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结构微探——以书面表达能力量表为例

Jan2019 2019年第1期外语测试与教学Foreign Language Testing and Teaching[中图分类号]H3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1167(2019)01-0016-11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结构微探以书面表达能力量表为例孔菊芳1 吴雪峰2提要: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中书面表达能力量表采用 能做 ”(can⁃do statements)的形式,描述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的英语书面表达能力㊂本文基于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探析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中书面表达能力量表的内部结构,以期对量表的使用者解读与运用量表提供一定的启示㊂关键词:书面表达能力量表;结构;描述语Abstract:The Writing Scales of China’s Standards of English Language Ability(CSE)adopt can⁃do statements”to describe the writing ability of English learners and users in China.Based on the construct of English writing ability, this article attempted to investigate the structure of the Writing Scales of CSE to facilitate the users’interpretation and use of the Writing Scales of CSE.Key words:The Writing Scales of China’s Standards of English Language Ability(CSE);structure;descriptor 1.引言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的理论探索始于2007年,杨惠中与桂诗春提出 制定亚洲统一的英语语言能力等级量表”,对英语能力要求制定统一的规格(杨惠中,桂诗春2007)㊂2014年国务院‘关于深化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实施意见“(国发〔2014〕35号)明确提出, 加强国家教育考试机构㊁国家题库和外语能力测评体系建设”,正式开启了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的实践探索㊂构建符合中国国情的英语能力等级量表,是中国外语能力测评体系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能为中国英语课程大纲修订㊁英语教学与测评等提供一套适合中国国情的能力参照标准(刘建达2015)㊂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已于2018年2月12日由教育部与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发布,于2018年6月1日起实施㊂书面表达能力量表是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的重要组成部分,书面表达活动亦是英语教学与实践中的重要活动㊂量表使用者,即考试机构㊁用人单位㊁一线教师及自主学习者等,对书面表达能力量表的解读,直接关系书面表达能力量表在中国社会与英语教育环境中的应用㊂有鉴于此,本文基于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探析书面表达能力量表的内部结构,以期对解读与运用书面表达能力量表提供一定的启示㊂2.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基于Bachman&Palmer(1996)的交际语言能力(communicative language ability)理论框架,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构建了面向运用(use⁃oriented)的语言能力模型(刘建达2015;朱正才2015)㊂如图1所示,语言能力分为语言理解能力㊁语言表达能力及翻译能力㊂语言能力涵盖语言知识(包括组构知识与语用知识)与策略能力(包括规划㊁执行㊁评估及补救),体现于语言㊃61㊃活动中的话题㊁文本及功能(刘建达2015;刘建达,韩宝成2018)㊂图1　语言能力模型(刘建达,韩宝成2018:87)书面表达(即写作)能力是语言表达能力的一个方面,指语言学习者与使用者通过书面语言形式表达信息的能力㊂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是一个抽象的构念,必须通过可观察的书面表达活动体现㊂基于刘建达,韩宝成(2018:87)的语言能力模型,笔者提炼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㊂如图2所示,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指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在英语交际活动中运用英语语言知识与策略能力,基于特定话题,通过连续性与非连续性文本,如记录㊁报告㊁说明㊁论文㊁故事及信函等,实现描述㊁叙述㊁说明㊁论述㊁指示㊁互动等功能,达到告知㊁说明及劝说的交际目的(潘鸣威2017:39-40)㊂图2　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㊃71㊃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结构微探以书面表达能力量表为例3.书面表达能力量表的内部结构书面表达能力量表通过描述可观察的书面表达活动,界定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相应的书面表达能力㊂书面表达能力量表的内部结构与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高度契合㊂如图2所示,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中的策略能力与书面表达功能,构建了书面表达能力量表的9个分表,即书面描述㊁书面叙述㊁书面说明㊁书面指示㊁书面论述㊁书面互动㊁规划(构思)㊁执行(撰写)㊁评估及补救(修改)分表㊂为便于量表使用者参考,书面表达能力量表在9个分表的基础上,提炼与遴选书面表达能力总表与自评表㊂同时,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中的英语语言知识㊁话题及文本,成为书面表达能力量表描述语的重要成分与必要条件㊂书面表达条件(con⁃dition)指支撑书面表达活动的外部条件,是书面表达能力量表描述语的非必要成分㊂书面表达能力量表将不同能力水平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划分为初级㊁中级㊁高级3个阶段,每一阶段又划分为初㊁中㊁高3个等级,共9个等级(教育部考试中心2018:2)㊂书面表达能力量表同一级别中的不同描述语构建了量表的横向结构,而不同级别中的描述语构建了量表的纵向结构,横向结构与纵向结构均具有显著特征㊂3.1书面表达能力量表的横向结构书面表达能力量表同一级别中的不同描述语(即横向结构),具有完整性和代表性两大特征㊂3.1.1完整性书面表达能力量表每一级别包含0 8条描述语,部分级别无对应的描述语,如书面指示㊁书面论述及规划(构思)3个分表一级无对应的描述语,书面指示分表九级亦无对应的描述语㊂North(2000:291)认为描述语空缺大致有三方面的原因:部分描述语因统计数据不理想而被剔除;实证验证前同类描述语收集数量相对较少;某一能力维度发展缓慢,尚不能划分成不同等级㊂书面表达能力量表每一级别的描述语较完整㊁全面地体现该级别的英语书面表达能力,不遗漏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中的重要成分㊂以书面表达能力总表四级的描述语为例,书面表达能力总表四级共3条描述语㊂如表1所示,第一条描述语中, 就熟悉的话题”体现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中的 话题”成分,属于 生活”话题; 表达自己的观点”体现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中的 英语书面表达功能”成分,属于 论述”功能; 并使用一定的证据支持自己的观点,具有较强的说服力”体现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中的 文本”成分,对 复杂度”与 有效度”作了描述,同时体现 英语语言知识”中的 语用知识”㊂同理,第二条描述语中, 记叙”体现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中的 英语书面表达功能”成分,属于 叙述”功能; 个人经历和身边的活动,如校园活动等”体现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中的 话题”成分,属于 生活”或 学习”话题; 使用常见的修辞手法,语句通顺,叙述完整”体现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中的 文本”成分,对 复杂度”与 连贯度”作了描述,同时体现 英语语言知识”中的 组构知识”㊂第三条描述语中, 通过社交媒介,如邮件㊁网页等”与 简单”体现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中的 文本”成分,对 复杂度”作了描述,同时体现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中的 英语语言知识”,尤其 语用知识”中的 社会语言知识”; 讨论”体现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中的 英语书面表达功能”成分,属于 互动”功能; 社会文化类内容,如传统节日㊁风俗习惯等”体现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中的 话题”成分,属于 社会”话题㊂㊃81㊃外语测试与教学　2019年第1期表1摇书面表达能力总表四级描述语能　就熟悉的话题 表达自己的观点, 并使用一定的证据支持自己的观点,具有较强的说服力㊂话题英语书面表达功能文本能 记叙 个人经历和身边的活动,如校园活动等, 使用常见的修辞手法,语句通顺,叙述完整㊂英语书面表达功能话题文本能 通过社交媒介,如邮件㊁网页等 简单 讨论 社会文化类内容,如传统节日㊁风俗习惯等㊂文本文本　英语书面表达功能话题通过对书面表达能力总表四级描述语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书面表达能力量表每一级别的描述语较完整地体现了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构念的各个成分和典型书面表达活动㊂3.1.2代表性书面表达能力量表每一级别的描述语并不穷尽该级别所有书面表达活动,而仅列出典型活动,便于量表使用者界定对应的书面表达能力㊂描述语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每条描述语独立于相同级别的其他描述语,通常每一级别第一条描述语最为宏观,体现该级别最为普遍的特征;而后的描述语则有一定的侧重,体现该级别较为显著的特征㊂书面表达能力总表与自评表从9个分表中提炼而来,因此具有突出的代表性㊂以书面表达能力总表一级描述语为例,笔者基于9个书面表达能力分表的所有描述语,建立小型语料库,统计实词词频㊂表2列出9个分表一级描述语中词频为2及以上的所有实词㊂因语料库中语料有限,绝大多数实词词频仅为1,因此笔者将词频为2及以上的实词视为高显词㊂如表2所示,9个分表一级描述语中词频为2及以上的实词分别为 能” 简单” 用” 自己” 叙述” 描述” 单词” 词组” 词句”及 范例”等㊂9个分表中一级描述语有 能模仿范例写简短的问候语”㊁ 能通过模仿写出简单的英语句子,如 I love China’㊁ I like my parents’等”及 能通过检查发现并改正明显的笔误,如误拼㊁遗漏㊁重复等”㊂ 模仿范例”与 通过模仿”实指抄写,是有条件的书面表达活动㊂由于一级描述语描述的是基础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的书面表达能力,被模仿的对象集中在高显词上,即单词㊁词组及词句㊂此外,分表一级描述语中 检查发现并改正明显的笔误,如误拼㊁遗漏㊁重复等”,可作为总表描述语中对 准确度”的描写㊂由此可见,总表一级第一条描述语 能正确抄写单词和短句”简洁地代表了抄写方面的描述㊂9个分表中一级描述语有 能根据提示用单词或词组简单描述图片”㊁ 能用单词或词组简单描述常见动物的特征”等㊂表2中 简单”㊁ 单词”及 词组”均为高显词㊂因此,总表一级第二条描述语能用简单的词和短语描述图片,如动物㊁食物等”也代表了分表中的描述语㊂9个分表中一级描述语有 能用简单词句叙述熟悉对象的日常活动”㊁ 能根据范例简单叙述自己常做的事情”等,表2中 范例” 简单” 叙述” 自己” 熟悉” 事情”及 活动”等均为高显词, 事情”与 活动”可以合并㊂因此,总表一级第三条描述语 能根据范例简单叙述自己㊃91㊃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结构微探 以书面表达能力量表为例的日常活动”也代表了分表中的描述语㊂表2　9个分表一级描述语中词频为2及以上的实词序号实词频次比例(%)序号实词频次比例(%)1能137.692310范例21.18342简单9 5.325411活动21.18343用4 2.366912描述21.18344自己4 2.366913模仿2 1.18345根据3 1.775114人2 1.18346叙述3 1.775115事情2 1.18347词句21.183416熟悉2 1.18348词组2 1.183417说明2 1.18349单词2 1.183418图片2 1.1834同样,以书面表达能力总表九级描述语为例,表3列出9个分表九级描述语中词频为2及以上的实词㊂9个分表九级描述语总共14条,最终进入总表的描述语为2条,少于总表其他各级描述语㊂如表3所示,分表中的高显词为 学术” 论文” 期刊” 社会” 问题” 表达” 观点”及 回应”等,作为量表最高级别,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具备就各种话题,尤其就严肃的学术性㊁专业性话题进行表达与回应的能力㊂同时,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对于交际情境也有最高的敏感度㊂由此可见,总表九级第一条描述语 能综合考虑书面表达目的㊁读者对象㊁交际情景等各种因素,就各类话题撰写评论性文章”简洁地代表了就各类话题进行书面评论的能力㊂9个分表九级描述语中,有两条关于 创意写作”的描述语,分别为 能在创意写作中生动㊁细致地描写人物心理或周围环境,展现人物性格”㊁ 能结合社会现象进行创意写作,构思新颖,语言表达纯正㊁自然㊁优雅”,由此可见, 创意写作”是对于最高级别书面表达能力的描述㊂此外,九级描述语对于产出文本亦有较详细的描述㊂因此,总表九级第二条描述语 能结合社会现象进行创意创作,语言具有鲜明的体裁特征,作品富有艺术感染力”也代表了分表中的描述语㊂表3　9个分表九级描述语中词频为2及以上的实词序号实词频次比例(%)序号实词频次比例(%)1能14 6.11358构思20.87342语言4 1.74679观点20.87343撰写4 1.746710规范20.87344生动3 1.3111回应20.87345学术3 1.3112框架20.87346表达20.873413论文20.87347创意20.873414描写20.8734㊃02㊃外语测试与教学　2019年第1期(续表)15期刊20.873420问题20.873416人物20.873421写作20.873417社会20.873422形象20.873418文章20.873423争议20.873419文字20.873424自然20.8734通过对书面表达能力总表一级与九级描述语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书面表达能力量表每一级别的描述语代表性地体现了该级别英语书面表达能力的各个成分与典型书面表达活动㊂3.2书面表达能力量表的纵向结构书面表达能力量表描述语的分级,不是一个基于语言能力理论框架㊁自上而下的分级过程,而是一个基于数据(data⁃driven)㊁自下而上的过程,目前的语言能力理论并不足以为描述语分级提供有力的支持㊂书面表达能力量表各级别描述语呈现自上而下的包含关系,即高一级描述语所述能力包含所有较低级别描述语所述能力㊂除此之外,书面表达能力量表各级别描述语在内容上呈现一定的连贯性(coherence)和级差性(hierarchy)㊂英语书面表达能力通过可观察的英语书面表达活动来表征和实现,英语书面表达活动是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围绕特定话题,运用英语语言知识和策略能力,通过文本实现英语书面表达功能的语言交际活动㊂以书面表达能力总表为例,书面表达能力量表的纵向结构主要围绕话题㊁英语书面表达功能㊁文本特征以及英语书面表达条件四个参数展开(参见表4)㊂表4摇中国英语书面表达能力总表各级别特征级别话题功能文本条件九级各类话题;社会现象评论性文章;创意写作综合考虑写作目的㊁读者对象㊁交际情景等各种因素;语言具有鲜明的体裁特征,作品富有艺术感染力八级复杂的社会问题论述;综述和评价;创意写作;学术类写作观点鲜明,条理清晰,层次分明,逻辑缜密;理据充分,讨论深入,结论可靠;行文流畅,有较好的构思和深度七级抽象话题;学术类论述;收集㊁分析㊁整合资料;编写情节复杂的故事自然㊁恰当地运用复杂句和多样的衔接手段,阐释清晰,论证有说服力;提供有力的证据支撑自己的观点或反驳不同意见;恰当使用修辞手法,语言生动,引人入胜六级社会热点问题或现象;本专业阐明观点;撰写论文摘要;常见文体的书面表达;新闻报道㊁书评等运用多种论证方法阐明观点,论据充分,有逻辑性;符合学术规范;语言表达得体,篇章结构符合文体特征要求五级感兴趣的话题;自身专业领域短文;撰写报告;常见应用文;读书报告㊁调研报告等;感谢信㊁会议纪要等格式正确;有论点和论据,衔接手段多样,语义连贯;结构完整;语言表达符合要求四级熟悉的话题;个人经历和身边的活动;社会文化类通过邮件㊁网页等讨论;介绍;表达;记叙使用一定的证据支持自己的观点,具有较强的说服力;使用常见的修辞手法,语句通顺,叙述完整;简单㊃12㊃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结构微探 以书面表达能力量表为例(续表)三级身边所发生事件;熟悉的事物;自己的日常活动通过邮件㊁微信等介绍;说明;评论用词基本准确;简单;表达基本通顺;有条理二级身边的人或物描述;叙述简单词句用词基本正确;正确使用字母大小写形式和常见标点符号;简单;情节基本完整根据提示;根据图片一级自己的日常活动描述图片;叙述单词和短语;简单的词和短语正确抄写;简单根据范例3.2.1话题话题指语言交际活动的内容焦点,是语言交际的主题㊂英语书面表达活动话题体现认知复杂程度,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对话题的熟悉程度(familiarity)(包括图式知识与情感意识)与思维过程(processing)影响英语书面表达活动的思维深度与认知负荷,是书面表达能力量表描述语的一个重要参数㊂主要话题涉及生活㊁学习㊁工作及社会等方面㊂如表4所示,书面表达能力总表一级至九级描述语话题呈现一定的连贯性和级差性㊂一级话题为 自己的日常活动”,二级话题为 身边的人或物”,三级话题为 身边所发生事件;熟悉的事物;自己的日常活动”㊂一级至三级活动主体为基础阶段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英语书面表达话题均为生活话题㊂四级话题为 熟悉的话题;个人经历和身边的活动;社会文化类”,从四级开始话题逐渐从生活话题过渡到社会话题㊂五级话题为 感兴趣的话题;自身专业领域”,六级话题为 社会热点问题或现象;本专业”,从五级开始话题逐渐从社会话题过渡到专业学习话题㊂虽然四级与六级描述语均涵盖社会话题,四级为 社会文化类”,而六级为 社会热点问题或现象”,六级社会话题难度高于四级㊂七级话题为 抽象话题;学术类”,八级话题为 复杂的社会问题”,九级话题为 各类话题;社会现象”㊂八级与九级描述高端英语人才的书面表达能力,话题逐渐过渡到各类话题(包括工作话题),虽然也涵盖学习与社会话题,但话题难度高于之前的级别㊂九级话题中的 社会现象”,没有任何修饰语显示话题难度的递增,但本条描述语其他参数的要求为 进行创意写作;语言具有鲜明的体裁特征,作品富有艺术感染力”,整条描述语描述的书面表达能力呈现递增趋势㊂因此值得注意的是,书面表达能力量表每一级别描述语整体呈现连贯性与级差性,但并非描述语的每一个参数均呈现线性递增趋势,每条描述语的整体描述效果是各参数共同作用的结果㊂就话题而言,书面表达能力量表描述语呈现逐级递增的趋势㊂初级阶段(一至三级):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能在日常生活㊁一般社交场合中就熟悉的话题或身边的事物用简单的英语进行书面交流㊂中级阶段(四至六级):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能在日常生活㊁社会㊁教育㊁工作等熟悉或不熟悉的语境中就更广泛的话题进行书面英语交流与讨论,有效地实现交际目的㊂高级阶段(七至九级):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在从一般到专业的各种情景中,使用不同策略就个人㊁社会㊁教育㊁工作等领域的多种话题进行准确㊁有效㊁得体㊁流畅的书面交流,很好地达到交际目的㊂话题逐渐从个人生活过渡到专业学习,进而到复杂社会问题与工作,呈现出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从个体逐渐发展为社会人的过程㊂3.2.2英语书面表达功能书面表达功能是语言交际活动的本质与目的㊂在英语书面表达活动中,英语学习者与使㊃22㊃外语测试与教学　2019年第1期用者通过书面表达实现描述㊁叙述㊁说明㊁论述㊁指示及互动等社会交际功能㊂如表4所示,书面表达能力总表一级至九级描述语的书面表达功能也呈现一定的连贯性与级差性㊂一级与二级书面表达功能分别为 描述图片;叙述”与 描述;叙述”,就书面表达的交际功能与目的而言,基础阶段的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在英语学习过程中,接触较多的是记叙或描写类文本,因此书面表达能力描述语也与此吻合㊂随着级别的上升(或英语学习时间的增加),英语书面表达任务不再限于记叙或描写,即使是记叙或描写,难度也会相应提高㊂三级与四级书面表达功能分别为 介绍;说明;评论”与 讨论;介绍;表达;记叙”,三级与四级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从记叙或描述类书面表达过渡到说明㊁指示或评述类书面表达㊂同时,三级与四级描述语中分别有 通过邮件㊁微信等”与 通过邮件㊁网页等”修饰语,由此可见,三级与四级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通过英语文本还实现社交网络 互动”功能㊂五级书面表达功能为 短文;撰写报告;常见应用文;读书报告㊁调研报告等;感谢信㊁会议纪要等”,六级书面表达功能为 阐明观点;撰写论文摘要;常见文体的书面表达;新闻报道㊁书评等”,七级书面表达功能为 论述;收集㊁分析㊁整合资料;编写情节复杂的故事”,八级书面表达功能为 论述;综述和评价;创意写作;学术类写作”,九级书面表达功能为 评论性文章;创意写作”㊂五级至九级延续低级别的书面表达功能,但难度逐级提高,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需要一定的篇章知识与功能知识储备,实现较高难度的说明(报告)㊁评述(收集㊁分析㊁整合资料后的综述和评价)及叙述(创意写作)等功能㊂就书面表达功能而言,书面表达能力量表描述语呈现逐级递增的趋势,书面表达功能逐渐从基于实物或图片的描述过渡到虚构的创意叙述与综合性的专业论述,突显人文性㊁学术性及创新性,呈现出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从不成熟逐渐向成功实现多种交际功能的转变过程㊂3.2.3文本特征文本特征是对语言交际活动成品(即书面表达文本)的描述,书面表达是一种输出型语言活动,可以从准确度㊁复杂度㊁连贯度㊁得体度及有效度等维度对书面表达文本进行描述㊂如表4所示,就产出文本的准确度而言,书面表达能力总表一级至九级描述语对产出英语文本的准确度描述逐级递减,级别越低越关注文本准确度,级别越高越关注文本复杂度与其他维度,这也符合英语学习的规律,基础阶段的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最大的问题是表达的准确度㊂基础阶段的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刚刚学习英语不久,一些错误不可避免,随着年龄增长㊁英语学习时间增加及认知能力发展,他们能更好地监控和避免错误,英语表达准确度也日趋提高,产出英语文本的复杂度与有效度等会有进一步的提升,因而基础阶段描述语对准确度的描述更为具体,一级为 正确抄写”,二级为 用词基本正确”与 正确使用字母大小写形式和常见标点符号”,三级为 用词基本准确”,从四级开始不再描述文本准确度,转而描述其他文本特征㊂就产出文本的复杂度而言,书面表达能力量表一级与二级描述语为 情节基本完整”,体现初级英语学习者与使用者单纯依赖记忆,产出有限的单词㊁短语或简单词句,英语书面表达产出能力有限㊂三级与四级为以微信㊁邮件及网页等方式呈现的文本,篇幅比一级与二级文本长,但描述语仍凸显 简单”㊂三级描述语为 简单”,四级描述语为 简单”㊁ 使用一定的证据支持自己的观点”及 使用常见的修辞手法,叙述完整”㊂从五级开始,描述语中不再出现 简单”字样,对产出文本的复杂度有了详细描述㊂五级英语书面表达以应用文为主,包括感谢信㊁会议纪要㊁调研报告及读书报告等,描述语为 有论点和论据,衔接手段多样”与 结构完整”㊂六级英语书面表达以专业性与学术性文本为主,包括新闻报道㊁论文摘要㊁常见文体的写作及书评等,描述语为 运用多种论证方法阐明观点,论据充分”㊂七级描述语为 自然㊁恰㊃32㊃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结构微探以书面表达能力量表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