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条鱼登上了陆地

纪的一种圆鳍类。此后的好几十年里 ，腔棘鱼一直 被认为是鱼和四足动物之间的 “ 过渡形式” 。不过 ， 当时无人对它有足够了解 ，人们只把它当成是一种 活化石。发现第一条腔棘鱼后的第 13 年， 终于找到 了第二条活的腔棘鱼。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 : 它并 不会用鳍行走 ，而只会游泳 。也就是说 ，它只是一
条鱼 ，而不是 “ 过渡形式” 。
一直到了 1981年， 古生物学的 “ 复仇天使”终于 降临了。这一年， 金妮 克兰克完成了她的毕业论文， 来到英国剑桥大学动物学博物馆工作。加人研究不久， 金妮去了一趟格陵兰， 可是一无所获。正当金妮开始认 为自 己可能找错了地方时， 却出现了 惊喜— 吹开覆盖 的尘土， 她看见了一副头骨的一部分。 金妮找到的并不是鱼和四足动物之间的 “ 过渡 形式” 但同样是罕见的发现。这是另一种泥盆纪的 ， 四足动物，叫作刺棘螺。刺棘螺与贾维克的发现不 同， 但明显来 自同一祖先 ，因而也与人类相关。刺 棘螺是迄今为止发现的第二种泥盆纪四足动物。金 妮带了十多块刺棘螺化石回剑桥， 但直到 1990 年， 这趟旅行的真正重要性才浮现出来。当时 ，金妮的 一名同事开始分析金妮 已放弃 的刺棘螺化石样本 。 当他准备从岩石中挖出刺棘螺的 “ 手”时，他想一 定会找到五根手指。令他大吃一惊 的是 ，他最终找 到的手指不是五根，而是八根 ! 再进一步核实，没 错 ，刺棘螺的一只手上真有八根指头 ! 这就是说 ， 所有教科书 上都写错了— 因为最早 的四足动物根 本不止有五根手指! 这立即引出另一个疑问: 如果 连 100 年来探寻背后的最基本假设都不正确 ，那么 其他的会是正确的吗? 金妮从格陵兰带回的化石也包括鱼石蜕 ，也就 是贾维克发现的四足动物。在对刺棘螺的分析改变 了一切旧认识之后，金妮 自然想到了再数一数鱼石 螺的趾头数量 。结果发现 ，鱼石螺有八根趾头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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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的生命有太多的故事，其中最令人难以 置信的，却是有关我们如何得到双腿的故事。科学 家相信， 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条鱼登上了陆地，长 出脚 ，开始走路 。这是生命史上最重大的事件之 一— 因为那条鱼正是我们人类的祖先。不过，那
需要找到的第二种化石。可以说 ，人也是一条鱼 ， 准确一点， 从鱼进化而来。
有一条鱼登上了陆地
因为人有两 只手 、两
而开始行走， 成为我‘
只脚。猫、狗、马很明显也是四足动物 ，事实上 ，
所有哺乳动物都是四足动物。 所有四足动物， 无论
各自 看上去多么千差万别， 其表皮下面的结构却基
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
本 相同。 不仅恐龙和 人是这样， 就连鲸也是如此。
这种相似性使科学家相信， 所有四足动物一定
活， 连植物也不例外。那是鱼的时代， 其中的一条
鱼— 最早长出脚的鱼— 的化石 ，就是科学家们
们的祖先。要想证实这一理论 ，只需找到地球上最 早出现的那种四足动物— 那种鱼一登上陆地便演 化而成的动物，即前面所说的第一种化石。 要想见到露出地面的泥盆纪岩层 ，只有到世界 上为数不多的几个地方去，其中之一是格陵兰。于 是在 20 世纪 30 年代， 一组瑞典科学家多次造访了 此处 ， 其任务正是寻找第一种有腿的动物。在这组 专家中，寡言少语、固执己见、在整个古生物学界 最不招人爱的埃里克 贾维克 ，却找到了人们梦寐 以求的东西— 最早长出 腿脚 (而不是鳍) 的动物。 贾维克把它称作鱼石螺。尽管贾维克是一名非常出 色的解剖学家， 而且自1948 年就已开始工作， 却直 到 1996 年才完成基本分析。结论是: 当掌鳍鱼拖着 鳍挣扎登陆之后 ，它便演 化成为最早 的四足动 物— 鱼石螺。这与当初的预测完全一致。 但立即有人指出，贾维克的说法有很大漏洞。 鱼石螺很可能不是直接从掌鳍鱼进化来的，因为二
都来自于一种共同的祖先。为证明这一点 ，他们认 为只需要两种化石。首先，需要最早登上陆地行走、 而且是用四只脚并且每只脚都有五根脚趾头的四足 动物; 其次 ， 需要最早长出脚的鱼，正是这种鱼变
成了 最早登陆行走的四足动物。找到这两种动物的 化石， 对它们进行比较， 找出它们之间的区别，就
可知道鱼为什么会长出脚来。 有一条重要线索引导人类进行探寻，那就是这 一进化很可能发生在 4 亿年前的泥盆纪。泥盆纪是 酷热难耐的时期， 几乎没有什么生物能在陆地上存
如果决定帮助，帮助就得诚恳。
者之间差异太大。而麻烦在于 ，如果在掌鳍鱼和鱼 石螺之间找不到半鱼 半四足动物这一 “ 过渡形式” ， 就无法透彻解释我们为什么会长出腿脚。1938 年圣 诞节前夕，南非东伦敦博物馆的管理员、31 岁的梅 约丽女士，在当地码头边撒网捕鱼捕得一条奇怪的
鱼， 被科学家确定为腔棘鱼，腔棘鱼是生活于泥盆
找到祖先了吗
寻找那条鱼的化石好像并不难。到 19 世纪快要 结束的时候 ，科学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类鱼的身 条鱼是怎样长出脚的， 又为什么要长出脚呢? 一个 上，它们就是生活在泥盆纪的圆鳍类。圆鳍类的鳍 多世纪以来，哪怕最优秀的科学家也无法回答这个 里有着独一无二的骨结构，似乎是人类大腿和手臂 问题。他们倒是有一个 向导 ，就是进化论 的创始 的前身。尤其是其中一种圆鳍类— 早已绝迹了的 人— 查尔斯 达尔文。达尔文说过， 答案就躺在岩 掌鳍鱼， 更是具备所有的腿骨，只是缺少脚和趾。 石堆里。在某个地方，一定可以找到某些化石 ，而 这些化石能说明一切。 20 世纪初期 ，有 人提 出 了一种 理论 ， 四足动物的故事 用来解释这条鱼为何 会进化 出腿来 ，并开 科学家找得越久 * 木 玲 始行走 。在太阳残暴 越多 ，就越意识到有 的泥盆纪 ，地球上大 一种重要的化石不见 早 ，原本生活得 自由 了，这成为对整个进 自在的鱼儿们 ，一下 化论的一大挑战。而 .. J . ’ - 公。 子被 困在了 日益干涸 有关我们是如何获得 的水塘里，直面死神。 双脚的故事 ，也就变 为了活下来 ，一些掌 成了对 “ 终极失落化 鳍鱼不得不逃离水坑， 石”的追寻。早在 150 寻找深水 区 。于是 ， 年前飞这种连续不断 就像现在的跳跳鱼一 的追寻便开始 了，起 样 ，掌鳍鱼拖着 自己 因仅仅是一项简单的 的鳍 ，勉强 “ ”上 走 观察结果 : 好大一群 了陆地。其 中一些掌 看似无关的动物 ，其 鳍鱼开始在陆地上演 实都是相关 的— 它 化 ，它们的鳍变成 了 们都有四肢，所以它 四肢 ，并且长 出五根 们被统称为四足动物。 手指和五根脚趾 ，从 盛 自石点，万 . . 人是 四足动 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