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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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原文及译文

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原文及译文

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原文及译文
《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是中国古代文人张长史所著的一本书,主要介绍了书法的技法和艺术原则。

以下是《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的原文和译文:
原文:
一、意者,心之所存也。

二、意者,笔之所指也。

三、意者,气之所宣也。

四、意者,骨之所依也。

五、意者,神之所归也。

六、意者,形之所变也。

七、意者,理之所达也。

八、意者,势之所发也。

九、意者,韵之所寄也。

十、意者,墨之所浓也。

十一、意者,光之所映也。

十二、意者,意之所全也。

译文:
一、意即心中所存的思想和情感。

二、意即笔尖所指向的方向和轨迹。

三、意即书写时所宣泄出的气息和气势。

四、意即书法作品所依托的骨架和结构。

五、意即书法作品所蕴含的神韵和灵气。

六、意即书法作品所呈现出的形态和变化。

七、意即书法作品所表达的理念和思想。

八、意即书法作品所展现的力量和气势。

九、意即书法作品所寄托的韵律和韵味。

十、意即书法作品所使用的墨色和深浓。

十一、意即书法作品所映照出的光华和光辉。

十二、意即书法作品所完整呈现的意境和内涵。

这些原文和译文共同揭示了张长史对书法创作的理解和追求,强调了书法作品需要具备丰富的情感和思想内涵,同时注重笔墨的运用和形态的变化。

这些原则和意义对于书法创作的指导具有重要的意义,也为后人提供了宝贵的艺术启示。

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

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

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明拓本(传)各纵28厘米;横15厘米,上海朵云轩藏。

考唐颜真卿于天宝二载(七四三)罢醴泉尉,诣洛阳访张旭长史于裴儆宅,师事之。

天宝五载罢长安尉,再访长史于裴儆宅,问笔法,得长史口授,遂有《述长史笔法十二意》之作。

然止见于文,鲜有书迹流传。

释文:余罢秩醴泉,特诣京洛访金吾长史张公,请师笔法。

长史于时在裴儆宅,憩止有群,众师张公求笔法,或存(有)得者,皆曰神妙。

仆顷在长安二年,师事张公,皆不蒙传授。

人或问笔法者,张公皆大笑而已,即对以草书或三纸五纸,皆乘兴而散不复有得其言者。

仆自再於洛下相见,眷然不替。

仆问裴儆,足下师张史有何所得?曰,但书绢屏素数十轴,亦偿请论笔法,惟言倍加功学临写,书法当自悟耳。

仆自停裴家,因与裴儆从长史月馀。

一夕,前请曰,既承兄丈奖谕,日月滋深,夙夜工勤,溺於翰墨。

倘得闻笔法要诀,则终为师学,以冀至于能妙,岂任感戴之诚也。

长史良久不言,乃左右眄视,拂然而起。

仆乃从行,来至竹林院小堂。

张公乃当堂踞床而坐,命仆居于北榻而曰,笔法玄微,难妄传授,非志士高人讵可与言要妙也!书之求能,且攻真草,今以授之,可须思妙。

乃曰,夫平谓横,子知之乎?仆思以对之曰,尝闻长史示令每为一平画,皆须令纵横有象,非此之谓乎?长史乃笑曰,然。

直谓纵,子知之乎?曰,岂非直者纵之,不令邪曲之谓乎?曰,然。

均谓间,子知之乎?曰,尝蒙示以间不容光之谓乎?长史曰,然。

曰,密谓际,子知之乎?曰,岂不谓筑锋下笔,皆令宛成,不令其踈之意乎?曰,锋谓末,子知之乎?曰,岂非末已成画,復使锋健之谓乎?曰,然。

力谓骨体,子知之乎?岂非谓赲笔则点画皆宜,筋骨字体自然雄媚之谓乎?曰,转轻谓屈折,子知之乎?曰,岂非钩笔转角,折锋轻过;亦谓转角为暗过之谓乎?曰,然。

决谓牵掣,子知之乎?曰,岂非谓为牵为掣,次意挫锋,使不怯滞,令险峻而成之谓乎?曰,然。

补谓不足,子知乎?岂非谓结构点画或有失趣者,则以别点画旁救应之谓乎?曰,然。

颜真卿《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

颜真卿《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

颜真卿《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颜真卿《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原文及译文余罢秩醴泉,特诣京洛,访金吾长史张公,请师笔法。

长史于时在裴儆[jǐng]宅憩止,有群众师张公求笔法,或存得者,皆曰神妙。

仆顷在长安二年师事张公,皆不蒙传授,人或问笔法者,皆大笑而已,即对以草书,或三纸、五纸,皆乘兴而散,不复有得其言者。

仆自再于洛下相见,眷然不替。

仆因问裴儆:“足下师张史有何所得?”,曰:“但书得绢、屏、素数十轴,亦偿请论笔法,惟言倍加功学临写,书法当自悟耳”。

箐莛注:结合颜真卿的年谱可以大略得知此次拜师是指颜真卿在天宝二年的罢官期间。

天宝(742年正月—756年七月),天宝二年是743年。

张旭传世楷书《郎官石柱记》据此不远,写于开元29年,即741年。

“访金吾长史张公”,此时张旭六十大多,正是书艺老成,名声日盛之时。

颜真卿在这里点出地点是在张旭在京师一带,官职是金吾长史。

仆自停裴家,因与裴儆从长史月余。

一夕前请,曰:“既承兄丈奖谕,日月滋深,夙夜工勤,溺于翰墨,倘得闻笔法要诀,则终为师学,以冀至于能妙,岂任感戴之诚也!”。

长史良久不言,乃左右眄[miǎn]视,拂然而起。

仆乃从行来至竹林院小堂,张公乃当堂踞床而坐,命仆居于小榻而曰:“笔法玄微,难妄传授。

非志士高人,讵可与言要妙也。

书之求能,且攻真草,今以授之,可须思妙”。

箐莛注:有点菩提老祖传授悟空的意思。

难难难,道德玄,不对知音不可谈。

对了知音谈几句,不对知音枉费舌尖!“张旭指出草书和真书双修的学书主张,在《唐人书评》所列的十二位唐朝草书大家中,有着“唐朝第一妙腕”之称的孙过庭(排名第二,位列张旭之后)在《书谱》中说:“草不兼真,殆于专谨;真不通草,殊非翰札”,真草一起学习的观点在这里得到了草圣张旭的再一次明确印证。

”乃曰:“夫平谓横,子知之乎?”,仆思以对之曰:“尝闻长史示令每为一平画,皆须令纵横有象,非此之谓乎?”,长史乃笑曰:“然”。

箐莛注:这句话和下面直谓纵,结合理解,颜体字和张旭的行草书,横画的确很“平”,运行缓慢,有点平推之剑,起剑起笔的韵味。

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

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

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一、真实客观、全面正确。

在书写史料时,应尽量严格依照历史事实,并不作任何偏颇和夸大其词的言论,保有各方想法的平衡。

不要虚构、夸大或改变历史事实,要以客观、全面正确的态度来书写史料。

二、坚持正谊。

在书写史料时,应力求展现君臣之正,不可沉迷私心、计较势利,贻笑大方,陵污上贤。

必须坚持正谊,平衡君臣情谊,以示世人,做到无私公正。

三、和气礼让。

在书写史料时,应当把人物处事的精神性、和谐性放在笔法的突出位置,不要夸大激烈的气氛,要尽量减少责难、冷嘲热讽等得失,把礼让放在首位,把和气、关心和谐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四、宽容平和。

在书写史料时,应当把人物处事的宽容平和性作为笔法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不是偏狭、强硬的态度,在处理历史问题和人物关系时,要以宽容平和的态度,努力凝聚共同发展的知性力量。

五、凝聚共识。

在书写史料时,应当尽量积极建言,联结发展历史各方,凝聚各方的共识和共担,使历史事件能够朝着发展的方向前进,解决文化冲突,做到历史可以连接集合的新生态客观。

六、文字明确。

在书写史料时,应当用清晰明确的文字表达,使叙述流畅易懂,以减少不必要的歧义和争议,使读者清楚的看到历史发展的方向,更容易理解历史事件流变的过程及根源。

七、崇尚尊严。

在书写史料时,应当力求把人物行为做法的尊严性放在突出的位置,不可只以细节描述,避免无意令人受伤害,就人物的行径,尽量表现出尊严的精神,以展现更好的人性。

八、因事由文。

在书写史料时,应当因事由文,针对历史事件的背景、本质、原因、病灶等进行剖析,使叙述更为细致详尽,并且不可扭曲文意或将苦难转移,以展示历史真相。

九、规范设置。

在书写史料时,应当努力根据历史事件的规律性、发展性实现史料的规范设置,避免不必要的司马昭之心、不准确的判断,保持历史性与文笔上的统一和比例。

十、精雕细琢。

在书写史料时,应当妥善调节每一段落的篇幅,把史料的主要结构逻辑提炼出来,经过精雕细琢,使史料表达更加清晰鲜明,在保留历史内容的同时,追求文字的精美。

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译文

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译文

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译文张长史是一位杰出的书法家,他的笔法独特而精湛,被誉为"笔法十二意"。

下面我将从多个角度全面地对张长史的笔法进行意译。

1. "飞翔之意",张长史的笔法给人一种飞翔的感觉,字迹流畅而有力,宛如飞鸟翱翔蓝天,展现出自由和轻盈的意境。

2. "奔腾之意",他的笔触有时如激流奔腾,有时如狂风暴雨,给人一种奔放和激情的感觉,仿佛能听到水流的声音和风的呼啸。

3. "沉稳之意",尽管张长史的笔法有时激烈有力,但他也能展现出一种沉稳和稳重的意境,字迹端庄而有力,给人以安定和信任的感觉。

4. "秀美之意",他的笔法有时如山泉般清澈秀美,有时如花朵般娇媚绽放,给人一种清新和优雅的感觉,仿佛置身于大自然的美丽之中。

5. "变幻之意",张长史的笔法变化多端,有时如云卷云舒,有时如水波荡漾,给人一种变幻莫测的感觉,让人难以捉摸他的下一笔会如何展现。

6. "悲壮之意",他的笔法有时如雷霆万钧,有时如山崩地裂,给人一种悲壮和雄浑的感觉,仿佛能够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和威严。

7. "细腻之意",尽管张长史的笔法有时激烈有力,但他也能展现出一种细腻和精致的意境,字迹纤细而清晰,给人以温柔和细腻的感觉。

8. "深邃之意",他的笔法有时如深渊般深邃,有时如星空般神秘,给人一种无边无际的感觉,仿佛能够探索到无尽的奥秘。

9. "豪放之意",张长史的笔法有时如烈火燃烧,有时如狂风骤雨,给人一种豪放和激情的感觉,仿佛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激荡和张扬。

10. "静谧之意",尽管张长史的笔法有时激烈有力,但他也能展现出一种静谧和宁静的意境,字迹平和而安详,给人以宁静和平和的感觉。

11. "挺拔之意",他的笔法有时如峰峦耸立,有时如松柏挺拔,给人一种挺拔和坚定的感觉,仿佛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坚韧和决心。

颜真卿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及沈尹默

颜真卿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及沈尹默

颜真卿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及沈尹默予罢秩醴泉,特诣东洛,访金吾长史张公旭,请师笔法。

长史于时在裴儆宅憩止,己一年矣。

众有师张公求笔法,或有得者,皆曰神妙,仆顷在长安,二年师事张公,皆不蒙传授,(使知是道也)。

人或问笔法者,张公皆大笑而已,即对以草书,或三纸,或五纸,皆乘兴而散,竟不复有得其言者。

仆自再于洛下相见,眷然不替。

仆因问裴儆:“足下师张史有何所得?”曰:“但书得绢素屏数十轴。

亦偿论(请)笔法,惟言倍加功学临写,书法当自悟耳。

”仆自停裴家,因与裴儆从长史月馀。

一日前,请曰:“既承兄丈奖,谕日月滋深,夙夜工勤,溺于翰墨,倘得闻笔法要诀,则终为师,学以异至于能妙,岂任感戴之诚也!”长史良久不言,乃左右眄视,拂然而起。

仆乃从行来至竹林院小堂,张公乃当堂踞床而坐,命仆居乎小榻,而曰:“书法玄微,难妄传授。

非志士高人,讵可与言要妙也。

书之求能,且攻真草,今以授予,可须思妙。

”乃曰:“夫平谓横,子知之乎?”仆思以对之曰:“尝闻长史示令每为一平画,皆须令纵横有象。

非此之谓乎?”长史乃笑曰:“然。

直谓纵,子知之乎?”曰:“岂非直者纵,不令邪曲之谓乎?”曰:“然。

均谓间,子知之乎?”曰:“尝蒙示以间不容光之谓乎?”曰:“密谓际,子知之乎?”曰:“岂不谓筑锋下笔,皆令宛成,不令其疏之谓乎?”曰:“锋为末,子知之乎?”曰:“岂非末以成画,复使其锋健之谓乎?”曰:“然。

力谓骨体,子知之乎?”“岂不谓[走+翟]笔则点画皆有筋骨,字体自然雄媚之谓乎。

”曰:“轻转谓曲折,子知之乎?”曰:“岂非钩笔转角,折锋轻过,亦谓转角为暗过之谓乎?”曰:“然。

次谓牵掣,子知之乎?”曰:“岂非谓牵掣为撇,锐意挫锋,使不怯滞,令险峻而成之谓乎?”曰:“然。

补谓不足,子知之乎?”“岂非谓结构点画或有失趣者,则以别点画旁救之谓乎。

”曰:“然。

损谓有余,子知之乎?”曰:“岂长史所谓趣长笔短,虽点画不足,尝使意气有余乎。

”曰:“然。

巧谓布置,子知之乎?”曰:“岂非欲书预想字形布置,令其平稳,或意外生体,令有异势乎。

书法理论--张长史书法十二意

书法理论--张长史书法十二意

书法理论--张长史书法十二意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是一部书法用笔论著,该书以问答的形式介绍传授笔法,分析古今书法之异同,对锺繇的“笔法十二意”详加阐说,逐条论证。

张长史,名张旭,唐代著名书法家。

锋字伯高,吴郡(今江苏苏州)人。

官金吾长史,一作率府长史,人称“张长史”。

楷法精深,尤擅狂草,逆笔涩势,连绵回绕,体态奇峭、奔放,有“草圣”之誉。

生性嗜酒,往往大醉后呼叫奔走,挥毫狂草,故又号“张颠”。

文宗时诏以李白歌诗,裴曼舞剑,张旭草书为“三绝”。

鲁公二十多岁时,曾游长安,师从张长史二年,略得笔法,自以为未稳,三十五岁时,又特往洛阳拜访张旭,继续求教。

以后在写给怀素的序文中曾追叙云:“夫草稿之作,起于汉代,杜度、崔瑗,始以妙闻。

迨乎伯英(张芝),尤擅其美。

羲、献兹降,虞、陆相承,口诀手授,以至于吴郡张旭长史,虽姿性颠逸,超绝古今,而模楷精详,特为真正。

真卿早岁常接游居,屡蒙激昂,教以笔法。

”是知张旭的书法造诣得到颜公如此的敬佩,所以想要把他继承下来,以广流传。

此文就是基于这种基础上形成的。

原文:余罢秩醴泉,特诣京洛,访金吾长史张公,请师笔法。

长史于时在裴儆[jǐng]宅憩止,有群众师张公求笔法,或存得者,皆曰神妙。

仆顷在长安二年师事张公,皆不蒙传授,人或问笔法者,皆大笑而已,即对以草书,或三纸、五纸,皆乘兴而散,不复有得其言者。

仆自再于洛下相见,眷然不替。

仆因问裴儆:“足下师张史有何所得”,曰:“但书得绢、屏、素数十轴,亦偿请论笔法,惟言倍加功学临写,书法当自悟耳”。

——在这一节里,颜真卿叙述了得到张旭笔法的不易:一是颜真卿两次求师笔法。

即“余罢秩醴泉”和“仆顷在长安二年师事张公”这两次。

二是“人或问笔法者,皆大笑而已”,包括裴儆在内,张旭只给作品,不作正面回答,更可以看出笔法的珍贵。

本节有两个字需加以注意:一是“仆顷在长安二年师事张公”的“顷”字,“顷”为顷刻之意,引申为不久以前。

颜真卿《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原文及译文

颜真卿《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原文及译文

颜真卿《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原文及译文之答禄夫天创作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本文从网上搜得,原作者王翔宇。

搜遍网上,也没有口语译文。

传的较多的是沈尹默的译文,但也没有直接译成口语文,为意译。

本文也没有直译,也为意译。

不过,静心仔细阅读原文,发现本文不像其它文言文一样难以理解,是可以读懂的。

我想这也许是无人将其直译成口语文的原因。

对此感兴趣的朋友,自己努力读读它吧。

)余罢秩醴泉,特诣京洛,访金吾长史张公,请师笔法。

长史于时在裴儆[jǐng]宅憩止,有群众师张公求笔法,或存得者,皆曰神妙。

仆顷在长安二年师事张公,皆不蒙传授,人或问笔法者,皆大笑而已,即对以草书,或三纸、五纸,皆乘兴而散,不复有得其言者。

仆自再于洛下相见,眷然不替。

仆因问裴儆:“足下师张史有何所得?”,曰:“但书得绢、屏、素数十轴,亦偿请论笔法,惟言倍加功学临写,书法当自悟耳”。

——在这一节里,颜真卿叙述了得到张旭笔法的不容易:一是颜真卿两次求师笔法。

即“余罢秩醴泉”和“仆顷在长安二年师事张公”这两次。

二是“人或问笔法者,皆大笑而已”,包含裴儆在内,张旭只给作品,不作正面回答,更可以看出笔法的珍贵。

本节有两个字需加以注意:一是“仆顷在长安二年师事张公”的“顷”字,“顷”为顷刻之意,引申为不久以前。

颜真卿在长安用二年的时间“师事张公”,结合颜真卿的年谱可以大略得知此次拜师是指颜真卿在天宝二年的罢官期间。

二是在原文中“或存得者”,有将“存”字写为“有”的,对比“或存得者”与“或有得者”之意,前者有仅得到只言片语之意,后者则是似乎已经得到了张旭的论书的全部。

当时李白、李阳冰、贺知章都分歧程度的受到了张旭的影响,颜真卿和崔邈是写在史书上张旭的嫡传弟子,又“存”字为拓片所固有,故认为“存”字比较符合此节的文意,也符合情理。

仆自停裴家,因与裴儆从长史月余。

一夕前请,曰:“既承兄丈奖谕,日月滋深,夙夜工勤,溺于翰墨,倘得闻笔法要诀,则终为师学,以冀至于能妙,岂任感戴之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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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原文:余罢秩醴泉,特诣东洛,访金吾长史张公旭,请师笔法。

长史于时在裴儆宅憩止,己一年矣。

众有师张公求笔法,或有得者,皆曰神妙,仆顷在长安师事张公,竟不蒙传授,使知是道也。

人或问笔法者,张公皆大笑,而对之便草书,或三纸,或五纸,皆乘兴而散,竟不复有得其言者。

予自再游洛丁,相见眷然不替。

仆问裴儆:“足下师敬长史,有何所得?"曰:“但得书绢素屏数本。

亦偿论请笔法,惟言倍加工学临写,书法当自悟耳。

”仆自停裴儆宅,月馀,因与裴儆从长史言话散,却回长史前请曰·“仆既承九丈奖诱,日月滋深,夙夜工勤,耽溺翰墨,虽四远流扬,自未为稳,倘得闻笔法要诀,则终为师学,以冀至于能妙,岂任感戴之诚也!"长史良久不言,乃左右盼视,怫然而起。

仆乃从行归于东竹林院小堂,张公乃当堂踞坐床,而命仆居乎小榻,乃曰:“书法玄微,难妄传授。

非志士高人,讵可言其要妙?书之求能,且攻真草,今以授予,可须思妙。

"乃曰:“夫平谓横,子知之乎?"仆思以对曰:“尝闻长史九丈令每为一平画,皆须纵横有象。

此岂非其谓乎?"长史乃笑曰:“然”。

又曰:“夫直谓纵,子知之乎?"曰:“岂不谓直者必纵之不令邪曲之谓乎?"长史曰:“然"。

又曰:“均谓间,子知之乎?"曰:“尝蒙示以间不容光之谓乎?"长史曰:“然"。

又曰:“密谓际,子知之乎?"曰:“岂不谓筑锋下笔,皆令宛成,不令其疏之谓乎?"长史曰“然"。

又曰:“锋谓末,子知之乎?"曰:“岂不谓末以成画,使其锋健之谓乎?"长史曰:“然"。

又曰:“力谓骨体,子知之乎?"曰:“岂不谓[走+翟]笔则点画皆有筋骨,字体自然雄媚之谓乎?"长史曰:“然,'。

又曰:“轻转谓曲折,子知之乎?"曰:“岂不谓钩笔转角,折锋轻过,亦谓转角为暗过之谓乎?"长史曰:“然”。

又曰:“决谓牵掣,子知之乎?"曰:“岂不谓牵掣为撇,锐意挫锋,使不怯滞,令险峻而成,以谓之决乎?"长史曰:“然"。

又曰:“补谓不足,子知之乎?"曰:“尝闻于长史,岂不谓结构点画或有失趣者,则以别点画旁救之谓乎?"长史曰:“然"。

又曰:“损谓有余,子知之乎?"曰:“尝蒙所授,岂不谓趣长笔短,长使意气有余,画若不足之谓乎?"曰:“然"。

又曰:“巧谓布置,子知之乎?"曰:“岂不谓欲书先预想字形布置,令其平稳,或意外生体,令有异势,是之谓巧乎?"曰:“然"。

又曰:“称谓大小,子知之乎?"曰:“尝闻教授,岂不谓大字促之令小,小字展之使大,兼令茂密,所以为称乎?"长史曰:“然,子言颇皆近之矣。

工若精勤,悉自当为妙笔。

"真卿前请曰:“幸蒙长史九丈传授用笔之法,敢问攻书之妙,何如得齐于古人?"张公曰:“妙在执笔,令其圆畅,勿使拘挛。

其次识法,谓口传手授之诀,勿使无度,所谓笔法也。

其次在于布置,不慢不越,巧使合宜。

其次纸笔精佳。

其次变化适怀,纵舍掣夺,咸有规矩。

五者备矣,然后能齐于古人。

"曰:“敢问长史神用执笔之理,可得闻乎?"长史曰:“予传授笔法,得之于老舅彦远曰:吾昔日学书,虽功深,奈何迹不至殊妙。

后问于褚河南,曰:‘用笔当须如印印泥。

'思而不悟,后于江岛,遇见沙平地静,令人意悦欲书。

乃偶以利锋画而书之,其劲险之状,明利媚好。

自兹乃悟用笔如锥画沙,使其藏锋,画乃沉着。

当其用笔,常欲使其透过纸背,此功成之极矣。

真草用笔,悉如画沙,点画净媚,则其道至矣。

如此则其迹可久,自然齐于古人。

但思此理,以专想功用,故其点画不得妄动。

子其书绅。

”予遂铭谢,逡巡再拜而退。

自此得攻书之妙。

于兹五年,真草自如可成矣。

释文:沈尹默解释颜真卿述张长史笔法十二意张旭字伯高。

颜真卿字清臣。

《唐书》皆有传。

世人有用他两人的官爵称之为张长史、颜鲁公的。

张旭极精笔法,真草俱妙。

后人论书,对于欧、虞、楮、陆都有异词,惟独于张旭没有非短过。

真卿二十多岁时,曾游长安,师事张旭二年,略得笔法,自以为未稳,三十五岁时,又特往洛阳去访张旭,继续求教,真卿后来在写给怀素的序文中有这样一段追述:“夫草稿之作,起于汉代,杜度、崔瑗,始以妙用。

迨乎伯英(张芝),尤擅其美。

羲、献兹降,虞、陆相承,口诀心授,以至于吴郡张旭长史,虽姿性颠逸,超绝古今,而楷模精详,特为真正。

真卿早岁常接游居,屡蒙激昂,教以笔法。

”看了以上一段话,就可以了解张旭书法造诣何以能达到无人非短的境界,这是由于他得到正确的传授,工力又深,所以得到真卿的佩服,想要把他继承下来。

张旭也以真卿是可教之材,因而接受了他的请求,诚恳地和他说:“书之求能,且攻真草,今以授子,可须思妙。

”思妙是精思入微之意。

乃举出十二意来和他对话,要他回答,藉作启示。

笔法十二意本是魏钟繇提出的。

钟繇何以要这样提呢?那就先得了解一下钟繇写字的主张。

记载是这样的:“夫欲书者先乾研墨,凝神静思,欲想字形(想象中的字形是包括静和动、实和虚两个方面的),大小偃仰,平直振动(大小平直是静和实的一面,偃仰振动是动和虚的一面),令筋脉相连,意在笔前,然后作字。

若平直相似,状如算子,上下方整,前后齐平,此不是书,但得其点画耳(就是说仅能成字的点画而已)。

” 接着就叙述了宋翼被钟繇谴责的故事:“昔宋翼常作此书(即方整齐平之体)。

翼是钟繇弟子,繇乃叱之。

翼三年不敢见繇,即潜心改迹。

每作一波(即捺),常三过折笔,每作一点画(总指一切点画而言),常隐锋(即藏锋)而为之,每作一横画,如列陈之排云,每作一戈,如百钧之驽发,每作一点如高峰坠石,每作一曲折如钢钩,每作一牵,如万岁枯藤,每作一放纵,如足行之趣骤。

”右军末年书,世人曾有缓异的批评,陶弘景认为这是对代笔人书体所说的。

萧衍则不知是根据何等笔迹作出这样的评论,在这里自然无讨论的必要,然却反映出笔意对于书法的重要意义。

钟繇概括地提出笔法十二意,是值得学书人重视的。

以前没有人作过详悉的解说,直到唐朝张、颜对话,才逐条加以讨论。

长史乃日:“夫平谓横,子知之乎?”仆思以对日:“尝闻长史示令每为一平画,皆须纵横有象,此岂非其谓乎?”长史乃笑日:“然”。

每作一横画,自然意在于求其平,但一味求平,必易流于板滞,所以柳宗元的《八法颂》中有“勒常患平”之戒。

八法中谓横画为勒。

在《九势》中特定出“横鳞”之规,《笔阵图》中则有“如千里阵云”的比方。

鱼鳞和阵云的形象,都是平而又不甚平的横列状态,这样正合横画的要求。

故孙过庭说“一画之间,变起伏于峰杪。

”笔锋在点画中行,必然有起有伏,起带有纵的倾向,伏则仍回到横的方面去,不断地,一纵一横地行使笔毫,形成横画,便有鱼鳞、阵云的活泼意趣,就达到了不平而平的要求。

所以真卿举“纵横有象”一语来回答求平的意图. 又曰:“夫直谓纵,子知之乎?”曰:“岂不谓直者必纵之,不令邪曲之谓乎?”长史曰:“然”。

纵是直画,也得同横画一样,对于它的要求,自然意在于求直,所以真卿简单答以“必纵之不令邪曲”(指留在纸上已成的形而言)。

照《九势》“竖勒”之规说来,似乎和真卿所说有异同,一个讲“勒”,一个却讲“纵”,其实是相反相成。

点画行笔时,不能单勒单纵,这是可以体会得到的。

如果一味把笔毫勒住,那就不能行动了,必然不得要放松些,那就是纵。

两说并不冲突,随举一端,皆可以理会到全面。

其实,这和“不平之平”的道理一样,也要从不直中求直,笔力才能入纸,才能写出真正的可观的直,在纸上就不显得邪曲。

所以李世民讲过一句话:“努不宜直,直则无力。

”又曰:“均谓间,子知之乎?”曰:“尝蒙示以间不容光之谓乎?“长史曰:“然。

”“间”是指一字的笔画与笔画之间,各个部分之间的空隙。

这些空隙,要令人看了顺眼,配合均匀,出于自然,不觉得相离过远,或者过近,这就是所谓“均”。

举一个相反的例子来说,若果纵画与纵画,横画与横画,互相间的距离,排列得分毫不差,那就是前人所说的状如算子,形状上是整齐不过了,但一入眼反而觉得不匀称,因而不耐看。

这要和横、纵画的平直要求一样,要在不平中求得平,不直中求得直,这里也要向不均处求得均。

法书点画之间的空隙,其远近相距要各得要宜,不容毫发增加。

所以真卿用了一句极端的话“间不容光”来回答,光是无隙不入的,意思就是说,点画间所留得的空隙,连一线之光都容不下,这才算恰到好处。

这非基本功到家,就不能达到如此稳准的地步。

又曰:“密谓际,子知之乎?”曰:“岂不谓筑锋下笔,皆令完成,不令其疏之谓乎?”长史曰:“然”。

"“际”是指字的笔画与笔画相衔接之外。

两画之际,似断实连,似连实断。

密的要求,就是要显得连住,同时又要显得脱开,所以真卿用“筑锋下笔,皆令完成,不令其疏”答之。

筑锋所有笔力是比藏锋要重些,而比藏头则要轻得多。

字画之际,就是两画出入相接之处,点画出入之迹,必由笔锋所形成,而出入皆须逆入逆收,“际”处不但露锋会失掉密的作用,即仅用藏锋,还嫌不够,故必用筑锋。

藏锋之力是虚的多,而筑锋用力则较着实。

求密必须如此才行。

这是讲行笔的过程,而其要求则是“皆令其完成”。

这一“皆”字是指两画出入而言。

“完成”是说明相衔得宜,不露痕迹,故无偏疏之弊。

近代书家往往喜欢称道两句话:“疏处可使走马,密处不使通风。

”疏就疏到底,密就密到底,这种要求就太绝对化了,恰恰与上面所说的均密两意相反。

若果主张疏就一味疏,密便一味密,其结果不是雕疏无实,就是黑气满纸。

这种用一点论的方法去分析事物,就无法触到事物的本质,也就无法掌握其规律,这样要想不碰壁,要想达到预计的要求,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又曰:“锋谓末,子知之乎?”曰:“岂不谓末以成画,使其锋健之谓乎?”长史曰:“然。

”“末”,萧衍文中作“端”,两者是一样的意思。

真卿所说的“末以成画”是指每一笔画的收处,收笔必用锋,意存劲健,才能不犯拖沓之病。

《九势》藏锋条指出“点画出入之迹”,就是说明这个道理。

不过这里只就笔锋出处说明其尤当劲健,才合用笔之意。

又曰:“力谓骨体,子知之乎?”曰:“岂不谓(走历)笔则点画皆有筋骨,字体自然雄媚之谓乎?”长史曰:“然。

”“力谓骨体”,萧衍文中只用一“体”字,此文多一“骨”字,意更明显。

真卿用”(走历)笔则点画皆有筋骨,字体自然雄媚”答之。

“走历”字是表示速行的样子,又含有盗行或侧行的意思。

盗行、侧行皆须举动轻快而不散漫才能做到,如此则非用意专一,聚集精力为之不可。

故八法之努画,大家都主张用(走历)笔之法,为的是免掉失力的弊病。

由此就很容易明白要字中有力,便须用(走历)笔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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