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词词义虚化过程中的义素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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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CCL语料库的古代汉语原因介词“因”的历时研究

基于CCL语料库的古代汉语原因介词“因”的历时研究

摘 要本文主要对古代汉语中原因介词“因”的发展历程进行研究。

笔者先利用CCL语料库获取语料。

然后,根据其使用频率的高低,将它的发展过程分为四个阶段:萌芽阶段、产生阶段、发展阶段和鼎盛阶段。

之后,分别分析每个阶段变化的原因和特点。

最后总结归纳原因介词“因”的动态特点及其发展规律。

第一章原因介词“因”的萌芽。

本章主要对先秦时期原因介词“因”的使用情况进行分析。

第一节主要概述萌芽时期它的使用情况。

第二节主要分析萌芽的原因。

原因主要有三个:转化因子的存在;宾语的虚化;句法结构的变化。

第三节主要归纳萌芽时期的特点。

特点主要有三个:出现次数少,使用频率低;一词多用,身兼数职;表原因的部分多出现在“因”的后面。

第二章原因介词“因”的产生。

本章主要对秦、汉至唐、五代时期原因介词“因”的使用情况进行分析。

第一节主要概述产生时期的使用情况。

第二节主要分析产生的原因。

原因主要有三个:句子结构日益复杂;双动词句大量出现;以及介词“因”内部功能的分化。

第三节主要归纳产生时期的特点。

特点主要有三个:出现次数增多,使用频率较高;介词“因”内部功能逐渐分化;真正表原因的部分多出现在“因”的前面。

第三章原因介词“因”的发展。

本章主要对宋、元、明时期的原因介词“因”的使用 情况进行分析。

第一节主要概述发展时期的使用情况。

第二节主要分析发展的原因。

原因主要有三个:介词范畴内部分工进一步明确;“因”在介词系统内部竞争中强势上位;介词“因”功能的进一步分化。

第三节主要归纳发展时期的特点。

特点主要有三个:功能更分化;双音词“因为”大量出现;原因介词“因”的宾语多不被省略。

第四章原因介词“因”的鼎盛。

本章主要对清朝的原因介词“因”的使用情况进行分析。

第一节主要概述鼎盛时期的使用情况。

第二节主要分析鼎盛的原因。

这一时期,“因”表原因的功能逐渐固定,这必然推动它走上巅峰。

第三节主要归纳鼎盛时期的特点。

特点主要有两个:一是原因介词“因”数量激增;一是复音趋势加强。

分析古汉语单音词的语素之间的汉语意义

分析古汉语单音词的语素之间的汉语意义
分析古汉语单音词的语素之间的汉语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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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古汉语单音词的语素之间的汉语意义
被其他因素所带动,从而走向语素化。被语素化了的单音词还应当具备泛义性语义特徵。我们注意到,单音词在语素化过程中,语义通常是由具体变抽象,语义逐步概括化,有提升爲更抽象的上位义的倾向。如名词语素化过程中,语义泛化有两种路径:一种是原本是语义场中心词的,发展爲类名,构词中多做中心语素,如在现代汉语中以“衣”爲中心语素构成的双音词有大衣、单衣、便衣、布衣、法衣、风衣、睡衣等;另一种原本不是语义场中心词的,演变爲较抽象的性质义,有向形容词游移的倾向,常作爲修饰性语素参与构词,如在现代汉语中由“壁”构成的双音词有壁挂、壁柜、壁纸、壁炉、壁虎、壁画等。动词在语素化时,也有两种基本的演化方式:一种是抽取动作的外部行爲特徵作爲核心义素融入到语素中参与构词。如“示”原本是一个复杂的动作,语素化中,将这一行爲义剥离出来,将之注入新构成的双音词语义结构中,在词与构词语素两种不同层级的语言范畴发生嬗变的同时,语义要素的蜕变与传承也宣告完成。“示”在现代汉语中构成的双音词有:示范、示威、示衆、告示、宣示、演示、展示、出示、提示、请示、暗示等,都包含有这一义素。旧单音词与新双音词除了词形上的部分相似外,核心义素的保留,昭示了新旧成分之间的历史联系。另一种方式是将动词的情状、方式等特徵保留在语素中,作爲修饰、限制中心语素的成分参与构词。如“侵”最初表示入侵,是一种进攻的方式,但在“侵”所构复合词的词义结构中,只隐含了“侵”泛化了的抽象意义。具体説来,“侵”在“侵+X”式双音词中,常常并不表示具体的“进犯”义,而是表示“隐蔽(缓慢、不自主)地”这种情状义,双音词的语义核心通常落在“X”上,构词方式有由并列式向偏正式转变的倾向,如侵入、侵占、侵害、侵袭等(陈练军,2010e)。通常情况下,具有泛义性特徵的语素构词能量大,所以在单音词语素化过程中,词义发生泛化也是一个重要的环节。构词语素的一个显着特性是复现性,即能以同样的音义形式与多个语素组合成词。具有泛义性特徵的语素构词时所受的语义限制会比较少,所以由之构成的双音词也会比较多。由此可以看出,语素泛义性特徵的强弱和该语素复现率的高低以及构词力的大小成正相关关系。从历时角度看,由单音词转变爲构词语素,语义的泛化是一种强烈的演变倾向。2.单音词语素化的阶段语素化与词汇化,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杨晓黎认爲,汉语词汇双音化大量出现的时期也就是语素化普遍发生的时期,这一阶段应该在汉语发展史上的中古时期(杨晓黎,2008)。我们基本赞同这一观点,但语素化的发生并不等於语素化过程的完结,每个词语素化所经历的时间跨度存在个体差异。总体而言,双音化模式的普遍形成是在唐代(朱庆之,1992),但语素化的基本形成通常要晚於双音化形成的阶段,因爲语素化一般来説都是在双音化定型之後才完成的。从时段上讲,大多数单音词语素化完成的阶段是在元明清时期,中间的时间跨度很长。着眼於语素化的进程,我们又可以分爲三个阶段:④语素化早期(自由):自由度黏着度,这一时期大约从战国末期至东汉时期。语素化中期(半自由):自由度≈黏着度,这一时期大约从三国至唐宋时期。语素化晚期(黏着):自由度黏着度,这一时期大约从元代至民国时期。2.1语素化早期⑤双音化在先秦已经启动,战国末期发展速度加快,语素化也是在战国末期开始萌动的。战国至东汉时期,汉语的双音化总体上呈蓄势待发之态,双音组合的凝固度不高,语义的分析性强,词义透明度高,所以大量的双音组合并没有词汇化,而单音词在句法层面也比较自由,句法自由度高。这一时期,单音词还是个自由语素,既可独立成词,偶尔也加入双音组合,是语素化演变的早期阶段。如“侵”,先秦时既可单独入句,又可以双音组合入句。2.2语素化中期从魏晋南北朝起,汉语双音化已经蔚然成风,很多双音组合已经凝固成词,原先独立的单音词已经嵌入双音结构中,降格爲词内成分(构词语素)了。这一时期的单音词既可独立成词,又可参与构词。演变进程不一的单音词,这时都是在自由与黏着的杠杆上摇摆:有的双音化程度已经很高,语素化程度也相应较高,单独成词时要受较多的条件限制,黏着度高於自由度;有的双音化程度还不高,单用时还比较自由,自由度高於黏着度,如“侵”的不同义位语素化程度不一(参附表五)。不管属於哪种情况,它们都只能算是半自由语素了。之所以将这一时期的单音词称之爲半自由语素,是因爲它们单用时已经不是絶对自由了,往往要受到一定条件的制约。有的是出现在特定语境中,如诗歌、韵文、四字格等,如“衣”(见前例4—10)。又如“志”,在南北朝至宋期间,形成了“志+V在/存+NP/VP”的句法框架,用法已经习语化,後代这类结构多见。这种四字格或类四字格的使用,显然是受汉语韵律制约的,构成了两个天然的音步(冯胜利,1997)。半黏着的单音词有时与某些特定成分组合也能单用。如通常不能单用的名词,在前面加上代词“其”、“之”等,构成—个双音的韵律词後又可以单用了,如“志”。而半黏着的单音动词往往选择与副词组合构成双音的韵律词,从而取得在特定语境中独用的资格,如“侵”从西汉起,单用的情况在减少,而多以双音组合的形式出现。“侵”与前面的单音副词(不、未、相、交、方、稍、敢)、方位名词(外、内、东、南、北)等组合入句。董秀芳(2004)揭示的现代汉语半自由语素所能出现的多种特定句法格式,实际上在本文所説的语素化中期就已经形成了。2.3语素化晚期在唐代以後,汉语双音化已成定势,单音词的使用已经滑向了黏着状态的一端,黏着度大大高於自由度,所以视之爲“黏着语素阶段”(参附表四)。这一时期,单音词独用所受到的限制比较严格,限制条件的类型舆语素化中期是基本类似的,只不过有两种现象在这一时期比较突出:一是动宾分用现象比较多见,单音名词可以单用做分用结构的宾语,如“志”;单音动词也可以单用做分用结构的宾语,如“示”。这类现象在宋代语录和元明时期口语性强的语料(如元杂剧、民歌、白话小説等)中,非常多见,但在现代汉语中,这些用法明显减少了,大多已被双音词所取代。这两种用法应当是语用因素造成的,它们起到了突出、强?{的作用。这类现象的存在,一方面是阻碍了单音词语素化的进程,另一方面看,却又是延长了单音词的使用寿命。其他四字格、熟语、惯用语等格式对单音词语素化的影响,也当作如是观。从理论上説,语素化中期的半自由语素,进一步发展之後就会变成完全的不自由语素,而不会变成自由语素。也就是説其语音的依附性会进一步增强而句法的独立性则会减弱。这种预测

古汉语“气味”语义场考释

古汉语“气味”语义场考释

古汉语“气味”语义场考释作者:耿丽君来源:《文教资料》2014年第18期摘要:古汉语中,“气味”类相关词项可组成一个语义场,本文将它们细分为“香”和“臭”两个子语义场,利用语义场理论对这些词项进行定性和定量考察,并分析它们的语义场特点。

关键词:气味香臭语义场引言德国语言学家特里尔首先提出建立“语义场”理论体系,认为任何一种语言的词汇都是由语义场组成的网络体系。

蒋绍愚较早将“语义场”理论引入古汉语词汇研究,认为古汉语“语义场”研究应该取不同历史层面,加以统计、分析和比较,厘清各语义场在汉语演变中的变化。

依据这些基础理论,本文采用定性和定量的分析方法,对古汉语“气味”类相关词项进行系统研究,考察此类语义场词义特征。

一、“香气”类子语义场(一)“谷物”香气类的子语义场。

1.香本指谷物类成熟后的气味,后来引申为气味美的通称。

《春秋传》:“黍稷馨香,凡香之属皆从香”。

“香”最初仅表示黍、稷等谷物的香味,这是其义素基础。

先秦时期,“香”还可表示祭品的香味,如《诗·大雅·生民》:“卬盛于豆,于豆于登。

其香始升,上帝居歆。

”随着词义的引申,“香气”所指内容逐渐扩大,可表示一切令人舒适的气味,如“麝香、檀香”等。

后“香”用以形容女子事物或作女子代称,如“香闺”、“香消玉殒”;词义不断虚化,表“受赞美”,如苏舜钦《舟中感怀奇馆中诸君》“名迹万世香”。

“香”不仅在义域范围内横向引申,还有深度上纵向引申。

除表示嗅觉上的味道外,还可以表示味觉上的甘美,如《吕氏春秋·仲冬纪》:“水泉必香,陶器必良。

”在义域扩大、词义虚化的过程中,“香”表气味美好的基础义没有改变。

黍稷香→祭品的气味→泛指气味美或味觉甘美→女子的事物或女子的代称→受赞美、受欢迎2.馨《说文·香部》:“馨,香之远播也。

”“馨”在此类子语义场中比较重要,与“香”义近。

它最先也指黍稷等谷物的香气,如晋·潘岳《籍田赋》:“黍稷馨香,旨酒嘉粟。

词义演变的类型

词义演变的类型
从语义场看词义演变的类型
梁鲜、符其武 载《新东方》2006年第2期 (删节)
20世纪80年代后,国内对词义演变“扩大、缩小、转移”这 一传统的三分法有了新的理解,提出了许多不同的观点和看法。
综合起来,除了扩大、缩小、转移以外,至少有转类、深化、 实化、虚化、强化、弱化、反化、扬升、贬降、轻化、重化、丰 化、新生、消退、死亡、义项增加、义项减少等等,还不包括属 于其它非逻辑学模式的提法(如引申、联想、比喻等)。 上述种种提法中,有的界定不严,发生混淆;有的层次不一, 或交叉重叠。本文下面拟从语义场的观点就一些相关问题做一考 察。
从语义场看词义演变的类型
此外,还有曹炜的“五个方面说”:
①新词的不断涌现 ②词的义项的增加 ③部分词义的谈出 ④理性义和色彩义的变化 ⑤基本义和一般义的相互转化。
可见,人们对传统的“扩大—缩小—转移”三分之说并不完 全满意,但修改的方案因人而异,有的还颇为繁复,眼花瞭乱, 让人莫衷一是,无所适从。 共同存在的问题: 1) 分类标准不一; 2) 分类未能穷尽。
从语义场看词义演变的类型
A、 月:①缺也,太阴之精(《说文》) →②本身不发光,只能反射太阳光的地球的卫星 人:①天地之性最贵之也(《说文》) →②能制造工具并使用工具进行劳动的高等动物 邦:①(古词义)国家,封地(《论语.颜渊》:“在邦无怨,在家 无怨。”) →②(现语素义)邦国(用于“邦国”、“邦交”、“联邦”等词 “安邦建国”、“礼仪之邦”等成语。) 蕴:①(古词义)收藏,包藏(《庄子.齐物论》:“万物尽然,而 以是相蕴。”) →②(现语素义)包含(用于“蕴含”、“蕴意”等词语中) B类:委缩为语素义)
从语义场看词义演变的类型
参考书目
曹炜,2001,《现代汉语词义学》,学林出版社 符淮青,1985,《现代汉语词汇》,北京大学出版社 葛本仪,2001,《现代汉语词汇学》,山东人民出版社 蒋绍愚,1985,“词义的发展和变化”,《语文研究》,1985年第2期 蒋绍愚,2000,“现代语言学与汉语史研究”,《汉语词汇语法史论文集》, 蒋绍愚,商务印书馆 苏新春,1997,《汉语词义学》(第2版),广东教育出版社 孙良明,1982,《词义和释义》,湖北人民出版社

动词词义虚化过程中的义素变化

动词词义虚化过程中的义素变化

语言教学与研究2007年第6期动词词义虚化过程中的义素变化*李 永提要 在词义的虚化过程中,构成一个义位的各个义素所起的作用不是等价的,可虚化动词往往存在某种可范畴化的义素,该义素在整个过程中始终规定着发展的格局并引导着衍化的方向。

基本结论是:(1)词义虚化往往以某一相关义素的凸显作为起点,相关义素指语法义素,有时也可以是某种理性义素;(2)作为虚化起点的语法义素,其凸显和虚化可通过语义引申机制和句法促动约束机制来进行,但也存在两种机制并存的情况。

关键词 动词;虚化;义素;理性义素;语法义素虚化是词义发展的一种重要途径和特殊形式(蒋绍愚1994)。

一个实词在发展过程中,实体义被消解,边界逐步淡化,从而生成范畴化的语义。

本文把虚化看成一个实词词义的范畴化过程,该过程可导致直接的语法成果。

从历史上看,一个虚词其范畴化语义即语法意义的形成过程,也就是该词态的动态衍生过程,其间必然伴随着义素的变化。

词义虚化是词汇虚化在语义层面的表现,以往的研究主要关注词的整体义或者义位义,本文则把义素分析理论贯彻到动词词义的虚化研究,以义素的发展变化作为分析参数,考察描写一个虚词语义的生成过程,把词义虚化的描写归结到义素发展衍化的细节,并对相关义素的凸显 虚化机制进行描述。

本文的基本观点有二:一,词义虚化往往以某一相关义素的凸显作为起点。

相关义素主要指具有某种概括性和涵盖性的语法义素,有时也可以是理性义素中的核心义素或非核心义素。

二,作为虚化起点的语法义素,其凸显和虚化主要通过语义引申机制和句法促动约束机制来进行,有时两种机制也可能同时发挥作用。

一 理性义素和语法义素20世纪90年代以来,学界开始以现代语法化理论来研究实词虚化问题,认为实词的虚化受语义、句法、语用和人的认知能力诸因素的影响(沈家煊、吴福祥2005)。

就语义来说,实词虚化往往与自身语义特征或义类有关,这就是语义相宜性(H opper et a.l1993)。

“往”的虚化进程及词类归属

“往”的虚化进程及词类归属

28odern ChineseMXIANDAI YUWEN 一、引言古代汉语“往”出现于甲骨文当中,后来在强大的“去”义动词系统里长期占据优势,接着逐步虚化,“往”及其所介引的宾语成为其他动词前的状语成分或其他动词后的补语成分。

随着语言发展,“往”及其所介引的宾语作为补语成分的用法开始大量使用。

我们亦可以从“往”的发展历史观照汉语介词虚化的漫长历程。

直到今天有人预言“往”可能会退出汉语动词的历史舞台,“往”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变化?现代汉语“往”的词类归属问题怎样?这些都是本文要探讨的核心问题。

二、古代汉语实词“往”的虚化“往”最初是一个表示趋向意义的“去”义动词,本义为“移动”。

现代汉语中介词“往”的语法意义就是由其动词意义虚化而来。

直至今日,“往”的动词用法依然存在。

作为介词的“往”仍处于继续虚化的进程当中。

本文将总结古代汉语中“往”的虚化进程,追溯“往”的历史渊源,从而更加深入、清晰地了解“往”的发展,为介词发展演变的历史提供一个真实的语言实例。

(一)虚化条件“往”的虚化过程就是伴随着词义和功能这两个变化同时进行的。

解惠全在《谈实词虚化》中认为:“实词的虚化,要以意义为依据,以句法地位为途径。

”①也就是说,当一个实词因句法功能或词义发生变化,而只具有语法意义,不再具有原来的词汇意义时,它便发展成为虚词。

马贝加(1987)将词义虚化方式归结为义素数目的减少和义素范围的扩大。

他认为具有动词性质的义素消失,是虚化进程开始的基本条件。

古汉语动词“往”是“到某处去”义,可以分析出三个义素:①面向N方位(即外向性);②以N 为目的地(即“往”介引目的地);③行走(即位移)。

伴随这三个义素的变化,“往”逐步实现了它的虚化历程。

汉语动词在经历虚化的过程时会进入三种格式②:F1:S+V 1+N+V 2;F2:S+V 1+V 2(+N);F3:S+V 1+V 2“往”在古代汉语中属于表“去”义的运行动词,上面的F2是与本文所讨论的“V+往”结构变化发展密切相关的格式。

现代汉语动词的义素结构分析

现代汉语动词的义素结构分析

现代汉语动词的义素结构分析本文以《现代汉语动词的义素结构分析》为标题,结合相关理论,分析现代汉语动词义素结构及其演变。

现代汉语是一种语言系统,它不仅吸收了上古汉语言体现出来的结构、形式和义,而且还通过演变等方式不断地发展,使得汉语的结构更加合理。

在汉语中,动词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词类,而义素结构分析就是通过分解动词义素的方式,来更好地理解动词语义的一种方法。

首先,要理解现代汉语动词的义素结构,就必须了解它的结构形式。

一般来说,动词可以分为谓语形式和非谓语形式。

谓语形式指的是动词具有明确完整的主题结构,而非谓语形式则指只有部分核心义素的简略形式。

此外,现代汉语动词还可以按照语法形式的不同分为联合动词、转换动词和专用动词等类型。

其次,要研究现代汉语动词义素结构,就必须去阐明其义素的组成。

顾宗宪、周康等学者将动词义素分为三类:状态义素、过程义素和结果义素。

状态义素是指动词表示的内容与实体本身的状态有关,过程义素是指动词表示的内容与实体之间发生的事物有关,结果义素是指动词表示的内容与实体发生的结果有关。

再者,现代汉语动词义素结构的演变也是值得关注的话题。

汉语历史上的发展,使得语言的结构得到完善,同时也使得动词义素结构也发生了改变。

比如,许多动词的义素在历史上都有所演变,从有限形式发展到无限形式,甚至有单用变成多用的情况。

最后,作为一项相对比较新的语言研究内容,关于现代汉语动词的义素结构及其演变的研究还有很多的内容待探讨。

如简单动词的义素结构,结构及语义演变等等,都要有更加深入的详尽的分析。

总之,《现代汉语动词的义素结构分析》是一个复杂而有趣的话题,研究它有助于加深对汉语动词的义素结构及其演变的理解,从而更好地了解汉语动词的语义结构及其变化。

现代汉语复音动词虚化的语义条件

现代汉语复音动词虚化的语义条件

现代汉语复音动词虚化的语义条件
本文将讨论复音动词虚化的有关语义条件。

复音动词在汉语中是一个重要的词性,也是汉语中语法功能最为复杂的一种词性。

本文将重点探讨复音动词虚化的具体类型及其语义条件,以期能够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复音动词的虚化现象并加以利用。

首先,让我们来讨论复音动词虚化的几种类型。

复音动词虚化一般涵盖以下三种模式:1)虚化交际法,如“去”、“来”等;2)虚化非交际法,如“坐”、“走”等;以及3)虚化概念法,如“唱”、“跳”等。

简单来说,虚化的核心概念是把一些主动的行为表达出某种抽象的概念或感情。

其次,让我们讨论复音动词虚化的语义条件,这些条件主要有三个:1)情景条件,复音动词虚化的语义取决于所处的情景,比如“放”在某情景会表示“给”,而在另一情景又会表示“放松”;2)语境条件,复音动词虚化的语义也取决于语境,比如“当”可以表示“安排”,也可以表示“发生”,这取决于句中的其他成分;3)语用条件,复音动词虚化的语义还取决于发言者的目的和受话者的理解,比如“买”可以表示“要”,也可以表示“购买”。

最后,让我们总结一下,复音动词虚化是汉语中一种非常重要的语法现象,其语义特征主要受情景、语境和语用条件的影响。

这种虚化现象的准确把握能够有效地帮助人们提高阅读理解能力和听力理
解能力,从而更好地学习和利用汉语。

综上所述,复音动词虚化的语义条件是一个涉及语言现象的非常
广泛的话题,研究这些条件对了解汉语的语法特点具有重要的意义。

本文在前文所述的几种类型和语义条件的基础上,总结复音动词虚化的重要性及其对汉语学习的意义,以期能够帮助读者更加准确地理解和使用复音动词虚化现象,获得更好的汉语学习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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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教学与研究2007年第6期动词词义虚化过程中的义素变化*李 永提要 在词义的虚化过程中,构成一个义位的各个义素所起的作用不是等价的,可虚化动词往往存在某种可范畴化的义素,该义素在整个过程中始终规定着发展的格局并引导着衍化的方向。

基本结论是:(1)词义虚化往往以某一相关义素的凸显作为起点,相关义素指语法义素,有时也可以是某种理性义素;(2)作为虚化起点的语法义素,其凸显和虚化可通过语义引申机制和句法促动约束机制来进行,但也存在两种机制并存的情况。

关键词 动词;虚化;义素;理性义素;语法义素虚化是词义发展的一种重要途径和特殊形式(蒋绍愚1994)。

一个实词在发展过程中,实体义被消解,边界逐步淡化,从而生成范畴化的语义。

本文把虚化看成一个实词词义的范畴化过程,该过程可导致直接的语法成果。

从历史上看,一个虚词其范畴化语义即语法意义的形成过程,也就是该词态的动态衍生过程,其间必然伴随着义素的变化。

词义虚化是词汇虚化在语义层面的表现,以往的研究主要关注词的整体义或者义位义,本文则把义素分析理论贯彻到动词词义的虚化研究,以义素的发展变化作为分析参数,考察描写一个虚词语义的生成过程,把词义虚化的描写归结到义素发展衍化的细节,并对相关义素的凸显 虚化机制进行描述。

本文的基本观点有二:一,词义虚化往往以某一相关义素的凸显作为起点。

相关义素主要指具有某种概括性和涵盖性的语法义素,有时也可以是理性义素中的核心义素或非核心义素。

二,作为虚化起点的语法义素,其凸显和虚化主要通过语义引申机制和句法促动约束机制来进行,有时两种机制也可能同时发挥作用。

一 理性义素和语法义素20世纪90年代以来,学界开始以现代语法化理论来研究实词虚化问题,认为实词的虚化受语义、句法、语用和人的认知能力诸因素的影响(沈家煊、吴福祥2005)。

就语义来说,实词虚化往往与自身语义特征或义类有关,这就是语义相宜性(H opper et a.l1993)。

在这个问题上,以往的研究只是立足于词的整体意义或者以义位为单位,缺乏对该语义基础最细部变化的分析,而这种微观的语义描写事实上是可行的,而且是必要的。

比如,蒋绍愚(2005)通过义素分析考察词义的发展演变,认为一个义位的若干义素在发展过程中保留了一部分,又改变了一*本文是江苏省2005年博士后科研资助计划项目汉语动词语法化的实现机制及诱发因素研究!(项目编号0501017C)的阶段性成果。

部分,引申出一个新的义位,或构成一个新词。

张联荣(2000)曾分析了词义引申过程中的遗传义素。

马贝加(2002)运用义素分析确定实词虚化的程度,根据义素的消长、扩缩情况确认某词的介词性质。

徐丹(2005)以义素为纲,从历史的角度探讨了具有[∀给与]类意义的动词虚化的情况,分析说明了该语义特征引起的语法变更。

他们的研究对本文观点的形成起了直接的促进作用,在此基础上,我们分析了动词在虚化过程中的义素变化情况,发现一个动词虚化为何种语法词或标记,也就是其虚化的方向和结果,往往受该动词某种构成义素的规定和促动。

该构成义素是一种可范畴化的语义特征,在整个过程中始终规定着发展的格局,并引导着词义衍化的方向。

这种可范畴化的原生义素有时是理性义素,但更多的情况下并非如此。

从本质上看,词义是不可分解的,它呈现出连续的状态,义素组合只是一种理想的语义模型。

但若从方法论的角度,词义又可进行离散性分析。

因此,我们可把构成一个义位的义素解析出表层义素和潜层义素两个层面,再于每一个层面上进行细分。

所谓表层义素,是对一个义位的理性意义进行分解后的词义构成成分,它位于义位的表层,承担主要、普遍的语义特征,又可称之为理性义素。

潜层义素是对非理性意义分解后的义素,它处于理性义素的背后,可能是一种后台义素和隐含义素,或者是一种当前尚未发生的预期义素。

其中有一种潜层义素对词义虚化具有重要价值,具有抽象性、概括性或涵盖性,它可能生成一个语法性义位,而决定一个新语法成分的产生,这种功能性义素本文称为语法义素。

例如,堪!在上古汉语中是动词,可带宾语,理性义是胜任、经受得住,#荀子∃正论%:老者不堪其劳而休也。

!理性义素组合为:[+有能力][+承受]。

[+承受]是核心义素,[+有能力]是非核心义素。

该义素组合涵盖一种客观允许、可能的语义,因此在理性义素之外蕴涵一种[+可能]的语法义素。

再如,在上古汉语中,骤!是动词,意思是马疾走!,#诗∃小雅∃四牡%:载骤骎骎。

!理性义素组合为:[+马][+快速][+行走]。

核心义素是[+行走],非核心义素是[+马]、[+快速],可推知语法义素是[+频度高]。

可以看出,语法义素可由理性义素推导和提取,是一种功能性的初始义素。

语法义素是对理性义素的概括、抽象或预期,可视为隐含义素的一种,但又与一般的隐含义素有所区别。

一般的隐含义素与理性义素缺乏直接联系,无法直接地由后者推导出来,而与特定语言所折射的某种社会心理、认知结构及文化特征等主观因素相关联(蒋绍愚2005),因此,可把语法义素从隐含因素中独立出来。

语法义素位于理性义素的背后,作为一种深层语义支配着一个动词的虚化进程。

之所以称为语法义素,主要是因为这种义素蕴涵了一个虚词能够衍生的本质语义条件。

在汉语语法史上,如上文堪!、骤!之所以能虚化为副词性义位,于句法、认知等因素之外,根本动因则在于其语法义素[+可能]、[+频度高]深层之存在。

根据上文的分析,我们可对语法义素的性质和特点进行总结:(1)概括性。

语法义素是一种概括性义素,是对理性义素的抽象。

(2)语法性。

语法义素是一种功能性义素,在一定条件下,该义素能成长为一个完整的语法意义;或者说,该义素决定了一个虚词或标记之存在的内部规定性。

(3)可推导性。

该义素一般可由理性义素组合推导出来,上文所举的堪!、骤!的语法义素就来自于其义素组合。

语法义素在动词词义结构中的确立,使我们能在一个微观空间内对与动词虚化相关的语义问题进行细微分析,进而探究动源虚词在产生过程中初始义素的变化情况及微观语义理据,这可能会在某种程度上改变我们对词义虚化问题的一些常规看法,并使对该问题的认识更加具体、全面和深刻。

比如,语义弱化是实词虚化一个重要的伴随特征,但在一个整体词项或一个义位的层面上理解语义弱化是不全面的。

由下文的分析可以看出,在义素层面上被弱化的只是理性义素,而语法义素反而增强;再如,词义虚化指一个实词的用法由实变虚,语义由丰满到空灵,这是一种基于宏观的观察,如果深入到微观层面,则可以发现这种虚化其实就是所蕴涵义素的重新配置,理性义素或逐渐淡化,或直接摈弃,语法义素则被凸显、强化,此消而彼长。

综上,决定一个动源虚词产生的原生义素往往是语法义素,但某些情况下理性义素也能担当词义虚化原生义素的角色,如下文所举的因!,其介词的语法意义就是由理性义素[+凭借]直接虚化来的。

这种情况下,词义的弱化只是表现为其他理性义素的磨损,而与虚化直接相关的理性义素则被凸显。

下文主要就前一种情况进行分析,同时也涉及后一种情况。

二 语法义素的凸显与虚化在动词词义虚化过程中,并非所有的义素都参与词义的虚化,当语法义素直接决定一个语法意义的形成时,其他义素则被消解而不再参与。

在语言应用中,词义结构中的语法义素被凸显,然后经过连续虚化,形成一个高度抽象概括的意义,最终独立形成一个虚词。

下文通过对几种虚词小类的举例分析,说明语法义素在动词词义虚化过程中的表现和作用。

2.1副词衍生过程中语法义素的变化在汉语史上,很多副词都来自动词,是后者的衍生物,如渐、益、骤、相、堪、已、复!等。

它们以动词形式存在时,于理性义素之外,其词义内部又蕴涵了某种语法性义素,后者决定了一个副词的生成。

在虚化过程中,理性义素被消解,语法义素被凸显,在一定的条件下成长为一个副词性义位。

复 动词义是往而复来!,如#周易∃泰卦%:无往不复。

!高亨注:复,返也。

!理性义素组合可描写为[+往][+来],往而复来即动作行为的重复、迭加,故语法义素为[+重复]。

在语用中,理性义素淡化,语法义素凸显,最后独立生成一个新的意义,从动词义位中分化出来,表示某种情况的再现。

如#左传∃僖公五年%:晋侯复假道于虞以伐虢。

!又可表示动作行为的持续进行和深化,如陶渊明#桃花源记%:复前行,欲穷其林。

!这两种新的语法性义位的衍生,都是语法义素[+重复]引申虚化的结果。

相 原为动词,#说文%:相,省察也。

!#说文%段注:省视,谓察视也。

!理性义素组合为[+仔细][+看]。

相本是一种视觉行为,指以目接物!,引申为佑助、辅助,如#尚书∃盘庚下%:予其懋简相尔,念敬我众。

!孔传:简,大;相,助也。

!无论目与物相接,还是对人的辅助,都表示动作行为关联两个具有交互关系的主体,故在相!的词义结构中,蕴涵了[+交互]的语法义素。

#说文%段注:目接物曰相,故凡彼此交接皆曰相。

!在虚化过程中,相!的理性义素被舍弃,语法义素被识别凸显,虚化为一个副词性义位,表示交相对待、互为施受的语义关系。

如#诗经∃角弓%:民之无良,相怨一方。

!#老子%: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也可表示动作偏指一方,如#诗经∃日月%: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

!益 原为动词,本义是水漫出来,如#吕氏春秋∃察今%:澭水暴益,荆人不知。

!理性义素组合为[+水][+溢出],水溢由增水所致,语法义素为[+增加]。

在此基础上,益!逐步虚化。

因增加而程度加重,益!虚化为表示情况进一步发展,如#左传∃襄公十四年%:自是晋人轻鲁币,而益敬其使。

!#孟子∃梁惠王下%:如水益深,如火益热。

!水溢为自下而上渐次而增,从这个角度看,益!又蕴涵了[+渐成]的语法义素,因此,益!又可虚化为表示情况和状态的逐步形成,如#史记∃田单列传%:燕军由此益懈。

!在由动词向副词的衍化过程中,无论语义特征还是所处的句法环境,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就语义来说,衍化前后直接损失的都是理性义素,而存在于动词潜层次的语法义素却保存下来,并且在一个更抽象的层次上继续发展。

2.2连词、介词衍生过程中语法义素的变化在动词向连词、介词衍化的过程中,语法义素也往往发生主导作用,在语用中被凸显强化,虚化为一个连词性或介词性义位,其他义素则逐渐被消解。

却 动词义为退后!,如#商君书∃农战%:敌不敢至,虽至必却。

!理性义素组合为[+向后][+移动],退后有转身之意,隐含了语法义素[+转折]。

该义素被主体认知并凸显抽象后,成长为一个完整的语法意义,置于谓词性成分之前表示逻辑事理的转折,是连词,如#五灯会元%卷第二:经说佛性是常,和尚却言无常。

!把 动词义是以手持物!,如#战国策∃燕策%:臣左手把其袖。

!理性义素组合为[+持把][+物]。

抓持某物有欲处置之意,在潜层存在[+处置]的语法义素。

这种义素实际上是一种可预期义素,当在把+N+V!结构中时,把!的该潜在义素被激活,开始发生词义虚化,最后衍化为一个表处置的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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