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第二章剖析

二、语言符号的系统性
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和线条性 语言符号的层级体系 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
1. 任意性、线条性
语言符号的能指（音）与所指 （义）之间的关系是任意的，具有 不可论证性，由社会约定俗成，因 而这种音义之间的任意性关系又叫 约定性。
名无固宜，约之以命，约定俗成谓之宜， 异于约谓之不宜。名无固实，约之以命实， 约定俗成谓之实名。
必然的联系，是人们 约定俗成
的。（任意性）
如果人们闻到某种浓郁的芳香，就 知道附近可能有某种花卉。（可以 推知） 这种芳香就是某种花卉的属性。这 种自然存在的属性，既没有通过别 的事物表现出来，也没有用来代表 其他的事物，就只是事物本身的征 候，而不是符号。
因为“炊烟”是“人家”的特征， “眼镜”是“近视”的外部表现， 人们看见“炊烟”可以推知出附 近有“人家”，看见“眼镜”也 会推断出“近视”，因此它们也 都只是征候，而并不是符号。
聚合关系
定义：在符号组合的线性序列上，在某 一点上可以相互替换的成分之间形成聚 合关系。
现代汉语中的词类实际上就是有着大致 相同功能成分的聚合体，某个词类内部 成员之间具有聚合关系。
比方拿“红花”这个符号的链条来 说，能出现在“红”这个位置上的 有“蓝、白、紫、大、小、好、香 ……”，能出现在“花”这个位置 上的有“光、线、旗、脸蛋、眼睛、 房子……”，这两组词各构成一个 聚合。
人和黑猩猩的基因有98% 是相同的。它们能制造和 使用工具，有组织地打猎， 猩猩中间也存在暴力行为 等。
野外观察和试验室研究显 示，黑猩猩不仅能感情移 入，还有利他主义和自我 意识。试验结果示，黑猩 猩在许多记忆测试中比人 得分高。
（黑猩猩展示音乐天赋）
黑猩猩学习语言的试验说明黑猩猩具有一定的掌握 符号的能力，但是它掌握不了人类的有声语言。黑 猩猩通过强化训练掌握的一定程度的手势语，其使 用范围主要限于直接的实用目的(例如从训练者那里 获得食物和照顾)，而不能用来达到认识的目的。
点头——摇头
这两个动作是典型的符号， 这两个动作（即头部朝不同方 向的摆动），在不同的社会、 民族，其“约定俗成”的含义 则有很大差异。
印度人都喜欢摇头，他们是用摇头表示 赞同和肯定。 印度也分地区，偏远地区摇得厉害一 些，像孟买这样大城市，人们摇的幅度就 很小，有的只是算是简单地摆一下。而在 德干高原那才是真正地摇，一个“是”至 少要摇四五回，两人谈话“是的”、“好 的”、“行”、“可以”、“没问题”一 路这么说下去，可想而知头会摇成什么样 子。
组合关系（横轴）
小王
学
英语
他们
我
唱
喝
国歌
茶
聚 合 关 系 （纵轴）
汉语拼音组合聚合关系
j q + x iou iao i ie ian ü üe
聚 合 关 系

üan
组合关系
组合、聚合之间的关系
1.二者的区别：
a.组合负责语言符号的线性连接，是横向的； b.聚合负责相同功能符号替换和类聚，是纵向 的； c.组合是显性的，可以直接感受；聚合则是隐 性的，需要思维；
语言结构二层性的核心是以少驭多， 形式层的最小单位一定大大少于符号 层的最小单位；以较少的单位组成上 一层较多的单位。 音位 几十 语素 成千 词 成万 句子 无穷
3、组合关系、聚合关系
组合关系
定义：符号和符号组合起来的关系称为符 号的组合关系。即结构中各成分的关系。 符号的组合是横向进行的，在线性序列上 展开。相同的符号成分，如果线性序列不 同，则会形成不同的组合结果。
——《荀子· 正名》
在不同语言中，不同的音可以表达 相同的意义； 相同或相似的音在不同的语言中也 可以表达不同的意义。
请大家思考实例。
例如“人”，汉语说rén，英语说 person，或man和woman，法语 personne，相互间的语音差别很大； 例如 ai，汉语中表达的是哀、爱、矮 ……，在英语中表达的是“我”（I）。
如：
符号列={张三、弄脏、了、水} 组合（1）：张三弄脏了水 组合（2）：水弄脏了张三
符号列={张三，打，李四}
组合（1）：张三打李四
组合（2）：李四打张三
词汇列={我、中国人、是、用、筷子、吃、饭} 生成的句子结构：
（1）我是中国人； （2）我用筷子吃饭； （3）我是用筷子吃饭； （4）中国人用筷子吃饭； （5）中国人吃饭； （6）我吃饭； （7）中国人是用筷子吃饭； （8）*中国人吃筷子； （9）*我是筷子； （10）*筷子吃饭； （11）*中国人是筷子 ……
有意义的手势也是符号。
表示起立的手势 表示可爱、相爱的“❤”型手势 表示暂停的手势 表示加油的手势 表示鄙视的手势
4、语言符号
（一）语言是音、义结合的符号系统。
如何用图示来表示音、义、现实现象这 三者之间的关系？(ຫໍສະໝຸດ 定)(编码)(认知)
音
义
符号
心理现实
客观现实
（反映）
（指称）
例如：
“香瓜”和“瓜香”的意义不同，是 由于符号的结构关系不同，而这是由 符号的 线性排列顺序不同 来表达的。
语言的结构规则就隐含在这些线性序 列中。
除此之外，语言符号还具有稳定性和渐变性。
稳定性：语音和语义一旦约定俗成以后就具有稳 固性不可轻易改变。
渐变性：语言符号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而逐渐发 展变化。 稳定性和渐变性表面上看是矛盾的，实质上二者 都是语言作为交际工具这一要求派生而来的。作 为交际工具要求符号具有稳定性；同时社会的发 展又要求符号有所变化和增减。
2、语言符号的层级体系
语言符号并不是相互之间没有联系、一盘 散沙似的的东西，而是一个组织严密、互 相制约的复杂系统。
语言是一套经济有效、而又富于弹性和灵 活性的装置。
人 类 的 智 慧 可 以 改 造 自 然。
人 类 的 智 慧 可 以 改 造 自 然。
人 类 的 智 慧 可 以 改 造 自 然。
3、符号的构成
符号是由形式（能指） 、意 义（所指）两个部分构成的结合 体。二者是一张纸的两面，不可 分离。
符号包含形式和意义两个方面。



（胜利）

形式
意义
（ 红 豆 ）
爱情
形式
意义
意义来源于社会。形式和意义 之间是约定俗成的关系。
形式 物质形式 能指
意义
具体内容
所指
“白色”可以代表的意义，不同国家 和不同民族的约定俗成也不同。
音位经组合而与某种意义相结合就能构 成语言的符号和符号的序列，这是语言 的上层。 一种语言包含一定的数量的基本语素， 这些语素按照一定的组合规则形成数量 有限的词，词再按照组合规则形成短语、 句子。
底层——音系层 音位--音节--音布--……语调段 上层——语法层 语素--词--词组/短语--小句--句子
二者的联系：
d.聚合关系是从组合关系中体现出来的，或者说 是从组合关系中分析出来的，而组合关系又体现 为聚合类的线性序列； e.组合与聚合一起发挥作用，使得整个语言系统 得以有效运转； f.组合与聚合在语言的各个层面发生作用。
三、语言符号系统是人类特有的
动物之间会用哪些方式来传递信息？

这种情况似乎证明了那种认为人类诺言是人种属 特征的论点，但还可以作另一种解释，即人类语 言的表现形式不适合于黑猩猩。 美国学者李伯曼的研究证实了黑猩猩的发音器官 在结构上和人的发音器官有很大差别，发不出人 类语言中的很多音。黑猩猩对声音的利用和人类 也大不相同：人类的发音是和语言行为联系着的， 而黑猩猩的发音则是和感情的表露相联系的。
视觉符号 触觉符号 听觉符号 嗅觉符号
同样是一束康乃馨，它既可以 是符号，也可以是符号所代表的事 物。 请思考……
如果两个不认识的人见面，约定双 方手拿着康乃馨。
那么康乃馨就是代表特定身份的符 号。
如果有两束花，一束是康乃馨，另一束是 牡丹花，甲乙两个人都想要康乃馨，于是 两个人约定，拿来两片纸，一片上面画一 个十字，另一片什么也不画。一方把两片 纸团成一团，让另一方挑选，约定好挑到 画有十字的纸团的一方有权得到康乃馨。
语言的音、义之间的关系是任意 性的，但为什么又说语言的音、义 之间同时也是强制性关系呢？
语言符号的任意性特点是就 语言起源时的情况来说的。 至于符号的音义关系一经 社会约定而进入交际之后， 它对人们就有强制性。
线条性
线条性是指语言符号的能指（音） 在时间上呈线性排列，顺着时间先 后依次出现。
能指（音）只能在时间的线条上 绵延，但是不能在空间的面上铺开。
这时，康乃馨又成了被代表的事物，而画 有十字的纸团是康乃馨的符号。
2、符号与征候
先请大家思考符号与征候的不同， 以深刻领会符号的本质。
花香——附近有花 炊烟——人家 眼镜——近视 点头 摇头
符号 Vs 征候 征候是事物本身的特征，我们可以
通过它来推知事物。
符号与其代表的事物之间没有任何
这种情况促使另一对研究者加德纳夫妇另 辟路径，进行了教黑猩猩学手势语的试验。 60年代他们养了一头刚从野外捕捉到年仅 一岁的黑猩猩，取名瓦芍，教它北美聋哑 人使用的一种手势语。
70年代又有一位研究者试验用各种形状和 颜色的塑料板教一头叫萨拉的黑猩猩使用 语言。
试验的结果表明，黑猩猩能够掌握一定数量的符号，能够 在接收到这些符号后做出恰当的反应，也能够使用这些符 号来表达自己的各种要求。 瓦芍学到“狗”这个词后，看到狗的图画或听到的叫声就 会做出“狗”的手势；学了开门的“开”这个词后，不仅 能用这个手势要求打开门窗，而且还能用它要求打开水龙 头或罐头。瓦芍能用于势来回答各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