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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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

论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

论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一、绝望和苍凉在张爱玲的作品里,绝望与苍凉充斥其中,很少有大团圆的结局。

这是张爱玲的创作风格,张爱玲作为一个女性书写者,她以老辣犀利的笔触刻画了一系列女性形象,以独有的绝望和苍凉的人生意识揭示了她们的生存困境,表现了她们面对这种困境时的异化以及抗争。

对女性生存困境的探索,张爱玲的贡献主要表现为:挖掘女性不能脱离困境的原因,揭示女性在经济、精神上的难以自立,展现女性个性解放的艰难。

女儿,阴影下的生存与毁灭张爱玲自小生活在一个充满遗少气氛和现代文明相交杂的环境中。

父亲是一个典型的旧式文人加大家族浪荡子式的人物,而母亲和姑姑则是接受了西方文明洗礼的新代人物。

面对这样一种新旧文明“犯冲”的状况,她深深体味到自我在家庭中,她所属的那个没落阶层在社会中,人类在荒凉的时空背景中等诸种失落:这种失落感构成作者的情绪基调,笼罩在作品中,使人物的内心体验都呈现出宿命的虚无感,形成了她作品主题的总特色:悲观、虚无。

我们知道,作家童年的性经验缺失对于作家以后的创作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张爱玲自小在豪门巨族中过着孤独而凄凉的生活。

旧式豪门巨族的腐朽生活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幅幅鸦片烟、姨太太、争遗产、狎妓的丑剧,同时她又经历了父母离异的痛苦,16岁时在“继母”的统治下讨生活。

其间曾被父亲幽禁,“他扬言要用手枪打死我。

”逃离之后,进入母亲的家。

虽然精神上比以前要充实一些,但每每陷入物质困境。

有着彻骨经验的作者,作品所体现出来的内容也是极为深刻的。

作为一个爸爸不疼妈妈不爱的女儿,张爱玲笔下的女儿几乎都是不幸的。

川嫦死去的原因绝望和苍凉是张爱玲作品的底色,也是其笔下女性形象表现出的共同的生存状态。

她们一直笼罩在绝望的挣扎和苍凉的人生况味之中。

自私,是人性的魔障,也是血缘亲情的天敌。

张爱玲尖刻地挑剔着人的生存世相后面隐藏的人性真相,她总是能够发现种种装饰性表象后面隐藏的空虚、自私、盲目。

“为门第所限,郑家的女儿不能当女店员,女打字员,做‘女结婚员’是她们唯一的选择。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

浅谈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摘要:张爱玲是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女性,她把她的生活经历经过酝酿加上她独特的观察力升华成一部部旷世之作;在中国文学史上谱出华美的乐章。

她从女性的立场和体悟出发,以女性的眼光观察女性,并通过隐喻式的批判讽刺手段来表现女性自我意识的缺失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一种荒凉感,她不宣扬女性的主题意识,只是把女性从属于男性这一事实,敏锐而冷静地述说出来,没有希冀也没有指责,只是“苍凉”地展示女性的真相。

她笔下的女性形象或可悲或可恨或可怜,她们有着各自不同的身世遭遇,有着截然不同的个性与经历,为我们广大的读者、评论家展现出一个让人神往而有绚丽多彩的文学世界,深刻揭示出在封建家庭和金钱枷锁禁锢下的女性所遭受的身体和灵魂的压迫的悲剧原因。

本文对张爱玲作品中的主要女性形象进行了深入分析并通过小说中的女性形象进行社会反思。

关键词:张爱玲、女性形象、苍凉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上,张爱玲是一位极富传奇色彩和特别魅力的女作家。

她最有名的一本集子取名叫《传奇》,用其概括张爱玲的一生最恰当不过。

她出生于上海租界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亲身感受到了她父母两大家族的没落与瓦解。

父母给予她的不是温暖的亲情,而是旧家规的威严与新时尚的约束,这些使她在潜意识中产生对父母和家庭的厌恶甚至敌对情绪,成年以后又遭受了情感和事业上的打击,这些严重影响了她的生活与创作态度。

家世变迁,人情冷暖,给张爱玲的刺激很深,形成了她孤僻冷漠的性格,也形成了她独特的审美观。

她以犀利的眼光和独特的视角,撕开女性世界温情的面纱,塑造了一组扭曲而残缺的女性形象。

张爱玲受到东西方文化的影响,所以她的性格中既有东方温柔、保守的一面,又有西方追求个性解放,婚姻自由的一面。

这种身份背景使得他的作品超越了阶级性。

她不在于批判时代对女性的压迫,只在于刻画人性的脆弱与无奈。

她以个性极强的女性意识,对“五四”以来的新的文化理想进行了强烈的反驳,从生存困境中的无语反抗与物质追求、文化困境中的艰难突围与无奈选择、人生抉择中的现实困守与传统禁锢三个方面,立足民族的、文化的、历史的角度,深刻地揭示了40年代中国普通女性在受到男权主义强制的社会环境中,迷茫而无奈、卑琐而自嘲的世俗人生的生存状态。

论《荷花淀》中的女性形象

论《荷花淀》中的女性形象

论《荷花淀》中的女性形象《荷花淀》是中国现代知名作家张爱玲的一部小说,小说以20世纪初的上海为背景,描述了一段荒诞不羁的爱情故事。

在小说中,女性形象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她们展现了不同的性格和命运,反映了当时社会对女性的认知和对待。

本文将从不同角度分析《荷花淀》中的女性形象,探讨她们的命运、性格及对爱情的态度。

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多种多样,有些是聪慧、果敢的,有些是温柔、柔弱的,有些是世故、精明的。

小说主要描述了三位女性角色:颜色、清玉和静珠,她们展现了不同的性格特点和命运轨迹。

首先是颜色,她是一个性格果敢、豪迈的女子,对爱情勇敢追求,她不畏惧社会的眼光和传统的束缚,勇敢地去追求自己所爱的人。

从小说中可以看出,颜色是一个有主见的女性,她不甘于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而是积极地争取自己所想要的东西。

她对待爱情坦诚直接,不畏惧外界的非议和压力,她秉持着对爱情的执着和追求。

在当时旧社会的压力下,颜色最终还是被迫与自己所爱的人分开,她的爱情故事以悲剧收场。

颜色的形象展现了当时女性的坚韧和执着,她的遭遇也反映了当时社会对于女性爱情观念和价值观的束缚和限制。

其次是清玉,她是一个富有同情心、善良温柔的女子,对待他人充满着爱心和善意。

清玉的形象展现了当时女性的柔弱和温柔,同时也反映了她们对爱情的向往和渴望。

在小说中,清玉对待爱情的态度是坦诚和真挚,她愿意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一切,甚至不计得失。

清玉最终也无法逃脱世俗的限制和命运的捉弄,她的爱情故事同样以悲剧收场。

清玉的形象展现了当时女性的柔弱和坚强,她的遭遇也反映了当时传统社会对于女性爱情观念的局限和束缚。

最后是静珠,她是一个世故、聪明的女子,对自己的命运有着清晰的认知和把握。

静珠的形象展现了当时女性的狡诈和聪明,她不甘于被动地接受社会的安排,而是努力地去争取自己的利益和生存空间。

在小说中,静珠对待爱情的态度是现实和理性,她愿意为自己争取更好的生活和更大的利益,不愿意为爱情而牺牲自己的利益。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评析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评析

看到女 儿与 童世舫 和谐 交往 ,并 终 驱使 她 失 掉 了 与生 俱 来 的母 了她全 部的青春 ,内心 的不甘 使
以 惊 人 的毅 力 戒 掉 鸦 片 , 与 童 世 性 。
她 滋生 了扭 曲的嫉妒心理 ,并 报
舫 谈婚论嫁 ,便大骂童世舫是 看
密秋 儿 太 太 (《沉香 屑 ·第 二 复 在 年 轻 女 孩 身 上 ,用 金 钱 作 为
张爱玲笔 下的女性形象评析 兄长嫁给大户姜家得 了“骨痨”的
二儿子。她还没有等到爱情 的降
了嫉 妒 与 怨 恨 。 逐 渐 衰 老 的 曼璐 嫁 给了人 面兽 心的祝鸿才 ,本 以
临就必须在爱情与婚娴上作 出选
为是 得 到 了 一 个 幸 福 的 归 宿 ,却
择 ,在 金 钱 的 诱 惑 下 ,她 屈 服 了 ,
二.扭 曲罪恶的“亲情 ”
暖 ,给 张 爱 玲 的刺 激 很 深 ,形 成 了
母 爱 尚 且 如 此 ,其 他 手 足 之
她 孤 僻 冷 漠 的性 格 ,也形 成 了 她
情 和骨 肉亲 情 就更 是 不 堪 一 击
独 特 的 审 美 观 。她 以 犀 利 的 眼 光
了。《十八春》中的顾曼璐 ,为了担
学 教 育
张爱玲是一位极 富传 奇色彩 和特别魅力 的女作家 。她 出生 于 上 海 租 界 一 个 没 落 的 贵 族 家 庭 , 亲 身感 受 到 了她 父 母 两 大 家族 的 没 落 与 瓦解 。 家 世 变 迁 ,人 情 冷




炉香》)、川娥 的母亲 (《花凋 》)、顾 太太 (《十八 春》)等人物跟曹七巧 一 样 都 是 狠 毒 异 常 、残 害 人 命 的 暴 君 “母 亲 ”。

浅谈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

浅谈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

浅谈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张爱玲是中国现代作家中的杰出代表,她的作品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深刻的洞察力而受到广泛赞誉。

在张爱玲的小说和散文中,女性人物是一个重要的主题,她们以各种形象和角色展现了作者丰富的创造力和对现实生活的深度思考。

在本文中,我们将以《红玫瑰与白玫瑰》、《小团圆》、《倾城之恋》和《谈艺录》等作品为例,浅谈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往往是个性鲜明、独立自主的。

她们拥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和追求,并勇敢地面对挑战和困难。

《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红玫瑰和白玫瑰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女性形象,红玫瑰是一个坚强、独立且善良的女子,而白玫瑰则是一个虚荣、自私却又内心脆弱的人。

通过对比,张爱玲展示了女性在面对命运的时候,不同的选择和态度所带来的不同结果。

在《倾城之恋》中,贾平凹是一个勇敢追求自由和爱情的女性形象,她放弃了传统的婚姻观念和家庭责任,选择了远离尘嚣的生活。

她的形象给人以勇气和启示,尤其是对于那些被社会束缚的女性来说。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常常是情感丰富、内心纠结的。

她们有着复杂的感情和思想,同时也经历了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和情感纠葛。

在《小团圆》中,王砚如是一个婚后生活过得并不幸福的女性,她对婚姻和家庭感到迷茫和苦恼。

在《谈艺录》中,主人公王妙可以说是一个内心戏剧化的女性形象,她对情感的诉求和追求不断地驱使着她的行动和思考。

这些女性人物的形象反映了张爱玲对女性情感和内心世界的关注,同时也传递了作者对人性的独特见解。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往往带有一定的悲剧色彩。

她们往往身处于社会的边缘,有着痛苦的命运和悲伤的遭遇。

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红玫瑰最终被迫嫁给了一个她并不爱的男人,而白玫瑰则在婚后不久因为自杀身亡。

在《小团圆》中,王砚如的婚姻幸福的前景也被作者给予了不小的怀疑。

这些悲剧性的命运和遭遇使得她们成为了具有深度和高度的艺术形象,也凸显了作者对于女性命运的思考和关注。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是一个重要的主题,她们以各种形象和角色展现了作者丰富的创造力和对现实生活的深度思考。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与社会角色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与社会角色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形象与社会角色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极具影响力的女作家,她的作品以揭示女性内心世界和社会角色为主题。

在她的小说中,女性形象被塑造得极为丰满和复杂,展现了她对女性命运的深刻洞察和对社会习俗的批判。

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女性形象往往是以独立、自主和坚强的形象出现。

她们有着独立思考和追求自由的意识,不愿受制于传统的束缚。

例如,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女主角白玫瑰拒绝了传统的婚姻安排,坚持追求自己的爱情和事业。

她不愿意成为一个被动的配角,而是要为自己的命运负责。

张爱玲通过这样的女性形象,呼吁女性要敢于追求自己的梦想和幸福,不要被社会的期望束缚住。

然而,张爱玲的作品中也揭示了女性在社会中的边缘化和被动角色。

她的女性形象常常处于家庭和婚姻的困境中。

她们要面对男权社会对女性的期望和压力,同时也要面对自己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例如,在《金锁记》中,女主角珍妮面临着家庭和事业的选择,她不得不在两者之间做出艰难的取舍。

这个形象展示了张爱玲对女性社会地位的思考和对女性命运的关注。

除了家庭和婚姻问题,张爱玲的作品还反映了女性在职场和社会中的困境。

她的女性形象往往要面对男性主导的职场环境和社会规范。

她们要努力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同时也要面对性别歧视和职场压力。

例如,在《色戒》中,女主角王佳芝为了获取情报而被迫接近男主角梁思成,她在这个过程中不仅要面对自己的道德困境,还要忍受男性的控制和压迫。

这个形象揭示了女性在职场中的边缘化和被动地位,同时也呼吁女性要为自己的权益和尊严而奋斗。

总的来说,张爱玲的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展现了她对女性命运的关注和对社会习俗的批判。

她通过描绘独立、自主和坚强的女性形象,呼吁女性要追求自己的梦想和幸福。

同时,她也揭示了女性在家庭、婚姻和职场中的困境和被动地位。

她的作品引起了读者对女性地位和社会习俗的思考,对中国现代社会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

浅谈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摘要:张爱玲笔下的女性生活在现代都市里,接受着现代文明的馈赠,但她们与旧家庭中女性的思想观念并无多大差别,她们的思想意识被男性支配和控制。

张爱玲在她的小说中揭示出这些女性人物的矛盾、压抑和自我冲突的深层面貌,展示女性心理的痼疾。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女性形象张爱玲是一个女性意识极强的作家,她以自身的形象和经验为摹本,从自己的立场和利益出发,重新确立叙事的言说角度和方式。

她笔下的女性形象不再是可供观赏的“物”,而是有主体内涵的生命,她从生存的内部——女性在中国历史文化隐喻层面上述说女性,揭示女性角色的属性特征,呈现出为历史和现实的文化重围所围困、扭曲的女性形象,撰写为宗法模式所模塑、铸就的女性个人心理,从整体上复现出女性生存的苍凉画面。

归纳起来,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大约有三类:一、缄默无助的女性群体。

这一类是张爱玲小说中塑造得最多的形象,如娄太太《鸿鸾禧》、芝寿与长安《金锁记》、孟烟鹂《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各位太太。

在《鸿鸾禧》中,玉清以“高尚仕女”的形象嫁入暴发户娄家,女人的青春是换取婚姻的本钱,她的生存目的已经达到,当家境愈发兴盛时,娄太太发现了自身的匮乏以及由此而来的羞辱与悲伤,其家庭成员对她的无能与不足不屑一顾,因而变得更为沉默、孤独无依。

但更讽刺的是,人们并不理解不同情娄太太,反而认为娄先生娄太太错配了夫妻。

她害怕被赶出家门、失去儿女或丧失经济依靠,这就是女性的无名的、左右不是的难堪。

娄太太身为主妇却无法进入由父子构成的家庭的主体结构之中,她的丈夫和孩子联合起来嘲弄她,她只是家庭里的一个从属的“他者”。

不仅仅是已位至婆婆的娄太太如此,就是未婚的姑娘,像葛薇龙《沉香屑第一炉香》,也经历着与娄太太相类似的“像刀子口上刮一刮似的”[1]揪心之痛。

家是中国女性与生俱来的唯一的活动空间,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化,女性存在的这个小空间是万古不变的,女性被安放在家中的一个卑微的从属的位置上,在她生命不同时期里,她要从属于她生命里的男人——父、夫、子。

张爱玲笔下的几类女性形象

张爱玲笔下的几类女性形象

张爱玲笔下的几类女性形象张爱玲笔下的几类女性形象张爱玲的小说经久不衰,常在评论界掀起热潮,她成功地塑造了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

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张爱玲笔下的几类女性形象,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一)结婚求生型在张爱玲的小说中,出现了许多以结婚来求生存的女性。

对于这些女性来说,爱情不能成就婚姻,它只是女人谋生的一种方式罢了,即便爱情与婚姻相背离,她们也会孤注一掷,因为物质、金钱才是她们择爱的首要标准,结婚也只是为了生存下去。

《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梁太太、《留情》中的敦凤等都是这一类型的女性。

《沉香屑第一炉香》中的梁太太,娘家是中产之家,她原本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过着普通幸福的生活,但对钱财的过度艳羡改变了她的婚恋观。

只要能嫁给有钱人,即便是做妾她也毫无怨言,最终她不惜与娘家闹翻,做了香港富豪梁季腾的第四房姨太太。

在丈夫死后,她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笔财产,这笔数目可观的收入是她用自己的青春、用自己的爱情、用自己的一辈子换来的。

但她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当初的选择后悔过,因为在她心里,是婚姻让她能够衣食无忧的生活下去,纵然生活是凄凉孤寂的,她也依旧知足。

可以说,是金钱桎梏了她,让她甘愿在婚姻的牢笼里打转。

《留情》中敦凤,她的家族在当时的上海是屈指可数的大商家。

苦命的她在二十三岁时死了丈夫,面对自己的第二次婚姻,敦凤可以选择的空间很大,可是就是这样一位出身富足的小姐,最后也是为了生存嫁给了比自己大二十几岁的米先生,即便是当二房她也甘愿。

敦凤的生活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寻找一个能给予她经济安全的男人,于是,从守寡到再嫁,为了生存她甘愿再次跨进婚姻的围城。

(二)狠心恶毒型在张爱玲的小说中还有一些不能被众人理解的狠心恶毒的女性,张爱玲对这类女性的刻画,多集中在母亲这一角色身上。

在中国的文学作品中,母亲常常被描写为好意而无能的角色,她们善良、慈祥、温柔,为了儿女可以付出自己的全部。

而张爱玲笔下的母亲却颠覆了我们对母亲的一贯理解,她把世界上最伟大的母爱作了反常的描写,她笔下的母亲深受环境的制约,她们或无情、或自私、抑或是冷酷,在她们身上,读者很难找到醇厚温馨的母爱,狠心恶毒成了这类女性的代名词,如《倾城之恋》中的白老太太、《金锁记》中的曹七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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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开放教育汉语言文学本科毕业论文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学号:*************年级:2013春期学校:河南广播电视大学指导教师:***完成时间:2014年4月目录摘要 (1)关键词 (1)前言 (1)一、张爱玲笔下的几个经典女性形象 (1)(一)心理变态型:社会悲剧的角色象征 (2)(二)交际花型:人生悲剧的角色象征 (3)(三) 懦弱女类型 (5)二、张爱玲看女性生存状态的困窘与危机 (7)(一)与时代因素有关 (7)(二)千年来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传统造成的 (8)(三)人性自私造成的 (8)(四)与女性自己的情感本能有关 (9)结语 (10)参考文献 (10)浅析张爱玲小说中的女性形象摘要:四十年代的上海文坛,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和时代背景。

涌现出一批“以自己的切身经历来写女性体验”的作家。

这些脱离当时主潮流的作家和作品因对人性的深入探究和全新视角,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重视。

张爱玲作为代表其人其文成为研究的重点。

张爱玲的小说以她独特的象征手法、丰富的意象、淋漓尽致的心理剖析和纯熟的语言技巧,塑造了四十年代中西文化融合下产生的一系列女性形象,并由此深刻挖掘了产生这一历史现象的社会文化根源和心理根源。

本文仅对张爱玲小说中女性形象的内涵与意蕴作一初步探讨。

关键词:张爱玲;女性形象;小说前言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都是抒写这个特定时代里面女性的生存面貌,她以独特的方式塑造了一系列经典的女性形象,无论是豪门千金,还是小家碧玉,大都少了女孩的纯洁,天真和浪漫,多了妇人的实际、世故和势利,甚至笼罩着一种苍凉,她笔下的女性充满了悲凉意味并生活在时光停滞的时代里,本文就试以张爱玲的几部代表作品中的女性形象试作简要分析。

一、张爱玲笔下的几个经典女性形象(一)心理变态型:社会悲剧的角色象征1.被黄金枷锁锁住的女人——曹七巧《金锁记》是张爱玲一部最重要的代表作品,《金锁记》最大的成功之处在于塑造了曹七巧这个经典的形象。

小说女主人公曹七巧是麻油店人家出身的下级阶层的女子,可是她的大哥为了攀附权贵,把她嫁入了没落大族姜家,她丈夫是个自小就卧病在床的废人,七巧出身平民,有着勇敢刚强直爽的一面,突然进入了死气沉沉、勾心斗角的封建家族,而且嫁着一个废人,这个矛盾注定这是一个悲剧故事。

在姜家她处处遭到排斥和冷眼,因此她不断反抗,在别人眼中,她恶名昭著。

后来丈夫和老爷相继死后,姜家分了家产,七巧终于得以脱离封建家族的桎梏,带着儿女搬到外头住。

在七巧的下半生,虽然没有了压抑的生活,而且有了经济基础,可是她的后半生过得并不如意。

封建家长制和金钱的双重压迫,使七巧丧失了人的常性,沦为金钱的奴隶,扭曲了她的人格。

她以近乎残酷的报复从中获得压抑的宣泄及感官的快慰,殊不知她为自己戴上了黄金枷锁,最后变成了一个近乎疯狂的、变态的女人。

“自己被人凌虐,但也可以凌虐别人,自己被人吃,但也可以吃人。

”[1]鲁迅这样评价她。

她开始疯狂报复。

在“灭人欲”的封建文化禁锢下,七巧心理扭曲,终于从被害者变为害人者。

她一手导致了儿子长白婚姻的悲剧,一手摧残了女儿长安的爱情白日梦。

母子的情意、人性的良知,对于曹七巧来说却早已灰飞烟灭。

如果说这时的曹七巧还没有完全丧失人性的话,那就是她对小叔子姜季泽的痴情与渴望,她憧憬从他身上得到温情与爱意,体验一下爱情的喜悦。

当她最终明白季泽并不是出于爱情,而是出于对金钱的欲望时,她暴怒了,彻底抿灭了残留在她身上的最后一点人性,戴上了沉重的黄金枷锁,她终于成了一个幽灵,“一级一级走进没有光的所在。

”曹七巧的婚姻悲剧发展成为人生悲剧,心理变态与人性泯灭是深层的原因。

她的疯狂来自金钱与情欲的双重压迫,黄金欲变成盲目的破坏力量,又是她爱情得不到满足的直接结果。

曹七巧由一个纯真少女变成一个疯狂报复者, 由一个正常人变成一个不正常人, 由一个知廉耻的人变成一个寡廉耻的人,这不是曹七巧一个人的悲剧,而是社会的悲剧,有多少像她一样的女子由于封建的门第家族观念及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而被迫走进畸形的婚姻,最终成为社会的悲剧。

(二)交际花型:人生悲剧的角色象征1.被逼良为娼的——葛薇龙《沉香屑·第一炉香》是张爱玲的成名作,而其中的葛薇龙一形象也塑造得很成功。

》写了一段自甘堕落的纯情少女凄艳的爱情故事,女主角葛薇龙处在等级森严、人情冷漠、人人逢场作戏的一个特殊的早期香港时代, 社会风气影响了她的人生选择, 贪慕虚荣使她走向最后的堕落,最终被逼良为娼。

由一个单纯、自信、希望保持自己完整人格的少女到幻想的贬值,自信的破灭,终致人格的丧失,不管她如何挣扎,终究是别人棋盘中的一枚棋子。

纯洁的青年就这祥自甘堕落,最终为污浊的环境所吞没,陷入那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生活中。

造成葛薇龙的悲剧原因有多方面的:姑母阴险、冷酷、狡诈,给她设圈套,逼良为娼。

遇人不淑:本想投靠姑母,不料姑母把薇龙当成满足自己私欲的一个工具;本想找一个可以寄托终生的男子,却碰上了乔琪这样的花花公子。

她曾一度想离开姑母的寓所,不巧又天降大雨,自已生了病,耽搁了行程。

大多数评论家认为: 葛薇龙是个单纯的少女, 是为了爱才掉进陷阱走向堕落的[2] 。

有的认为: 薇龙的堕落与那个浪荡子乔琪乔有很大的关系, 是他玩弄了薇龙的感情才迫使薇龙不得不走向淫靡的生活[3]。

这些都是造成葛薇龙悲剧的原因,然而真正起决定作用的是她自身人性上的弱点,主要体现在她对物欲、情欲的痴迷上。

姑母逼良为娼的陷井从一开始就已明确摆在葛薇龙面前,是葛薇龙自己清醒地一步步身陷其中无法自拔,可以说物欲是走向人生深渊的动力;对一个热衷声色犬马的花花公子,葛薇龙从一开始就知道,但葛薇龙却愿意牺牲自己来供养他,爱到迷失了自我,她为自己选择了绝路。

张爱玲以非理性的情欲和物欲来解释了葛薇龙这个上海小女子的悲剧,道出了人与人之间在物欲、情欲、性欲的碾压下,人性变得恐怖不堪,变得令人不寒而栗的肮脏、复杂、不可理喻的现实。

张爱玲笔下塑造了这许多形形色色、有血有肉的女子形象。

她们有着各自不同的身世遭遇,有着截然不同的个性与经历,为我们广大的读者、评论家展现出一个让人神往而有绚丽多彩的文学世界,深刻揭示出在封建家庭和金钱枷锁禁锢下的女性所遭受的身体和灵魂的压迫的悲剧原因。

让我们深切感受到了她们的痛苦,与小说中的人物角色产生情感共鸣,透过这些人物,我们能够了解那个时代和那个时代的人物。

对她笔下女性形象的关注,可以让我们重新审视社会和人生,获得全新的认识。

(三)懦弱女类型《半生缘》中的顾曼桢是一个典型的柔弱女,她的懦弱心理让她的一生都发生了改变。

女主角顾曼桢,原籍安徽六安,十四岁时父亲去世,随着母亲、姐弟住在上海,也在许任职的工厂做打字员。

故事发生在春节的第四天,许与沈到一家小饭店吃饭,遇到顾曼桢也在小店,此后三个人就常一起到饭店吃饭,外出游玩。

顾在照相的地方失落一只红手套,沈不声不响,独自冒着雨,踏着泥路去找回来。

第二天中午悄悄的递给了顾。

顾因受伤风感冒没有来上班,许、沈正想要去看望她,顾遣弟弟到办公室送抽屉的钥匙,请许帮忙取出昨日打好的公文。

两个男人吃饭时,就谈到了顾叫弟弟送钥匙的事情,好像怕人家上她家,对她的家庭有一种神秘感。

顾病愈上班,三人又外出吃饭,许因另有应酬。

席间,顾坦白的告诉他:家里有祖母、母亲、一个姐姐、两个弟弟。

姐姐因负担家庭生活,先当舞女,后做交际花。

她家住的房子就是姐姐的“朋友”送的。

现在将要嫁给一个吃交易饭的祝鸿才,搬出去住。

沈也说出自己家庭的情形,母亲和年轻的寡嫂带着三岁的侄子,开一家皮货店。

父亲和一位从良的姨太太,带着娘家母亲及三个小孩住在南京。

沈的父亲病重,将事业交给沈接管,要他辞职回家,沈回南京后想念顾,请许陪顾同到南京来玩。

沈的父亲,见到顾很像他在上海认识的一个舞女,他认为她们俩是姐妹。

沈到上海看顾,就将父亲的话告诉顾,引起顾的愤怒和误会,她认为姐姐逼于生计,没有什么见不得人,既然沈家有所顾虑,趁早算了,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祝鸿才婚后发了不义之财,在外花天酒地。

曼璐由于自己堕胎二次,不会生育,想要拢络丈夫,知道丈夫有意染指小姨,不惜装病设计,让丈夫强奸得逞,将妹妹幽禁一年,生下一个男孩。

为恐沈来找曼桢,立刻将母亲全家迁往苏州,沈找到曼璐,她假说妹妹不愿见他,退还他私订之戒指。

曼桢住院生产,将不幸告诉同产房的产妇蔡金芳,金芳的丈夫帮助她逃出医院,找到教书的工作,不幸又被她母亲找到,劝她和鸿才结婚。

曼璐也抱来她的儿子来相求,仍不为所动。

有一天路上遇见曼璐的女佣阿宝,说是曼璐病死,鸿才经商失败,就住在这附近。

于是她常常留意年龄相近的小孩。

一天看见鸿才老家带出来的女儿招弟,也看见自己的儿子。

另一天,她看到从鸿才家出来一口小棺材,原来是招弟得了猩红死了。

她进屋去看她的儿子也得了猩红热。

鸿才不在家,女佣告知鸿才虐待小孩,常常不回家。

她为了救小孩,在鸿才家中照顾小孩十多天,最后,决定嫁给她最恨的鸿才。

婚后鸿才发了国难财,又花天酒地,不理曼桢母子。

有一天曼桢在诊所发现鸿才带了情妇和孩子也在看病,决心离婚,独力工作扶养孩子。

这时沈父死分家,婚后也搬到上海,心中常常想起曼桢。

出国十年的许叔惠从美国回来,沈去许家找叔惠,不意遇见曼桢也在。

二人一起离开许家,在一家饭店谈谈别后,沈才说出曾去找她,她家搬了,她姐姐告诉他曼桢嫁给母亲的侄子张豫瑾医生。

他没有想到她姐姐竟做出这样的事来!他俩见面,对望半,曼桢说:“世钧,我们回不去了。

”他知道这是真话,听见了也还是一样震动。

她的头已枕在他肩膀上。

他抱着她。

又半,她方道:“世钧,你幸福吗?”世钧想道:“怎么叫幸福?”他和嫂嫂的表妹石翠芝结婚,没有爱,相爱的人不能结婚。

论学历,她是大学毕业,不比其他女人差。

其他方面也是令人羡慕的。

但是她懦弱的性格,却注定她悲剧的一生。

有些东西,比如爱情。

一旦错过了,就不再。

她与沈世钧如此相爱,原本排除万难在一起的。

在她姐姐嫁人后,她承担起家庭重担,就觉得自己不应该拖累世钧。

此时,已心生退意。

再加上沈家对她的偏见,让世钧夹在中间,不知如何面对。

后来,被祝鸿才强奸,让她觉得配不上世钧。

种种误会,让他们越走越远。

一次误会的决定:嫁给祝鸿才,更是让她悔恨终生。

即使,最后她终于下定决心,选择离婚,自己带着儿子过。

但年华已逝,爱情早已在岁月中褪色。

多年后,与心爱的人相遇,心中有再多的相思,也是回不到过去了。

二、张爱玲看女性生存状态的困窘与危机总观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我们可以发现,几乎所有的女性都在面临着生存与婚姻的困窘与危机。

对女性的生存状况,张爱玲是有着自己清醒的认识的。

在张爱玲看来, 女性生存状态的困窘与危机与以下四点有关:(一)与时代因素有关首先,它与时代相关。

张爱玲在《自己的文章》里所说的,我写作的便是这么一个时代,这是一个“乱世”, 一个“大而破”的时代,“这个时代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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