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枚性灵说的形成

袁枚性灵说的形成
袁枚性灵说的形成

袁枚“性灵说”的形成

在我们着手讨论袁枚“性灵说”之前,似乎有必要对它产生的基础、根源等问题先进行一番调查。一方面是因为我们人类喜欢追根溯源的良好品德使然;一方面则因为我们长期养成的思维定性所造成的。我们知道,中国传统文化历史悠久,到了清代时已是历经数迁了,各种形态的诗论结晶有着相当丰厚的历史积淀,不管在研究领域、方式方法,还是理论体系上,都使传统的文学研究达到了成熟的状态。在这种大坏境之下,袁枚竟然还能蝉蜕于传统模式的躯壳,提出具有个性解放色彩的“性灵说”,开一代诗风,不能不令人钦佩。究其原因,“性灵说”的形成不仅得益于前代进步的哲学思想,还与袁枚自身的现实际遇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第一节哲学理论渊源

从理论建构上看,袁枚虽未形成自己自立自足的完整思想理论体系,但其诗论中所彰显的对传统的反叛精神却有力地阐说着其思想的进步性,这与前人的进步哲学思想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袁枚“性灵说”的思想基础,可以从近因和远因两方面来理解。

哲学方面的近因,指的是晚明时期泰州学派和康熙时期颜元、戴震等人的影响。泰州学派又称“王学左派”,他继承了王阳明的心学思想,坚持自我,保留个性,努力将自身生命价值把握在自己手中,引领了当时的思想解放的潮流。嵇文甫先生曾评价道:“泰州学派是王学的极左派,王学的自由解放精神,王学的狂者精神,到泰州学派才发挥尽致”。[1]袁枚的思想受泰州学派的影响极为明显,突出地表现为,他汲取了其“狂者精神”,于个性气质上表现出一种“狂”气来,其诗论中也难免也会外现出一种特立独行的个性思想。他在《邛州知州杨君笠湖传》中自我剖析道:

君与余为总角交,性情绝不相似。余狂,君狷;余疏俊,君笃诚。[2]

这里的“性情”与个性之义相通,袁枚毫不隐晦自己“狂”、“疏俊”的性格特征,自由地表达出不受礼教牵绊的独立意识,不可不谓之狂人。公开以“异端”自居的泰州学派成员李贽,其“童心说”也对袁枚思想产生过很大的影响。李贽认为,人一生下来,就应该有一种单纯朴素的心地,即为“童心”:

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3]

失去童心,便是失去了真心,失去真心,真人便不复存在了。李贽看来,这种没有受到后天的纲常污染的自然质朴的天赋心理,才是人类本真的情感,才有利于创作出真作品来。因此,他在创作上主张的对情性自由倾吐的文学观,反对一切虚饰矫情。李贽论道:

盖声色之来,发于情性,由乎自然,是可以牵合矫强而致乎?故自然发于情性,则自然止乎礼义,非情性之外复有礼义可止也。[4]

在他看来,一切文艺皆源于自然流露出来的情感,“牵合矫强”难以至,真正的“礼义”其实内在于“情性”,随“情性”而定。他的这种对自然纯真感情的要求以及“赤子之心”的观点对袁枚诗论影响亦为不小。袁枚吸收了他这种思想,曾于《随园诗话》卷三中说道:“诗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也”。[5]此外,康熙时期的戴震、颜元、陈廷祚等人也是在哲学思想上影响袁枚的先导者,提出诸如“理欲之辨,适成忍而残杀之具”[6],“其所谓理者,同于酷吏之所谓法。酷吏以法杀人,后儒以理杀人”[7]等进步观点,锐意批判当时的程朱理学,扫除当时的禁欲主义,显示出一些反封建的民主主义锋芒。袁枚在《宋儒论》中曾肯定了“我朝有颜、李者”,[8]对他们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并提出“宋儒分气质之性,义理之性,大谬。”[9]显示出批判封建礼教的民主主义精神。

至于袁枚“性灵说”哲学思想的远因,其诗作《山居绝句》有明确的说明,云:

问我归心向何处,三分周孔二分庄。[10]

这里袁枚明确地指出了其思想与周公、孔子、庄子的关系。可从袁枚诗论中的论述中看来,孔孟远远要比周孔出现的次数多,可见,袁枚的思想基础应是“三分孔孟二分庄”才对。在他的著作里,可以经常看到其尊孔崇孟的印记。他认为:“古今来尊之而不虞其过者,孔子一人而已”。[11]“孔子之道大而博”,[12]且“‘六经’中,惟《论语》、《周易》可信”,[13]因此,他吸收了孔子的某些观点,譬如说对“才”的认识:

孔子论成人,以勇艺居先,而以思义受命者次之。论士以使于四方不辱君命者居先,而以称孝称弟者次之,曰:“高阳氏有才子八人。”曰:“才难。”曰:“如有周公才之美。”若是乎,才之重也!降之战国,纵横便诈,以为才之为祸尤烈。故孟子起而辩之曰:“若夫为不善,非其才之罪也。”

孟子之意,以为能视者,目之才也;虽察秋毫,不足为目病。而非礼之视,非其才之罪也。能食者,口之才也;虽辩淄渑,不足为口病。而非礼之食,非其才之罪也。若因其视非礼而必矐目而盲之,食非礼而必钳口儿噎之;是则罪才贱才之说,非孔、孟意矣。[14]

庄子虽未像孔孟那样对袁枚的思想占三分影响,但也是不容小觑的。庄子的自然之道,逍遥之旨,形成了独特的哲学观念,而袁枚的个性张扬论恐怕与此有关。其真情论从庄子思想中亦可发现原型。如袁枚的“伪笑佯哀,吾其忧也”[15],“情在理先”[16]与庄子的“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17]“故圣人法天贵真,不拘于俗”,[18]等思想是一脉相承的。

第二节现实际遇影响

袁枚身处的清朝时期,对于文人来说并非一个乐观的理想时代:这个朝代有太多的清规戒律束之左右,有太强的文化压制围绕其间,现实的冷漠与精神的压抑也时时考验着人们脆弱的神经。范文澜先生曾这样概述当时的社会政治情况:“满清入关获得明朝统治阶级的拥护,同时也继承了明朝的全部制度。它是少数的落后的外来民族,对人口众多文化程度较高的汉族(包括汉族统治阶级和广大民众)始终怀着疑忌歧视的心情。不能不在旧制度上增加怀柔镇压的新成分,建立阶级的民族的双重压迫的制度。”[19]文字狱便是最典型的意识形态控制手段。在这种高压统治的社会环境下,为避祸端,很多文人承袭了先前学者们所运用的考据方法,并且转向致力于专门汉学;这样,学者们既可以脱离社会现实,又可以回避开学术上的理论原则。.而袁枚在此时打出“性灵”的口号,主张反传统,尊情,求变,倡导思想解放,这与他自身的现实际遇也有着很大关系。

幼年时期家庭环境浓郁亲情的沐浴,催生了袁枚的“情真”萌芽。少年时期良好教育的熏陶,也逐渐培养了袁枚的诗歌审美能力,从而为形成诗学“性灵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袁枚出生于浙江杭州的幕僚之家,父亲袁滨和叔叔袁鸿皆因生活拮据而游食四方,靠作人幕府为生。因此,幼年的袁枚受到了祖母的悉心照顾和通文墨的姑母的谆谆教诲,浓郁的亲情氛围使袁枚初步认识到真“情”之重,对以后的情真论或多或少地产生了一些影响。后来,当其祖母柴氏去世后,他写下了泣血之作《陇上作》,记录了祖母一直对他如“掌珠真护惜,轩鹤望腾骞”般的爱护,表达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痛之情:

反哺心虽急,舍饴梦已捐。恩难酬白骨,泪可到黄泉。宿草翻残照,秋山泣杜鹃。今宵华表月,莫向陇头圆![20]

寥寥数语,就把他对亲情的珍视表达得淋漓尽致。他还在《秋夜杂诗》其八中描述道:

我年甫五岁,祖母爱家珍,抱置老人怀,弱冠如闺人。其时有孀姑,亦加鞠育恩,授经为解义,嘘背为馀温。[21]

正是在姑母娓娓不倦地讲解下,“授经为解义”,使得袁枚在五岁时就知晓汉、魏、唐、宋的国号与人物,学会了朗读《盘庚》、《大诰》,培养了对文史知识的浓厚兴趣;在七岁时,就开始了正式教育的历程。九岁之前的他“除了《四书》《五经》外,不知诗为何物”,[22]偶然一次机会,他看到了恩师老友的《古诗选》,开始对诗歌产生兴趣,并时时“吟咏而蓦仿之”,[23]打下了诗歌功底。他回忆道:

九岁读《离骚》,嗜古有馀幕。学为四子文,聪明逐陈腐。犹复篝残火,偷习词与赋。[24]

可见袁枚对诗赋也算是无师自通,自学成才。他从小就对八股文有种抵触心理,认为八股文“陈腐”,如再点燃的残火一般,没有持久的生命力,对封建礼教的一些不合理性也有一些初步的认识,对郭巨的假道学在十四岁时所作的《郭巨埋儿论》中就加以了猛烈抨击。

青年时期,由于家庭教育和社会文化的影响,袁枚也逐渐接受了传统文人“学而优则仕”[25]的价值观,在其二十一岁时,便以探望叔父袁鸿为名以期得到金鉷(袁鸿于金鉷幕中)的赏识。因此,当他们初次见面时,袁枚便即兴作了《铜鼓赋》,使得金鉷对其才华大为赞赏,随后极力奏疏举荐,使袁枚搭上了博学鸿词科考试的末班车。遗憾的是,最终的结果却不尽人意,最终名落孙山,使颇为自信的他倍受打击。为了应付下一次的科考,他苦练八股文,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二十三岁时终于考中举人,次年又中进士,于悲喜交加之间,作《举京兆》:

信当喜极翻愁误,物到难求得尚疑。一日性命举京兆,十年涕泪桂花知。

[26]

可见此时的袁枚还无意规避官场,对仕途仍抱有理想主义的憧憬。乾隆十二年时的尹继善荐其补邮洲刺史,吏部议审时未能通过,这次的仕途挫折让袁枚对官场的黑暗有了更清醒的认识,最终成为其辞官归隐的导火索。三载翰林,七年县令,颇有政绩却难以升迁,再加上为官的事务琐碎而且多出于无奈,日日忙碌却不过

只是无聊的应酬,这对钟情于文学创作的袁枚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折磨。诸此种种,促使个性本来极强的他终于在乾隆十九年完成了其追求自由精神的另类表达——辞官。这在世人看来是匪夷所思的,对于“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传统观念亦是重重一击。当然,也正是袁枚的这段不尽人意的入仕经历,才使他对封建社会的各种弊端认识得更为透彻,从而加入到了批判封建正统下的程朱理学的行列之中。同时,他也更加确信个体自身生命价值的重要性,为“性灵说”个性思想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现实基础。

《苔》火了,听听袁枚怎么说

《苔》火了,听听袁枚怎么说 章黄国学祝您新年快乐!阖家幸福~《苔》火了,听听袁枚怎么说 文|张聪大家好,我叫袁枚,字子才,号简斋,因为我写的《随园诗话》实在出名,所以人们更熟悉我“随园老人”这个号。听说我的小诗《苔》在我身后二百二十年忽然被一位支教老师和一群山里孩子给唱火了,有人问我怎么想,我能怎么想!诗写得这么好,不火也难呀!我曾经打趣蔡芷衫的诗是“打油诗”——蔡(菜)子嘛,不打油做什么!(《随园诗话》卷十二)老夫姓袁,袁(原)子的诗啊,当然会具有一种核爆炸般的威力啦!哈哈哈!(这个笑话好像有点冷)有人以为《苔》这样的小诗是一挥而就,很容易写成的,其实并不是这样,我虽然一贯标举性灵,但在创作过程中却是地地道道的“苦吟派”——你们不要笑,我知道你们肯定也是不信,所以早早备下《随园诗话》为证: '余每作咏古、咏物诗,必将此题之书籍,无所不搜,及诗之成也,仍不用一典。常言:人有典而不用,犹之有权势而不逞也。'(卷一) 《漫斋语录》曰:“诗用意要精深,下语要平淡。”余爱其言(这简直就是在赤裸裸地表扬我呀),每作一诗,往往改至三五日,或过时而又改。何也?求其精深,是一半

工夫;求其平淡,又是一半工夫。非精深不能超超独先,非平淡不能人人领解。(卷八) 怎么样?吟得辛苦不辛苦?苦吟,不一定非像陈后山似的,作诗的时候大被子蒙头,呻吟不已(《却扫编》),像老夫这样一面“以众色成文,以兼采为味”(裴松之语),一面又把文字往平淡清浅了改,也算一种辛苦吟诗的功夫了,很像白居易,写了诗拿去向不识字的老妪请教——哦,对了,所以后人也有拿我比白乐天的(李雨村《寄怀瓯北》:“袁赵妣唐白与刘,蒋于长庆仅元侔。”),当然,这都是别人说,我自己还是要低调。记得当年有位汪孝廉拿诗来给我看,我说你这诗别人都读不懂呀!汪孝廉说:“我的诗得五百年后才有人读得懂。”——可笑,这样一味晦涩的诗,想流传五天都困难,还说什么五百年呢。你看,二百多年过去了,被人们传唱火了的还是我清浅易解的小诗《苔》吧? 额,忘了,低调,低调!当然,这首诗能火,一面是我自己确实写的不错,另一方面也在于演唱者和听众对这首诗别有会解。当年我曾极力称赏外甥王健庵咏落花两句诗——“看他已逐东流去,却又因风倒转来”,有人就质疑我,道:“这话连小孩都说得出,有啥可称赏的?”我说——在甥作诗时未必果有此意,而读诗者不可不会心独远也。不然,《诗》称“如切如磋”,与“贫而无谄”何干?《诗》称“巧笑倩兮”,与“绘事后素”何干?圣人许子夏、子贡“可与

袁枚性灵说的形成

袁枚“性灵说”的形成 在我们着手讨论袁枚“性灵说”之前,似乎有必要对它产生的基础、根源等问题先进行一番调查。一方面是因为我们人类喜欢追根溯源的良好品德使然;一方面则因为我们长期养成的思维定性所造成的。我们知道,中国传统文化历史悠久,到了清代时已是历经数迁了,各种形态的诗论结晶有着相当丰厚的历史积淀,不管在研究领域、方式方法,还是理论体系上,都使传统的文学研究达到了成熟的状态。在这种大坏境之下,袁枚竟然还能蝉蜕于传统模式的躯壳,提出具有个性解放色彩的“性灵说”,开一代诗风,不能不令人钦佩。究其原因,“性灵说”的形成不仅得益于前代进步的哲学思想,还与袁枚自身的现实际遇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第一节哲学理论渊源 从理论建构上看,袁枚虽未形成自己自立自足的完整思想理论体系,但其诗论中所彰显的对传统的反叛精神却有力地阐说着其思想的进步性,这与前人的进步哲学思想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袁枚“性灵说”的思想基础,可以从近因和远因两方面来理解。 哲学方面的近因,指的是晚明时期泰州学派和康熙时期颜元、戴震等人的影响。泰州学派又称“王学左派”,他继承了王阳明的心学思想,坚持自我,保留个性,努力将自身生命价值把握在自己手中,引领了当时的思想解放的潮流。嵇文甫先生曾评价道:“泰州学派是王学的极左派,王学的自由解放精神,王学的狂者精神,到泰州学派才发挥尽致”。[1]袁枚的思想受泰州学派的影响极为明显,突出地表现为,他汲取了其“狂者精神”,于个性气质上表现出一种“狂”气来,其诗论中也难免也会外现出一种特立独行的个性思想。他在《邛州知州杨君笠湖传》中自我剖析道: 君与余为总角交,性情绝不相似。余狂,君狷;余疏俊,君笃诚。[2] 这里的“性情”与个性之义相通,袁枚毫不隐晦自己“狂”、“疏俊”的性格特征,自由地表达出不受礼教牵绊的独立意识,不可不谓之狂人。公开以“异端”自居的泰州学派成员李贽,其“童心说”也对袁枚思想产生过很大的影响。李贽认为,人一生下来,就应该有一种单纯朴素的心地,即为“童心”: 夫童心者,真心也。若以童心为不可,是以真心为不可也。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3]

青山尚且直如弦,人生孤立何伤焉——袁枚《独秀峰》诗赏析

青山尚且直如弦,人生孤立何伤焉——袁枚《独秀峰》诗赏析 古诗文阅读 2014-03-02 18:42 青山尚且直如弦,人生孤立何伤焉 ——袁枚《独秀峰》诗赏析 李达均 独秀峰 (清)袁枚 来龙去脉绝无有,突然一峰插南斗。 桂林山水奇八九,独秀峰尤冠其首。 三百六级登其巅,一城烟水来眼前。 青山尚且直如弦,人生孤立何伤焉。 【注】①独秀峰位于桂林市中心,以平地孤拔,无他峰相对,故名。②来龙去脉旧时堪舆(风水先生)以山势为龙,以山势起伏连绵为龙脉。③南斗星宿名,在南天。④伤妨碍。 【作家作品】 袁枚是清代的大诗人和诗歌评论家。字子才,号简斋,晚年自号苍山居士,他是浙江杭州人,也是乾隆、嘉庆时期代表诗人之一,与赵翼、蒋士铨合称为“乾隆三大家”。他做过进士,并授翰林院庶吉士。曾任江宁、上元等地父母官,政声颇佳,他三十三岁时因父亲亡故,所以辞官养母,在江宁购置隋氏废园,改名“随园”,所以世称随园先生。自此,他就在这里过了近50年的

闲适生活,从事诗文著述,编撰诗话,发现人才,奖掖后进,为当时诗坛所宗。 当时袁枚在诗坛上高倡“性灵说”的大旗,主张写诗要写出自己的个性,主张直抒胸臆,主张“性灵”和“学识”结合起来,以“真、新、活”为创作追求。他认为文学应该进化,应有时代特色,反对宗唐宗宋。他的诗虽然多叙写身边琐事,多风花雪月的吟哦,但仍有有一定的积极意义,所以在当时形成了一股很强的诗歌流派。 《随园诗话》是一本写得非常好的诗歌论著。在这本书中,他从诗人的先天资质,到后天的品德修养、读书学习及社会实践;从写景、言情,到咏物、咏史;从立意构思,到谋篇炼句等各种表现手法和艺术风格,凡是与诗相关的方方面面,可谓无所不包了。读起来甚是过瘾。 【诗句大意】 全然找不到来龙去脉,只见一座高峰突然出现,高可入云,直插南斗星。 桂林山水本来就十有八九奇绝卓异,而独秀峰更是首屈一指。 几百级阶梯拾级而上才到达它的峰巅,尽览全城风光,但见轻雾迷漫,碧波荡漾。 青山尚且可以矗立如琴弦,人生孤立无援又有何妨碍! 【诗歌赏析】 这首诗作于乾隆四十九年(1784),子才当时重游桂林。独秀峰,亦名独秀山、紫金山,独立于广西桂林市内靖江王城之中,孤峰挺秀,气势超群,无他峰相属,素有“南天一柱”之誉,故名。全诗由登山而兴慨,睹奇峰而抒怀,自实入虚,即景由情,勾勒奇景,形神毕现,生发喟叹,寄意遥深。生动地勾勒出独秀峰的奇特,确为“性灵”佳作。 “来龙去脉绝无有,突然一峰插南斗。”诗篇起笔就引人注目,凸现出独秀峰的奇特。桂林诸山多奇峰突起,不见来龙去脉;而独秀峰又是一峰高耸南天,孤峰挺秀,拔地而起,气势雄峻,堪称“南天一柱”。这里用一个动词“插”字,以动写静,化静为动,赋予静态的山以动态和勃勃生机,从而生动地描画出了独秀峰那刺穿青天的孤高与挺拔之势。 接下去的两句是说,桂林山水十之八九是奇特的,独秀峰更是高居第一;补足上文,使独秀峰的孤高的形态更显得神完气足。 五六两句写登山所见。“三百六级”是由山麓到山顶的石阶级数。跃上葱茏,登临峰顶,秀甲天下的桂林山水景致尽收眼底,青山叠翠,桂林城内绿水悠悠,水绕山环,烟霞氤氲,亦历历可见。前人有句云“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状喻桂林山水之美,可谓精妙恰切之至了。这般烟水美景齐集山下,

浅析《子不语》中的鬼形象【文献综述】

毕业论文文献综述 汉语言文学 浅析《子不语》中的鬼形象 袁枚的《子不语》是明清志怪小说中的佳作,曾一度与《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袁枚作文自成一家,与纪晓岚齐名,被人们称为“南袁北纪”。《子不语》的正集大约成书于乾隆五十三年前,后来又有些陆续的篇章,汇为续集。《子不语》又名《新齐谐》,取意于《论语》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表明所记正是孔子所“不语”者。后来作者发现元人新部中已有此书名,于是改书名为《新齐谐》,源于庄子《逍遥游》中的“齐谐者,志怪者也”。 作者袁枚的文学成就主要在他的诗歌与“性灵说”,以至于忽略了对他的小说研究。因此,前人对明清志怪小说的研究主要放在《聊斋志异》与《阅微草堂笔记》等,对袁枚的《子不语》一书相对薄弱。前人们对《子不语》一书的研究,大致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从当时的社会背景出发,对袁枚《子不语》中每个故事的内在含义入手,探析《子不语》的思想价值,以及由此反映出来的思想情趣。在王英志《袁枚<子不语>的思想价值》一文中,作者王英志就从“人不怕鬼,人可胜鬼”,“不喜佛道,不信风水”,“嘲讽理学,鼓吹情欲”,“抨击吏治,褒扬循吏”,“贬斥八股,批办科举”等思想方面做了具体深入的探讨,从而深入的揭露作者袁枚的思想倾向,与《子不语》一书的思想价值。还有杨海凤的《袁枚<子不语>研究》一文中,就先从袁枚的小说观,鬼神观做了了解与阐述,进而揭示了《子不语》的深刻思想内容,包括:“揭露吏治败坏,企盼清明社会”,“理智批判科举,追求真才实学”,“反对理学禁欲,肯定人的真性情”,“崇尚传统美德,达观面对生死”,这些文章都从袁枚的思想等方面入手,深刻的揭示了《子不语》一书的深刻思想,对本文更深刻的探析书中鬼形象有很大的帮助与指导。 二、本文的重点是从《子不语》一书中的鬼形象入手,那么就要深入的了解形象与鬼形象等问题,郑炜华的《鬼形象的起源及其在志怪小说中的演变发展概谈》一文中就鬼形象的一些问题做了详细介绍,例如鬼的概念很早就存在了,他也指出各民族都有自己的鬼文化,并且鬼形象与鬼府之闻等都给文学的创作提供了素材,并且他们在创作中又不断的丰富了鬼府的祥貌。他在文中指出袁枚的《子不语》、沈起凤的《谐铎》、《聊斋志异》中的鬼形象“却不完全是在原来迷信意义上的因袭,而是弃其内质而存其形态,作为文学幻想的审美方式和表现方法用于小说创作中”,在程章灿《画鬼——“读鬼书”》

试论袁枚“性灵说”的基本内涵

试论袁枚“性灵说”的基本内涵 人文学院陈勇指导老师张晚林 摘要:“性灵说”,是中国古代文学理论史上极为重要的一个审美理论。“性灵”一词最早出现于南朝刘宋。范泰、谢灵运、何尚之、颜延之率先使用。明代,经李贽和“公安三袁”等人的不懈努力,到清代的袁枚时,发展成为一套理论性强、又适合文学批评与创作的内涵丰富的审美理论。它与神韵说、格调说、肌理说并为清代前期四大诗歌理论派别之一,形成了一套包括真情,个性,诗才三个方面的比较完整的诗论体系。本文梳理了“性灵说”的历史渊源,并着重论述袁枚“性灵说”的基本内涵。 关键词:袁枚;性灵;真情;个性;诗才 Simple analyse the basic intension on“The Theory of Native Sensibility” of Yuan Mei School of humanism and socialism :Chen Y ong Director: Zhang wanlin Abstract:" the theory of native sensibility ”, it is an extremely important aesthetic theory in the theory history of Chinese classic literature. “the native sensibility”appear on the Southern Dynasties Song Liu first. Fan Tai , Xie Linyun , He Shangzhi, whom face prolong take the lead in using. Ming Dynasty, pass gift presented to a senior at one's first visit as a mark of esteem Li Zhi and "Gong An Three Y uan " untiring efforts of people, Y uan Mei,in Qing Dynasty, develop into a theory strong , meaningful aesthetic theory suitable for literary criticism and creating again. It and the theory of romantic charm , the theory of style , the theory of skin texture to be and one of the theory groups of four major poems of earlier stage of Q ing Dynasty, having formed a suit of true feelings of including, individual character , just more intact poem of three respects talks about the system in the poem. This text comb historical origin of " the theory of native sensibility ", expound the fact basic intension that " the theory of native sensibility " of Y uan Mei emphatically. Key Words:Y uan Mei; the native sensibility ; True feelings ; Individual character ; talent and learning

读袁枚《苔》感悟原创六篇

读袁枚《苔》感悟原创六篇 篇一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那春风阳光到不了的地方,青春照样萌动。那阴冷潮湿的地方,苔依然放肆生长,生命依旧努力萌发。就算苔花像米粒般微小,也阻止不了它像牡丹一样肆意开放。 乡村老师梁俊用一首歌的时间,让这首沉寂了百年的小诗,重新引起了世人的关注。在悠扬的吉他声和清澈的孩童声中,让我们看到了山里的孩子对于“白日”的渴望,让社会看到了他们萌动的“青春”。我们无法揣摩千百年之前,那个执笔泼墨之人的心思,但可以换个视角,感受不同。就像莎士比亚曾说过: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细细想来,似乎也是在诉说着基层工作人员默默奉献的青春。芳兰振蕙叶,19年前的支月英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海拔近千米、道路不通的泥洋小学,在艰难困苦环境中一待就是36年。岁月花白了她的麻花辫,但是36年的青春却照亮了两代人的童年。君子通大道,耶鲁村官秦玥飞,选择在田垄之间绽放自己的青春,脚踏泥泞、俯首躬行,奋斗在基层一线,用自己的汗水和青春换来了“黑土公益”的成功,为村民的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苔花虽小,但也没有自惭形秽、妄自菲薄,依然选择让自己如牡丹一般绽放。脚下风景无限,心中音乐如梦,无臂钢琴师刘伟,当命运束住双臂,他依然追逐梦想,最终实现了自己青春的绽放。绿了荒山,白了头发,杨善洲用自己60年的岁月,默默无闻,勤勤恳恳,悄然之中给民族留下一片绿荫。 无名的花,悄然的开着,不引人注目,更无人喝彩,但又何尝不是一种精彩。 篇二 观看“苔花如米小,也学杜丹开”视频后梁俊和山里孩子小梁演唱《苔》这是一首20字小诗,梁俊老师想通过这道诗告诉这群山里孩子们我们即使拥有的不是最多,但依然可以像杜花一样绽放我们不要小看自己。 梁俊老师给了孩子们希望的种子,于是,种子种在每一个孩心里在他们的生命中开了花,这段视频对我感触很深,不管当下有多差,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片中梁俊老师说:我和这群孩子一样都是从山里出来的不是最帅的也不是成绩最好的哪一个就像潮湿的角落那些苔人们看不见,但是它们如果被显微镜放大出来它们真的像一朵一朵的花很美就是这首诗歌的意义,平凡着我们才是最美的。找到一些生命价值,这比我们的外表重要,希望所有人都能像歌里唱的那样,风一来,花自然会开。 刚才看了电视台的经典传唱节目---袁枚的《苔》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几十个来自贵州乡村的孩子和支教的老师到北京节目现场经典传唱...纯纯的乡音...励志的氛围感动了每一位到场的评委和观众。 苔藓自是低级植物,多寄生于阴暗潮湿之处,可它也有自己的生命本能和生活意向,并不会因为环境恶劣而丧失生发的勇气。白日不到处,是如此一个不宜生命成长的地方,可是苔藓却长出绿意来,展现出自己的青春,而这青春从何而来?「恰自来」,嗯,并不从何处来,而是生命力旺盛的苔藓自己创造出来的!它就是凭着坚强的活力,突破环境的重重窒碍,焕发青春的光采。 苔也会开花的,当然,怪可怜的,花如米粒般细小,但难道小的就不是花吗?只要能够开放,结出种子,繁衍后代,便是生命的胜利。所以,也学牡丹开,既是谦虚,也是骄傲!对的,苔花如此细小低微,自不能跟国色天香的牡丹相比,可是牡丹是受人玩赏而受悉心栽培的,而苔花却是靠自己生命的力量自强,争得和花一样开放的权利——这世道并非仅为少数天才

浅论柳宗元散文特色

浅论柳宗元散文特色 一 自唐至清,传统的儒学家对参加“永贞革新”都持否定态度。说他“不义”者有之,骂他“小人”者有之。清人秦笃辉说:“后世讲道学者,每以苛刻论人,而不惟其实,不求其允。今之集矢于子厚,盖犹万口一声。”(《平书》卷七)尽管人们对他的政治态度“一例贬之”(同上),对他的成就尤其是成就却交口称赞,给予很高的评价。唐人韩愈说柳文“表表愈伟” ( 《祭柳子厚文》,《韩昌黎集》卷一 ) ,“雄深雅健” ( 刘锡《〈唐故柳州刺史柳君集〉序》引韩愈语,《刘梦得文集》卷二十三 ) ;刘锡说柳文“焉如星丽天,而芒寒色正” ( 《〈唐故柳州刺史柳君集〉序》,同上 ) ;《旧唐书·柳宗元传》谓柳文“下笔构思,与古为,精裁密致,若珠贝”。宋人田锡说柳文“纬地经天” ( 《题罗池庙碑阴文》,柳宗元《河东先生集》附录卷上 ) ;穆修认为“至韩、柳氏起,然后能大吐古人之文,其言与仁义相华实丽不杂” ( 《河南穆修公集》卷二 ) ;梅尧臣说“其言星斗,百岁犹比晨” ( 《永州守王公糙寄九岩亭记,云此地疑是柳子厚所说万石亭也。因为二百言以答,愿当留咏》,《宛陵先生集》卷三十七 ) ;欧阳修说柳文“出语多崔嵬” ( 《永州万石亭》,《欧阳文忠公文集》四《居士集》卷四 ) ;苏轼“流转海外……惟一集、柳子厚诗文数册,常置左右,目为二友” ( 《东坡续集》卷七 ) :吕南公谓“扬雄至元和干百年间,而后韩、柳作……而前此中间寂寞,无足称” ( 《与江秘校论文书》,《园集》卷十一 ) ;朱熹说“今日要做好文者,但读《史》、《汉》、韩、柳,而不能,便请老僧头去” ( 《朱子语类》卷一百三十九 ) ;晏殊认为“横行阔视于缀述之场者,子厚一人而已” ( 陈善《扪虱新语》卷九引晏殊语 ) :沈晦谓柳文“简古雅奥,不易刊削” ( 四明新本柳文后序,《增广注释音辩唐柳先生集》附录 ) ;李说柳宗元“文章光艳,为万世法” ( 柳州旧本柳文后序,同上 ) ;高似孙说柳文“卓伟精致” ( 《纬略》卷三 ) :罗大经说“柳子厚文章精丽” ( 《鹤林玉露》卷十四 ) 。明人叶子奇认为“三百年中,能文者不千余家,专其美者,独韩、柳二人而己” ( 《谈篇》,《草木子》卷四 ) ;茅坤说柳文如“偏锐师,骁勇突击,沙背水,出奇制胜,而刁斗仍白森严” ( 《柳文引》,《唐宋八大家文钞》卷 首 ) ;杨继益把柳文与“六经”、《左传》、《庄子》、《史记》并提 ( 见《斋内言》 ) 。清人张伯行谓柳文“卓然不愧大家之称,流传至今而不朽” ( 《〈唐宋八大家文钞〉序》,《唐宋八大家文钞》卷首 ) ;袁枚认为柳文“奥博无涯涣” ( 《答友人论文第二书》,《小仓山房文集》卷十九 ) :孙谓柳文“驱驾气势,掀雷扶电,撑抉于天地之,与昌黎倡和千古” ({ 山晓阁选唐大家柳柳州全集》评语,卷头语 ) :黄式三认为“唐之文,韩、柳二子为冠,定论也” ( 《读柳子厚文集》,《儆居集读子集》一 ) :刘熙载谓“柳文如奇峰异嶂,层见叠出” ( 《艺》卷一 ) 。这说明柳文在唐代及唐以后历代都备受推崇。历史上“韩柳”并称,韩文、柳文,不仅是唐文之冠,而且是唐以后历代散文的典范,其影响不亚于“六经”、《左传》、《庄子》、《史记》。 柳宗元的著作,最早由刘锡编成《唐故柳州刺史柳君集》,可惜早已失传。南宋以后,历代柳集版本众多,流传较广的有《新刊增广百家详补注唐柳

性灵说

性灵说的核心 性灵说的核心是强调诗歌创作要直接抒发诗人的心灵,表现真情实感,认为诗歌的本质即是表达感情的,是人的感情的自然流露。 代表人物 袁枚。 性灵的本意 性灵的本意是指人的心灵。 何为“性灵 袁枚所说的“性灵”,在绝大多数地方,乃是“性情”的同义语。 思想的形成 萌芽 刘勰在《《文心雕龙》·原道》中说:人之所以是“有心之器”,而不同于自然界的“无识之物”,即在于人是“性灵所钟”,有人的灵性。 《《文心雕龙》·序志》中所说“岁月飘忽,性灵不居”,亦是指人的心灵。《原道》篇所谓“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就是说文章乃是人的心灵的外在物质表现。 其后钟嵘在《诗品》中突出诗歌“吟咏情性”的特点,强调“直寻”,抒写诗人“即目”、“所见”,使之具有“自然英旨”之“真美”,以及赞扬阮籍诗可以“陶性灵,发幽思”等,和后来性灵说的主张是接近的。所以袁枚说:“抄到钟嵘《诗品》日,该他知道性灵时。”(《仿元遗山论诗》) 颜之推在《颜氏家训·文章》中所说“标举兴会,发引性灵”,亦是此意。 雏形 唐代皎然、司空图一派的诗歌理论,也很重视诗歌表现感情的特点。皎然说:“但见情性,不睹文字,盖诣道之极也。”又说:“真于情性,尚于作用,不顾词采,而风流自然。”(《诗式》) 李商隐也曾说:“人禀五行之秀,备七情之动,必有咏叹,以通性灵。”(《献相国京兆公启》)这些都被袁枚所汲取。他在《续诗品》中所说“惟我诗人,众妙扶智,但见性情,不著文字”,即由此而来。而《续诗

品》的写作,也是出于他“爱司空表圣《诗品》,而惜其祗标妙境,未写苦心”的缘故。 宋代杨万里反对江西诗派模拟剽袭、“掉书袋”的恶习,主张“风趣专写性灵”,也对性灵说产生了很大影响。 发展 袁宏道曾说好诗应当“情真而语直”(《陶孝若枕中呓引》),“非从自己胸臆流出,不肯下笔”(《序小修诗》)。 形成 袁枚对杨万里也是相当推崇的。他说:“诗者,人之性情也。”“凡诗之传者,都是性灵,不关堆垛”(《随园诗话》)。又说“诗难其真也,有性情而后真”(《随园诗话》)。“诗者,心之声也,性情所流露者也”(《随园尺牍·答何水部》)。认为诗是由情所生的,性情的真实自然表露才是“诗之本"《答施兰□论诗书》)。 性灵说的主要特点 性灵说虽有源远流长的历史,但是作为明清时期广泛流行的一种诗歌主张,它主要是当时具体的社会政治条件和文艺思想斗争的产物。因此它和历史上这些有关论述,又有很大不同。明清时期诗歌理论批评中的性灵说的主要特点如下: ①性灵说是在李贽童心说的直接启发下产生的,是当时反理学斗争在文学理论上的具体表现。明代中叶以后,随着封建专制制度走向崩溃,资本主义萌芽的出现,学术思想界展开了对程朱理学的批判和斗争。李贽在著名的《童心说》一文中指出,儒家理学的最大特点是“假”,而他提倡的是“真”,以真人真言真事真文反对假人假言假事假文,他主张文学要写“童心”,即“真心”,是未受过虚伪理学浸染的“赤子之心”,认为凡天下之至文,莫不是“童心”的体现。文学要写“童心”,实质就是要表现“真情”,反对描写受儒家礼义束缚的“伪情”。这就为性灵说的提出奠定了思想理论基础。李贽最相知的焦□,在他的童心说的影响下,曾明确指出:“诗非他,人之性灵之所寄也。”(《雅娱阁集序》)主张诗歌创作应当“沛然自胸中流出”(《笔乘》),“发乎自然”,“自道所欲言”(《竹浪斋诗集序》,如果“感不至”、“情不深”,“则无以惊心而动魄”(《雅娱阁集序》)。对李贽十分崇敬的戏剧家汤显祖,在文学思想上和李贽也是一致的。汤显祖突出地强调“情”,反对“理”,认为“情有者,理必无,理有者,情必无”(《寄达观》),其矛头直指程朱理学“存天理,灭人欲”的说教。汤显祖所说的“情”,实际上也就是“性灵”,如他

袁枚性灵说

摘要:袁枚在他的《随园诗话》中系统阐释了“性灵说”的诗歌理论。从创作主体出发提出了真情论、个性论和诗才论三个要素。他认为诗歌创作的根本就是表现性情,诗人之情不但要真,还要有个性,同时还必须具备表现性灵的诗才,能自然有如“天籁”地描写出富于生气的形象,以生动地抒写性灵。 关键词:袁枚性灵说真情个性诗才 袁枚,字子才.号简斋,人称随园先生,钱塘(浙江省杭县)人,生于清康熙五十五年(1716),殁于嘉庆二年(1797),终年82岁,他一生经历了康、雍、乾、嘉四朝,在乾嘉诗坛驰骋近五十个春秋,是清代中叶最富有个性和才情的文学家,诗居“乾嘉三大家”之首,他和他的“性灵说”风靡一时,并对后世影响深远。 袁枚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是一个思想解放的人。他做古文不归附桐城派,他讲考据不附和吴派和皖派,因此,他作诗更不喜欢集于沈归愚的旗帜下。他处处在表现自己,他有他自己一贯的思想。因此,他不讲理学,不讲佛学,以及不信任何阴阳术数,他要成他自己的家数,所以不为传统思想所束缚,所以不随时风众势转移[1](P530)。袁枚就是在这种思想基础上建立了他的性灵说。 袁枚“性灵说”的诗歌理论从创作主体出发提出了真情论、个性论和诗才论三个要素,认为诗歌创作的根本就是表现性情,诗人之情不但要真,还要有个性,同时还必须具备表现性灵的诗才,能自然有如“天籁”地描写出富于生气的形象,以生动地抒写性灵。 真情论 袁枚认为,真情是诗人创作的首要条件。他在《答曾南邨论诗》中曰:“提笔先须问性情”,明确地把“性情”置于诗人创作之“先”的首要条件的地位:有性情方可挥毫,无性情则请搁笔[2](P64)。 袁枚特别强调性情,这与晚明以来推崇真情有很大关系。明末李贽就曾提出“童心说”,认为“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袁枚倡导“赤子之心”,而世上也只有刚出生的婴儿是所谓的“赤子之心”,刚出生的婴儿犹如一张一尘不染的白纸,他的情感是天真的、纯洁的,是世上最真实的情感。袁枚就是用这种真心实情来反对虚情假意。他认为用真情抒写文章,才有好的作品产生。他在《言诗》中曰“情至不能已,氤氲化作诗。屈原初放日,蔡女未归时。得句鬼神泣,苦吟天地知。此中难索解,解者即吾师。”诗用屈原、蔡琰作比。屈原一片忠心被逐,其悲愤凄凉之情可想而知,正是这种“初放日”的坎坷遭遇,才有了《离骚》的问世。而《离骚》也正是由于是屈原真情与血泪的凝聚,才流芳千古。蔡琰远离故土,身处胡地时,心中激荡的是“思归”之情,这种情不仅真,而且切,于是便有《悲愤诗》的诞生,令后代远离故土的游子读之潸然泪下。二人都是在情不能已的状态下而写下了心中话,于是这样的创作才有了“鬼神泣”,“天地知”的巨大感染力。 袁枚强调真情,认为真情是诗歌表现的主要内容。“诗写真情,惟吾所适”,他认为诗的艺术应该是容纳真实思想和真实感情的优美形式。

赏析清代诗人袁枚

赏析清代诗人袁枚 袁枚是清代诗人、散文家。字子才,号简斋,晚年自号仓山居士、随园主人、随园老人等。他任职期间,在官场中有名望政绩。由于三十三岁的时候父亲亡故,于是辞官养母,在江宁购置隋氏废园,改名“随园”,自此,他在随园过了近50年的闲适生活,当时人叫他随园先生,这是他最著名的。袁枚少有才名,擅长写诗文,有所成就。是乾嘉时期代表诗人之一,与赵翼、蒋士铨合称“乾隆三大家”。袁枚晚年游历南方诸名山,与诗友交往。生平喜称人善、奖掖士类,提倡妇女文学,广收女弟子,为当时诗坛所宗。 袁枚是一个很有个性的诗人,他宣扬性情至上,肯定情欲合理,认为如果没有个性的话,就没有真性情,而光有这两种也不行,还要有诗才,具备了这三点才是真的性灵。即“性灵”,包括性情、个性与诗才。袁枚不是特别正统的一类诗人,不像李白,杜甫拥有豪情和无限感慨,写一些或豪迈或郁闷不得志的气势庞大的诗歌,他的诗歌多是通俗的,接近我们日常最基本会明白的,不能说他是个多有才气的诗人,但至少在群众中能读懂他的人多些吧。诗歌,可以分为精神意识层面和通俗层面吧,对于那些经历过大是大非的诗人,看人生就有着自己很大气的想法,可是只有少数人理解得到和真的经历过吧。袁枚的诗歌,算是通俗中彰显才气,虽然没有很正统,但是拥有自己的特色,也算是给当时诗坛注入一股新鲜的空气。 袁枚作诗以才运笔,抒发性灵,极有特色,他的笔触相当广泛。有主要表达人生情怀的,诗中明确表达其对于钱财的喜爱,认为钱是人生快乐的保证。相信他的这种想法,在当时肯定遭到过很多正统诗人的反对,批评他太过于庸俗,但是谁又能说自己不喜欢钱呢,由此就看出,袁枚真的是一个很勇于表达自己内心想法的人,不被世俗眼观挫败。往往生活哪有那多年的轰轰烈烈大事件,我们更多的时候是生活在一个低俗的世界,偶尔感觉好荒诞、狗血,可这就是生活,我们真实存在的地方。可见袁枚在当时深受好多贫民百姓读者喜爱,是有原因的,他身上有通俗的事故情,是大众能够懂得的;其次,他对生活琐事充满浓厚的兴趣,好多诗歌就或表达自己的闲散之情。在他的诗歌中,意象多是细微,小巧的,并且他不喜欢用典故,不炫耀自己的学问,观察历史的角度也是自己人生观的表达。袁枚也喜好游览,写景之作模山泛水,落想不凡,笔墨放纵,《观大龙湫作歌》等诗脍炙人口,从群山奇幻景象到神话传说,纵横跌宕,兴会淋漓。总之,他的笔触相当的广泛,反映现实,咏物怀古,描绘山川自然和表达个人志趣的都有,大都不受传统思想的束缚和正宗格调限制,信手拈来,而且感情奔放、议论新颖、笔调活泼、语言晓畅、句法灵活,从内容到形式都有一定的创新。在当时享有盛名。 袁枚为文自成一家,倡导“性灵说”。主张写诗要写出自己的个性,认为“自三百篇至今日,凡诗之传者,都是性灵,不关堆垛”。主张直抒胸臆,写出个人的“性情遭际”。主张“性灵”和“学识”结合起来,以性情、天分和学历作为创作基本,以“真、新、活”为创作追求,这样才能将先天条件和后天努力相结合,创作出佳品,认为“诗文之作意用笔,如美人之发肤巧笑,先天也;诗文之征文用典,如美人之衣裳首饰,后天也”。主张骈文和散文并重,认为骈文与散文正如自然界的偶与奇一样不可偏废,二者同源而异流,它们的关系是双峰并峙,两水分流。诗歌清新隽永,流转自如。袁枚的文学思想有发展的观点,对封建正统文学观点及形式主义思潮有冲击作用。袁枚是个重视生活情趣的人,他爱金陵灵秀之气,在他任江宁县令时,在江宁小仓山下以三百金购得随园。 袁枚以文学为终身事业,作为清代的文学家和性灵派创作理论的提倡者,他以为“诗者,人之性情也,性情之外无诗。”又说:“凡诗之传者,都是性灵,不关堆垛。”

浅谈清代的尊经观及其代表.

浅谈清代的尊经观及其代表 【摘要】尊敬观是中医学的一大特色。尊经观的来源主要是由于儒家文化的熏陶,到了清代正式成熟。探讨了清代各医家及钱塘医派对中医学尊经观的影响。 【关键词】尊经观;黄元御;陈修园;徐大椿;钱塘医派;张卿子;张遂辰 尊经是中医学的一大特色。在几千年的传承中,引经据典,考镜源流,一直为我们中医学所重视,从而形成了中医学的尊经观。 1 尊经来源 尊经观的形成并非一朝一夕之间,而是从古及今一步步发展而来[1]。明清时期,由于各种原因儒学一统天下。“一宗朱子之学,令学者非五经孔孟之书不读,非濂洛关闽之学不讲”(陈鼎《东林列传》卷二)。儒家文化中的尊经崇古思想非常浓烈,“文必西汉,诗必盛唐”,突出地表现为对古代圣贤的崇拜和对传统经典的迷信。它使得人们习惯于借用经典来表达自己的思想,一定要吸收传统经典的养分,才能发表自己的观点,即所谓的言论必须“引经据典”。这种思维方式反应在中医学上就是徐大椿所云:“儒者不能舍至圣求道,医者岂能外仲师之书以治疗?[2]及至清代乾嘉年间,尊经复古和考据之风盛行,更是将注释、阐发乃至辑佚古代经典医著推到一个新的高度。 2 尊经代表人物 综观清代对古典医籍的研究,名家大家辈出,学派屡现。 2.1 推尊“四圣”之黄元御 黄元御(1705-1758),名玉路,字以行,又字坤载,号研农,别号玉揪子,清代山东昌邑黄家辛埠村人。黄氏素有才华,聪明过人,尝“诸子百家书籍,过目冰消,入耳瓦解”。不幸三十岁时患目疾,为庸医所误,左目失明。自此“委弃试帖”,“考镜灵兰之秘,讵读仲景伤寒”,对《内经》、《难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经典著作,刻苦攻读,溯本求源,理论结合实践,终于成为一代名医,乾隆皇帝亲赐“妙悟岐黄”以示表彰。 黄氏尊岐伯、黄帝、秦越人、张仲景为“四圣”,称其著作“争光日月”。常言自四圣以降,候孙思邈不失古圣之旨。黄氏推崇四圣,认为后人著述多无一线微通,每以错简抨击后世编纂之医经著作,故其著多名之曰“悬解”。其精心研读《素问》、《灵枢》、《难经》、《伤寒论》与《金匮玉函

浅论袁枚的“性灵说”

浅论袁枚“性灵说” “性灵说”是古代试论的一种诗歌创作和评论的主张。清代袁枚的倡导最力。它与神韵说、格调说、肌理说并未清代前期四大诗歌理论。“性灵说”的核心是强调诗歌要直接抒发诗人的真实情感,是对人自然心声的流露。基于源远流长得历史,袁枚的“性灵说”主要是在当时具体的社会政治条件和文艺思想斗争下的产物。它是在李贽童心说的直接启发下产生的,反对对理学的束缚,批判当时文坛复古模拟风气。从诗歌创作的主体出发,从真情、个性、诗才三个方面论证了诗人应率真地表达感情,表现个性,提倡自然清新、平易流畅,破除雕章琢句、堆砌典故、以学问为诗。 关键词:性灵、真情、诗才、个性、反格调 一.“性灵说”的渊源 古典文论中首先采用“性灵”一词的是南朝刘勰的《文心雕龙》。《文心雕龙·原道》中说:人之所以是“有心之器”,而不同于自然界的“无识之物”,即在于人是“性灵所钟”,有人的灵性。《文心雕龙·序志》中说:“岁月飘忽,性灵不居”,亦是指人的心灵。 其后南朝钟嵘在其《诗品》中则直接以“性灵”论诗的本质。他曾评论阮籍《咏怀》诗可以“陶性灵,发幽思。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基于此,他还提倡抒发感情的“直寻”、抨击“使文多拘忌,伤其真美”等,这些都直影响了后来袁枚性灵说的核心内容。 唐代诗文中“性灵”一词更为普遍。一是沿用南北朝“性灵”的含义,如皎然说:“真于情性,尚于作用”(《诗式》);二是对其的发展与开拓,如高适《答候少府》中“性灵出石象,风骨超常伦。”等将“性灵”与“才”相联系。 宋代杨万里反对江西诗派剽袭模拟,“掉书袋”的习气,主张“风趣专写性灵”,推崇“天分”,对性灵说产生了很大影响,与后来袁枚的性灵说的内涵十分接近。 明代李贽提出了著名的“童心说”,强调要用“赤子之心”作文,反对假人

袁枚经典诗词欣赏

袁枚经典诗词欣赏 目录 所见 (1) 马嵬 (1) 苔 (1) 遣兴 (1) 遣兴 (1) 湖上杂诗 (1) 湖上杂诗 (2) 咏史 (2) 赤壁 (2) 独秀峰 (2) 鸡 (3) 古意 (3) 绝命词 (3) 论诗绝句 (3) 箴作诗者 (3) 桐江作 (4) 桐江作 (4) 大树 (4) 寒夜 (4) 谒岳王墓 (4) 十二月十五夜 (4) 寄聪娘 (5)

沙沟 (5) 山中绝句 (5) 听诗叟 (5) 消夏诗 (5) 春晴 (5) 遣兴杂诗 (6) 品画 (6)

所见 [清] 袁枚 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樾。 意欲捕鸣蝉,忽然闭口立。 马嵬 [清] 袁枚 莫唱当年《长恨歌》, 人间亦自有银河。 石壕村里夫妻别, 泪比长生殿上多! 苔 [清] 袁枚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亦学牡丹开。 遣兴 [清] 袁枚 爱好由来落笔难,一诗千改心始安。阿婆还是初笄女,头未梳成不许看。 遣兴 [清] 袁枚 但肯寻诗便有诗,灵犀一点是吾师。夕阳芳草寻常物,解用多为绝妙词。 湖上杂诗 [清] 袁枚 葛岭花开二月天,游人来往说神仙。

老夫心与游人异,不羡神仙羡少年。 湖上杂诗 [清] 袁枚 凤岭高登演武台,排衙石上大风来。钱王英武康王弱,一样江山两样才。 咏史 [清] 袁枚 东汉耻机权,君子多硁硁。 悲哉陈与窦,谋疎功不成。 其时凉州反,有人颁孝经。 意欲口打贼,贼闻笑不胜。 虽无补国家,尚未远人情。 一变至南宋,佛行而儒名。 希哲学主静,人死不闻声。 魏公败符离,自夸心学精。 杀人三十万,於心不曾惊。 似此称理学,何处托生灵。 呜呼孔与孟,九泉涕沾缨。 赤壁 [清] 袁枚 一面东风百万军,当年此处定三分。汉家火德终烧贼,池上蛟龙竟得云。江水自流秋渺渺,渔灯犹照获纷纷。我来不共吹箫客,乌鹊寒声静夜闻。 独秀峰 [清] 袁枚 来龙去脉绝无有,突然一峰插南斗。桂林山水奇八九,独秀峰尤冠其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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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灵的相关文章推荐 篇一:性灵派性灵派“性灵说”是我国古代文学理论、诗歌评论中的一种艺术创作主张。 以晚明文学革新派——“公安派”领袖袁宏道提出“独抒性灵,不拘格套”的创作主张为标志,在晚明诗歌、散文领域,掀起了以反对前后七子倡导的“文必秦汉,诗必盛唐”的复古模拟风气为内容,强调文学创作要直接抒发人的性灵,表现真实情感,追求个性风格面目的文学革新思潮。 清代袁枚在诗歌评论中继承和发展了这一艺术创作主张,在近代和现代文学史上都产生了重大影响。 性灵派三大家袁枚、赵翼、张问陶,并称为“清代性灵派三大家”。 清代有“乾隆三大家”或曰“江右三大家”,是指袁枚、蒋士铨、赵翼,于是有人把袁、蒋、赵都说成是性灵派的主要代表。 其实蒋士铨虽然与袁、赵私交甚好,文学观点亦不无相通之处,但是在思想要害问题上却大不一致。 钱钟书曾指出:“袁、蒋、赵三家并称,蒋与袁、赵议论风格大不相同,未许如刘士章之贴宅开门也。 宜以张船山代之。 ”。 如果要评性灵派三大家的话,那就是主将袁枚,副将赵翼,殿军张问陶。 性灵派主将袁枚与副将赵翼以及殿军张问陶支撑起乾嘉时期队伍庞大的性灵派,为使文学特别是诗歌创作回归表现真情、个性的健康轨道,扫除模拟复古的风气,发扬开辟新径的创造精神,都作出了卓著贡献。 王英志《性灵派三大家简论》(《厦门教育学院学报》2019年04期),对清代乾嘉时期性灵派三大家作了中肯评析。 袁枚(1716—1798)字子才,号简斋,钱塘(今杭州市)人。 清代诗人。 清乾隆四年中进士,入翰林,做过江宁等地知县。 后辞官,定居南京,在小仓山构筑园林,过着论文赋诗、悠闲自在的生活。 他主张诗应该抒写性情,因此,多数作品抒发闲情逸致。

袁枚《苔》原诗、注释、翻译、赏析、阅读训练附答案

袁枚《苔》原诗、注释、翻译、赏析、阅读训练附答 案 导读:【原文】: ?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苔花如米小,亦学牡丹开。 【注释】:袁枚(1716~1797)字子才,号简斋,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因居南京小仓山随园,世称随园先生,自号仓山叟、随园老人等。乾隆四年(1739)进士,改庶吉士,入翰林院,后外放于江苏溧阳、江宁等地任县令。乾隆十三年(1748)辞官,结束仕宦生涯,隐居随园。他标举性灵说,与沈德潜、翁方纲的格调说和肌理说相抗衡,影响甚大,形成了性灵派。 【翻译】:春天明亮的阳光照不到的背阴处,生命照常在萌动,照常在蓬蓬勃勃的生长,即使那如米粒一般微小的苔花,一点也不自暴自弃,一点也不自惭形秽,依然象那美丽高贵的牡丹一样,自豪地盛开。 【赏析】:这是一首人生励志的小诗。苔虽然在阳光不能照到的地方,又那么渺小.到了春天,它一样拥有绿色,拥有生命.花开微小似米,但却一定要象牡丹一样尽情绽开.因为在苔的心中,他和牡丹拥有同样的大地也同样头顶广阔的天空.无名的花,悄然的开着,不引人注目,更无人喝彩。就算这样,它仍然那么执著的开放,认真的把自己最美的瞬间,毫无保留地绽放给了这个世界。这也是我们生活中最

可取的一种佳境。 【阅读训练】: 1.第一、二两句写出了“苔”怎样的特点?(2分) 2.“借苔说理”是这首诗的一大特色,请就此作赏析。(3分)【参考答案】: 1.生命力旺盛(有活力等)从容自信。(2分)(意思对即可) 2.运用比喻、拟人,借写青苔花虽小,却毫不自惭形秽,要充满着自信,绽放自己的个性。表达了作者要在逆境中坚强、自信地实现自己的价值的理想。(3分) 感谢您的阅读,本文如对您有帮助,可下载编辑,谢谢

袁枚“性灵说”之真情论

袁枚“性灵说”之真情论 袁枚(1716-1797)清代著名的诗人和诗论家。字子才,号简斋,晚年自号仓山居士、随园主人、随园老人,,他所倡导的性灵说在清代诗坛影响巨大。 (《清史稿》)中说:(袁枚)天才颖异。论诗主抒写性灵,他人意所欲出,不达者悉为达之。士多效其体。著《随园集》,凡三十余种。上自公卿下至市井负贩,皆知其名。海外琉球有来求其书者。 (燕山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年12月第9卷第4期)郑艳玲麻玉霞在《袁宏道与袁枚的“性灵”之异》)中说道:“袁枚在《答曾南村论诗书》中指出:“提笔先需问性情,风裁休划宋元明。”把真情作为创作之源,又在《随园诗话》卷五中总结我国几千年来的诗史:“自《三百篇》至今日,凡诗之传者,都是性灵,不关堆垛。”因此,袁枚的“性灵”倾向于人之灵动的情感、禀赋,即强调“情”。 (石家庄学院学报2006年1月第8卷第1期马杰的袁枚“性灵说”的是以追求中提到)袁枚所说之“性灵”不仅指“情”或“性情”,而且指“灵机”。 而(湖南教育学院学报刘长泉在以真达情——袁枚抒情诗的特色)中写道:做诗要有情,情之有无是诗之先决条件。诗是情的产物,情的表现,要“自把新诗写性情”所以他坚决反对有意识地为政治需要,为炫耀学问或为其他种种目的去写诗。情与真密不可分。(燕山大学学报郑艳玲,麻玉霞在袁宏道与袁枚的“性灵”之异)中写道:真情是人内心感情,是文学之源,只有抓住诗歌的这个本质特征,才能创作出有价值的诗歌来,因此他反对虚假之作:“人之诗文,先取真意;譬如童子垂髫肃揖,自有佳致。若带假面伛偻,而装须髯,便令人生憎。”其《续诗品·葆真》就说:“伪笑佯哀,吾其忧矣:”其《随园诗话》也批评王士祯“喜怒哀乐之不真”。可见,袁枚倡导的性灵说,其核心就是强调诗人真实感情的表达。 (2005年12月份的求索中马杰和龚建平在袁枚个性思想对性灵 说的影响)中说道:袁宏道所说的“性灵”主要指“性情”或“情”。他认为作家内心必须首先有一种不可阻遏的强烈情感,这种情感激动着他,使他迫不及待地欲把这种情感舒发出来,以求内心的畅适。中郎描述此种情景是:“久而胸中涣然,若有所释焉,如醉之忽醒,而涨水之思决也。”在《叙小修诗》中,他称赞小修作诗“大都独抒性灵,不拘格套,非从自己胸臆流出,不肯下笔。有时情与境会,顷刻千言,如水东注,令人夺魄。”可见袁宏道的“性灵”主要是指“情”或“性情”。他要求作家要把自己的心灵世界毫无遮蔽地展现出来,任自己的情

袁枚

我写即我感 -------------试论袁枚《随园诗话》真情论 文学与传播学院 袁枚(1716-1797)清代诗人、散文家。字子才,号简斋,晚年自号仓山居士、随园主人、随园老人,袁枚是乾嘉时期代表诗人之一,与赵翼、蒋士铨合称“乾隆三大家”与赵翼、张问陶合称“性灵派三大家”。代表作品有《小仓山房诗文集》、《随园诗话》、《随园随笔》等。其中的《随园诗话》及《补遗》、《续诗品》是他诗论的主要著作。《随园诗话》,古代汉族诗歌美学和诗歌理论著作。《随园诗话》是袁枚的一部有为之作,有其很强的针对性。本书所论及的,从诗人的先天资质,到后天的品德修养、读书学习及社会实践;从写景、言情,到咏物、咏史;从立意构思,到谋篇炼句;从辞采、韵律,到比兴、寄托、自然、空灵、曲折等各种表现手法和艺术风格,以及诗的修改、诗的鉴赏、诗的编选,乃至诗话的撰写,凡是与诗相关的方方面面,可谓无所不包了。袁枚所处时代是所谓的“乾隆盛世”,学术思想十分活跃,崇理学与反理学、重汉学与反汉学斗争颇为激烈,袁枚是坚定地站在反理学与反汉学的立场上的;与学术思想上的斗争相应,文艺上复古与反复古、重教化与主性灵的斗争也一直未停止,袁枚则是乾隆诗坛反复古、主性灵思潮的杰出代表。袁枚倡导性灵说诗论,以反对乾隆诗坛流行的主张复古与诗教的沈德潜格调说,并批评翁方纲以汉学考据作诗的不良风气。其所倡导的性灵说诗学,推动了清代诗歌的健康发展,在清诗史上具有重要意义。蒋湘南《游艺录》说:“袁简斋独倡性灵之说,江南江北靡然从之。自荐绅先生下逮野叟方外,得其一字,荣过登龙,坛坫之局生面别开。”可见袁枚之在清代的广泛影响。 首先,《随园诗话》的精华是其所阐发的“性灵说”美学思想,正如钱钟书先生所誉:“往往直凑单微,隽谐可喜,不仅为当时之药石,亦足资后世之攻错。”(《谈艺录》)袁枚也自评,“中间抒自己之见解,发潜德之幽光,尚有可存”(《与毕制府》)。综观《随园诗话》诗论,主旨是强调创作主体应具的条件,主要在于真情、个性、诗才三要素,并以这三点为轴心生发出一些具体观点,从而构成以真情论、个性论与诗才论为内涵的“性灵说”诗论体系。袁枚的“性灵说”,实际上由真情论、个性论、诗才论所构成。“个性论”与“诗才论”已另有专文阐发,本文试图论述“性灵说”内涵之一——真情论。 其次,我们要探讨真情论我们就先明白真情论的定义。所谓真情论就是,《诗话》认为诗人创作首先必须具有真情。所谓“诗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也”,诗人唯有具备真情才能产生创作冲动:“情至不能已,氤氲(yīnyūn)化作诗。”诗作为抒情的艺术自然应该“自写性情”,并认为“凡诗之传者,都是性灵,不关堆垛”,反对以考据代替性灵。《诗话》尤其推重诗“言男女之情”,以与沈德潜的伪道学观点相对抗。鉴于诗写真情,因此标举诗的美感功能是主要的:“圣人称:‘诗可以兴’,以其最易感人也。”强调“诗能入人心脾,便是佳诗”,借以反对“动称纲常名教”的“诗教”观。以此同时,性灵说的真情论主张:一、真情乃诗人创作的首要条件,所谓“诗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也”(卷三),“赤子之心”即性灵、真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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