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高见绝尘“野性”之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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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徙知徐州》原文及翻译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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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徙知徐州》原文及翻译译文《《苏轼徙知徐州》原文及翻译译文》这是优秀的文言文翻译译文文章,希望可以对您的学习工作中带来帮助!1、《苏轼徙知徐州》原文及翻译译文《苏轼徙知徐州》原文及翻译宋史苏轼徙知徐州原文:(苏轼)徙知徐州。

河决曹村,泛于梁山泊。

城将败,富民争出避水。

轼曰:“富民出,民皆奔走,吾谁与守?”驱使复入。

轼诣武卫营,呼卒长,曰:“河将害城,事急矣,虽禁军且为我尽力。

”遂筑东南长堤。

轼庐于其上,过家不入,使官吏分堵①以守,卒全其城。

(《宋史•苏轼传》)【注释】①堵:古墙体单位,长与高各一丈为一堵。

译文:苏轼调任徐州。

黄河在曹村附近决堤,在梁山泊泛滥,从南清河溢出,汇聚在徐州城下,水不断上涨不久就要泄进城里,城墙即将被冲毁,城里的富人争着逃出城去避难。

苏轼说:“如果富人都出了城,民心一定会动摇,谁和我一起守城呢?只要有我在这里,就不会让决堤的水毁了城墙。

”于是将富民们赶回城中。

苏轼到武卫营,把卒长叫出来说:“河水将要冲进城里,事情很紧迫了,你们虽然是禁军也要暂且为我效力。

”卒长说:“太守您尚且不逃避洪水,我们这些小人应该为您效力。

”于是卒长率领他的士兵拿着畚锸出营,修筑东南方向的长堤,堤坝从戏马台起,末尾与城墙相连。

雨日夜不停,没有受损的城墙只有三板。

苏轼天天住在城上,即使经过家门也不入,派官吏们分别在城墙各处守卫,终于保全了徐州城。

《苏轼徙知徐州》2、苏轼《论范增》原文及翻译译文苏轼《论范增》原文及翻译苏轼原文:汉用陈平计,问疏楚君臣。

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

稍夺其权。

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归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蚤耳。

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于是去耶?曰:否。

增之欲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几其乎!”《诗》曰:“相彼雨雪,先集维霰。

”增之去,当以羽杀卿子冠军①时也。

苏轼《墨宝堂记》原文及翻译译文

苏轼《墨宝堂记》原文及翻译译文

苏轼《墨宝堂记》原文及翻译译文1、苏轼《墨宝堂记》原文及翻译译文苏轼《墨宝堂记》原文及翻译苏轼原文:世人之所共嗜者,美饮食,华衣服,好声色而已。

有人焉自以为高而笑之弹琴奕棋蓄古法书图画客至出而夸观之自以为至矣。

则又有笑之者,曰:“古之人所以自表见于后世者,以有言语文章也,是恶足好?”而豪杰之士,又相与笑之。

以为士当以功名闻于世,若乃施之空言,而不见于行事,此不得已者之所为也。

而其所谓功名者,自知效一官,等而上之,至于伊、吕、稷、契之所营,刘、项、汤、武之所争,极矣。

而或者犹未免乎笑曰:“是区区者曾何足言,而许由②辞之以为难,孔丘知之以为博。

”由此言之,世之相笑,岂有既乎?士方志于其所欲得,虽小物,有弃躯忘亲而驰之者。

故有好书而不得其法,则拊心呕血,几死而仅存,至于剖冢斫棺而求之。

是岂有声、色、臭味足以移人哉?方其乐之也,虽其口不能自言,而况他人乎!人特以己之不好,笑人之好,则过矣。

毗陵人张君希元,家世好书,所蓄古今人遗迹至多,尽刻诸石,筑室而藏之,属余为记。

余,蜀人也,蜀之谚曰:“学书者纸费,学医者人费。

”此言虽小,可以喻大。

世有好功名者,以其未试之学,而骤出之于政,其费人岂特医者之比乎?今张君以兼人之能,而位不称其才,优游终岁,无所役其心智,则以书自娱。

然以余观之,君岂久闲者,蓄极而通,必将大发之于政。

君知政之费人也甚于医,则愿以余之所言者为鉴。

【注】①此文是苏轼于熙宁五年(1072年)任杭州通判时,应张希元之请而作。

②许由:尧舜时代的贤人。

尧帝知其贤德,欲禅让君位于他,许由坚辞不就。

③“则椎心”二句,据韦续《墨薮》载:“魏钟繇见蔡邕笔法于韦诞,自槌三日,胸尽青,因呕血。

魏世祖以五灵丹救之得活。

繇求之,不与。

及诞死,繇令人盗掘其墓而得之。

”译文:世上的人共同爱好的东西,不外是美味的饮食,华丽的衣服,曼妙的声色罢了。

有一个人,自以为高明,便嘲笑那样的生活,他弹琴下棋,收藏古代的书法绘画,有宾客来访,便拿出来夸耀观摩,自以为达到了至上的境界。

从苏轼黄州词看他的超旷之路

从苏轼黄州词看他的超旷之路

从苏轼黄州词看他的超旷之路作者:刘夕源来源:《青年文学家》2017年第11期摘要:神宗元丰三年(公元1080年),苏轼到达湖北黄州,开始了他的贬谪生活,这期间他有意避开诗、文那些富有政治意味的文体,而更多用词、赋来抒情写意,这使得苏词在黄州时期达到了巅峰,他在词中既有现实生活的挫折感,也有生命无常的感叹,更有旷达人生的体悟,黄州词充分展现了苏轼逐步走出人生底谷,以通达的态度面对现实人生的思想历程。

关键词:黄州;惊悸;旷达;闲淡;自然作者简介:刘夕源(1990-),男,山东青岛人,中国海洋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硕士,研究方向:中国古代诗文。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7)-11-0-03前言:乌台诗案以前的东坡个性鲜明,他以激进的态度参与现实政治。

神宗元丰三年(1080年),他在《湖州谢上表》中写到:伏念臣性资顽鄙,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

[1](P130)其中“新进”一词含有显而易见的贬义,这自然惹怒了当权派,于是这些人将苏轼的诗文断章取义,上奏朝廷,污蔑东坡对新法不满。

七月二十日,苏轼以“讪谤朝廷”的罪名被捕入狱,成为震惊朝野的乌台诗案的受害者。

狱中,苏轼经历了一生之中最为艰难屈辱的四个月。

在弟弟苏辙拼死相救下,苏轼才幸免于难。

出狱后,苏轼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开始了为期四年的黄州流放生涯。

一、炼狱人生初到黄州的苏轼寓居定慧院,惊悸未消、惶恐不安。

他用一首《卜算子·黄州定惠院寓居作》来诉说当时的情绪: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2](P202)关于这首词的编年有所争议,学界多认为这一作品写于元丰五年或者更晚,但据东坡先生年谱记载:“元丰三年庚申(1080年),先生年四十五。

责黄州,乃以二月一日至黄州,寓居定惠院,未久,迁临皋亭”,结合词题“黄州定惠院寓居作”,可知此词作于元丰三年的可能性较大。

苏轼超然的审美和潇洒的人生

苏轼超然的审美和潇洒的人生

苏轼超然的审美和潇洒的人生作者:来源:《醒狮国学》2018年第03期苏轼所生活的时代是一个产生巨人的时代。

王国维先生在《宋代之金石学》里面有一段话,“天水一朝人智之活动与文化之多方面,前之汉唐,后之元明,皆所不逮也”。

陈寅恪先生也说,“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

两位国学大师都不约而同地把宋代看作文化的高峰。

苏轼在散文、诗和詞各方面都是宋代的大家。

文是唐宋八大家,诗是苏黄并称作为宋诗的代表,词有苏轼和辛弃疾,是豪放派的代表。

另外苏轼是宋代四大书法家之一,而他的绘画又是文人画的代表。

除此之外,苏轼在思想上、政治上、哲学上、社会伦理学上、博物学上都有很大的成就。

超然的审美苏轼在《宝绘堂记》里提出“君子可以寓意于物,而不可以留意于物。

寓意于物,虽微足以为乐,虽尤物不足以为病。

留意于物,虽微物足以为病,虽尤物不足以为乐”。

作为一个君子,我们可以把精神寄托在某件东西之上,但是我们不要过于地留意这件东西。

这个“物”是对我们人生有好处的“物”。

他说如果我们把精神寄托于物上面,虽然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外物我们都可以得到快乐;尤物是非常美的东西,那么它也不足以成为我们的一种病。

但是反过来如果是留意于物,如果你把你的心智全部都放在这件东西之上,那么虽然是一个很小的东西,都足以造成你玩物丧志。

比如年轻人整天沉溺于游戏之中,就足以为病。

“虽尤物不足以为乐”,就是最美好的东西你都不会感到快乐,因为你过分注意它了,你想占有它的时候,你心中就有一种怕失去的担心,就得不到快乐。

苏轼说“然圣人未尝废此四者,亦聊以寓意焉耳。

”圣人也喜欢五色、五音和五味以及驰骋田猎,这没有问题,主要是看对待它们的人是什么态度。

接着苏轼又举了几个历史上著名人物的故事。

刘备喜欢结髦、魏晋名士嵇康喜欢打铁,另一个名士阮孚喜欢蜡屐。

这些爱好在一般人看来很无聊,但是他们各自却很喜欢,从中得到了快乐。

苏轼又说“凡物之可喜,足以悦人而不足以移人者,莫若书与画。

《后赤壁赋》

《后赤壁赋》

执着于人生而 又超然物外的 生命范式,蕴 含着坚定、沉 着、乐观、旷 达的精神
后赤壁赋
苏 轼
《自题金山像》
心似已灰之木, 身如不系之舟。 问余平生功业, 黄州惠州儋州。
去世前两个月所写,自嘲政 治事业的无成。但从中可 以了解,苏轼文学上的盖 世功业却是在屡遭贬逐的 逆境中建立的 。
元丰三年(1079年), 苏轼因作诗讽刺王安石新法 (“乌台诗案”),被捕入 狱。出狱后,被贬黄州团练 副使。为排遣内心郁闷,他 泛舟赤壁,先后写下了前、 后《赤壁赋》和《念奴 娇· 赤壁怀古》。 《后赤壁赋》是《前赤壁 赋》的续篇,也可以说是姐 妹篇。
由景而乐 乐而再游赤壁
又因景物 而生悲愁
之后又归 于随遇而 安淡泊 Nhomakorabea借梦境表 达超脱尘 世的态度 及“人生 如梦”的 空幻感。
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 而不腻耳的音响,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言观色 的从容,一种终于停止向周围申诉求告的大气, 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 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 仙。”…… “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前赤壁赋》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赤壁怀古》 “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赤 壁之游,乐则乐矣,转眼之间,其乐安 在?以是观之,我与二客,鹤与道士, 皆一梦也。” ——《清夜录》
小结 后赤壁赋,全篇着重苏轼自身情感的 转换:
面对大自然的伟力,苏轼在激昂悲伤后, 采取了什么的行动?体现他怎样的情感态 度? “反而登舟,放乎中流,听其 所止而休焉。”
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的淡泊。
如何理解道士化鹤这一梦境所传达的诗人 的情感?联系学过的《前赤壁赋》和《赤 壁怀古》中相关内容,谈谈自己的看法。

【高三作文】藏与露之道

【高三作文】藏与露之道

【高三作文】藏与露之道木秀于林而摧,生灵万物皆有此理,真正的成熟是一种锋芒不露的隐忍,更是点点暗芒藏于刀刃,出鞘即见血的一击必得。

藏与露如太极的黑与白,相互调和,相互促进,至其平衡,方得大道。

“东坡的罪是什么?它太高了,不能单独命名。

”苏哲曾这样评价他的兄弟,而苏轼曾被仁宗称为宰相。

东坡的性情太不耐烦了。

他总是大声直言不讳,一点也不隐瞒。

如果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他会觉得“如果苍蝇在吃东西,它很快就会吐出来。

”这种犀利、赤裸裸的处事风格造就了这样一位才华横溢、才华横溢的伟大诗人。

他被恶棍怀疑,深深卷入了五台诗案,被关进监狱,最后被送进了黄州。

观之苏辙的一生,其人亦才华横溢,而仕途相比之苏轼不知平坦了太多。

子由沉默寡言,稳重内敛,比起东坡的才华外露,他更懂得“藏”之理。

在东坡监禁解除后,他用手捂住东坡的嘴,含三缄其口之意,劝其收敛锋芒。

也正是他谙熟藏之必要,才能在王安石新政废除后,重返朝廷,发挥自己的政治才能。

我们钦佩东坡的道德行为,以及对狗和苍蝇营活动的蔑视和抵制。

然而,这种豪放所造成的灾难是值得深思的。

藏与露之道隐于人,也隐于动物的生活中,动物身上的启迪是值得我们慢慢品味,细细品尝的。

《狼图腾》中狼群围捕黄羊的一幕真是令人热血沸腾,震撼不已。

狼群是隐忍的,能等待黄羊吃饱喝足,肚皮滚滚方才出击;狼群是机敏的,抓住那霎时的机遇,伸出利爪,以雷霆万顷的一击将黄羊赶入暗藏危机的雪坑中。

于是,黄羊被困,于是,狼群大获全胜。

被尊为图腾的狼群,以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演绎出藏露之道的奥秘。

与自由运用隐藏和揭露的方式相比,火鱼是只知道边缘的愚蠢傻瓜。

当火鱼受到攻击时,它会发出绿色的火焰。

然后整个鱼群喷出火焰来保护它们的同伴。

出人意料的是,渔民们抓住了他们的踪迹,把他们全都抓住了。

当火焰熄灭,火鱼的下一次火力尚未累积时,就是它们死亡的日子。

黑白调和,藏露相间。

藏住锋刃的尖利,露其古朴;藏住砾石的棱角,露其圆滑,藏住风光夺彩,咄咄逼人的为人态度,露出通达人情,八面玲珑的处事风格。

苏轼《江城.密州出猎》赏析及注释翻译

苏轼《江城.密州出猎》赏析及注释翻译

苏轼《江城.密州出猎》赏析及注释翻译苏轼《江城子·密州出猎》宋词全文赏析及注释翻译江城子·密州①出猎苏轼老夫聊发少年狂。

左牵黄②,右擎苍。

锦帽貂裘③,千骑卷平冈。

为报倾城随太守④,亲射虎,看孙郎⑤。

酒酣胸胆尚开张。

鬓微霜,又何妨。

持节⑥云中,何日遣冯唐。

会挽雕弓如满月⑦,西北望,射天狼⑧。

【注释】①:密州:今山东诸城。

②:黄:黄犬。

苍:苍鹰。

围猎时用以追捕猎物。

③:汉羽林军戴锦蒙帽,穿貂鼠裘。

这里与下句“千骑”均指苏轼的随从。

④:报:告、语。

倾城:指全城观猎的士兵。

⑤:孙权曾亲自射虎于凌亭,这里借以自指。

⑥:节:符节。

汉时冯唐曾奉文帝之命持节复用魏尚为云中太守。

这里以冯唐自比,有不服老与赴边的两屋意思。

⑦:会:当。

如满月:把弓拉足,表示有力。

⑧:古时以天狼星主侵掠,这里以天狼喻西夏。

[译文]我虽年老却兴起少年打猎的热狂,左手牵着犬黄,右手举起鹰苍。

戴上锦蒙帽穿好貂皮裘,率领随从千骑席卷平展的山冈。

为了报答全城的人跟随我出猎的盛意,看我亲自射杀猛虎犹如昔日的孙郎。

我虽沉醉但胸怀开阔胆略兴张,鬓边白发有如微霜,这又有何妨!什么时候派遣人拿着符节去边地云中,像汉文帝派遣冯唐。

我将使尽力气拉满雕弓,朝着西北瞄望,奋勇射杀敌人天狼。

背景:本篇作于神宗熙宁八年(1075),当时作者在密州(今山东诸城)任知州。

这是宋人较早抒发爱国情怀的一首豪放词,在题材和意境方面都具有开拓意义。

词的上片叙事,下片抒情,气势雄豪,淋淳酣畅,一洗绮罗香泽之态,读之令人耳目一新。

首三句直出会猎题意,次写围猎时的装束和盛况,然后转写自己的感想:决心亲自射杀猛虎,答谢全城军民的深情厚意。

过片以后,叙述猎后开怀畅饮,并以魏尚自比,希望能够承担起卫国守边的重任。

结尾直抒胸臆,抒发杀敌报国的豪情:总有一天,我要把弓弦拉得像满月一样,射掉那贪残成性的“天狼星”,将西北边境上的敌人统统一扫而光。

这首词在偎红倚翠、浅斟低唱之风盛行的北宋词坛可谓别具一格,自成一体,对南宋爱国词有直接影响。

苏轼被贬文言文翻译

苏轼被贬文言文翻译

原文:苏子瞻,字子瞻,眉州眉山人。

博学多才,文章卓绝,尤工于诗。

元丰二年,知杭州。

三年,召还,知密州。

四年,移知徐州。

五年,移知湖州。

时司马光为相,恶苏子瞻之文,以其议论不合己意,遂贬为黄州团练副使。

黄州,边陲小邑,地瘠民贫,苏子瞻处之泰然,不以为意。

既而,又移知登州。

元祐元年,复召还,以太子中允兼国史编修。

未几,出知杭州。

苏轼在官场屡遭挫折,然其志不屈,始终以文学自任。

翻译:苏轼,字子瞻,是眉州眉山(今属四川省)人。

他博学多才,文章超群,尤其擅长诗歌。

元丰二年(1079年),他被任命为杭州知州。

元丰三年(1080年),他被召回朝廷,担任密州知州。

元丰四年(1081年),他被调任徐州知州。

元丰五年(1082年),他又被调任湖州知州。

当时,司马光担任宰相,他不喜欢苏轼的文章,认为苏轼的议论与自己不合,于是将他贬为黄州团练副使。

黄州是一个边陲的小城,土地贫瘠,百姓生活贫困,但苏轼对此处之泰然,并不以为意。

不久之后,他又被调任登州知州。

元祐元年(1086年),苏轼再次被召回朝廷,担任太子中允兼国史编修。

不久,他又被任命为杭州知州。

尽管苏轼在官场中屡遭挫折,但他始终不屈不挠,将文学作为自己的责任。

苏轼在政治上的失意并没有削弱他在文学上的成就。

他在黄州的贬谪期间,创作了许多著名的诗篇,如《赤壁赋》、《念奴娇·赤壁怀古》等,这些作品至今仍被传颂不衰。

他的文学成就不仅体现在诗歌上,散文、书法、绘画等方面也都颇有建树。

苏轼的文学思想主张“文以载道”,认为文学应该承载道德和教化的功能。

他在文学创作中,强调情感的真实表达,追求意境的深远和哲理的深刻。

他的这种文学观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被贬黄州期间,苏轼不仅创作了大量文学作品,还积极参与当地的文化建设,推动黄州的文化繁荣。

他的这种积极态度和人文关怀,使得他在黄州受到了当地人民的尊敬和爱戴。

总之,苏轼虽然一生屡遭贬谪,但他始终坚守自己的文学信仰,将文学创作作为自己的人生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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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高风绝尘“野性”之形成冯静人的性格具有丰富性、复杂性和多样性,但更应具有独特性,而独特个性的形成受诸多因素的影响。

所以,有人说苏轼在坎坷的人生道路上,表现出有时积极进取,有时默然消隐,是受某些学派和学说所主宰,个人觉得有失偏颇。

苏轼当然受到儒释道各家学说的影响,但所有“选择”还是出于他自己,整个来说还是他自己是当时的“这一个”,即我这里所谓的具有“高风绝尘”野性的“这一个”。

“高风绝尘”是苏轼在熙宁,元丰年间所提出的一个命题。

首先,它是一条审美理想标准和艺术评价标准,但是,这一标准在通向作者的为人和品德的时候,实际上已成为一种高尚的精神状态和苏轼独特的个性了。

“高风绝尘”简单说来,就是高风亮节和超越世俗的韵致。

高风亮节,指方正亮直,挺然不群的为人处世态度,即苏轼诗中所谓的“挺然直节庇峨岷,谋道以来不计身”[1]。

因此,苏轼的“忠规谠论,挺挺大节”,“遇事敢言”,“刚正嫉恶”,“独于谋身,锐于报国”,“为官一任,惠民一方”以及倾慕大自然的洁净,无私等品格都应归属于“高风”的范围之内。

“绝尘”,是指摆脱世俗尘土的束缚和批判追逐私欲的恶习,即苏轼诗中所谓的“尘世劳方病,局促我何堪。

尽解林泉好,多为富贵酣。

试看飞鸟乐,高遁此心甘”。

[2]以及所谓“高情遗万物,不与世俗论”[3]等。

因此,举凡苏轼诗中批判世俗尘土的诗歌也都应归属于“绝尘”的范围。

苏轼的人生理想并非仅仅作为一种意念存在于他的思想之中的。

相反,苏轼在其千辛万苦仕途坎坷、迭遭厄运的人生实践中,在其持续不断、渐趋成熟的创作历程中总是竭力去实现这一人生理想。

因而,追溯苏轼一生及其创作历程,这一性格的光辉无处不在。

自苏东坡任职凤翔开始从政以来,他就抱着“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何难?”[4]的理想和自信,满想有所作为,然而现实却每每令他失望。

但是,从政数十年,他始终坚持一种正视现实的态度,对宋朝廷数十年以来,取之无术,用之无度,因此民日困,官日贫的现状进行了猛烈的批判。

他自谓“臣而不言,谁当言者?”[5]在京师为官,敢于对北宋积贫积弱的政局进行揭露与抨击,主张“涤荡振刷而卓然有所立”;在地方做官,则做了许多“便民”、“利民”的兴利除弊之好事,这些都是苏轼人生理想中“高风绝尘”的具体表现。

苏轼“高风绝尘”的人生理想就其实质上讲,是诗人对痛苦人生超越基础上所产生的高蹈情怀,是苏轼人生探索和人格自我完善的结果,苏轼的“高风绝尘”显然是来自魏晋人性自觉时代的传统叛逆精神;但更重要的是,苏轼又是一个在世路崎岖,儒道佛思想交汇碰撞中不断更新自己的知识体会,改造思维模式,敢于表露自己的思想品性的人。

因此,苏轼是在多角度、多方位的思想批判继承中,逐渐形成了他的“自我新体系”,从而造就了他自我文化的新个性。

所以苏轼的“高风绝尘”是崭新的、独特的,具有特殊意义的历史社会现象。

也正因如此,“高风绝尘”才使得他具有了不朽的魅力和永久的生命力。

下面,我们就试着对苏轼的这一性格形成的原因作一个具体的探索。

首先,我认为这是苏轼所生活的历史时代的社会条件所决定的。

苏轼生活的时代是士子“补天”意识浓厚,期望有所作为而又不能得心应手的时代。

按苏轼的说法就是一个“有治平之名而无治平之实” [6]的时代。

所谓“有治平之名”是说当时的形势表面上还是太平的。

宋王朝结束了五代以来的分裂割据局面,中国重新统一,经过近百年的经营,政局稳定,经济、文化、科学都较繁荣。

所谓“无治平之实”,是说在表面承平的背后,隐藏着深刻的社会危机,国内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都非常尖锐。

北宋统治者虽然对广大人民进行了残酷的掠夺,但由于宫廷“燕乐逾节,赐予无度”,“冗官耗于上,冗兵耗于下”,所以财政拮据,入不敷出。

人民不堪重负,农民起义此起彼伏。

苏轼生活在两次大的农民起义之间:在他生前四十多年,他的家乡四川爆发了王小波、李顺起义;在他死后不到二十年,中国南北又几乎同时爆发了宋江起义和方腊起义。

苏轼生活的年代虽然没有爆发过大规模的农民起义,但是小的农民起义仍不断爆发,苏轼在各地作官时,就曾追捕、镇压多起“谋反妖贼”。

这一切说明当时的阶级矛盾非常尖锐。

宋朝的民族矛盾也很尖锐,宋太祖对契丹和西夏的侵扰只搞消极防御。

宋太宗则订立了渔渊之盟,每年向契丹进献大量的财物。

这些巨大费用既未换得边境的安宁,又进一步加深了人民的负担,加深了宋朝的财政危机,加剧了阶级矛盾。

一句话,到了宋代,“积贫积弱”总态势已经成定局,整个封建王朝已经走上无可挽回的衰落滑坡的历史时期。

面对这种形势,统治阶级中一些有识之士,都有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危机感,他们多方探究其原因,纷纷提出了改革朝政的各种建议、措施和方案,然多是就事论事,失于肤浅。

很少有人从宋朝立国治国的基本政策上寻找症结。

苏轼则一下抓住了关键所在,又勇于直言,把问题揭露得淋漓尽致。

他认为宋朝统治者“用儒术而未纯”,更明确地说,说是对人民的地位、力量认识不足,没有体现儒家的根本思想。

所以他坚持要恢复、光大和净化先秦儒家理论,重申和明确人民的地位和作用,对民实行仁政,而不是对统治集团本身,这就是苏轼“高风亮节”性格的核心内涵。

而且,终其一身。

他始终为了人民利益而呐喊,想把仁政的光辉照在千千万万生活在“苛政猛于虎”状况中的人民群众身上,这更是其人生理想的具体体现。

遗憾的是,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同北宋范仲庵等的历次政治改革运动,特别是王安石变法失败一样,苏轼的民主、仁政思想,在宋代一直未引起统治者的重视,在宋国家政策中未获得体现和实施,原因就在于苏轼所治之学不符合统治者的需要。

因为“理论在一个国家的实现程度,决定于理论满足于这个国家需要的程度”。

[7]其实,这也表明了如苏轼一般的文士虽欲“补天”,而封建社会之“天”已无“石”可补。

因而苏轼也不由得发出“世事一场大梦”的无可奈何的“绝尘”之慨叹。

其次,个人认为苏轼“高风绝尘”的性格是其一生坎坷曲折经历的沉淀。

苏轼一生经历两次“在朝——外任——贬居”的过程,他既经顺境,复历逆境。

得意时是誉满京师的新科进士,独当一面的封疆大吏,赤绂银章的帝王之师;失意时是柏台萧森的狱中死囚,躬耕东坡的陋邦迁客,瞰芋饮水的南荒流人。

荣辱、祸福、穷达、得失之间反差巨大和鲜明,使他咀嚼尽种种人生况味。

具体而言,苏轼的仕宦人生又大致辞可划分为三个阶段。

一0六九年新法施行以前为第一阶段。

苏轼的一生是悲剧的一生。

他一被卷入封建时代应召科举的社会潮流里,就隐然感到了这种悲剧性。

“富贵本无定,世人自荣枯,嚣嚣好名心,嗟我岂独无。

不能便退缩,但使进少徐。

”[8]他一方面厌恶功名无常,另一方面又不能不随波逐流。

这种内心的矛盾和苦闷是这一阶段的思想特点。

在出川进京谋取功名的路上,他便不断地审思仕宦人生究竟有多大价值。

他自己也不堪了然,也就时时充满了一种对人生琢磨不透的凄苦之情。

途经忠州,在瞻仰屈原塔时他写下了“古人谁不死,何必较考折。

名声实无穷,富贵亦暂热。

大夫知死理,所以持死节。

”[9]的诗句。

这表露了他鄙弃功名和追求永恒,珍视人生的心理活动。

这一阶段年轻的苏轼对仕宦人生的体会、思考,虽还未趋成熟,但也已奠定了他“高风绝尘”性格之雏形。

一0六九年以后的十年间为第二阶段。

这一时期他深深卷进了北宋革新与保守政治漩涡中。

他先后在京城、杭州、密州、徐州和湖州等地任职。

作为一位官员,他很想有一番作为,遇事敢言,积极上书;尽管他在政治上与两派都有分歧,但还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人民办些好事,诸如杭州的赈济,密州的救孤和徐州的治洪,都给当地的老百姓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但是作为一个诗人,由于对官场腐朽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心境更加悲凉。

从前追求人生永恒的心转向了江湖归隐,鄙视功名的清高变成对时弊的解剖。

这一时期,苏轼的内心世界与外部世界冲突得更加剧烈,他以马作比“君看立仗马,不敢鸣且窥。

调习困鞭棰,仅存骨与皮。

”[10]并指出“金羁玉勒乡罗鞍,鞭棰刻烙伤天全。

”[11]但他绝不愿如此,多次在诗中表示:“我本麋鹿性,谅非伏辕姿。

……闻声自决骤,那复受絷维?” [12]“嗟我本何人,糜鹿强冠襟。

”[13]“聊为山水行,遂此糜鹿性。

” [14]仕途的剖析,使他以清醒的态度对待现实,即在仕宦人生中建立一种明智而有意义的生活方式——“高风绝尘”。

一0七九年以后为第三阶段,一0七九年的“乌台诗案”,诗人因诗入狱,几至死地。

然而遭受打击的苏轼并没有委顿下来,相反地,他以为从此休官归田,一无牵挂,正该美美地享受人生了。

诗人的后半生可谓荣达时侍奉皇帝,失意时投荒万里,但诗人在“高风绝尘”性格的导引下却并未迷航。

元佑三年,诗人在京任翰林学士知制诰兼侍读,可说是飞黄腾达,但他依然把自己当作民,心灵平静不为外界的变化所动。

“树欲静而风不止。

”政治风云的反反复复,把诗人一次又一次地更远地流放到蛮荒之地,以至于到了天涯海角,这反倒使他更亲近了他所热爱的大自然。

初贬至黄州,再贬至惠州,三贬到儋州,在家以为已入了瘴疬之地,在他却觉得来到了仙境。

经过三年的凄风苦雨,六十五岁的老人终于被召回,在离别海南的路上,他没有大赦之人的感激涕零,也没有风烛残年之人的悲叹,只是用一颗齐得丧、等荣辱的心去感受一切:“杳杳天低鹘没处,青山一发是中原。

”[15]诗人少年时期苦苦追求的人生至境终于找到了——不在天上,而是在他内心——无欲心灵的平静!由此可见,苏轼“高风绝尘”的性格是他一生深刻反省仕宦生涯的结晶,正是他坎坷曲折的人生历程的沉淀。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在同样的历史条件下,有着同样经历遭遇的诗人文学家却没有表现出如东坡一般乐天知命、达观处世,“高风绝尘”的人生态度和性格呢?我的回答是:这正是苏轼自身的“野性”使他与别人有了明显的区别。

所以,我们最后要探索的正是融儒释道三家思想于一炉的“野性”形成了东坡“高风绝尘”的性格。

我们都知道,“人”作为社会关系的总和,他除了受到周围社会生活条件的支配和影响外,还有一个能够接受这些影响的自我个性的主体。

从这个主体的特性出发,他或者接受诸外部条件的此种影响或彼种影响,或者因时因地又发生相反的变化,形成一个多维的、复杂的个体。

没有这个个体核心的存在,一切影响都将成为空谈。

苏轼的自我个性的主体正是他个性、气质、心理、人生观念、美学追求等诸多因事中的一个核心、一个“点”——“野性”。

同样,“人”作为”社会结合的主人”是一个生活在特定现实中的个别的、独特的丰富个体。

他的社会既是综合的,更具有鲜明的个体色彩。

儒释道作为人体个性的外部事物,它们各具有独立的思想体系,它们各自有其产生的特殊时代背景和社会环境,因而它们是相互联系而又相互排斥、相互对立的。

它们对苏轼发生影响,便决不可能是整体性的影响,而只是个别的、片断的、局部的。

就是说,苏轼接受它们的影响,是有条件的,是从他个性禀赋的性质中去批判地吸取,补充他自身的需要的、有可能得到发展并转化为自身特质一部分的事物,换句话说,苏轼是按照自己的本质,依照人的方式,根据自己的本性需要当作处理一切生活关系的尺度来安排世界的,也就是说,苏轼是以十分清醒的“主体性”论者的身份对儒释道采取了批判吸收的态度,从传统思想的积淀和发展方面看,宋代禅宗的“顿悟”,作为佛教在中国文化土壤中的变种,便对传统文人士大夫的儒、道思想和精神生活产生了重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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