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歌

[节目]《都市夜归人》——鹿桥的《未央歌》（2002年6月27日）总题头：再见你的时候，我只是淡淡一笑，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像记忆里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

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每晚子时，张艺说最真的话，说给自己听。

现在的时间是二十三点零三分，这里是江苏音乐台，《都市夜归人》，我是张艺。

今天南京的这场雨下的非常的久，似乎也很深，路面上堆积了很深的水，明天根据天气预报，可能雨水会更大一点，说有可能会是暴雨，不过又有另外一种天气预报的说法是小雨到中雨，无论如何，总之明天的气温还会比较凉爽，对于很多要考试的学生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

1．《祝你一路顺风》——吴奇隆中国是一个内向的民族，所以情感的表达常常会借助外物，例如环境。

所以我们说月有阴晴圆缺，所以离别必要伴着雨水，还有在伤痛的时分或会天黑黑，又或者秋风萧瑟，万物凋零的季节。

现在是六月下旬，太多的毕业生准备离开学校，也说过每天《都市夜归人》的第一首歌一定会和这个内容有关，本来是想只播校园民谣，或者基本宽泛一点可以归为校园民谣一类的歌曲，不过由于最近吴奇隆受伤，而且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还是满危险的一件事情，所以今天忍不住就听一下这支，更有意思的是，今天又得知陈升受伤。

都是意外，吴奇隆是因为拍片伤到脊椎，而陈升则是在今天的凌晨去和朋友吃饭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伤，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世事总有无常，我们总不能够避免，因为人太渺小、太无力，在自然面前，我们和其它万物其实没有什么分别，或许有着最大的分别就是，我们有着一种自豪感，一种自信心，而这种自信心常常其实与基本的道理不同。

我们总以为我们能够征服自然，实际上不太可能的事情。

今天的雨水非常大，本来我就在想或许今天没有多少人报名来参加江苏音乐台DJ培训班，也就是以后的招聘的考试，结果有朋友给我发手机短信，还有发留言都说雨水那么大，也毕竟还是来了，今天的报名的第一天，一共持续七天，到7月4号截止，每天下午的5点钟到6点钟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我们都希望这场雨水能够赶快停。

常常风月无情，说起来似乎有一点过于的夸张和做作，但我们不得不承认，在很多的时候，我们的一点信息、一点勇气，会被外物的一点点干扰就放弃了。

我就像当年我到电台来报考的时候，那天是星期天，天气非常好，阳光灿烂，是1997年2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天，那天气相当相当的好，于是我就决定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来。

如果那天非常寒冷，没有阳光，甚至还有雨雪，估计我一定会裹足不前，估计也就没有今天我坐在这里和大家天天听歌和聊天了。

还有一件事情也算是蛮好的消息，那就跟西祠的人士商量，并且他们的程序员终于作出了这一项的管理。

以前跟大家说，订阅手机短信的问候，每天我会给大家发一条手机短信的问候，其实他还有个很重要的功能就是指如果你收到手机短信问候之后，你直接再回留言，那么你这条留言就可以成为西祠胡同都市夜归人讨论版上的一张跟贴，所以上网的人都是能够看见的，也就是说，你用手机也可以上网，发表自己的意见。

但以前呢，手机短信发过来的话手机号码是完全透明的，那几位数字完全暴露在外面，后来我们就想到，要谨防一些好奇心很重的朋友按着这些号码去打电话交友，因此这个功能一直都没有跟大家说，只是订阅了手机短信的朋友们才知道而已，现在手机短信呢如果你跟帖的话，发到西祠胡同上来，中间的四位号码是隐藏的，也就是说除了你自己，我们都不知道你究竟是确切的哪一个人，并且我们都不知道你的手机短信究竟是那些确切的号码，这样其实是给大家保留一个个人的私密空间，那其实也是很感谢西祠胡同，为了这个手机短信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点一点的磨合，不停发现问题，然后一点点的修正和解决，其实我们江苏音乐台很快也要开设一个属于自己的短信和系统，那样的话呢，一切就会有一个全新的号码，并且和我们的频率897有关，号码会非常的好记，到目前为止，如果订阅短信的话，号码还是19494210528，如果你要预定就发送英文字母D，如果你要退订就发送英文字母Q。

2．《》——法文今天是星期四，今天我们应该看书，那现在是六月下旬嘛，都在说离别，都有眼泪，甚至大一的学生也为她们学姐，希望能够听歌，希望送出祝福，或者大一的新生听见各个电台，各档节目，有关于离别的节目也不禁泪湿枕巾。

我当然会想起一部小说，就是鹿桥的《未央歌》。

其实这部作品以我们大陆地区的阅读习惯来说，我觉得过于冗长、拖沓，描述过多，甚至看起来很沉闷。

然而在台湾，包括东南亚的大学生那里，这几乎是一部非常重要的作品，夸张一点讲，几乎所有的学生们是看着他们读完大学走入社会的。

对于大陆地区年轻一点的人来讲，知道《未央歌》大抵会是因为黄舒骏的歌曲《未央歌》，不过在台湾和东南亚华人的社会就不一样，那在这一期的《万象》杂志上，有朱红的一篇文字，《夹在<未央歌>里的那支玫瑰》。

前年夏天在昆明，那是上海最热的伏天时候，可是除了澄蓝一片的天空，和叶隙间跳跃不定的阳光，能让人想起这是暑月，所有的鲜花还有空气都令人如沐春风。

晚上8点的翠湖，风渐凉渐大，极至舞动的风筝在落日余晖中依稀可辨。

云南大学门外的文林街也还是斜斜的延伸出去，借着暮色的蕴染，周遭所见，仿佛就是未央歌里的情景。

问过身边不少朋友，大多不知道有一部以西南联大校园为背景的长篇小说，想来读的人就更少。

这部完成于1945年夏的《未央歌》十几年后在美国出版。

顺便题一句，一部研究西南联大文学活动的专著以为作者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就创作出了《未央歌》，其实并不准确。

根据鹿桥在书中的前奏曲以及尾声所署的时间，可知他的创作是从43年底一直到45年夏，历时一年多的世间，现在我手头的这本台湾商务印书馆发行是1998年二版第5次印刷。

至于《未央歌》的作者鹿桥先生，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读者也只知道他还写过另外一部《人子》，而对其人其事不甚了了。

鹿桥本名吴讷孙，1919年生于北京，1942年毕业于昆明西南联大之后，曾留下任助教，稍后赴美留学，耶鲁大学研究院毕业后，任教于旧金山州立大学和耶鲁大学等处，从事艺术研究。

最近夏至今先生在他的耶鲁谈往《拿到了硕士学位》一文中就提及自己与吴讷孙先生合拍的一支毕业照，根据夏先生的介绍，吴讷孙与《未央歌》一书名噪于国人间，就在读到这篇文章不久，网上传来消息，3月19日，吴讷孙先生也就是《未央歌》的作者鹿桥在美病逝，享年83岁。

耐人寻味的是，这则消息总引标题为《未央歌不辍，鹿桥已逝》。

初次知道鹿桥和他的《未央歌》，是一位留学生朋友告诉我的。

据它讲，在台湾和东南亚华人社会，四十多年来莘莘学子都是读着《未央歌》成长的，虽然对于他们而言，西南联大在时空上都相距弥远，但书中那青春的憧憬却伴随着他们踏入各自的大学校门。

非常遗憾的是，我真正读到《未央歌》是在大学毕业一年以后，我无从想象如果在中学时代，哪怕是在大学期间读到它，自己会有怎样的感想。

但是，在松花江路的南区研究生宿舍里，我在一夜之间读完了《未央歌》，指尖匆匆翻过的书本发出沙沙的声响，我知道，那就像一去不返的大学时光，需要用更多的时间来回味。

鹿桥先生也是在西南联大毕业一年之后才开始撰写《未央歌》的。

七七事变后，北大、清华及南开三校辗转迁至蒙自及昆明，合建联大。

原本读生物系的鹿桥，赴滇后先进哲学系，后申请转入文学院，至1942年毕业于西南联大的外文系，这种转艺多师受诸师的读书经历，自然与西南联大的学术氛围不无关系，在外文系教师的日记里还记载着鹿桥的言语，“今后上课之日方长，下学期我仍要读我自己所喜读之书，且以其材料写入考卷”。

有趣的是，同在西南联大外文系任教的钱钟书先生对于吴讷孙给予特别的鼓励和关注。

数十年后，鹿桥托人将《未央歌》送于钱钟书，不知这是否勾起老师对诸多往事的回忆。

在《未央歌》的前奏曲里，鹿桥这样写，“在学生生活才结束了不久，那种又像诗篇又像论文似的日子所留的印象已经渐渐黯淡下来，为了一向珍视那真的、曾经有过的生活，我很想把每一段在我心上所创作的全保留下来，不让他们一齐混进所谓分析过的生活经验里，而成了所谓锤炼过的思想。

又为了过去的生活是那么的特殊；一面热心地憧憬着本国先哲的思想学术，一面又注视着西方的文化，饱享着自由的读书空气，起居弦诵于美丽的昆明及淳厚古朴的昆明人之中，所以现在记载时所采用的形式也是一样特殊的。

”鹿桥的《未央歌》是一篇小说，其实所有看过的人，身边的朋友，甚至包括我自己，都需要用十二万分的耐心才能够将它看完，看完之后自会感动其中的好处，然而最让我们不能够适应的其实就是这件事情，他的文字并不是小说式的，而是散文式的。

比方说就刚才所举的《未央歌》的前奏曲中鹿桥的这段文字，就是一个极有力的明证。

《未央歌》长达数十万字，抒情还夹杂着长篇议论的对白，带来极富感染力的舞台效果.故事是从1939年西南联大新校建成开始，蔺燕梅、吴宝笙、童孝贤和余梦琴四个主要人物都是西南联大的学生，那年秋天，以同等学历考上西南联大的蔺燕梅在进校第一天以及优美的身姿、轻灵的步履就为众人所瞩目。

在西南联大的新宿舍里，女孩子布置了一个美丽的小空间，像是舞台的背景，墨绿云边的白枕头，红绿的被子，厚绿纸包的书，或许再加上女孩最爱的淡绿衣裳。

在深深浅浅的绿色衬托中，她像一朵粉色的小玫瑰，天赋也好，后天也罢，最好的阳光滋养着她，玫瑰慢慢蕴集着青春的力量。

西南联大校园里的鲜花是有名的，无论是在蒙自又或是昆明，那种高原的阳光滋养出的玫瑰都给人以韶光无限的美感。

在春末夏初的日子里，那一从鲜花被联大的学生想象成最美的女孩儿，没有人忍心去破坏，而《未央歌》里的蔺燕梅就在校园晚会上唱了一曲《玫瑰三愿》，这首由于隆生作词，黄自谱曲的歌写在1932年淞沪抗战结束不久，当时任教于上海国立音乐学校的隆余生面对校园内的玫瑰花感慨不已，写下《玫瑰三愿》的歌词，光这点或许知者无多，但是现在的怀旧CD，比如世纪歌典，三、四零年代之类的唱片里，偶尔也会有收录。

其实写这首歌曲的于隆生先生是以诗词赏析名世的，他所著的唐宋名家词选颇为使人瞩目，低回感慨而又婉转明亮的歌声，咏叹的不止是花儿的命运，所以《玫瑰三愿》作为一首重点作品收入音乐学院声乐系女高音教材，许多人不能忘记于它，甚至在三十多年后，依然有人想到要将他曲谱置到个人文集的开篇。

在烽火联三月的日子里，辗转西南三千里的学子们依然听到这不绝如缕的歌声。

也许同一人事各人的记忆都不相同，虽然我们知道当年的昆明，物价比风跑得更快，后人也能从众多的回忆录中品出一番甘苦，但是鹿桥并没有将这些写进他的《未央歌》，《未央歌》写的是一个成长的故事。

他借了云南一地的风光民俗来作背景，背景之下是流水一般飞珠溅玉的大学生活，上课读书、谈古论今，还有一缕剪不断的儿女情愫。

玫瑰花那么美好的女孩子在校园里怒放，让人目眩。

有一个花匠余梦琴想用理性的思考让他易于激动的艺术天性有所综合，用学术使玫瑰花沉闲，不致受到感情的伤害，女孩儿在接受了花匠的理论的同时，也以为悄悄的爱上了这个布道的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