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专享]江浙方言和日语:不得不说的小秘密
浙江江山方言的音韵特点

浙江江山方言的音韵特点浙江江山方言的语音系统较为复杂,有29个声母(包括零声母?),50个韵母,8个声调。
江山方言拥有一套完整的自成体系的语音系统,保留了较多的古音特色,其特点主要表现在声母、韵母和声调三个方面。
标签:江山方言声韵调音韵特点江山方言,也叫江山话,通行于浙江省江山市全境,南部上路乡与北部下路乡略有差别,但不影响彼此交际。
邻近的常山、玉山、广丰县,其与江山市交界的部分村镇也说江山话。
根据1987年版《中国语言地图集》汉语方言分区分片一览表的划分,江山方言属于吴语区处衢片龙衢小片。
江山方言的语音系统较为复杂,江山方言有29个声母(包括零声母?),50个韵母,8个声调。
江山方言拥有一套完整的自成体系的语音系统,保留了较多的古音特色,主要表现在声母方面仍完整保留古浊音,韵母方面还保留以喉塞音[?]收尾的入声韵,声调方面更突出地保留了“中古汉语的平上去入四声各因声母清浊分为阴阳”(赵元任,1967)的特点,而且还具有“调值阴调类一般高于阳调类”(赵元任,1967)的明显特征。
一、江山方言的声韵调①(一)声母29个(包括零声母[?])[p]帮布八笔[p?]滂盆普批[b]并笨白步[m]明门忙麦[f]非方锋发[v]奉服妇发[t]端低顿答[t?]透拖听塔[d]定达洞大[n]农男嫩能[l]来蓝绿流[?]庄组资灶[??]初猜葱差[?]从造罪在[s]算色丝送[z]祠煮锄贼[?]章煎蕉粥[??]昌千清搓[?]重除柱集[?]书鲜心削[?]船社然墙[?]泥年绕染[k]见贵刮钢[k?]气空坑壳[ɡ]群茄旗厚[x]灰好花汉[?]我鱼硬额[?]盒喉红河[?]影围袄恩说明:[?][??][?][?][?]在洪音前的实际音值是[?][??][?][?][?]。
[k][k?][ɡ][h]在细音前的实际音值是[c][c?][?][?]。
(二)韵母50个[?]周州撕师[i]儿姐菜酸[u]碗扶做搓[y]水跪畦咀[a]爸渣加傻[ia]佳家霞厦[ua]华花瓜夸[o]播多河歌[?]布铺知锯[i?]野饱剃磨[u?]黑赌故库[y?]雨酒过柱[e]盖倍穿站[i?]毑阶界解[ue]威亏鬼岁[?]拜街戒赖[u?]外怪快怀[?]歪块基筛[?]丢修稻溜[au]包刀脚猫[iau]腰标钓笑[iu] 油友休交[?]班翻间兄[i?]央帮忙姜[u?]弯怕光筐凰[y?]黄瓣荒叫[??]安江滩汗[i??]养装窗双[??]恩根分床[i??]烟肩先连[u??]温尊棍昏[y??]怨官圈欢[??]金银拳参[??]盖吞断裙[i?]灯林紧轻[y?]云军群船[o?]关门红农[yo?]肿种重冲[a?]鸭百竹六[ia?]药削湿薄[ua?]活刮扩滑[ya?]镬(烧菜的锅)[??]贼特日七[ie?]叶逼直急[ye?]育决缺雪[??]恶辣盒夺[uo?]屋谷木喝[yo?]浴局出粥[o?]北鹿看撞[??]骨笔曲绿说明:江山方言韵母中[a]的实际音值有两种,其中[a][ia][ua]中[a]的实际音值接近舌面后低圆唇元音[?],如:爸[ba44]、霞[ia213]、画[ua31]。
从“きっりっい”与“ぶった”看温州话

从“きっりっい”与“ぶった”看温州话日语假名可拼写温州话,特别是拼写那些不能用汉字写出来的口语用词,如“かぁぉど”、“はぁぉど”、“にぁぉど”。
“きっりっい”与“ぶった”是温州话“这里”、“那里”的意思。
“きっりっい”也可以写成“这りっい”或直接写成“这里”,读成口语的“きっりっい”而不读书面语的“つりい”。
但后者就有点不好办了,如写成“不丹”或“布单”前面的字要念普通话,后面的字则要念温州话。
1. 温州话的规则与韵味“きっりっい”与“ぶった”是很地道的温州话,“老温州”或出生在温州的人用得最多,一般都用“かぁぉど”、“はぁぉど”表示“这里”、“那里”。
像“かぁぉど”、“はぁぉど”这样以“ど”结尾的词还有“にぁぉど”意思是“哪里”,如:“にぁぉど走来?”,走にぁぉど?即:“从那里回来了?”,“上哪儿去?”等,平时打招呼用语。
“きっりっい”与“ぶった”或“かぁぉど”与“はぁぉど”这类词还挺有规律的,如:“きっれい”——这些,“ひっれい”——那些,ぎっれい”——他们,“にっれい”——你们,“んっれい”——我们。
就音位来说,表示“那些”的开头音素“ひ”正好在日语五十音图“は”行,即:“はひふへほ”里的第二个假名“ひ”。
因此,“这个”就是“きっかっあい”或“かっいかっあい”,“那个”就是“ひっかっあい”,如:“きっかっあいなっん”——这个人,“ひっかっあいなっん”——那个人。
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些以“行”为准则的音位现象看作“は、ひ”效应。
此外,促音现象“…っ…”,以及以“…ど”结尾的词都可以自成一类,从以上的探讨可看出温州话的造词、用字规律,乃至其令人回味的、用中文汉字无法表达的韵味。
2. 特色用词在温州话里特色用词很多,这些词又特别“经典”,可又偏偏是写不出来的,因为中文汉字里根本没有这些词或字。
如,“だっろ”——又出太阳又下雨,“どっさ”——相当于:疯疯癫癫,“チャイァ”——指女孩子故意在男孩子面前卖弄,“てっいなんかっん”——讨厌(温州地区的瑞安话)。
宁波方言特色和趣谈

宁波方言特色和趣谈宁波话属于吴语。
语言学上称为"吴语"是因为吴语是从古代的吴郡、吴兴郡、会稽郡等"三吴"(郡治分别在今苏州、湖州、绍兴)地区为中心的太湖流域、宁绍平原发展起来的。
习惯上俗称"江南话"、"江浙话"。
吴语是汉语历史最为悠久的方言,其祖语可以追溯到2600年前的春秋时期的吴越两国上层人士习用的汉语方言。
宁波话主要有什么特色呢?第一、语音"石骨铁硬"(硬的意思)。
最能简洁明体现其特色的一句话是:"宁可听苏州人吵相骂(吵架),勿要听宁波人讲闲话"这句话意思是,虽然同是吴语,苏州话"糯"(如糯米那样),即使吵架也好听;宁波话"硬",即使说话也像吵架。
虽是戏言,宁波话的难听可见一斑。
但如果解释不到位,会给人造成"宁波人很凶"的误会。
其实"石骨铁硬",只是宁波话的语音,意即其硬如石、如骨、如铁,毫不软弱折弯。
那么硬的原因是什么呢?一是宁波话完好地保留了古代的入声字;二是许多复韵母变成了单韵母;三是说话的语气、语调上也体现了"硬"的特质。
比如,普通话:你怎么回事?宁波话:侬砸毁事!第二、语句生动形象。
1、宁波话象声叠韵词用得特别多。
比如:毕毕跳跳、嘟嘟飞飞、格格笑笑;再比如急绷绷、怕势势、酸汪汪;要不,再来上一句"勿响勿响,'口蓬嗵'一枪"(平时不做声,一说便是一鸣惊人)。
2、宁波话里有的名词命定天生已被冠上了形容词,宁波人说起来很特别,如把狗一概称作"黄狗",而不管其毛色是不是黄的;把凳子一概称作"矮凳",而不管它究竟矮不矮,以至有时会有"高矮凳"的矛盾叫法。
还有把窗子一律称"窗门",再把门区分为大门、房门、腰门、矮门等。
试论吴方言对日语的影响

来到北京半年多了,我至今仍可以在寝室肆无忌惮地用浙江话讲小秘密,反正别人听上去就觉得就像韩语、日语之类的话,戏谑为“鸟语”。
我也奇怪,四川话就那么好懂,浙江话真的这么难懂?学了一些日语,真的觉得日语和我讲的方言挺像的,尤其是吐字、咬字方面,如鼻浊音等等,浙北的方言的字与句的结构很难用普通话转译,就像对着书上的一句话,用方言来说,句子的组织结构会发生变化,而字的发音也和普通话的说法不同,很难用国际音标或普通话注音,但是我发现却可以用日语的假名来注音。
今天看了一篇文章,豁然开朗。
试探吴方言对古日语的影响作者:黄建香(上海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摘要]日语虽是独立起源,但在词汇和表意等方面深受汉语影响。
作为与古代日本交流最活跃、最方便的地区,吴地方言对古代日语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
本文结合吴方言和古日语,对双方的形容词特征进行了比较研究,并详细考察了部分具有代表性的形容词,从一个侧面肯定了吴方言对日语的巨大的渗透作用。
一、前言有幸因工作关系接触过日本的许多史料,偶尔在镰仓时代的《源氏物语》注释书中看到“行李”一词上以片假名注音为アンリ、把“父亲”称做デデ的例子,甚是惊讶,随即问在座的日本学者其意,均做苦恼样,再问中国学生得到的也是似是而非的解释,当时的心情就像中了たからくじ一样,初次为出生吴地能占这方面的便宜而沾沾自喜。
因为只有在吴地方言中才发“行李”为angli,称父亲为daidai。
大家都知道,数字“二”日语和吴语的发音是一模一样的,都读ni。
吴地范围很广,包括上海、江浙的大部分地方以及福建的一部分,各地发音略有不同,但互通互懂。
实际上像“二”这样雷同的例子不胜枚举,比如古日语中的“千”都读ち,如“三千”读みち,“千束”读ちづか,现在北海道的地名“千歳”仍读ちとせ,接近吴语的“千(qi)”音。
数字“十”(そ)的发音也接近吴音,“三十”“四十”“五十”“六十”“十代”分别读みそ、よそ、いそ、むそ、そしろ。
关于江浙人对江南方言(吴语)认识的十大误区

关于江浙人对江南方言(吴语)认识的十大误区江南方言,吴语是也,包括苏州话,上海话,杭州话,常州话,无锡话,以及浙江大部分方言。
中国第二大语言,位列北方官话之后。
误区1 江南方言是土话苏州话,上海话是吴语的代表,而现代吴语是南方雅言的继承。
晋朝永嘉南渡之后,中国古代标准音雅言分为南北两支,一支以北方洛阳为标准,一支以南方建康(南京)为标准。
建康雅言属于吴语。
南方雅言开始以吴语南京话为代表,后来苏州话,扬州话一度成为南方雅言的代表。
后来元朝末期,南京话、扬州话蜕化为江淮官话,这样苏州话成为吴语的代表。
后来上海也成为吴语的代表之一。
而北京话没有成为雅言的历史,北京话是汉族和北方少数民族语言的结合。
因此,吴语比北京话“雅”,北京话和吴语相比属于“土话”。
详细资料/view/4591.htm#2误区2 苏杭沪等方言是小语种江南方言不是小语种,而是大语种吴语的一种代表性方言。
吴语包括苏州话、江南方言、无锡话、杭州话、绍兴话、宁波话等等重要方言。
吴语在世界语言中排名第十详细资料/group/topic/2259820/误区3 江南方言被普通话同化是历史趋势虽然以普通话为代表的北方方言占据中国大部分地区,但是北方方言地区缺乏经济文化基础。
因此,面积大,人口多不是语言强势的主要原因。
经济文化才是主要原因。
英语能够从小语种成为世界通行语言,在于其经济文化基础。
没有经济文化基础的语言一切免谈。
如果没有人为干预,一般是经济文化强势的语言同化弱势语言。
这是世界文化优胜劣汰,这是一种进步。
按照目前的经济文化实力,如果没有干预,江南方言完全是强势的语言。
江南方言目前弱势的原因不是江南方言不是本身的原因,而是强行推普的缘故。
这种强制推普措施未必会对中国文化发展有什么帮助。
误区4 江南方言十里不同音其实,每一种方言都是如此,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有时候千里同音的现象是由于大移民,比如四川、东北、西北。
而大移民造成了很多文化的流失。
应该说,江南方言十里不同音是一种幸运,保留了很多上海优秀的文化。
浙川话中几个特殊副词在日常交际中的运用

摘
要: 浙川方言 中存在一 些特殊 副词, 恁 ” 可…‘ ” 精 ” 。这 些副词 的功 用各不相 同, 如“ “ 都 “ 等 通过在 具体语境 中
的对 比, 总结 出它们之 间一 些细微 的不同之 处 , 而发掘在 日常交际 中具体运用这些词汇时所 包含的个人 情感。 从 关键词 : 淅川方言 ; 副词 ; 日常交际 中图分类号 : 7 H1 文献标 志码 : A 文章编 号 :09— 9 7 2 1 )3— 3 1— 4 10 3 0 (0 2 0 0 1 0
汇的继 承 。另 外 , 淅 Jf 言 中有 一 个 “ [ §D 在 l 方 真 t‘n ] 与“ ” ” 恁 的用 法 与意 义 完 全 相 同 , 这 里 我 们就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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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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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
新, 而且 是对 事 物 的不 同描写 、 同 比喻 、 同说 明 , 不 不
也是 某 一地域 群 体 习惯和 社会 心理 的一 种表 现 。本 文将 以淅川话 为 例 , 析 其 特 殊 词 汇在 交 际 中 的运 分 用 。淅 川县 位于 豫 西 南 山 区 , 由于 西接 陕 西商 洛 地 区 , 与湖 北 襄 樊 地 区 相 邻 , 县 基 本 都 说 淅 川 方 南 全 言 , 各 乡镇 在 部分 调 值 、 汇 上亦 有 细 微 差 异 , 但 词 可 差异 并 不 明显 。淅川 方言 大体 上 与整个 河南 方 言相 同 , 是 也有 很 细 微 的差 别 。例 如 它不 像 以郑 州 话 但
宁波话——精选推荐

宁波话宁波⽅⾳宁波话属于吴语太湖⽚(北吴)甬江⼩⽚,分布在宁波市六区(海曙区,江北区,北仑区,镇海区,鄞州区,奉化区)、象⼭县、宁海县(岔路及其以南除外)、余姚东南部、慈溪东部,⾈⼭⼤部分地区等,使⽤⼈⼝约500万。
各⼟语⼗分接近,内部⼀致性也很⾼。
余姚⼤部和慈溪西部被划分为属于吴语太湖⽚(北吴)临绍⼩⽚。
吴语主要分布在长江下游以南地区,位于今苏南、上海、浙江及邻近地区,称“吴越语”,简称为“吴语”,是因为吴语是从古代的吴郡、吴兴郡、会稽郡等“三吴”(郡治分别在今苏州、湖州、绍兴)地区为中⼼的太湖流域、宁绍平原发展起来的。
习惯上俗称“江南话”、“江浙话”。
吴语是汉语历史最为悠久的⽅⾔,其祖语可以追溯到2600年前的春秋时期的吴越两国上层⼈⼠习⽤的汉语⽅⾔。
现代的吴语,仍然保存着⼀些在多数现代汉语⽅⾔中已经消失的古汉语特点,其中最主要的特点就是保持了浊⾳和清⾳声母的分别,所谓“浊⾳”,浊⾳的发⾳需要振动声带,⽐如英语中的b、d、g、z都是和吴语⼀样的浊⾳,普通话的b、d、g、z则是清⾳。
语⾳概说宁波话如果从语⾳学的⾓度看,⽅⾔的语⾳特⾊更多地表现单⾳词和双⾳词上,它会更富有个性地表现出“读⾳”的地⽅性,或者说与普通话的区别,但是,这⼀区别会带来书写上的困难。
好在宁波话中保留了不少的中古⾳,借助于《⼴韵》《⽟篇》这些古典的⼯具书,可以查到它们的最原始的写法,当然,这些字往往⼗分冷僻难认,⾮专业⼈员⼀般不可能读出和读准。
但是,如果从词义的⾓度来看宁波⽅⾔,会发现它的三⾳节、四⾳节的俚语、俗语、⽐喻语、⽅⾔成语以及更多⾳节的短语和谚语(话头),不但可以书写,⽽且⼗分精彩⽣动,这些正是宁波话的最活最有⽣命⼒的因素。
现代注⾳系统(仅供参考)宁波话据北⼤⼈徐通锵先⽣研究,对于宁波⽅⾔记录、整理与理解的⼯作,最早是旅居宁波的外籍⼈⼠开始着⼿的。
⽐如在清光绪⼆年(1876年),传教⼠Morrison W.T.花了16年时间记录、整理、出版了他的著作《宁波⽅⾔词语汇解》(An Anglo Chinese-Vocabulary of Ningbo Dialect);光绪⼆⼗七年(1901年)和宣统⼆年(1910年,Mollendoff P. Gvon)先后出版了《宁波⽅⾔的⾳节》(The Ningbo Syllabary)和《宁波⽅⾔⼿册》(The Ningbo Handbook)。
日语其实就是中国的方言!

⽇语其实就是中国的⽅⾔!⽇语其实就是中国的⽅⾔,是和粤语、温州话、上海话⼀样的存在,很多国⼈就听不懂南⽅的⽅⾔,⽇语作为⼀种中国的⽅⾔存在,国⼈听不懂也属正常。
⽇本地区的原住民最初是没有⽂字的,三国时期部分汉字传⼊⽇本,⽇本历史这才有了⽂字记载。
唐朝时期,⽇本出现了流传于⼥⼦之间的假名,相当于某种暗语的存在,汉字仍然作为官⽅记录⽂字。
⾃三国时期,⽇本⼟著就常常往返于中国。
据记载,⾈⼭地区是⽇本⼟著最常⽤的登陆地点。
到达中国后,他们⾸先学习了汉语,⾈⼭地区的⽅⾔成为他们的⾸选。
现在的⽇语依然和⾈⼭话有很多相近之处,“早上好”的⽇语发⾳“阔你⼏哇”,⾈⼭话发⾳“可与去发”;“再见”的⽇语发⾳“撒有那拉”,⾈⼭话发⾳“⽣⾐妈垃”;“厉害”的⽇语发⾳“死盖”,⾈⼭话发⾳“⾊阁”。
这种语⾔发⾳的相似完全是⼀种历史的传承,⽇本⼈想改变这种现象是不可能的。
后来“假名”成了⽇本官⽅⽂字,这种⽂字其实是对汉字进⾏拆解后形成的,有很⼤的局限性。
单靠这些,⽆法完全表述⽇语的意思,仍然需要加⼊很多汉字进⾏补充。
如果废除“假名”,汉字可以⾮常完美的表述⽇语的意思,就像中国很多⽅⾔发⾳不同却⽤⼀种相同的汉字。
据⽇本官⽅统计,1956年,⽇语的语汇中,汉语占53.6%;1964年,在极⼒去汉语基础上,汉语仍占47.5%。
就算到了21世纪,⽇语仍然需要汉字作为⽀撑,时常要加⼊新名词进⾏补充。
这种反复的加⼊汉字的⽅式,带来了很⼤的⿇烦,直接废除“假名”,引⽤汉字是最⽅便可靠的途径。
汉字代替“假名”,⽇语作为⼀种中国⽅⾔存在,这在现今和历史上都是最好的选择,然⽽中国错失了⼏次这样的机会,随着时代的进⼀步发展,“假名”的局限性被极⼤的完善,⽇本也在极⼒降低本国语⾔重组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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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北京半年多了,我至今仍可以在寝室肆无忌惮地用浙江话讲小秘密,反正别人听上去就觉得就像韩语、日语之类的话,戏谑为“鸟语”。
我也奇怪,四川话就那么好懂,浙江话真的这么难懂?学了一些日语,真的觉得日语和我讲的方言挺像的,尤其是吐字、咬字方面,如鼻浊音等等,浙北的方言的字与句的结构很难用普通话转译,就像对着书上的一句话,用方言来说,句子的组织结构会发生变化,而字的发音也和普通话的说法不同,很难用国际音标或普通话注音,但是我发现却可以用日语的假名来注音。
今天看了一篇文章,豁然开朗。
试探吴方言对古日语的影响作者:黄建香(上海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摘要]日语起源于汉语。
作为与古代日本交流最活跃、最方便的地区,吴地方言对古代日语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
本文结合吴方言和古日语,对双方的形容词特征进行了比较研究,并详细考察了部分具有代表性的形容词,从一个侧面肯定了吴方言对日语的巨大的渗透作用。
一、前言有幸因工作关系接触过日本的许多史料,偶尔在镰仓时代的《源氏物语》注释书中看到“行李”一词上以片假名注音为アンリ、把“父亲”称做デデ的例子,甚是惊讶,随即问在座的日本学者其意,均做苦恼样,再问中国学生得到的也是似是而非的解释,当时的心情就像中了たからくじ一样,初次为出生吴地能占这方面的便宜而沾沾自喜。
因为只有在吴地方言中才发“行李”为angli,称父亲为daidai。
大家都知道,数字“二”日语和吴语的发音是一模一样的,都读ni。
吴地范围很广,包括上海、江浙的大部分地方以及福建的一部分,各地发音略有不同,但互通互懂。
实际上像“二”这样雷同的例子不胜枚举,比如古日语中的“千”都读ち,如“三千”读みち,“千束”读ちづか,现在北海道的地名“千歳”仍读ちとせ,接近吴语的“千(qi)”音。
数字“十”(そ)的发音也接近吴音,“三十”“四十”“五十”“六十”“十代”分别读みそ、よそ、いそ、むそ、そしろ。
现代日语里把“五”和“御”发音为go,通过与吴语的比较,发现古日语中它们的发音接近吴音,都是鼻浊音。
吴语中“五”发鼻浊音η,古日语参考此音标记为ご,但读音很可能不读go。
关于“御”字,古日语中有お、おん、おほん、ご、み等多种读音,表示客气、尊敬,当然这也是受吴语的影响,现在对成年女性上海话中敬称为“阿姨”、普通话中敬称为“大婶”之类,而吴地的某些乡下仍客气地称中年女性“η娘”,称祖母、姥姥为“η奶”,江浙的大部分地方称妈妈为“m妈(姆妈)”。
吴语的敬语接头词η与m到了日语中自然而然变成了お、おん、おほん、ご一类和み类,所以把古文里的“御”字读成go是缺乏考证的。
关于这一点,在日本古语研究界颇有争议,有一种观点认为,即使文字标记上没有ん,但是古人在读的时候极有可能读做おん或者おほん等,现在遵从这一观点大多数文言文课老师都主张加拨音ん,而吴语中“η娘”“η奶”“m妈”等的前缀鼻音也为此提供了极好的佐证。
还有,吴语的“日脚”成了日语的“日(にち)”,“阿拉”“伊拉”的“拉”表示复数,日语中像われら、かれら、おまえら的ら也表示复数。
再有,古语学者严格区别假名文学中的“よろし”和“よし”、“わろし”和“あし”,不由得想起吴方言尤其是上海话里的“西”“来西”的用法。
受好奇心驱使,长期以来对日本古语及吴方言作了详细的调查与比较,发现两者之间存在许多相似之处。
在日本的上古时代吴语就漂洋过海在岛国生根,成为土著语,乃至在日本把吴音也叫“和音”,即日本固有的语音,“汉音”和“唐音”是继那以后才进入日本的。
吴语乃方言,资料记载微乎其微,但是从现代吴语和现代日语中仍能窥见到古代吴语对日语的不可磨灭的起源性影响。
语言随文明的进步也在不断更新,只是有的词更新得很快,有一些则较慢。
在此不想涉及太广,仅就两者的形容词特性做一番比较探讨。
倘若从特殊的视角搞这样的研究能够有助于了解日语受吴语的影响以及各自的发展规律、并帮助理解两国有关史料中的疑难之处的话将会深感荣幸。
二、比较“し”“ろし”和“希”“来希”古日语形容词的特征是通过与接词组合或者重复使用来加强或调节语气。
接词有接头词和接尾词,如か弱し的か,人めかし的めかし。
文字重复大体有AAし式和ABABし式,比如:福福し、深深し、正正し、呆け呆けし、神子神子し、まめまめし等等。
先来从形容词的词尾寻找一些普遍性,日语的形容词词尾在变成い之前基本是し,无论哪一种词尾都没有具体的意思,只起到语法的功能。
据调查,在古代形容词是按需制造的,只要需要,许多名词之后加し便成了形容词,像“物し”、“人し”、“爱し”等等。
古日语的形容词词尾除了主要的し以外,还有极少数一部分词尾为じ或い,如すさまじ、时じ、我じ、むつまじ、労労じ、大きい、ねつい、化けらしい、でかい、でっかちない、せからしい等等。
看起来极普通、简单的し本文却要复杂化地探讨一下。
汉语方言分布简图吴语的形容词中有跟日语し在发音和用法上近似的接尾词。
如:红稀稀、神经希希、贼蹋希希、妖怪希希、戆大稀稀、瘦希希、寿希希、痛希希、辣希希等。
用“稀”也罢,“希”也罢,都是同一词的表音字。
与此近音的还有“丝”、“血”、“兴”等,例如,寒丝丝、吓丝丝、木兴兴、木血血、呆兴兴等。
还有“来西”也是常用的形容词词尾。
小时侯,常闻父辈一代的人憧憬从未到过的大上海时说:“上海苹果多来西。
”食物不足的年代,苹果是病人才能享用的奢侈品,小地方的人梦想着到了上海就能吃到许多许多的大苹果。
这些词尾在当今吴语中依旧富有生命力,比如:“公共汽车夹来西。
”“男朋友个子矮来西。
”“伊心坏来西。
”“阿婆好来西。
”关于“来西”,《嘉定县续志·方言》曰:“感叹助词。
如:鼻闻香臭,则云香来些,臭来些,有时仅云香来,臭来。
身感冷热则云冷来些,热来些,或仅云冷来热来。
按:来些即诗小雅‘来思’遗。
‘思’字古读些,流传日久,伪‘些’为‘死’字。
北音近‘思’,南音近‘些’,些、死实一音之转。
”现在吴语中标记的“来些”、“来希”、“来兮”、“来西”、“来喜”,均属一词。
《诗经》中“思”是最普遍的语气助词之一,如《国风?汉广(一)》:“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诗经?小雅》中“来思”用例不少,如“今我来思,雨雪霏霏”《采薇(六)》;“今我来思,雨雪载涂”《出车(四)》;“尔牧来思,(中略)尔羊来思”《无羊(三)》等等。
《诗经》中“来思”并非是熟语,“来”就是“来”的本意,“思”是普遍性的语气词,只是两字的组合较多,且读音也富乐感,渐渐地“来思”就成了一个固定的语气词,沿用到现在成了形容词的词尾。
而“来”字早已失去了其本意,现在已发展到单字“来”也可用做语气词或形容词词尾,比如:“天热来邪气。
”“物事好来话勿出。
”当然,在现代吴语中“来”和“希”已活用成多种形式,作用也由表达语气而转化至表现前接形容词的程度。
理论上讲“来”和“希”都是削弱形容词的程度的,以“好”“坏”为例由弱至强表示程度如下:好希希→好来→好来希→好坏希希→坏来→坏来希→坏但是实际使用当中表现出这样的倾向:好希希→好→好来→好来希坏希希→坏→坏来→坏来希日语里在解释古文时严格区分よし和よろし、あし和わろし的用法,可以说是古语解说的一个特例。
よし就是よい,よろし是まあまあいい;あし是わるい,わろし是まあまあわるい之意。
显然后接ろし缓和了“好”“坏”的程度。
现在被认为属日语固有的这些特征不能说跟吴语没有关系。
吴语“来希”的特征在古日语中不仅仅反映在极个别的例子上,有的经过时间的磨练音变为らし、るし、ろし等形式。
像めづらし、つやらし、似つこらし、ひすらし、平らし、したるし、しるし、せつろし、ちょろし、とほしろし、のろし、陳くろし等等。
古日语中,“よろし”由“よらし”、“わるし”由“わろし”、“愛くろし”由“愛くるし”转化而来,“むるし”是“もろし”、“かるし”是“かろし”的元音交替形,很显然,在古代并不严格区分ら、る、ろ等。
还有,由动词派生形容词时一般依照动词未然形接し的规则,像四段动词“なやむ”派生“なやまし”,“好む”派生“好まし”,“喜ぶ”派生“喜ばし”等等。
但是“好まし”也说“好もし”,而四段动词“装ふ”的派生形容词并非“装はし”而是“装ほし”。
因此元音アイウエオ之间是可以交替使用的,要追问是如何交替的,很难找出一定的规则,像ひすらし那样略ら为ひすし的情况也有,我个人认为元音交替或形容词转化现象可能由习惯或区域差造成。
语音也在潜在地发生变化,像吴音的“好来希”在读音上也已偏离了古代的发音,比较接近现在的普通话音,“好”字在古代发“幽????晓?上”音,“来”字则发“之???来?平”音。
语音上不可能完全一致,但从近音近义上仍能找出令人惊讶的规律。
虽然日本国语学上不把ろし等当作形容词的词尾,根据活用规则只把し作为词尾,而且以ろし等为词尾的形容词也并不很多,但是“好”“坏”作为判断是非的最具代表性的两个,作者认为よろし和わろし秉承了吴语“好来希”“坏来希”的用法,从意思和接续方法来看ろし应作为一个部分来讨论。
よし、よろし可以认为是由共同的词根よ构成的近义形容词,あし和わろし的词根汉字都标记为“恶”字,发音不同,前者受汉音影响,后者受吴音影响,但也可以视做由同一词根构成的近义形容词。
关于よろし和よらし《岩波古语辞典》的解释是:よらし宜しヨリ(寄)的形容词形。
原义为想靠近。
ヨリ(寄)与ヨラシ的关系类似于アサミ与アサマシ、サワギ与サワガシ、ユキ(行)与ユカシ的关系。
适当的、好的。
よろし宜し形容词ヨラシ之转。
想往那个方向靠近之意。
与ヨシ(良)用来积极地下好的判断相对应,感觉不坏、还算恰当、达到了一般水准之意。
本文无意推翻《岩波古语辞典》的解说,但站在“比较文化”的立场,不禁要推敲某些地方。
其一,“宜し”和“寄り”的词根虽都读よ,但是从汉字学上和意思上没有什么联系。
其二,因为アサマシ由アサミ派生等例子就断定“宜し”由“寄り”派生而来,缺乏充分的根据。
照此推理,“辛し”得由“狩り”或“借り”等的某个变来,“弱し”必须是“よひ”(醉)、“みじかし”必须是“みじき”变来。
古日语的解释从汉语、吴语中孤立出来考虑必定是不完整的。
与现代日语的形容词只有イ活用不同,古日语的形容词有ク活用和シク活用两种。
比如:良し、速し、白し、辛し、面白し等等为ク活用,あ(恶)し、よろし、うれし、ほし、恐ろし、くるし等等为シク活用。
ク活用的形容词在现代日语中基本是把词尾し变成了い,シク活用的则基本是在原来的词尾し之后加了い。
古语当中有这样的区别很有可能与吴语的“希希”和“希”的区别有关。
吴语形容词中的“希”起源于《诗经》里的语气词“思”是不容争议的,现在,词根+希的用法极少,像《诗经》中那样把“思”作为独立的语气词使用的也不多见,大多是“词根+来希”或“词根+希希”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