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比·萨格斯的创伤愈合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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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伤叙事语境下解读托尼·莫里森的《宠儿》

创伤叙事语境下解读托尼·莫里森的《宠儿》

索 爱复 仇 、幻 灭 空 寂 的 宠 儿 也 是作 者 极 力 表 现 的 女 性 形
会 的最底层 , 是美国社会 中最沉默 , 最无助 的群体 。《 宠儿》 讲
述 了 女 黑 奴 塞 丝 怀 着 身 孕 只 身 从 肯 塔 基 的 奴 隶 庄 园 逃 到 俄
亥 俄 的辛 辛 那 提 , 奴 隶 主追 踪 而 至 。为 了不 使 儿 女 重 复 自己
创伤叙事语境下解读托尼 ・ 莫里森的《 宠儿》
郑 爽
( 皖西 卫 生 职业 学 院 护 理 系 , 安徽 六安 2 3 7 0 0 0 )

要: 黑 人 女 作 家托 尼 ・ 莫里森流传于世的作品《 宠儿 》 , 叙 述 了女 黑 奴 塞 丝 为 了不 使 儿女 重 复 自 己做 奴 隶 的
己母 亲 与 男 友保 罗 的感 情 。在 宠 儿 面 前 ,塞 思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 次迷 失 了 自 我. 一心 想 着 补 偿 。 但 是 宠 儿 最 终 在 黑 人 女 同胞 们 嘹 亮 的歌 声 中 消失 得 无 影 无 踪 。 宠儿 无 疑 是 黑 人 女 性 为 确 立 自己 的 主体
意识 而 抗 争 的 最 佳 历 史象 征 。 代表着” 六 千 万 乃 至更 多 的 ” 网 黑 人 魂灵 及 那 段 不 肯 回 首 的 过往 。 最 后 是 走 出阴 影 、 成 熟 坚定 的
象。 宠儿 无 疑 是 最 具 象 征 性 意 义 的 人 物 。 被母亲杀死后 , 她 幻 化成鬼魂 . 以 一 个极 尽索 取者 的姿 态 出现 在 蓝 石 路 1 2 4号 。 她
先 后 吓 跑 了 两个 哥哥 , 间 接 害 死 了 自己 的祖 母 贝 比 , 离 间了 自

解读《宠儿》中的两性关系

解读《宠儿》中的两性关系

解读《宠儿》中的两性关系作者:王颖潇来源:《文学教育》2017年第03期内容摘要:托妮·莫里森是世界上著名的非裔美国女性作家,也是非洲文学史上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她的作品深深根植于美国黑人独特的历史与现实中,因而种族问题一直是她作品的研究热点,在《宠儿》这部作品中,除了表达种族歧视这一主题之外,也将两性关系作为小说的一条暗线贯穿于故事之中。

本文主要从性别研究的角度出发,分析托妮·莫里森的《宠儿》中复杂的两性关系,文中男女关系沿着失衡--缓和--融合这一主线推动情节不断向前发展。

在男女矛盾不断激化又融合的过程中,小说中的男男女女共同成长,女性有了觉醒的意识,男性也从逃避者转变成女性斗争的协助者,最终实现两性和谐,共同对抗种族歧视问题。

关键词:《宠儿》种族歧视两性关系失衡和谐一.引言托妮·莫里森是美国黑人女性作家,被布莱克波恩称为“早已超越了是美国生活中黑人经历的卓越记录者,她是一位伟大的小说家,也是美国本土产生的最配得上称之为民族作家的黑人女性”。

她的作品涉及到种族、性别、阶级等政治性主题,已成为美国文学传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宠儿》被认为是托妮·莫里森最重要的作品,一举摘得了1988年的普利策奖。

小说取材于一个真实的女奴弑婴的故事,讲述了一个黑人女奴塞丝为逃避奴隶主的追踪,也为了使儿女不再重复自己做奴隶的悲惨命运,毅然决然地杀死了自己的一个女儿,但十八年后,宠儿借尸还魂纠缠折磨塞丝讨要母爱,最终在大家的帮助下,宠儿离开了社区,塞丝得到了真正的自由。

莫里森用压抑的口吻记录了一个黑人家庭的悲欢离合,以男女关系的矛盾激化为催化剂推动故事情节的跌宕起伏,揭示了当时社会背景下黑人的悲惨命运,深刻论述了蓄奴制的历史遗毒及其对人心理上的影响。

二.《宠儿》中两性关系的解读1.两性失衡在小说中,莫里森用了大量的篇幅的描写女性人物,她们大都是社会底层的黑人女性、奴隶主的附属物。

从莫里森《宠儿》看黑人自我成长

从莫里森《宠儿》看黑人自我成长

从莫里森《宠儿》看黑人的自我成长摘要《宠儿》是托尼·莫里森长篇小说中最成熟的一部作品。

在这部小说里,莫里森花费了大量的笔墨对一位生活在奴隶制度下的黑人妇女进行了详细的描绘——黑暗的压迫使得母亲做出了弑婴的行为,小说用艺术形式再现了人性的光芒。

本文以《宠儿》为例,通过分析奴隶制下黑人的悲惨命运以及奴隶制给黑人造成的心灵创伤来阐述黑人的成长过程,并分别从黑人身体自我成长、黑人社会自我成长和黑人心理自我成长三个方面进行探讨,促进读者对“黑人自我成长”这一主题的理解。

关键词:托尼·莫里森《宠儿》黑人自我成长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托尼·莫里森作为一位杰出的黑人女作家,她对美国文学的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其代表作《所罗门之歌》、《秀拉》、《最蓝的眼睛》、《宠儿》曾多次获得多项大奖,其中《宠儿》更是以苦涩的诗意和紧张的悬念、如诗般的文字画面以及对黑人生活的真实描写,先后获得了种族关系图书奖、普利策奖和美国图书评论奖。

尽管莫里森顺利地读完了大学,但美国社会的种族歧视现象仍然很严重,而作为一名黑人作家的莫里森对这点有着清醒的认识,于是编著黑人历史、讲述黑人文学就成了她毕生的事业。

《宠儿》作为黑人对奴隶制度的控诉,在这个诉说过程中,黑人忘掉了过去,在心灵创伤的愈合过程中实现了身体、社会和心理的自我成长。

莫里森在《宠儿》这部作品的叙事中采用多视角、空间错位、时序颠倒、语境变换、虚实相生和历史与神话结合等多种表现手法,黑人们在这个过程中完成了自我的重新构建。

一《宠儿》概况尽管《宠儿》是以小说的形式发表,但这部小说的创作灵感却源于一个真实的故事,莫里森作为一位黑人女作家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对古典文学以及小说的研究使得她曾担任过出版社的编辑,在一天上班的早上,她在简报上看到一则关于黑人妇女的报道,报道上讲述了一位黑人女奴为了让自己的孩子避免重复奴隶的悲剧亲手结束了孩子的生命。

《宠儿》的生态女性主义解读

《宠儿》的生态女性主义解读

《宠儿》的生态女性主义解读作者:马艳琳来源:《青年文学家》2015年第14期摘要:《宠儿》是著名黑人女作家托妮·莫里森一部具有代表性的作品。

本文试图运用生态女性主义的视角来解读本小说,通过分析自然、黑人女性的关系,以及黑人在自然中寻求自我的过程,来说明只有冲破奴隶制的障碍,黑人才能获得自由,获得人与人、人与自然关系的和谐。

关键词:《宠儿》;生态女性主义;自然;自由作者简介:马艳琳(1989-),女,汉族,河南驻马店人,现为郑州大学外语学院2013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英美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5)-14-0-01一、引言托妮·莫里森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非裔美国女作家,其小说《宠儿》讲述了黑人所遭受的巨大苦难和折磨。

而在当今世界日益壮大的环境保护和妇女解放运动中,生态女性主义是不可忽视的一个重要流派。

而“其目的是为了积极地质疑和颠覆二元论等级制以及父权制话语对女性和自然的统治和贬义。

”《宠儿》中所描绘的受压迫下的黑人奴隶的生存困境是显而易见的。

然而在这种人类中心主义和父权制的社会状况下,也充分显示了黑人和自然环境的密切关系。

二、自然与黑人女性的关系生态女性主义者认为女性和自然是基于一种二元对立的认识模式。

在人类中心主义和父权制的压迫下,黑人女性和自然有着共同的遭遇。

在这部小说中,白人是正常的人类,而其他的有色人种是劣等的。

小说中的学校老师打破了原来相对和谐的状态,建立起专制社会。

他告诉塞丝要把他们的“人物属性”写在左边,动物“属性”写在右边。

塞丝和其他黑人一样,只是人类社会中的“他者”。

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黑人女性和自然的紧密联系,那就是塞丝母亲身上的伤疤。

在塞丝的回忆里,“就在她的肋骨上,有一个圆圈和一个十字”,其母亲身上的“十字”记号是她奴隶身份的象征,不仅给肉体带来灾难,也更束缚着人的思想。

这种自然和文明的二元对立,充分显示了她所遭受的磨难和耻辱。

从美国电影看黑人女性意识的觉醒

从美国电影看黑人女性意识的觉醒

从美国电影看黑人女性意识的觉醒作者:周丹刘静苏凤美来源:《电影评介》2012年第19期[摘要] 电影《宠儿》以“镜头中的魅影”代替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原有的意识流动的人物心理空间被物化的意象与外部视角情节所代替,电影以新的视像方式,更生动传神的展示了黑人女性意识觉醒的全过程,阐释了黑人女性只有冲破种族压迫、性别歧视与精神枷锁,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我解放。

[关键词] 《宠儿》电影黑人女性觉醒doi:10.3969/j.issn.1002—6916.2012.19.0241993年托尼·莫里森(Toni Morrison)在其后现代小说《宠儿》中塑造了文学视野中的非裔美国人族群,获得了美国小说普利策奖,并一举摘下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成为当今美国文学史上第一位获此殊荣的黑人女性作家。

《宠儿》在1998年被搬上银幕,由美国著名电视主持人奥普拉·温芙蕾(Oprah Winfrey)饰演塞丝。

《宠儿》从小说到电影的二次建构,把小说中的人物转变成“镜头中的魅影”,更鲜明的体现出黑人女性意识的复苏和觉醒。

一、电影:小说的二次建构故事发生在1873年,奴隶制已经被废止,但黑人依然沉浸在过去的创伤阴影中。

主人公女黑奴——塞丝,携子女逃出奴隶庄园,却又被奴隶主追到,为了使自己的儿女不再重蹈做奴隶的悲惨命运,她杀死了大女儿——宠儿。

宠儿的冤魂多年来一直在家里肆虐,导致塞丝的两个儿子离家出走;加速了婆婆贝比·萨格斯的精神崩溃和死亡;使小女儿丹芙养成了幽闭、孤僻的性格,她甚至去诱惑塞丝的情夫保罗·D,将他赶出家门。

为了复仇于塞丝,宠儿不择手段的侵占着塞丝全部的爱,塞丝终于走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最后成长起来的小女儿——丹芙和黑人民众一起帮助塞丝摆脱了宠儿,重新开始面对新的生活。

[1]小说与电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艺术门类,但经典小说一直是电影的重要内容来源。

在小说到电影的改编过程中,电影对小说完成了二次创作。

论《宠儿》中社区帮助个体在灾后重获新生作用

论《宠儿》中社区帮助个体在灾后重获新生作用

论《宠儿》中社区帮助个体在灾后重获新生的作用摘要:美国作家托尼·莫里森的小说《宠儿》关注的是经历过灾难的人们在灾后的心理康复。

而本文则探讨了在奴隶制的前提下,黑人家庭的概念往往超越了血缘关系,是由邻居和朋友等组成的扩大外延的社区关系所构成,从这一层面上讲,社区就是黑人的家;个人、家庭都不能孤立于社区独立存在。

对经历了奴隶制浩劫的黑人而言,黑人社区帮助其重获健康心理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关键词:心理创伤黑人社区黑人家庭心理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托尼·莫里森是美国当代文坛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也是迄今为止唯一荣膺诺贝尔文学奖的黑人女作家。

《宠儿》是莫里森的第五部小说,发表于1987年,现已成为世界文学史上不朽的经典之作,亦是美国黑人文学史上的里程碑。

《宠儿》的背景时间是美国南北战争结束后,即所谓的“重建时期”。

随着奴隶制的废除,黑人身体被奴隶的状态虽然结束了,但是心理的创伤却仍是巨大的。

莫里森关注的是在巨大的灾难过后,普通人该如何站立起来,放下那些刻骨铭心的伤痛,开始新的生活。

莫里森在《宠儿》里充分描写了黑人社区对个体的支持和心理疗伤的作用。

一为奴隶的惨痛经历,难以愈合的心理创伤《宠儿》中的人物被过去的记忆所吞噬,淹没在过去的回忆中,无法开始新的生活。

黑人有关过去为奴隶的屈辱和苦难的记忆,如波涛汹涌,一触即发。

“除非不得已,没有人肯开口,肯讲述自己的故事。

他们不想谈论,他们不想记得,他们不想提及,因为他们害怕。

”[1]在《宠儿》里,莫里森用多角度叙事、意识流、魔幻现实主义等现代叙事手法,将黑人的苦难史全方位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通过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描写,莫里森以细腻的笔触展现了一幅幅白人奴役、屠杀黑人的血腥画面,更为可怕的是,这种屠杀不仅限于身体上的,更包括人格和精神上的,为奴隶的一生就是肉体和精神饱受摧残的一生。

奴隶制废除以后,白人对黑人的身体奴役虽然结束了,但是曾经为奴隶的经历和屈辱,却是黑人心里永远难以愈合的创伤。

论托尼·莫里森《历史三部曲》中的黑人女性创伤

论托尼·莫里森《历史三部曲》中的黑人女性创伤

论托尼·莫里森《历史三部曲》中的黑人女性创伤摘要:托尼·莫里森是美国文学史上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黑人女作家。

《宠儿》、《爵士乐》和《天堂》作为托尼·莫里森八部小说中最典型的三部作品,被称为《历史三部曲》。

在《历史三部曲》中,托尼·莫里森将目光投射于本土文化和历史环境之中,刻画了一系列饱受精神创伤的黑人女性形象。

莫里森在积极建构女性主体意识的同时,也提出了女性对种族平等和性别平等的要求。

《历史三部曲》在关注黑人女性所处现实生活的基础之上,书写着黑人女性的精神创伤,这对构建黑人女性精神传统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也促进了黑人女性主义运动的发展。

关键词:托尼·莫里森《历史三部曲》女性创伤1引言托尼·莫里森在历史散步曲终阐述了对黑人女性产生广泛影响的社会与历史,这奠定了她作为一位杰出美国小说家的地位。

《历史三部曲》反映了黑人获得解放后追忆过去,并从痛苦与创伤中解脱出来的历史进程,借助黑人女性讲述着她们在奴隶制特殊环境下的悲惨境遇和痛苦生活,以求重新塑造黑人女性的形象。

在对黑人女性所经历的物质困扰和精神贫瘠状态进行描述的同时,托尼·莫里森也将黑人历史追溯到奴隶制解放初期,通过对黑人城镇及西进运动的书写,刻画了一个又一个深刻的黑人女性形象。

《历史三部曲》在黑人女性文学兴起的最初阶段展现出了反对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的强烈自我意识,也使黑人女性从弱势边缘群体逐渐走向领路者[1]。

2被剥夺作为母亲权利的心灵创伤在《历史三部曲》中,托尼·莫里森刻画了一系列被剥夺劳动力且承担着繁殖奴隶任务的黑人女性形象。

在奴隶制时期,黑人女性生出的孩子不属于父亲和母亲,而是奴隶主的私人财产,在这种严酷的社会现实之下,黑人女性不仅遭受着物质层面的博学,也饱受心灵上的侵害[2]。

在《宠儿》中,主人公塞斯和宠儿是非常重要的两个角色,然而,生育孩子的塞斯却无法抚养自己的孩子,她被剥夺了作为母亲的权利。

托尼·莫里森小说《宠儿》的文学伦理学解读

托尼·莫里森小说《宠儿》的文学伦理学解读

托尼·莫里森小说《宠儿》的文学伦理学解读作者:陈晶来源:《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02期摘要:《宠儿》是托尼·莫里森的代表作,它展现了奴隶制给黑人奴隶带来的悲惨遭遇以及肉体和心灵的双重创伤,重现了黑人奴隶的血泪史。

残酷的现实使得黑人极度渴望解脱,向往自由。

在没有尊严充满压迫的日子里,获得自由是他们活下去的动力和目标,为自由而活着是他们普遍秉承的生存伦理。

同时,残酷的现实使得黑人对亲人的爱无法正常地表达,导致黑人世界的家庭伦理走向极端化。

通过对黑人奴隶的伦理异化和道德困境的刻画,莫里森表达了其倡导黑人民族摆脱伤痕累累的历史,重新建构民族文化,寻求伦理回归的诉求。

关键词:托尼·莫里森;《宠儿》;生存伦理;家庭伦理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4)02-0165-03作为美国现当代著名的黑人女作家,托尼·莫里森的小说被认为是“20世纪美国黑人文学史上继赖特、艾里森之后的又一座高峰”[1]。

她的文学创作长期以来一直致力于再现血腥而黑暗的奴隶制给美国黑人带来的长期的奴役和苦难,揭露奴隶制的累累罪行,同时倡导黑人同胞摆脱历史阴影,走出历史的桎梏,勇于重构民族精神和文化,追求黑人民族自立自强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因其小说“生动地再现了美国现实的一个极其重要的方面”,1993年托尼·莫里森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在其众多作品中,《宠儿》是展现其思想的具有代表性的经典之作。

《宠儿》的故事背景是南北战争结束,奴隶制被废除之后的1873年,在辛辛那提城郊的蓝石路124号住着主人公塞斯和她的女儿丹芙。

小说是以各种人物的回忆为主线,讲述了废除奴隶制之前塞斯在肯塔基州的“甜蜜之家”农庄当女奴的惨痛经历,以及她与孩子们逃离苦海后的生活。

其中,塞斯因“学校老师”—接管“甜蜜之家”的奴隶主的追赶,不愿让孩子重回那可怕的魔窟,像自己一样忍受非人的待遇,她竟然试图杀了自己的孩子们,将“都会爬了”的小女儿的喉咙锯断,替她选择了死亡来避免被摧残的命运,后来为其取名为“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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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比·萨格斯的创伤愈合实践
摘要:本文运用后弗洛伊德心理创伤理论框架,分析《宠儿》中萨格斯的创伤复原之路,如重命名,改造124和林间空地传教。

指出萨格斯的创伤愈合实践的心理诉求。

同时,由于黑白两种文化的强弱力量悬殊,以及黑人社区的缺陷,萨格斯的个人创伤复原实践反而转变成了萨格斯的创伤之路。

关键词:托尼·莫里森《宠儿》秘穴
作为创伤叙事的代表作,《宠儿》自发表以来受到广大学者的关注,对其进行创伤理论分析的研究可谓硕果累累。

黄丽娟,陶家俊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托尼·莫里森的小说<宠儿>中的黑人代际间创伤研究》分析了黑人代际间幽灵创伤带来的伤害,赵娜的《塞丝的故事<宠儿>中塞丝的癔症精神分析》对塞丝的创伤进行分析。

金艳丽的《从叙事角度治疗视角解读莫里森小说<宠儿>》对黑人的创伤治疗进行了阐释。

虽然这些研究都涉及了创伤愈合,但都忽略了所谓的创伤复原之路也并非都是以愈合而告终。

本文拟从心力投入,秘穴理论出发,探索萨格斯的创伤复原之路。

20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中期,在费伦奇“心力投入”概念的基础上,亚伯拉罕与托罗克娜改造并提出新的定义,即“通过与客体接触,将无意识包含在自我中的过程。

心力投入扩展并吩咐自我,竭力将无意识,无名的或被压抑的力比多导入自我的领地。

……心力投入赋予客体在自我与无意识之间进行调停的作用。

”(1)(p113)所以作为中间环节的爱的客体至关重要。

如果爱的客体缺失,外在世界发生变异,那么在心力投入过程中,将内并形成心理创伤,导致心理空间中秘穴的产生。

秘穴将隔离埋藏想象的客体,使得人对创伤恢复无能为力。

《宠儿》通过书写历史,将受创黑人的过去反复重现。

萨格斯是一位饱经磨难,深受奴隶制之害的黑人奴隶。

她总是一丝不苟的完成奴隶主布置的工作。

对于奴隶主的剥削,她既不喜欢也不埋怨。

因为语言在白人的通统治下,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在她内心深处,她很明白,不论她如何做,受到何种待遇,奴隶制的本质不会发生变化。

她对自己的痛苦无能为力,也从没有想过自己除了做奴隶还能做什么。

作为受创的主体,萨格斯陷入了悲棹。

在《悲棹与抑郁症》中,弗洛伊德指出,悲棹是心理创伤之一。

悲棹的主体经过一段时间的悲伤,会将爱从失去的对象顺利的转移到新的对象,即移情。

萨格斯在奴隶制下失去亲人,失去朋友,失去自我,但在她获得自由之际,她意识到自己可以重新找回存在的意义。

在这种意识的支配下,小说中才出现萨格斯的重命名,改造124,林间传教。

萨格斯的前主人用自己的姓惠特娄命名萨格斯,是借此宣布自己对萨格斯的所有权。

“命名即要求主权,为小孩,奴隶,家畜或不动产命名,即是宣布字面或象征意义上的所有权,同时也暗示命名者与被命名者的关系和情感。


(2)(p996)奴隶主与奴隶是所有与被所有的关系。

奴隶作为奴隶主的财产而存在。

对于奴隶而言,“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却任凭他们(奴隶主)按他们的喜好来称呼你的话,你就等于一无所有,因为你无法拥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家庭和命运,而只有这些东西才能确定你的身份,让你成为你应该成为的个体。

”(3)(p14)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抚平心灵的创伤,萨格斯给自己重新命名变得十分迫切。

黑人思想家布克·华盛顿说过:“姓氏的更改时自由的第一标志”(4)(p152)为了改变自己像庄园,屋舍,牲畜等一样的存在,萨格斯给自己命名。

她用丈夫的姓作自己的姓,用丈夫对自己的昵称为自己的命。

借此宣布自己对自己的所有权,重新掌握自己的命运。

此时的姓名对于萨格斯而言是移情的对象之一。

如果说珍妮·惠特娄这个名字带来的是创伤,是爱的客体的缺失,那么贝比·萨格斯带来的新的爱的客体。

这个名字将萨格斯与黑人文化重新联系起来。

124号是萨格斯获得自由后的第一个居所。

虽然是租来的房子,但萨格斯可以对其进行改造。

如果我们仅从家务的安排,房屋的位置以及它的厨房、院子和内部的设置来看,这房子完全符合19世纪初白人所向往的郊区化改革的理想家居模式。

(5)(p32)萨格斯对124号进行了改造。

她将前厅改作厨房,并将后门堵上。

作为黑人女性,她们一直承受着来自种族主义与性别主义的上冲压迫。

前厅原本是主人用来款待宾客的场所,黑人女性是不属于前厅的,她们属于厨房。

作为黑人奴隶,他们是不被允许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前厅。

但改造后的厨房不仅仅是黑人女性完成家务的地方,也是黑人社区成员表示关心,探讨问题的所在。

黑人女性不需要回到束缚他们的厨房,在124号,她们可以很好的完成家务的同时,参与各种问题的讨论。

在履行家庭义务的同时,完成自己的社会责任。

后门的封闭对于萨格斯以及其他黑人来说也有着重大意义。

一直以来,在白人的文化里,前门是与后门不是简单的建筑物通道。

前门是白人专有的,象征着白人的高贵,相对应的,后门是黑人的进出场所,是低贱的代表。

这两种对立的文化意义在被殖民者的心中打下了深深的创伤烙印。

改造124号是将自己曾经的创伤转移到现实当中,是萨格斯对过往的重新审视。

她现在也可以平等的进出前门。

但我们可以看到124号改造的局限性。

虽然萨格斯改造了124号,但这种改造仅仅局限于124号。

出了124号,黑人仍然需要从后门进出,仍然被束缚在厨房之中。

在这个属于萨格斯的屋子里,她也无法阻止杀婴悲剧的产生。

林间传教是萨格斯的又一心理移情。

萨格斯带着满心的欢喜与信心,进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黑人。

她鼓励人们“要热爱自己的身体—眼睛、皮肤、手、脸、嘴、脚、后背、肩膀、胳膊、脖子、内脏—因为在那边,他们(白人)不爱你的肉体。

他们藐视它”。

虽然在萨格斯的祈祷仪式中,我们可以窥见黑人自己的文化影响。

比如,他们不想白人那样规规矩矩的祈祷上帝,希望获得上帝的宽恕,黑人是“狂人般的扭动自己的身体,大声歌唱,大声哭泣,完全以一种疯狂的状态表达自己的热情与虔诚。

”(6)(p92)萨格斯成为整个黑人社区的精神领袖。

但是,最后她得到的是黑人社区的嫉妒与背叛。

萨格斯选用传教的方式对黑人进行安慰,想藉此抚平黑人的创伤。

虽然萨格斯没有进行过洗礼,但她选择传教的方式,是她对现实所作出的妥协。

只有当黑人不被白人的宗教或是这种宗教所带来的文化牵着鼻子走,才能真正找到生活的幸福以及作为黑人的生存意义。

(7)(p95)在为自己的创伤愈合进行努
力的过程中,由于萨格斯本身的局限性,以及黑人社区存在的缺点,塞斯杀婴和黑人社区的背叛导致了爱的客体的消失以及外界环境的变异,这一切在萨格斯的心理空间中形成了秘穴,使得他无法面对创伤。

至此,萨格斯之前所做出的努力付诸流水。

虽然萨格斯的创伤复原之路最终以失败而告终,但她勇于走出第一步,她的勇气也将鼓励更多的黑人妇女,帮助她们走上创伤愈合之路。

参考文献:
[1] Nicolas Abraham and Maria Torok,The Shell and the Kernel, Chicago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94
[2] Eliazabth T.Hayes, “The Named and the Nameless Morrison’s 124 and Naylor’s ‘the other Place’ as Semiotic Chorae,”in African American Review, Vol 38,No 4, p.996
[3] Malcolm X. Malcolm X. on Afro-American History [M]. New York: Merit, 1967.p14
[4] 小亨利·路易斯·盖特等, 黑人文学和文学理论[C]。

纽约:梅休因出版公司,1984
[5] 甘振翎,“重建爱的家园—试论《宠儿》中的理想家庭模式”载《牡丹江大学学报》2007第6期第31—34页
[6][7] 洪增流姚学丽, “为分裂的灵魂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分析托尼·莫里森小说中的黑人宗教思想”,载《国外文学》2008第1期,第90-96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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