出师西征》)“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高适《燕歌行》)多么壮阔的景象!这种豪气,这种宏伟,这种气度,又有多少朝代可以孕育出这样浑厚刚《夜上受降城闻笛》)“碛里征人三十万,一时回首月中看。”(《从军北征》),同样的题材和主题,仔细品味,却多了一层安史之乱后的秋厉,已远不及盛唐边塞诗的快畅了。同样,我们需要注意到的是边塞诗同样富于的“音乐美”,这也反映了盛唐诗歌另一个富于展现音乐性的题材,那就是七言歌行(七古)体的充分利用。七言歌行体生动通俗,与绝句一样易于入谱与传唱。因此,“入俗”的绝句和尚未定型的七言成为当时社会中最为流行而可歌可唱的主要艺术形式。在这样富于音乐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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