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一九八四》有感

性与政治之关系——读《一九八四》有感

13级药学 2013038115 黄永忠

乔治·奥维尔的《一九八四》,“反乌托邦三部曲”之一,是一部政治寓言,更是一部具有预言性质的科幻小说。在这本书中,奥威尔有一个观点:禁欲能保证政治上的正统性。而我认为,这个观点是错误的。这正是我今天要论证的内容。

书中,奥威尔借用女主角裘莉亚之口说:“你做爱的时候,你就用去了你的精力;事后你感到愉快,天塌下来也不顾。他们不能让你感到这样。他们要你永远充满精力。什么游行,欢呼,挥舞旗帜,都只不过是变了质、发了酸的性欲。要是你内心感到快活,那么你有什么必要为老大哥、三年计划、两分钟仇恨等等他们这一套名堂感到兴奋?”

不难看出,奥威尔认为性满足会削弱人们参政的兴趣,换句话说,缺少房事有助于政治的正统。性欲是一种任何政府都统治不了的自我表达。性欲创造了它自己的天地,非党所能控制,因此党必须尽可能加以摧毁。“除了抑制某种强烈的本能,把它用来作为推动力以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够把党在党员身上所要求的恐惧、仇恨、盲目信仰保持在一定的水平呢?尤其重要的是,性生活的剥夺能够造成歇斯底里,而这是一件很好的事,因为可以把它转化为战争狂热和领袖崇拜。”

奥威尔接着说,能毁灭党的,也只有性本能。满足性欲,就是对党的背叛。当温斯顿听到裘莉亚已经和其他男人做过“那种事”时,不仅颇为欣赏,还巴不得裘莉亚已经和男人做爱做了“一百次”,“一千次”。每一次拥抱都是一次起义,每一次做爱都是对党的背叛。因为党不希望你得到性满足。奥威尔继而引申为,“能把党搞垮的力量,不仅是一个人的爱,而且是一个人动物的本能,那种简单不加区别的欲望”。

我在这里指出,奥威尔的前提错了。性欲不是简单的“自然的本能”,它扎根于社会现实的,是由个人欲念和风俗习惯共同决定的,而且因人而异。我们从何的知,在政府禁欲的国家生活的人们拥有和我们相同的性欲呢?我们从何的知,在纵欲狂欢的社会人们对待性与我们一样呢?在那里,什么才是本能?我们不能先入为主,要把外界环境也考虑进去。古代人无法理解我们为什么有玩微信、刷微博的欲望吧?会玩微信已然成为了我们的本能。

党是怎么做的呢?“英社”是《一九八四》中大洋国的极权主义政府所秉持的意识形态,它对人民采取性禁锢政策,要求青少年加入“青少年反性联盟”、用电幕——相当于摄像头加上窃听器——监视房事,扼杀人们在性爱中得到欢愉的机会。中国古代帝皇更绝,他把皇宫里面的男人都阉割掉。男主角温斯顿的合法婚姻毫无激情可言。性冷淡的妻子只把夫妻生活看成英社分配的生育任务:“只要温斯顿稍微碰一下,她就变得缩手缩脚,僵直呆板”、“既不放抗,也不配合,只是服从。”温斯顿和他的妻子凯瑟琳不能尽情享受性爱,首先是因为凯瑟琳已经被洗脑,其次是有因为电幕的监视和监听。试想一下,这样的性生活幸福吗?而且这种缺乏激情的性生活终究会被“人工授精”替代。未来的《一九八四》,就没有性生活了。

恰恰相反,我认为,政府采取性禁锢政策,反倒更有可能促成人们起义背叛政府。人类的动物本能一定会被政府疏导到对它的忠诚的方向吗?为什么不会成为他们起义背叛政府的动力呢?人们不会起身捍卫自己最基本的欲望吗?咱们换个角度想一想,如果政府鼓励人们纵欲狂欢,人们心满意足,还会不会产生反叛思想?同样是“反乌托邦三部曲”之一的,阿道司?赫胥黎的小说《美丽新世界》,就从这个角度解释了政治自由与性自由的关系。这本书中的政府鼓励纵欲,理由之一,就是性爱有预防叛乱的作用。性生活能够把人们的注意力从政治上引开,以达到让人们噤声的作用。从这个角度上看,纵欲是致幻剂唆麻的孪生兄弟,会消灭反叛、销毁灵魂。

在《美丽新世界》中,政府取消了婚姻制度,每个人属于任何人,你可以和任何人做爱。

发达的科技使得社会到了如同上文所说的人人都是试管婴儿的时代,不用担心人类绝种。而且大部分人被加入了不孕基因,不用担心意外怀孕。所以,人们可以无所顾忌地滥交。弗洛伊德认为人类的一切思想行为最终都是受性欲所支配。文人墨客都是寂寞的种。那么,当人们的性欲得到无限的满足,还会有思想产生吗?

奥威尔和赫胥黎的理论截然相反。在奥威尔看来,国家希望人们去游行——当然是喊支持政府的口号,甚至进入狂热的状态。在《一九八四》中,政府实施性禁锢,“抑制某种强烈的本能,把它用来作为推动力”。如果不“例行公事”地行房事,就会被视为对政治秩序的威胁。而在赫胥黎看来,国家希望人们都处于空虚而愉快的麻木状态,在《美丽新世界》中,政府采用纵欲政策,愚民,噤声,尽力满足人们的性本能。如果对肉欲诱惑说不,才是对统治的威胁。这种拒绝会导致反叛,所以这种拒绝就是反叛。在奥威尔书中,这种拒绝叫“思想罪”:只要你有反叛的思想,就是犯罪。等着思想警察把你送上电床吧。在他们枪决你之前,还要把你拷打至你能够自发地热爱领袖“老大哥”——相当于朝鲜的金正恩。

其实,包括前苏联的叶.扎米亚京的《我们》、《美丽新世界》和《1984》在内的“反乌托邦三部曲”,有着共同的一点,即所描写的都是秩序的世界。秩序之外什么都不允许存在。《我们》与《一九八四》的政府靠暴力逼迫人们服从秩序——人们不能自由恋爱,更不能自由地做爱,哪有多少快乐可言?而在《美丽新世界》中,秩序与人的愿望达成了一致——人们可以尽情地做爱,享受快乐,不做才会被抓出去。其实它是在更高层次上泯灭人性。人们自愿堕落,谁还能救赎他们?“美丽新世界”是真正终结“1984”的。“1984”不是靠温斯顿偷偷摸摸写点什么就可以动摇的,它终结于“美丽新世界”。这就是赫胥黎那句话的真正意义:你的《1984》终将过去,我的《美丽新世界》定会取而代之。

幸而希望还是存在的,因为不是除了性禁锢就是性放纵。现在中国社会,就处于一个合适的地位:既没有极权政府,也没有集体自甘堕落。人们有着对性的自由。但人们是不是就可以无忧无虑了呢?不是。现在的大学生殖健康教育普遍缺失,无法满足性观念越来越开放的当代大学生,也就导致了大学生生殖健康知识的匮乏的结果,导致大学生发生安全性让人担忧的性行为。现代生殖健康状况就可以断送我们的未来啊!

“2015年人人享有生殖健康”是1994年国际人口与发展大会提出的全球性的奋斗目标。看来,我们要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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