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美学视角下的《田园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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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生态美学的乡村特色景观生态规划探讨——以南京江宁“美丽乡

基于生态美学的乡村特色景观生态规划探讨——以南京江宁“美丽乡

由于 开展 这方面 研 究的 大多数 是美 学方面 的专 家 , 因此对生态美学的研 究主要集 中在大众 的审美方面。虽然
学术界都认为 “ 生 态 美 学 的研 究 与 发 展 不 仅 对 生 态 科 学 具
有重要意义 ,而且将会极大地影响乃至改造 当下 的美学学 科 ” ,但只是对生态美学 的内涵与意义进行 阐释 ,并没有
村 土地 占据 了 土 地 总 量 的 9 4 . 7 % ,在 国 家 提 出 建 设 “ 美 丽 中 国 、 美丽 乡村 ” 的 战 略 决 策 的 大 背 景 下 ,乡 村 地 区 的 人
生态文明与美丽中国紧密相连 ,建设美丽 中国,核心就是要 按照生态文明要求 ,通过生态、经济、政治、文化及社会五 位一体 的建设 ,实现生态良好、经济繁荣、政治和谐、人民 幸福的美好追 求,实现 民族伟大复兴的 “ 中国梦”,这是世 界视野、国家高度和百姓感受的统一 ,也是中国价值 、中国 目标和中国道路的统一。这里就为我们 的生态文明建设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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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 已不再单纯地把居住环境作 为一种生存 资料 ,同时也 要 求成 为 一种 赏心悦 目、 恰情养 性 、益寿 延年 的享受 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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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 建设 要强调 “ 以人 为本 ” ,建 设美 丽宜居 的环
境必须围绕 “ 人 ” 这 个 主 体 ,一 切 实 施 举 措 都 要 为 人 的健 康 、 舒 适 着 想 ,为 丰 富 人 们 的物 质 生 活 和 精 神 生 活 着 想 。 特 别 是 ,居 住 环 境 也 空 前 地 成 了 “ 明星 ”般 的 审 美对 象 。

江南古典园林的生态观分析

江南古典园林的生态观分析

江南古典园林的生态观分析作者:范崇宁来源:《绿色科技》2011年第07期摘要:阐述了江南古典园林在以中国传统的“天人合一”自然观为指导的同时,浓缩自然,模山范水,营造了符合一定生态规律并且能满足当时特定环境容量要求的人工生态环境,构成了园林诗情画意的基础,同时也构成了人与自然良好交互的场所,探讨了江南古典园林的生态观。

关键词:江南古典园林;自然美;人工生态环境收稿日期:2011-06-09作者简介:范崇宁(1986—),女,河南南阳人,北京林业大学园林学院城市规划专业硕士研究生。

中图分类号:TU986.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9944(2011)07-0005-021引言中国古典园林尤其是江南文人山水园具有相当高的艺术水准,其淡泊而恬静的气质、含蓄而深远的意境、丰富的表现手法以及精湛的建造技术等早已为世人称道。

笔者想要讨论的,是它之所以取得如此成功的一个不太引人注目但又十分重要的方面,即它的生态合理性。

中国古典园林可以分为人工山水园和天然山水园两大类型[1]。

江南古典园林为人工山水园的典型代表。

江南古典园林多为第宅园林,现存的主要分布于长江三角洲的苏州、扬州及南京等地。

由于地处平原地段且造园规模较小,一般只有几亩到几十亩的占地面积,因此它不可能像皇家园林及寺观园林那样可以利用真山真水来营建天然山水园林,设计者和建造者只有通过浓缩自然来营造人工山水园林,借助典型化创作手法来追求真山真水的神似意境。

要想“高于自然”首先要“本于自然”[1],要模拟自然就要尊重自然的内在规律,自然的内在规律也就是我们今天提倡的生态合理性或者生态规律。

笔者以为,江南古典园林正是在师法自然的过程中,不自觉地遵从了生态规律而创造了具有一定环境容量的良好生态环境,形成了宜人的生活休闲空间。

“中国自古以来有崇尚自然、热爱自然的传统,‘天人合一’的思想占有极大的优势,不论是儒家的‘上下与天地同流’(《孟子·尽心》),还是道家的‘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庄子·齐物论》)都是把人和万物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视为不可分割的共同体,从而形成一种主观力量,促进人们去探求自然、亲近自然、开发自然。

生态美学视角下的王维诗研究

生态美学视角下的王维诗研究

生态美学视角下的王维诗研究作者:李永娇来源:《北方文学》2017年第26期摘要:王维作为盛唐山水诗派的代表性人物,参禅悟理,在其现留世作品中,山水田园诗占了多数。

他的山水诗启发我们从一个全新的角度也就是生态审美角度,去观照、亲近自然,让我们从中得以发现自然界的天然去雕饰之美。

本文将依据生态美学的相关理论来分析王维诗歌中的生态意识和生态美的表达。

这在我国文学史上具有积极的意义。

关键词:生态美学;王维;美的发现;影响一、生态美学生态美学,简言之,就是一种反映生态环境与人类社会发展的关系的文学。

反对“人类中心主义”,主张“人——自然——社会”协调统一;反对自然无价值的理论,提出自然具有独立价值的观点。

①因此,自然山水成为了古代文人的情感寄托和吟咏对象。

以王维、孟浩然为代表的山水田园诗派,他们的诗作空灵静寂、与世无争以及豪华落尽见真醇的自然之美更是将这种生态美提高到了新的高度,也引起了大众的足够重视。

二、王维诗歌中的生态美具体体现自然美(一)设色别致自然美是生态美学的内涵之一,其衡量标准是整个生态的和谐与平衡。

它的存在不是单向度的,而是需要自然界存在的各种物质的配合与共建。

王维深受禅宗思想影响,热爱并充分的尊重自然,他将自然抬高到和人类持平的一个高度。

王维有着异于常人的对于美的敏感体验,尤其是对于色彩的提取。

他的观察细致入微,能捕捉到易被人忽视的细节。

王维诗歌中充斥着大量的色彩词:红、绿、白、青、碧、粉、黄等,不仅会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之快感,还会牢牢吸引读者的眼球,让人仿佛置身其中。

如:“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送邢桂州》)、“嫩竹含新粉,红莲落故衣”(《山居即事》)。

王维的诗歌作品中,“白”、“青”等色彩词频繁出现,由此可见诗人对这些色彩的偏爱。

他在遣词造句中极尽画家对色彩的夸张渲染之能事,给我们呈现一场视觉盛宴。

王维对于色彩的运用并不是简单的平铺直叙,而是“活跃地晕染着整个画面”(章培恒《中国文学史》),生命的律动之美跃然纸上,注重表现自然界本身的机趣,此等生命与形式兼备的美才数极致。

简析生态美学视角下的环境艺术设计

简析生态美学视角下的环境艺术设计

简析生态美学视角下的环境艺术设计作者:张楠卿小英来源:《文艺生活·文海艺苑》2010年第05期摘要:本文试图探讨在面临严重的环境问题下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当下人们生活的本质状态,构建新的美学观念——生态美学,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指导环境艺术设计的审美趋向,在认识层面上初步建立起人与自然的新关系。

关键词:生态美学;环境艺术设计;系统论中图分类号:J0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0)10-0058-01“温室效应”“全球变暖”“厄尔尼诺现象”,这些都是人类在“人本主义”思想的憧憬下,在盲目追求“乌托邦”式的自由时,妄想彻底摆脱自然的束缚而无限度改造自然所得到的恶果。

哥本哈根气候大会的召开,无疑为我们敲响了警钟:人类不能继续沉迷在妄自尊大的幻想当中。

面对日益恶化的环境,我们需要以一种系统关联的生态美学视角去看待环境艺术设计。

一、历时性的生态哲学观——人与自然的和合与博弈关于人与自然关系的理解经历了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

“我国古代倡导一种‘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及在此基础上‘致中和’的美学观点。

尽管儒家在‘天人合一’中更强调‘人’,而道家则更强调‘天’,但天与人、感性与理性、自然与社会、主体与客体、科学主义与人文主义是融合为一体的。

”然而随着工业革命的发生与发展,科技日益在人类生活中占据主要的地位,人们对于技术的盲目崇拜而渐渐的使自身与自然割裂开来,使自己从自然中“异化”出来,将自己作为中心。

随着环境的日益恶化,人类开始重新审视人与自然的关系。

生态哲学与生态美学又一次将人与自然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二、生态美学概念生态美学有广义狭义之分。

狭义的生态美学是研究自然生态美学的审美状态,而广义的生态美学则是研究自然生态美学与人文生态美学以及两者之间平衡关系的审美状态。

时下,我们面临着一次重大的世界观转变——即从机械论转向存在论,这是一种动态的平衡状态而非静止存在的状态,一种有序中的无序。

生态美学视域下的“诗意景观”解读——以电影《边走边唱》与《长江图》为例

生态美学视域下的“诗意景观”解读——以电影《边走边唱》与《长江图》为例

生态美学视域下的“诗意景观”解读——以电影《边走边唱》与《长江图》为例生态美学视域下的“诗意景观”解读——以电影《边走边唱》与《长江图》为例人类与自然的关系从古至今一直是艺术创作的重要主题之一。

在当代背景下,面对生态危机的严峻形势,生态美学的视角成为关注和思考的焦点。

生态美学,作为一种关注生态伦理与环境凝视的美学,强调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追求。

如何通过艺术创作呈现出生态美学的观念,成为了需要探索与思考的问题。

本文将以两部电影《边走边唱》和《长江图》为例,探讨生态美学视域下的“诗意景观”解读。

《边走边唱》是托尼·莱斯(Tony Leung)主演的一部香港电影,讲述了一名歌手在船上向一位自然摄影师诉说着他的一生故事。

电影以人与大自然之间的紧密关系为切入点,揭示了人类与自然相互依存的生态关系。

影片中,大自然以其雄奇美丽的风景和力量,成为主人公诉说自己故事的背景。

这种不仅仅是作为背景装饰,而是以一种全新的生态美学视角表达了人类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关系。

通过对大自然的描绘,电影将环境与情感融为一体,凸显了人与自然相互依赖的关系。

影片中的自然景观以其独特的美感触动了观众的内心,引发了对大自然的敬畏与尊重。

例如,片中的一幕描绘了一场雨后的彩虹,体现了大自然的神奇与灵动。

这样的场景不仅仅是为了增加美感,更是通过自然景观的表达,传达了对自然和人类和谐相处的渴望。

与《边走边唱》不同,《长江图》是一部记录电影,描述了中国长江两岸的自然风景。

电影以其壮丽的画面将长江两岸的壮美景色展现给观众。

影片通过介绍长江三峡等自然景观,揭示了大自然的伟力和独特之美。

这些风景在电影中呈现为一幅幅闪烁着生命力的画卷,让观众在欣赏美景的同时,也产生对大自然的敬畏之情。

在《长江图》中,导演通过记录自然景观的方式,使观众更加了解自然的力量和美妙。

影片没有过多的对白和解说,而是靠图像的呈现让观众自行感受。

这种方式更加贴近生态美学的精神,通过画面的表达直击人心,使观众更加关注和珍视大自然。

生态美学视野下的孟浩然山水田园诗研究

生态美学视野下的孟浩然山水田园诗研究

生态美学视野下的孟浩然山水田园诗研究生态美学视野下的孟浩然山水田园诗研究孟浩然是唐代著名山水田园诗人,他的诗歌以自然景色、田园生活和诗人的内心感受为主题,表达了他对于自然和生态的关注和热爱。

在现代,随着人们对环境问题越来越重视,生态美学的概念也受到了广泛关注。

在这个背景下,对孟浩然山水田园诗的研究也应该从生态美学的视角进行深入探讨。

一、生态美学视野下的山水田园诗生态美学是近年来发展起来的一个新兴领域,它指的是关注自然环境和人类与自然的关系,提倡人与环境和谐共处的一种美学观念。

在这种视野下,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可以被理解为一种表达自然美、强调人与自然和谐关系和反映生态意识的作品。

具体来说,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深入分析:1. 展示自然美和诗意美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以描绘自然景观、状物描写为主,表现出他对于自然美的深刻感受。

如《春晓》中“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桃花水深千尺,不及全真月一篙”等经典语句,既展现了春天的生机勃勃和自然景观的美丽,又在其中融入了诗人的情感与诗意,体现出孟浩然对于自然美的深入感受。

这种表达方式在生态美学的视角下具有重要的意义,不仅展现了诗人对自然美的认识和体验,而且也具有教育和启示的作用。

2. 强调自然和人的和谐关系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中强调了自然和人的和谐关系,表达了他对于自然与人文相融合的观念。

如在《闲居初夏午睡觉》中,“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这样的语句,表现了自然与人的平等相处,人类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和谐状态。

这种和谐关系不仅体现在人与自然之间的相互关系上,也表现在自然之间的互动中。

如《宿建德江》中“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表达了人自然相互和谐的态度和意愿。

这样的和谐观念在生态美学尤为重要,它提出了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重要性,并将其作为一种重要的生态价值体现,具有深远的意义。

3. 反映生态意识孟浩然的诗歌作品常常关注生态问题,以天人合一的观念呼吁人类对于自然的保护。

基于生态美学视野下的乡村景观规划设计研究

基于生态美学视野下的乡村景观规划设计研究

基于生态美学视野下的乡村景观规划设计研究作者:曹家翔张一奇来源:《绿色科技》2019年第21期摘要:指出了在当今快速城镇化的背景之下,城市不断对外扩张,原本处于城市边缘或者城郊结合部的村镇不断被蚕食,村庄迸发出了更加强烈的生态价值。

通过对生态美学的存在状态、哲学基础、审美状态、生活方式的研究,将生态美学中的“生态论”的存在观、“诗意地栖居”、“简约生活”理念与乡村景观的生态、景观、人文要素相互结合,得出了乡村景观在当今生态文明建设中的建设方向,推进乡村的生态文明建设进程。

以郎溪十字镇新和村为实践研究对象,提出了在生态美学视野下乡村景观规划设计的路径,充分发挥生态美学的自然美学价值与人文美学价值,通过高水平的乡村建设来夯实乡村经营的基础,用高效益的乡村经营来实现发展的可持续性。

关键词:生态美学;乡村景观;生态文明建设;经营乡村;乡村旅游中图分类号:TU98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944(2019)17-0019-051 问题的提出生态美学这个新兴学术课题的大热与其他生态学相关学科一样,以生态问题的出现为背景。

生态美学所反映的其实是在如今这个经济发展飞快、人口扩张迅速、生态逐步恶劣的大背景之下,对于自然、社会以及人类自身在审美思维中的认识。

生态美学作为传统美学观念的延伸与发展被提出,自然意味着人类对于审美对象的本质属性有了新的思考与认识。

截至2018年底,中国有近5.8亿人居住在农村,想要建设美丽中国,就必须经营好美丽乡村。

近年来进行的如火如茶的美丽乡村规划建设,其深层次内涵其实就是生态文明建设,要把生态置于乡村的生产生活之上,在乡村的生产生活中,主动、积极地改善和优化乡村内部和乡村自身发展与自然、城市之间的关系,以及建设良好的乡村生态环境、塑造良好的乡村面貌[1]。

但美丽乡村建设近年来出现的模式化、近城市化,规划设计忽略了乡村本身的生态特性,对乡村的自然环境造成破坏,这偏离了美丽乡村建设的价值取向。

生态视域下的江南私家园林技艺研究

生态视域下的江南私家园林技艺研究

园林与建筑生态视域下的江南私家园林技艺研究□回钰摘要:中国园林自古便以道法自然、尊重生态为造园目标,将山石、水体、植物引入院墙居室,于咫尺间纳天地山水,重塑自然生态之美。

中国传统园林中以江南私家园林的成就最高,其呈现的美学原理与蕴含的诗画意境,皆是对中国传统文化中模山范水、敬畏自然等朴素生态自然观的艺术表达。

该文从置石、理水、植物以及建筑等方面探索江南私家园林的造园技艺,挖掘和揭示其中蕴含的美学意境与生态哲理,以期为现代生态节约型园林的建设提供借鉴和启示。

关键词:江南私家园林生态自然观造园技艺美学意境生态哲理中国古典园林起源于商周时期,在朝代更迭中不断发展,至明清时期达到鼎盛。

园冶》是中国传统造园法则的集大成之作,书中对明中期之后的江南私家园林着墨最多。

《园冶》推崇的“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构园理论、绿色生态的发展方式以及“宜居”的营造理想等,与中国传统生态思想追求的以人为本、“天人合一”的理念不谋而合。

中国古代造园师往往具备较高的文艺修养,由他们创作的江南园林成形于自然山水之轮廓,又升华于古诗绘画之立意,其中凝聚的是中华文化长久积淀的生存艺术与智慧理念。

江南私家园林以自然、人、建筑为三大主体,而造园的根本目标是合理调配人、自然与建筑之间的适宜程度。

具体来说,江南造园集合了山石、水泉、花木与建筑等,对它们的综合利用和艺术化处理是构成中国园林生态美学观念的重要基础。

一、叠山置石一江南私家园林之生态骨架山石构成园林的骨架,江南私家园林中常以形态色彩不同、纹理质感各异的天然石料,雕琢、堆叠出风格多样的假山,它们或偏居于院墙一隅,或立于庭院正中,是宅院中独具特色的艺术形象。

中国广袤土地上的名山大川是造园师的灵感来源,他们通过奇思与巧手,将真山的形态加以提炼概括,在其周围莳花栽树、题字点缀,赋予其美感与生命力。

这当中蕴含了古人的创意和智慧,是极具中国特色的生态设计手法。

扬州个园的四季假山以不同种类的石料搭配相异的植物,呈现出“春游、夏赏、秋登、冬居”的四时意境,构思奇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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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美学视角下的《田园江南》
江苏作家金曾豪是全国知名儿童文学作家,其作品以哺育作家成长的江南水乡为背景,以作家童年乡村生活为叙事线索,字里行间有对水乡家园的热爱,有对万物生灵的关注,具有强烈的生态美学意蕴。

本文即以作家的最新作品《田园江南》为分析对象,力图揭示作品所蕴含的生态意识与作家的创作美学。

中国文人自古以来就有面对大自然的审美传统,创作了大量的山水诗歌散文。

随着近代工业化的兴起,人类生活方式发生了巨变,文学关注的重心转向对人性心理的探索与社会变迁的记录。

至后工业社会以后,科技发展对自然资源的严重破坏使人们不得不重新关注自然界,生态主义蔚然成风。

人们意识到人不能凌驾于自然界之上,人只是大自然的一个组成部分,大自然是一个有生命的生态系统,人必须顺应自然并尽力融入自然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

在艺术上,生态主义催生了生态美学和生态文学。

金曾豪是江苏省著名作家,出版作品四十余部,著作等身,其中长篇小说《狼的故事》《青春口哨》《苍狼》和散文集《蓝调江南》分别获得四次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

他的作
品多以江南水乡为背景,以儿童和动物为主要角色,提倡与大自然和谐共处的美学思想和生活方式。

作家最新出版的散文集《田园江南》同样是一部体现了生态美学思想的作品。

生态美学的核心是自然美,自然界的万事万物都是审美的对象。

《田园江南》的写作
就突出体现大自然本身的美,在这部作品中,大自然是有生命的,有灵性的,人性化的。

如作家写芦苇:“芦苇是喜欢风的,如同它们喜欢阳光和雨。

芦苇确实很朴素,在秋天里,它们甚至有些憔悴,下部的叶子已经枯黄,为的是集中能量供给顶部的芦花。

没有开的芦花算不上美,不娇不艳,只是一种灰白的絮。

风来了,芦苇们并不抗拒,倾斜,倾斜......
倾斜到一定角度,风就对他们无可奈何了,它们于是又站了起来,挺直了腰杆。

每一支芦苇都尽力笔直站立着,每一张芦叶先是向上拥抱着主干,然后向斜上方展开去,尽可能地多承接阳光和风雨。

如果有一座桥,就可以看到芦花组合成的风起云涌的芦花的海。

所有的芦花向一个方向张扬,摇摆,就像是一面面迎风招展的白帆,就像是一行行竖排的关于秋天和荒野的诗句。

永远摇动的芦苇在永远发出荒野的声音。

一支芦苇发出的声音是细微的,几万、几十万、几千万支芦苇合成的声音就浩浩荡荡,就无边无际。

和海的浩荡不同,
芦苇荡的浩荡永远是有节制的,不张扬,低调,凝重,坦荡,好脾气。

在这芦苇荡的深处,分明有一种纯粹的、细腻的、安详的东西在弥漫,使人获得一种精神上的慰籍,让人生的倦意一点一点地消融。

”再如写田野:“空气里有庄稼打呵欠的声音和泥土新鲜的腥。

田埂上的那些小草,趁着没有人的时候,也悄悄地萌动了一些叶芽。

麦子灌浆多日,不再活泼,有些害羞,静静地孕育着它们的幸福。

麦棵长得高了,就像水一样深了,风劲的时候麦田就特别像海。

麦浪一浪一浪地涌动,深绿浅绿无止境的变换,一直波及天际。

”作者笔下的芦苇荡和田野都充满了灵性,大自然被赋予了丰富的象征意义,这种审美体验有助于读者关心自然,热爱自然,自内心深处萌发生态审美主体意识。

生态美学反对人类中心主义,弘扬生物博爱精神,强调人与动物界的和睦相处,这一点在《田园江南》中也有显著体现。

作者写道:"我从小就知道,人类不是唯一有感情有个性的生物,不是唯一能体验欢乐和痛苦的生命,生物们有的把我们当作他们的一种。

几十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这些大大小小的动物,记得它们的纯真和善意,记得它们给我的感动和启迪。

”童年的记忆不仅是情感的延续,更是作家创作灵感的源泉。

《田园江南》中大量篇幅是作者对这些给予他童年快乐的幼小生灵们给予的充满善意与诗意的描写,如写白鹭:“在秧田绿色的背景上,白鹭翩翩飞过,或者无声降落。

白鹭整天生活在泥水之间,可它们的羽毛永远洁净。

据说这种鸟能分泌一种奇异的粉粒,使污垢无法栖驻。

这种特异的功能是出于酷爱清洁酷爱美的天性吧?白鹭最美的是眼睛:狭长的眼睛如一片竹叶,晶亮的瞳仁如婴儿般清纯。

白鹭最美的动作是涉水而行;两条浅棕色的长脚干交替提起,提起时,带蹼的趾爪收拢如拳,稍作停顿,然后向前探出,趾爪相随着展开如一片枫叶。

白鹭最美的姿态是静静伫立:单腿立地,双翅半展,长颈后曲,久久凝定不动,一派超凡脱俗、遗世独立的神韵。

”再如写豆娘:“豆娘纤秀极了,轻灵极了,只要慢慢扇动两对翅膀就能像一朵雾似的自由飞舞。

谁也不忍心会欺辱这样的小生灵,它们太美丽,太弱小了,而且它们还有豆娘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名字。

四五个豆娘在篱笆和蔷薇的绿色背景上款款地飞来飞去,飞来飞去,它们小心翼翼,从不越过篱笆的高度。

它们并不在觅食,彼此之间并不呼应或者接触,弄不明白它们这样不知疲倦是为的什么。

它们一定是有理由的,只是我们不知道。

我喜欢看这些小精灵的无主题舞蹈,能静静地坐观好久。

”作家用充满感染力的拟人化笔触,将这些动物的个性色彩生动地揭示出来,给予读者文学美感的同时,传递给读者尊重生命,热爱生命,众生平等,万物同生的环保讯息,强化读者的生态审美意识。

生态美学的目标,是审美主体通过审美活动,调整人与自然的关系,使人敬畏自然、爱护自然,并在与大自然和谐相处中获得内心的宁静与满足。

生态美学强调“平等”与“和谐”的主体审美态度在《田园江南》的文字中得到了具体体现。

如作者写水乡清晨:“布谷鸟来到江南时,正是初夏。

农家大多新换了蒲草编的席子,清香。

布谷鸟常常进入我初夏的梦境,一声又一声,然后我就醒了。

醒了我也不睁开眼睛,伸展四肢,让身体尽量多地接触席子;侧过头,吸吮蒲草水幽幽的清香……就觉得世界很太平,很干净,很美妙;觉得自己
很年轻,很健康,很英俊。

”写田野里的泥土:“泥土记不清它曾经长多少茬庄稼了,也记不清养活过多少辈的人了。

一切生命从泥土出发,又回归于泥土。

生命不过是泥土的现世……不要过多少日子,田埂又会生出许许多多顽强的草和美丽的花。

草丛里还会出现蝈蝈、蟋蟀、油呤、蚱蜢、西瓜虫、萤火虫……你走过田埂,蚱蜢像水一样飞溅起来,蝈蝈赶忙假装成草叶,蟋蟀像侠客一般神出鬼没……赤脚走在田埂上,只要细心体会,你就会发现,每走一步,脚底的感触都是不尽相同的。

你感觉到了脚底下泥土的质地——它的韧性,它的温情,它的无限的可塑性和生命力。

泥土是大自然的肌肤,赤脚走在田埂上,我们和大地肌肤相亲,就接通了与大自然的原始联系。

”这些具有感染力的文字显示出作者在与自然界的和谐相处中获得了内心的平静与力量,体现出精神生态和自然生态的良性互动。

这部作品读来不仅净化读者心灵,也在维护人的精神世界平衡和自然界生态平衡方面显示出智慧与美丽的光芒。

生态美学强调人与大自然的和谐,并非轻视人类的社会行为。

相反,生态美学关注的不仅是人与自然的关系,还关注人与社会、人与自身的关系。

生态美学是以人与自然的生态审美关系为基础,并涉及到人与自身、人与社会多个层面的动态平衡,从生态美学的观点看,与自然和谐的乡村社会是人类最理想的家园。

金曾豪在《田园江南》中,对童年时期的乡村社会有强烈的怀旧之情。

他写道:我的童年是在乡村度过的,那是我一生的福分。

书中大部分篇幅来自对童年生活的回忆:童年时,金曾豪也有过自己的百草园,那里也有低唱的油蛉和弹琴的蟋蟀。

村里的高家竹园和朱家墓园是孩子们亲近自然的乐园,他们在这里看蜘蛛结网,逮麻雀,赛乌龟,下斗兽棋,唱评弹。

夏夜,孩子们下河泡澡,追逐鸭群,在河岸上捉萤火虫,充分享受田园生活的乐趣。

他也有一间三味书屋,善良的大姑妈用自己的言传身教,以故事浇灌幼小的心田,把平和、宁静的气质植入他的性格中。

小镇上每个人都认识,日常生活充满了情趣。

作家通过对故乡美景和敦厚民风的温馨回忆,传
递给读者乡村生活的和谐之美。

同时他也不无忧虑地写到:人们正在努力地改变乡村,许多美妙的乡村风土已经消失或者正在淡出。

发展和修改也许是必须的,但那一定应当是有理有节的,否则,我们就会看不到我们的乡愁,找不到回家的路。

金曾豪曾在一次访谈中说到自己作品的创作动机:“大自然是人类的母亲。

日出的瑰丽、海涛的恢弘、瀑布的激越、虎啸的雄悍、鹤唳的悲怆、秋虫的幽远……离开了如此丰富,生动的感染,人的情感将会怎样的苍白和干癟!可当今的孩子们却被种种的原因与大自然阻隔着、疏远着。

儿童文学是最接近大自然的文学。

向孩子展示美妙神奇的大自然,实在是儿童文学作家不可推卸的责任。

”与田园的沟通和亲近,能使人的人心开阔,能使人的精神清洁。

在素朴健壮的田园劳作和生活,人会情不自禁地怀有美好的心意。

在平凡的乡村生活中,很容易就能读出来质朴而温婉、平和而深邃的人间情怀,乡村原是人类与大自然共同创造的,不仅有造化神奇的自然环境,也有人与生物和谐共处的人文环境。

生产了丰厚的物质,培育了温婉、精致富有审美情趣的江南文化的生态图景,就是作者所意图展现和保留记录下来的。

可见,作者是有意识将生态美学观点贯彻在《田园江南》的写作之中,而这部作品也确实实现了这一美学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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