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实秋与鲁迅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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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实秋与鲁迅论战

梁实秋与鲁迅都是中国的著名文学家,他们为何会论战?论战的内容是什么?

20世纪二、三十年代,鲁迅和梁实秋之间展开了一场关于文学与翻译的激烈论战,论战震撼了当时整个文坛,持续时间长达八年之久。不仅如此,这场论战还史无前例地涉及到了诸多方面的问题,如文学作品中普遍的人性、文学的阶级性、文学批评的态度、翻译的标准等等。除此之外,论战的复杂性还表现在它一开始就掺进了政治斗争的敏感因素,而这一点无疑会使论战双方的态度变得严厉甚至敌对起来。事实也正是如此,在鲁、梁论战过程中,两人一个似匕首、投枪奋勇向前,一个则如丈八长矛大摆天门阵,其战辞之激烈,战文之繁密,实为中国文史所罕见。鉴于论战内容太过宽泛,论战背景极其复杂,本文拟尽量避开与政见有关的种种纠葛,只就论战所涉及到的翻译问题进行穷原竟委的分析,分析的重点主要集中在翻译论战中的几个焦点问题上。

鲁、梁翻译论战始于1929年9月10日梁实秋发表的《论鲁迅先生的硬译》一文,这篇文章发难的对象是刚刚出版的《文艺与批评》一书,《文艺与批评》是鲁迅从日译本编译的苏联卢那察尔斯基的文艺评论集。在译者附记中,鲁迅这样写道:

从译本看来,卢那卡尔斯基的论说就已经很够明白,痛快了。但因为译者的能力不够,和中国文本来的缺点,译完一看,晦涩,甚而至于难解之处也真多,倘将仂句拆下来呢,又失了原来的精悍的语气。在我,是除了还是这样的硬译之外,只有束手这一条路就是所谓没有出路了,所余的惟一的希望,只在读者还肯硬着头皮看下去而已。

通过详细分析,我们可以从这段话里找出鲁、梁翻译论战所涉及到的三个方面的主要问题:第一句话是说本书不是直接从俄语翻译的,这将引出下文中的重译问题;在第二句话中,译者的能力不够是自谦语,中国文本来的缺点才是中心内容,它将引起下文中的翻译与汉语的发展问题;最后,鲁迅重申了本书所采用的翻译方法,也即自己历来所坚持的硬译这一翻译标准,它又将引出下面首先要讨论的翻译标准问题。

一、关于翻译标准问题

在《论鲁迅先生的硬译》一文中,梁实秋指出,鲁迅先生的小说和杂感文笔是极为简练流利的,而他的翻译却离死译不远了,或者说根本就没什么区别。这里所谓的死译,实际上是针对曲译而言的,死译和曲译分别是直译和意译的极端表现形式,历来一直被译界所深恶痛绝。梁实秋当然也英雄所见略同,他在文章的开头首先引用了陈西滢《论翻译》中的一句话:死译的病虽然不亚于曲译,可是流弊比较的少,因为死译最多不过令人看不懂,曲译却愈看得懂愈糟。明眼人一看便知,陈氏这里只不过是在以讥讽的口吻

点明死译和曲译实则是半斤对八两,死译与曲译之风一样断不可长。而在接下来的辩论中,梁实秋一方面认为曲译断乎要不得,另一方面却又从反面入手,指出一本书决不会从头到尾的曲译,并且部分的曲译即使是害人不浅的错误,读者终究还落个爽快,而死译一定是从头到尾的死译,读了也等于不读; 况且犯曲译的毛病同时绝不会犯死译的毛病,而死译者却有时正不妨同时是曲译。梁氏如此阔论的目的显然是为了给下文作好铺垫,但他却于无形中犯了操之过急的毛病。我们知道,误译有悖于原文语意,传递的是错误信息,而作为不懂原文的读者,则很少能对这些错误信息加以识别,就此而言,上了译者的当,受了译文的骗,读者即使落个爽快,其危害无疑更甚于令人看不懂的死译。此外,从客观上讲,犯了曲译的毛病,不见得绝不会犯死译的毛病,诚如死译者有时正不妨同时是曲译,我们同样可以说,曲译者有时正不妨同时也是死译。显而易见,梁实秋的这些论断根本就是站不住脚的。也正因为如此,当他从《文艺与批评》中挑出三段译文,并指出如同看地图一般,要伸着手指来找寻句法的线索位置时,即遭到了鲁迅先生在《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一文中强有力的反驳:梁实秋的这些话,在我也觉得是废话,他认为要读这样的书,就是要如同看地图一般,要伸着手指寻找句法的线索位置;但地图并不是死图,而硬译即使离死译不远,照此类推也就和死译有了些什么区别。

其实硬译这一概念对鲁迅和梁实秋来说是具有不同含义的。鲁迅将自己的翻译谓之硬译,显然并没有任何贬义,而只是把它作为

直译的代替说法,这里的硬字,实际上是针对某些句法词法而言的。他指出如唐译佛经,元译上谕,当时很有些文法句法词法是生造的,而一经使用也就懂了,现在又来了外国文,许多句子即也需新造,或者说是硬造,新造硬造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保存原来的精悍的语气。由此可见,鲁迅之所以要提倡硬译,无非是想更加忠实于原文,也就是对原文的信,至于他后来提出的宁信而不顺一语,只不过是针对宁顺而不信所表现出的暂时的意气用事罢了,因为他接着又进一步指出,这里的不顺,并非指要像赵景深那样把天河译作牛奶路,而是不像吃茶淘饭一样几口可以咽完,却必须费牙来嚼一嚼。之所以如此,他在与瞿秋白的通信中说明了部分原因:译者面对的读者要分为不同的层次,甲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乙是略能识字的,丙是识字无几的,其中丙被排除在译文读者的范围之外,给乙类读者的译文要用一种特殊的白话,至于甲类读者,则不妨运用直译,或者说不妨容忍译文中出现多少的不顺。

早于1928年,梁实秋就在《论翻译》一文中指出:翻译的头一个条件就是要使人看得懂。在他看来,硬译无异于死译,其危害更甚于曲译。他曾不只一次地枚举过鲁迅硬译的例子,并根据自己的标准进行分析与批评。他指出,之所以会出现硬译,主要是译者或于外国文无把握,或译不出来时勉强为之,或生造出除自己以外谁也不懂的句法词法之类,或以硬译的方法跨过自己不懂的原文,或把改良国文和翻译搅成一团等等,他的这些指责显然都具有针对性,矛头所指就是被他称为硬译大师的鲁迅先生。事实上,他的一些翻

译观点可以说就是在对鲁迅进行批评的过程中形成的,比如在《论翻译的一封信》中,他首先指责了鲁迅所译普列汉诺夫《艺术论》中的一例译文错误,然后指出:翻译要忠实于原文,如能不但对于原文的意思忠实,而且还对语气忠实,这自然是好的翻译;虽然能让读者懂,而误译原文,这种翻译是要不得的;既误译原文,而且还要读者硬着头皮去读,这是太霸道了。他还为坏的翻译界定了三个条件: (一)与原文意思不符。(二)未能达出原文的强悍的语气。(三)令人看不懂。并称三条有其一,便是不好的翻译,若三者俱备,便是最坏的翻译,可以看出,这里的三个条件显然也是针对鲁迅的译文而总结出来的。不过需要指出的是,梁实秋在这一点上并没有一味地意气用事,比如在对鲁迅大加讨伐的同时,他也不失确当地对各种错误的翻译标准进行了客观的评价与批评。他指出:顺而不信与信而不顺都是极为错误的。然后他又接着说道:

硬译不必即信,顺译也不必即误。误译,曲译,死译,硬译,都是半斤八两。误译者不要笑硬译,莫以为指责别人译的硬便能遮盖自己译的误;硬译者也不要笑误译,莫以为指责别人译的误便能遮盖自己译的硬。

此外还需要指出的是,尽管梁实秋批判鲁迅的硬译,他却没有明确提出过自己的翻译标准,事实上,他当时的译作大部分也是以直译的形式出现,其特点是采用以句为单位的散文体,力求忠实地传达原文的语义,这从他后来翻译的莎士比亚戏剧中也可以看到。

仅从理论上分析,我们看到的显然只能是婆理公理之争。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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