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台与严监生形象比较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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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朗台与严监生形象比较分析

葛朗台与严监生形象比较分析

葛朗台与严监生形象比较分析同样被人称为吝啬鬼,葛朗台和严监生的行为表现以及个性特征却有着显著的差异。

现代心理学认为,人格是指一个人的性格、气质、能力等特征的总和。

它在一定的社会文化关系中形成,并由人的现实遭遇和实践行为塑造。

一个人的行为处事原则往往与他们所处的社会文化背景、现实环境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

同样,葛朗台与严监生的个性特征也与他与二人所处的时代背景是分不开的。

此外,二人的性格特征的塑造还受到了作者创作意图即文本语境的影响。

一、时代背景葛朗台生活在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法国,在这时期,资产阶级和贵族的斗争几经反复,最终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得到了迅猛发展。

资产阶级革命爆发时,他向共和军供应一二千桶白葡萄酒,就得到了某所女修道院的一流草原;拿破仑执政时,他担任市长,修了几条不错的公路与其产业直接相通,登记房地产时,也只交了很少的税。

总之,初期的资本主义社会,给葛朗台为代表的大资产者提供了活动的舞台,资本主义上升时期的生命力注入到他身上,造成了他贪婪吝啬而又冷酷无情的性格特征。

毕竟“在资产阶级看来,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不是为金钱而存在的,连他们本身也不例外,因为他们活着就是为了赚钱,除了快快发财,他们不知道还有别的幸福,除了金钱的损失,也不知道还有别的痛苦”①。

在葛朗台所生活的时代里,资产阶级已经取得了实际上的统治地位、所以,在他身上有着与旧式剥削者最根本的差别:在资本主义风气的熏陶下,他已经懂得了商品流通和投机的诀窍。

每一个子儿到了他的手上他都要想方设法地使之有所“出息”。

在他身上既守财奴吝啬也有高利贷者的冷酷、贪婪,更有新兴资产阶级的狡诈精明和冒险精神。

他体现了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旧式高利贷者向新型的土地、金融资产阶级的过渡。

而严监生生活的明清时代,是我国封建社会的晚期。

在这个时期考取功名能使文人命运发生奇迹般的转变。

走读书进学这条路是当时成了文人最有前途的选择。

严监生生活在这一时期,自然也会迷恋上功名,没有进学,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这就是那一时代对他产生的影响。

葛朗台与严监生的艺术形象塑造讲解

葛朗台与严监生的艺术形象塑造讲解

论葛朗台及严大育的艺术形象塑造文学院09级10班卢琴学号:2 摘要:巴尔扎克和吴敬梓同时作为批判现实主义的代表作者,给读者塑造了不同的吝啬鬼的形象。

在《欧也妮.葛朗台》这部小说中,巴尔扎克成功地塑造了狡诈、贪婪、吝啬的资产阶级暴发户的典型——葛朗台;在《儒林外史》中,吴敬梓给读者塑造了一个胆小、有钱、吝啬的监生形象——严大育。

葛朗台及严大育的共同性格是吝啬,但由于他们所处的时代背景、各自的人生经历、遭遇不同,因而他们作为文学作品的艺术形象,所体现的性格特征又有不同之处。

关键词:葛朗台严大育形象塑造异同点葛朗台、严大育这两个艺术形象分别是巴尔扎克、吴敬梓塑造的同属于吝啬鬼艺术家族的成员。

他们的共同性格是吝啬,但由于他们所处的时代背景、各自的人生经历、遭遇不同,因而所体现出的性格特征又有不同之处。

一、共同的性格——吝啬葛朗台及严大育都称得上是有钱人,前者是拥有百万财产的资产阶级暴发户,后者是家有十几万银子的监生,但他们却在生活中吝啬、装穷。

为表现这一点,巴尔扎克及吴敬梓都用了一系列典型化的细节来表现人物的性格。

葛朗台的居住条件因他的百万身家可以称得上恶劣:“那是一所①灰暗、阴森、静寂的屋子,坐落在城区上部,靠着坍毁的城脚”“寒暑的酷烈,把柱头、门洞、门顶,都磨出无数古怪的洞眼,象法国建筑的那种虫蛀眼儿,也有几分象监狱的大门”照常理一个拥有百万财产的人是不会居住在这样的房屋下,但由于吝啬,葛朗台始终不肯为自己为家人购置一套或者是修建一栋漂亮舒适的房子而一直居住在这样的环境中直至死去。

他,精于计算,力求把全家的饮食起居,一切费用都降到最低限度,如“只有在十一月一日那一天,他才答应在堂屋里生火,到三月三十一日就得熄掉,不管春寒也不管早秋的凉意”,他总是亲自分发每一支蜡烛,每一片面包,每一样食物并自己动手修抽板、做酒桶、钉木箱……而从不请帮工,仅仅是为了节约几个钱而已。

葛朗台他还是个装穷的高手。

妻子和女儿对他的财富一无所知,只知他们的日子过得清贫。

中外吝啬鬼形象的对比

中外吝啬鬼形象的对比

中外吝啬鬼形象的比较吴军(浙江农林大学人文学院汉语言文学081 200807040127)摘要:一提到“吝啬鬼”的形象,人们很容易地会想到两个人物:一个是吴敬梓笔下的严监生(《儒临外史》),一个是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欧也妮·葛朗台》)。

严监生和葛朗台历来被人们认为是中外吝啬鬼的代表,通过对严监生与葛朗台这两个吝啬鬼形象的比较能较好的认识到中国文学作品与世界文学作品中的吝啬鬼形象的差异。

关键词:中外吝啬鬼差异严监生葛朗台在文学史上,无论是中国还是外国都有许多的吝啬鬼形象。

其中外国文学中最为著名的四大吝啬鬼形象分别是:英国戏剧家莎士比亚的喜剧《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法国剧作家莫里哀的喜剧《悭吝人》中的阿巴贡》、法国作家巴尔扎克的长篇小说《欧也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俄国作家果戈里的长篇小说《死魂灵》中的泼留希金,而中国四大吝啬鬼是钱钟书《围城》里的李梅亭、徐复祚《一文钱》中的吝啬鬼卢至、庄子寓言故事中《外物》篇中的监河侯、吴敬梓的《儒林外史》中的严监生。

这8个闻名中外的吝啬鬼形象可以说代表了中外文学史上对吝啬鬼形象描写的最高成就。

他们各有特色,代表了各自的文化背景、社会现实,其中中国的吝啬鬼形象与外国的吝啬鬼更是存在着比较大的差别。

下面举例葛朗台与严监生这两个吝啬鬼形象的典型来比较一下中外吝啬鬼的差别。

严监生和葛朗台,这两个人物虽处于不同的国度、不同的时代,但是他们却以各自特有的艺术魅力活跃在世界文学画廊中。

但是如果将他们二人进行比较,我们会发现,虽然他们都被称为“吝啬鬼”,两人身上都有一些共同的东西,但是他们身上却有很多的不同点,有些甚至是本质上的差异。

我们从他们各自写作的背景以及两个人物形象来比较一下两者的区别。

一,写作背景吴敬梓的《儒林外史》写于1750年左右,乾隆时期,当时中国正处于封建社会的晚期,虽然当时国内也出现了资本主义的萌芽,但是发展十分缓慢,封建专制统治依然“牢固”,因而吴敬梓能够塑造的也就是一个贪婪的封建地主的形象,他不可能像巴尔扎克那样塑造出一个资产阶级暴发户的形象。

严监生与葛朗台形象之比较

严监生与葛朗台形象之比较

严监生与葛朗台形象之比较作者:赵乐屏来源:《北方文学》2017年第11期摘要:严监生和葛朗台均为有名的吝啬鬼形象,他们将“吝啬”二字展现的淋漓尽致,但是他们二人又在行为、感情和个性上表现出极大的差异。

严监生虽然吝啬,却不失慷慨的一面,对于家人也表现得真情实感,葛朗台却是十足的薄情寡义,将金钱视为唯一的追求。

同时,严监生的懦弱和葛朗台的精明也表现出鲜明的对比,使得这两个人物的形象得以更好的区分。

关键词:严监生;葛朗台;比较中外文学史上有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吝啬鬼形象,其中如吴敬梓《儒林外史》中的严监生和巴尔扎克《欧仁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都是这一形象的典型代表,他们累积财富,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严格管控金钱的使用,身为一家之主又决定着家庭一切事务,同为吝啬鬼,二者却又展现出不同的形象特征。

一在吝啬这件事情上,严监生与葛朗台表现出惊人的一致性。

严监生家中已有十多万银子,却自称家中只有几亩薄田,在日常的生活中对于“节流”一事管控得十分严格,平常连一斤猪肉也不舍得买,即使是唯一的儿子想要吃,也只是买个四五钱的分量来哄他而已,就连自己病重,也不舍得花银子买人参吃。

严监生的吝啬在临时之际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作者吴敬梓用夸张的方式表现了严监生对钱财的重视。

文中写道严监生的病情日渐加重,弥留之际却看着桌上点着两茎灯草的灯盏迟迟不得断气,期间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身边的侄儿、奶妈等人始终不能明白他的意思,直到赵氏挑掉一茎灯草才点头咽气。

分家时严监生与兄长严贡生一样的田地,但是兄弟二人的生活一奢一俭,严监生的财富便是在这样抠门的生活中逐渐累积而成的。

同样的,葛朗台在日常生活中也极为抠门,家中的壁炉何时生火,他在日期上有着极为严格的规定,哪怕天气寒冷也不能作出改变;对于日常食用的糖的数量斤斤计较,口中所说的野味汤用乌鸦炖成;在夜晚全家只点一支蜡烛用以照明,女佣娜侬居住的房间甚至还需要通过小窗洞向邻家获得亮光。

葛朗台经常强调自己没有钱,却将金币、田契等财产存放在一个隐蔽的密室中,当夜深人静时,他便沉醉在这些财富之中。

严监生与葛朗台形象之比较

严监生与葛朗台形象之比较

48严监生与葛朗台形象之比较赵乐屏 渤海大学摘要:严监生和葛朗台均为有名的吝啬鬼形象,他们将“吝啬”二字展现的淋漓尽致,但是他们二人又在行为、感情和个性上表现出极大的差异。

严监生虽然吝啬,却不失慷慨的一面,对于家人也表现得真情实感,葛朗台却是十足的薄情寡义,将金钱视为唯一的追求。

同时,严监生的懦弱和葛朗台的精明也表现出鲜明的对比,使得这两个人物的形象得以更好的区分。

关键词:严监生;葛朗台;比较中外文学史上有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吝啬鬼形象,其中如吴敬梓《儒林外史》中的严监生和巴尔扎克《欧仁妮·葛朗台》中的葛朗台都是这一形象的典型代表,他们累积财富,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严格管控金钱的使用,身为一家之主又决定着家庭一切事务,同为吝啬鬼,二者却又展现出不同的形象特征。

一在吝啬这件事情上,严监生与葛朗台表现出惊人的一致性。

严监生家中已有十多万银子,却自称家中只有几亩薄田,在日常的生活中对于“节流”一事管控得十分严格,平常连一斤猪肉也不舍得买,即使是唯一的儿子想要吃,也只是买个四五钱的分量来哄他而已,就连自己病重,也不舍得花银子买人参吃。

严监生的吝啬在临时之际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作者吴敬梓用夸张的方式表现了严监生对钱财的重视。

文中写道严监生的病情日渐加重,弥留之际却看着桌上点着两茎灯草的灯盏迟迟不得断气,期间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身边的侄儿、奶妈等人始终不能明白他的意思,直到赵氏挑掉一茎灯草才点头咽气。

分家时严监生与兄长严贡生一样的田地,但是兄弟二人的生活一奢一俭,严监生的财富便是在这样抠门的生活中逐渐累积而成的。

同样的,葛朗台在日常生活中也极为抠门,家中的壁炉何时生火,他在日期上有着极为严格的规定,哪怕天气寒冷也不能作出改变;对于日常食用的糖的数量斤斤计较,口中所说的野味汤用乌鸦炖成;在夜晚全家只点一支蜡烛用以照明,女佣娜侬居住的房间甚至还需要通过小窗洞向邻家获得亮光。

葛朗台经常强调自己没有钱,却将金币、田契等财产存放在一个隐蔽的密室中,当夜深人静时,他便沉醉在这些财富之中。

严监生与葛朗台形象比较

严监生与葛朗台形象比较

严监生与葛朗台形象之比较082021034 陈凯18世纪,中国的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中创造了一个严监生的形象,一个世纪后,法国的巴尔扎克在《人间喜剧》中也创造了一个葛朗台形象,这两个艺术形象性格很相似:吝啬而缺少人情,被人同指为“吝啬鬼”。

他们同为资本主义萌芽时期的悭吝鬼形象。

下面我就时代背景和性格特点和家庭观念这三个方面来作比较,分析他们作为中外著名的吝啬鬼形象的异同。

一、没落的封建社会与上升的资本主义。

一个作家的文学创造无疑贯穿着作家自己对人生的独特体味,对社会的深刻观察,倾注了作家个人感受、认识、评价与理想,着眼于一定历史时期的人的思想、感情、命运、心理冲突和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描绘与揭示。

吴敬梓的《儒林外史》与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也不例外地包含着他本人对生活的反省。

吴敬梓与巴尔扎克根据自己的社会体验各自塑造了一个“吝啬鬼”形象,成为文学史的不朽典型,各自从一定程度上概括了某种社会内容。

但是,吴敬梓的“吝啬鬼”与巴尔扎克的的“吝啬鬼”又有着本质的差异。

严监生生活于封建阶级衰落的中国,葛朗台生活于资产阶级上升时的法国,因而,他们的身上各自呈现出鲜明的时代、民族、阶级和个人性格、气质,各自形成“这一个”。

形成这种差异是与这两位作家的经历、世界观、创造方法有关。

巴尔扎克生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1816—1819年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这是他认识社会的三年,通过律师事务所的窗口,他看到巴黎社会的腐败与司法界的卑鄙勾当。

以后社会上的坎坷经历使他进一步认识社会,深感金钱的魔力,领略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金钱关系,觉察到社会痼疾:腐朽的、贪婪的、虚伪的、丑恶的。

他创作《人间喜剧》是在1829年至1848年之间,正是大资产阶级金融贵族统治上升时期,作家生活于“金钱污秽和鲜血同归一流”的恶浊社会中,认识“金钱肆虐,人欲横流”的资本主义现实,由于他坚持“真实”、“典型”地“照原样表现世界”,因而《人间喜剧》实质就是贵族阶级的衰亡史与资产阶级的发展史的再现。

从严监生到葛朗台看中西文化之差异

从严监生到葛朗台看中西文化之差异

从严监生到葛朗台看中西文化之差异作者:刘正辉来源:《文艺生活·文艺理论》2013年第09期摘要:吴敬梓笔下的严监生与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在世界文学史上是久负盛名的吝啬鬼形象。

他们生长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中,既有突出的共性,也有鲜明的差异性。

本文通过对两个形象的比较分析,探讨在不同的社会文化语境和文本语境中,他们具有的不同人格,揭示出他们蕴涵的不同社会意义、内涵及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东西方文化的差异。

关键词:严监生;葛朗台;吝啬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3)26-0084-01在中外文学发展史上,汇集众多的吝啬鬼形象,吝啬鬼的形象虽然出自不同作家之手,产生于不同的国家与时代,彰显出鲜明的个性特征;但是在行为方式以及价值观上都有着惊人的相似,对金钱的狂热追求是他们的显著共性。

通过对葛朗台与严监生两个艺术形象进行研究,以探讨二者所蕴涵的不同社会意义、内涵及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东西方文化的差异。

一、人物性格成长环境之对比《儒林外史》是我国一部著名的古典长篇讽刺小说,它通过生动的艺术形象,反映了封建社会末期腐朽黑暗的社会现实,极力地批判了科举制度,揭露了反动统治的罪恶和虚伪。

《欧也妮·葛朗台》是法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巴尔扎克以法国资产阶级的血腥掠夺和金钱势力的严酷统治为背景写作的,成功地塑造了贪婪吝啬、凶狠残忍的葛朗台形象,展现出了资本家的冷漠无情。

两部作品在思想和艺术方面取得了很高的艺术成就,葛朗台与严监生这两个吝啬鬼形象由于具体生活的社会和文化环境的不同,以及他们自身的不同性格,形成了鲜明的个性特征。

巴尔扎克曾经说过“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

所谓艺术创造,就是艺术创作主体根据不同的题材领域,在对社会历史内容理解的基础上进行情感的把握,创造出独具魅力的艺术形象。

这些作家都是自己时代的精神代表。

巴尔扎克是法国19世纪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欧洲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人和杰出代表,法国现实主义文学成就最高者之一。

严监生和葛朗台的作文

严监生和葛朗台的作文

严监生和葛朗台的作文说起这严监生和葛朗台,那可真是两个出了名的吝啬鬼。

今儿个,我就跟您好好聊聊这二位。

先说这严监生,他那副小气的模样,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他家里虽说也有些钱财,可那日子过得,比普通穷人还抠搜。

有一回,他的妻子王氏病了,他舍不得花钱请名医,只找了个庸医来应付。

那庸医胡乱开了几副药,一点效果都没有,王氏的病反倒越来越重。

严监生心里着急,可又舍不得多掏银子换个好大夫。

就说他临死前那一幕,那叫一个经典。

油灯里点了两根灯芯,他硬是伸着两根手指头,不肯咽气。

直到赵氏挑掉了一根灯芯,他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您说说,这得多小气才能到这份上!他家的那几个仆人,也是跟着他受了不少委屈。

平日里吃的饭菜,那是能简单就简单,一点油水都没有。

有个仆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被他狠狠骂了一顿,还扣了好几天的工钱。

再瞧瞧这葛朗台,也是吝啬到了极点。

他对自己的家人都抠得要命。

他的女儿欧也妮过生日,他都舍不得多花一个子儿。

就给了那么一点儿可怜的零花钱,还觉得自己已经很大方了。

他家里的房子破破烂烂的,也不舍得花钱修缮一下。

那楼梯都摇摇欲坠了,他还觉得能将就着用。

有一次,他的侄子查理来到家里,他表面上装出一副热情好客的样子,可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从侄子身上捞点好处。

查理不知道他的心思,还以为这个叔叔是真心对他好。

结果,等查理要离开的时候,葛朗台那是一分钱都没多给,就把人打发走了。

这葛朗台对钱的痴迷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

他每天都要去密室里数他的金币,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最心爱的宝贝。

有一回,他不小心把金币掉在了地上,他急得趴在地上,一个一个地捡,生怕少了一个。

他的妻子和女儿在一旁看着,心里满是无奈和悲哀。

严监生和葛朗台,这两个人虽然都吝啬,但仔细想想,又有点不一样。

严监生更多的是一种小家子气的抠门,对自己和家人都苛刻,却也没有太多的心机。

而葛朗台呢,则是充满了算计和贪婪,为了钱不择手段。

咱生活中虽然碰不到像他们这么极端的人,但有时候也能看到一些小气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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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朗台与严监生形象比较分析引言:葛朗台和严监生是世界文坛中典型的“吝啬鬼”。

人们常常将他们相提并论。

葛朗台临死前努力抓住法器,叮嘱女儿,把一切都照料好,到了那边向他交账的一幕,使读者过目不忘。

同样,严监生奄奄一息时,为了两茎灯草,固执地伸着两个指头,总也不肯短断气的细节描写也堪称经典。

虽然二者在行为表现、个性特征等方面有很多共同之处,但是因为所处的社会和文化环境不同,二者之间又存在着显着的差别。

关键词:葛朗台、严监生、行为表象、个性特征、深层原因行为表象一、相同的吝啬本性显而易见,严监生和葛朗台都有一个共同的行为特性:吝啬。

葛朗台有着数不清的家产,一家人却住在阴冷破落的房子里。

家里从来不买肉,不买面包。

需要的食品全都由佃户提供,烤火用的木柴,也是砍自田地周围的树篱。

只有一个女佣,年纪不小了每周六还得动手做面包。

开始吃野味还是在买了树林,请人帮忙照看之后。

他的必不可少的开支,“只有教堂的香火和作为钱,太太和女儿的服饰费用,家里的灯烛钱,拿侬的工钱,锅子的镀锡费,缴纳的税金,庄园的修理和种植的费用”①。

这些事花费都不多,但他还是要想方设法的节省。

从来不去串门,既不吃人家的,也不请人家吃饭。

每顿饭的面包,每天要点的蜡烛,他都亲自分发,一点儿不能多用;侄子远道而来,他不让女仆买菜,只是吩咐佃户打乌鸦来煮汤。

就如巴尔扎克在书中描述的,“似乎什么都要节省,包括动作在内”②。

再看严监生,也和葛朗台一样节省,家里有十多万银子,可是“夫妻四口在家里度日,猪肉也舍不得买一斤,每常小儿子要吃时,在熟切店内买四个钱的哄他就是了”③;病到饮食不进,骨瘦如柴,却舍不得银子买人参吃。

葛朗台及严监生“节省”的行动皆出自于吝啬的本性,他们“节省”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积累更多的钱。

而最能让我们看清这两个吝啬鬼本色的当属对二人临终表现的描写。

正如巴尔扎克所写:“凡是吝啬鬼,野心家,所有执着一念的人,他们的感情特别灌注在象征他们痴情的某一件东西上面。

看到金子,占有金子,便是葛朗台的执着狂。

”而葛朗台直到临终前还不忘表现他对金子的执着。

“当本堂神父来给他做临终法事的时候,他那双显然已经死去几个小时的眼睛,一见十字架、烛台和银制的圣水壶,忽然复活,目不转睛地盯住这些①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第9页②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第10页法器,鼻子上的那颗肉瘤也最后地动了一动。

当教士把镀金的受难十字架送到他的唇边,让他吻吻上面的基督时,他做了一个吓人的动作,想把它抓过来,而这最后的努力耗尽了他的生命;他叫欧也妮,尽管她就跪在他的床前,他却看不见。

欧也妮的眼泪淋湿了他已经冷却的手。

‘父亲,您要祝福我吗?’她问。

‘好好照看一切,到了那边向我交账。

’”对葛朗台来说,金子好比用来吊命的人参,他看到金子立马就复活了。

而最经典的当属从这位本来不相信来生,只相信现在的吝啬鬼中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到了那边向我交账”①。

这位吝啬鬼做了一辈子金钱的奴隶,一直到死,他对于金钱的执着,让人不寒而栗。

“严监生喉咙里痰响得一进一出,一声不倒一声的,总不得断气,还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伸着两个指头……赵氏慌忙揩揩眼泪走近上前,道:‘爷,别人都说的不相干,只有我晓得你的意思!’赵氏分开众人走上前道:‘爷,只有我能知道你的心事。

你是为那灯盏里点的是两茎灯草,不放心,恐费了油。

我如今挑掉一茎就是了。

’说罢,忙走去挑掉一茎。

众人看严监生时,点一点头,把手垂下,登时就没了气。

”②一个垂死的人,临终前想到的既不是自己的亲人,也不是对生命的留恋,仅仅是对两茎灯草耿耿于怀。

吝啬到这个地步,除了严监生,不作第二人想。

二、克己与克人一般说来,即使再吝啬也不会对自己吝啬,但葛朗台与严监生显然都是例外。

而同为吝啬鬼的两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严监生主要只是对自己吝啬,而葛朗台对自己和家人都吝啬到极点。

从二人对待亲人的态度中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葛朗台的妻子和女儿欧也妮过的就如女佣一般的生活,一家人的缝缝补补,全由他们负责。

欧也妮想要给母亲绣一条领子得挤出睡觉的时间,还得想借口从父亲那骗取蜡烛。

每天的面包和食物也是由他亲自派发。

只有到十一月一日才能搬到炉边去干活。

到了三月三十一日就得熄掉,不管是春寒料峭还是深秋阴冷。

就是女佣也会比这好些吧。

葛朗台对待妻子已不能用“吝啬”一词来形容,而是达到了虐待的程度。

葛朗台夫人总穿一件绸衣,按照习惯,必须穿一年。

他限制妻子的零用钱,连别人送她的私房钱,也要想方设法刮走,直到刮完,才让妻子安静几天。

妻子病重,他虽请了苏缪城最负盛名的医生,但他关心的是:“是否要花不少的钱呀?需要吃药吗?”③而不是询问病情。

他希望妻子好起来,担心的确实妻子死后就要班里财产登记。

对待女儿也是同样。

当他得知欧也妮把金子给了她的堂弟之后,勃然大怒,竟然把她关在房子里好几个月,并吩咐只给她面包和清水,没有火烤。

在太太去世后,他还叫欧也妮签①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第142页②吴敬梓:《儒林外史》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第64页下了放弃继承母亲遗产,并把财产共同财产交给他打理的协议。

葛朗台的侄子夏尔曾对欧也妮说过这样的话,“他要有钱,就不会让我父亲死,也不会让你过这种清苦生日子。

总之,他完全是另一种活法。

”①这位年轻人显然是不够了解他的这位叔父。

即使他的父亲没有自杀,以葛朗台的性子,也是绝不会帮助自己的兄弟偿还债务的,即使他很有钱。

从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侄子打发走,用低价来骗取已经落难的侄儿的首饰就知道。

在葛朗台的身上根本看不到一点人情味。

在他的心目中,金钱高于一切。

他的亲人包括他自己都不重要。

金钱就是上帝,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不停地聚敛金钱,他对金钱有种变态的膜拜。

相比之下,严监生对家人的态度简直可以用慷慨来相容了。

虽然家里舍不得卖肉,但每常小儿子要吃时,会在熟切店内买四个钱的来哄他。

他的妻子王氏每年有三百两银子的私房钱,而且他从不过问她在哪里用。

妻子病重时,“每日四五个医生,用药都是人参、附子”。

他把王氏当作贤内助,曾掉下泪来说“:如今丢了我,怎生是好”。

妻子死后,他“修斋、理七、开丧、出殡,用了四五千两银子,闹了半年。

”当他的哥哥严贡生惹上官司跑到省城去时,是他帮忙花钱打点,帮他了了官司。

对待妻子王氏的两位哥哥,严监生也并不吝啬,他不仅将妻子留下的银子和首饰曾送给了两位舅老爷。

还听赵氏的话,在妻子死后,把其私房钱送给他们作赶考的盘缠。

严监生对待周围的人是说不上吝啬的。

在这一点上他有葛朗台有着显着的区别。

三、守财与敛财同为拥有巨额财富的守财奴,葛朗台与严监生对待自己的财富方式也是不一样的,这两个人一个仅仅知道守财,而一个却能想方设法敛财。

葛朗台从他的丈母、太太的外公以及他的外婆那继承了三大笔遗产,数目之大,没有一个人知道。

但葛朗台不同于这三个爱财如命的老人,“一生一世积攒钱财,就图关起门来看个痛快”,他爱财如命,一方面守住已有的财富,另一方面则想办法扩充财富。

葛朗台在理财方面可说是一名有经验的老手。

他总能抓住一切机会来扩充自己的财富:占公家的,占别人的,占佣人的,占妻子女儿的。

他善于窥测方向,耍弄手腕,在政府拍卖教会土地时,他看准了共和党监卖官凶狠而贪婪的本性,便拿出四百路易去行贿,“就三钱不值两钱的,即使不能算正当,至少是合法的买到了区里最好的葡萄园、一座老修道院和几块分种田”②。

他很会开辟财源,多方牟利:掠夺土地、倒卖黄金、放高利贷、搞公债投机、做股票生意,他样样都干样样得手,他的投机事业从来没有失败过一次。

凡是到了手的钱,就决不让它外流,除非是能赚回①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第100页更多的金子。

总之“敛财”和“守财”,对葛朗台来说一样重要。

而且为了敛财,葛朗台不择手段,根本不在乎他发财的行径是否会给他周围的人带来直接。

苏缪城的人无一不被他那“钢铁般的利爪”、“彬彬有礼地抓过”,甚至远在巴黎的他弟弟的债主们,他也像猫玩老鼠似地耍弄着他们,“把他们拧过来、滚过去,揉捏一阵,叫他们跑来跑去,出一身臭汗,满怀着希望,一下子又急得脸色发白”①,只是为了自己能不出一分钱也能挣得一个好名声。

而相比之下,严监生理财的手段则远远不如葛朗台。

对待财产,他才去的主要是“守”,同样是继承的家业,严监生却只知道死死的守住家产,靠收取地租来谋财,虽然十分的节省,但这也只能让他的钱财不至于像他哥哥严贡生那样早早的被挥霍殆尽而已。

祖宗的遗产在他手里一天天减少。

就是他不死,也只能是坐吃山空。

与葛朗台相比,严监生根本不会理财,但不同的是,他的行为对他人、对社会并无不良后果,充其量他也只不过是在个人生活和家庭生活方面过于节省了些而已。

从这点上也可以看出二人的显着区别。

个性特征葛朗台与严监生不同的行为表现背后所表现的是他们不同的个性特征。

同样是吝啬,二人的个性特征却有着极大的差异。

这两个人一个狡诈冷酷、唯利是图,一个却是胆小谨慎、自视低下,却又不乏温情。

葛朗台的冷酷从他对待亲人那近乎是虐待的态度中就可以看出。

在他身上根本看不见一丝温情的影子。

为了敛财,他不择手段,连妻子和女儿的钱财也要想方设法的占据,更不要说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了。

他的哥哥自杀,侄儿因此伤心,而他面对这最圣洁的丧亲之痛,竟然能说出“这孩子真没用,把死人看得比金钱还重”这样的话来。

他的冷酷可见一斑。

妻子重病,他关心的并不是妻子的病情,而是一直担心要是妻子好不了,就得做财产登记,比起妻子的病来,那才是能要他命的事情。

他不为自杀的兄弟还债,来挽回他的名誉,想的却是要借此机会,不花一分钱来给自己赢得一个好名声。

而从葛朗台敛财的手段中,我们又可以看见他的狡诈。

他很会开辟财源,多方牟利:掠夺土地、倒卖黄金、放高利贷、搞公债投机、做股票生意,他样样都干样样得手,他的投机事业从来没有失败过一次。

为了追求黄金、占有黄金,他在投机活动中采取了极其狡猾的手段。

巴尔扎克写道:“讲起理财的本领,葛朗台先生是只老虎,是条巨蟒:他会躺在那里,蹲在那里,把猎物打量个半天,才一跃而起,扑上去,张开钱袋的血盆大口吞进大堆的金银,然后安安宁宁地躺下,好像一条蛇吃饱了东西,不动声色,冷静非凡,不急不忙的消化。

”②他一生中只吃过一次败仗,从此他学会了一套本领与人做生意总①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高老头》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第75页是态度暧昧,假装口吃耳聋,引得对方无意之间中了他的圈套。

他还善于利用矛盾,从中渔利。

他在索漠地方得意的一手就是利用带格拉森和克卢索两家为欧也妮的明争暗斗来坐收渔人之利。

葛朗台的这些狡诈手段使他成了一个叫人敬畏的人物。

他吝啬贪婪,却不贪图享受;他装聋作哑,却狡猾奸诈;他聚敛守财,善于投机;他无视亲情,只关注利益;他无视上帝,只崇拜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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