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提篮桥监狱历经百年沧桑
提篮桥监狱

列为“市级建筑保护单位”。[1]
死亡之城由来
说到监狱,我们往往想到地狱、、血腥、幽暗、幽冥、阴森、牢固、森严等,而死亡之城,是人类对该监狱的一个比喻用词。如美国、法国等国都有“魔鬼岛”监狱。提篮桥为什么让人如此敬畏呢?这是因为这里曾关押的有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甲级战犯——谷寿夫中将等背负数不清人命的罪徒,也因为监狱的特殊环境,曾在这里实施过手段残忍的刑罚,枪决、绞刑过革命烈士、汪伪叛徒和身犯重罪的日本战犯。提篮桥监狱占地32000多平米,院壁高深,每3.3平方米就可以关押3个人,可以关押上万人,是座名副其实的死亡之城。[2]地位
简介
提篮桥监狱位于上海市虹口区提篮桥,是一座著名监狱,因其规模宏大,历史悠久,号称“远东第一监狱”。
提篮桥监狱南面的正门位于虹口区长阳路(原名华德路)147号,北面的围墙紧邻昆明路,西侧是舟山路,东面靠近保定路。四周多数是中下层市民聚居的民国初年建造的密集的石库门房屋。
提篮桥监狱在1943年交还租界以前是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的华德路监狱,长期由英国管理,俗称“外国监狱”、“西牢”。1903年5月18日,第一幢监楼竣工启用。后陆续增建,至1935年形成占地60亩、楼房10余幢的规模,四周有5米高的围墙。
所关押名人
解放以来,提篮桥监狱收押、改造、教育了大批罪犯,其中包括大汉奸汪精卫的妻子陈璧君(1949年7月从苏州监狱移押此狱,1959年6月17日病亡狱中),汪伪政府的政要高官汪曼云(汪伪清乡委员会副委员长)、罗君强(汪伪司法行政部部长)、陈春圃(汪伪广东省省长)、吴颂皋(汪伪司法行政部部长)、周隆庠(汪伪行政院副院长)、王荫泰(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长)、江亢虎(汪伪考试院院长)、顾宝衡(汪伪粮食部部长)、夏奇峰(汪伪审计部部长)、陈济成(汪伪驻伪满洲国大使)、邹泉荪(伪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潘毓桂(天津市市长)、汪时璟(汪伪中国联合准备银行总裁)、倪道烺(汪伪安徽省省长)、张资平(作家)以及江青反革命集团骨干成员徐景贤、王秀珍、陈阿大等。通过改造教育,大多数罪犯能够认罪伏法,改正恶习。许多人刑满释放后成为守法的自食其力的公民。[2]
枪决于提篮桥监狱的日本战犯

枪决于提篮桥监狱的日本战犯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国防部上海军事法庭设立于虹口北四川路江湾路口一幢坚固的大楼内。
从1946年4月至1949年1月26日,共计审判日本战犯百余人、结案者116人,其中判处死刑14人、判处无期徒刑22人、判处有期徒刑75人、无罪释放5人。
上海军事法庭判处死刑的14名日本战犯中,大多在提篮桥监狱内执行枪决。
1947年11月22日中午,随着两声枪响,罪恶累累的日本战犯、日特机关情报主任芝原平j郎被中国法警枪决于提篮桥监狱,他是伏尸于该刑场上的第三个日本战犯。
《中央日报》、《申报》、《新闻报》等媒体纷纷予以披露,留下了这段不该忘却的记忆。
一个“中国通”的罪恶人生芝原平三郎,日本广岛人,生于1901年,其幼年、少年时代就居住在中国的东北地区,以后又长期混迹在北京、天津一带。
江湖上,黑道上,平民区都厮混过。
交际广泛,狐朋狗友众多。
芝原语言功夫很好,除了精于母语日语外,能说一口流利的北京话,还会说上海话、杭州话。
加上他比较熟悉中国各地的风土民情、嫁丧喜庆,因此平时常常吹嘘自己是一个‚中国通‛。
芝原原是日本浪人,搞情报活动是老手,诡计多端、两面三刀。
20世纪30年代,芝原曾在杭州西子湖畔活动,充任杭州日本特务机关情报主任。
1941年春,芝原受侵华日军杭州特务机关长渡边一郎的派遣,来到浙东重镇宁波,通过天宁寺一个和尚的关系,落脚在宁波市区。
芝原摇身一变,伪装成湖南省米行的商人,化名徐志统,到浙东采购粮食。
平日芝原时而假充斯文,身穿青布长衫,下着布鞋;时而改穿毛哔叽隐条西装,足蹬黑色皮鞋,上架墨镜,头戴呢帽,摆出一副阔佬派头。
芝原涉足官场,交游商界,出入酒肆、妓院、舞厅,行踪不定,利用各种场合,凭借充裕的情报经费,广泛收罗社会渣滓、商人、职员为其搜集各种军事、政治、文化情报,发向日特机关的大本营。
1941年4月,在日军攻占宁波的前夕,芝原用黄金美钞收买了宁波镇海炮台的国民党军队的官员。
当日本舰队进攻镇海时,要塞守军放弃优越的地形条件,在内奸的策动下,放下武器,不战而逃,使日本军队轻而易举地登陆入侵,为此,芝原获得日本上司的嘉奖。
百年监狱风云:提篮桥和它关过的大人物

百年监狱风云:提篮桥和它关过的大人物来源:时代周报作者:赵妍“远东第一监狱”提篮桥监狱即将搬迁的消息一出,让这座已经有110年历史、闹市中的监狱再一次走进人们的视线。
自1903年5月18日启用以来,到1949年5月间,提篮桥监狱先后经历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日本人、汪精卫政府和国民政府管理统治,监狱最初称“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务处监狱”,1942年1月改名“上海共同租界工部局华德路刑务所”。
1943年8月,汪伪政府接管,改称“司法行政部直辖上海监狱”。
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接管,扔称“司法行政部直辖上海监狱”。
直到1949年上海解放,提篮桥监狱改称“上海市人民法院监狱”。
110年的岁月沧桑,提篮桥监狱见证、并亲历了诸多历史的重大事件。
由中国监狱工作协会监狱史学专业委员会秘书长、中国政法大学监狱史学研究中心研究员徐家俊所著的《提篮桥监狱》一书,是国内第一部横向描述提篮桥监狱的纪实读物,也是系统披露提篮桥监狱历史事件的唯一著作。
无论是初建时期先进的“公开招标”模式,还是因监狱特殊建构“从未有犯人逃跑”的显赫记录,以及抗战胜利后关押诸多日军战犯、解放后关押汪精卫政府政要、江青反革命集团骨干等事迹,在监狱史学家徐家俊那里,这座“东方巴士底狱”总有让人说不完的故事。
110年前的“公开招标”历经世事沧桑的提篮桥监狱,时至今日仍屹立不倒,甚至曾在1937年遭遇炮火的轰击,其建筑质量之保障来源于最初的“先进理念”—110年前的提篮桥监狱建筑工程,采用了当下随处可见的“公开招标”模式。
“建筑图纸是由外国人设计的。
经公共租界工部局审定后,在报刊上刊登广告,提出具体要求,进行公开招标。
在规定的时间内,让各营造厂(承建商)投标承揽,将标书寄送到指定地点。
在规定的时间揭标,筛选后选择了信誉良好、报价较低的成泰、建业、三森等营造厂承建。
”徐家俊说,为了保证质量,工部局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制约营造厂。
比如“营造厂需要向工部局提交施工保证金,有的事先双方商定一个数目,有的为总施工价款的1/10。
民国时期的提篮桥监狱女监

司法行政部直辖上海监狱第一分监徽章 监管理人员全部为女性袁1945 政办公区域遥每天为第一分监送菜尧 年 12 月 25 日启用袁 该楼 4 层 送食品的男员工也只能到门口止
内 3 层高的野 E冶监内遥 该楼坐南朝 高袁建筑面积 810 平方米袁1 楼为办 步遥 上海第一分监成了名副其实的
北袁 每层 12 间监舍袁 共计 36 间遥 公室尧教诲室尧接见室尧传达室尧盥 野 女儿国冶遥
监 长 1 年初袁上海在苏北大丰建立劳改农
人 袁 课 场袁她积极报名去了条件非常艰苦
长尧雇员 的苏北大丰工作袁1952 年农场划归
各 3 人袁 江苏管理的时候渊 后来农场又划归
看守长尧 上海冤 袁她调回上海袁先后在上海文
监 丁 各 艺医院和上海图书馆工作袁文革时
2 人 袁 教 受到冲击袁目前仍健在遥 多年前袁我
五课渊 教化尧卫生尧作业尧警卫尧总务 62%袁绝大多数女犯不识字袁初小文
课冤 袁两室渊 人事尧会计室冤 曰1948 年 化程度占 31%袁 高小文化程度占
又改为四课渊 总务尧警卫尧作业尧教 9%袁初中以上文化的没有遥
化冤 两室渊 会计尧医务冤 遥 第一分监最
1946 年累计收押女犯 渊 其中已决犯 1374 人袁 未决犯 94
进行了大篇幅的报道遥 笔者在提篮 黄氏案冶的女犯就关押在北浙江路遥 为生产工场和炊场曰房顶渊 平台冤 四
桥监狱及其同一大院内的上海市 1943 年 8 月袁汪伪政府派员管理提 周围有丈高之铁栅袁为犯人的运动
监狱管理局机关工作了近 40 年袁这 篮桥监狱后袁监狱又恢复收押女犯袁 场遥 这幢监楼旁有空地一块袁四周
1 月 4 日起开始收押女犯袁 当年累 高等法院院长郭云观的策划下袁决 工作人员的上衣前胸须佩戴白底蓝
远东第一监狱_百年死亡之城(上海市提篮桥监狱)

远东第一监狱——百年《死亡之城》(上海市提篮桥监狱)(一)百年“死亡之城”上海提篮桥监狱将关闭(图)2013-07-10 15:49来源: 新华每日电讯上海提篮桥监狱20世纪30年代提篮桥监狱围墙新华社北京7月8日新媒体专电外媒称,英国人1903年修建、被称为“死亡之城”的上海提篮桥监狱是中国仍在使用的历史最悠久的监狱。
然而,到2020年上海人口将猛增至3000万,而这个位于闹市区的监狱却占据了宝贵的土地。
在迎来首名囚犯的110年后,这个监狱将被关闭。
据英国《每日电讯报》网站报道,身为提篮桥监狱改造规划小组成员的上海同济大学学者阮仪三说:“我们会保留值得保留的部分,但城市改造和发展是不可避免的趋势。
”监狱周围弄堂里的居民,66岁的严印根(音)说:“我们是真的想搬迁。
这是我们穷人过上更好生活的唯一办法。
”资料:提篮桥监狱上海市提篮桥监狱,原名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华德路监狱,1901年在今保定路、长阳路、舟山路、昆明路内地块破土动工,占地约四万余平方米。
起初有两幢监房,按美国监狱样式设计,每层60间,背靠背排列,每排监房有铁门,1903年建成。
初建时,主要有两幢4层楼的监楼,囚室480间,以及炊场、办公楼、医务所等占地10亩左右。
1916年起,陆续向北面和东西进行扩建,30年代初又拆除了部分初建时的建筑,进行了重建,直到1935年时基本定型(现存建筑物均为1917~1935年间所建造)。
占地60.4亩,拥有10幢4~6层监楼,近4000间囚室,还有工场、医院、炊场、办公楼等建筑的大监狱,共有建筑面积7万多平方米。
监狱四周有5米多高的围墙,内部除普通监室外,另建有“橡皮监”(防暴监房)、“风波亭”(禁闭室)、“室内刑场”(绞刑房)和室外刑场等特种设施。
监狱主要关押对象是上海公共租界内判处徒刑的中国籍犯人(开始均收押男犯,从1904年起兼收女犯,1906年停止,1943年8月恢复收押女犯。
从1935年9月起关押外国籍犯人)。
怀念在提篮桥的六年监狱生活(朱永嘉)

怀念在提篮桥的六年监狱生活(朱永嘉)文/朱永嘉从《上海热门微博》看到7月9日的一条消息,标题为《上海提篮桥监狱将关闭,改造为商业产地》;7月11日《文汇报》刊登文章《提篮桥监狱搬迁尚待时日》提到政协委员递提案催促搬迁,看来提篮桥监狱搬迁成定局了。
内容有英国人1903年修建,被称为“死亡之城”的提篮桥监狱位于上海闹市区,因占据了宝贵的土地将面临关闭,规划官员承诺保留监狱的“原汁原味”,同时将这个33285平方米的监狱改造成“包含商业、文化和写字楼的综合设施”。
为此,许多报刊和杂志还介绍了上海提篮桥监狱的历史及相关人物。
提篮桥监狱的命运,也许迟早会被拆除。
在那儿会建起商业化的办公楼和商住楼。
不仅监狱本身,包括监狱周围的民居也会被拆建新的高层。
利益驱动下,它有一股排山倒海之势,很难阻挡。
就我而言,对提篮桥监狱还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我在那儿足足蹲了六年的时间,对里面的人和事,对里面的景物,实在难忘,有时还呈现在梦中,似乎我仍在那牢狱中,是一份很难忘却的记忆。
我不知道这所监狱能不能留下来,还是先把我在提篮桥这六年难忘的生活记忆,用文字比较客观地把它保留下来吧!没有任何控诉的意味,只想如实地诉说,或许还有一点趣味呢!只要有人群聚居的地方,它自然构成一个社会,监狱虽然因关押犯人而成为一个非常封闭的场所,在监狱内部还是构成一个相对独立的小社会。
在监狱里面有管教,有犯人,无论管教还是犯人,都有等级关系。
犯人在监狱中过的是集体生活,衣食住行都有严格的秩序,对犯人的管理还有一套奖惩制度,在犯人之间还有一套与社会上不同的荣辱观念。
当然监狱的生活还不能完全脱离整个社会,至少犯人与其亲属之间还有定期的交往,家属的探监也是一道特殊的风景线。
出狱以后,我与朋友聊天时,喜欢夸扬自己的生活圈子,说我去过的地方,你们去不了。
朋友好奇,问是哪里,我说提篮桥,大家哈哈大笑。
人们抱着好奇的眼光看我,这在常人心目中确实是一个奇异的地方,问题是你抱什么眼光去看待它。
提篮桥监狱中的监狱

提篮桥监狱中的监狱为了让后人了解旧提篮桥监狱的特殊建筑,知晓旧监狱犯人的狱中状况,提篮桥监狱在1999年12月建成的上海监狱陈列馆内,复制了历史文物般的“风波亭”与“橡皮监”实物,供人参观。
在此可以感受一番当时被关押犯人的经历和遭遇徐家俊监狱史学者提篮桥监狱是一幢建筑精良的高楼型建筑群,20世纪30年代监狱经过扩建以后,形成关押中国籍犯人的“华人区”和关押外国籍犯人的“西人区”。
监狱里“华人区”的监室,每间仅3.3平方米至3.6平方米,犯人大多睡在水泥地上,直到抗战胜利以后,部分监室才加铺了木板;“西人区”的监室,每间8平方米,设有铁床、固定的桌凳和抽水马桶,整幢大楼设有电梯。
提篮桥监狱各监室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监室的内部结构均为“三墙一栅”,即三面是钢筋水泥墙,另外一面则是由手指一般粗的铁栅包围,各监室的牢门与铁栅融为一体。
各监室绝大多数是“肩靠肩,背靠背”地排列在一起。
监室外是较宽阔的走廊。
该布局主要的优点是防逃功能好,犯人无法通过挖壁洞、挖地道逃跑,犯人的举手投足都在看守的视野中。
除此以外,监狱还建有禁闭室及防暴监房。
禁闭室位于监狱“PQ”监(今七号监)的5楼(顶层),分左右两区,共有92间。
每间面积3.2平方米,比其他监室略小,牢房除了铁门之外,还多加了两扇厚厚的木门。
牢房顶部开有一个窗口。
这里面夏天闷热难忍,霉臭死寂;冬天寒风刺骨,下雪天,雪花直接从没有窗户的窗口飘入,更加寒冷。
犯人根据其令人胆寒的设计,联想到南宋时期,在都城杭州忠良岳飞被残害的“风波亭”,就把该牢房称作“风波亭”。
被关押在“风波亭”的犯人,不仅身体受到折磨,精神上也是饱受摧残,更可恶的是监狱还使用其他手段虐待犯人。
1932年,有一名贵州籍的进步青年谢凡生,因触犯“危害民国紧急治罪法”而被关押狱中。
谢凡生因故意装疯卖傻,扰乱秩序掩护接头而招致印度看守的嫌恶,被打坏了手和膝盖。
后来看守以违反监规纪律的理由,把他押到“风波亭”反省思过。
这里曾号称远东第一监狱,被后人称作人间地狱,无数犯人命丧此地

这里曾号称远东第一监狱,被后人称作人间地狱,无数犯人命丧此地当年在亚洲曾有三大监狱,分别是印度的孟买监狱,和日本的巢鸭监狱,还有就是上海提篮桥监狱。
但是却把上海的提篮桥监狱,称为远东第一监狱,这是为何呢?最主要是这个提篮桥监狱只有十亩地的地方,那为何要称它为远东第一监狱呢?其实提篮桥监狱后来经过了几次大扩建,一直到了上世纪30年代的时候,提篮桥监狱由原来的十亩地扩展成为了60亩地,然后建了多少间监狱宿舍呢,总共3700多间。
每间监舍大概三四平米左右,就算在监狱里边蹲一天就换一个监狱宿舍,你蹲十年也不过3650,多间监狱宿舍,而这里面有3700多个监舍。
所以说就算你在里边蹲个十年,每天换一间宿舍也换不完。
所以这个上海提篮桥监狱,占地面积大,而且它曾经是远东关押罪犯最多的监狱宿舍。
在这座监狱里,曾经最高时期关押过8500多个犯人。
因此被称为远东第一监狱。
而且最为恐怖的是,在旧上海时期,这座第一监狱曾经是人间地狱的代称。
除了里面关押的条件极其恶劣,另外凡是违反监狱规定的犯人都被施以鞭刑。
此外监狱还设有专门的禁闭室,又称“风波亭”。
冬冷夏热,水泥牢笼,让犯人极其容易生病。
在提篮桥监狱外面的陈列馆当中,至今还存着各种骇人听闻的刑具。
即便你现在去参观的时候,也感觉有种毛骨悚然。
当时提篮桥监狱把折磨犯人当作一种乐趣。
只要进到里边的犯人,不在身上留下点痕迹,那是不可能出来的。
而犯了重刑罪的罪犯在里面不死也伤,提篮桥监狱,正是通过这种骇人听闻的刑罚来维护他们的统治。
当然提篮桥监狱之所以被称为“远东第一监狱”,除了骇人听闻的刑罚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它复杂的设计,让越狱成为不可能的事情,提篮桥的主楼是一个十字架楼,也就是从空中看的时候,它是一个十字架形状。
在这个十字架的中心它是被掏空了,然后做了一个天井。
这个设计在当时非常的先进,这不光解决了当时监狱里的通风和采光问题。
而且在监狱天井里的狱警,站在这座楼的任何一层,可以看到每一层的状况,便于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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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则即将被关闭的消息,令“远东第一监狱”――上海提篮桥监狱受到空前关注。
这座有着百年历史、至今仍在使用的监狱,曾关押过许多赫赫有名的囚犯。
百年历史,百年沧桑,当初地处边缘地区的提篮桥如今变成了上海的市中心。
左手繁华,右手肃静
上世纪四五十年代,上海地区流行着这样一句俗语“购物八仙桥,枪毙提篮桥”,其中的“提篮桥”说的就是如今位于上海市虹口区长阳路147号的提篮桥监狱。
与相差仅仅几公里、人潮涌动的外滩和隔岸的金融中心陆家嘴相比,虹口区这个叫做北外滩的地方,多少显得有些落寞,唯有隔江相望的东方明珠塔标示着它地处市中心的身份。
提篮桥监狱与犹太难民曾经居住过的欧式建筑、舟山路菜场、昆明路和保定路的民居为邻,多年来少有变化。
顺着舟山路进入一条五六米宽的小巷子,一大片瓦片顶、木窗棱的老房子透露出掩不住的破败,透过窄窄的木门,临时搭在过道里的厨房也大都已经使用了几十年。
杂乱的街道上,小餐馆、杂货铺、菜摊和各色店铺让这条小街又多了几分嘈杂。
与监狱周围肃穆、安静的环境格格不入。
餐厅晚上摆排档的桌椅随意地堆在监狱的高墙下,而炒菜的味道充满整个街道,直传到一墙之隔的监狱里。
监狱周围的居民多是居住了几十年的老上海人,早已习惯了左手繁华、右手肃静的生活。
随便一个人都能说出这座老监狱的来龙去脉。
“这个啊,有100多年了,当时英国人造的。
”这是每个人的常规开头。
作为一座有着百余年历史的老监狱,提篮桥监狱曾囚禁过不少中国近现代的著名人物。
其中有一生曾7次被通缉、3次入狱的章太炎;谦称“马前卒”、写下《革命军》的邹容;中共早期马列主义理论家杨匏安;皖东北革命根据地创始人之一江上青;中国共产党第一代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任弼时等人。
抗日战争胜利后,这里是中国境内最早审判日本战犯的军事法庭所在地,先后有数百名日本战犯关押在狱中,其中还包括日本驻台湾总督安藤利吉大将、香港总督田中久一中将等人,甚至还有20多名德国纳粹战犯。
解放前夕,监狱的地下党也曾成功保护了关押在狱中的50多名革命人士。
提篮桥监狱周边地区曾是解放前上海公共租界东区最繁华地段,舟山路等地是当年上海人接纳“二战”期间犹太人的主要地区,被犹太人称为“诺亚方舟”。
这些历史遗迹成为上海宝贵的文化遗产,这一区域也成为上海一张含金量很高的“文化名片”。
2008年,该地区被列为上海首批12个历史风貌保护区之一。
多年前这里也曾因为纺织厂、丝绸厂等产业的聚集而繁华一时,然而随着这些行业的没落和搬出,这一地区也日渐萧条。
在虹口区文化单位负责人看来,由于受到提篮桥监狱的特殊功能限制,这一地区的历史文化资源一直难以进行较大规模的开发挖掘,它所蕴藏的文化价值也难以充分体现。
同时,生活在这周围的居民,同样关心着这座监狱何时搬走,期待着借此改善一下自己的住房条件。
50多岁的支佩琴现在住在监狱对门的犹太人住过的30多平方米的老房子里,原本两层的房子被加盖成了四层。
而每三四户人家公用的厕所就在楼梯的拐角处。
狭长的过道里,摆满了住户的杂物,稍不注意就会伤了谁家的家当。
“这里的房子现在每平方米也有三四万元,支佩琴说,这片老地方年轻人都不怎么愿意住,
以后如果拆迁重建可能每平米有10万元。
”她这么期盼着。
“之前有不少人对提篮桥监狱和周围的老建筑感兴趣,拍照片、拍录像,他们就是为了好玩。
”赵东黎老人说,他后来对这些拍客们有一些反感,原因很简单,“如果你要拍,就多
看看我们现在的居住条件,生活确实太困难了。
”
百年前招标建造而成
110年前,建造提篮桥监狱时,上海公共租界使用了如今建造房屋最常规的方式――招标。
公共租界工部局公开向各营造厂和建筑承包商招标,最后由英国驻新加坡工程处中标,最初仿照美国监狱样式建造,全部由青砖和打磨过的宁波石块修建。
后来又经过扩建和改建,形成了英国式的硬木地板、钢筋水泥地坪和钢骨水泥门梁,使得这座监狱保存完好,从监狱的外墙望进去,丝毫没有破败的迹象。
“它有三道锁舌,提篮桥监狱内的门锁,相当于一本杂志的合订本,厚厚地固定在铁门上,
钥匙有15厘米长。
”徐家俊一边对记者说,一边在纸上画出了钥匙的形状。
出租车上,健谈的司机神秘地对记者说,里面的囚犯从来没有逃出来过。
听了这一传闻,徐家俊笑着说:“解放前,也有极个别人逃出来的。
”而有这一说法也是因为监狱囚室独特的设计方式。
不同于多数监狱两边牢房中间走廊的结构,提篮桥监狱成回字形,中间是“背对背”、“肩靠肩”排列的牢房,四周全是走廊。
徐家俊在画着囚室结构的纸上,用笔模拟犯人可能的逃跑路线:“你看,挖地道、挖壁洞行不通嘛,不像有些监狱一面是门,一面是窗户,这个三面墙外面还是牢房,能上哪里去。
”
此外,监狱在走廊中间的地坪上还另建了一排铁丝网,形成内、外两道走廊,看守在外走廊巡查可以同时看到上层、本层、下层三个楼层犯人的动向。
监狱内的平时管理也十分严苛,租界时期的提篮桥监狱,其上层管理人员主要是英国人,看守是印度人,俗称“红头阿三”。
1930年,由于印度看守不满上级提拔的人选而举行了罢工,强硬派的英国管理层,对罢工的印度看守一律开除,开始调用中国人担任看守。
那时候,看守长住宅有一间饭厅、两间卧室,还有浴室、厨房、佣人住房等,但监区内的条件却是非常苛刻的。
监区里没有凳子,看守必须一直站着保持警戒状态;两道外走廊中间的墙上还装有一台仪器,俗称“更表”,看守每巡查一圈,须用钥匙在“更表”内开动一下,监狱总值班室有仪器作自动记录,可考核看守是否按时巡查。
“那时候就非常先进了。
”徐家俊忍不住强调,“而且有两栋楼里已经装上了电梯。
”1943年8月起,提篮桥监狱由中国人担任典狱长。
抗战胜利后,对看守的工作条件有所改善,添置了凳子。
但是为了防止看守偷懒,就设计了一种三脚凳。
这种凳子凳面狭小、分量轻、重心不稳,坐久了容易倾倒。
所以,看守们戏称这种凳子叫“稍息凳”。
“大监狱、小囚室”
提起提篮桥监狱,很多人会说这样一段话,让一个10年刑期的犯人,每天换一间囚室,到出狱的时候还住不完。
这句玩笑话道出了这所监狱的规模之大。
提篮桥监狱因为大于印度的孟买监狱和日本的巢鸭监狱,因而号称“远东第一监狱”。
提篮桥监狱最多时曾收押过8000多人,20世纪30年代,提篮桥监狱也是当时世界上关押犯人人数最多的监狱。
能关押数量如此之多的犯人,原因之一是这里的囚室面积很小。
提篮桥监狱的囚室大多是33平方米到36平方米的小房间,而且是3个人一间。
以前犯人都是睡地铺。
现在,每个监室有一个高低床,还有活动床,白天拉起来成为一个柜子,晚上放下来作为木床。
因地制宜,关押条件比过去大大提高了。
提篮桥还有一种8平方米的牢房,设有固定的铁床、铁桌、铁凳和抽水马桶,那是当年英国人设计了用来关押外国人的,被人称为“西人监”。
由于是十字形的,更多地被叫做十字楼。
后来这里被改造为上海监狱陈列馆,1999年12月29日正式开馆。
抗日战争胜利后这里曾经先后关押过几百名日本战犯。
解放后,这里一度改为女监,汪精卫的妻子陈璧君也在这
里度过了人生的最后10年。
另外,在上海监狱陈列馆的3楼,有一间18平方米大小的房间,地板中间有一个1.8平方米的方孔,方孔两侧有两块活动地板。
扳动手闸,活动地板就“轰”地一声向两侧分开,露出一个方孔;二楼也有同样的装置。
这个方孔可以直通一楼的停尸房,尸体通过它直接吊入楼下的停尸房。
1946年4月22日上午,被判死刑的日本战犯镝木正隆、藤井勉、增进庄造、松井耕一和白井舆三郎在这里被执行绞刑。
监狱的室外刑场
提篮桥监狱的北面,昆明路280号,门框上写着“新岸礼堂”4个金色的大字,这里曾经是与室内刑场相对应的室外刑场。
当记者走访的时候,礼堂的大门外放着几把椅子,炎热的中午主人不见了踪影,只有这几把椅子。
旁边的小门上则写着“家属会见”,门外几米长的铁栏杆是囚犯家属排队的地方。
每到探视的时间这里就会排起长长的队伍,一直延伸到街道对面的弄堂里,记者采访附近的一位居民时,她伸手向远方比划了比划,仿佛正有上百人等在这里。
已经在这里住了70年的陈洪文老先生唏嘘,现在是见亲人的地方,以前是杀头的地方。
汪伪汉奸梁鸿志、常玉清、苏成德、傅式说以及黑泽次男、浅野俊隆、芝原平三郎等十多名日本战犯先后在此枪决;共产党员、革命先烈王孝和也在此就义。
解放初期,监狱内关押了不少犯人,其中有些犯人被上海市军管会军法处或人民法院判处死刑后,就直接押解到这里执行死刑。
室外刑场原来与提篮桥监狱只有一墙之隔,用竹栅栏围起的刑场外常常站满了附近的居民,包括当时附近的很多小孩子。
室外刑场到了上世纪50年代初期停止使用,1956年,在原址周围修建了如今的大礼堂和接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