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斯宾诺莎和他的“神学政治论”

三是在民主政治中，法律的制定是经过全民同 意的。个人服从法律，服从人民统治者的命令， 实际上不仅是为了公众的利益，也是为了自己 的利益，因而个人的服从行为是在自己理智引 导下的行为，个人这时是自由的。因为在他看 来，个人越听理智的指使，个人就越自由。
四是就民主政体的历史而言，人民当政，法律 维持了尊严，严明地为人所遵守，且历史上也 只起过一次内战。而在君主统治时期，则内战 不断。 显然，斯宾诺莎对民主政治的看法在当时来看， 是具有超时代的意义的。即使在今天来看，也 是很有现实意义的。
第六章
斯宾诺莎和他的《神学政治论》
[教学目的和要求] 了解近代西方启蒙思想家斯宾诺莎的神学政 治思想，并对其观点和立场能进行批判性的 分析。 [重点与难点] 重点：自然权利和社会契约理论 难点：民主政治是最自然、与个人自然最相 合的政体
一、作者及其著作简介
斯宾诺莎是伟大的伦理学家和哲学家。他的一生是 为真理和自由而奋斗的一生，他为人公正、善良、 满腔热情，终身为人类进步和正义事业而斗争。斯 宾诺莎生前只出版过两部著作：一部是1663年以 他真名发表的《笛卡儿哲学原理》，一部是1670 年匿名出版的《神学政治论》。1677年11月，斯 宾诺莎死后不久，他的一些朋友汇编并出版了他的 《遗著集》，这部集子共收入了斯宾诺莎的5部作 品：《伦理学》、《政治论》、《知性改进论》、 《希伯来简明语法》和《书信集》。不幸的是，这 部《遗著集》在出版后几个月就被荷兰政府查禁。
斯宾诺莎认为，在自然状态中，人人都拥有天赋的 自然权利，其中保全自身是人天赋最高的自然权利。 且“个人的自然之权并不是为理智所决定，而是为 欲望和力量所决定。”每个人都尽其所能，除自然 的限制外，个人的自然权利都达之于个人力量的最 大限度。在这方面，人类与别的天然之物，有理智 之人和无理智之人以及愚人、疯人与正常人并没有 什么分别。但是，如果自然状态中人人竭力享受天 然属于个人的权利，大家都为所欲为，则把人的理 智降低到最低程度。那时欲望成为人的唯一指导， 人人不仅不能安善相处，反而处于极其可怜的状态。
评价：
它是《圣经》批判与政治理论的一个奇妙的 融合。作者批判的归宿与落脚点在于政治理 论的表达。 只有重新建立人们的宗教信仰，政治社会才 会有新的基础；只有破除了迷信，将上帝与 神的魅影逐出政治和国家的领地，才有哲学 与神学的分离，才有政治与教会的分离，才 有一块独立的世俗的政治领地，在那里，人 的理性与理想才会绽放。
《神学政治论》的目的：
表明公民的思想自由和政治安宁不仅是相容 的，而且是其主要条件，并启蒙以及劝服大 众。 《圣经》给人的启示是：国家是个神权政治 的机关，其权威来自神的意志，神是国家的 元首，亵渎神灵无异于叛国，因此，承认思 想自由就会打开无政府状态的魔盒。
斯宾诺莎否定这个理论基础，并向整个理论 挑战，他展示出希伯来神权政治的真正特点， 证明了《圣经》丝毫没有而且也不打算包括 一个不可改变的政治体系，阐明《圣经》的 法律目标和对象不是颁布抽象的信条，而是 对道德习惯的谆谆教导。由此，思想不是服 从国家的统治，思想的自由在国家里不仅是 可能的，它也是国家强盛的条件。
与霍布斯一样，斯宾诺莎的自然权利也是建立在人 性的假定上。他认为人性的普遍规律是人人会“两 利相权取其大，两害相权取其轻”。正是在这条人 性规律的支配下，人们权衡自然状态的利弊，放弃 个人的天赋之权，通过社会契约建立国家，人人把 个人的权力交付给国家，国家拥有统御一切事物的 天然之权，每个人都必须服从，否则就要受到最严 厉的惩罚。
同时，斯宾诺莎也看到，人们的思想言论自 由可能会有损于政府权威，“无限制地给予 这种自由则是极其有害的”。所以这种自由 不能危及国家的安宁或统治者的权势。为实 现个人自由与国家安全、政府权威之间的平 衡，最恰当的是：“个人放弃自由行动之权， 而不放弃自由思考与判断之权。”
“在民主政治中，每人听从政治控制他的行 动，但不是控制他的判断与理智”。这样， 思想自由，行动守法就成为斯宾诺莎政治思 想的一个经典主张。
斯宾诺莎认为，人们通过社会契约建立国家， 但个人并不是完全放弃了自己天赋的自然权 利。他认为每个人都是他自己思想的主人。 个人自由思考和判断的权利是个人不能割让 的天赋之权，而且他讲“想法子控制人的心 的政府，可以说是暴虐的政府。”
他不仅反对教会、国家干预个人的宗教信仰， 而且也反对教会、国家干预个人的思想自由。 他说“把纯乎思辨和易起争辩的事物交给神 权是多么危险。把意见当作罪恶的政府是最 暴虐的政府。”
首先，要注意圣经各卷的作者在写作时所使 用的语言的性质和特点； 其次，圣经中所说的话必须与各预言书的背 景联系起来。 最后，还要了解现在公认为神圣的各编是怎 样合而为一的。 他的解释体现了其《神学政治论》的目的： “改变人类的宗教观，并赋予他们以新的政 治观念。”
三、斯宾诺莎的政治思想 1、自然权利和社会契约理论

《神学政治论》由三部分组成： 一、如何对待、接受《圣经》 二、《圣经》旧约的研究 三、政治评论。 第三部分引伸出来的关于政· 教分离、思想 自由的观点，已广为普及。
二、重释圣经
解读圣经的首要工作即仔细研读圣经，理清 它的历史，不再预设原理，只讨论圣经的内 容，然后根据这些根本的原理推出相关的结 论，恢复作者原本的“微言大义”。 解释圣经的普遍原则：用历史的方法研究圣 经。他用科学的、历史的方法第一次批判并 重新解释了圣经。
3、思想自由，行动守法。
斯宾诺莎认为，政治的最终目的在于保障自 由，自由比任何事物都为珍贵。自由是不可 让渡的天赋权利，在政治中体现为思想自由 和言论自由，这是统治者不可侵犯的。 政治的目的绝不是把人从有理性的动物变成 畜生或傀儡，而是使人有保障地发展他们的 心身，没有拘束地运用他们的理智。 政治的真正目的就是自由。
2、“民主政治是最自然、与个人自然最 相合的政体。”
霍布斯认为，人们通过社会契约建立的是一个拥有 绝对主权的专制国家。而且，最好的政体莫过于君 主政体。 与霍布斯不同，斯宾诺莎认为人们通过社会契约建 立的国家中最好的是民主政体。之所以如此，一是 他认为，在民主政治中个人并没有完全放弃自己天 赋的自然权利，个人是有自由的，可以对社会事物 发表自己的看法。二是民主政治是人民集体的统治， 个人是人民中的一分子，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这 与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