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销员之死》的中的悲剧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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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销员之死》的中的悲剧探析

[摘要]阿瑟·米勒创作的《推销员之死》是现代戏剧经典作品之一。本文试图通过分析该剧中三个主要人物及其主题思想和美学思想,阐明其悲剧魅力在于肯定人的尊严及其存在的精神价值。

[ 关键词]《推销员之死》;悲剧魅力;主题思想;美学思想

已故美国著名戏剧家阿瑟·米勒的成名剧作《推销员之死》(以下简称《推》剧) 不仅轰动了美国戏剧界, 而且成为西方现代悲剧的典范。一直以来,大多数人对《推》剧的理解仅仅停留在故事情节的曲折、人物命运的悲惨、社会现实的冷酷以及“美国梦”的破灭等方面,但未能做更深入的研究,尤其在对“美国梦”的研究方面多局限在对其表层的探讨, 实属遗憾。本文试图运用悲剧理论来分析主人公威利之死及其“美国梦”的破灭所展示的深层含义,分析威利的长子比夫和次子哈皮的思想变化,同时剖析剧中笛声的象征意义以及“安魂曲”的作用,从而阐明其悲剧魅力在于肯定人的尊严及其存在的精神价值,以期推动对该文学剧作的深层研究。

1 . 主题思想的剖析:“梦”的破灭,“人”的新生

亚里斯多德认为,“悲剧是对于一个严肃、完整、有一定长度的行动的摹仿; ⋯⋯;借引起怜悯和恐惧来使这种情感得到陶冶。”(亚里斯多德,2002∶16)《推》剧正是通过推销员威利这个普通小人物不可避免的失败结局,在人们心中唤起同情和惋惜,促使人们思考生活的意以及如何追求真正的幸福。威利在生活的压力下一筹莫展,尝尽了世态炎凉,最后走向死亡之路。他自始至终沉迷于人人都有机会成功的“美国梦”,但他到死却未能品尝一点点的成功滋味,这是对他人生的极大讽刺。但威利又是心甘情愿地去死,并对自己的死充满了希望———希望长子比夫有了因父亲“意外”死亡而得到的保险费后能够做一番事业。不难发现,酿成威利悲惨结局的不外乎两个因素:一是“美国梦”的破灭; 一是自身的性格缺陷。在该剧的尾声“安魂曲”中,这两个因素在众人的悼词里表露无遗。威利的妻子琳达说:“你干吗要那样做? 我绞尽脑汁也弄不明白。威利,今天我们付完了最后一期的房款,可是家里没有人了。都付清了, 我们自由了⋯⋯”(p . 139 ,引自《推》剧,以下未标明的引言均出于该剧) 面对威利的人去楼空,人们禁不住要问:“美国梦”对他到底意味着什么? 威利的邻居查利说:“谁都不会责备他,当一个推销员就得有梦想,这种梦想与这片领土同在。”(p . 138) 死亡是威利梦幻破灭的最符合逻辑的结局, 正如查利对推销员职业的评价:“当人们不再对他们(推销员) 回报以微笑时,那简直就好像地震了一样⋯⋯”(p . 138) 其实,威利并非没有生存的机会(查利不仅借钱给他,还主动为他提供工作) ,而是他那刚愎自用的性格使他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唯有一死才能摆脱精神崩溃的痛苦, 洗刷丧失尊严的耻辱,以此来求得心灵的慰籍,做出重建自信的最后挣扎。

历史上,追求事业成功的“美国梦”一直是美国社会主流文化大力宣扬的人生目标。作为对社会现实的反映《, 推》剧中威利的梦想是由对“三个偶像的崇拜”和对“一个至爱的厚望”编织而成的。威利崇拜的第一个偶像是他的哥哥本。本年纪轻轻就出外闯世界并迅速成为富翁,并多次邀威利一起去闯世界。但威利拒绝了,依旧选择推销员职业作为奋斗目标。本总是在威利梦想成功时飘然而至,对本的回忆一方面折射了威利渴望成功又害怕面对甚至拒绝承认现实生活落魄的事实,另一方面也真实再现了“美国梦”如同本一样具有虚无飘渺的本质。威利崇拜的第二个偶像是他的父亲。这位父亲是个卖笛人, 走南闯北成为一名开拓者。在威利很小的时候, 父亲就遗弃了家人,剧中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未给出,他留给威利的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像。父亲的遗弃行为造成了威利面对生活茫然不知所措和缺乏安全感的心理。本和父亲都是生活在威利潜意识中的幻影,正如他们的成功是无据可查一样, 这两个偶像所高高擎起的梦想也只不过是水中月亮。威利只能在对他们的幻想或回忆中寻找自我价值, 从他们所代表的假象中寻求安慰。

威利崇拜的第三个偶像是具有非凡魅力的成功推销员辛格曼。辛格曼(Singleman) 的名字意为“独自一人”,这意味着他所代表的成功只是“独自的”, 而威利一辈子憧憬成为“辛格曼第二”

只能是自欺欺人。威利所处的时代已不同于辛格曼生活的年代,但他依然抱着过去的即使对三个偶像崇拜的梦想统统破灭,威利仍有一个对儿子比夫寄予厚望的梦想, 即“比夫梦”———《推》剧中唯一让可悲又可叹的威利瞬间变得高大的父爱之梦。比夫从小就崇拜父亲威利,遵循其教诲———人缘好是成功的关键; 威利也看重比夫, 期待他有所作为。虽然比夫发现威利对家庭不忠之后,原本和谐的父子关系顿时变得水火难容,但威利仍不惜牺牲生命来实现“比夫梦”。这种舔犊之情超越了“美国梦”的所有价值观。威利的形象并未因其梦的破灭而显得渺小,反而促使比夫重新认识父亲的人生哲学。比夫的觉醒和转变不是一蹴而就的。他是在经历了对其人生起关键作用的三个事件之后慢慢觉悟的。第一件事是比夫发现父亲在旅馆偷情后,哭着指责他,“你虚伪! 你是卑鄙小人! 你虚伪!”(p . 121) 旅馆事件粉碎了比夫心目中父亲的高大形象,动摇了他对父亲人生理念的坚信,开始怀疑父亲言传身教的真实性。第二件事是比夫两手空空从西部闯荡后回家,准备向一个名叫奥利弗的体育用品商借钱做生意,但令他失望和愤怒的是,这位老板对他根本不屑一顾。这时候他突然明白,“我看清了我自己是什么人!”(p . 132) 他还哭着劝父亲,“把那个骗人的梦拿走吧, 烧掉吧, 否则会出事的!”(p . 133) 此时的比夫终于看清了自己,也认识到了父亲自欺欺人的梦想注定失败的必然性。比夫的觉醒在此刻已达到一定高度和深度,但未能阻止父亲的自杀。第三件事是父亲的死使比夫彻底地觉悟和转变。在葬礼上,比夫不再哭泣,而是能够平静地对待父亲的死,他认为:“他(威利) 的梦想是错误的,而且全部都错了⋯⋯他从未认识到自己是什么人!”(p . 138) 比夫意识到父亲之所以勤劳工作却被人解雇,人缘好却屡遭挫折,是因为他抱着不合时宜的人生哲学,追随着不合时宜的梦想,最终必然一无所获。经过这种种事件后,比夫想通了:“为什么我一定要成为并不想成为的人呢?”(p . 132) 他终于有了自己的选择,可以自由地主宰人生了。威利的死意味着威利梦想的破灭,也意味着比夫新的人生的开启。剧中这对既相互背离又相互吸引的父子关系中所蕴含的感人情怀,以及他们在人生追求过程中的无奈和彷徨,唤起人们对自己经历的种种回忆。人们在回味与思考:梦想错了吗? 如果错了, 错在哪里? 如果没有错,我们又应该怎样抉择?米勒认为:悲剧人物所经受的苦难能够引起人们对人性和生活的正确方式的思考。(Weales ,1967∶165)《推》剧中,威利这样一个小人物的命运之所以牵动人们的心,是因为人们在他的身上能够找到自己的影子,从而引发人们对人生观的无尽思考。无论是通过威利的死还是通过比夫的觉醒和转变《, 推》剧都向人们展示了绝望中的希望:为了尊严和人格要永不妥协地生活下去。这就是《推》剧的伟大之处。

2 . 美学思想的体现:人性的关注, 希望的奋争

悲剧是起到心灵净化作用的艺术形式。在悲剧中, 主人公虽然惨遭失败但并未被征服,这样的结局唤起“我们看见与我们相似的人们遭受厄运的怜悯,引起我们自己遭受同样厄运的恐惧;这种恐惧引起我们避免厄运的愿望;这种愿望促使我们从心里净化、节制、改正⋯⋯”(马奇,1987∶367)《推》剧中威利的死是令人们恐惧和悲哀的,但他的死显示出人的无畏精神,使人们在感叹主人公命运的同时也得到了审美意义上的快感,这种快感是激起我们不断拼搏、继续生活的勇气。因此,《推》剧在美学思想上所具有的神奇的艺术魅力使得它无愧于“美国戏剧的经典作品”(常耀信,2003∶312) 的称号。

《推》剧借助象征等艺术手段来深化其美学思想,其中之一是笛声。剧情开始时, 娓娓动听的笛声充满着自由自在的野外生活气息,飞入人们的听觉世界;而这时的威利正拎着两大只样品箱, 筋疲力尽得连笛声都无心理会。随着剧情推移,欢快的笛声又响起,它是威利对父亲仅有的点滴记忆:“我只记得他是一个大胡子的男人⋯⋯还有一种尖声的音乐。”

(p . 48) 笛声再次吹响时,已是威利的葬礼结束之际,也是全剧的剧终。剧中的笛声始于威利的出场,终于威利的葬礼,它已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背景音乐和象征手段。笛声展示出威利人性真实的一面——渴望父爱和向往和谐的家庭生活,同时也揭示了理想和现实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威利全身心地追逐着“美国梦”,却从未留意身处的社会环境,严峻的现实生活已注定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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