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五篇之集评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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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心得——朱熹《诗经》阐释的诗学意义

读书心得——朱熹《诗经》阐释的诗学意义

读书心得——朱熹《诗经》阐释的诗学意义朱熹是宋代《诗经》学的代表人物,其对《诗经》阐释所引发的诗学问题,对于中国古代诗学理论建构具有重要意义。

对此,学术界虽有一定认识,但并没有充分揭示出其应有的理论价值与内涵。

理解朱熹《诗经》阐释的诗学意义,有两点至关重要:一是要突破经学与文学、教化与审美对立的思维范式,将朱熹的《诗经》阐释与诗学理论放在中国思想史和文化史的大背景中考察,在经学与文学、教化与审美的复杂关系中把握其诗学内涵;二是要把握朱熹诗学的精神,必须充分理解朱熹所处时代的思想特征,即理学思想的影响。

钱穆说,朱熹的《诗集传》“实是兼会经学、理学、文学之三者始有此成就”。

朱熹既是宋代理学的集大成者,也是宋代经学的集大成者。

其《诗经》阐释是在理学的思想文化氛围中建立起来的,离开了理学与经学的维度,我们是很难理解朱熹的诗学与文学思想的。

一以义理释《诗》和“得性情之正”以“义理”释《诗》是宋代《诗》学的基本特点,作为宋代理学和经学集大成者的朱熹,自然更不能例外。

朱熹对待《诗经》的基本立场是理学的、经学的,而非文学的,朱熹重视《诗》的目的也是要通过《诗》来阐发他的理学思想,所以“义理”释《诗》成为他的《诗经》阐释的基本立场与出发点。

《诗集传序》作为朱熹诗学理论的纲领性文献,更明确指出了这一点:曰:“然则其学之也,当奈何?”曰:“本之《二南》以求其端,参之列国以尽其变,正之于《雅》以大其规,和之于《颂》以要其正,此学《诗》之大旨也。

于是乎章句以纲之,训诂以纪之,讽詠以昌之,涵濡以体之,察之情性隐微之间,审之言行枢机之始,则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其亦不待他求而得之于此矣。

”这一段话表明,朱熹是以《周南》《召南》为其《诗》学之本的。

朱熹之所以重视《二南》,是因为在他看来,《诗》三百篇中唯有《二南》“亲被文王之化以成德,而人皆有以得其性情之正”(《诗集传序》),集中地体现了他的“修身及家,平均天下之道”的政治理想。

周振甫《诗经译注》校记

周振甫《诗经译注》校记

要寫《诗经鸟类意象浅析》之類文章,建议先读三遍《诗经》,再看看《草木鸟兽虫鱼疏》、《诗经名物新证》周振甫《诗经译注》校记周振甫《诗经译注》校记周氏之书由中华书局出版,流传甚广,而其中别字甚多,故校出以正其误。

只校正文,注释及注音中问题仍多,只待来日。

其中“覆”多写作“复”,“汎汎”与“泛泛”同在,“岩岩”与“(上山,下严)”共用。

版本亦无所适同。

有些从《十三经注疏》本,有些则从朱熹《诗集传》本。

只要其有所依据,则不指出。

作为普及读本,而用心如此,则斯文扫地可见一般!以下所记还请高人指正。

页13:《汉广》第二行:“不可休思”,思应为息。

页48:《匏有苦叶》第二段第一行:“有弥济盈”,弥应为“瀰”。

页50:《谷风》第二段第一行:“行行迟迟”,第二个“行”应为道。

页62:《二子乘舟》全诗“泛泛”应改为“汎汎”,以与前同,后同此。

此词全书不一,故都改为“汎汎”。

页82:《硕人》第一段最后一行“谭公继私”,继应为“维”。

页90:《河广》第一段最后一行“跂余望之”,余应为“予”。

页121:《山有扶苏》第二段第一行“山有乔松”,乔应为“桥”。

页152:《陟岵》第一段第五行“上填旃哉”,填应为“慎”。

页153:《十亩之间》第一段第三行“行与子逝兮”,逝应为“还”。

页155:《伐檀》第二段第二行“河水清且直兮”,兮应为“猗”。

页159:《蟋蟀》第二段第五行“无以大康”,以应为“已”。

页183:《黄鸟》第二段和第三段倒数第二行“如可赎矣”,矣应为“兮”。

页214:《七月》,此页最后少一句“我朱孔阳”,再接页215“为公子裳”。

页232:《四牡》第三段第三行“集于苍栩”,苍应为“苞”。

页246:《出车》“嘤嘤草虫”,嘤嘤应为“喓喓”。

页262:《菁菁者莪》中“泛泛”同上。

页264:《六月》“至于太原”,太应为“大”。

页308:《小旻》第二段倒数第一行“伊于何底”,何应为“胡”。

页310:第四行“莫知其他”,他应为“它”。

诗经五篇之集评集注

诗经五篇之集评集注

黍离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一章)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

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二章)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

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②。

(三章)黍离集评、评注①诗序曰:“闵宗周也。

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周之颠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

”②毛传:“彼,彼宗庙宫室。

迈,行也。

靡靡,犹迟迟也。

摇摇,忧无所想。

”钱澄之曰:“毛云靡靡犹迟迟也,盖意懒而足不前之貌。

”李塨曰:“离离,散垂之貌。

稷即今之小米也。

黍秀,即散垂,稷则苗穗挺直,实乃垂而不散,故黍但见其离离,而稷则见其苗、其穗、其实也。

”焦琳曰:“摇摇者,神魂之无主也;如醉者,意绪之俱迷也;如噎者,愤气之填满胸臆也。

”沈青崖曰:“述其所见,既非托物,因所见而行为之靡靡,心为之摇摇,亦是实写其忧,而非由于黍稷引起,直是赋体,不兼有兴。

”邓翔日:“章首二句咏物,后六句写情,惟三、四句自肖形神,觉此时此身茫无着落处,深心国事,尚有斯人。

”关于《黍离》,似乎不必再说太多的话,停留在诗人心弦上的哀伤早已作为一个象征而成为永恒的悲怆。

牛运震曰:“此诗纯以意胜,其沉痛处不当于文词求之。

后人诗如‘山川满目泪霑衣,六朝如梦鸟空啼’之类,徒伤代谢而已,固无此怀古深情也。

‘谓我何求’四字,说尽人世浅薄,一‘求’字误人,直到君国之义漠不相关,可惧哉。

谢叠山先生云:文武成康之宗庙尽为禾黍,而能为悯周之诗者一行役大夫外无人也。

吾读《书》至《文侯之命》,观所以训诫文侯者,惟自保其邦而已。

王室之盛衰,故都之兴废,悉置不言,吾于《黍离》之诗,重有感也夫。

按此数语委婉尽致,而出自叠山先生,尤足发此诗幽情。

”所引谢氏语,出自谢枋得所著《诗传注疏》。

论《黍离》一节原很长,引者乃撮述其要。

谢氏于宋亡之后,以死拒绝元朝的征聘,可算全了名节的忠烈之士,其读《黍离》,自当别有怀抱,不仅仅为诗而发也。

诗经《樛木》原文及赏析

诗经《樛木》原文及赏析

樛⽊注释译⽂朝代:先秦作者:佚名原⽂:南有樛⽊,葛藟累之。

乐只君⼦,福履绥之。

南有樛⽊,葛藟荒之。

乐只君⼦,福履将之。

南有樛⽊,葛藟萦之。

乐只君⼦,福履成之。

译⽂及注释作者:佚名译⽂南⽅地区有很多⽣长茂盛的树⽊,这些树⽊中有下垂的树枝,葛藟爬上这根树枝,并在这根树枝上快乐的⽣长蔓延。

⼀位快乐的君⼦,他能够⽤善⼼或善⾏去安抚⼈或使⼈安定。

南⽅地区有很多⽣长茂盛的树⽊,这些树⽊中有下垂的树枝,葛藟爬上这根树枝,在这根树枝上快乐的⽣长蔓延,并且这根樛⽊都被葛藟覆盖了。

⼀位快乐的君⼦,能够⽤善⼼或善⾏去扶助他⼈南⽅地区有很多⽣长茂盛的树⽊,这些树⽊中有下垂的树枝,好⼏根葛藟爬上这根树枝,缠绕在这根树枝上快乐的⽣长蔓延。

⼀位快乐的君⼦,能够⽤善⼼或善⾏去成就他⼈。

注释①这是⼀⾸祝贺新婚的民歌。

诗⼈先以葛藟缠绕樛⽊,⽐喻⼥⼦嫁给丈夫。

然后为新郎祝福,希望他能有幸福、美满的⽣活。

诗凡三章,每章只改易⼆字,句式整饬,以群歌叠唱的形式表达出喜庆祝颂之情。

②樛(jiū):下曲⽽⾼的树。

③葛(gé)藟(lěi):多年⽣草本植物,花紫红⾊,茎可做绳,纤维可织葛布。

藟似葛,野葡萄之类。

④累:攀缘,缠绕。

此处⼜作纍。

⑤只:语⽓助词。

⑥君⼦:此处指结婚的新郎。

⑦福履:福禄,幸福。

后妃能逮下⽽⽆嫉妒之⼼,故众妾乐其德⽽称愿之⽈:南有樛⽊,则葛藟累之矣,乐只君⼦,则福履绥之矣。

⑧绥:安定,安抚⼈⼼的意思。

⑨荒:覆盖。

⑩将:扶助;或释为“⼤”。

朱熹:《诗经集注》将,犹扶助也。

萦(yíng 营):回旋缠绕。

《康熙字典》:⽟篇萦,旋也。

⼴韵绕也。

成:就;到来。

赏析作者:潘啸龙从“祝贺新婚”⽅⾯的鉴赏 《诗经》中的“兴”语往往兼有“⽐”义,《樛⽊》就是如此。

“兴”者起也,“先咏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朱熹《诗集传》)。

从这⼀解说看,“乐只君⼦,福履绥之”⼆句,乃是⾸章所咏之本体;“南有樛⽊,葛藟累之”⼆句,则是引起所咏之词的“兴”体。

关于诗经的文学著作

关于诗经的文学著作

关于《诗经》的文学著作有很多,以下是一些值得一提的作品:
1. 《诗经释文》:由南宋学者郑玄所著,是对《诗经》进行逐篇解释和注释的重要著作,对于理解和解读《诗经》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

2. 《诗经正义》:清代学者杜预所著,是对《诗经》进行详细解读和注释的重要著作,对于研究《诗经》的语言、意义和文化背景具有重要价值
3. 《诗经集注》:清代学者毛亨所著,是对《诗经》进行全面解读和注释的重要著作,对于研究《诗经》的结构、风格和思想有重要贡献。

4. 《诗经大全注》:清代学者钱穆所著,是对《诗经》进行全面解读和注释的重要著作,注重对《诗经》的时代背景、文化内涵和历史地位的分析和评述。

5. 《论诗四种》:明代文学家杨慎所著,是对《诗经》进行文学批评和评价的重要著作,对于研究《诗经》的艺术特点和价值有重要意义。

这些著作对于研究和理解《诗经》提供了重要的参考和指导,帮助读者深入探索《诗经》的文学价值和意义。

同时,这些著作也为后来的学者和研究者提供了重要的研究基础和借鉴。

诗经五篇之集评集注

诗经五篇之集评集注

黍离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一章)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

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二章)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

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②。

(三章)黍离集评、评注①诗序曰:“闵宗周也。

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周之颠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

”②毛传:“彼,彼宗庙宫室。

迈,行也。

靡靡,犹迟迟也。

摇摇,忧无所想。

”钱澄之曰:“毛云靡靡犹迟迟也,盖意懒而足不前之貌。

”李塨曰:“离离,散垂之貌。

稷即今之小米也。

黍秀,即散垂,稷则苗穗挺直,实乃垂而不散,故黍但见其离离,而稷则见其苗、其穗、其实也。

”焦琳曰:“摇摇者,神魂之无主也;如醉者,意绪之俱迷也;如噎者,愤气之填满胸臆也。

”沈青崖曰:“述其所见,既非托物,因所见而行为之靡靡,心为之摇摇,亦是实写其忧,而非由于黍稷引起,直是赋体,不兼有兴。

”邓翔日:“章首二句咏物,后六句写情,惟三、四句自肖形神,觉此时此身茫无着落处,深心国事,尚有斯人。

”关于《黍离》,似乎不必再说太多的话,停留在诗人心弦上的哀伤早已作为一个象征而成为永恒的悲怆。

牛运震曰:“此诗纯以意胜,其沉痛处不当于文词求之。

后人诗如‘山川满目泪霑衣,六朝如梦鸟空啼’之类,徒伤代谢而已,固无此怀古深情也。

‘谓我何求’四字,说尽人世浅薄,一‘求’字误人,直到君国之义漠不相关,可惧哉。

谢叠山先生云:文武成康之宗庙尽为禾黍,而能为悯周之诗者一行役大夫外无人也。

吾读《书》至《文侯之命》,观所以训诫文侯者,惟自保其邦而已。

王室之盛衰,故都之兴废,悉置不言,吾于《黍离》之诗,重有感也夫。

按此数语委婉尽致,而出自叠山先生,尤足发此诗幽情。

”所引谢氏语,出自谢枋得所著《诗传注疏》。

论《黍离》一节原很长,引者乃撮述其要。

谢氏于宋亡之后,以死拒绝元朝的征聘,可算全了名节的忠烈之士,其读《黍离》,自当别有怀抱,不仅仅为诗而发也。

古书的注解

古书的注解

注解内容:注释篇题或章旨
即解释文章的题目或段落大意,如: 赵岐《孟子章句·离娄》:“离娄者,古 之明目者,盖以爲黄帝时人也。黄帝亡其玄珠, 使离朱索之。离朱即离娄也。能视于百步之外, 见秋毫之末,然必须规矩乃成方员。犹《论语 》‘述而不作,信而好古’,故以题篇。” 《诗经·小雅·采薇》:第六章,郑玄笺 云:“上三章言戍役,次二章言将率之行,故 此章重序其往反之时,极言其苦以说之。”
注解术语:浑言、统言、通言|析言
古代汉语中有些词用以泛指,前人称为“浑 言”,即笼统称说之意。它与“析言”相对。如: 《说文·心部》:“恭,肃也。”段玉裁注: “肃者,持事振敬也。《尚书》曰恭作肃,此以 肃释恭者,析言则分别,浑言则互明也。” 《说文·示部》:“祭,祭祀也。”段注: “统言则祭、祀不别。” 《礼记·曲礼下》:“生曰父、曰母、曰妻, 死曰攷、曰妣、曰嫔。”孔疏:“此生死异称, 出《尔雅》文,言其别于生时耳。若通而言之, 亦通也。”
注解术语:辞、词
古人把虚词叫做“辞”或“词”,在 注解中使用这两个术语,就是指明其为虚 词。如: 《诗•周南•汉广》:“汉有游女,不 可求思。”毛传:“思,辞也。” 《说文·矢部》:“知,词也。”王 筠《系传校录》:“凡许所谓词,即语助 也。”
注解术语:之言、之为言
这是声训术语,用声音相同或相近的词进行 训释,表示被训释词和训释词语源相同,意义相 通,旨在探求事物得名的由来。注意:声训多数 情况下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释词,它只是探求其 语源,因此解释语不能直接带入原文中。如: 《尔雅•释训》:“鬼之言归也。” 《说文·示部》:“祓,除恶祭也。”徐锴曰: “按:祓,之为言拂也。” 《说文·示部》:“禳,磔禳祀疠殃也。”徐 锴曰:“禳之为言攘也。”
注音方法:反切法

诗经注释比较权威的版本

诗经注释比较权威的版本

诗经注释比较权威的版本诗经是中国古代文化的瑰宝,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也是世界上现存最早的诗歌总集之一。

它记录了周代早期至春秋时期的诗歌创作,内容丰富多样,涉及政治、社会、风俗、爱情等各个方面。

由于诗经的年代久远,其中的文字和意义对于现代读者来说并不容易理解。

因此,注释成为了解读诗经的重要工具之一。

在众多的诗经注释版本中,有一些被认为是比较权威的。

下面将介绍几个备受推崇的诗经注释版本,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和欣赏这部古代经典。

1.《毛诗正义》《毛诗正义》是中国古代文献学家毛亨所著的诗经注释,被誉为是诗经注释的经典之作。

毛亨是北宋时期的学者,他对诗经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解读,注释内容详尽,注解准确。

《毛诗正义》注释的特点是注重对诗歌的音韵、意象和文化背景的解析,使读者更好地理解古代的诗意。

2.《王逸注诗经》《王逸注诗经》是清代学者王逸所著的诗经注释,也是一部备受推崇的版本。

王逸是清代文献学家,他在注释诗经时,注重对古代文字的考证和解释,力求还原原始的意义。

《王逸注诗经》的注释内容详实,对于古代诗歌的意义和背景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为读者提供了更全面的理解。

3.《诗经集注》《诗经集注》是中国古代文献学家杜预所著的诗经注释,也是一部备受推崇的版本。

杜预是南宋时期的学者,他在注释诗经时,注重对古代文化和历史背景的解读,使读者更好地理解诗歌的内涵。

《诗经集注》的注释内容详尽,对于古代诗歌的意义和形式进行了全面的分析,为读者提供了深入的阅读体验。

除了上述几个版本外,还有一些其他的诗经注释版本也备受推崇,如《毛诗正义疏证》、《诗经正义》等。

这些版本都对诗经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解读,为读者提供了更多的参考和理解。

总之,诗经注释比较权威的版本有很多,每个版本都有其独特的特点和解读角度。

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和兴趣选择适合自己的版本进行阅读。

通过阅读权威的注释版本,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和欣赏诗经这一古代文化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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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离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一章)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

行迈靡靡,中心如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二章) 彼黍离离,彼稷之实。

行迈靡靡,中心如噎。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②。

(三章)黍离集评、评注①诗序曰:“闵宗周也。

周大夫行役至于宗周,过故宗庙宫室,尽为禾黍,闵周之颠覆,彷徨不忍去,而作是诗也。

”②毛传:“彼,彼宗庙宫室。

迈,行也。

靡靡,犹迟迟也。

摇摇,忧无所想。

”钱澄之曰:“毛云靡靡犹迟迟也,盖意懒而足不前之貌。

”李塨曰:“离离,散垂之貌。

稷即今之小米也。

黍秀,即散垂,稷则苗穗挺直,实乃垂而不散,故黍但见其离离,而稷则见其苗、其穗、其实也。

”焦琳曰:“摇摇者,神魂之无主也;如醉者,意绪之俱迷也;如噎者,愤气之填满胸臆也。

”沈青崖曰:“述其所见,既非托物,因所见而行为之靡靡,心为之摇摇,亦是实写其忧,而非由于黍稷引起,直是赋体,不兼有兴。

”邓翔日:“章首二句咏物,后六句写情,惟三、四句自肖形神,觉此时此身茫无着落处,深心国事,尚有斯人。

”关于《黍离》,似乎不必再说太多的话,停留在诗人心弦上的哀伤早已作为一个象征而成为永恒的悲怆。

牛运震曰:“此诗纯以意胜,其沉痛处不当于文词求之。

后人诗如‘山川满目泪霑衣,六朝如梦鸟空啼’之类,徒伤代谢而已,固无此怀古深情也。

‘谓我何求’四字,说尽人世浅薄,一‘求’字误人,直到君国之义漠不相关,可惧哉。

谢叠山先生云:文武成康之宗庙尽为禾黍,而能为悯周之诗者一行役大夫外无人也。

吾读《书》至《文侯之命》,观所以训诫文侯者,惟自保其邦而已。

王室之盛衰,故都之兴废,悉置不言,吾于《黍离》之诗,重有感也夫。

按此数语委婉尽致,而出自叠山先生,尤足发此诗幽情。

”所引谢氏语,出自谢枋得所著《诗传注疏》。

论《黍离》一节原很长,引者乃撮述其要。

谢氏于宋亡之后,以死拒绝元朝的征聘,可算全了名节的忠烈之士,其读《黍离》,自当别有怀抱,不仅仅为诗而发也。

如牛氏所论,后世的怀古诗,多半指点江山,月旦古人,作局外人言,虽然不乏兴废存亡之慨,却很少有切肤的伤痛。

《黍离》之悲,则是把整个儿的自己放在一叶痛史里边,故戴君恩曰:“反复重说,不是咏叹,须会无限深情。

”以一个孤独的个人来哀悼沉重的历史,他不能为这个历史负责任,他本来也不在“佛时仔肩”之列,而却明明把丧亡的哀恸全部来担负。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与其说是以天下为己忧者的悲哀,不如说,更是“不知”者的悲哀。

关于黍稷,范处义曰:“稷之苗、稷之穗、稷之实,非必谓前后所见,盖其忧思既乱于中,谓我所见宗周故都尽为禾黍,岂真黍邪,抑稷之苗、稷之穗、稷之实邪。

既不能辨其为黍为稷,岂复计其成之蚤晚,为苗、为穗、为实哉。

”但也有另一种意见,李樗曰:“箕子闵商之歌曰‘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既曰麦秀,又曰禾黍,则亦与此同意。

彼稷之苗,彼稷之穗,彼稷之实,以见尽为禾黍之意。

”两说各有理据,不妨并存。

“悠悠苍天”,毛传:“悠悠,远意。

苍天以体言之,尊而君之则称皇天,元气广大则称吴天,仁覆闵下则称曼天,自上降鉴则称上天,据远视之苍苍然,则称苍天。

”说本《尔雅》。

初看似是赘文,细绎则不然。

且读《周颂·敬之》:“天维显思,命不易哉。

无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监在兹。

”是天去人也近。

而《黍离》之天,则不同于皇天,吴天,曼天,上天,是再没有《敬之》时代的监临与护佑,而悠悠也,苍苍也,去人也远。

可知与“悠悠苍天”对应的乃国之败亡,却并不仅仅是“远而无可告诉”的迷惘,下接“此何人哉”,揭出人天两造,既是无所归咎,又是有所归咎,所谓“通篇不指一实事实地实人,而故国沦废之况,触目伤心之感与夫败国基祸之恨,一一于言表托出”(王心敬),是也。

[清]方玉润《诗经原始》卷五:三章只换六字,而一往情深,低回无限。

此专以描摹虚神善长,凭吊诗中绝唱也。

唐人刘仓、许浑诸诗,往事袭其音调。

[近代]吴闿生《诗意会通》:旧评:起二句满目凄凉。

结局含蓄无穷,欷歔欲绝。

郭沫若《中国古代社会研究》以为系旧家贵族悲伤自己的破产。

余冠英《诗经选》以为是流浪者诉述他的忧思。

蓝菊荪《诗经国风今译》认为是一位有正义感的爱国志士忧时忧国的怨战之作。

程俊英《诗经译注》以为是诗人描写了自己在迁都时难舍家园之情。

静女①静女《诗经·邶(bèi)风》②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

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集评集注:《毛诗序》云:“《静女》,刺时也。

卫君无道,夫人无德。

”郑笺释云:“以君及夫人无道德,故陈静女遗我以彤管之法。

德如是,可以易之,为人君之配。

”而《易林》有“季姬踟蹰,结衿待时;终日至暮,百两不来”、“季姬踟蹰,望我城隅;终日至暮,不见齐侯,居室无忧”、“踯躅踟蹰,抚心搔首;五昼四夜,睹我齐侯”之句,则反映齐诗之说,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遂渭“此媵俟迎而嫡作诗也”。

所说拘牵于礼教,皆不免附会。

宋人解诗,能破除旧说,欧阳修《诗本义》以为“此乃述卫风俗男女淫奔之诗”,朱熹《诗集传》也以为“此淫奔期会之诗”,他们的说法已经接近本义,但指男女正常的情爱活动为“淫奔”,仍是头巾气十足,与汉儒解诗言及妇女便标榜“后妃之德”同一弊端。

方玉润《诗经原始》卷三:《序》谓:“刺时”。

毛、郑推原其意,谓“陈静女之美德以示法戒”。

《集传》则以欧阳氏说,斥为男女相会之词。

夫曰“静女”。

而又能执彤管以为诫,则岂俟人于城隅者哉?城隅何地,抑岂静女所能至也?于是纷纷之论起。

吕氏大临曰:“古之人君夫人媵妾散处后宫。

城隅者,后宫幽间之地也。

女有静得,又处于幽间而待进御,此有道之君所好也。

孔氏颖达曰:伋妻自齐史来,未至于卫,故为新台。

待其至于河,而因台以要之。

此所谓城隅也,所谓“俟我于城隅”之“静女”也。

硕鼠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逝将去女,适彼乐土。

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

逝将去女,适彼乐国。

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

逝将去女,适彼乐郊。

乐郊乐郊,谁之永号?集评集注:《诗序》云:“《硕鼠》,刺重敛也。

国人刺其君重敛,蚕食于民,不修其政,贪而畏人,若大鼠也。

”《诗经集传》)在这里,“国”泛指区域。

与德惠塞的公室所据地盘相比较,实行新政的私门所辖区域正是“乐土”郑《笺》:“硕,大也。

大鼠大鼠者,斥其君也。

女无复食我黍,疾其税敛之多也。

我事女三岁矣,曾无教令恩德来顾眷我,又疾其不修政也。

古者三年大比,民或于是徙。

”孔《疏》:“蚕食者,蚕之食桑,渐渐以食,使桑尽也。

犹君重敛,渐渐以税,使民困也。

言贪而畏人,若大鼠然。

解本以‘硕鼠’为喻之,取其贪且畏人,故《序》因倒述其事。

《经》三章,皆上二句言重敛,次二句言不修其政。

由君重敛,不修其政,故下四句言将弃君而去也。

”。

《鲁诗》云:“覆亩税而《硕鼠》作”(王符《潜夫论?班禄篇》。

《齐诗》云:“周之末涂,德惠塞而耆(通“嗜”,爱好)欲众,君奢侈而上求多,民困于下,怠于公事,是以有覆亩之税,《硕鼠》之诗也。

”朱熹《诗集传》谓此诗:“民困于贪残之政,故托言大鼠害己而去之也。

”此说言简意赅,更加贴近诗意。

[清]方玉润《诗经原始》卷六:此诗见魏君贪馋之效,其始皆由错误以啬为俭之故,其弊遂至刻削小民而不知足,以致境内纷纷逃散,而有此咏。

不久国亦旋亡。

圣人著之,以为后世刻啬者戒。

有国者曷鉴诸?[近代]吴闿生《诗义会通》:朱子云:“此托于硕鼠以刺其有司,未必直以硕鼠比其君也。

”“谁之永号”,许白云曰:“乐郊乐郊,又将长号于谁乎?见其民穷蹙之甚,无复之也。

”此解最胜,前人未有见及者,必如此义味乃无穷也。

旧评:“‘适比’不必真得所,止形容在此之不得所耳。

”其说亦善,皆得诗人所指。

当代学者余冠英先生在其《诗经选》中说:“这篇表现农民对统治者沉重剥削的怨恨与控诉……农民年年为剥削者劳动,得不到他们丝毫的恩惠,只得远寻‘乐土’,另觅生路。

所谓‘乐土’,在当时只是空想罢了。

”《中国文学史》认为:“虽然‘国风’中没有保存反映人民与统治阶级直接斗争的诗篇,但《硕鼠》(‘魏风’)中描写了人民由于不堪忍受沉重的剥削而想到逃亡,这在当时社会里是带有反抗意义的。

诗中把剥削者比作‘贪而畏人’的大老鼠,它表达了人民对他们的蔑视和仇恨。

诗中所再三咏叹的没有人为饥寒而悲号的乐土,尽管在当时是无法实现的,但依然强烈地表达了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而且在它流传过程中一直成为鼓舞劳动人民为反抗剥削和压迫,争取美好生活而斗争的精神力量。

”《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也说:“本篇抒写农民对统治者沉重剥削的怨恨。

他们把剥削者比作大老鼠,发誓要远离而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乐土。

”另一版本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同样认为:“此诗揭露了统治者对人民的残酷剥削,表达了人民对美好生活的热烈向往。

”《中国文学大辞典》称本诗:“是一首反对剥削,幻想美好生活之诗。

”《诗经百科辞典》断定:“这是一首古老的也是最好的农民反对重租重税剥削的诗。

氓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送子涉淇,至于顿丘。

匪我愆期,子无良媒。

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

不见复关,泣涕涟涟。

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尔卜尔筮,体无咎言。

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

自我徂尔,三岁食贫。

淇水汤汤,渐车帷裳。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

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

言既遂矣,至于暴矣。

兄弟不知,咥其笑矣。

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

淇则有岸,隰则有泮。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集评集注: 朱熹《诗集传》:“此淫妇为人所奔,而自叙其事以道其悔恨之意也。

”《中国文学史》说:《氓》“是写被遗弃的妇女诉述不幸的遭遇”。

朱东润《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说:这首诗是“写弃妇之作。

篇中叙述女子从恋爱到被弃的经过”。

《诗序》说:“《氓》,刺时也。

宣公之时,礼义消亡,淫风大行。

男女无别,遂相奔诱。

华落色衰,复相弃背。

或乃困而自悔,丧其妃耦。

故序其事以风焉。

美反正,刺淫佚也。

”“玉颜随年变,丈夫多好新”(付玄《豫章行》)“夫妻者,非有骨肉之恩也,爱则亲,不爱则疏。

丈夫年五十而好色未解。

妇人年三十而美色衰矣。

”(《韩非子?备内》)秋卫宣公时卫国“礼义消亡,淫风大行,男女无别,遂相奔诱。

”(《毛诗正义》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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