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古典学派：先驱者

第4章 古典学派：先驱者

一、 历史背景

1. 科技革命

1687年牛顿在开普勒和伽利略相关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万有引力定律：宇宙间任何两个物体间的引力与它们的质量之积成正比，与它们之间距离的平方成反比：122Gm m F r

，而与他们的化学组成与其间的介质种类无关。万有引力定律开创了物理学的新局面，极大的增强了人们对于自然界的认识。对于很多人来说，牛顿的科学和之前上帝的意愿一样完全有效的解释了自然界。

当时的欧洲社会还有两个具有突出影响的学说。一个是国家契约理论，一个是“自然法”思想。陈岱孙教授指出：“国家契约论认为，国家没什么超人的属性；国家或社会只是个人的总和……个人为达到某些公共生活的目的，主动地同意限制自己的天赋权利，把它交给国家，于是国家构成与个人的权利和义务的关系。这关系是自由的契约的关系。在这关系中，主体是个人而不是国家。由这思想引申而同在的，就是个人主义。个人主义以个人为主体，而认为个人有下列特点。第一特点是利己……第二，就是理智……第三是惰性……第四，原子主义，认为个人是一个基本实体，社会只是个人的总和。社会的制度、组织和机制只为用于个人而存在。”而“自然法”思想从古希腊亚里士多德、中世纪的经院哲学家阿奎那，一直延续到17-18世纪。这种哲学思想的基本信条是：在物质世界存在着某种根本的秩序；通过对现象的论辩或直觉的感受，可以发现这些秩序；遵循自然法则便可达到最好的状态；健全的立法应当遵循这些自然法则；自然法是不能人为的加以变更或取消的；自由是达到和谐的必由之路，也是实现自然法不可或缺的条件。

科学革命对于人们将国家契约理论、个人主义和自然法则思想引入社会经济分析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古典学者们认为，如果是上帝的意愿创造了一种不加干涉就可以和谐、自动运行的机制，那么自由放任就是处理社会事务的最高形式的智慧。自然规律将引导经济体系和人们的活动。人们不再毫无疑问的接受古代的真理，如利息是罪恶的，地位可以继承等等，而是相信如果人们遵循自利的自然法则，那么社会将变得更好。既然自然规律最好完全不受阻碍，私人的节约

和谨慎对社会利益有所贡献，那么地租、利息和利润就是对所有者和财富有效使用的公平回报。

2.工业革命的影响

工业革命改变了英国社会的方方面面。英国的生产方式从工场手工业向机器大工业发展，社会生产的快速发展和随之而来的社会阶级矛盾和冲突的深化与扩大，是英国这一时期社会经济生活的主要特征。

英国的人口从1740年代开始增长，在增长最快的1810-1820年间达到了年均增长16.9%。英格兰和威尔士的人口数1700年不足600万，1871年达到2200多万。国民收入在1800年左右不足5000万英镑，1871年达到了9.166亿英镑。人口剧增的同时，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也保持正的增速，增幅在1%以上。实际工资水平在1840年以后也开始有了明显增长。

经济逐渐自由化，原来的许多干预和限制被逐步取消。大致看来，英国经历了1784-1786、1820、1845-1846三次大的关税改革，并取消了谷物法。这些措施极大地促进了贸易和生产的发展。英国的进口额1796年3960万英镑，1853年超过了1亿英镑，出口也从3000万增至7100万英镑。

英国国内的生产结构（产业结构）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农业在国民收入中的比重，1776年占45%左右，1821年降到了26%，1871年再降到14%。农业劳动力占全国的比重从1801年的36%降到了15%。这中间伴随着农业技术的改进和机器生产的采用，农业产量也大增。制造业在国民生产总值中的比重，1770年为24%，1871年升到38%。纺织工业和煤炭工业发展也很快。交通运输业也迅速发展，1864年铁路总长已达11000英里。此时，英国已成为称霸世界的贸易强国和最大的殖民帝国。

经济迅速发展的同时，底层农民和工人的生活却没有同步的改善。社会生产方式的变革把大批的农民和工人变成了雇佣奴隶，沦为资本的附庸和工具。贫富的分化和底层劳动者的权益不断受到侵害，导致了英国社会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激化。工人运动在18世纪末和19世纪初有了长足的发展，除了要求提高工资、改善生活待遇一类的经济斗争之外，还爆发了要求政治权利的宪章运动。

二、古典经济学的先驱者

1.达德利·诺斯爵士（Sir Dudley North 1641-1691）

1)生平

达德利·诺斯1641年生于威斯敏斯特，在兄弟五人中排行第三，他的父亲是第四代吉尔福德（Guilford）男爵。达德利·诺斯在地中海度过了十分成功的商人生涯后，于1680年回到伦敦，后于1682年因在伦敦担任行政司法长官而被授予爵位，并于1683年任为海关督查，1685年任财政委员会委员，几年后财政委员会解散，达德利·诺斯又回到海关，在那里一直任职到1688年光荣革命发生。1691年12月31日，诺斯在文考特花园逝世。

2)主要贡献、观点

达德利·诺斯只出版了一本著作——《贸易论》（Discourses upon Trade）。

①贸易使交易双方都获益

诺斯强调，贸易会使得交易双方都获益，贸易的目标不在于积累金银，而在于交换盈余。即使不存在金银，劳动分工与国际贸易也会增加财富：贸易只是一种交换剩余产品的行为。例如，我给予我多余的，来交换你多余的而我需要的……最勤劳、种植最多农产品或者制造最多产品的人，将最大程度地拥有别人生产或种植出来的产品，从而不会有什么缺少的东西，并可以享受到最大的便利。这才是真正的富有，即使在他们之间并不存在金、银之类的东西。

②批判了财富用贵金属来衡量的观点

没有人会因为将他的财产全部用货币、金银等形式保管而变得更加富有，

相反，他会因此而变得更加贫困。最富有的人，使其财产处于增值状态中，或者投资于农场土地、借贷获得利息，或者投资于贸易商品。如果有人出于任性，将其全部财产转化为货币持有，而不流动，那么当他吃掉存量之后，他很快就会感觉到贫困也渐渐向他靠近。

我们来做更进一步的研究，什么是人们所需要的？谁迫切需要金钱？我将从分析乞丐开始：他渴望、恳求金钱，但他得到金钱后会用来做什么呢？买面包，等等。那么事实上他所需要的并不是金钱，而是面包和其他生活必需品。

③国家间的商业往来是根据贸易需求分配货币供给

可以观察到，没有造币厂的国家，其贸易并不需要有充分的货币供给；因为如果它需要，其他国家的货币就可以参与流通，就像在爱尔兰和普兰塔寻……那么不要让对某种特定货币的担心如此折磨我们；因为富有的民族可能不需要它，并且如果他们需要的话，其他国家的货币可以提供给他们。

④自由放任会促进贸易带来的利益

对公众来说，可能所有的贸易都能够获利，因为如果不能获利，公众就会停止贸易。当从事贸易的商人事业兴旺了，公众也将富裕起来，因为商人是公众的一部分。

诺斯反对政府对特定私人利益的支持：

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是以自身的直接利益作为衡量好坏的通用标准。有很多人，从自己的贸易中获得一点利益，并不关心其他人为此损失了多少；每个人要想得到利益，必须在他们的交易中强迫其他人服务于他的利润，但这是在公众的掩盖下进行的。

因此，纺织商人强迫人们购买他们的制成品；我还要提及的是，比如出售羊毛的商人，他们可能会以高价强迫人们购买，尽管这会给纺织商人带来损失……通常，那些懒惰、无所事事，或者不积极行为，不太注意为他们的产品寻找出路的人，或者无法自己进行贸易的人，将通过法律强迫所有的贸易者为他们带回足够的利润，不管他们（其他贸易者）从中盈利还是受损。

2.理查德·康替龙（Richard Cantillon，1680/1697？-1734）

1)生平

理查德·康替龙出生在爱尔兰，他的家族是诺曼底时代（1066-1154）移居爱尔兰的，尽管并不总是很虔诚，但还是信奉旧教。当时的爱尔兰人主要是新教徒，信奉旧教的人尝尝面临“地牢、火和剑”的威胁。这些旧教徒往往把欧洲看作寻求避难和支持的地方，很多人都前往巴黎和罗马，在那里接受欧洲教育。理查德·康替龙在7个欧洲城市有住宅，但他的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巴黎。

理查德·康替龙于1716-1720年在巴黎从事银行业，在已经精确预感到约翰·劳的银行体系将面临崩溃时，仍敢于冒险参与，并从中获取了暴利。W·斯坦利·杰文斯查到的资料表明，“他几天内就赚到了几百万，不过他仍然不信任劳氏银行，因而谨慎为上，辞职去了荷兰”。而当时（1717-1720）巴黎的银行家却纷纷落败，损失惨重，有人说（希格斯）他们损失的大部分钱财都进了康替龙的口袋。1729-1732年间，他重返巴黎后卷入了一场诉讼之中，一些因约翰·劳银行体系崩溃而蒙受损失的人们指控康替龙应负责，但最后康替龙赢得了官司。

1734年，康替龙回到伦敦，在他的家里遭到谋杀。是年5月14日早晨，他的住宅失火。康替龙被烧成了灰烬，但有证据表明他在大火前已经被杀死。分析人员在对他的住宅灰烬搜查时，没有发现金属餐具、现金或珠宝，表明房子在着火前曾遭过抢劫。后来事实表明，凶手很可能是他家里的法国厨师，他为康替龙

服务了11年，但在康替龙被杀前一个多星期遭到了解雇。但不管他有罪与否，由于他已经逃往荷兰，而没能被逮捕。

2)主要贡献、观点

理查德·康替龙只留下了一本著作——《商业性质概论》。

①率先使用了“企业家”的称谓

康替龙率先使用了企业家的称谓，强调了企业家在经济生活中的重要作用，康替龙认为，企业家是以固定的成本来获得预期不确定的收益；承担的风险可以从获得的利润中得到补偿。同时，康替龙指出竞争会使利润降低到企业家服务价值的正常水平。

②关于货币循环

康替龙在魁奈之前就零星的提到过货币循环的观点：

因此现金是必不可少的，不仅用于支付地主的地租……而且用于支付农村消费掉的城市生产的产品……当地主将农场主一次性支付给他的租金分批分次在城市进行消费时，当城市的企业家、屠夫、面包师、酿酒商人将他们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钱用来向农场主一次性购买牛、小麦、大麦等产品时，货币循环就发生了。

③发展了价值与价格理论

村民们在集市日来到城镇出售他们的产品，并且购买他们需要的产品。

价格由可供出售的产品与人们愿意为之支付的金钱的比例来决定……当价格落在一个小区间，其他人可以无困难地跟随这个价格的时候，当天的市场价格就被决定了……

一件商品的价格或内在价值，是生产它所需要的土地和劳动力数量的一种衡量，且需要考虑土地的肥沃程度和生产力以及劳动力的数量。但是在市场上经常会出现一些产品并没有按照其内在价值出售的情形，这是取决于人们的心情、偏好及消费情况……

如果一个国家的农民比往年种植了更多谷物，远远超过了人们该年的消费需求，谷物真实的内在价值相当于投入其生产的土地及劳动力的数量，但因为有大量的富余供给，卖者的数量超过买者数量，谷物的市场价格必然跌落到内在价格或价值以下。相反，如果农民种植的谷物的数量少于人们的消

费需求，买者多于卖者，谷物的市场价格将会高于其内在价值。

内在价值永远不会变动，但由于不可能使一个国家生产出来的商品与其消费成比例，所以价格每天都在变化，并且不断地涨涨跌跌。

④关于人口

如果人们的生存手段不受限制，他们会像谷仓里的老鼠繁殖众多。

⑤关于利息

康替龙将利息看作贷出的货币承担风险的一种回报，这种回报的基础是企业家通过借款和投资可以获得利润。

⑥银行家创造信用

康替龙认为银行家会创造信用，因为如果有10万盎司的黄金储蓄在他那里，其中的9万盎司可以借贷出去；这样的贷款不会削弱存款者用银行签发的活期存款单来购买别人商品的能力。

⑦关于国家资源的生产力

康替龙对于贵族和修道士不参与生产性工作感到非常的遗憾。但他同时认为这二者是有区别的。贵族是国家的华丽的装饰，但在战争期间，为了取得胜利他们至少会让他们的侍从和马匹去参战。而修道士，在天堂的这一边，无论在和平时期还是战争时期，他们都是既无用处又无装饰作用的。

⑧通过商品生产及销售获得出口盈余

康替龙指出通过出口盈余获得金银很重要。他同时认为通过国内开采获得金银和通过出口盈余获得金银是不同的。因为金矿和银矿的开采，将提高国内价格、工资和租金。提高了的生产成本会使进口增加，导致货币外流，从而对本国工人和制造商造成伤害。但出口盈余获得的金银将使商人和企业家变得富有，并给工人提供就业。

⑨货币量过多也会使国家陷入贫穷

当一个国家已经达到财富的顶点（我通常假设国家的相对财富主要由各自拥有的货币数量构成），按照事物通常的发展规律，它将不可避免的走向贫穷。大量的富余货币，只要它持续构成了国家的实力，那么也能不被察觉但自然的将国家再度抛到贫困当中。因而，当一个国家贸易扩张，充足的货币量导致土地和劳动力价格上升时，君主或立法者应该从流通中撤出一部分

货币。

3.大卫·休谟（David Hume，1711-1776）

1.生平

大卫·休谟1711年生于苏格兰爱丁堡，在他两周岁的时候，他的父亲便去世了。他的母亲很早便发现了休谟的天分，所以当休谟的哥哥要去爱丁堡大学上学的时候，休谟的母亲把休谟也一并送去了，当时他只有10岁或11岁。在那里，休谟学习了希腊语和拉丁文，并广泛阅读历史、文学和哲学书籍，他还学习了数学等自然科学。15岁离开爱丁堡大学时，休谟并没有获得学位。实际上，作为一个哲学家，他的怀疑论精神和非正统思想在当时广受争议，他的《人性论》一度成为禁书，亚当·斯密就曾经因为被发现在房间里藏有《人性论》，而险些被牛津大学开除。休谟的职业生涯并不辉煌，只做过侯爵的家庭教师和政府的低级官员。他退休后进行了大量的创作，《英国史》（History of England）表明他除了是一名杰出的哲学家外，他还是一位历史学家，而他于1752年发表在《政治论丛》上的论文则奠定了他作为一名经济学家的地位。

2.主要贡献、观点

①价格—铸币流动机制

重商主义者崇尚通过贸易盈余积累贵金属，积累财富。但休谟指出一国的贸易盈余不会一直增加。贸易盈余增加后，国内货币量增加，会引起国内物价上涨，国外商品价格变得相对便宜，而且会使得汇率变化，本币升值，这些都会引起进

口增加，出口减少，从而减少贸易盈余。但是休谟同时指出，价格水平的调整不会立即发生，最初的价格水平的变化滞后于货币量的变化。在一定时期内，货币量的一次性增加会促进消费、生产和就业。但最终，流入的货币将被完全转化为价格水平的上涨。同样，货币供给量的一次性减少，在使价格水平降低之前将首先抑制消费、产出与就业。

②反对重商主义将贸易国看作竞争对手的观点

重商主义把贸易国当竞争对手，休谟在《论贸易的妒忌》一文中，反驳了这一观点：

为反对这一狭隘、有害的观点，我冒昧地断言，任何一个国家的财富和贸易增加将不会损害，而是促进所有邻国的财富和贸易。如果周围所有的国家都没淹没在无知、懒惰与野蛮之中，那么一个国家几乎根本不能够从事贸易与工业活动。

用现代博弈论的观点看，休谟认为国际贸易是一种正和博弈，其收益总和是一个正数，这与重商主义者的零和博弈形成了鲜明对比。

③关于弹性

休谟已经意识到了需求弹性的概念，他认为，如果降低酒类的关税，政府将会获得更多的税收。显然，他认为由国外销售数量增加带来的收入提高将超过因单位价格下降带来的收入损失。

④反对重农学派的对劳动力征税会转嫁给地主的观点

重农学派认为对工人征税会提高劳动力的价格，会将税负转嫁给地主。休谟反对这一观点，他指出，瑞士对劳动力不征任何税，但瑞士劳动力的价格要比税负很重的法国劳动力高，在英国的殖民地几乎没有任何税收，而劳动力价格是欧洲的三倍。休谟认为劳动力的工资取决于劳动力的供给与需求，而不是税收，税收不会简单的转嫁给地主。

三、主要信条

古典学派的观点常常被称为经济自由主义。其基础是个人自由、私人产权、个人主动权、私人企业、以及最低限度的政府干预。这一学派的思想可以粗略归纳为以下几点。

1)最小的政府干预。古典学派的首要原则是管得最少的政府是最好的政府。

自由的、竞争性的市场力量能够引导生产、交换和分配。没有政府介入，经济会自我调节并趋于充分就业。政府的活动应该仅限于界定财产权、提供国防及公共教育。

2)自利的经济行为。古典学派假设自利行为是人类天性的基础。生产者和商人提供产品和服务是出于获得利润的渴望；工人提供劳动服务是为了获得工资；消费者购买商品是为了满足他们的需要。

3)利益的和谐。古典主义者强调市场经济中利益的自然和谐。通过追求自身的个人利益，人们也为社会利益最大化做出了贡献。

4)所有生产要素都参与财富的创造。重商主义者认为财富得自商业，重农学派认为财富得自土地和农业。而古典主义者认为所有生产要素——土地、劳动力、资本及企业家才能，以及所有经济活动——农业、商业、生产以及国际贸易都对一个国家的财富增长做出了贡献。

5)经济规律。重视规律的作用，认为经济社会也是由规律统治的，认为规律是普遍的和不可改变的。

四、古典学派对谁有利或为谁谋利

古典经济学赋予商人与以前那些拥有荣誉与收入的贵族和绅士同样的地位。商人作为国家财富的促进者获得了新的地位和尊严，企业家追求利润的行为也被确信是为社会服务。因此，古典学派的观点鼓励了工业、贸易的发展。当然在工业化初始阶段，并不是所有人都平等的从古典经济学中获益。底层工人承担了主要的成本，但经济进步最终也提高了工人自身的地位，如今，在主要工业化国家中，工资和薪金已经占到了国民收入的2/3。

五、古典学派在当时是如何有效、有用或正确的

古典经济学为经济变革者提供了理论依据，废除了那些过时的、无用的重商主义的各种限制，使得竞争成为越来越显著的现象，竞争也成了经济的主要调节者。政府则因为挥霍腐败而声名狼藉。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普遍认为政府干预越少越好。古典经济学促进了商业企业的发展。例如，封建土地法废除后，地主可以将土地作为信用担保来筹措大量资金并投资于农业或工业。

在工业化刚开始的时候，社会最需要的是将资源集中用于最大限度的生产扩张。私人部门相对于公共部门的重要性的上升很好地服务了这一目标。因为资本

家有强烈的动机将利润的绝大部分用于再投资，使得产量大幅增加，而如果任由公共部门扩张，则必然会增加税收，转移可用于形成私人资本的资源。

通过实现更自由的国际贸易和增加城市劳动大军，古典经济学及其拥护者实际上扩大了市场的范围。以前，农民大部分的消费品都是自己生产的，到了18世纪末很多农民变成了城市劳动者，必须到市场上购买食物。

六、古典学派的哪些信条具有长远贡献

古典经济学家对经济世界的分析远远超过了重商主义者和重农学派，为经济学成为一门社会科学奠定了基础。古典学派的长远贡献包括但绝不限于以下几条：收益递减规律、比较优势理论、消费者主权概念、资本积累对经济增长的重要性、市场作为一种协调个人与社会利益的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