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舒婷诗歌中表现的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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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舒婷诗中的自我形象

论舒婷诗中的自我形象

论舒婷诗中的自我形象路亚宁【内容摘要】:舒婷是我国“朦胧诗”发展过程中的一位突出人物,她就像一颗璀璨的明星,在80年代的诗坛,呈现出了一个崭新的自我,使“现代派”诗达到一个巅盛时期。

舒婷的成就有其独特的历史背景,因而她的诗作必然具有张扬着自己独特个性的方面,即一个特殊时代的一位女作家对世事的洞察和对待文学的感悟。

她对艺术进行多方面的探索,采用多种手法,大胆革新,直插个体灵魂的深处,令整个诗坛耳目一新。

本文力图从舒婷创作“朦胧诗”的时代背景探寻她对诗文学创作转折的原因,经过对其作品的分析从中演绎出她的自我形象、艺术形式和抒情形式的变化,进而探寻她及其朦胧诗在我国文学史上的作用和地位。

【关键词】:自我形象艺术形式抒情形式舒婷,作为80年代初诗坛上升起的一颗新星,与其他“朦胧诗”的成员一起,引起了极大的关注。

一种“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

由大时代的歌颂转向了自我的吟唱。

“他们不屑于做时代精神的号筒”,“有屑于表现自我情感世界以外的丰功伟绩”,“回避……我们习惯了的人物的经历,英勇的斗争和忘我的劳动场景;”“不是直接去赞美生活,而是追求生活理解在心灵中的秘密。

”“诗中出现的‘自卫’”。

【1】对人的关注继“五四”之后有一次被提出来。

在我们看来,舒婷的诗所表现出来的情感体验实在是一种生命情感的原型。

人不再是群体,而成为个体。

对自我的认同和对个性价值的尊重,是舒婷的核心。

无论是从内容,还是形式上,进行了大胆的反抗。

一代青年的形象出现在诗中,有理想,有追求,怀疑过去,展望未来,对爱情的礼赞,是舒婷早期诗中最突出的内容。

1982年以后舒婷转向了理性的思考,更加显得成熟。

一、诗中的自我形象不同时期,以“自我”为核心构成了鲜明的抒情形象。

在舒婷等一代新人的诗作中,开始从外在描述转向内在体验的倾诉。

“中国的诗人们不仅开始对诗进行政治上的思考,也开始对自身规律进行认真的回想”。

【2】徐敬亚这样断定,诗歌转向了自身,更多的转换为对个体的关注。

舒婷诗歌赏析

舒婷诗歌赏析

【作者简介】舒婷,原名龚佩瑜,1952年出生,福建省泉州人,当代女诗人。

1969年下乡插队,1972年返城当工人。

1971年开始写诗,1979年开始发表诗歌作品,1980年至福建省文联工作,从事专业写作。

主要著作有诗集《双桅船》、《会唱歌的鸢尾花》、《始祖鸟》,散文集《心烟》等。

舒婷是朦胧诗派的代表作家之一。

她的诗注重自我表现,追求心灵的自由,诗作贯穿着以个性和人道主义为核心的人生忧患意识和社会批判意识,表达了对现代社会人的处境的关怀。

她的诗富于想象,而且刻意有新的创造,能在一些常常被人漠视的常规现象中发现尖锐深刻的诗化哲理,在艺术表现上往往采用暗示、局部或整体象征的手法,注重诗歌意象的组合,由意象群构成整体性的诗歌象征结构,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想象、阐述的余地,从而给诗歌带来了朦胧美、含蓄美、弹性美。

致橡树舒婷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纯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长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注释】[1]凌霄花:又名“紫葳”,木本蔓生,茎攀援他物而高升,高可数丈。

夏秋开花,橙红色。

[2]木棉:常绿乔木,产于热带,高可数丈。

[3]虹霓:雨后空中出现的彩色圆弧,有七种颜色。

这种圆弧常同时出现两个。

红色在外,紫色在内,颜色鲜艳的叫“虹”;红色在内,紫色在外,颜色较淡的叫“霓”。

【赏析】《致橡树》是一首优美、深沉的抒情诗。

舒婷《致橡树》的女性意识解读

舒婷《致橡树》的女性意识解读

舒婷《致橡树》的女性意识解读《致橡树》是一首现代诗歌,但是在其中,我们可以看到作者舒婷对女性意识的探索和表达。

本篇文章将从以下几个方面来解读《致橡树》中的女性意识。

一、爱情观舒婷在《致橡树》中表现出了她对爱情的特定态度。

在这首诗中,她将爱情比喻为对橡树的爱,认为爱情是不可避免的。

然而,这种爱情不是恋爱的轻浮,而是她对爱的一种坚定信仰。

她用“你若不来,我不嫁,人生残又何妨?”表达了对爱情的执着和坚持,甚至是对传统观念的一种反叛。

舒婷认为,爱情是互相追求,一旦找到了就要相守到永远。

二、身份意识《致橡树》中也有舒婷对自身身份的反思和认知。

首先,她在《致橡树》中表达了她是一个女性的身份。

诗中她认为,女性应该有自我追求和表达的权利,而不仅仅局限于传统的女性角色。

同时,舒婷也表达了对爱情中女性所扮演的角色的认识和反思。

她不再认为女性是依附于男性的附庸,而是主动地去寻找真爱,追求自己的幸福。

三、自我意识在《致橡树》中,舒婷表现出了对自身身份的巨大自信。

她不但要在爱情中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且要在生活中追求自己的理想和事业。

在舒婷看来,爱情不是女性全方位的追求,而是自我实现的一部分。

因此,舒婷对爱情的坚持和追求,也包含了对自己成功的自信和奋斗。

四、婚姻观总之,舒婷的《致橡树》并不是一首关于恋爱的诗歌,而是她对现代女性自我追求和实现的一种表达。

在这首诗中,舒婷勇敢地挑战了传统观念,表达了对自己的认识和自信,并呼吁女性应该追求自身价值和精神追求,并以此来达到幸福和自由的生活。

浅议舒婷诗歌中的女性意识

浅议舒婷诗歌中的女性意识

鉴赏浅议舒婷诗歌中的女性意识武沛荣山东理工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摘要:舒婷是中国当代朦胧诗歌的代表人物,她以女性的细腻和敏感,用优美的诗歌语言,抒写女性独特的生命体验,呼唤女性独立意识的觉醒,对新时期的女性自我价值进行了重新探索,发出了女性追求真正幸福生活的呼声。

关键词:舒婷诗歌;自我价值;女性意识作为当代诗坛的代表人物,舒婷敏感而鲜明地记录了处于文化转型时期中国内地女性最内在的精神层面,以细腻的笔触精心地抒写她所理解的人和世界,积极地推动了女性意识的启蒙,呼吁女性敢于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和社会地位的平等,其诗歌中鲜明的女性意识,构成了中国诗坛的一道奇特景观。

一、女性独立人格的呼唤《致橡树》是舒婷诗歌的代表作之一,也是现代女性的爱情宣言。

诗中饱含对独立人格的召唤,以及对夫唱妇随、妻子依附于丈夫的传统观念的背弃。

诗歌以剖析内心的独白形式,在一开始就彰显出崭新的爱情观念和顽强而独立的人格力量:“我如果爱你/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诗人在诗歌的开头就开诚布公,直面爱人橡树,表明强调女性人格价值。

在男女爱情关系上,女性不再是陪衬,不再是附庸,二是首先以一个独立的认同身份出现,他们首先意识到自己是人然后才是女人。

真正的女性不能仅仅为了丈夫而牺牲自己的一起,将自己柔弱的肩膀作为丈夫攀登的阶梯。

如:“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致橡树》)诗中的“我”既不愿作附属、陪衬,也不愿作袒护与滋润男性的日光、春雨,而是要作为平等的、并肩站立的“另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不独是对传统的“夫贵妻荣”“、夫唱妇随”观念的反拨,同时也是对于那种极端主义的“女权”意识(认为女性应凌驾于男性之上并提出所谓的“性别政治”、“性别战争”“、性别反殖民”等) 的警惕。

这是女性独立意识的张扬。

她不甘心仅仅是作为对方的铺垫和陪衬,而要求有一个平等独立的地位。

明代诗人舒婷的女性意识与情感表达分析

明代诗人舒婷的女性意识与情感表达分析

明代诗人舒婷的女性意识与情感表达分析引言在明代文坛上,舒婷是一位备受瞩目的女性诗人。

她的作品以其独特的视角和鲜明的个性赢得了读者的喜爱,并且对于当时社会尤其是女性圈层产生了深远影响。

本文将从两个方面来分析明代诗人舒婷:她独立自主的女性意识和她丰富多样的情感表达。

舒婷的独立自主女性意识舒婷作为一个明代女性,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并且拥有独立自主的思想。

她在自己的作品中展现了对传统男权社会束缚下女性力量觉醒和解放,以及对女性权益争取和平等呼吁。

对传统男权社会束缚下女性力量觉醒和解放舒婷通过她的作品表达了对传统束缚下女性力量觉醒和解放的渴望。

她以真实、坦率和直接方式描述了女性在家庭、婚姻和社会中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

例如,在她的诗歌中经常出现对封建礼教、男权思想和道德观念的批判,强调个体女性的自由和人权意识。

对女性权益争取和平等呼吁舒婷也通过她的作品呼吁女性争取自身权益和追求平等。

她在诗歌中表达了对女性地位提升、教育机会扩大以及社会角色多元化的渴望。

她鼓励女性积极参与社会生活,并倡导妇女独立精神和财产所有权。

舒婷丰富多样的情感表达舒婷以其敏感细腻的情感表达而闻名于世。

她通过各种形式的写作展示了丰富多样的情感,并将其转化为无比美丽的文字。

爱情与失落舒婷的作品中经常出现关于爱情与失落的描述。

她用细腻动人的笔触描绘了爱情带来的喜悦、幸福,同时也表达了被爱情伤害和失去爱情所带来的痛苦和悲伤。

自省与孤独舒婷在作品中也展现了对内心世界的自省与孤独感。

她通过诗歌表达了人生的无常、迷茫,以及对人生意义的思考。

同时,她也表达了内心深处的孤独感受,使读者更能够共鸣与她的情感。

希望与坚韧除了负面情感,舒婷也经常在作品中传递出希望和坚韧的力量。

她用乐观积极的文字描绘自己对未来美好生活和人类前景充满信心的态度,使读者从中获得勇气和启示。

结论明代诗人舒婷以其独立自主的女性意识和丰富多样的情感表达赢得了广泛赞誉。

她敢于挑战传统观念,倡导女性权益,并通过自己的作品展现出超凡脱俗的情感才华。

试析舒婷诗歌的女性意识

试析舒婷诗歌的女性意识

第11卷第5期2006年10月 新 余 高 专 学 报JOURNAL OF X I N Y U C OLLEGE Vol .11,NO.5Oct .2006—24 —试析舒婷诗歌的女性意识 ●黎洋洋 (西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 甘肃 兰州 730070) 摘 要:舒婷以女性的细腻和敏感,抒写女性独特的生命体验,以自我心灵的抒发和对传统的颠覆,呼唤着女性独立意识的真正崛起,这在新时期诗歌史上具有重大意义。

从女性之于人、女性之于男性、女性之于传统三个方面进行了解读。

关键词:舒婷诗歌;生命体验;女性意识中图分类号:I 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6765(2006)05-0024-02收稿日期:2006-09-17作者简介:黎洋洋(1978-),女,甘肃静宁人,2005级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现代文学研究。

《文学批评原理》认为,女性意识是个庞杂而变动不居的概念,主要体现为女性通过思维、感觉等心理过程对自身和外在世界的全部认识的总和。

在文学创作中谈到的“女性意识”,实际上更多地强调从女性书写者的角度出发,对生活、生命、现实、记忆、传统以及世界的一种独特理解……新时期朦胧诗派代表人物之一舒婷,从她特有的女性视角出发,以细腻的笔触,精心抒写她所理解的人和世界,具有鲜明的女性意识。

一、女性之于人以人的觉醒为契机,舒婷开始了她对女性意识的探索。

正如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家盛英所说:“舒婷首先是以一个女诗人的姿态出现在新时期诗坛上的,她早期诗歌的主人公是一位极富同情心与自强心的多愁善感的年轻女性。

”她强烈地意识到女性的价值:“女人的爱覆盖着五分之四的地球。

”在“红楼”世界里,女人是水做的骨肉,是贾宝玉一见顿觉清爽的那一类。

“洛神是水/湘妃是水/现代姑娘否认它们的根须浸过传说/但是/临水为镜的女人每每愈加温柔/一波一波舒展开/男人就一点一点被濡湿了。

”女人用她们的温柔,使人们生活的世界繁华滋润。

这是对女性作为人的价值的肯定,在这种肯定里,舒婷笔下的抒情女主人公的形象才熠熠生辉。

舒婷《致橡树》的女性意识解读

舒婷《致橡树》的女性意识解读

舒婷《致橡树》的女性意识解读1. 引言1.1 介绍舒婷《致橡树》的背景和主题《致橡树》是中国女诗人舒婷的代表作之一,首次发表于1977年。

这首诗通过橡树与恋人之间的对话,表达了女性在爱情中的矛盾情感和追求自我价值的意识。

舒婷以橡树象征坚强的女性,向世人展示了女性在爱情中的心理挣扎和坚守原则的意志。

这首诗的主题主要是探讨女性在爱情中的独立意识和自我价值,以及女性在爱情困境中的坚韧和顽强。

通过橡树对爱情的表白和坚守,舒婷揭示了女性对于爱情的态度和情感体验,表达了对自我尊严和尊重的追求。

舒婷通过这首诗向读者展示了女性在爱情中的独特魅力和坚定信念,为女性意识的探索提供了有力的文学支持。

【2000字】2. 正文2.1 表达了女性对于爱情的态度和情感体验舒婷《致橡树》一诗,是女性诗人舒婷在爱情面前深情细腻的倾诉。

诗中女性对爱情的态度和情感体验得到了充分的表达。

女性用“我被恨就变成橡树”这样的比喻,表达了在爱情中女性对于受伤害时的悲伤和无奈。

女性在爱情中往往是弱势的一方,容易为爱情所伤害,而舒婷以“橡树”来形容自己,暗示了女性在爱情中的脆弱和无助。

女性在诗中描述了自己对爱情的忠诚和深情。

女性对爱情的执着和信念体现出了她们内心深处的坚定和坚强。

正如诗中所说,“我(橡树)的爱情,跨越四季。

”女性在爱情中不畏风雨,坚定不移,表现出了对于爱情的坚守和珍视。

舒婷《致橡树》通过女性的视角和情感,表达了女性对于爱情的态度和情感体验。

女性在爱情中展现出的坚强、执着、忠诚,反映了她们内心深处对于爱情的渴望和追求。

这些表达不仅是舒婷个人的情感体验,也代表了广大女性群体在爱情中的真实情感和渴望。

2.2 反映了女性在爱情中的坚强和执着舒婷的《致橡树》中反映了女性在爱情中的坚强和执着。

在诗中,女性用橡树作比喻,表达了她们在感情中的倔强和忍耐。

橡树虽然被风吹雨打,却仍然坚定地立在那里,不受外界环境的影响,这象征着女性在爱情中的坚定和执着。

舒婷诗歌中的现代女性意识舒婷诗歌中的女性意识

舒婷诗歌中的现代女性意识舒婷诗歌中的女性意识

舒婷诗歌中的现代女性意识舒婷诗歌中的女性意识朦胧诗产生于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强调诗人的自我意识,内容含蓄隽永,形式虚实相生,它往往借助象征、比喻等手法,创造一种朦胧的艺术形象或意境。

代表作家如北岛、顾城等,他们在作品中建立一个自己的、真诚而正直、正义和人性的世界。

舒婷是最先得到诗界认可的“朦胧诗人”,她以女性诗歌独立于诗坛,主要诗集有《双桅船》、《会唱歌的鸢尾花》等。

她的诗侧重于以浪漫主义的艺术方式来表达内心的情感,细腻的情感心理的描写,清新直白的“倾诉”风格,使她在文革后的一段时期拥有大量的读者,为新时期女性诗歌带来光明的未来。

女性在中国传统的思想意识里是从属与男人,是男人的附庸,女性是封建纲常礼教中最底层的群体,经过几千年来思想的奴化、禁锢,男性按自己的价值观和审美标准打造出“贤妻良母孝妇”的女人典型范式,这种封建教条在女性心理成为一种牢不可破的精神枷锁,女性自然而然的形成了固定的人生价值模式:生活内容是相夫教子;生活准则是夫唱妇随;生活理想则是夫荣妻贵。

中国女性在西方女权主义运动和五四以来妇女解放思潮的影响和感召下逐渐觉醒,舒婷经历过历史的浩劫,生活磨难后,勇敢地发出了追求女性独立人生价值的呼喊。

《致橡树》是舒婷爱情诗的代表作,作者在诗中大胆的反对传统爱情观,宣扬独立人格与平等的观念,是现代女性的爱情宣言,这也是它之所以能成为经典爱情宣言的原因。

舒婷在诗中把女性比做有阴柔之美的木棉,把橡树比做具有阳刚之气的男性,开篇直入主题,首先坚决的反驳传统的、流俗的爱情观。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的凌霄花有着攀附性的爱情观;“为绿荫重复单纯的歌曲”的痴情鸟,有的只一厢情愿的单相思,是取悦与谄媚的爱情观。

对凌霄花和痴情鸟的否定批判,是女性独立意识的苏醒,对传统的“夫贵妻荣”、“夫唱妇随”观念的反拨。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的泉源是奉献式的爱情,诗人接下来用递进的方式扬弃了中国传统女性“象泉源”、“象险峰”、“象日光”、“象春雨”式的作为陪衬的生存状态,正如刘登翰所说:“它们都是以压抑或牺牲一方为爱的前提,反映了长期封建社会在我们民族心理中的一种历史积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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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舒婷诗歌中表现的自我意识徐勇【摘要】:朦胧诗在70年代末的出现,以及80年代的鼎兴。

其中涌现了大批的优秀诗人。

女诗人舒婷就是其中的一位。

他所创作的诗歌,虽然被称之为“蒙着面”的,但是却又不得不让人觉得耳目一新,成了“报春的乳燕”。

诗歌不同于其他的文学创作。

其在文字叙述的时候,无论怎样,都无法避免诗人自身内心世界的意识外露。

舒婷的诗歌,因为诗人本身的性别意识、产生的背景和发展的空间,以及创作主体的特殊性,更多的表现了诗人独特的个体内心世界。

诗人创作的三个阶段,从不同的意识角度,运用朦胧诗意的意象和独特魅力的语言,表现了自我意识的三个层面:前期,诗人因为目睹了许多的黑暗和混乱,这些客观世界在人的心灵上的投影,使得诗人在表现个体的精神世界的时候,倾向于表达个体对于自由的渴望。

中期,因为受到了十年动乱的影响,当下社会女性在社会生活中被禁锢的自我意识逐渐复苏,对于自由平等的爱情的关注越来越强烈。

这样的女性意识,诗人在作品中赋予了更加鲜活的意象。

后期,由于因为被压抑被禁闭的太过于长久和深刻,人的自我意识出现了一种膨胀。

西方的思想和物质的文明在与本土的激烈碰撞和交融中,社会出现了巨大的变迁,这种变迁,掺杂了太多的虚妄和糜烂,让诗人感到深深地哀伤和悲切。

虽然信息时代的来临,消磨了朦胧诗留给大众的影像。

但这并不能够消弭朦胧诗对于一代人的影响,他们在诗歌创作中表现出的作为一代人所特有的精神特征,以及诗歌发展的贡献,依然值得我们瞻仰。

【关键词】:朦胧诗舒婷女性意识个体意识悲剧意识一朦胧诗从“朦胧的意象,零碎的构图,富于运动感的急速跳跃,交叉对立的色彩,标点改进和‘语法’的‘主观化’,哲理和直觉的单独表现溶合,象征隐喻的手法和奇特的语言结构”、“通过包括‘朦胧’的各种情绪、直觉、感觉描写去影响现代人的心灵”、“追求艺术的含蓄和进入人的内心,尝试用意象的技巧来表达内心难以描摹的情绪”,这些角度,塑造了全新的意识形态的诗歌形式。

诚然,这些诗歌在当时的社会背景和文学发展的层面,难免会有出现很多的不理解,但“凡是花都有绽放的权利”⑴,舒婷作为一名朦胧诗的主力,必然会面对这些不理解。

不过,舒婷和其他的朦胧诗人又存在着许多的不同之处,她的笔下那些意象运用的表现手法和寄予的情感并不完全朦胧,如作品《致橡树》、《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等,这些作品,通过极富张力的语言和恢弘的结构,向我们展现了朦胧诗并不朦胧的一面。

连一向把朦胧诗称为“古怪诗”的丁力也承认:“有些青年的诗并不都是朦胧,舒婷就是一个。

她有些诗还是很不错的,如《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等。

”⑵读舒婷的诗,我们可以在和她的满含深情的文字相遇的时候,感受她那对美好事物的热爱和向往。

这种热爱和向往,是对于爱情的、对于生命的,也是对于现实生活中所充斥的固有的观念的不安和战栗。

我们不能漠视那个时代和其带来的对于人的摧残和碾压。

对于爱情,我们都可以想象美好的画面,然而,这并非是现实中存在的。

所以,“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致橡树》),她在诗歌中,运用宏大的叙事倾向和极其明显的意识形态色彩,所寄予的,是爱情的客体,必须站在精神平等的高度审视、交流的女性主体的独立意识。

对于爱恋,她所向往的,正是那种纯粹的平等的。

是对生活中情感的自由和剥离了利益因素的真爱。

当然,这些向往,都来源于对现实生活的沉疴的阅读,因为我们的文化积淀,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和所承受的肉体上的伤痛和精神上的压迫已经成为了一种定式。

而从五四以来,虽然一再的强调女性地位的自主和独立,但是,现状却是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过去的那种格局。

所以,在她诗歌里,是需要刻意表达对于社会中根深蒂固的男权至上的一种抗衡。

这种抗衡,是女性意识在社会的变迁中的一种诉求的意识渐渐觉醒的符号。

然而,她所抗衡的就是她所要依赖的,她所要推翻的就是她所需要的。

所以,即使她在对客观外在的不断地感染下,所产生的感伤,却又不得不散发出一种对男权依赖的屈服的无意识的表述。

在作品《神女峰》中,她如是写道:“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的肩头痛哭一晚。

”,这可以看做是对现实中情感的割离,但从另一个维度来解读,又如何不是表达了诗人在传统观念下自我意识需要男权的支撑的弱势呢?这种表达了“相见不如怀念”不如“怀念不如相见”来得畅快的文本,在今天看来,依然是显得不能脱离旧有的观念体系对自身的意识的裹胁,这,也正是诗人在社会中不断被同化的视界的窠臼。

舒婷不算是一个完整的浪漫主义诗人。

这就注定,在她的眼睛和纸墨里,不可能只看到爱情,表现爱情。

而且,在当时政治环境对她的溶解和包围下,让她不得不看到更多的社会层面的困惑、苦闷、忧郁和希冀,因为自由。

“一只小船/不知什么缘故/倾斜地搁浅在/荒凉的礁岸上/油漆还没褪尽/风帆已经折断/既没有绿树垂荫/连青草也不肯生长//满潮的海面/只在离它几米的地方/波浪喘息着/水鸟焦灼地扑打翅膀/无限的大海/纵有辽远的疆域/咫尺之内/却丧失了最后的力量”(《船》)。

诗人在诗歌中,表达的,是对个体的精神自由的向往,“船”本就是自由的一种象征,本就应该是在海上自由的航行。

但是,现在的“船”,却搁浅在了“礁岸上”。

虽然,它还有自己的生命存在的,可是,却因为“不能说”原因,失去了自己的航线。

物质永远都是精神的载体,失去了物质上的存在,精神的自由,显然只是一种空谈。

同时,诗人也表现出了对于这样的结果的无奈和哀叹,“难道飞翔的灵魂/将终身监禁在自由的门槛”。

作为一个有自己的理想和文化素养的人,最渴望得到的,莫过于信仰的自由,语言的自由,灵魂的自由,而这,恰恰是那个时代所最匮乏的。

所以诗人隐晦的说出了最真诚的愿望:“我起身一把撕断了纱窗”。

她要跳跃出这隔着外界的、隔着人的灵魂的“窗纱”,这即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抵触,也是最沉默的呐喊。

这所有的声音,所表现的,是另一种完整的、健康的、自由的自我。

这种自我,区别了女性的性别意识,而是升华展现了作为一个人的最基本的要求——自由。

“为自由”,让她显得善感和多愁。

因为生活的背景,让她觉得“无数纯洁的梦”都被断送了。

但是,坚定地信念一直在她的意识中无法驱散,对于美好未来的到来,她又无比的坚定。

“但等着吧,一旦惊雷起,乌云便仓皇而逃,”。

二朦胧诗产生于一个悲剧的时代,并通过文字的表述,为我们再现了那个时代特有的伤痛和灾难。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国,“罩着怀疑的阴云”和“皂白不分的黑暗,为非作歹的黑暗,心灵和眼睛/先天和后天的黑暗”。

这样的阴霾和黑暗无序莫测的外界,也让她用自己的精神被动的接纳了当下的困惑、扭曲和压抑。

人,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生命的泯灭变得简约和无故,而个体的灵魂也被随意地糅杂和捏造。

对社会现实的深刻的认识和思考之后。

诗人对人的生命本能意识的窥探,在《流水线》中,以高度集约化的生产过程,象征性地揭示了没有个体思想体现的僵死的思想统治对人的精神造成的压抑和摧残,以及给人的思想带来的重负和奴役;但诗人舒婷感到最可怕的倒并不是这重负和奴役,而是人们在身陷囹圄之后,已渐渐变得麻木不仁的心,和正渐失抗争的勇气与意志,诗中写道:“但是奇怪/我唯独不能感觉到/我自己的存在/仿佛丛树与星群/或者由于习惯/或者由于悲哀/对本身已成的定局/再没有力量关怀。

”(《流水线》),“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因为无数个“她”,被工业化似得生产和复制了。

而人们对自己被忽略、不受重视的状态已经渐渐“习惯”,“自己”被他人驾驭、受他人掌控,失去自我却“再没有力量关怀”,诗人对此深感困惑与悲哀。

她热切地渴望,在经历了一切之后,人和人之间还能护恢复正常的情感联系,恢复正常的社会生活秩序。

因而,她是要“活着,并且开口”,说出一代人真正地心声。

舒婷在一些诗作里,也写出了青年在“文革”时期心理上的“伤痕”,凸显了内心的苦闷和觉醒后的冲突与对立,呈现了情感因素的碰撞、纠缠,以及寻求个体意识最终解脱的心理过程,如作品《中秋夜》、《落叶》。

并且,诗作《遗产》通过诗人对那个时代的生命的自我展现的深刻洞察,叙写了人们在那个特定年代里的磨难与不幸,这种不幸,不仅是对肉体上的一种戕害,更是消弭人的精神的利器。

人的生命,即使在不同时代的内容,更多的应该是体现那种阳光和温暖、笑容和甜蜜。

但是现今却在“屈辱”与“变相的种族歧视”下煎熬,丰富的人生已然褪色,现实连最童真的幼童都成了天真与欢笑、怜悯与关爱的遗弃。

这,就是对生命根本,人的个体意识的莫大摧残。

即使我们看到的成人的世界呢,也一样充斥着“破碎的梦、受伤的心,和被损坏害的才华”。

命运,已不被自己完全掌握。

“屈辱”、“谋杀”,从精神到肉体,无不被左右。

动乱,不仅使正常的社会秩序溅落,更让个体的生命,被集体绑架了。

而究竟谁是凶手?当社会陷入一片纷乱飘摇中,到处弥漫着猜疑与杀戮,家庭破裂,人生价值与意义一再地被否认之后,诗人发现的,那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所有悲剧的来源,根结,也正是人的生命中的自我意识夸张地膨胀之后的阴影。

所以,诗人由痛苦而变的忧伤。

“我的痛苦变为忧伤,/想也想不够,说也说不出”(《雨别》)。

然而,所有的哀婉,并没有坚持到终结。

因为,生活中即使抽掉了所有的亮光,也还有期待的目光让人激动。

“悲剧精神不是叫人逆来顺受无所作为,而是一种抓住不放斗争到底的精神。

”⑶既然在物质的世界只能做一个受众,那么,就在自己的精神世界做一个勇敢地战士。

在《悼》中,诗人就力求向世人表现,坚忍的斗争,必然会带来一个光明的未来,“但未来,人民在清扫战场时,会从祖国的胸脯上/拣起你那断翼一样的旗帜,和带血的喇叭……//诗因你崇高的生命而不朽,生命因你不朽的诗而伟大。

”,《小窗之歌》中,也有这样的阐述:“风过早地清扫天空/夜还在沿街拾取碎片/所有的花枝和嫩芽/必须再经一番晨霜/虽然黎明并不遥远//海上的气息/被阻隔在群山那边/但山峰绝非有意/继续掠夺我们的青春/他们的拖延毕竟有限”,诗人借“风”、“夜”、“花枝”、“嫩芽”、“晨霜”、“海”、“群山”这些意象的出现,昭示的是生命的抗争,必将获得最后的胜利。

勾勒的,是美好的前景:生命纵然可以轻易地被抹杀,但是光辉的理想和生命的信仰,会一直停留在记忆浩瀚的海洋里,永远不会凋落!现今悲剧的现实,造就的,不应该仅是悲剧的命运,还要有对现实的思考酿造的自我的意识闪现。

跨过历史的沟壑,今天我们再次阅读这些文本的时候,依然可以读出诗人的呼喊:谁说生命是一片树叶?谁说生命是一朵浪花?!三“悲剧意识,是人类在谋求生存、发展、享受的历史进程中面临种种复杂矛盾冲突而又无法解决、无法解脱的产物,……人类的悲剧意识是以充满着复杂难解的外在矛盾和内在矛盾的人的悲剧性存活状态,以人的肉体上和精神上的生存困境为基础”⑷。

诗人因为经历了社会的动乱,和来自自身的苦难体验,所以在作者创作的前阶段,所表现出的悲悯和沉思,主要体现在对生命被蹂躏、人格被撕裂和理想遭遇复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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