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腑用药妙诀

以“象”之理探寻传统中药药理

以“象""之理研究中医传统中药药理学的内容,不管其多么复杂,从方法论上看仍不出比象、法象、取象、因象,或取时之象,或取形之象,或境象,或势象,或位象,但其基本理论都是本于阴阳四时五行之理。


取象比类是中医常用的思维方法,古人有意识、有目的地抉取某个事物的象(实象或具象),借鉴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明比暗喻,实引类推,以揣度人体生理病理及治则方药理论的真实变化,或内在的规律,然后综象为理,因理立说,创造出别具特色的中医药学。

以“天人相应”观探寻药物性味及功能特性

《内经》从“人与天地相参”的天人相应观出发,把反映自然界物质属性的五行和五脏巧妙地结合,使人与自然溶为一体。五行的每一“行”都是将人体内外环境系统中具有相似特征的事物联属起的同构系统。如天之燥气,由于天人之间的相互感应,首先侵入人体肺部,从而导致肺、鼻、大肠、皮毛出现燥症。治疗则选用辛味性凉之类的同类属性的药物。这种同构系统是不同层次不同类别因素的组合,其中包括诸如方位、季节、气候、五脏、五味、五色、五体、五官、五志、五音等人体内外环境系统的不同层次,借以表达人与自然的种种联系。又如药物的五味入五脏,药物五色入五脏等等。各类事物彼此虽然现象不同,但俱有共通的规律。

汉末《神农本草经》“药有酸咸甘苦辛,又有寒热温凉四气”,“疗寒以热,疗热以寒”、“药有君臣佐使”、“药有阴阳配合”等等,这些阴阳、气味之论,多言简意奥,那么药物为什么具有四气、五味、阴阳之性呢?在此借助明代医家缪希雍对药物气味产生之理的论述:“夫物之生也必禀乎天,其成也必资乎地。天布令,主发生,寒热温凉,四时之气行焉,阳也;地凝质,主成物,酸苦辛咸甘淡,五行之味滋焉,阴也。”

此论说明了,药物的四性得自于自然的四时之气,气由天生,故随四季变化而有寒热温凉之分;味由地出,故随五行所属,而有酸苦甘辛咸之别。“万物同源,天人一体”。人与动植物之间有着物性相宜,物类相感的共同规律。近代医家陆晋笙又作了进一步的论述:“天地间金石草木鸟兽鱼虫,亦得四时阴阳之气以生,惟皆偏而不纯,故取以为药,乃偏以治偏之法。以寒气之药化病气之热,以热气之药化病气之寒……是药之所以能治病者,其原理本乎四时阴阳而来,乃贯彻天人一致之学。”(《景景室医稿杂存》)由此可见,世界万物都是感天地阴阳之气而成,人亦如此,人之病是得天地之气之偏,而中

药也得天地一偏之气,因此中药治病乃是以偏治偏,这种用药之理和人之理一样也都存在于四时阴阳之中。因此,古人认为天地人各部的同属事物之间存在着天人合一的天人相应律。

以“阴阳四时”之象探寻药物性味及功能特性

《内经》将五脏按阴阳四时之象进行了类比分属,即“心者,……阳中之太阳,通于夏气。肺者……阳中之太阴(少阴),通于秋气。肾者……阴中之少阴(太阴),通于冬气。肝者……阳(阴)中之少阳,通于春气。脾、胃……至阴之类,通于土气。”(《素问·六节藏象论》)金元医家张元素则据此大受启发,从阴阳四时之象来阐发中药药理。把对应“阴中之少阳”的春,概括为“风升生”即春季有风之象,有万物生长之象,有上升之象;把对应“阳中之太阳”的夏,概括为“热浮长”即夏季有热象,有万物长养之象;把对应“至阴之类,通于土气”的长夏,概括为“湿化成”即湿土同类,中央黄土具有万物之本源,化气成物之功;把对应“阳中之少阴”的秋,概括为“燥降收”即秋季有燥象,万物经夏之长养、彰显之后,精华开始内收;把对应“阴中之太阴”的冬,概括为“寒沉藏”即冬季有寒象,其气下沉,万物之精密而内藏。[3],张氏按“风升生”、“热浮长”、“湿化成”、“燥降收”、“寒沉藏”之象,将药物分成五大类,他认为某一类的药物,得了某一四时天地之气,而这类药物就具有某一天地之气之功。如“风升生”一类,将具有疗风、疏风、生发、上升药理作用的药物,划分到此类,并以春之象来解释这类药物之理,如麻黄升散而发汗,柴胡、升麻生发少阳肝胆之气等等,张氏的“药类法象”从阴阳四时之象中寻求药物的机理,是将阴阳、四时、五行、气味厚薄、寒热温凉,溶在自然中,以“象”的维度和喻意来感悟药物的性质及功能特性。

从“同气相求”之理探寻药物功能特性

清初著名的医家张志聪对药理研究别具特色,提出了“因象用形”说,这是从一味药的具体形态用取象的方法来分析它的功能,其“象”就成了某药之所以有某种功能的根据、原理,其取象的方法非常灵活,只要中药与人体某一部分形状、颜色相同,部位、功能相似,它们之间就存在着天人共通律。如白芨敛肺生肌,郁金利胆,核桃健脑,补骨脂补肾,牛膝其节如膝,故能治膝胫之疾属形相同而相通;桑椹补血,丹参活血,茜草止血属色相同而相通;茯苓皮、陈皮、桑皮、大腹皮治皮之水肿,以皮治皮;桂心温心气,莲子心清心火,以心治心;续断多筋而续绝伤,杜仲多筋坚韧能坚筋骨,

伸筋草似筋而能舒筋通络,以筋治筋;荔核、橘核,治睾丸病症,以核治丸;又如猪心治心悸,猪肚治胃,猪肾治腰,鹿鞭、狗肾治阳痿,虎骨、豹骨强筋壮骨,以脏补脏。此乃从药用部位与人体中的部位相似而相通。

又如花为植物的生殖器官,多数花类植物有活血调经之功,如红花、玫瑰花、月季花等;种子类药材多有促人“生子”之效,如女贞子、枸杞子、补骨脂、芡实等以补肾固精;穿山甲、水蛭都有“钻穿”特性,具有通络之效;皂刺、棘刺有“刺破”之性,具有破脓排脓之功;王不留行“性走而不守”,有行血通经下乳之功。此取其功能相似而相通,因其象而用其形,皆显示了“以类相从,同气相求”的“天人共通”的规律。

以“生物全息”之理探寻中药药理

由于人体和自然界有着共同的规律,将人体看作是天地的缩影,这种思想包涵着生物全息的科学道理,现代有人以全息的理论来认识中药与人体的天人共通律,认为中药与中药、生态环境、人体、时间、空间是全息的,把动植物药与人体的全息对应关系划分为同形全息,同色全息,同位全息,同质全息,同功全息等层次。当人的某一部分信息缺乏时,人就会生病,用与其全息度较高的中药补充该部分缺乏的全息或激发潜在信息显现,从而使病人康复。这与古人的“天人相应,天人共通”合拍一致。同类事物之间有相互增益的作用,异类事物之间有相互减损的作用,故曰:“同则相从,反则相距”(《管子·白心》)。

总之,古人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将事物按着不同的“相似块”联系在一起,尽管有些“相似块”只说明了某些外部特征,其中某些内部结构与性质尚未搞清楚,但借助于按外部特征构成的“相似块”进行“取类比象”的形象思维,仍能揭示其规律性,并为证明“相似块”的内部结构及性质,为中医药学纳入科学体系铺平了道路。

中药法象药理学说浅述

前人总结出这样的一个规律,动物治病是“以情治病”,而植物是“以形治病”,这也是对法象药理的一个总结。
所谓情是指动物活动时所生活的环境、习性及自身特点等,而植物的形态是指植物用药的部位,来源等内容,临床治疗的疾病与这些有密切的关系。
比如桑螵蛸的特性就是以产卵多为其特点,而在临床上我们即可用之治疗不育不孕证。再如植物中凡藤类药物,几乎都有祛风除湿,舒筋活络止痹痛的作用等等。

法象药理认为药物的功用是由其形、色、味、体、质、所生之地、所成之时等自然特征决定的,在此理论指导下应用药物,称为法象用药。药类法象认为:

药的四气五味与天之阴阳、六淫、四气相应,与地之五行、五季的生、长、化、收、藏相应,又与阴阳、升降浮沉相属,结合气味厚薄、功能,将药物分作风升生、热浮长、湿化成、燥降收、寒沉藏五大类。用药定分两(剂量与君、臣、佐的关系)、用药酒洗曝干(炮制药性)、用药根梢身例(入药部位药性)、用圆散药例(剂型药性)。
理论的基础都来自《内经》,以细辛、白芷两药用药法象为例:细辛“气温,味大辛,纯阳,性温。气厚于味,阳也。无毒。少阴经药,手少阴引经之药”。白芷“气温,味大辛,纯阳,无毒。气味俱轻,阳也。阳明经引经药。”气味厚薄为两药的主要区别[3]。利用这样的模式,可以描述、识别一个药物的主要药性轮廓,并为功能识别提供基础。尽管对于一个药物的记载不是很全面,特别是功能、主治方面的具体内容,但有了用药法象,可以引伸,可以推导,可以较全面地认识了解这种药物性能。这种以法象思想为前提阐释的药效理论,对于归纳辨证用药规律和联想记忆药物功用都起到了积极作用。

在药物、方剂的功效方面,中医运用类比方法来阐明药物和方剂的功效主治。如由观察到水蛭吸血处的血流不止现象,而推论其有活血作用;天麻能在风中独立不摇,故又名定风草,前人由此推论本品有息风,定惊之功效。

2.3 “药类法象”与升降浮沉

升降浮沉理论是中药药性理论基本内容之一,是指中药作用趋向。金人张元素坚持“药类法象”的认识方法,对前人所论“药物气味厚薄、寒热升降”之理论进行发挥,并绘有“药象阴阳图”。在药物分类方面,亦以先人气味厚薄之升降理论为依据,形成了以升降浮沉为中心的药类法象思想。如在《医学启源》中就将药物分列为“风升生”、“热浮长”、“湿化成”、“燥降收”、“寒沉藏”五大类,让人们用药时遵循“四时之度,五行化生,各顺其道,违则病生”之原则。李东垣承袭了张氏理论并加以完善,在《药类法象》和《用药心法》中都记载了用药法象与天地阴阳、气味厚薄清浊的关系,药味与升降关系的药性要旨等内容。李时珍亦格外推崇法象理论思想,认为张元素大扬医理,用药当须“顺时气而养天和”。这个时期与法象理论相伴而成的升降浮沉理论,是其第一阶段的理论内容,对后世中药养生保健思想的确立起了重要作用。随着中医对脏腑生理病理认识的发展,后世医家在法象理论的基础上,又确立了现代的升降浮沉理论思想,即以脏腑辨证为理论依据,相对于病势来阐述药物作用的趋向性。从而进一步丰富了药性

理论内容。

3 总结

早在金元时期刘完素就提出综合药性的概念,综合药性不是单一药性,而是一个完整、独立的药性理论概念,专指综合多种药性反映出一种药物或一个方剂的总体药性,或者成为这一药物或方剂全面的、多维、多层次的药性描述。这类总体的、全面的药性特征,有的文献称之为药物的法象[4]。

实际上,在综合药性这一理论上,自古看法有所不同,《医经小学》认为综合药性就是法象药理模式[6]。用药法象中所指的用药法象则是全部药性理论的总括。而另一种观点认为综合药性除了包括药理模式以外,还包括药母学说(辨药八法)、药队学说及气臭学说等[4]。这一问题有待我们进一步研究。

综上所述,“取类比象”及法象药理是古人常用的一种认识事物的方法,为中医学理论体系的形成作出了重大贡献。法象药理在一定的历史时期曾经盛行,理论也很完备,但是简单的类比导致认识上的局限性,也极大地限制了中医理论的深入发展。比如,夏天的知了在树上不断地叫,它的嗓音仍然那么洪亮,利用这一特性,蝉蜕被用来治疗音哑的病人,古人是这样认为的,今天我们都知道蝉的鸣叫是翅膀振动的声音,与咽喉没有关系。尽管蝉蜕确具有疗哑的功能,但在解释上与现代医学的科学性比较还是很牵强。因此,我们应该在天人整体观这一中医理论精髓的指导下,利用法象药理学说加以深入研究,揭开





脏腑用药妙诀
妙诀, 脏腑, 用药
肺疾用药妙诀
桑叶杭菊味苦甘,疏散肺卫风热先。
前胡杏仁入太阴,咳嗽初起肺气宣。
桑皮配伍淡黄芩,泻肺泄热功堪任。
野荞麦根配连翘,肺系热甚咽喉清。
麻黄宣肺杏仁合,降气化痰平喘息。
苡仁杏仁共入方,化湿除痰能止咳。
痰热欠母蒌皮联,寒痰半夏陈皮痊。
款冬紫苑亦治咳,理肺温润痰嗽安。
热伤肺津津液耗,芦根石斛鲜用妙。
沙参麦冬甘苦寒,清金润肺奏奇妙。
胖大海合净蝉衣,化痰开音投最宜。
旋复花加海浮石,痰鸣气逆哮喘医。
补骨脂兼紫石英,补肾敛肺上气宁。
人参哈蚧治虚喘,纳气归肾研未珍。
仙鹤草伍白芨片,功专止血安肺金。

心脑病用药妙诀
黄芪宜与人参共,心气虚弱首当宗。
孩儿参合丹参用,益气行血心痹通。
胸膺痞闷或隐痛,香附郁金两相同。
当归身与酸枣仁,营血不足心怔忡。
温补心阳桂与草,止汗除烦药力宏。
蜜炙远志淮小麦,安神宁心总堪供。
夜交藤偕合欢皮,通治失眠建奇功。
痰火内发心官病,菖蒲郁金宜窍好。
类中胆星天竺黄,豁痰清热不应少。
半身不遂亦可治,地龙

牛膝用须草。
心下支饮长沙法,白术泽泻疗昏冒。
天麻更同白蒺藜,头晕目眩常取效。
景天三七徐长卿,研吞能除癫痫扰。

脾胃病用药妙诀
柴胡黄芩调升降,肝胃不和法宜尝。
芍药甘草缓急求,苏梗香附疏理良。
九香虫共八月札,通则不痛气滞解。
丹参苦同血竭配,痛则不通血瘀泰。
旋复代赭治噫气,降逆宣中仲师旨。
呃忒频仍尚有方,柿蒂应偕刀豆子。
连翘若还配知母,胃脘灼热服之愈。
扁豆山药补中虚,嘈杂思食勿庸虑。
白螺蛳壳能制酸,更增瓦楞效益显。
纳谷式微劝加餐,木瓜乌梅宜膺选。
腹痛泻泄木乘土,白术还需佐白芍。
全瓜蒌合望江南,便秘何愁取入药。

肝胆病用药妙诀
柴胡配合制香附,疏肝理气如桴鼓。
厥阴热邪入黄芩,奏效还赖连翘辅。
川楝延胡古方有,气血并调胁痛愈。
田基黄偕鸡骨草,清肝泄热宜并取。
阴亏生地白芍尝,血虚归身首乌当。
女贞子与墨旱莲,乙癸同源双补强。
鳖甲再加生牡蛎,软坚消症用勿忘。
葫芦麦柴疗膨胀,煎汤代水法尤良。
茵陈若获栀子襄,功擅利湿兼退黄。
海金沙共金钱草,肝胆结实力能除。

肾病用药妙诀
肾虚汗出逢于风,风水黄芪防已使。
白术倘与山药配,健脾益肾法可恃。
巴戟仙茅温肾阳,滋肾生地山茱萸。
知母更兼川黄柏,下焦湿热恒相须。
南芡实加白莲须,固肾涩精功殊显。
革薜分清石苇配,小便混浊称灵验。
菟丝子合覆盆投,溺有余沥自能疗。
贯仲炭与荠菜花,血尿用之效亦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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