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学理论指导下的叙事性诗歌教学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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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误区 教出效果——中学诗歌教学的误区、成因及对策分析

走出误区  教出效果——中学诗歌教学的误区、成因及对策分析

3考评机制的影响。 .
平面, 在很多情况下难以发挥诗词教学的理想效果, 而借
长期以来 , 受中高考 “ 指挥棒 ” 的影响, 诗歌教学功利 倾 向十分明显。由于诗歌在中高考中所 占的比例较小, 日 常教学中, 诗歌常常受到其他文体的挤压, 不被师生重视 :
平时的作文训练, 教师几乎从不安排诗歌的写作( 因为前
方法 , 以促使我们以新的眼光来看诗歌。⑤ 可 当然, 提高教
新课程倡导课堂走向开放、 向综合 , 走 因而教师要积 极创造条件 ,引导学生在语言实践中构建诗歌综合素养。 教师可指导学生在网上有选择的搜 索和整理与课文 内容 有关的、 通俗易懂的诗歌 , 并在班上或学生 自发组建的诗 社组织中进行成果交流与展示。同时 , 教师可鼓励学生进
诗人内心闪现的灵光 , 获得一种曾经有过或未曾有过的情
线语文教学, 我们发现 , 由于受各种因素的影响, 中学诗
歌教学还存在一些问题。因此 , 对诗歌教学误区进行梳理
感体验 , 从而达到与作者的情感共鸣… 。而且 , 这种僵化的
教学模式, 也在很大程度上使诗歌丧失 了自身的生命力和
感染力, 降低了诗歌教学的趣 味性 , 严重抑制了学生学 习 的主动性和创造性。
行诗歌创作 , 并将 自己的作品以朗诵会、 创作 比赛会、 诗歌
师的文艺理论素养是需要一个过程 的, 短平快的做法是教 师要细心研读每册书配有 的若干篇 由著名专家撰写的知
识短文, 或是教师教学指导用书上编排的学者的赏析性文 章, 认真领会其中涉及到的文体知识、 考点知识和鉴赏知 识I 5 ] 。同时, 教师还要善于搜集整合相关研究成果, 细心揣 摩诗歌的内在情感, 并据此进行教学设计。这样的教学才

再论抒情诗的叙事学研究:诗歌叙事学

再论抒情诗的叙事学研究:诗歌叙事学
繁荣时期 。研究领 域 的 在 国内外陆续 出现
了相关 的研 究 成 果 , 研 究 者 的兴 趣 日益 浓
厚, 受到 的关 注 度 越 来 越 高 , 可以说, 诗 歌 叙事学 在理论 建 构与 实践 拓 展 的路 上 正 步
步前行 。
渐进入 了研究 者 的视 野 。其 中 , 对 抒情 诗 的 叙事学研究 , 或 诗歌叙事 学便是 一个 明显 的 例 子 。抒情 诗 的叙 事学 研 究 , 自2 1 世纪 以
收稿 日期 : 2 0 1 6 0 - 3 . 1 0
基金项 目:国家社科基金 项 目( 1 4 X Z W0 0 4 ) ; 云南大学研 究生优 质课程 建设 项 目( 2 0 1 5 ) 作者简介 : 谭君 强( 1 9 4 5 ・ ) , 男, 湖南双峰人 。云南大 学文学 院教授 、 博 士生导 师, 云南 大学叙 事 学研

《 论抒 情 诗 的叙 述 交 流 语 境 》 ( 2 0 1 6 ) 、 《 从
互文性 看 中国 古 典抒 情 诗 中 的 “ 外故事” 》 ( 2 0 1 6 ) 以及 即将 发 表 的 《 叙 事 学 视 阈 中抒
情诗 的抒 情 主体 》 。
从 上述论文可 以看 出 , 除《 诗 歌叙事 学 :
d o i : 1 0 . 3 9 6 9 / j . i s s n 1 0 0 7 - 6 5 2 2 . 2 0 1 6 . 0 6 . 0 1 0
再论 抒情诗 的叙 事学研 究 : 诗歌叙 事 学
谭 君 强
( 云 南 大学 文 学院 , 昆明 6 5 0 0 9 1 )
究 中心主任 , 主要从事叙事 学、 比较文 学研 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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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视角在中学古代诗歌教学中的尝试性运用——以李商隐《马嵬》组诗为例

叙事视角在中学古代诗歌教学中的尝试性运用——以李商隐《马嵬》组诗为例

叙事视角在中学古代诗歌教学中的尝试性运用——以李商隐《马嵬》组诗为例摘要:叙事学的运用在中学课堂多体现在小说和戏剧教学,本文尝试以李商隐叙事性组诗《马嵬》为例,将叙事学中的叙事视角理论运用于中国古代诗歌教学,以此为古代诗歌教学寻求更多的解读思路。

同时简要概述近些年古代诗歌叙事性方面取得的新近研究成果,为该解读方式提供理论依据。

关键词:叙事学;叙事视角;古代诗歌;事境一、叙事视角在中国古代诗歌教学中的应用现状传统中学诗歌教学当中,除了叙事特征极其明显的几首,例如白居易的《长恨歌》、《琵琶行》、杜甫的《石壕吏》,以及“乐府双壁”《木兰诗》与《孔雀东南飞》等几首外,其他的诗歌多以“诗言志”为教学目标,采取传统教学手段,通过知人论世或者文本细读的方式,对诗歌的字眼、意象、句式等进行分析,来深入品读作者在诗歌中所要传达的情感。

而这种教学方式本身,其源头或许来在于自古到今我们一直将诗歌作为诗人抒发内心情绪的重要手段。

因此在研究诗歌时似乎存在一个默认的前提,即诗句中所有的元素都是为情感服务而存在的,哪怕叙事性极强的诗歌,无论是理论研究还是课堂实际学习,都立足于对情感本身的发现和探讨,对叙事艺术几乎完全忽略了。

似乎诗词专注抒情,而叙事则成为了古典小说戏剧的专长。

[1]但是,文学文本的艺术性表达必然不是绝对的,传统诗歌确实在抒情领域力量强大,但这不是我们忽视其中包含的叙事技法的理由。

此前有学者对诗歌的叙事学传统进行系统性的研究,上海大学董乃斌教授于2010年在《古典诗词研究的叙事视角》中对古典诗歌的叙事传统进行了系统的梳理,北京师范大学周剑之副教授于2015年在“中国古典诗歌叙事传统研究”教育部青年基金项目阶段性成果中提出了从“事境”研究唐宋诗歌的新角度。

但这些研究成果在中学教学中尚未见到深入探讨,更遑论有效运用。

而实际上,如果我们将一些具有叙事特质的诗歌置于叙事学的研究范围,会发现诸多诗歌会有全新的意味的生发。

叙事理论的空间转向叙事空间理论概述

叙事理论的空间转向叙事空间理论概述

叙事理论的空间转向叙事空间理论概述一、本文概述1、叙事理论的发展历程概述叙事理论,作为研究叙事结构、叙事技巧和叙事意义的学科,其发展历程源远流长,跨越了多个学科领域。

从古至今,叙事理论经历了从古典修辞学到现代语言学、文学批评、电影理论、文化研究等多个阶段的发展。

古典修辞学时期,叙事理论主要关注修辞技巧和说服力,旨在探讨如何通过有效的叙事手段来影响听众或读者的观点和情感。

这一时期的理论家如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对叙事结构进行了初步的分析,为后来的叙事理论奠定了基础。

进入现代语言学阶段,叙事理论开始关注语言的表达功能和叙事结构的内在逻辑。

结构主义语言学家如普罗普通过对民间故事的深入研究,提出了叙事结构的普适性模式,如“功能”和“行动元”等概念。

这一时期的理论对叙事文本的深层结构和意义生成进行了系统的探索。

随着文学批评和文化研究的兴起,叙事理论进一步拓展了其研究视野。

文学批评家如热奈特在《叙事话语》中提出了“叙事话语”的概念,深入探讨了叙事时间、叙事视角和叙事声音等核心问题。

同时,文化研究学者如福柯通过对权力、知识和话语的分析,将叙事理论与社会文化现象紧密联系起来,揭示了叙事在构建社会认同和权力关系中的重要作用。

进入21世纪,随着跨学科研究的深入发展,叙事理论的空间转向逐渐成为研究热点。

叙事空间理论强调叙事文本中的空间元素和空间结构对叙事意义生成的重要影响。

这一转向不仅拓宽了叙事理论的研究领域,也为文学、电影、地理学等多个学科提供了新的研究视角和方法论。

叙事理论的发展历程经历了从古典修辞学到现代语言学、文学批评、文化研究以及空间转向等多个阶段。

每个阶段的理论家都在不断地探索和深化对叙事的理解,推动了叙事理论的发展和创新。

这些理论也在不断地拓展其应用范围,为文学批评、电影研究、文化研究等领域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支持。

2、空间转向在叙事理论中的意义与影响空间转向在叙事理论中具有重要的意义和影响。

空间转向让我们重新审视了叙事的基本结构。

中国现代文学中的诗性叙事

中国现代文学中的诗性叙事

中国现代文学中的诗性叙事近代以来,中国文学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尤其是在中国现代文学中,诗性叙事成为了一种突出的文学形式。

诗性叙事不仅仅是将诗歌和叙事结合,更是一种对于情感、意境和思想的深度探索。

本文将从不同的角度探讨中国现代文学中的诗性叙事。

首先,诗性叙事在中国现代文学中具有独特的审美特点。

传统的叙事文学注重情节的展开和人物的形象描写,而诗性叙事则更加注重情感的表达和意象的塑造。

通过运用诗歌的语言和形式,诗性叙事能够更加深入地揭示人物内心的矛盾和情感的纠结。

例如,现代作家余华的小说《活着》就是一部充满诗意的叙事作品。

小说中,主人公福贵的生活经历被以诗歌般的语言展现出来,读者不仅能够感受到福贵的痛苦和坚韧,还能够在诗意的叙述中体会到生命的意义和价值。

其次,诗性叙事在中国现代文学中也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

通过运用诗歌的表现手法,诗性叙事能够更加深入地探讨人类的命运和社会的现实。

例如,莫言的小说《红高粱》就是一部充满思想的诗性叙事作品。

小说通过对于一个家族的命运的叙述,揭示了中国农村社会的残酷和人性的扭曲。

通过对于历史事件的再现和对于人物内心的描写,莫言将诗性叙事与社会现实相结合,使读者在阅读中思考人类的命运和社会的进步。

此外,诗性叙事在中国现代文学中也具有独特的艺术形式。

传统的叙事文学注重线性的故事结构和逻辑的推进,而诗性叙事则更加注重意象的展开和联想的自由。

通过运用诗歌的表现手法,诗性叙事能够将作品中的情感和意境融入到文字之中,使读者在阅读中感受到一种美的享受。

例如,余秋雨的小说《庐山谣》就是一部充满意象的诗性叙事作品。

小说中,余秋雨通过对于庐山的描写和对于人物内心的描绘,使得作品充满了山水之美和人文之韵。

读者在阅读中仿佛置身于庐山之中,感受到了一种超越现实的美的享受。

综上所述,中国现代文学中的诗性叙事具有独特的审美特点、深刻的思想内涵和独特的艺术形式。

通过运用诗歌的语言和形式,诗性叙事能够更加深入地揭示人物内心的矛盾和情感的纠结,探讨人类的命运和社会的现实,以及使作品充满美的享受。

诗歌的戏剧化叙事初探

诗歌的戏剧化叙事初探

诗歌的戏剧化叙事初探诗歌的戏剧化叙事是指诗人通过营造戏剧化情景和构建戏剧性结构等手段来创作诗歌,以使诗歌富含叙事因素。

叶芝诗歌的戏剧化色彩非常明显并颇具特色:剪影式叙事人物的刻画使人物性格鲜明有力;戏剧化场景描绘及着重过程的揭示和情感控制的事件叙述,让诗人的个人情感体验具有普遍的意义;环形叙述形式的安排进一步突出了诗歌的主题,体现了诗人的时空观和历史观。

与以往对小说文本中叙事策略的分析相比,对诗歌叙事学的关注,开拓了叙事学研究的范围。

“按照习惯的说法,当代叙事理论之所以在诗歌方面存在盲点,部分原因可以归咎于专业研究的分工。

有学者专门从事叙事研究,也有学者专门从事诗歌研究,但很少有学者既研究叙事又研究诗歌。

然而,诗歌与叙事之间并不存在截然的区别。

事实上,两者之间存在许多共性:有很多诗歌是叙事的,而也有很多叙事是诗歌的。

”[1]戴维·赫尔曼曾经指出:“叙事学的基本假设是,人们能够把形形色色的艺术品当作故事来阐释,是因为隐隐约约有一个共同的叙事模式。

”[2](P17)在布鲁克斯和沃伦看来,一首诗就像是一出戏,具体而又有着特定的情境。

即便是最简短的抒情诗,也是在某个具体情境中进行的言说或对话。

诗歌中因此充满了叙事因子,只是有的叙事因子是显性的,有的是隐性的[3](P48)。

因此,诗歌自然也可以当作故事来阐释,了解和掌握诗歌中的叙事因素对诗歌的研究提供了一个新视角。

谈到诗歌中的叙事因子,叶芝的诗歌值得一提。

叶芝是20世纪英国现代主义诗歌大师,学界有关他的研究成果可谓汗牛充栋,但研究的视角主要集中在作品中的神秘主义思想及现代主义特征,从诗歌叙事结构入手来研究叶芝诗歌在学术界还是一个空白。

本文试图从叶芝诗歌的叙事人物、叙事场景、叙事结构等方面来论述诗歌叙事的结构特征,以期为叶芝诗歌的研究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一、剪影式的叙事人物谈到叙事,人们不得不关注叙事中的人物塑造,因为“人物是按照作者的召唤出场的,但他们总是充满叛逆精神。

结构主义叙事学探讨

结构主义叙事学探讨

结构主义叙事学探讨一、本文概述本文旨在深入探讨结构主义叙事学的核心理念及其在文学批评中的应用。

结构主义叙事学,作为一种文学批评的方法论,强调从文本的内在结构出发,解析叙事作品的深层意义和生成机制。

本文将首先概述结构主义叙事学的基本概念和理论框架,包括叙事结构、叙事语法、叙事逻辑等核心概念,以及这些概念如何影响我们对叙事作品的理解。

本文将详细分析结构主义叙事学在文学批评中的实际应用。

我们将通过具体的文学作品案例,展示如何运用结构主义叙事学的理论工具来解读文本的深层结构和意义。

这些案例将涵盖不同文学流派和风格的作品,以展示结构主义叙事学的广泛适用性。

本文还将探讨结构主义叙事学与其他文学批评方法的比较与联系。

我们将分析结构主义叙事学与其他方法如现实主义、浪漫主义、形式主义等在理论和实践上的异同,以揭示各种文学批评方法的独特价值和局限性。

本文将总结结构主义叙事学的贡献与影响,以及其在当代文学批评中的地位和前景。

我们将强调结构主义叙事学对于深化我们对叙事作品的理解、推动文学批评理论的发展以及促进文学与其他学科的交流等方面的重要作用。

同时,我们也将展望结构主义叙事学在未来的发展趋势和研究方向。

二、结构主义叙事学的基本理论结构主义叙事学,作为叙事理论的一个重要分支,主张对叙事结构进行深入的解析与研究。

其基本理论主要围绕叙事结构的核心要素和叙事结构的深层规律展开。

结构主义叙事学强调叙事作品内部的构成要素及其相互关系。

这些要素包括但不限于故事的事件、角色、情节、时间、空间等。

结构主义者认为,这些要素在叙事作品中并非孤立存在,而是通过特定的关系相互连接,共同构成叙事的整体结构。

结构主义叙事学关注叙事结构的深层规律。

它试图揭示叙事作品中共有的、普遍的结构模式,这些模式决定了叙事作品的基本特征和逻辑。

结构主义者通过对大量叙事作品的分析,提炼出这些深层规律,如二元对立、叙事循环、情节推进等。

结构主义叙事学还注重叙事作品的功能和意义。

叙事性诗歌的一般思路

叙事性诗歌的一般思路

叙事性诗歌的一般思路焦作一中董玉保● 叙事性诗歌主体内容一般分为两个部分,一是事件,一是引发作者的共鸣。

● 早期的叙事性诗歌,叙事的成分较强,作者表达情感比较弱,特别是乐府诗歌。

● 以《孔雀东南飞》为例。

● 按照先后顺序发生的事件是叙事主轴。

● 在叙事的主轴上,附着的是各种场景描写,这是诗歌艺术的核心:● 北朝民歌《木兰辞》叙事更是简洁。

但是,《木兰辞》的进步在于,作者不是向内挖掘,而是接住《诗经》的传统,用景物来表现人物,让人物符号化,有了更丰富的空白,让读者用自己的经历和经验,去丰富人物形象,给读者更大的想象空间。

叙事: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

→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

策勋十二转,原因: 兰芝与婆婆之间的矛盾 开端: 兰芝被遣 发展1: 县令求婚 兰芝拒婚 发展2: 太守求婚 兰芝拒婚 发展3: 阿兄逼婚 兰芝允婚 发展4: 仲卿误解 兰芝绝望 结局: 举身赴清池 自挂东南枝 写作目原因:兰芝与婆婆之间的矛盾开端: 兰芝被遣 发展1: 县令求婚 兰芝拒婚 发展2: 太守求婚 兰芝拒婚场景1:兰芝自诉场景2:仲卿恳求场景3:焦母怒拒场景1:夫妻誓言 场景2:兰芝盛装 场景3:辞别婆姑 场景4:夫妻誓别发展3: 阿兄逼婚 兰芝允婚 发展4: 仲卿误解 兰芝绝望 结局: 举身赴清池 自挂东南枝 写作目场景1:太守纳彩 场景2:兰芝绝望 场景1:逢迎故人 场景2:兰芝誓死赏赐百千强。

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

场景描写: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黄河流水、燕山胡骑,既是环境烘托,也是象征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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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学理论指导下的叙事性诗歌教学探索-中学语文论文
叙事学理论指导下的叙事性诗歌教学探索
黄星
一、叙事的功能模式在叙事性诗歌中的体现
徐岱在《小说叙事学》中把小说叙事功能模式归纳为情节模式、情态模式和情调模式。

受此启发,笔者把叙事性诗歌归纳为以下几种模式:
1.情节——性格模式
这种模式是以人物行动的因果关系和事件的因果联系来反映现实,有比较完整的人物或事件的描述。

其中又有侧重于故事情节描述和人物性格刻画之分。

前者如《木兰诗》,后者如《陌上桑》。

2.心理——情绪模式
以人物的心理流程和情绪为文本叙述结构的骨架,借助种种感受、联想、印象显示某种复杂的内心世界。

人物情绪成为结构的线索,往往将多个缺乏因果联系的事件铺排于统一的情绪流中。

《关雎》中在叙述君子对淑女的追求和思念之情时,从一见钟情到寤寐思服,再到幻想中的美好结局,是依照事物发展的顺序来叙事的,叙事顺序是感情发展的内在脉络,带有强烈的情感色彩。

《关雎》的这种叙事方式,更重视内在的心理活动与情绪反应,并不特别追求外在行为描写的完整。

诗歌从求女写起,到“求之不得”,事件进程似乎被打断,取而代之的是细致而微妙的心理描写,“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作者从“辗转反侧”这一细节人手,既叙事,又抒情,感事的色彩很浓。

而后面的“琴瑟友之”“钟鼓乐之”,从表面上看是叙事,但由于它是作为想象中的场面,故而具有了抒情的意味。

在教学中对学生作这样的分析,将会有效地提升学生的
鉴赏水平。

3.情调——意境模式
诗中描绘世态人情或风俗民情,营造一种超然物外的幽远旷达的意境或者一种悲惨的意境。

这种模式通常分为两类:意境叙述和氛围叙述。

它的审美特点是:首先是注重有生活情趣的细节,如辛弃疾《清平乐·村居》,李清照《如梦令》。

第二是注重景物描写,如赵师秀《约客》,《乐府诗集》,《十五从军征》。

第三是选材多以人际关系和白然景色为主,如孟浩然《过故人庄》,陆游《游山西村》,《诗经》中的《蒹葭》。

二、叙事学理论在叙事性诗歌教学中的实践
基于以上的认识与思考,笔者在进行叙事诗的教学时,运用现代叙事理论做了一些较为大胆的尝试。

一、叙事主体的教学
譬如教读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时,要求学生把它改写成记叙文,要求是:1、充分发挥想象,适当补充内容,描写细致。

2、改换叙事人称,做三个改写训练:一是改成用第三人称的方式叙述“故事”;二是改成顽童叙述“故事”;三是改成诗人叙述“故事”。

改换叙事者,但不能改换主题。

然后再引导学生比较讨论三者之间的差别,尤其是要关注叙述人的改变对叙述文本的影响。

自然,差异是明显的——故事是谁说的,决定了故事的不同形态,也决定了不同的接受形态,然后,引出“叙述人”与“隐含作者”、“故事”与“文本”、“叙述层次”与“叙述视角”等叙述学术语,通过分析,一方面使学生获得新颖而又深入的解读,同时又让学生不知不觉中得到思维的训练。

二、叙事性诗歌的情节教学
高尔基认为情节是“某种性格、典型的成长与构成的历史”。

人们阅读小说、剧本或观看电视电影时,首先关注的是情节。

阅读叙事诗歌,也可以首先关注情节和人物,叙事性诗歌的情节虽然比小说的情节简单,但也是由一个个有内在逻辑联系人事所构成,自然不能忽略它。

情节教学,首先应该引导学生特别注意的是故事的情节构置对于人物刻画和主题的传达所发生的作用与效果。

只有将情节分析与人物、主题的解读结合起来,才能真正体悟情节的妙用。

比如教读《木兰诗》,可以帮助学生通过整体阅读来把握主要情节:木兰纺织——木兰从征——木兰征战——木兰辞官——木兰还乡。

然后立足全诗,把握木兰的十分美好的形象:有对父母的挚爱,有勇毅的个性,也有女子对家庭眷恋。

归来后一节,又写出了她的美貌和富有生活情趣、机智活泼的一面。

在她身上,汇聚着中华民族勤劳、善良机智、勇敢淳朴的美德。

其次,指导学生掌握欣赏情节的方法。

(1)注意对情节的梳理。

故事情节一般由故事的开端、发展、高潮与结局等这几部分组成,教学时通过对情节的梳理,有利于把握故事情节的发展脉络。

(2)关注情节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一方面,从情节展开中把握人物丰满的性格。

人物丰满的性格是不断发展的,而这种性格的发展变化正是在情节中逐渐展开的。

如《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可以通过整体阅读和文本细读,把握诗歌的叙事结构,从每一个情节中读出诗人的形象:第一段写茅屋被秋风所破的情景。

首句“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直接叙事,切入主题。

这一段中的一列系动词“号、卷、飞、挂霄、飘转”突出风大,害大,我们从中可以读出诗人愁苦、无奈的神情。

第二段写茅草被顽童抱去和诗人的叹息。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

”顽童顽皮,老人无奈。

“公然抱茅人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仗自叹息。

”顽童顽皮之状跃然纸
上,诗人无可奈何之状也形象生动。

一老一少的行为表现构成一幅画,我们可以读出顽童好玩,诗人苦不堪言。

第三段写大雨中长夜沾湿的苦痛。

风雨之大,屋漏严重时,诗人忧国忧民,何能入睡?“长夜沾湿何由彻”表明诗人痛惜长期战乱。

第四段写诗人推已及人的博大胸怀和美好理想。

“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这气魄多么博大,胸怀多么宽广!另一方面,从人物性格把握情节的发展。

性格是情节发展的内在动因,有什么样的人物性格便会产生什么样的情节,人物性格影响甚至决定着事件的进展,有力地推动着情节的发展。

如《陌上桑》中罗敷形象,就因为罗敷具有美丽的外貌,有机智、不慕权贵、不畏权势品格,才会发生一连串的戏剧性情节。

三、叙事性诗歌的情态教学
叙事性诗歌的情节比小说简单,情节淡化甚至没有情节,不少诗歌不注重塑造人物性格,而是让人物的主观意识占据着主导地位。

类似意识流小说没有连贯的情节,有的只是内心感受和自由联想。

这类诗歌的教学,我们应该在大的情节框架下,抓住人物的主观意识和作品的色调、氛围、场景、情境来分析诗歌的人物形象和诗歌的主题,体悟诗歌的情趣美感,陶冶情操。

如《关雎》的叙事方式是重视内在的心理活动与情绪反应,并不特别追求外在的行为。

诗歌从求女写起,到“求之不得”,事件进程似乎被打断,取而代之的是细致而微妙的心理描写,“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作者从“辗转反侧”这一细节人手,既叙事,又抒情。

感事的色彩很浓。

而后面的“琴瑟友之”“钟鼓乐之”,都是诗歌主人公的内心活动。

教学时我们首先解释清楚《诗经》的“赋比兴”的含义及其在诗歌中运用,然后抓住主人公的心理活动与情绪反应来进行探究。

通过朗读教学,体悟男子对心中爱慕的姑娘追求不得的苦恼、对心目中美女的向往
和日夜追求的美好情感,培养学生健康的爱情观。

四、叙事性诗歌的情调教学
情调的体验来自于具体的生活场面,构成这个场面的便是那些富有特征的生活细节。

所以优秀的诗歌离不开细节的描写,通过细节出情趣,最终凝成某种情调。

这类诗歌的教学注意三个方面的解读:一是注重有生活情趣的细节。

二是注重景物描写。

三是注重人际关系和自然景色描写。

比如《蒹葭》的教学,首先着重分析诗歌中的自然景色“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两句的物象所构成的情境来想象诗人的形象:那生长在河边的茂密的芦苇,颜色苍青,那晶莹透亮的露珠凝结成白刷刷的浓霜,那微微的秋风送来袭人凉意,那茫茫的秋水泛起浸人的寒气。

在这一苍凉幽渺的深秋清晨的特定时空里,诗歌主人公时而肃立,时而徘徊,时而翘首眺望,时而蹙眉沉思。

神情焦灼、心绪不宁的情状,显现在我们面前,他在思慕追寻着心上人。

其次体悟具有生活情趣的细节:“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诗人沿着河边小道向上游走去,道路很险,且又漫长,即使花费很长的时间也难到达;如果径直游渡水过去,尽管相距不远,但眼前秋水茫茫,思之可及,行之不易,仿佛看到了伊人的身影在水中晃动。

诗人立于河边,他那恍惚迷离的心神,思见伊人而不得的如醉如痴的形象栩栩可见。

把握了诗歌的基本情调就能准确地解读诗歌。

黄星,教师,现居江西宜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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