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路上散文范文
精选一路颠沛流离散文

一路颠沛流离散文元亮有言:“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在生活面前,我们太过渺小,宛如一根苇草,一阵雷火,灰飞湮灭。
但尽管一路泥泞,一路风雨,生活依旧充满不期而遇的温暖和生生不息的希望。
一路有你们,一同颠沛流离。
听说我们高中是人间炼狱。
然而这只是听说,经历过来之后也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我们就像雨后成群结队的蜗牛奔赴绿叶,奔赴至这一场盛夏的终结,苦中作乐,乐在其中。
我们生活在和平的年代,没有硝烟弥漫,没有流离失所,有的只是冬季的寒窗,春季的香樟,夏季的蝉鸣,秋季的阴雨。
十二年的时光,就在这四季的、和平而又仓皇的四季交替中度过了。
无乱十二年来,你是混沌虚度,还是孜孜匍匐,都该有个终了。
我想,在未来的时光里,再没有这样完整的十二年,足够我们成长,足够我们蜕变,足够我们为一个目标不懈的坚持。
过去的我,上完下午最后一节课,坐上老式的`公交车,推开吱吱作响的窗户,看着窗外下班的人形色匆匆,铁道旁的乌鸦喑哑了喉咙,一声声呼唤着……刚来高中那会,我无比的怀念那些梧桐,那些乌鸦,那些作响的铁道,还有那些擦肩而过的人。
在慌张之中,我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上课、吃饭、自习、睡觉,仿佛生活本该如此,不同于外面的繁花似锦,我即便是有心,也没有时间去留恋桂树的芬芳、红荷的惊艳,我迈着匆忙的步伐,从高一跑到了高三,三年,转瞬即逝,当落单的候鸟在教学楼的上空盘旋,声声凄凉,当初夏的晚风吹起桌上的试卷翻飞,为闷热的空气带来一丝舒爽,都会很不可思议的想——我们,真的要散了吗?“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可能来日并不方长,曲终就该人散,没有谁能与时间为敌。
余光中在《塔》中形容自己是鹰,一展翅一切云都得让路。
无论我们是化身为鹏的鲲,呼啸着射向天空,逆风飞翔;还是折了翼的蝴蝶坠落、沉浮在腐烂的枯叶堆里,都不应有遗憾,这一路走来,岁月教会我们的太多太多,那些课桌、黑板上都镌刻着我们的回忆与爱,忘不掉也舍不掉,在未来或顺风顺水或坎坷起伏的生活中,如清晨弄堂口的一盏鹅黄色的幽暗的灯光,一直陪伴我们,度过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夜晚。
自己逃荒的故事作文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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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岁月》
在我记忆的深处,有一段难以磨灭的逃荒岁月。
那是一个饥荒的年代,土地干裂,庄稼枯萎,家里的存粮越来越少。
为了活下去,我们不得不踏上逃荒的路途。
我清晰地记得出发的那一天,晨曦微露,我们背着简单的行囊,里面装着仅有的几件衣物和一点干粮。
父母的脸上满是忧愁和无奈,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那是一定要让我们活下去的决心。
我们沿着崎岖的小路前行,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只知道要不断地走,寻找有食物的地方。
一路上,满眼都是荒芜的景象,偶尔能看到几棵枯树在风中摇曳。
我们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但却不敢停下。
饿了,就啃几口干粮;渴了,就找一处有水的地方喝上几口。
夜晚来临,我们就找个避风的角落蜷缩着休息。
有时候会遇到下雨,我们就躲在树下,任凭雨水打湿全身。
在逃荒的过程中,我看到了许多和我们一样的人,他们也都在艰难地前行。
有的人因为饥饿和疲惫倒在了路上,再也没有起来,每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我的心里都充满了悲伤和恐惧。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但幸运的是,终于有一天,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镇,那里有一些施舍食物的地方。
我们排着队,领到了一点可以果腹的食物,那一刻,仿佛是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
这段逃荒的经历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让我懂得了生命的坚韧和珍贵。
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刻,人们依然有着对生的渴望和不屈的精神。
如今,生活越来越好,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段逃荒岁月,它时刻提醒着我要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逃荒

逃荒逃荒,顾名思义,即为了生活逃避灾荒之年,49年前,笔者即因父母兄长,经历过逃荒的事。
1963年皖北发大水,村庄、田野遍成泽国,屋子水里泡,几近颗粒无收,秋季作物又遭水涝之灾,生产队仓库里没有存粮,上级的救济粮杯水车薪,许多社员难以维持生计。
秋后少数脑筋活络,有眼力的青壮年人外出搞粮食贩运,做过小生意,到厂矿企业车站码头当临时工养家糊口。
更多的则是拖家带口踏上了“逃荒”之路,有的去了皖中、皖南、有的去了苏北,我一家除二姐之外,则和同村邻庄的去了豫西。
我一家去豫西逃荒是分两批的,中秋节后,父亲、大哥、大嫂、三姐打前站,通过先去的邻村熟人介绍,在洛阳地区,洛宁县火鸡峪、公社、上坡大队安了家,然后,父亲又返回接我母亲和二哥。
一家老少先步行去50里外黄口火车站,早饭后出发,父亲挑着行李卷,二哥背着蒸的窝窝头,年近半百的母亲身体赢弱,裹着小脚,还要拎着我,当时,我也就七八岁,走了十里八里路就再也走不动了,二哥只得背着我,母亲呢,竟没有说一名累,真不知老人是怎样用她那双应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脚量完那几十里黄土路的。
就这样,傍晚时分,我们终于赶到了黄口。
刚到车站,给我的印像是如此的新奇,面前是耸立的楼(实际也不过只两三层罢了)。
车站的灯柱上那一个个电灯泡儿不知比我母亲纺棉时点的如豆的棉油灯要亮多少倍,东来西去的长长就庞然大物“呜呜”的鸣叫着“咣当、咣当”飞驰而过,哥告诉我,那就是火车。
一列“闷罐车”在黄口站停了下来,早已等在站台上黑压压的人群蜂拥而上,挤了进去。
车里没有座位,车窗也是打不开的,“闷罐车”也可能因此而得名吧,它可能是专为难民准备的。
乘客多数坐在行李卷、麻袋片上,有的干脆就坐在车厢板上。
逃荒人携带的被褥,衣物扁担等乱地堆放着,贩运粮食的装满了红芋片的麻袋横七竖八地躺着,不知谁带的一只猪娃在麦秸纺织的草囤里嚎叫着、挣扎着,试图冲破那个禁锢它的“牢笼”。
那“嗷—嗷—”剌耳的尖叫声在车厢里回荡,搅的大伙烦燥不安,纷纷埋怨猪的主人。
走在他乡的路上的经典散文

走在他乡的路上的经典散文我像很多人一样,被命运之神拽到了他乡。
但是,神灵并没有眷恋我,保佑我走好运。
以致于我的一生穷困潦倒,无所建树。
这并非是我本来的意愿,恰好是我人生之大不幸。
走在他乡的路上,我无依无靠,孤苦无助;艰辛耕耘,种瓜得豆;神情沮丧,满目苍凉;前路茫茫,且行且逃遁……那些年,我青春年少,懵懂无知,举止轻率,有欠思考。
辞去了正式教师的职务,远赴边疆,报效国防。
为求发展,选择当兵。
当年的国家政策是隔省招兵。
我所在部队的首长、领导、士兵,三分之二以上的人员,都是来自部队驻地靠北的某个邻省。
我所听到的基本上都是异乡口音。
这些人很爱吃辣椒,菜地里种的辣椒还没成熟,就被他们摘着吃光了。
偏巧我又是一个不爱吃辣椒的外省人。
我一个从大学毕业去到他们中间的异地人,犹如茫茫大海中的一块孤石,随时都有可能被海水淹没。
他们中有小学毕业的,也有初中的,少数佼佼者读到了高中。
那些年,动不动就要有人被当成改造的对象。
由于我是来自另外一个省份,自然而然入不了他们的老乡圈,加上学历又高出了那么一点点,这样,被改造的对象舍我其谁也,非我莫属了。
我先被送到部队所属的农场干了好几年,耕过田,插过秧,更多的是去深山野岭放牛,朝夕与几十头水牛相处,倒也与它们处出了感情,觉得牛比较好相处。
我感觉到我所学的知识和做人的尊严,一点一点地散落和丢失在荒山野岭中。
后来,我又被送到西南边陲鹿X县的大山中,一座部队所属的五七干校,接受劳动改造。
那里满山遍野都种植的是木薯,像无边无际的大海,“天苍苍,野茫茫”,唯有木薯在疯长。
每天都要与毒蛇共舞,我就是在那个时候熟悉过山风蛇、眼镜蛇、银环蛇、金环蛇等毒蛇的生活习性。
在干校接受劳动改造期间,稍有不慎,我就有可能遭遇到毒蛇的致命攻击。
等我返回部队原驻地时,那些当年与我同时间到达部队的异乡战友,多数都成了我的上级或者领导。
我虽然从军二十多年,始终也未混出个人样来。
人在他乡,还能怎样?差不多到了知天命的年龄,职务又上不去,我只好脱下戒装,来到一个新的环境。
车轮滚滚宿命难逃散文(通用11篇)

车轮滚滚宿命难逃散文(通用11篇)车轮滚滚宿命难逃散文篇1许多年来,父亲有一条最让我瞧不起:他不会骑车。
他本来是最有条件学车的,可他终于没能学会。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自行车在我的家乡还十分稀罕,能够拥有的,一般是公职人员或集体单位。
因为公社经常开会,有时还要四处参观,所以每个大队都购置一辆公车供干部骑用。
父亲是大队党支部书记,也召开支委会做出决定,花155元买了一辆青岛产的“大金鹿”。
我想,这个时候,父亲肯定是打算学车的。
然而,首先学车的不是他,是普通的社员群众。
那天把车子买回村,男女老少纷纷前去观赏,光是那只铃铛上就不知有多少只手叠放在上面,都想把它捏响。
光是捏铃还不过瘾,有人就想骑上去,要驾驭这种用钢铁与橡胶制成的新式交通工具。
我父亲起初不答应,后来被缠磨烦了,说,学吧学吧,反正这车是集体的,人人有份儿。
于是,“大金鹿”就被人推到了村东麦场里。
那个学车场面,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简直是鹿落狼群——大群精壮汉子你争我抢,差点儿就把车子大卸八块。
后来有人发现,这样谁也学不成,就用“抽草棒”的方式解决问题:弄来一些草茎,谁抽到最长的一根就学上几圈。
这样一来,才有了秩序与效率。
那天正好是满月之夜,从月亮出山到太阳出山,宋家沟二村有三十多位男社员学会了骑自行车。
当然,大金鹿也脱皮掉毛,惨不忍睹。
那两条车拐腿不知摔弯了多少次,没法转圈儿,社员们就拿镢头把它一次次撬直,接着再骑。
那年我十五岁,也想学车。
但我年小力薄,无法与那些青壮年竞争;另外我也怕摔,因为我亲眼看见学车者有多人受伤,就一直站在麦场边上旁观。
过了几天,我去三姨家玩,见她家的车子闲着,就壮着胆子学了起来。
摔过几个跟头,学会之后,我从三姨家出发,去了一趟12里之外的临沂。
回到家里,我讲了我的成就,问父亲学车了没有,父亲说:不急。
这时,全村想学车的人多已学会,大家都想利用自行车带来的高速度,去宋家沟之外的地方逛一逛,于是就找各种借口向我父亲申请用车。
大逃荒期散文

大逃荒期散文“去时九口人,回来就只剩下两个人啊……”婆婆无比心痛无比沉重地说。
站在村后自家的老宅上,我曾数次盯着那几间破旧的砖瓦房,极力捕捉爷爷当年的身影——实际上,那几间房子也是爷爷去世之后建起的,早已没有了一丁点儿泥土茅草的痕迹,但我还是执拗地认为,这里面一定有爷爷生活过的影子和气息。
穿过30多年的时间和空间,我仿佛看到了爷爷去世前的模样:矮小瘦弱的身子,蜡黄清瘦的面孔,还有对生的不舍和依恋。
可是,他的眼睛里也分明流露着满足的笑意,因为,他的一生虽然传奇又曲折,但结局却是美好的,是令人欣慰的。
思绪将时光倒流。
毒辣辣的太阳将六岁爷爷的嘴唇烤得翘起了皮儿,整张面孔就像是没有一点儿水分的沾满泥浆的白棉布一样,干涩、晦暗、毫无生气,连目光也是呆呆的,仿佛根本就不曾看到眼前这明晃晃的光亮。
他稚嫩的脚丫踩在泛起尘雾的土地上,路边干枯的野草将他的双脚缠绕,但他管不了这些,仍旧迈着凌乱趔趄的脚步向前一步步艰难地挪动。
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父母亲人临死前悲惨哀怜的一幕幕,未来在哪里,希望在哪里,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像亲人一样死去——也许会是以后的某个日子,也许就是现在,就在这脚下的路上……不知道,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就这样,饿着,渴着,恐惧着,无望着……爷爷走在回家的路上,和大他两岁的姐姐一起。
爷爷老家是郸城县汲冢乡张楼村。
1931年自然灾害,死了无数人,为了活命,抱着一线希望,爷爷和父亲母亲叔伯九个人一起加入逃荒队伍,向南走去,到了离家40多里的南乡——南乡在哪儿,我在百度上没有搜索到,仔细想想,大概是人们的一种泛称吧!可是,每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这场特大洪水牵涉面实在太广泛了,大半个中国都是灾区,何况区区一个郸城呢?所以,所到之处,都是尸横遍野。
就在南乡,饥饿加上劳累,使得他们染上疾病,一个个离开人世,最后,仅剩爷爷姐弟俩,别无选择,只好踏上了回乡的征途。
公公说当时是只有姐弟俩回乡的,但我总是觉得有疑:那么大的人尚且不能活命,更何况两个小孩子呢?一定是有人护送的,而且,大人也必定不是全部死去了的,不然,谁会在那么艰难的情况下护送两个陌生人几十里一路奔波呢?这个,下文也会有提到,暂且按下不表。
逃罪犯逃亡作文

逃罪犯逃亡作文
以下是一篇“逃罪犯逃亡作文”:
《逃罪犯的逃亡之旅》
有这么一个逃罪犯,开启了他那荒唐的逃亡之路。
话说这罪犯,长得那就是贼眉鼠眼,一脸的猥琐相。
他从监狱逃出来后,就想着咋能躲开警察的追捕。
这人啊,也是没脑子,选了个最笨的办法——往深山老林里跑。
他以为这样就能藏起来了。
他一路狂奔,也不管什么路好走不好走。
深一脚浅一脚地踏进那林子里,树枝把他的衣服都划破了好几道口子,他也顾不上心疼。
就这么踉踉跄跄地往前跑。
跑着跑着,他看到前面有个小山洞,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心想:哈哈,这可是个藏身的好地方啊。
也不顾里面脏不脏,直接就往里钻。
这山洞里啊,到处都是蜘蛛网,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但他根本不在乎,就想着先躲起来再说。
在洞里躲了一会儿,他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这才意识到自己从逃出来就没吃东西呢。
这可咋办呢?他又不敢出去找吃的,就只能在洞里干饿着。
天黑了下来,林子里更是阴森恐怖。
他一个人在这洞里,心里直发毛,各种胡思乱想都涌上心头。
会不会有野兽啊?会不会警察找到这里来了啊?越想越害怕,感觉自己都快崩溃了。
可他还得继续逃啊,不然被抓回去那可就惨了。
于是,又硬着头皮钻出山洞,接着在这林子里瞎转悠。
最后啊,他还是没能逃脱,被警察给逮住了。
唉,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这就是个愚蠢的逃罪犯的可笑逃亡经历,也让我们知道了,违法犯罪是没有好下场的,逃是逃不掉的呀!
哎呀呀,罪犯们可别瞎折腾啦,好好做人多好呀!。
描述沙漠的优秀散文美文

描述沙漠的优秀散文美文清晨,带着梦想,带着疑惑,驱车来到茫茫无垠的库布其沙漠,这里坐落着一片神秘的沙丘,那就是内蒙的响沙湾。
它是国家AAAAA级旅游景区。
沙高110米,宽200米,坡度为45度,在这里,罕台川清澈的水湍湍流过,好似一条玉带温柔地环抱。
站在这里遥望远方,五色沙山在阳光下散发出魅惑的光芒。
我们坐上世界第一条沙漠索道来到了顶峰,顶峰的太阳明净清澈,天空一碧如洗。
天空蓝的那么直接,那么纯粹彻底,蓝的让人灵魂出窍。
那不加修饰的云层美的让人沉醉。
沙漠一望无际,顺着地势柔和的起伏,遥望远方,沙漠一直向着天际延伸,渐渐地与蓝天融在一起了。
构成了一幅绝美的水墨丹青,我沉醉在神话般的世界里。
伴着柔柔的清风,伴着皎洁的白云,我登上了一辆沙滩车。
车急速的行驶,坐在车上观看沙漠:如同一片白色的汪洋泛着滚滚的波涛,铺展开来,无边无界。
一个个沙丘和一个个低谷连绵起伏,在阳光下,闪出鲜亮的光芒。
沙漠白的有一丝耀眼,更有一丝靓丽,像海市蜃楼如梦如幻。
随着沙滩车急速的行驶,从一个沙丘越过低谷飞驰到另一个沙丘,剧烈的颠簸像坐在行驶在大海里波涛汹涌的船上。
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吸使心更加紧张起来。
风夹着粉一样的细沙,吹过来,打在身上,打在脸上,全身都沾满了沙漠的味道,既浪漫又有诗意。
走下沙滩车,细沙被小风吹得起皱,象湖面的波纹,一环环漫延而去,踩在这样的小波纹上,像踩在柔软而舒适的地毯上,身后留下一行行脚印。
人们的欢笑声撒向浩荡沙海,飞向美丽不加修饰的云层里,也不知会随着朵朵白云飘向哪里。
最后一个项目是滑沙,响沙湾高110米。
沙的坡很陡,我坐在滑板上,双手伏在滑板的两边,我随着滑板飞一样的速度向下滑去,风在耳畔呼呼作响,不,这不是风的声音,是一位美丽的姑娘在把这里神话般的传说娓娓道来。
仰望着湛蓝的天空和片片雪白的云朵,我感觉到我像在飞翔,云一样地飞翔。
没有恐慌只有刺激,我的心灵震撼了,我禁不住为自己骄傲,不知道我还能这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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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路上散文范文
1976年3月21日,我和我丈夫领着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只带一些细软的生活用品,离开了土生土长的家乡——辽宁省康平县东关屯乡孙白窝堡村。
早晨,太阳还没出来,我们已经来到了东关屯街东的公路上,等候从康平发往铁岭的班车了,送行的有弟弟、妹妹、表妹夫等六七个人。
初春的晨曦,大地仍然是苍茫萧瑟、冷气袭人。
我的未满三周岁的小儿冻得发抖,小脸煞白。
我用大衣把他裹紧抱在怀里,坐在放在路边的行李上,五岁的小女儿坐在了我的身边,其他人都站着,除了抽烟再没有别的动作,谁也不说话,人人的脸上都挂满了解不开的忧愁。
此去他乡不知何时再和亲人见面,有多少知心话要说呀!可是一张口眼泪就要掉下来,千言万语都被这要掉下来的眼泪截住了。
大约在七点半时,去往铁岭的早班车开过来了,远远望去,像一座小塔,晃晃悠悠越来越近了,渐渐地看准了,原来客车盖上的拉网里拢着的全是行李,高高凸起,摇摇欲坠;再看车里,满满登登的旅客简直要把车撑炸了。
我们站在车前,大家摆手示意,迫使客车停下,可是客车慢慢地行驶,喇叭怪叫,警告我们:“赶快躲开!车不能载客了!”大家只好让开路,又回到路边等候了。
半个钟头后,第二趟客车也来了,我们又都站起来,像第一次那样那样开过去了,接着第三趟客车也照样开过去了,只剩最后一趟客车了,大家做好了准备,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它截住。
下午两点钟,第四趟客车果然开过来了,但车里车上仍然是满满登登的,没有一点余地。
我们拉起手来把路横住,就见客车徐徐开来,喇叭尖叫着,也像前三次客车那样示意我们躲开,可我们坚决不动,客车只好停下了。
司机长出了一口气,无奈地打开了车门,和蔼地说:“对不起,实在不能容纳旅客了,你们看车里的人都挤得喘不过气来了,小孩杯挤得直哭,怎么样?大家让个方便吧!”
我们早就看到了车上这种情况,但这是今天的最后一趟客车了,如走不上,那就更糟糕,所以谁也没动。
“还是让开吧。
”司机为难地说:“现在人员流动量太大,你们还是到始发站去起预约票,明天再走,不然是走不上的,半路上是截不到车的。
”
也只好这样了,我们让开路,客车开过去了。
大家正踌躇不安,一台手扶拖拉机开了过来,表妹夫一摆手,手扶拖拉机停下了。
原来开车的是表妹夫的表哥,他是去铁岭拉水泥的,我们决定坐它起程。
大家都往车上拿东西,妹妹哭着对我说:“姐,到那边人地两生,要是不服水土,赶快回来!冷丁安家立户,困难重重,遇到不顺心的事,千万别拿孩子出气呀!”我只是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快上车!快上车!天不早了!”我听到有人召唤,就赶忙上了车,弟弟也跟着上了车,他准备把我们送上火车。
“突突突!”马达飞扬,车身逐渐加快,我抬起头回望,妹妹她们还在路边站着,不用说一定都是泣不成声了。
铁岭车站的候车室里里外外都是逃荒的人们,大家扶老携幼,有的坐在自带的行李上,有的就地躺下,大家互相迁就着,等候着开往齐齐哈尔的火车。
大约在晚九点四十分钟,我们上了516次慢车,车厢里几乎没有站着的地方,我和我爱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靠着行李站那了。
火车一声长鸣,载着重重的离愁向北开去。
夜深了,两孩子没处睡觉,我们俩只好让他们趴在我们的怀里睡,小女儿有点晕车,小脸煞白老是要吐,我的心难受极了。
凌晨两点了,车厢里的人都挤着靠着地卧倒,千奇百态地睡着了,鼾声此起彼伏,梦话连连不断,我一点睡意也没有。
临行前母亲的哭声老在耳边萦绕,我的眼泪悄悄地流着,心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天慢慢地亮起来,“各位旅客,前方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
请您准备好随身携带的物品,准备下车!”
我们俩赶紧唤醒孩子,好东西,火车一停,我们就抱着孩子随着人流出了检票口,上了一路无轨电车,来到了汽车客运站。
可是发往阿荣旗的班车当天已经满员,我们只好起了第二天的预约票,把东西寄存好,又到饭馆里吃了点饭,就回到火车站的候车室里等车。
3月23日早七点,我们上了开往阿荣旗的班车,有人轻松地说:“哎!今天挺有运气,车上有座呀!”一路上我一句话也不想说,心里有一种凄凉的感觉,觉得前方就是深渊,也许会家破人亡,但我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感情外露。
我的小儿倒很高兴,他撒着欢在我和他爹身上串来串去,嘴里还念着儿歌。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说累了吧?来!吃一个桔子吧!”
我侧头一看,后座的一位大哥拿着一个扒了皮的桔子递给我小儿,小儿一把抱住我,看着桔子摇摇头。
“快谢谢大伯!”我抱着我小儿,亲了他一口,说:“告诉大伯你叫什么?让伯伯自己吃吧,咱们兜里有。
”
“谢谢大伯!我叫秋儿,您自己吃吧,我们兜里有。
”
“我是慰劳秋儿的,来,接过去!”他看着孩子笑着说。
我看他这么盛情,只好让孩子接过来桔子。
他打量我们问:“你们是搬家的吧?”
我看他满身正气,而且没什么恶意,便点点头。
他又说:“阿荣旗设卡站了,成立了收管所,发现往这搬家的,一律抓回扎兰屯,你们有准备吗?”
我为难地摇摇头。
他把脸转向窗外,严肃地凝视着沿路掠过的大地,沉思了好一会,又转过头来对我们说:“这样吧,一会下车,收管所的人要来收查,就说你们是我接来的。
”
我和我爱人赶紧站起来,连说:“谢谢!谢谢大哥!”我爱人拿出香烟递给他,他连连摆手说:“我不会抽烟,不要客气,我们都是一样人,应该互相照顾!”
我看他诚心诚意的样子,脱口问:“大哥你贵姓?怎么称呼你?”
他笑了,坐在他身边的年轻人说:“他在国防路工作,名叫马义。
”
今天的班车老是发生故障,不时地停车,快到十二点了才到阿荣旗,收管所的人早已走了,我暗暗地感谢上帝,让我们躲过了一劫。
下车后我们把东西放下,领着两个孩子来到马义跟前,诚挚地向他道谢,激动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转过身来,向我们摆着手说:“再见,祝你们顺利!”
我们还站那跟他告别,忽然从候车室里跑来几个人,他们来到我们身边,小声而急切地问:“你们是搬家的吧?赶快把东西往屋里拿,收管所的人刚走,喝酒去了,一会就回来了,前两趟车都抓走十多个人了。
”
大家七手八脚地帮我们把东西拿到寄存室里,我们诚恳地谢过他们,又到卖票口前起了两张次日去太平庄的车票,就带领两个孩子到街里吃饭去了。
走进一家小吃铺,里边坐着好多人,有的吃饭,有的在抽烟,有人说:“这又是逃荒的对不对?”
我看说话的人在喝酒,但没喝多,就毫不含混地说:“对!”
喝酒人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自豪地说:“怎么样?让我猜着了!从哪儿来呀?”
“从辽宁省康平县来。
”我爱人拉了一把凳子坐在了他的对面,我领着两个孩子也随着围桌而坐了。
买了几碗面条,又买一碟菜,就吃起来。
“老弟,你这携家带口的想往哪去呀?”喝酒的人认真地问,语气里带点担心。
“还没确定。
”我爱人难为情地笑了。
“晚间住店有准迁证吗?”他又问。
“连准地方都没有呐,哪来的准迁证啊?”我爱人说。
“这就糟了!夜里查夜可严了,没有准迁证一律往回抓,你管他叫爹,他都不答应你啊!”
我的头轰的一下,剩下的饭菜再也咽不下去了。
我呆呆地看着饭碗,放下了筷子。
喝酒人看了我一眼,说:“别上火,他们不让咱盲流混下去,咱们也想办法对付他们,吃完饭到票房子那起两张返回齐齐哈尔的车票,夜里来查,就说往回走,他们就不抓了,明天一早再把票退回去,一张票才多花一毛钱。
”
我的心当时亮堂了,脱口说出:“真是好办法呀!咱们马上……”
“不必了!”坐在凳子上一直抽烟的一位大叔说话了,“我也是辽宁康平人,是小城子公社的,这街里有我的叔伯弟弟,咱们到那去住。
”
“小城子公社?”我的眼睛一亮,那正是我的老家呀!我走过去一盘问,原来他是我的表叔,姓萧,叫萧凤贵。
这真是不巧不成书!谁曾想千里迢迢能在这里碰上我六岁时分别的表叔,他连我的乳名都能叫出来。
表婶去世了,他带着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
吃完饭,我们随着表叔来到了小表叔家里。
小表叔是当兵的出身,转业到阿荣旗,听说他跟我同岁,当时任旗革委会的一位领导,此刻不在家,远出开会去了。
小表婶对我们既不热情也不冷淡。
跟她交谈中我知道,二年来他们家成了盲流的招待所了,哪怕和小表叔只有一面之识的也奔他们来,她招待盲流已经习以为常了。
第二天早晨,我们顺利地上了去往太平庄的班车。
坐在车上,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唉,总算是过了千难万险!”
快到十二点了,班车到了终点站——太平庄,我们下了车,但离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三十多里路。
幸好,我们搭上一辆从沟里来买返销粮的老牛车,车上装着一麻袋苞米。
车主人很是热情,答应我们把东西放在车上,让两个孩子坐在车上,他和我们俩步行着跟着车走。
不管怎么心急意切,老牛仍然稳稳地迈着方步行走,刚走出十多里路,太阳已经开始西下了,前方是坡陡路弯,我们就咬着牙使出全身力气帮助推着车。
一路上我爱人向车的主人打听着沟里的情况,我在瞭望着前方,满目凄凉,感到日暮荒山远,前程无指望,从心底道出了《林冲雪夜上梁山》中的两句话:“眼望长河落日圆,只恨霞火不烧天。
野寺风竹催过客,异地何处有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