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增长理论文献综述

技 经济 市场
经济 增 长理 论 文 献综 述
佘 时 飞
（ 电子科技 大 学 中山学 院 ， 东 中山 ５８０ ） 广 ２４２
摘 要 ： 在哈罗德 一多马将经济增长理论模型化的基础上， 索罗将资本进行 了内生化， 拉姆齐 一卡斯 ～库普曼斯和戴蒙德
则将储 蓄进行 了内生化， 从而进 一步完善 了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此后沿着 内生化方向， 出现 了大量 的文献 ， 将经济增长理 论的研 究进一步推 向深入 。 内生化将经 济增长理论发展带入 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 成为当前经济理论研 究的主导方 向， 本文将 对这一方 向的发展作一个较为系统的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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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 第 ８ ０ ９年 期
经 济 市场
态时间路径 。 此后 的 ３ ０多年中都没 有合适 的一般化数 学工具来 求解最优跨期消费行为的动态最优化规划问题 ，所 以拉姆齐 的 数 学模型在很长 时间 内不能被 融合到经济增长 理论 的模 型中 。 当代 为动态最优化得 出一般解析解的数学分析方法是在汉密 尔 顿 函数 （ａ ｌｎａ） 础 上 发 展 起 来 的 最优 控 制 理 论 ， 就 是 前 Ｈ ｍｉｏｉ 基 ｔ ｎ 这 苏联 数学家庞特里来金（ ｏｔ ａｉ １ ６ ） 出的最 大值原理 ， Ｐ ｎｒ ｇ ，９ ２ 提 ｙ ｎ 庞 特里来金理论 出版三年后 ，卡斯和库普曼斯将最优化 的消 费得 为分析 引入经济增长模型 ， 并分别发表论文 ， 提出 了分析最优跨 期 消费行为 的动态最优化模 型。卡斯和库普曼斯的最优跨期消 费模 型将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 中的储蓄率内生化 ，它与索罗模 型相结合形成 了一个完整的新古典经济增 长模型 ，如前所述这 个增长模型 以决策者在时间上无限性 为前 提 ，几乎在这一模型 发表的同时 ，戴蒙德发表了他的将经济增 长模型 中将储蓄 内生 化 的以消费决策者生命为时间界限的“ 世代交叠模型 ” “ 。 世代交 叠模型 ” 中的储 蓄率也取决于个人效用最大化 的消费者行 为 ， 整 个经济 的增长也是在市场均衡状态下进行 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 “ 世代 交叠模型” 也是一种新古典 经济增长模 型 ， 以新古典经 它 济学 的方式 将 经济增长模型 中的储蓄率 内生化 ， 另一方面 ，世 “ 代交叠模型 ” 与无 限期界模型有重大 的差别 ： 它以不同于无 限期 界模型 的方式将储蓄率内生化 ，更为重大的差别是它得 出的结 论 与无 限期界模型有极大的差别 ： “ 在 世代 交叠模 型” ， 中 个人效 用 最大化 的消费 储蓄行 为不一定 能达 到社会 最优 的帕 累托效 率 ，而在无 限期界模型中个 人效用最 大化 的消费储 蓄决策就是 达 到 帕 累托 效 率 的社 会 最 优 储 蓄 行 为 。显 然 这 种 差 别 来 源 于 两 个模 型对决策时间范围的不同假设 。 拉姆齐 一卡斯 一库普曼斯模型最重要 的贡献是在经济增长 的模型分析 中引入了动态最优化 方法 ，该方法 已成为现代经济 增 长模 型研究的标准分析工具 ，它以代表 性家庭和代表性厂商 的最优化行为为基础 ，使经济增 长理论第一 次拥有了坚实 的微 观分析基础 。综上所述 ，拉姆齐 一卡斯 一库普曼斯模型的创新 之处 主要在于它所运用的分析方法 ，如果说 索罗模型在理论方 面激发展新经济理论的产生 ， 那么 ， 姆齐 一卡斯 一库普曼斯模 拉 型就是在研究方法上 为新 经济增长 理论 基础发展创 造了条件 。 然 而， 拉姆齐 一卡斯 一库普曼斯模型对储蓄内生化的技术处理 ， 并 没有 消除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内在的不 足 ：人均产出的长期 增 长率 依 赖 于 外 生 的 技 术 进 步 。 几 乎在拉姆 齐 一卡斯 一库 普曼斯 无 限期 界模 型发表 的同 时， 戴蒙德 的“ 世代交 叠模 型” 问世 了， 世 代交叠模 型” ， 也 在“ 中 使个人效用最大化的消费储蓄行为不一定 能达到社 会最优 的帕 累托效率 ，因为模型假设消费决策者仅将 自己有限的生命期限 作 为效用最大化的时间界限 ， 另外 ，世代交叠模型” “ 中个 人最优 的分散均衡可能并不导致稳态的经济增长 ：经济增 长的稳态可 能 不存 在 ， 可 能有 多重 的稳 态 增 长 ， 也 而且 增 长 的稳 态 还 可 能 是 不稳 定 的或 振 荡 性 的 。 新经济增长理论的主要 贡献 在于建立 了以新古 典经济学为 基础的长期增长理论 ，但它假设 技术 变化 为外 生变量并放弃 了 规模报酬递增 。 如果外生变量是经济增长的唯一源泉 ， 经济增长 理论就不可避免地陷入困境 ：因为增 长理论事 实上 没有为增长 提供一个理论基础 ， 而是通过假设增长来解释增长 ， 从政策 的角 度看 ， 新经济增长理论假定增长是外生 的， 因此 没有为经济增长 政 策提供任何余地 。 ５ 将技术进步 内生化的经济增长 理论 以索罗 为代表的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走 向停滞 的根本原因 在于没 有将公认 的经济 增长 的最重要 因素——全 要 素生产 率 （Ｆ ） Ｔ Ｐ 内生化 ，０世 纪 ８ ２ ０年代 中期 以来 ， 由于分析 技术 和经 济 思想的创新 ， 尤其是微观经济分析领域综合性 的进展 ， 给经济增 长理论 提供 了新 的观念和启示 ，经济增长理论 因此 开始走出困
关 键词 ： 技术进步； 制度创新； 内生增长
１ 引 言 量生产函数象柯 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一样具有新古典性质；２ （） ５０年至 １０ ， ０ ５０年 经济的年增长只有 ０１ 在 １０ ．％， ０ ０年的漫 劳动 和资本这二种 生产要 素在任 何时刻都处于供求均衡状态 ； 长岁月中 ， 产出只增长了 ３ ， １ 世纪 的英国却取得 了 １ 倍 而 ８ ０倍 （） ３ 劳动和资本可以相互替代。在此基础上索罗于 １５ 年发表 ９６ 于过去的增长率。 这一现象第一次让人兴奋 不已， 古典经济学家 的论文《 ｏｔｂｔ ｎ ｔ ｔｅ Ｔ ｅｒ ｏ Ｅ ｏｏ ｉ Ｇ ｏ ｔ） 了 Ａ Ｃ ｎ ｉｕｉ ｏ ｈ ｈ ｏｙ ｆ ｃｎｍｃ ｒ ｈ 成 ｒ ｏ ｗ ） 们首先探讨 了经济增长问题 ， 对经济增长过程的分析是 由斯密 、 近半个世纪几乎所有 的经济增长理论模型研究的基 准点 ： １ 自 （） 李嘉 图和马尔萨斯为主要代 表 的英 国古典经济学 家的核心工 索罗模 型开始 ，新古典生产函数就成 了经济增 长理论模型中标 作， 他们是研究经济增长理论的杰 出前驱 ， 斯密强调劳动专业化 准的总量生产函数 ；２ 在索罗模型的影响下 ， （） 整个经济 时刻都 分 工对 经 济增 长 的重 要 性 ，李 嘉 图则 强 调 国际 贸易 对 经 济 增 长 处 于动态一般均衡状态成 了经济增长理论模型 中的通则 ；３ 索 （） 的贡献 ， 而马尔萨斯则强调人 口与经济增长的关系 。 但他们 的研 罗模型将给定人们掌握的技术下的劳动生产率 内生化 ，于是在 究视野都被局 限在识别影响增长的因素和说明决定经济增长过 其模型 中引入了那个著名的代 表技术水平 的变量 Ａ；４ 索罗模 （） 程 的机 制上 。 型还在经济增长理论 中确立 了一个思想传统 ：它使经济增长理 哈罗德 １ ３ ９ ９年发表 的《 关于动态理论 的一篇论文》 １４ 和 ９８ 论变成了完全从供给方面研究长期经济增长的根源 ；５ 在索罗 （） 年 出版 的《 走向动态 经济 学》 提出了经济学 界的第一个经 济增 ， 模型的影响下 ，主流经济增长模型都 以 自己的长期增长稳态来 长 理论 模 型 ，使 经 济增 长 问 题 的研 究 从 定性 走 向了定 量 ， 解 释形 成 “ 卡尔 多稳 态 ” 的原 因 。 １４ — ９７年美国经济学家多马发表 了二篇有关经济增长 的论 ９６ １４ 罗索模型通过假设资本和劳动之 间的替代解决 了 Ｈ ｒ ｄ ａｒ — ｏ 文 。哈罗德和多马提出的经 济增长模 型既是对凯恩斯宏观理论 Ｄ ｍａ 模型 中的 “ ｏ ｒ 刀刃” 问题 ， 但它却不能解决没有外生 给定 技 的进一步扩展 ， 又是现代经济增长理论研究的起点 ， 而标 志着 从 术进步时产生人均产 出的长期增长 ，此外模 型中的储蓄率也不 主流经济学 开始将经济增 长的理论研究作 为了重要 的研 究课 是通过个人动态最优化行为内生决定的 ，更为紧要是的它能解 题。 决经济增长中的许多问题却不能解决经济增长本身 ！索罗模型 ２ 经 济增 长 理 论模 型 化 的 开始 的缺陷激发 了经济学家们构造经济增长数学模 型的冲动。 其中， １７ ８０年以后 ，经济学主流关注的重点从供给转 向了需求 ， 拉姆齐模型通过变分法解决 了消费都在现在消费和未来消费之 经济增长的研究已远离 了主流经济学家的视野 ，哈罗德 一多马 间 的有效折 中， 解决了最优化的储蓄 、 生产和 消费 的时 间路径 ， 则开创了主流经济学家对经济增长理论模型 的研究 ，标志着经 沿着这 条思路 的研究 取得的最重 要成果是 卡斯 和库普曼斯在 济增长理论研究在主流经济学中的复兴。 １６ ９ ５年作出的贡献 ： 他们将 拉姆齐的消费都最优化理论引入新 现代经济学 的增长模型是建立在 Ｈ ｒ ｄ （９ ９ ａ ｏ １３ ）和 Ｄ ｍ ｒ ｒ ｏ ａ 古典经济增长模型， 从而使新古典模 型达到了最完美的程度 。 （９ ６ 的基础上 ， 照 Ｈ ｒ ｄ Ｄ ｍ ｒ １４ ） 按 ａｒ — ｏ ａ 模型 ， ｏ 决定一 国经济增长 ４ 将 储 蓄 内生 化 的 经济 增 长 模 型 的的最主要因素有两个 ：决定全社会投资水平的储 蓄率和反映 新古典经济理论没有考虑消费者的最优化决策行为 ，而是 生产效率的资本 一产 出比率 。 由于假设前提的局限 ， 在他们 的模 假设储蓄是产 出的 固定 比例 ， 并且是外生给定 的， 从而使这个模 型中，资本和劳动同时实现充分就业的稳定状态 的经济增长很 型缺乏微 观经济基础。于是新古典经济理论在将 资本 内生化的 难 实现 ， 即经 济 长 期 均 衡增 长呈 现 出 “ 刃 ”特 征 。但 刀 基础上进行 了将储蓄率 内生化。新古典经济理论的第二步 内生 Ｈ ｒ ｄ Ｄ ｍ ｒ 型 标 志 了经 济 学 界 运 用 数 理 经 济 方 法 研 究 经 ａｏ— ｏ ａ模 ｒ 化不仅导致 了拉齐姆 一卡斯库普曼斯模型 （ 无限斯界模 型） 的产 济增长理论 的开始 ， 是对经济增长理论研究的一次重 大革命 ： 他 生， 而且也导致 了戴蒙德的世代交替模型 的诞 生。 对资本积累和劳动就业 的研究 ，对 以后 的经济增长理论模 型将 按新古典经济学 的研究范式将储蓄内生化 ，首要条件是建 资本和劳动作为经济增长所必须依赖的两大要素 ，显然具有直 立附有对时间的主观帖现率 的新古典的效用 函数 ，在个人效用 接的影响。 这一模 型既是现代经济增长理论 的起点 ， 也是将经济 函数最大化分析 中， 重要问题之一是决策的时问范 围， 即决策 的 增长理论模型化 的现代经 济增长模 型研究的起点 ， 同时 ， 它也是 个人是将未来无限长时间中的效用最大化 ，还是仅仅将 自己有 经济增长理论模型 内生化进程的出发点 。 限的一生的时 间内进行效用的最大化 ，以前一种时间假定为条 Ｈ ｒｄＤ ｍ ｒ ａ ｏ — ｏ ａ 模型强调 物质 资本 的增 长对现 代经济增 长 ｒ 件 建立 的经 济模 型 被称 为 “ 限期 界模 型 ” Ｉｆ ｉ ｏ ｚｎ 无 （ｎ ｎｔ Ｈ ｒｏ ｉ ｅ ｉ 的决定意义。 这是 以后的经济增长理论研究经济增长率的起点 ， Ｍｏｅ） ｄ１以后 一种时间假设为条件建立 的模 型被称为“ 世代交叠 模型中” Ｏ ｅｌ ｐｎ ｅ ｅ ｔ ｎ ｏ ｅ ） （ ｖ ｒ ｐ ｉ ｇｎ ｒ ｉ ｓ Ｍ ｄ １。 ａ ｇ ａｏ 度和人 口增长率 ，以后的经济增长理论模型 的发展基本上就是 拉姆齐以数学模型论证了最优消费行为下 ，一 国储蓄所必 围绕着将这 四个外生变量 内生化而进行 的。 须满 足的条件 （ ａ ｓｙ１２ ） Ｒ ｍ ｅ， ８ ，但 由于 当时经济数学工具 的限 ９ ３ 现 代 经济 增 长 理 论模 型 的 基 准 制， 拉姆 齐推导出的其实是每个 时点上的最优储 蓄 ， 而没有依据 索罗在 Ｈ ｒ ｄ Ｄ ｍ ｒ ａ ｏ— ｏ ａ 模型 的基础上 新引进 了三个假设 ： １总 ｒ （） 基本 的效用函数指 出整个 未来时期中最优 消费和最优储 蓄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