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莓》视听分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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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上的灵魂——对电影《野草莓》的思考

锁上的灵魂——对电影《野草莓》的思考

98陈凯伦:锁上的灵魂一、冷酷“人群中哭着|你只想变成透明的颜色|你再也不会|梦或痛或心动了|你已经决定了|你已经决定了”“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你决定不恨了|也决定不爱了|把你的灵魂|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这世界笑了|於是你合群的一起笑了|当生存是规则|不是你的选择|於是你含着眼泪|飘飘荡荡跌跌撞撞的走着”——五月天《你不是真正的快乐》《野草莓》的主人公伊萨克在性格上有缺陷,而这样的缺陷与他的童年生活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首先,伊萨克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父爱的缺失,父亲作为榜样的缺失,使得伊萨克在情感需求方面长期得不到满足,伊萨克在与人相处交流中也有不足。

这样的不足体现在与亲近之人的相处中,不管是曾经的妻子还是老年陪伴身侧的艾格尔达小姐,她们都对伊萨克偶尔的温柔无法接受。

在梦中,伊萨克年轻时的未婚妻萨拉是这样向闺蜜诉说的:“伊萨克如此之好,道德高尚,心思敏感。

他想要我们读诗,讨论来生,弹奏四人钢琴,他只愿意在黑暗中亲吻。

他谈论人之原罪,他处于一个如此之高的精神境界。

我感到自己没有价值,我没有价值,这毫无疑问。

”伊萨克的冷酷在于他总是把亲近自己的人推开,越推越远。

伊萨克没有知己,他对情感需求的对象基本都不曾满足过他,所以他努力摒弃这种需求,他沉浸在工作中,对医学的付出给了他回报,这种回报不仅仅是勋章和荣誉,更是对科学的热爱,对自我价值的实现。

其次,母爱的缺失,由于丈夫早丧,伊萨克的母亲承担着生活的压力,她习惯于掌控一切,对于伊萨克这个10个孩子中的一个,她的关心和爱护并不够。

从伊萨克的儿媳玛丽安的“老而冷酷的妇女”的形容中我们可以知道,伊萨克的母亲并不好相处,即使是在家人面前,她也是冷酷的。

伊萨克在看望母亲时对她说了一句话:“对不起妈妈,我们不会再打扰你。

”伊萨克的母亲对孩子的态度是冷漠的,伊萨克由此对母亲这一角色并不看好。

正如艾瓦尔德说的那样:“我不想被迫承担一份责任。

《野草莓》影评

《野草莓》影评

灵魂的救赎—浅评《野草莓》荣获柏林金熊奖的瑞典影片《野草莓》,是现代电影“教父”伯格曼的经典力作,是一部非常优秀的心理分析影片。

初次看到这部影片时,感觉剧情不是很难懂,只是导演在表现人性心理的过程中,让我比较难以分清梦境与现实,或许正如伯格曼导演自己所说的:电影不是一种记录,而是一种梦幻,拍电影是一种虚幻的现象,而这也正是我的生活方式。

是的,导演正是凭借这样一种电影理念,将这部影片拍出了一种梦幻的风格,然而在这种梦幻的外表之外,则是人的灵魂所在。

下面我就自己的观点浅评这部影片。

影片在剧情上可以说是明白易懂的。

主要讲述了一位将要授予荣誉博士,事业有成但性格怪异的老医生在去往兰德的路途中的一系列梦境与现实的呈现。

通过影片我们可以知道,主人公伊萨克除了是个受人尊重、事业有成的人之外,他的个人生活可谓是一塌糊涂,婚姻失败,家庭生活不和谐,与自己的儿子关系不好,他自以为是,封闭自己,不与他人进行情感的交流。

从这个层面上来讲,他的一生算不上是圆满成功。

然而,影片的精彩之处不是在于表现主人公这些人性上的弱点,而是通过怎样一种的手段来表现这种人性的缺失,以及带给自己灵魂上的痛苦。

这种表现方式是极为巧妙的,在老人去往接受殊荣学位的路上,发生了一系列的梦境与现实的交错呈现,回忆了自己的初恋与现实生活,对自己在做人上的彻底失败,所作的深刻的检讨。

影片在表现这些的时候,都充满了深刻而感人的反省、忏悔与救赎意识。

梦境与现实穿插,过去与现在相接,不仅仅是在单纯地叙事意义上的关系。

影片中多次出现的梦境场面,也不再是单纯的为了交代现实故事的前史,来让观众了解剧情展开之前的一系列场景,而是向观众揭示出人物丰富复杂的内心生活,主人公渴望得到心灵的纯净,渴望回到最初的纯真。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的梦境,便成了一种心灵的透镜。

这种简单的情节,与不简单的梦境融合,传达出一种感染心灵的情感效果。

在这种现实与梦境的交融展现中,引起观众对自身的深刻思考,同时对未来充满了想象,以梦境的形式展现了现实意义。

野草莓视听分析2

野草莓视听分析2

《野草莓》影片视听分析班级学号:1151405姓名:韩晓慧指导教师:张爽《野草莓》影片视听分析:瑞典l957年出品编剧:英格玛·伯格曼导演:英格玛·伯格曼摄影:贡纳尔·费希尔主要演员:维克多·斯约斯特洛姆(饰伊萨克)伯格曼的影片是充满思辩和哲理性的,剧作中埋伏着很多象时往往喜欢作学究式的考证,说个不停地论证草莓象征什么,而车轮又是什么隐喻。

这样反而使他们无征和隐喻。

可能正是出于这样的原因,有人把他的作品归结为“新理性主义”。

于是,许多人在欣赏伯格曼的作品法欣赏到伯格曼影片中那些真正妙不可言的东西。

而正是这些东西才使伯格曼成为一个艺术家。

伯格曼具有非凡的艺术感受力。

在他眼里,“没有什么艺术比音乐更像电影,这二者都直接影响咱们的情感,而不是通过理智。

”他的创作老是从某种朦朦胧胧的情绪入手,那情绪便像音乐主题一般控制着电影“旋律”——情节的节拍、气氛,段落间的呼应等等,并以这种情绪摄住观众的心灵。

影片一开始,伯格曼便把咱们带入了一个令人“惊恐万状”的梦境:阳光和阴影形成强烈的反差,令人不安;空荡荡的大街上阒无一人,唯有伊萨克的脚步声在墙壁间回响;大钟的指针不见了,伊萨克对表时发现自己的老金表上的指针也不见了,表声却是他本人脆弱的、很不规则的心跳。

好不容易看见一个人,却是个一碰即碎的木偶;更恐怖的是,他从一具摔碎的棺材里看见了一具死尸,那死人竟是他自己。

这个梦明显地奏响了伯格曼众多作品中反复出现过的情绪主题——“恐惧”和“孤独”。

在这里“恐惧”仅是“孤独”主旋律的先导,因为“恐惧”会令人希望与同类亲近,因此也就会令人发现“孤独”。

果然,一贯冷漠待人的伊萨克允许儿媳玛利安搭乘他的汽车,而在接下来的幻境里“孤独”的主题增强了:在儿时居住过的大屋子前,他又见到了已逝的美好光阴,但当老年的伊萨克同昔时的情人莎拉和所有的亲人处在同一个画面里的时候,他们之间却无法交流。

在他与亲人之间似乎存在着一堵半透明的墙,伊萨克可以看见亲人们,而那些人却看不见他,他被孤零零地抛弃在阴冷的暗影里。

《野草莓》影片赏析

《野草莓》影片赏析

《野草莓》影片赏析一、影片简介片名:《野草莓》编剧:英格玛.伯格曼导演:英格玛.伯格曼摄影:贡纳尔.费希尔主演:维克多.斯约斯特罗姆(饰伊萨克)英格丽.图林(饰玛丽安)比比.安德森(饰莎拉)出品:瑞典AB影片公司出品年份:1957年影片长度:91分钟获奖: 1958年第8届德国柏林电影节金熊奖1959年美国影评协会第17届金球奖最佳外语片、最佳演员奖1960年第25届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外语片奖二、故事梗概:七十九岁的医生伊萨克,他性格古怪,表面上看他似乎很有风度也很宽容和善,但生活在他身边的人(儿子、儿媳、老管家、妻子、情人等)都认为它是个自私、冷漠、寡情的人。

长期以来,他安于这种离群索居的生活,对大家的谴责毫不介意。

伯雷在献身医学界几十年之久后终于获得人们所颁赠的荣誉博士学位,于是开车前往多伦多。

随行的还有他的家人。

途中,当伊萨克从媳妇口中得知儿子竟恨自已自私的时候,他有所振动,坐在路边草坪上开始忘我地回忆自己的少年时代,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初恋情人堂妹莎拉。

由幻想清醒过来的伊萨克,望着站立在他面前的与莎拉长得十分相像的少女与两名青年,他们都充满着青春的活力。

伊萨克感悟并埋怨自已为了学问,将爱情等闲视之,时光水逝,美丽的青春和爱情一去不返……他们抵达伦多城后,尽管颁奖的场面隆重无比,但伊萨克的脚步却十分沉重。

当天晚上,他做了一场童年时的梦。

那仍然年轻而感情弥笃的父母,那美丽平和的大自然,使得睡梦中的老人脸上浮出一丝笑容。

透过回忆、幻觉或梦境,将不断出现而又消失在接近死亡的老人脑海里的孤独,描写得非常冷酷而彻底,是一部很成功的影片,也是英格玛·伯格曼导演的代表作,曾获得柏林电影节的国际电影奖。

三、背景资料:伯格曼1918年7月14日出生于瑞典乌普萨拉的一个具有浓厚宗教气氛的家庭。

父亲恩里克·伯格曼是位虔诚的路德教徒,曾长期担任牧师。

母亲是一位上层阶级出身的小姐,任性而孤僻。

父亲对伯格曼的管束严厉到臻于残忍的程度,伯格曼的童年生活笼罩着一种严峻、压抑的气氛,这一切对伯格曼后来的创作有着极为深刻的影响。

爱的指引:浅析《野草莓》中对自我意义的追寻

爱的指引:浅析《野草莓》中对自我意义的追寻

013[摘 要] 伯格曼的电影《野草莓》讲述了年迈的伊萨克,在儿媳的陪同下回到母校接受荣誉学位。

途中,伊萨克重游故地,回忆人生的往事。

影片采用了公路电影的形式,让主人公在路途中完成了对意义的追寻,而那找寻自我的终点是由爱指向的。

电影呈现了伯格曼的救赎思想:濒死的灵魂由爱拯救,人要与人沟通。

重点探讨主人公伊萨克如何追寻自己生命的意义。

伊萨克的追寻可以概括为三个阶段:死亡引发的动机、自我的审判和自我的重建。

[关 键 词] 《野草莓》;伯格曼;意义追寻爱的指引:浅析《野草莓》中对自我意义的追寻赵 雪《野草莓》(1957年)讲述了年近 80 岁的伊萨克在儿媳的陪同下回到母校接受荣誉学位。

途中,伊萨克顺便故地重游,回忆往事。

本文将重点探讨主人公伊萨克如何追寻自己生命的意义。

在影片中,伯格曼用一个简单的故事框架作为公路电影的载体,让主人公完成了对意义的追寻。

伊萨克的追寻可以概括为三个阶段:死亡引发的动机、自我的审判和自我的重建。

在经历了这些阶段之后,这位困惑的老人达到了某种程度的人生圆满。

文章的第一部分,主要分析梦境与动机之间的关系。

第二部分,讨论伯格曼如何通过回忆和幻觉的电影手法来表现审判阶段。

第三部分,分析伊萨克在路途中与不同的人产生的几段对话,以及这几段对话是如何完成他的自我建构的。

在这三个主要阶段的背后隐藏着一条线索:伊萨克对死亡态度的转变。

在这三个部分中,分别讨论他对死亡的态度是怎样的,并与他对死亡态度的转变过程联系起来。

一、寻找的动机伊萨克寻找生命意义的动机源于他对死亡的恐惧。

这种恐惧以梦的形式表现出来。

伊萨克·博格在梦中描述了他做过的一个可怕的梦。

我们看到他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走过荒芜的街道;他看到一个没有指针的钟,钟下有一双受伤的大眼睛;然后他看到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脸上的特征模糊不清,瞬间就死了; 一个小马车夫突然出现,当它与路灯相撞时,一个轮子掉了下来;一个打开的棺材滑到博格附近的街道上;在棺材里,他看到一具带着他的脸的尸体;当他靠近尸体时,尸体的手抓住了他的手,可能是想把他拉进去,也可能是想让他把尸体拉出来,然后他就醒了。

影片赏析

影片赏析

影片《野草莓》赏析
影片《野草莓》赏析
瑞典导演英格玛·伯格曼是欧洲现代主义电影的代表。

他最早运用意识流等电影手段表现人物内心世界和哲理思考,影片中始终贯穿着对人类心路历程的深度追问与剖析,对生存与死亡、尘世与天国、信念与欲望、忏悔与挣扎等终极问题的自觉追寻,使其影片极具个人色彩。

《野草莓》是1957年伯格曼导演的一部影片。

影片以医学教授波尔格去隆德接受荣誉博士学位的旅途为线索,充斥着主角的恶梦与幻觉:梦见自己躺在诡异街道上的一个棺材中;参加职称考试时一塌糊涂,考官说孤独是对一个没有爱心的人的终身惩罚;死去的妻子和一个男子做爱并指责他自私冷漠。

波尔格参加完授衔仪式后去了儿子家中,试图与平时关系冷漠的儿子、儿媳及其他人建立新的关系。

最后又梦到回到童年的草莓地,看到父母和家人幸福愉快的生活着。

影片中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互相交错,构成了多声部的复调结构。

伯格曼把做梦者与梦中人并置在同一画面,波尔格躲在黑暗走廊里看着亲人的相聚与欢乐,现实与幻象、过去与现在、时间与空间在统一的影调与情绪中被全部打乱并创造性的结合,受理性、逻辑、次序控制的现实世界由此消失,更丰富、更有弹性,更触及人的灵魂深处。

这是伯格曼延伸出的通向现代化社会困境中的人的内心世界的一条路。

声画里的哲学——伯格曼影片视听语言分析

声画里的哲学——伯格曼影片视听语言分析

声画里的哲学——伯格曼影片视听语言分析摘要:瑞典导演英格玛•伯格曼是欧洲现代派电影大师,与费德里柯•费里尼和米开朗琪罗•安东尼奥尼并称为世界现代艺术电影的“圣三位一体”,他的电影多隐喻象征,哲学意味儿浓厚,本论文将从影像和声音两个方面解读伯格曼独特的电影表达方式和人生哲学,以此纪念这位名副其实的电影大师逝世10周年。

关键词:隐喻性的镜头语言;凝重的光影色彩;深邃旋律;诗意语言一、影像里的哲学法国导演阿贝尔•冈斯说:“构成影片的不是画面,而是画面的灵魂。

优秀的导演会充分利用画面,挖掘画面背后的深意,会利用画面来表达“言外之意”。

[1]伯格曼正是利用他特有的隐喻性镜头语言和凝重的光影色彩表达了他具有哲学意味的“言外之意”。

长镜头和特写是伯格曼影片中的常客,他擅长用这些常客来隐喻自己的人生哲学。

(一)隐喻性的镜头语言1、长镜头伯格曼擅长用长镜头来表现人物情绪的连贯和升华,这一点我们可以在《野草莓》中细细领略。

伊萨克坐车去参加他的学院典礼,儿媳一起陪同。

车里空间狭小,一个开车,一个副驾驶,场面调度不大,但是这一组长镜头的存在却是人物情绪和感情变化的重要弧线。

从开始一个30多秒的长镜头中我们捕捉到了伊萨克和儿媳之间相互讨厌,伊萨克讨厌她吸烟,儿媳说他是个自私的老头,和善的外表下内心硬如冷铁。

镜头在他们的谈话间不断推拉,景别也在特写和近景之间转换,推拉转换间也极大地考验了两位演员的表演能力。

导演在人物谈话间利用闪回帮助主人公回忆各自的故事,慢慢地改变他们对彼此的偏见。

旅途最后一个1分钟的长镜头对话,固定,近景,隐喻二者关系拉近,当儿媳说自己怀孕想留下宝宝但丈夫因受到伊萨克的影响从小缺乏家庭关爱而憎恶孩子的时候,老伊萨克开始流露满怀愧疚和渴望被宽恕的神情。

2、特写巴拉兹强调“特写”的作用,提出“微相学”的概念:根据细微的面部表情变化来体验和了解人物内心活动的细微变化。

[2]他认为,电影的特写消除了我们在观察隐蔽事物时的障碍,并向我们揭示了事物的面貌和内在本质。

野草莓的影评

野草莓的影评

野草莓的影评环境工程专业 2008081127 赵岩影片讲述的是七十九岁的医生伊萨克.伯雷在献身医学界几十年之久后终于获得学院所颁赠的荣誉博士学位,于是开车前往多伦多领奖,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

但是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旅行,而是一次灵魂洗礼的旅行,一次深刻的反省人生的旅行。

旅行如此有意义,导演伯格曼自然不会选用普通的手法来诠释它。

是的,在主人公离奇玄幻的梦境,情感纠结的回忆和不可逃避的现实相互融合的过程中,展现了电影的主题:死亡,爱与宽恕。

这场人生之旅的开始始于伊萨克的一个噩梦。

梦里的他走在一条僻静的街道,周围是断壁残垣的建筑,充斥接到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他抬头看表想确定时间,但是看到的确是一个没有指针的表!这意味这什么?意味着你,伊萨克,你的时间没有了,换句话说,就是朋友你要死了。

这也是本片第一个对死亡的暗示。

在看看伊萨克,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困惑,他掏出自己的怀表想证明一切,但是结果却是一样的,没有指针。

他想逃避,但这时他却看见了一个人站在灯柱旁边,他拍拍他想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但看见的确实一张极尽扭曲的脸,然后这个人倒地,化成了水。

一个人没有一张正常的脸,而是拧在一起,一碰就化成水不存在了,我想这也是死亡的预兆,一个情绪纠结而困惑的人,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就这样在一瞬间消失。

伊萨克,惊魂未定,街上又来了马车,马车运着棺材缓缓过来,它撞击灯柱发出的声音打破那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撞击声,还能听到咚咚咚的另一个声音,它仿佛是伊萨克的心跳的声音,这说明了当时的他很紧张,很恐惧,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死亡标志:棺材。

可是它偏偏出现了,里边躺着的还是自己,而且他还抓着自己的手不放。

这一幕,棺材里的伊萨克,想把棺材外的伊萨克拉进棺材,想让他死。

看到这里,我不禁在想,他为什么想要自己把自己带入死亡?故事继续,但是答案就在其中。

噩梦结束了,但是它给伊萨克的影响却没结束。

我们的老教授决定开车去领奖地。

我想正是这个梦给了伊萨克冥冥中的提示,作为一个垂垂暮老的老人,最不愿接受的最想逃避的就是死亡,但是在这个年纪人们最习惯做的是总结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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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莓》影片视听分析
班级学号:1151405
姓名:韩晓慧
指导教师:张爽
《野草莓》影片视听分析:
瑞典l957年出品
编剧:英格玛·伯格曼
导演:英格玛·伯格曼
摄影:贡纳尔·费希尔
主要演员:维克多·斯约斯特洛姆(饰伊萨克)
伯格曼的影片是充满思辨和哲理性的,剧作中埋伏着不少象时往往喜欢作学究式的考证,喋喋不休地论证草莓象征什么,而车轮又是什么隐喻。

这样反而使他们无征和隐喻。

大概正是出于这样的原因,有人把他的作品归结为“新理性主义”。

于是,许多人在欣赏伯格曼的作品法欣赏到伯格曼影片中那些真正妙不可言的东西。

而正是这些东西才使伯格曼成为一个艺术家。

伯格曼具有非凡的艺术感受力。

在他看来,“没有什么艺术比音乐更像电影,这二者都直接影响我们的感情,而不是通过理智。

”他的创作总是从某种朦朦胧胧的情绪入手,那情绪便像音乐主题一般控制着电影“旋律”——情节的节奏、气氛,段落间的呼应等等,并以这种情绪摄住观众的心灵。

影片一开始,伯格曼便把我们带入了一个令人“惊骇万状”的梦境:阳光和阴影形成强烈的反差,令人不安;空荡荡的大街上阒无一人,唯有伊萨克的脚步声在墙壁间回响;大钟的指针不见了,伊萨克对表时发现自己的老金表上的指针也不见了,表声却是他本人脆弱的、很不规则的心跳。

好不容易看见一个人,却是个一碰即碎的木偶;更可怕的是,他从一具摔碎的棺材里看见了一具死尸,那死人竟是他自己。

这个梦明显地奏响了伯格曼众多作品中反复出现过的情绪主题——“恐惧”和“孤独”。

在这里“恐惧”仅是“孤独”主旋律的先导,因为“恐惧”会使人希望与同类亲近,因而也就会使人发现“孤独”。

果然,一贯冷漠待人的伊萨克允许儿媳玛利安搭乘他的汽车,而在接下来的幻境里“孤独”的主题加强了:在儿时居住过的大房子前,他又见到了已逝的美好时光,但当老年的伊萨克同当年的情人莎拉以及所有的亲人处在同一个画面里的时候,他们之间却无法交流。

在他与亲人之间似乎存在着一堵半透明的墙,伊萨克可以看见亲人们,而那些人却看不见他,他被孤零零地抛弃在阴冷的暗影里。

接下来,伯格曼通过梦境将“孤独”的情绪推向高潮:在第三个梦境中老伊萨克终于能同情人莎拉对话,然而对话的内容却是绝情。

莎拉哭泣着离开他,同表哥一起走进屋去。

后来的梦中伊萨克甚至看见了他的妻子,然而看到的却是妻子对他的背叛。

当他又一次在梦中
看见莎拉的时候,“孤独”的悲剧达到了顶点——那姑娘不顾他的哀求而抛下他,飞快地跑了,他却怎么也追不上。

《野草莓》的成就并不在于伯格曼在影片中加入了梦幻的场面-------这一点早在默片《最卑贱的人》中就已经很出色地做到了。

《野草莓》真正的功绩在于它创造性地建立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理式结构”。

在这部影片中现实与梦幻这两组时空内容保持着一种主题意义上的关系,而不仅仅是单纯叙事意义上的关系。

也就是说,梦幻场面不再象叙事性闪回那样,单纯为了交代出现实故事的前史、以使观众知道剧情展开以前发生过什么,而是向观众揭示人物丰富复杂的内心生活,成为心灵的透镜。

同时,梦幻时空的内容又成为现实时空中人物行为的动力和依据,推动人物的性格发生变化。

我们可以看到,在第一个梦以后,伊萨克的性格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他只不过出于对死亡的恐惧而放弃乘飞机去隆德的计划,改乘汽车。

但第二个梦幻却勾起了他对青年时代的某种懊悔之情。

由于他的冷漠,使他的情人莎拉转向了他的表哥。

也正是由于有了这个梦,他的性格才开始产生不易觉察的变化:他对现实中那三个青年的爱情竞争,表现出由衷的赞美,甚至很动情地朗诵起一首情诗。

第三个梦使久久隐藏在伊萨克潜意识之中的罪恶感转化成一场灵魂的审判。

他发现他这个将要接受名誉博士学位的人其实连做人的最基本常识也不懂。

他不懂应该如何尊重别人,请求他们对自己的宽恕。

这个梦使伊萨克的性格发生了深刻变化。

他不仅第一次关心自己的子女,并试着去关心周围的人。

出于他开始明白应该怎么样与人相处,被处罚以“孤独”的灵魂方始获得解脱。

在最后的梦境里洋溢起一种《田园交响曲》式的美好情绪,以往的梦境里那些离他远去的亲人终于和他产生了温馨的情感交流。

由此可见,那些梦境其实是伊萨克浓缩了的人生,而去往隆德的道路,也正是伊萨克人生旅程的象征。

于是,现实时空与梦幻时空之间的关系,便是应了中国“人生如梦”的古老格言。

这种结构使伯格曼通过对一次短短旅程的描写,揭示了这位医学教授对自己整个一生的反思。

在这里,伯格曼显然面临着这样一种困难:现实时空和梦幻时空不仅存在着风格上的差异,而且一旦在它们之间作出主题意义上的直露关照,就会使观众觉得牵强附会。

幸而伯格曼有足够的机智,他别出心裁地抓住一切机会暗示两组时空之间的联系。

例如,他用同一个演员饰演两个同叫莎拉的姑娘,以暗示两组三角关系的对应。

又如他精心安排的那一系列“先兆”式的细节:在第一个梦里,伊萨克梦见钟和表的指针都不见了。

在后边的情节里我们便吃惊地发现他的母亲正有一只那样的没有指针的老怀表;他还梦见马车的轮子松动脱落,飞滚出去的情景,在后面的现实场面里,阿尔曼的汽车轮子恰好重演了那种脱落的过程。

这些细节不仅使观众惊诧不已,而且巧妙地诱使他们调动自己的想象力去寻找两者之间的联系。

伯格曼历来否定自己的作品与自己生活的直接关系。

然而我们却难以将伊萨克同伯格曼分开。

伯格曼出生在一个笃信基督教的牧师家庭里,所以宗教问题始终伴随着他。

尽管他的作品越来越明显地否定上帝,但亦如他所承认的:宗教问题在他的思维和直觉之间冲突,“结果往往造成一片混乱”。

这种冲突和混乱也直接反映到《野草莓》里。

无论是伊萨克同表哥的冲突还是第二个莎拉的两个追求者之间的冲突,都不过是伯格曼本人性格冲突的形象化。

在这里,他明显地流露出对宗教的怀疑和对人生现世情欲的肯定。

但这部作品的总的主题却再一次暴露了基督教在侗格曼人生观中的位置:人生在世应与人为善,内心的自我反省是达到这种境界的途径。

正是出于这样的局限,才影响了作品对伊萨克内心开掘的深度。

此外,就作品的结构而言,也并非尽善尽美。

剧作中以玛丽安视点出现的交代她与自己丈夫婚姻纠纷的闪回,与整个剧作结构所采取的伊萨克的视点不一致,在一定程度上也破坏了结构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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