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韩军“新语文教育”的讨论(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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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军新语文教育得失谈

韩军新语文教育得失谈
韩先生花了这么大气力,列了这么多数字,可惜,三笔账都丢三落四,并且,“忽略”的都是些至为关键的情理事实,“算”出的结果当然同样难以让人信服:
第一笔:“出生一言不会,两年(720天)便正常交流”是事实,但完全归功于“举三反一”,将“听话数十万,说话自然成”说成“自然”,便不免让人生疑——小孩子学说话有哪一个没有得到过前辈的指导?现实生活中,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听”了一辈子“话”还没有学会如何生动传神地“说话”(语文能力低)?如果真的“听话数十万,说话自然成”“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让我们的学生到现实生活中去“听”去“读”不就得了,何必开设什么“语文”学科进行什么“语文教学”?
其三:3节读课本(举一),每节完成2000字,3节共完成6000字,速度是44字/分钟;2节读课外书,350字/分钟,1节就可读1.5万字,2节读3万字。则一周5节语文课,就可轻松完成3.6万字!执迷举一,拘囿课本课文,求“深、细、透”,一周5节课,最多只能完成区区1600字!多快好省与“少慢差费”,悬若霄壤!
“韩军新语文教育”得失大家谈
“语文”是一门学科,“语文教学”是一门科学,语文教学与研究都必须有一个严肃认真的态度,需要人类最可宝贵的理性的支撑。否则,今天盛行伪科学,明天伪科学还会继续盛行。
我们应当牢记,真理都是朴素的,是不需要任何包装的,需要包装的一定是伪科学。而伪科学的东西,包装越精美越容易迷惑人,危害自然就越大。对那些精心包装华而不实的东西,无论出自哪位伟人,我们都有责任拆除其包装,戳穿其画皮暴露出其本来的面目。否则,我们将永远“少慢差费”,直至“误尽苍生”!
可是,经过精心的包装,韩先生的想当然俨然成了事实,成了真理:“新语文教育”出笼了,轰动了,成为著名流派了,“人文”写进“新课标”介入举国上下轰轰烈烈的“新课程”了,人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借鉴引用进行“深入”研究指导自己和别人的语文教学了……

对韩军老师的“新语文教学法”的理解与思考精品作文

对韩军老师的“新语文教学法”的理解与思考精品作文

对韩军老师的“新语文教学法”的理解与思考我有幸于二零一零年四月在省城兰州金城大剧院参加了“全国教学名师巡讲团赴各地讲学活动”。

在活动期间我认识了清华大学附中的语文特级教师韩军老师。

在这次巡讲会上,他主讲的专题是《新语文教学的理念和艺术》。

在演讲中,他以宏博的专业知识,丰富的教学经验,切身的成长经历,深挚的教师情结,旁征博引,厚积薄发,并用饱满的热情,缜密的思考,阐述了“新语文教学理论”和课堂教学艺术,震撼了每一个与会者的心灵,赢得了全场上千人的阵阵不绝的掌声。

会后,我重温了韩军老师的《韩军与新语文教育》等一系列教育论文,更深刻了解了他的“新语文教育”观,引发了深刻思考。

一、“举三反一”,回归语文知识积累之本早在 1996 年,韩军老师首次提出了“语言的学习的规律,应当是‘举三反一’,而不是‘举一反三’”的主张。

他认为语文的学习首先必须“举三”才行,然后才能“反一”。

他所谓的“举三”就是让学生进行大面积阅读、大容量积累,这是语文教学中语言知识积累的过程,也是中小学语文教学的前提;“反一”就是培养学生运用知识的能力,即阅读和写作能力,这是语文教学中培养学生运用语文知识,进行语言表达能力训练的过程,也是语文教学的目的标准。

没有“举三”,难有“反一”。

“举三反一”是学习语言、形成言语能力的根本规律,也是现代语文教学的总思路。

“举一反三”在传统语文教学中曾不失之为科学有效的教学方法,但在新语文教学中已远远不适应。

它讲究把课讲得深刻、细致、透彻、全面,其结果是少慢差费,耗费时间,收效甚微。

朱自清的《背影》(八年级上册)大约1400 多字,我尝试运用“举三反一”的方法,只用了三课时(比以前减少了两课时),其中第三课时完全是一堂阅读拓展课,指导学生阅读了邹韬奋先生的《我的母亲》,观看了电影《我的父亲母亲》中的相关片段,和以前所教班级相比效果好多了,学生的学习热情得到了充分激发,对于亲情的理解深刻多了。

有位学生在以“至爱亲情”为话题的读后感中深情地写道:“亲情是我们坚实的依靠,是我们情之所系,心之所牵。

浅谈韩军的新语文教育观

浅谈韩军的新语文教育观

浅谈韩军的新语文教育观作者:丁转转来源:《亚太教育》2015年第33期摘要: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更加重视语文素质教育的发展。

韩军老师作为一名当下语文特级教师对语文教育中历来存在的少慢差费现象以及教师们固守的传统教育思想进行了思考,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

本文针对韩军的“新语文教育”观进行了个性解读以求对语文教育工作者有所启发。

关键词:韩军;新语文;教育观中图分类号:G6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5-9214(2015)11-0098-01一、成长经历韩军是语文特级教师,出生于1962年2月,毕业于曲阜师范大学本科系,正式获得本科毕业证书和文学学士学位证书。

代表性论著有《百年语文教育十大关系》、《“新语文教育”论纲》等。

二、关于语文教育思想的解读(一)新语文教育的含义韩军老师在2000年发表了《“新语文教育”论纲》,其思想及其内涵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1.两个传统的复归(1)复归五四新文化精神传统。

“五四新文化精神传统”就是“科学、民主”进而就是“人性、真实、自由、多元”的人文精神。

由于当代语文教育真实少、自由少、个性少,总是存在“伪圣化”的倾向,即那种“虚伪、言不由衷、说假话、假崇高”的套话等,与当代语文教育理念是相反的,所以韩军老师强调了对五四文化精神传统的复归。

(2)复归千年语文教育传统。

当下语文教育,最根本和迫切的问题不是所谓的“创新”,而恰恰应该是“回归传统”、“守住传统”、“整理传统”,不但要尊重和理解传统文化成果基础上的“整合”,还要尊重母语教育特点基础上的“求真”。

这既不是“另起炉灶”更不是“揭竿而起”,在这一点上,韩军老师特别提倡对文言文和古诗文的学习,因为这将对我们今后的言语表达、写作技巧及综合素质的提升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2.复归传统语文教育“三原则”。

复归传统语文教育,主要是复归它的“教学方法”,具体来讲就是对以下三个原则的复归。

(1)“举三反一”原则。

“举三反一”讲究积累、积淀,大量读书,整体感悟,效果多快好省;“举一反三”讲究惟学课本,以少胜多,分析解剖,效果少慢差费。

韩军与新语文教育(1)

韩军与新语文教育(1)
韩 军 与 新 语 文 教 育
主讲:韦入源
何涛
一、韩军简介
韩军,1962年生,博 士研究生,特级教师,首 都师范大学硕士生导师, 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 “全国教育系统劳动模 范”,省级专业技术拔尖 人才,“曾宪梓教育基金” 一等奖获得者,全国青少 年研究会学术委员。现任 清华大学附中语文教师。
“新语文教育”的六大理 念—
(五)文字素养,回归语文教育“文字”之 本
良好文字意识与文字素养,会令人情感细腻, 儒雅聪敏,文质彬彬,气质高雅。 韩军说,语文课之独立价值是文字。语文课首 要上成文字课。语文老师首要是文字师。若关注 精神,也须由文字引发,由文字贯穿,终落脚于 文字,即“着意于精神,着力于文字”。
二、“新语文教育”内容概述

九个诵读教学法 九”,即“

(1)正己意; (4)理其层; (7)想其景;
(2)准其音; (3)放其声; (5)揣其义; (6)摹其情; (8)演其形; (9)熟其文。
“新语文教育”的六大理念—
(一)真实个性,回归语文教育“人文”之本 (二)举三反一,回归语文教育“积累”之本 (三)美读吟诵,回归语文教育“诵读”之本 (四)重文写白,回归语文教育“文化”之本 (五)文字素养,回归语文教育“文字”之本
二、“新语文教育”内容概述
——可概之为“一二三三六九”理 论
一个本质

一”,即“

本质上认定,“新语文教育”是一种“奠基性” 的“精神教育”,是通过“语言”奠定学生的民族 文化精神和真实自由的个性精神。
二、“新语文教育”内容概述

二”,即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个回归,就是回归“ 两个传统

(1)回归“五四”“新文化”“真实、自由、个性” 的“精神传统”; (2)回归“五四”前中华民族千年语文教育“根本 方法”的传统。

论文范文:韩军“新语文教育”在高中语文阅读教学中的应用研究

论文范文:韩军“新语文教育”在高中语文阅读教学中的应用研究

论文范文:韩军“新语文教育”在高中语文阅读教学中的应用研究绪论1.研究现状述评1. 1高中语文阅读教学现状的研究关于高中语文阅读教学现状的研究,一直是语文教学研究的热点,这方面的成果颇丰。

专著方面,集中探讨高中语文阅读教学的不是很多,如《中学语文阅读教学丛书》,分现代诗文词部分、古典诗词部分等方面来讨论。

硕博士学位论文方面较多,大致有80多篇,如赵芳(2012)指出:新课程标准指出语文是“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统一”,还应该加强学生的语文素养,提高学生的语文应用能力、审美能力和探究能力,为终身学习和有今后的发展打下基础。

而惠蜻(2012)对8位高中语文教师的16次高中语文课堂阅读教学做了详细的实地取样,通过收集到的材料得出结论,认为教师在教学过程中缺少理论运用于实践的指导;在文本利用方面,有些教师文本运用情况不是很理想,情感体验、意义建构做得还不够,学生自主阅读的能力的培养不够。

张后安(2009)则以长春市十一高中为例,调查当下高中语文阅读教学中存在的一些问题,找出原因并分析改进的路子。

强祥(2011)运用问卷调查法、文献法、课例分析法、访谈法等方法来开展研究,指出在当前高中语文阅读教学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探讨怎样提高高中语文阅读教学的高效途径。

蒋玲丽(2012)指出:学生应该是阅读活动的主体,而教师要起到主导的作用。

怎样在阅读中充分发挥教师的主导作用,怎样提高教学效率,在这个过程中,老师应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当前阅读教学除了干预过度,以自己的解读方式代替学生的解读方式以外,还造成了另外一个极端,就是没有矫正学生对于课文的不当解读,或者将原始化阅读与课堂阅读相混淆,教师没有发挥好自己应尽的责任。

单篇的学术论文有100来篇,比如徐国芳(2005)强调树立以新课标理念为指导,通过个案调查和教学实践分析,得出如下结论:高中语文阅读教学要做好教学方式、教学理念、教师在教学中的角色定位以及课堂特性的转变等方面的工作,最终达到高中语文阅读教学量的方面的飞跃和质的方面的突破。

读《韩军与新语文教育》有感:烧开自己那壶水读后感

读《韩军与新语文教育》有感:烧开自己那壶水读后感

读《韩军与新语文教育》有感:烧开自己那壶水读后感《韩军与新语文教育》是一本介绍韩国语文教育的书籍。

从书名上可以看出,这本书主要以韩军为主线,讲述了他在教育领域的经历和心得。

读完这本书,我对韩军和韩国的语文教育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韩军是一位富有教育激情和创新精神的教育家,他通过自己的实践和探索,提出了许多新的语文教育理念和方法。

在传统的语文教育中,以考试为导向,注重传授知识,而忽略了培养学生的创造力和思维能力。

但韩军认为,语文教育应该是面向生活的,要培养学生的综合素质和能力。

他提倡学生通过互动合作、实践体验等方式来学习语文,使语文教育更加贴近学生的实际需求。

在教学过程中,韩军注重培养学生的思辨能力和创新思维。

他提倡学生在解决问题和分析思考的过程中,发展自己的独立思维和创造力。

他通过故事、谈话、讨论等方式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潜能,让学生在学习语文的过程中能够得到全面的发展。

此外,韩军还强调了语文教育的文化内涵。

他认为,语文教育不仅仅是传授语言知识,更应该关注文化的传承和传统的价值观。

他通过教授经典文学作品和优秀文化传统,让学生在学习语文的同时,也能够了解自己的文化根源和民族精神。

读完《韩军与新语文教育》后,我深深地被韩军的教育思想和实践所感动。

他对语文教育的创新和改革,不仅在韩国引起了广泛的反响和影响,也对其他国家的语文教育有着积极的启示和借鉴意义。

总而言之,这本书让我对韩军和韩国的语文教育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也让我对传统语文教育的局限性有了更深的思考。

我相信在新的语文教育理念和方法的指导下,语文教育将能够更好地培养学生成为有思考力和创造力的人才。

人何以立?——重读新语文教育理论兼与韩军、王尚文等商榷

人何以立?——重读新语文教育理论兼与韩军、王尚文等商榷

人何以立?——重读新语文教育理论兼与韩军、王尚文等商榷重庆市渝北区实验中学校龚向明一、缘起和众多热心语文课程改革的教师一样,我是从认识韩军开始认识语文人文论的。

韩军提倡“新语文教育”,承续“五四”新文化的主旋律——“立人”传统,为当前中国语文教学走出重重误区开出了一剂救治的“药方”。

从总体精神来看,我是赞同的。

此次重提“人”何以“立”的问题,主要有两个缘由。

一是现实的困惑。

从《语文学习》首先组织语文学科“工具性”和“人文性” 的讨论至今,已经10余年了。

语文人文论的主要理念如“语文是最重要的交际工具,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是语文课程的基本特点”等,早已写进《语文课程标准》,多种“课标本”实验教材业已进入实验阶段。

但是,语文教学的现实怎么样呢?就笔者所知,多数语文教师对人文论并不十分了然,他们甚至像对待社会中充斥的其他许多标语、口号一样,对此很是漠然。

人文论并没有成为一种在语文教学实践中被普遍接受的理念,这是为什么?二是去年王尚文和窦桂梅的争论(《中国教育报》2004年7月8日第5版)。

这次争论,作为语文课改中的一个事件,我认为至少反映了两个事实:一是如王尚文所言,语文教学确实已经出现了“脱缰”的问题;二是人文论内部发生了分歧,人文论自身的不够完善暴露得更加突出了。

后者是关键,前一个问题不过是这个问题在实践中的表现,人文论理念不被接受也可能与此有关。

我注意到,王窦二位老师使用了“舍语文而讲人文”或“舍人文而讲语文”的说法,这与当初人文论立论的重要的理论前提是相冲突的。

关于人文论立论的理论前提,韩军在《限制科学主义,张扬人文精神》中有这样的论述:“语言本身不仅仅是一种工具,还是人本身,是人的一部分;它不是外在于人的客体,而是主体;不仅仅是‘器’、‘用’,还是‘道’、‘体’。

”(《韩军与新语文教育》,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3年版,P91。

下文引用本书只注明页码。

这里的“不仅仅”已隐含了“人亦工具”的内在冲突——引者注)王尚文也曾采用类似的观点来阐述语文的“人文性”。

韩军:关于“新语文教育”的若干重大问题

韩军:关于“新语文教育”的若干重大问题

韩军:关于“新语文教育”的若干重大问题
导读:主讲人:韩军(清华大学附中特级教师)
时间:2003年4月13日
地点:徐州矿务局会堂
内容:
一、“新语文教育”提出的背景
2000年9月,在第17期《语文教学通讯》第一次系统阐述。

1、不是标新立异赶时髦。

此“新”即“五•四”新文化的“新”,意在“立人”,立具有独立的个性、自由的精神的现代人,而不是立“共性”的人。

2、现代教育呼唤“以人为本”。

“新语文教育”是以人为中心的教育,不是以教师、教材、课堂为中心的教育。

3、现代的语文教育是精神教育,是灵魂教育。

“伪圣化”和“假崇高”是多年形成的痼疾,它让师生远离真实的人生体验,压抑人的精神自由。

二、“新语文教育”的有关界定
以“一”、“二”、“三”、“十”概之。

1、“一”即一个本质。

“新语文教育”是一种奠基性的精神教育,是通过语言和言语的教育奠定学生的民族文化精神和真实自由的个性精神。

2、“二”即两个操作原理。

①“举三反一”为主,举一反三为辅;②着意于精神,着力于言语,得益于能力。

3、“三”即:a、三个环节强化语言教学。

①强化言语的揣摩;
②强化大量的阅读;③强化自我的习惯。

b、三个警惕。

①警惕政治对语文教育中师生精神的“异化”,因而提出反对“伪圣化”;②警惕现代工业对语文教育中师生精神的“异化”,因而提出反对“技术化”;③警惕商业化和后现代文化对语文教育中师生精神的“异化”,因而提出反对“萎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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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韩军“新语文教育”的讨论(汇编)语文教育的实质是“精神教育”吗?——与韩军先生商榷王晓春韩军先生在《语文教育的实质就是精神教育》一文中猛烈抨击语文教育的“技术化”,认为现在语文教师简直成了“技术师傅”,而学生则成了“语言技术工人”,因此他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语文教育到底应着重于语言技术之应用,还是应着重于奠定人的精神根底?或者说透一点,语文教育说到底是一门语言技术应用性课程,还是一门精神奠基课程?”韩先生的结论是:“我坚决不同意把语文教育的本质,定性为是‘语言(言语)技能’+‘思想教育’,或‘语言(言语)技能’+所谓‘人文精神’(那种基本等同于思想教“……育的“人文精神”)”。

“语文教育就是精神教育”。

韩先生是怎样论证自己观点的呢?他说:人的精神的本质即‘语言’,二者实际是‘一体二名’。

”“……学习一个词,就是给人的精神打开一扇窗;学习一句话,就是给人的精神打开一扇门;学习一篇文章,就是就是把人领进一番新天地!语文教育中常常要替换一个语词,调整一个句序,说透了,实际就是“精神动作”--精神替换、精神调整!它只在表层上是‘技术行为’!”“因而,语言(言语)就是人本身,语言(言语)就是世界本身,语言(言语)本身也是文化。

母语教育,说到底,实际就是‘人的精神培植’,就是‘丰富人的精神经验、丰富发展人的生命个性的教育’,是一种‘本民族文化的教化。

--这是母语教育最根本的内在本质。

母语教育,在外在的效能上,才是语言(言语)能力教育和训练。

或者说,训练语言(言语)能力就是训练精神!”“这种语文教育本质的观点,可以概括为--‘文就是道’!”我觉得韩先生自相矛盾了。

既然“学习一个词,就是给人的精神打开一扇窗;学习一句话,就是给人的精神打开一扇门;学习一篇文章,就是就是把人领进一番新天地”,既然“训练语言(言语)能力就是训练精神”,那么被韩军先生批判的所有的语文技术性训练岂不都是韩军先生所谓的“精神教育”了吗?如果“文就是道”,那么听写生字也是“道”,读书也是“道”,作文更是“道”,无往而不道,韩先生的“精神教育”岂不早就实现了吗?按韩先生的观点,人只要学习一个词,就已经打开给精神“打开一扇窗”,那语文课还哪里去找“技术行为”?不全都成“训练精神”了吗?你只要透过“表层”往里看就行了。

语言就是精神,文就是道,这在逻辑上是说不过去的。

我很同意韩先生对“技术主义”的批评,但对技术主义的来源,我与韩先生看法不同。

在我看来,“技术主义”和韩先生的“精神主义”,一个把语文教学弄得太俗了,一个把它搞得太玄了,两者都没有把语文教学放在合适的位置上。

语文这东西,你把它说得越玄,“技术主义”越泛滥,二者其实是相辅相成的。

韩先生自己也说:“说语文教育就是精神教育,这只是一个‘课程的定性’。

决不是在语文课中放弃‘语言(言语)’这个最基本的‘抓手’(请注意,韩先生本来说语言就是‘精神’,现在语言又成‘抓手’了。

语言到底是哪个?还是身兼二职?——wxch注),不但不放弃,我们在语文教育中还要更紧地握住这个‘抓手’,通过此,来训练提高学生的语言(言语)应用能力并从而奠定人的精神根底!”然而具体教课怎样操作?我想可能性比较大的结果是,语文教师会说:“您在那儿定您的性吧,我还照样教我的语文。

”韩先生说:“数、理、化、史、地等诸多课程,都可以说是“精神”培植课。

不对。

对人的精神说来,其他课程,只是“辅助性”地诉诸于人的精神,而语文课则是‘根本性、本体地’建筑起人的精神;其他课,是‘精神的拓展课’,而语文课则是一种‘精神的奠基课’。

人的精神生于语言(言语),唯有语言(言语)才是人的精神起点。

”我想这是把语文课的作用估计过高了,语文课承受不了这么重的责任。

要说精神奠基,这应该是整个教育的重要任务,语文课无法单独承担,比如品德课和历史课在这方面就比语文课更有资格。

从整体上说,学生的精神奠基,家庭比学校重要得多。

其中语言的作用确实极重要,但是“语言”不等于“语文课”,学生在语文课上接触的语言才有多少?只是他所接触的语言的很小部分,绝没有那么大的神力。

语文课应该有积极健康的精神导向,但是它没有包办或主导学生精神生活的任务,也没有这个能力。

语文姓“语”,不姓“政”,不姓“德”,也不姓“精神”。

把语文的本质说成“工具”,确实不准确,但这种定位是比较清醒的,比较实在的,不“以天下为己任”的,不那么自恋的。

那么语文课(注意,我说的是语文这门课,而不是“语言”,我觉得韩先生有时把这二者弄混了)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呢?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我也斗胆提出一种。

我以为语文课本质上是“大众语言”(非专业语言)的实践课,是提高“大众语言”运用能力的过程。

它基本上是一个应用性的学科。

我不强调人文精神,是怕语文被“道”吞没,我不说它是“工具课”,是为了尽量避免技术主义。

我说的“实践”,主要指各种“能激发学生进行语言活动的情境”,其中也包括训练,但训练只占很小部分。

学生如果能在某种“需要探究的情境”中运用语言,则人文精神可以包含其中,而枯燥训练也就可以减少很多了。

或许可以说,语文课就是学校里突出“大众语言”活动的一种“生活方式”。

我认为这样可以减少“技术主义”,但是不会解决一切问题,因为技术主义还与考试、教师观念(目中无人)等有关,绝不是一下子能消灭的。

我想没有任何一种口号可以解决语文教育的所有问题,我们只能在探讨中前进。

敬请韩军先生和各位网友指正。

2002,4,24 附录:中国语文论坛(语文网·语文论坛)坐而论道——语文理论与实践[返回] [转帖]语文教育的实质就是精神教育韩军语文教育,越来越推崇“技术”。

教师上课凭“技术”,诸如什么开课的技术、结课的技术、板书的技术、朗读的技术、调动学生情绪的技术乃至极为详尽的几课型、几步法、几环节等等。

你进入语文教育圈内看看,参加语文教育会议,翻翻提交的论文,许多是在讲这些非常具体的技术;阅读语文教育方面的刊物书籍,发表的许多论文,不少是在传播这样的技术;听听一些老师做课、做报告,是在手把手地教给人这些技术。

我们语文教师们俨然成了一批批纯粹的技术师傅(包括我自己),夜深人静时,我常常为我和我的同仁们的“变异”感到震惊---但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学生在语文课上也基本是学“技术”,诸如什么叙述的技术、描写的技术、议论的技术、说明的技术、起承转合的技术、夹叙夹议的技术、渲染和升华的技术,甚至抒情的技术,在书本上、课堂上都能学得到。

我们的孩子们也已经变成了一批批小小的熟练的语言技术工人!他们熟练地答着试卷,如同在机器旁熟练地处理着一批批的零件;他们熟练地写着抒情文章,但内心却已经不起半点情感的波澜;他们或高亢或深沉地忧国忧民,但他们自己心里却觉得好笑!可是,我们的语文课正有逐步变成一门纯粹的技术课的可能,语文教育正有异变为一项纯粹的技能培训和手艺磨练的可能!这,是传统中国语文教育,在向现代中国语文教育转型过程中,所发生的最深刻、最惊心、最骇人的“核变”!我认为,技术是绝对重要的。

没有技术,教师怎么具体上课?没有技术,学生怎么进行具体的言语表达?语文教育当然离不开“技术”。

最具体的操作“技术”,永远是第一线教师上课的基本手段;学生语言听说读写,也存在基本的十分细致入微的操作“技术”。

但,我们且不可由此,把语文教育异变为一门单纯学技术并基本用技术来驾驭的课程!纵观几年的讨论,实际存在一个根本分歧,那就是语文教育到底应着重于语言技术之应用,还是应着重于奠定人的精神根底?或者说透一点,语文教育说到底是一门语言技术应用性课程,还是一门精神奠基课程?许多参加讨论的人到这里,就语焉不详或者各执一词。

下面我想廓清这个问题。

精神奠基,品德课和历史课似乎更有资格。

语文课应该有积极健康地精神导向,但是它没有“统一”学生价值观地任务。

语文姓“语”,不姓“政”,不姓“德”,也不姓“道”。

语言(言语)是人的精神的最基本的构成物。

没有语言(言语)就几乎没有人的精神(或说只有极为简单、肤浅的精神)。

语言(言语)是“人的精神本体”。

(可能说精神是语言的本体更正确)因而语文教育实际就是“精神培植”、“精神教育”。

“语言(言语)”的本质即精神,人的精神的本质即“语言”,二者实际是“一体二名”。

设想,假如没有语言(言语),“人的精神”靠什么来依托?如果没有语言(言语),我们根本无法用“人的感觉”来感受这个世界,无法用人的感觉来“听、看、触、嗅、品、思、说”这个世界。

也就是说,“听、看、触、嗅、品、思、说”这些人的感觉是实际是“语言(言语)”给予我们的!在这个世界上,人是唯一具有“语言(言语)”的动物、人是唯一具有“精神”的动物。

除人外,其他任何动物,因无语言(言语)才无精神。

以人的视觉为例,假如没有语言(言语),外在的物体在人的眼中只能是光线、条块的堆积,就像照在镜中一样,是“物”与“镜”的关系(即“物”与“物”的关系)。

只有掌握了“语言(言语)”,外在的那个物体才在人的眼中、大脑中成为一个概念。

才是“物”与“人”的关系。

简单的视觉是这样,稍复杂的感觉、情绪、情感就更是这样了。

--譬如,只有人才能感触、懂得诸如什么是“潇洒”、什么是“亭亭玉立”、什么是“优柔寡断”、什么是“公元前”、什么是“银河系”与“宇宙”、什么是“花溅泪、鸟惊心”、什么是“感时忧国”、什么是“宠辱不惊”、什么是“安详从容”、什么是“韬光养晦”、乃至什么是“酸甜苦辣疼痒麻赤橙黄绿长宽厚薄轻重”等等。

这诸种感觉、知识,其实是“语言(言语)”给予我们的。

或者说,我们学得了语言(言语),才懂得了或感触到了这些。

如果没有语言(言语),我们就根本不能“以人的感觉”感受到所有这些!动物就不能!或者,这样说更明白,是“语言(言语)”,才使人具有了“精神”。

(海德格尔)所以,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学习一个词,就是给人的精神打开一扇窗;学习一句话,就是给人的精神打开一扇门;学习一篇文章,就是就是把人领进一番新天地!语文教育中常常要替换一个语词,调整一个句序,说透了,实际就是“精神动作”--精神替换、精神调整!它只在表层上是“技术行为”!因而,语言(言语)就是人本身,语言(言语)就是世界本身,语言(言语)本身也是文化。

母语教育,说到底,实际就是“人的精神培植”,就是“丰富人的精神经验、丰富发展人的生命个性的教育”,是一种“本民族文化的教化”。

--这是母语教育最根本的内在本质。

母语教育,在外在的效能上,才是语言(言语)能力教育和训练。

或者说,训练语言(言语)能力就是训练精神!(其他各科不也是这样吗?)换言之,学生学习母语的过程,首先是一个丰富自我精神经验、培育自我精神、形成自我个性生命的过程,是本民族文化的一个教化的过程。

其次,才是一个语言(言语)能力的训练和提高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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