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第一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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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世界几个主要国家法院对公诉案件的审查情况呈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第一，日本实行彻底的起诉书一本主义。检察官向法院起诉时，除提交 一份起诉书外，不得同时添附可能使法官对案件产生预断的文书和证物， 也不得引用这些文书和证物的内容，目的是为了切断侦查与审判的直接 联系，将控方的主张与举证分成两个步骤，使控辩双方影响法官心证的 举证活动同步进行，以实现公平审判。第二，德国、法国实行庭前实质 审查制。德国实行完全的庭前法官实质审查制，不能防止法官预断。德 国检察官起诉，应将起诉书和案卷一并提交法院，首席法官指定一名职 业法官担任阅卷人，熟悉了解案件基本情况，可以自行调查或委托检察 官进行补充侦查，收集证据。就是实行处刑命令程序1，也要对案件进 行实质审查。法国虽实行对案件进行一级和二级预审的法官不得作为庭 审法官的制度，但由于实行案件材 1 德国的处刑命令程序是一种简易程序，检察院在侦查终结时认为无 需对被指控人进行审判时书面向法官、陪审庭提出处罚金申请并在申请 中写明要求判处的法律处分，提出申请就相当于提起了公诉。在审判程 序开始后，如果被告人缺席不到庭或由于其它重要原因使得审判难以进 行时，检察官也可以提出处罚金申请。法官接到申请后，如果认为案件 事实清楚、申请适用法律正确，被告人同意适用处罚金程序，且处分限 于可判处一年以下有期自由刑（且为缓刑）等轻微处分时，可发布处刑 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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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发出开庭通知。将开庭的时间、地点在开庭三日以前通知 人民检察院；传唤当事人，通知辩护人、诉讼代理人、证人、鉴 定人和翻译人员，传票和通知书至迟在开庭三日以前送达；公开 审判的案件，在开庭三日以前先期公布案由、被告人姓名、开庭 时间和地点。
• 资料：根据《解释》第119、120条规定，开庭审前的准备还特别 指明以下内容：一是起诉书副本也应向被害人送达；二是通知被 告人、辩护人于开庭五日前提供申请出庭作证的身份、住址、通 讯处明确的证人、鉴定人名单及不出庭作证的证人、鉴定人名单 和拟当庭宣读、出示的证据复印件、照片； 三是人民法院通 知公诉机关提供的证人时，如果该证人当场表示拒绝出庭作证或 者按照所提供的证人通讯地址未能通知到该证人的，应当及时告 知申请通知该证人的公诉机关或者辩护人。 四是合议庭可以 拟出法庭审理提纲，提纲一般包括下列内容：（1）合议庭成员 在庭审中的具体分工；（2）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部分的重点 和认定性质方面的要点；（3）讯问被告人时了解的案情要点； （4）控辩双方拟出庭作证的证人、鉴定人和勘验、检查笔录制 作人；（5）控辩双方拟当庭宣读、出示的证人书面证言、物证 和其他证据的目录；（6）庭审中可能出现的问题及拟采取的措 施。
• 根据我国《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公诉案件一般法庭 审判程序的步骤和控辩审三方的互动关系如下： • 开庭。 • 根据我国《刑事诉讼法》第154条的规定，开庭应履 行以下程序：查明当事人是否到庭，宣布案由；宣布 合议庭的组成人员、书记员、公诉人、辩护人、诉讼 代理人、鉴定人和翻译人员的名单；告知当事人有权 对合议庭组成人员、书记员、公诉人、鉴定人和翻译 人员申请回避；告知被告人享有辩护权利。
• 项中所说的主要证据包括：（ 1）起诉书中涉及的《刑事诉讼法》 第四十二条规定的证据种类中的主要证据；（ 2）同种类多个证 据中被确定为主要证据的；如果某一种类证据中只有一个证据， 该证据即为主要证据； （3）作为法定量刑情节的自首、立功、 累犯、中止、未遂、防卫过当等证据。根据《解释》第117条规 定，案件经审查后，应当根据不同情况分别处理：（1）对于不 属于本院管辖或者被告人不在案的，应当决定退回人民检察院； （2）对于不符合本解释第一百一十六条第（二）至（九）项规 定之一，需要补送材料的，应当通知人民检察院在三日内补送； （3）对于根据《刑事诉讼法》第一百六十二条第（三）项规定 宣告被告人无罪，人民检察院依据新的事实、证据材料重新起诉 的，人民法院应当依法受理。（4）依照本解释第一百七十七条 规定，人民法院裁定准许人民检察院撤诉的案件，没有新的事实、 证据，人民检察院重新起诉的，人民法院不予受理。（5）对于 符合《刑事诉讼法》第十五条第（二）至（六）项规定的情形的， 应当裁定终止审理或者不予受理；（6）对于被告人真实身份不 明，但符合《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二十八条第二款规定的，人民 法院应当依法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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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前程序的核心是准备，目的首先在于提高效率，即通过必要的 准备为顺利进行庭审创造条件，准备不好将使庭审出现并导致诉 讼拖延。根据我国《刑事诉讼法》规定，庭前程序包括对公诉案 件的庭前审查和开庭审判前的准备两个部分： • 1、对公诉案件的审查 • 对公诉案件的审查是指人民法院对人民检察院提交的案件进行审 查以确定是否达到开庭审判条件的专门的司法活动。 • 我国《刑事诉讼法》第150条规定：“人民法院对提起公诉的案 件进行审查后，对于起诉书中有明确的指控犯罪事实并且附有证 据目录、证人名单和主要证据复印件或者照片的，应当决定开庭 审判”。此条规定确立了开庭审判的基本条件是具起诉具备几个 形式要件即可，并不要求起诉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依法应 当追究刑事责任。这就决定了法院对公诉案件的审查是形式审查 而非实质审查。实行形式审查的目的在于防止法官在开庭前了解 案件事实而形成先入为主甚至“先定后审”，以尽可能确保审判 中心，防止审判“走过场”，它对于确保司法公正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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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法庭审判程序 法庭审判程序是刑事第一审程序的中心环节和典型代表。法 庭审判的直接目的是确定起诉事实是否存在并确定刑事责任， 法庭审判程序则是为达成此目的而提供程序保障，其核心在 于维护控辩双方的平等和法官中立，以确保公正司法。 法庭审判程序构造，从横的方面讲，典型体现了控、辩、审 三方的互动关系；从纵的方面讲又分为不同的诉讼步骤，这 些步骤和互动关系包括以下内容：一是开庭程序，其实质是 控、辩、审三方的报到审查程序。目前西方部分国家还有专 门的选定程序，即通过控辩双方行使有因回避和无因回避权 确定双方认可的陪审团。二是法庭调查程序，它是法庭审判 的中心环节，其目的是对起诉事实进行公开听证以确定事实 是否存在；三是法庭辩论程序。法庭辩论是由控辩双方对犯 罪事实已认定清楚的案件就刑事责任问题发表意见，为法官 最终适用法律提供参考；四是评议与宣判程序。评议与宣判 是合议庭对陪审团对法庭辩论进行秘密评议形成结论并把这 种结论以裁决的形式公开宣布的专门活动。
• 一、刑事第一审程序的概念与意义 • 刑事第一审程序是指人民法院对刑事案件的第一次审判所应遵循 的程序规则的总称。从审判作用上而言刑事第一审程序是相对于 各种救济审程序而言的，它的功能主要体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 第一，刑事第一审程序是审判程序的典型代表。刑事第一审程序 是刑事审判的必经程序，其程序规则较其它审判程序最为全面、 完备，比如公开审判、法官中立、控辩平等、直接言词、自由心 证、陪审、辩护等审判原则均得到了全面体现。 • 第二，刑事第一审程序是刑事审判的基础。其它刑事审判程序比 如刑事第二审程序、死刑复核程序、刑事审判监督程序等，均在 不同程度上以刑事第一审的裁决为基础或出发点。 • 第三，刑事第一审作出的裁判在法宝期限内未提起上诉、抗诉时 就是生效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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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物证或书证清单等移送法官。原来的起诉书与证言笔录 副本还要送达给被告人。意大利的初步庭审阶段结束并决定提 起公诉后，允许检察官将一小部分证据材料移送法官，其它大 部分证据由控方在庭审时提出。 2、开庭审判前的准备 人民法院对公诉案件审查后，如果认为案件符合开庭审判的条 件，即着手进行开庭审判前的准备，其目的在庭审前进行必要 的信息沟通，为顺利开庭创造条件。根据我国《刑事诉讼法》 第151条的规定，开庭审判前的准备内容主要包括三个部分； 第一，确定审判组织。根据《刑事诉讼法》和人民法院组织法 的规定确定合议庭组成人员。 第二，告知被告人准备辩护。内容包括将人民检察院的起诉书 副本至迟在开庭十日以前送达被告人。对于被告人未委托辩护 人的，告知被告人可以委托辩护人，或者在必要的时候指定承 担法律授助义务的律师为其提供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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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开庭审查的基本条件是我国《刑事诉讼法》第150条规定的，但 开庭审判的全部条件或具体条件是最高人民法院规定的，根据最高人民 法院关于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以下简 称《解释》）第116条规定,对公诉案件的审查具体包括以下十个方面： （1）案件是否属于本院管辖；（2）起诉书指控的被告人的身份，实施 犯罪的时间、地点、动机、目的、手段、犯罪事实、危害后果和罪名以 及其他可能影响定罪量刑的情节等是否明确；（3）起诉书中是否载明 被告人被采取强制措施的种类、羁押地点、是否在案以及有无扣押、冻 结在案的被告人的财物及存放地点；是否列明被害人的姓名、住址、通 讯处，为保护被害人而不宜列明的，应当单独移送被害人名单；（4） 是否附有起诉前收集的证据的目录；（5）是否附有能够证明指控犯罪 行为性质、情节等内容的主要证据复印件或者照片；（6）是否附有起 诉前提供了证言的证人名单；证人名单应当分别列明出庭作证和拟不出 庭作证的证人的姓名、性别、年龄、职业、住址和通讯处；（7）已委 托辩护人、代理人的，是否附有辩护人、代理人的姓名、住址、通讯处 明确的名单；（8）提起附带民事诉讼的，是否附有相关证据材料；（9） 侦查、起诉程序的各种法律手段和诉讼文书复印件是否完备；（10）有 无《刑事诉讼法》第十五条第（二）至（六）项规定的不追究刑事责任 的情形。前款第（5）
• 料移送制度，并不能不效防止法官预断。对于违警罪和轻罪，不 论是检察官直接决定起诉还是预审法官预审（一级预审）后裁定 起诉的，均有由检察官将公诉书和案卷材料移送给法院，庭审法 官事先了解案件材料；对于重罪，上诉法院审查庭裁定起诉后就 将案件材料移送给审判法庭，重罪审判庭在正式开庭前还有预备 程序，审判长可以讯问被告人，将足以证明犯罪的笔录、书面证 言和鉴定报告的副本送达被告人，审判长如果认为预审尚不完整， 或者在预审之后发现新的情况，可以命令进行必要的任何侦查行 为。第三，美国、英国、意大利等国不实行全案移送制度，可以 在较大程度上防止法官预断。这些国家最重要的特色是，庭前对 公诉的审查以保护被告人人权为目的，如果被告人放弃预审则不 进行预审。美国较为典型，一般案件，预审法官预审后，重罪案 件经过陪审团检查后，只向法院提交控告状或公诉书。英国、意 大利移送部分材料给法庭。英国对开庭法院审判的案件，预审法 官交付正式审判后要将部分材料，包括：（1）原告的起诉书； （2）证言笔录、证人名单；（3）被告人的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