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环境设计防止犯罪研究与实践30年

有的道路系统中。尽端路及死胡同所发生的 犯罪事件最少 犯罪模式存在明显的边界效 应。一般而言，偷窃率随着空间向居住区中 心方向递进而递减。在居住区边界上，混合 用地方式使得陌生人更容易接近，于是此过 渡区域中的罪犯率较高［２】。
３日常活动取向 日常活动取向（ｒｏｕｔｉｎｅ ａｃｔｉｖｉｔｉｅｓ ｐｅｒ— 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ｓ）混合了影响犯罪的各种因素．这 包括潜在的受害者或是犯罪地点、潜在的罪 犯．以及那些可能防止犯罪活动发生的 人——自然监视者或是空间管理者口】。日常 活动取向认为居住环境中的脉络、尺度，非 居住建筑的配置，以及交通模式会影响犯罪 活动。国外一些实证研究已经证明居住地段 中的非居住建筑。如酒吧、学校附近的犯罪 活动很多。 总体上说，在ＣＰＴＥＤ的三个理论基础 中。理性罪犯理论和行为地理学取向是主要 的，两者都强调了潜在罪犯在环境中的运 动、认知和评价。
一ＣＰＴＥＤ的理论基础
至少从２０世纪７０年代以来，人们认为 某些建筑与规划设计者所设计的环境诱导了 某些潜在的犯罪者行使他们的勾当。这方面 的理论取向就是所谓理’性罪犯理论、行为地 理学观和日常活动观。
１理性罪犯理论 理性罪犯理论（Ｔｈｅｏｒｙ ｏｆ ｔｈｅ Ｒａｔｉｏｎａｌ Ｏｆｆｅｎｄｅｒ）认为罪犯在一定程度上其行为是 理性的，特别是在公共空间中。罪犯会评估 行动的代价、回报并选择目标。这个理论认 为罪犯会逻辑地选择在哪里实施犯罪行动， 这种决策将受到环境因素的影响．这就是以 环境设计防止犯罪（ＣＰＴＥＤ）产生作用的理
但是领域性不仅是与设计有关，可能更 重要的是受到居民因素的影响，譬如居民在 这里居住的时间，以及居民与该空间所形成 纽带关系的程度。一般来说，居民住的时间 越长，对空间的归属感越强。在上海的例子 中发现。建成使用时间少于３年的社区，其 居民的安全感要明显低于建成使用时间长于 ３年社区中的居民的安全感【８）。相反，那些 业已形成了对空间的归属感的地方，即使不 具备可防卫空间特征，犯罪活动仍会很少， 甚至没有。譬如那些受人尊敬的学校、教 堂、庙宇、大楼、纪念碑等地方，即使它们 远离人们的视线，犯罪活动也会很少。所 以。重要的是人们对空间的社会态度，而不 是设计特征。
Ｂａｓｅｄ ｏｎ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
ｏｒ Ｉ匕１３ ｔｏｏｌｓ－ｌｈｅ ｐａｐｅｒ ｓｕｇｇｅｓｔｅｄ ａ ｍｏｒｅ ｃｏｍｐｒｅｈｅｎｓｉｖｅ ａｐｐｒｏａｃｈ ｉｎｃｌｕｄｉｎｇ ｓｏｃｉａｌ ｐｈｙｓｉｃａｌ ａｎｄ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ａｓｐｅｃｔ ＳＯ ａｓ ｔｏ ｉｎｔｅｇ ｒａｔｅ ｔｈｅ ｃｏｎｃｅｐｔ ｏｆ ｃｒｅａｔｉｎｇ ａｃｔｉｖｉｔｙ ｓｐａｃｅ，ｏｆｆｅｒｉｎｇ ｓｏｃｉａｌ ｐｒｏｇｒａｍｓ ａｎｄ ｎｅｉｇｈｂｏｒｈｏｏｄ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ａｎｄ ｅｎｃｏｕｒａｇｉｎｇ ｒｅｓｉｄｅｎｔｓ ｐａｒｔｉｃｉｐａｔｉｏｎ ｔｏ ｔｈｅ
作者单位：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上海。２０００９２】
论基础。这种理性罪犯会了解环境中的这些 “因素”是如何运作和什么时候不运作，这 就是环境犯罪学家所说的犯罪模板（ｃｏｇｎｉ— ｔｉｖｅ ｔｅｍｐｌａｔｅ）【１】．如果某个社区符合罪犯的 犯罪模板。那么罪犯就会在其中锁定目标， 该区域被犯罪侵扰的风险就会增加。相反如 果犯罪实施不理性，只是一时兴起——因为 罪犯往往不能获得完全的信息来导致理性的 目标选择，这时罪犯以往的经验就会在目标 选择的过程中起很大作用。这时环境线索依 然会起作用。环境中土地的使用方式和社区 印象将会鼓励或是不鼓励犯罪的实施。
三第二代ＣＰＴＥＤ 的理论与实践
３０年来伴随着ＣＰＴＥＤ的是人们对它实 际效果的持续不断的争论。在２００２年版 《环境心理学手册》中，泰勒（Ｔａｙｌｏｒ）撰写 了ＣＰＴＥＤ这一章，文章的标题是《以环境 设计防止犯罪：是的．不．也许．不清楚， 以上都有可能》（ＧＰ硭Ｄ？Ｙｅｓ，Ｎｏ，Ｍａｙｂｅ， Ｕｎｋｎｏｗａｂ／ｅ，ａｎｄＡ／／ｏｆｔｈｅ Ａｂｏｖｅ）。泰勒在 文章中分析了近来的相关研究，发现以上的 五种结论在研究中都有体现．他个人认为 “以上都有可能”是最好的结论。
自德懋介绍了北京三里河南区两个布局 完全相同的住宅组团，但有无领域划分对安 全防卫的效果就完全不～样。组团Ａ没有明 确的空间划分，内部道路和外部道路处处连 通，没有阻拦；组团内缺少树木和休息、游 戏设施，环境较差。另～组团Ｂ四周设置围 墙，留出必要的出口，组团内庭院有绿化。 经常有人活动，院里还有一个自行车车库． 居民存车、取车自然在这里交往。１９８７年Ａ 组团发生撬门丢车案件２０起，Ｂ组团仅为５ 起，比前者少７５％｜７］。
“第二代以环境设计防止犯罪”。建议防止犯罪应采用综合方法，重点探讨了如何结合规划及社会和管理的各方面来防止犯罪。 关麓词 以环境设计防止犯罪 可防卫空间 ｒｅｖｉｅｗｅｄ ｔｈｅ ａｃａｄｅｍｉｃ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ａｎｄ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 ｏｎ ｉｍｐｒｏｖｉｎｇ ｕｒｂａｎ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 ｏｒ ｃｏｍｍｕｎｉｔｉｅｓ ｂｙ ｃｒＪｍｅ ｐｒｅｖｅｎｆｌｏｎ
二可防卫空间： 第一代 ＣＰＴＥＤ的理论与实践
Ｊ·雅各布（Ｊａｎｅ Ｊａｃｏｂｓ）是第一位提 出实质环境设计可以影响安全感的学者。她 在其名著《美国大城市的生与死》中认为， 最安全的地方是居民可以自然监视的区域， 譬如，通过窗户居民可以看得到发生活动的
万方数据
大街是安全的。那些由于街道太宽而导致居 民看不到街对面闲逛者的街道是不安全的。 她认为从减少犯罪角度来说，公共空间和私 有空间应该明显地区分开来，公共空间应安 排在交通集中的地方等㈣。
３环境印象 对场所的印象也是减少犯罪机会的重要 因素。 “破窗理论”认为，当实质环境不文 明的现象越来越多时，居民会察觉到当地存 在着更多的问题，降低对整个社区的信心， 于是潜在的犯罪者就有可能乘虚而入９１。社 区环境的文明程度。包括社会和实质环境两 个层次。从社会层面上说，乞丐、流氓、无 业游民和娼妓等扰乱了正常的社会秩序。从 实质环境上说，垃圾、涂鸦、废弃的房屋、 残破的建筑、黑色广告和肆意破坏留下的痕 迹等都是环境不文明的体现。这些不文明的 标志倒不～定真的会引起犯罪，但它们却传 达了一种当地社会状况不佳的信号，使居民 感到恐慌㈦。 珀金斯（Ｐｅｒｋｉｎｓ）证实，环境衰败与对
过正了。 提高领域性的另一策略就是在场地设计
中提高居民对空间的拥有感。它可以降低空 间中不同人群之间的冲突，这就是空间分级 系统。良好的分级系统应该是从私密空间到 半私密空间，再过渡到更开放的空间。这种 空间分级可以通过场地设计来达到．这包括 使用象征性的障碍物、区别场地的不同标高 或铺地形式不同。
２行为地理学取向 一些环境犯罪学家认为宏观的环境特征 （如土地使用和人流模式）影响了潜在罪犯 对犯罪地点的学习。Ｌ·布兰亨汉（Ｌ．Ｂｒａｎｔ— ｉｎｇｈａｍ）和Ｊ·布兰亨汉（Ｊ．Ｂｒａｎｔｉｎｇｈａｍ） 所提出的犯罪模板说明罪犯与平常人一样， 他们也有上班、探亲访友、购物等日常生 活。在这些过程中他们会寻找那些容易实麓 犯罪的目标。 犯罪人的认知地图和空间知识对犯罪模 式有强烈的影响。犯罪行为一般发生在对犯 罪人而言的主要道路附近、邻近道路附近， 以及日常活动地点附近。犯罪人一般对犯罪 地点较熟悉。而且社区的空间结构也与犯罪 模式有关，城市道路系统对犯罪有一定影 响，方格网道路系统上的住房被偷窃的可能 性最高，盗贼普遍喜欢路角上的住房。在所
犯罪的恐惧感之间的关系．即使在控制了社 会与人Ｅｌ的各统计特征以后也依然显著”ｑ。 所以环境维护非常重要，它表明这个环境依 然是有价值的。然而，有的地方虽有很多破 窗子和毁弃的房屋．可是犯罪活动却很少发 生，这又是为什么呢？
４周围环境 周围环境ｊ：要指的是土地使用方式。纽 曼早期的文章中并没有提到这一点，但是在 他后来的工作发现，土地使用方式可以影响 可防卫空间。周围环境主要指两方面：周边 的土地使用和周围场所活动的影响，以及特 定的设计方式保护一个场地的程度。
纽曼扩展了雅各布的想法，并建设了可 防卫空间的理论。可防卫空间理论可以总结 为４个基本要素：自然监视、领域感、环境 印象和周围环境（ｍｉｌｉｅｕ）【５】。值得注意的是 在可防卫空间理论中的每一个基本要素并不 完全是实质环境，它们受到了其他非实质环 境的影响。
１ 自然监视 通过提高环境的可见性来减少犯罪的机 会，它使公共空间中的陌生人处于住户或是 人们的监视之下。这可以通过合理的开窗、 保证足够的照明以及良好的道路与建筑布局 等来实现。纳沙（Ｎａｓａｒ）和琼斯（Ｊｏｎｅｓ） 的校园调查报告说，大学生感到环境安全而 提到最多的实质要素就是光线（４０ ６％），最 不安全的实质要素就是黑暗（２９ ６％）１６１． 这与先前的一系列校园调查一致，光线和开 敞空间都使大学生感到安全，其中光线的影 响力最大。 同样，如果居民可以看到陌生人，那将 会提高犯罪活动的难度。因而小区规划中应 该努力提高潜在犯罪人被看到和识别的可能 性。譬如，把组团布置成内庭院式有利于居 民观察组团活动。 目前在英国实施这一工作的有一个叫做 “以设计达成安全”（Ｓｅｃｕｒｅ ｂｙ Ｄｅｓｉｇｎ） 的项目。在这个项目中住宅工程如果达到了 利于监视的标准就会发给证书，譬如住宅外 廊内向庭院就可以得到这个证书，因为这种 设计促成公共庭院在居民的视野之内。这个 项目实践结果是减少了包括偷窃在内的犯罪 机会。但是这个项目同样强调说，不仅是设 计本身．居民之间的巨大差异性也同样影响 了降低犯罪率的效果。从自然监视的角度来 看，理性犯罪理论在预测犯罪率行为的有效 性方面是不够的。 ２领域性 如果使用者拥有空间的领域感，那么他 很有可能去盘问那些空间中的陌生人。提高 领域性的一个设计措施就是入Ｅｌ控制。它可 以明确哪些是公共空间．哪些是私人领地， 这可以减少犯罪活动的机会。现在的防范策 略是在建筑入１３安装保安系统并限制出入 １３。目前最普遍的是安装门窗的锁具、安全 警报系统和闭路电视系统。但是目前我国各 地在封闭阳台外安装铁栅栏的做法已经矫枉
“可防卫空间理论”发表已经３０年， ３０年来以环境设计防止犯罪（ＣＰＴＥＤ． Ｃｒｉｍｅ Ｐｒｅｖｅｎｔｉｏｎ ｔｈｒｏｕｇｈ Ｅｎｖｉｒｏｎｍｅｎｔａｌ Ｄｅｓｉｇｎ）的思想一直影响着城市设计、社区 规划、学校、办公室和其他建筑的设计实 践。顾名思义，以环境设计防止犯罪就是通 过环境的实质改变来促使犯罪率降低。这方 面研究的重点是，环境的哪些设计特征可以 促使居民能自觉地对居住环境进行非正式控 制与防卫，促进社会交往，藉此降低犯罪 率，提高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