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作品研究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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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文作品研究综述

余杰《凤凰城里的“老先生”》说道:在湖南电视的一个专题节目中,看到了这样一幕触动我心弦的细节:一名到湘西凤凰城旅游的外地游客,刚刚走下小船,码头上就有几个小女孩热情地围上来。这些十二三岁的湘妹子,拿着编好的一束束野花,七嘴八舌地说:“买一束花吧,去送给老先生。”“老先生”是谁呢?乡亲们口中所说的“老先生”,原来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从这里走出去、走向世界的大作家沈从文。遭受半个多世纪冷遇、排斥乃至迫害的沈从文先生,在最近十几年来却日益绽放出灿烂的光彩来,他虽然离开了我们,却借助文字获得了永生。

沈从文(原名沈岳焕),湖南凤凰县人,苗族,现代著名作家、历史文物研究家、京派小说代表人物,撰写出版了《中国丝绸图案》《唐宋铜镜》《龙凤艺术》《战国漆器》《中国古代服饰研究》等等学术专着。至三十年代起他开始用小说构造他心中的“湘西世界”,完成一系列代表作,如《边城》《长河》等。散文集《湘行散记》。他以“乡下人”的主体视角审视当时城乡对峙的现状,批判现代文明在进入中国的过程中所显露出的丑陋,这种与新文学主将们相悖反的观念大大丰富了现代小说的表现范围。

一、从庄子的生死哲学看沈从文作品中的生死观

在蔡葵芬的《从庄子的生死哲学看沈从文作品中的生死观》中认为沈从文一方面以“生命”为“信仰”,同时在面对死亡时却表现出一种超脱和淡泊的情致。

在他笔下,死亡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呈现出来,有情杀,有屠杀,有自杀,有他杀……其中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对砍头的描写,这种屠杀的场面大多来源于沈从文幼时的亲身经历,他家乡有个监狱经常处决犯人,小孩子常常去看,行刑完了,如若没人来收尸,小孩子常以戏弄尸体取乐,沈从文也常站在城头看杀人。而后来他去当兵了,更是亲历了杀人如麻的残忍。这在其《从文自传》、《黄昏》、《节日》等作品中都有体现,死亡现象在这个野蛮民族中得到大肆的渲染。表面看来,沈从文对于“死亡”也习以为常了,他经常称死为“完事”,对死好像持有一种非常平和的状态。其实,在面对这种死尸遍地的场景时,作者的这种平和只是保持了一种冷静、客观的叙事风格,其背后潜藏的是对生命最沉痛的悲悯。他只有通过对死亡的客观描写,才能得以切近生命的本质,“神圣伟大的悲哀不

一定有一滩血一把泪。”(《废邮存底·给一个写诗的》)他是以“死”的方式突出生命的脆弱,生命的可贵,告诫人们怜惜生命并进而达到对健康人性的追求。生命高于一切,生命至上,《庄子》整体上反对战争本身正是为了张扬这样一种生命意识,而沈从文在此冷静地呈现血腥场面,反对滥杀无辜,也是他信仰“生命”,维护“生命”的表现。

《生存》详尽地表达了沈从文对于死亡的真正理解,如“人生有命,要死听它死去”,“依然微笑着”,“好像自己也在参加另外一种生活,精神强旺多了”,“死去的让他死去,活着的好好活!”生命是如此可贵,因此在死亡面前也应该尽一切努力与命运抗争,这样才能对得起生命,而当死亡已经来临的时候,更要有正视死亡的勇气,微笑着活下去。在沈从文的思想意识里,早已认识到人的死亡是不可逃避的,既然如此,就应该乐天安命,能活着就好好地活着,死了就死了,对于死者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对于生者来说,更是一种超脱。这种生死观,其实不就是庄子的生死哲学吗?正因为这一生死哲学的介入,使得沈从文的作品更具有深度,在艺术的园地里才能独放异彩。

《边城》更是一曲爱与死的交响乐,这里的爱是一种直面死亡的爱,而死也因爱除去了它的世俗痕迹。老船夫临死前抛给翠翠最后一句话:“一切要来的都得来,不用怕”,完成了他的生命之旅。正如庄子在《养生主》里所昭示的:死亡,是一种回归的生命仪式。因此,死亡是正常的,它只是生命的另一种形式。老船夫从容地面对死亡,翠翠也似乎明白了生命的进程,她继续着爷爷的渡船,继续着生命的过程,生命不会因为死亡而停滞不前。

对于生与死,沈从文似乎是参悟透了,他能平静地看待死亡,以一颗超脱淡泊的心对待它,这样使得他的“生命”信仰又加深了一层含义。而这样一种无论是对生的执着还是对死的淡泊,与庄子的重生乐死的生死观又是殊途同归的。正因为有这样一种生死哲学,所以无论是庄子还是沈从文,他们都能逍遥自在地行进在纷繁复杂的人生中。

二、沈从文作品中的土匪叙事

在罗维的《悲悯观照下的土匪——论沈从文作品中的土匪叙事》中说道,沈从文关于匪的叙事可以统称为“土匪叙事”,从文学——历史——文化的多重视景来阐释这一文学话语所具有的历史文化内涵,并从叙事角度说明沈从文的土匪

叙事的主要特征。从整体上把握沈从文的人道主义者立场和民间立场,以及他自始至终具有的悲悯意识。

沈从文通过他的土匪叙事表明:土匪和普通人并无区别,最需改变的不是存在土匪的现实环境,而是这些人的意识和灵魂,他们和客体化世界的关系需要更新,他们的观念意识需要重塑。在这一意图下,沈从文对于土匪像他惯有的人道主义情怀一样,充满悲悯,从未将他们作为对立面来批判。可以说,沈从文笔下的土匪世界是一个善良与蒙昧,美好与丑恶并存的世界。正如当代小说家李锐这样写到读沈从文后的发现:“弥漫在这些美丽的文字背后的,是一种无处不在无处不有的对于生命沉沦的大悲痛,对于无理性的冷酷历史的厌恶。”

虽然沈从文的文字并不是写给土匪看的,但在这一类社会类群的世相描绘中,我们确实能够看到普遍人性,看到我们自己。“沈从文不是一个革命者,而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道主义者。他关心普通人的生存命运,但并不把自己关于改变他们的生存环境,改变他们的命运的思想乃至行动从外部加之于他们身上。他关心的是如何改变他们对世界的感受,改变生活在他们灵魂中的形象。”这正是沈从文缤纷绚丽的土匪叙事中所要表达的意图所在。

三、沈从文剧体作品的语言艺术魅力

石柏胜《多姿多彩的语言狂欢——沈从文剧体作品的语言艺术魅力评析》中写到,沈从文剧体作品的诱人魅力就在于其诙谐幽默、轻讽逗笑的风格魅力。无论是反映都市生活的《盲人》、《支吾》,还是表现湘西村镇风俗的《霄神》、《野店》等,都鲜明地表现出微讽逗乐、幽默轻松的趣味色彩,给人以精神上的极大愉悦。《霄神》在揭示湘西信神好巫、人鬼杂处的生活风俗的同时,又通过对外甥三番五次戏弄舅舅的对话情节的描写,讽刺调侃了油腔滑调、跳梁小丑似的外甥和投机贪财、愚昧可笑的舅舅,淋漓尽致地展现出诙谐逗趣的幽默轻讽风格,令人轻松愉悦而又忍俊不禁。《盲人》一剧巧妙利用“欺骗”、“误解”、“语言多义性”等机智手段制造出一幕幕开心有趣的画面,有效展现了诙谐逗笑的幽默风格。

沈从文深厚的古典文学语言功底和对五四新文学白话文的自觉追求,形成了他剧体作品文白相间的雅俗共享特色,在沈从文《霄神》、《三兽窣堵波》、《支吾》等剧体作品中都能得到鲜明体现。这种不文不白、文白相杂的语言词语,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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