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的古物南迁与西迁及其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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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文物南迁:鲁迅胡适等曾经明确反对

故宫文物南迁:鲁迅胡适等曾经明确反对

故宫文物南迁:鲁迅胡适等曾经明确反对原标题:文物南迁争议:蔡元培力挺鲁迅冷嘲热讽台北故宫收藏的汉朝玉角形杯台北故宫收藏的战国玉螭纹觿如今去台北地区旅游的大陆游客,台北故宫博物院基本上是必去之处,因为那里收藏了当年国民党从大陆运走的珍贵文物。

其种类繁多、年代久远,令人叹为观止。

在日军一步步加快其侵华步伐之时,有识之士就开始担忧六朝古都北平的文物安全。

自1924年溥仪被赶出紫禁城,1925年故宫博物院成立以来,故宫所蕴含着的文化、历史、艺术等多重价值日益焕发,为民国学者们施展才华、深入研究提供了广阔无比的平台。

但随着“九一八”事变,时局动荡,这一短暂的黄金时代终为旷日持久的国难所中断。

随之而来的,故宫文物的命运牵动国人的心魂,在文物的迁移历程中,当时的学者们意见不一,互有争论。

蔡元培、寅恪、马衡等人的贡献与意见,可圈可点,值得国人铭记。

而在将故宫文物南迁之前,还挑选一部分远赴英国伦敦举办展览,并影印四库全书作为“国礼”赠送联。

这些重大历史事件,又将故宫在国际文化交流中的重要地位突显,甚至还赋予其文化外交的重要使命。

1933年2月至5月,故宫、北平古物列所、颐和园和国子监的19557箱文物(其中故宫1.3万余箱)从北平运抵。

1936年底,朝天宫库房建成后,文物被运抵。

1937年淞沪会战爆发,这批南迁文物加上国立中央博物院筹备处(今博物院前身)等单位的文物,分三路在日军炮火下紧急西迁,被运抵,直至抗战胜利后被运回。

南迁文物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历代的宫廷收藏,堪称国宝,其中就包括鼎鼎大名的毛公鼎、翠玉白菜、玉石东坡肉和著名的《快雪时晴帖》等。

在15年的时间里,南迁文物行程上万里,穿越大半个中国,然而上百万件文物中没有一件丢失,也几乎没有毁坏,堪称世界文化史上的奇迹。

这批南迁文物中,最终有2972箱被运至,保存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留在的文物,在1951年后陆续运回故宫博物院1万余箱,剩余2221箱留于,划归博物院所有。

[转]抗战中最为悲壮的举国西迁

[转]抗战中最为悲壮的举国西迁

[转]抗战中最为悲壮的举国西迁值此抗战胜利七十周年,《短史记》推出抗战特刊,自七七事变至九三胜利日,选取三十个重要的抗战节点进行解读,力求勾沉隐没不彰的史实,再现真实的抗战胜利之路。

此为第五期《大内迁》。

短史记第365期工业内迁,兵工最完整,重轻工门类齐全,保存了复兴的物质基础1937年10月,国民政府正式决定迁都重庆。

此番迁都,对维持长期抗战、争取胜利前途,至为关键。

但与迁都同期推进的工业、文化的大内迁,则常被后世所忽略。

实际上,这场内迁,乃国脉存续的真正关键,誉之为中国的“敦刻尔克大撤退”,丝毫不为过。

因“七七事变”发展成中日之间的全面战争,与蒋介石处理事变的初衷,存在较大的偏离①,故而工业、文化的内迁,均未能提前有所部署,而是在1937年的8月份才被紧急提上日程。

缘此,工业内迁方面,当局将大多数的资源倾斜给了更具战略意义的国营厂矿,而对民营工厂的照顾很不周全。

国营厂矿中,最关键者,莫过于兵工企业。

中国兵工,本远不如日本,为抗战前途,自不容再有所损耗。

所以,时人总结称:“其实最伟大的最完整的工业内迁,还不是沿海的民间工业,而是散布在南京、武汉、山西、河南及广东各地的兵工工业。

兵工厂的单位不算很多,每一个兵工厂的器材却是很多。

兵工署让每一个兵工厂自己拆自己的厂,自己搬自己的厂,连职员工人和他们的家人整个都搬,所以那些职员和工人都把自己的厂当作自己的家了,拼着命拆卸机器、搬运材料,从厂里到站上,从站上到码头上,再从码头上到船上,无不用尽了他们的全力。

……他们不但搬完了他们的机器,也搬完了他们的材料……凡是内地所买不出来的,都是他们所不肯放弃的,所以他们的运输量最大。

兵工厂的运输量超过了其他一切国营、民营工厂联合起来的运输总量。

”②至1940年,兵工厂西迁基本结束。

八年抗战,国军绝大部分的枪支弹药的补充,即由这些西迁兵工厂所制造。

据统计,自1939年至1944年,国民政府共生产了36万余支步枪,虽远远不能满足战场所需,却已是当日补给的主要来源——至于外援,仍以步枪为例,抗战前期曾自苏联购买了5万支;抗战中后期,则因史迪威把持美援物资分配大权,所得甚微,1942年4月至1944年9月,中国国内战场仅获得1000支美援步枪的补充;直至史迪威被赶出中国,这一境况才有所改善,至1945年5月,有超过14万支美援步枪从印度仓库运入了国内战场。

抗战时期的中央博物院

抗战时期的中央博物院

抗战时期的中央博物院抗战时期的中央博物院(一)国宝西迁今天南京博物院的院藏文物非常丰富,有四十四万件,价值连城的国宝级文物数量众多。

民国时期,国立中央博物院的藏品就有三十多万件,精品文物为数不少,其中两百多个青铜鼎最为引人注目。

殷商时期的司母戊鼎是中国最大的青铜鼎,西周时期的毛公鼎铭文最多,有497字,极具史料价值。

鼎在中国文化里是国之重器,政权统治的象征,江山社稷的代表,也是中华民族文化精神的载体。

“七·七”事变爆发,觊觎中国已久的日本侵略者开始了武力问鼎中原的侵略战争。

战争爆发不久,北平就沦陷了。

占领了北平的日军继续南下进攻上海,8月13日淞沪会战打响。

如果上海失陷,国民政府的首都南京就失去了最后一道战略防线,南京岌岌可危。

日军进攻上海的第二天,即8月14日,中央博物院首批文物从南京中山码头启航开始西迁。

战事危急,中央博物院怎么能这么快就开始了几十万件文物的大迁移呢?原来国立中央博物院筹备处主任李济在“七·七”事变发生之前,就预感到了战争临近的威胁。

他未雨绸缪,早早的就安排布置了文物的装箱工作,提前做好了文物迁移的准备。

首批文物从中山码头运走的第二天,即8月15日日军飞机轰炸了南京,形势越发险恶,中央博物院的在建工程被迫停工了。

在越来越密集的轰炸声里,文物迁移抢时间进行。

今天我们在南京博物院的文物库房里,还可以看到七十多年前文物西迁时的木箱。

岁月沧桑,木箱上的封条已破碎,但封条上的字迹和印章却依然清晰可见。

这些木箱见证了人类史上空前的文物大迁移历史。

这个木箱封条上写的是北平古物陈列所,贴着这样封条的木箱为数还很多。

北平古物陈列所的文物怎么会到了中央博物院呢?1933年4月,在蔡元培的倡议下,国民政府成立了中央博物院筹备处。

1933年10月,国民政府决定将北平古物陈列所的5450箱文物划归中央博物院。

当时北平古物陈列所归属于内政部管理。

这批文物是清朝内府的珍藏品,包括了清朝及以前各朝代收藏的精品,分别存放在沈阳的奉天行宫和承德的热河行宫。

颠沛流离的国宝抗战时期故宫文物之迁徙(一)

颠沛流离的国宝抗战时期故宫文物之迁徙(一)

【编者按】20世纪30年代初,中华大地烽烟四起,战事一触即发。

为避免故宫文物在战火中受损,曾有一群以保护文物为己任的故宫人,护送文物一路迁徙。

故宫文物南迁是故宫博物院的一段峥嵘岁月,也是中华民族的一段文化抗争历史。

故宫文物自北平、上海、南京而辗转于西南诸省,历时十余载,行程数万里;从守护森严的皇家宫殿移往华洋杂居的租借洋房,从钢筋铁骨的保存库移入军民共守的山间洞穴和乡野祠堂。

其间,故宫文物并未就此尘封,而是择选精华,远赴英国伦敦、苏联莫斯科及列宁格勒展览,使西方人士得见中国艺术之伟美,引起各国民众对中国抗战之同情。

走过烽火年代,故宫文物得以基本完整保存,创造了人类保护文化遗产的伟大奇迹。

故宫文物南迁谱写了一曲文化抗战的壮歌,镌刻着几代故宫人悲怆而富有温情的文化担当和家国情怀,承载着深刻而意味隽永的国家命运和民族记忆。

今天,那段历经战火硝烟、颠沛流离的岁月已被尘封进历史,“美术副刊”版将以连载的形式为读者揭开那段尘封的往事,呈现那段承载着国家文化命运的动荡岁月。

烽烟继起国宝危难1931年9月,日本策动“九一八事变”,并占领中国东北三省。

战事一触即发,北平市内的文物该何去何从?北平地方政府高度重视文化机关及其古物的保管问题,故宫博物院亦就古物安全筹谋对策。

1931年12月3日,北平故宫博物院院长易培基呈请行政院,拟设临时警卫处,统一管理和调度故宫博物院、古物陈列所和历史博物馆的警卫力量,以保护古物安全。

12月15日,行政院令准北平故宫博物院设立临时警卫处,处长由总务处长俞同奎兼任,副处长由古物陈列所主任钱桐兼任。

及至1932年8月,日军进犯热河,榆关告警,平津形势日益危险。

故宫博物院呈文行政院,拟议将故宫古物精品迁移至北平东交民巷及天津、上海租界区域保存,并提议在南京设立故宫分院以保存古物。

古物陈列所主任钱桐亦急电内政部,呈递《古物陈列所拟具国难期内应付非常事变计划》,拟议择选部分古物精品,送东郊民巷六国饭店地窖保存,并计划在院内空地挖掘地窖,以备存藏金属、陶瓷等古物珍品。

抗战时期的文物保护

抗战时期的文物保护

最后,南京国民政府行政院长、故宫 博物院理事宋子文先生代表院方作出 保证:一旦北平局势平稳,文物将原 物运回。
南迁文物 首先到达上海,被储藏在天主堂 街仁济医院旧址及四川路业广公司,1937 年1月1日,故宫博物院南京分院成立,17 日,存沪南迁文物仍分5批运往南京。
上海暂存文物,工作人员正整理晾晒字画
艰 险 西 南 行
1937年“7.7”卢沟桥事变爆发,刚刚安定了 半年的南迁文物,如同战乱中的国人一样又 开始了漫漫西迁之路。“8.13”淞沪会战打响 的次日,南迁文物即开始装船,分南、北、 中三路向西南大后方进发。至12月8日,最后 一批文物在长江码头装船西运,此时距日军 攻陷南京中华门仅余4天。 如同当时逃避战火的人群一样,西迁文物经 水路、公路、铁路辗转西行,期间除了经历 战争的艰险,也曾发生了不少意外。如中路 文物在重庆存放时,因楼板承重不够而坍塌, 压伤两件文物。北路文物则更是命运多舛, 1937年12月7日,在宝鸡火车站卸车运往临 时仓库途中, 因火车相撞祸及运载文物的汽车,造成一箱 黄瓷宫碗和一箱钟罩被震碎;另一次则发生 在陕西褒城,看守文物的士兵因腰间的手榴 弹意外落地爆炸,造成3名士兵死伤,2件文 物受损。
前辈们在抗战最艰苦的环境中,依 然坚持进行学术研究的科学态度, 坚持一丝不苟的学术风范,对抗日 时期我国的文物保护做出了突出的 贡献,这也是他们爱国精神的体现。 他们不愧是真正的考古学大师。
抗战时期的故宫文物大迁移
满清政权被推翻后,中华民国政府宣布 清廷所藏历代文物收归国有,共接受满 清大内文物达117万件,自此,这些国宝 由皇帝及王公贵戚私人玩赏而向公众开 放。 1931年“9.18”事变后,日寇占领东北 并进逼华北,平津一度危机,南京国民 政府遂决定将北平故宫博物院所藏文物 避敌南迁。

1937年南京沦陷,文化惨遭大劫难

1937年南京沦陷,文化惨遭大劫难

1937年南京沦陷,文化惨遭大劫难作者:郑蔚来源:《百姓生活》2017年第04期说起南京大屠杀,人们通常首先想到的是日军在南京屠杀平民、俘虏,以及强奸妇女等血腥暴行,但我们同样万万不能忘记的是,日军对南京的文化洗劫和文化侵略。

日军有计划地摧毁文物古迹1937年12月13日,南京落入敌手,陷入了一场震惊中外的大浩劫和长达8年的悲惨沦陷史。

日军在占领南京后的初期,就开始有计划地摧毁和掠夺南京的历史文化遗产,实施了一场“文化大屠杀”。

南京的众多古建筑,首先遭到日军空袭和炮火的摧残。

南京的明城墙蜿蜒长约40公里,为“世界上砖石城墙之冠”。

1937年12月7日,指挥攻占南京的日军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在其签发的《攻占南京要领》中就首先提出“进行炮击夺取城墙”。

12月10日,在日军向南京内廓阵地进攻时,使用飞机、野战炮和坦克,对中山门、光华门、通济门和中华门,以及城门之间的城墙进行狂轰滥炸。

当年向中山门一带进攻的日军第十六师团野战炮兵松冈康三,在晚年时回忆说,南京的城墙用野战炮打两三发也打不塌,他“打城墙比打城里多”。

南京城墙总共有10多华里被日军炮火轰塌,中山门城墙被炸塌两个缺口,光华门变成一片废墟,中华门原来高大巍峨的城楼在战火中荡然无存。

南京师范大学教授经盛鸿说,南京是个佛教历史悠久的城市,在南京大屠杀中,多处闻名遐迩的佛教寺院惨遭破坏。

南京南郊的牛首山是历史悠久的佛教圣地,自六朝后的千年来,梵宫、佛寺相连,有幽栖寺、文殊洞、观音洞等深藏于一片群山树海之间。

而日军将满山古树砍伐一空,历代佛寺付之一炬,使牛首山成为一片荒山秃岭。

南京秦淮河畔的夫子庙,千百年来为人文荟萃之区,是南京的文教中心。

日军占领南京后,立即纵火烧毁了夫子庙,所有配殿、楼阁等均难逃一劫。

142万册图书古籍六成以上遭劫掠据日方的史料证明,早在日军攻占南京的前夕,在上海的日军华中方面军特务机关,就组织了一个所谓“(华中)占领地区图书文献接受委员会”的机构,专门负责劫掠南京等地的图书文献。

典守国宝的海峡两岸故宫人

典守国宝的海峡两岸故宫人

典守国宝的海峡两岸故宫人76年前,为了保护中华国宝不受日寇侵掠,北平故宫博物院的珍贵文物被迫避寇南迁。

这次人类历史上空前的文物大迁移,历经16年的不断辗转数万里,文物没有什么大的损坏。

这在硝烟弥漫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大环境下,实在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今年是原北平故宫博物院部分抗战南迁文物运台60周年。

随着海峡两岸关系的改善,2009年2月14日,台北故宫博物院院长周功鑫带团到大陆访问北京故宫博物院;2009年3月1日,北京故宫博物院院长郑欣淼率团赴台北,专程访问了台北故宫博物院,这也是对周功鑫院长首访北京故宫博物院的回访。

时隔60年,海峡两岸故宫博物院之间首度开启了相互交流活动。

中华民族的子孙对自己老祖宗的文物非常热爱,当祖国面临内忧外患的时候,全民族都在尽己之力保护它。

76年前,为了保护中华国宝不受日寇侵掠,北平故宫博物院的珍贵文物被迫避寇南迁。

这次人类历史上空前的文物大迁移,历经16年,辗转数万里,文物没有什么大的损坏。

这在硝烟弥漫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大环境下,实在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为了护卫民族遗产,有多少前辈故宫人为此而贡献毕生精力,甚至有人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他们的业绩和功德已永垂青史,永远让后人感念。

故宫文物南迁父子态度大相径庭1931年,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九·一八”事变侵占我国东北后,国民政府开始计划将北平故宫博物院文物南运。

隔年,日军攻占热河、进逼北平,故宫博物院理事会要求故宫博物院选择院藏文物精华装箱储置,准备南运。

消息经报纸披露后,引起了截然不同的反响。

支持者认为,国土沦丧犹可力图恢复,任何文物之损失,终将万劫不复,有必要把故宫重要文物转移到南方安全地带。

反对者则认为,迁运文物犹如弃国土于不顾,势将造成民心浮动,社会不安。

当时一些文化界名人如胡适、鲁迅等,也纷纷表示反对文物南迁。

鲁迅曾写有“寂寞空城在,仓皇古董迁”及“文化一去不复返,古城千载冷清清”的讽刺诗句。

更有意思的是,正当时任古物馆副馆长的马衡先生为文物南迁操劳时,他的次公子马彦祥却以笔名在报纸上连篇累牍地发表文章,反对故宫文物南迁。

故宫“掌门人’一一细说故宫历任院长

故宫“掌门人’一一细说故宫历任院长

故宫“掌门人’一一细说故宫历任院长作者:暂无来源:《艺术品鉴》 2019年第5期故宫博物院自1925年10月10日成立以来,在94年的光阴中,一共经历过7任院长。

在一般人看来,故宫博物院院长可能是一份非常不错的差事,然而第六任院长单霁翔却曾经公开表示,故宫博物院的历任院长都没有好下场,不是遭遇火灾就是遭遇盗窃。

事实上,真实的历史更让人唏嘘。

故宫,从中国明清两代的皇家宫殿成为中国最大的古代文化艺术博物馆,这一成长过程与历任院长的守护、付出、变革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他们每个人的人生故事或许不尽相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即命运都与故宫缠绕在一起,无法分割。

编辑张敏蒙冤的首任院长易培基故宫博物院的首任院长是易培基,易培基的前半生风光无限,曾任湖南第一师范学校校长、湖南省立图书馆馆长,学生中出了毛泽东、田汉等杰出人物。

以后他弃教从政,做过教育总长、农矿部长和故宫博物院院长。

但是,他的后半生可谓十分凄凉。

1924年,易培基结识了国民党元老李煜瀛、吴稚晖等人。

同年10月,在李煜瀛的推荐下,他出任黄郛内阁的教育总长。

之后,溥仪被驱逐出宫,北洋政府下令成立清室善后委员会,李煜瀛担任委员长,易培基为委员负责接收故宫。

从此,易培基的命运便和故宫缠绕在一起。

在故宫博物院正式对外开放之前,易培基兼任国立图书馆、博物馆筹备会主任之时,就已经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负责确定博物院的名称,清点文物,起草《故宫博物院临时组织大纲》《故宫博物院临时董事会章程》《故宫博物院临时理事会章程》,等等。

李煜瀛、易培基、张继被推举为故宫博物院临时理事会常务理事,负责全院事务。

然而段祺瑞政府早已对李煜瀛、易培基不满,诬指两人为共产党,于“三一八惨案”发生的第二天,下令通缉。

易培基被迫躲入外国使馆,然后匆匆南下。

1929年2月,国民政府任命易培基为故宫博物院院长。

易培基决心全力整顿院务,除保留原有的古物、图书、文献三馆外,又增设秘书处和总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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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宝大迁徙:民族文化遗产保卫战(铭记·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抗战时期的古物南迁与西迁及其影响段勇《人民日报》(2015年08月02日12 版)文物集结待运。

西迁南路民众帮助推车。

在艰苦卓绝的抗日战争时期,除了军队的进退、民众的流离外,我国众多政府机构、文化机构、工厂企业、大中院校等都进行过战略转移,为抗战的最后胜利作出了贡献和牺牲。

同样背景下发生的“古物南迁”和“古物西迁”,为保护百万国宝,跋山涉水万余公里,辗转于10余个省市,前后历时15年,堪称这部波澜壮阔的大迁移史诗中的宏伟篇章。

国难当头国宝魂1931年,日本发动“九一八”事变,侵占了我国东北地区,1932年7月又进犯热河,窥伺华北,古都北平(即北京)面临动荡险恶的局势。

当时的故宫博物院率先提议“古物南迁”并开始挑选、装箱,不料经媒体披露后在社会上引起极大争议,反对南迁的意见一度压倒支持南迁的意见。

反对者认为,古物南迁是重古物轻人民、重古物轻国土,会动摇民心与士气,只需就地修建地下库房即可保古物无虞。

最激烈的反对者以古物陈列所前所长周肇祥为代表,他发起组织了“北平民众保护古物协会”,在太和门集会誓与国宝共存亡。

更多的人对古物南迁怀有各种疑虑。

例如胡适就对南迁何处是安静之所感到茫然,忧虑古物一散难复聚,而寄希望于通过国际监督和干预来保障战火威胁下的古物安全。

鲁迅则针对社会上有舆论责难华北高校南下请愿和逃难回家的学生,发出了“寂寞空城在,仓皇古董迁”的嘲讽。

即使是故宫博物院内部,对是否南迁亦存在争议,如故宫博物院的创始人之一吴瀛最初即不赞成古物迁徙。

此外,北平和外地的不少机构也纷纷通电,加入反对南迁的大合唱。

支持古物南迁的人士认为,北平长期作为中国的首都,这里积聚的古物是国家和民族的宝贵文化财富,国土丢失可以再收复,而国宝如果被毁则损失无法挽回。

中国在这方面有过惨痛的历史教训:1860年英法联军攻入北京后,大肆抢劫了当时最重要的皇家园林圆明园里的无数珍宝,并野蛮烧毁了整个园林,写下了人类文明史上的黑暗一页。

1900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不仅勒索了巨额赔款,而且对紫禁城、西苑、景山、颐和园、天坛、东陵等处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劫掠,再次造成了中国皇家珍宝的散失。

正是由于有这两次前车之鉴,当北平再一次面临外敌压境时,古物南迁最终成了社会的主流意见,国民政府批准了将故宫博物院、古物陈列所等机构馆藏古物南迁的计划,而反对南迁的不少人士,如胡适、吴瀛、马彦祥等,后来也参与到了国宝大迁徙的行动中。

悲壮南迁西往情1933年1月,日本军队攻击长城各关口并突破榆关(即山海关),北平已处于迫在眉睫的战火威胁之下。

因此,故宫博物院紧急呈请行政院并获准立即启动南迁计划,但由于反对南迁的势力联络搬运工会抵制,使原计划1月31日开始的古物南迁被迫推迟。

2月5日晚,北平戒严,反对南迁的代表人物被拘禁,第一批南迁文物被运到前门西站装上专列。

车上除了吴瀛带队的故宫押运人员外,还有100多名荷枪实弹的宪兵与警察。

次日凌晨,专列秘密启程,为了避开驻有日军的天津、济南等地,不得不舍弃了由北到南最快捷的京沪线,绕道平汉线先向西南进发,后由陇海线由西往东,再经津浦线回到京沪线,沿线均有当地军警警戒。

首批南迁古物的文献档案存行政院大礼堂,其他古物运往上海法租界的仁济医院仓库暂存。

从1933年2月5日到5月23日之间,共从北京往上海运送了5批古物。

从第二批起,南迁古物中还包括了古物陈列所、中研院史语所、颐和园、国子监、先农坛和内政部北平档案保管处等机构的古物和档案。

这五批南迁古物的总数为19816箱余72包15件13扎,其中文献档案约有45万件,图书古籍约有30万件,陶瓷、青铜器、书画、玉石器、漆木器、文玩、珠宝等共约30万件。

1936年12月,大部分南迁古物正式迁入专门在南京朝天宫新建的文物库房收藏。

库房为钢筋水泥建筑加山洞,密闭式结构,还装备了空气调节设施,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文物库房之一。

可见,古物南迁不是单纯的抢运珍宝,而是一次民族文化的抢救行动。

在南迁的过程中还发生了所谓的“易培基盗宝案”。

古物南迁之前,故宫博物院报行政院备案后曾陆续“处分无关文史物品”,将一些当时认为不具备文物价值的茶叶、绸缎、皮货及部分金银器等变价处理,南迁工作的部分经费即来源于此。

不料此事在社会上引起了疑虑,有人因此控告时任故宫博物院院长易培基擅自盗卖古物,涉嫌违法。

南迁古物运抵上海后进行开箱检查,发现其中混杂有一些假古董,有人因此更是怀疑易培基等人借南迁之机以假换真。

最终,易培基黯然辞职,不久含恨病逝,由故宫博物院古物馆副馆长马衡继任院长。

今日来看,处分“无关文史物品”乃受限于当时对古物的认知水平,而宫中古物中本来也存在伪劣古董,在危急形势下仓促挑选、装箱难保不发生鉴定失误,况且并未发现疑似被调包的古物,因此所谓“易培基盗宝案”确系冤案。

在上述古物成功南迁后,次年,国民政府教育部又密令将国立北平图书馆的古籍精品南迁。

1935年底至1936年初,北图将376箱馆藏古籍(包括《永乐大典》)和146箱西文书刊及64箱梁启超寄存书籍通过中国旅行社的渠道分批南运到上海的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租赁库房内。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前夕,时任河南省政府主席的冯玉祥批准了河南博物馆提出的南迁计划,河南博物馆68箱文物精品(包括莲鹤方壶等“新郑彝器”)也从当时的省会开封陆运至郑州,再经铁路南运武汉,存放在汉口法租界内。

不曾想,北平南迁古物在南京刚安顿了半年,1937年,日本就在北平发动了“七七”事变、随即在上海发动“八一三”事变。

南迁古物又笼罩在日军的战火威胁之下,不得不从8月14日开始紧急踏上向西转移之路。

由于形势危急,政府特别批准动用国防机制即可以征用一切人力、物力来抢运古物。

即使这样,仍有2900箱古物尚未来得及运出,南京即被日军占领,随后发生了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

“古物西迁”先后分三路,通过各种交通方式,最终汇聚到中国抗战的大后方——四川。

一为南路:1937年8月,第一批西迁古物由南京沿江运到汉口,再用火车运往长沙的湖南大学图书馆;次年因日军由江苏西侵,古物又经桂林转移到贵阳,离开长沙后一个月,湖南大学图书馆即被日军飞机炸为平地;1939年因贵阳频遭日军轰炸,古物再被迁往安顺华严洞;1944年日军从广西逼近贵州,南路古物由15辆卡车于当年年底最终运抵四川巴县飞仙岩存放。

二为中路:1937年11月,第二批西迁古物由南京沿江先运到汉口,后运到宜昌,再分批倒换小轮船,于1938年5月运到重庆向家坡;1939年因重庆屡遭日军狂轰滥炸,中路古物先被转移到宜宾,至9月最终运抵乐山安谷乡大佛寺及六姓宗祠存放。

抗战中后期,重庆作为中国的战时首都和反法西斯同盟远东战场指挥中心,在1938年至1943年期间遭到日军持续5年的战略轰炸,企图以此摧垮中国的抗战意志和决心,成为“二战”中与伦敦大轰炸、德累斯顿大轰炸齐名的事件。

三为北路:1937年12月,第三批西迁古物用火车从南京经郑州运往宝鸡的山洞里,在郑州火车站险遭日机轰炸,次年因潼关面临日军威胁,又运往汉中的文庙和褒城的祠堂。

不久日军轰炸汉中,古物先转移到成都大慈寺,1939年最终运抵峨眉县的大佛寺和武庙存放。

当时政府按照仅次于运军火的优先级别抽调了300多车次分段抢运国宝,在严寒的冬季翻越积雪的秦岭,并多次用竹筏载运卡车渡过无桥的河流,终于战胜了自古“难于上青天”的蜀道。

1943年峨眉县几乎被一场大火全部烧毁,幸亏守护人员及民众及时拆掉了寺庙周围的民房,断了火路,才使存放的古物没有受损。

还有一些其他古物陆续西迁。

1937年11月18日,南京的国立中央博物院(南京博物院前身)筹备处也奉命西迁,院藏文物分水陆两路颠沛辗转,至1940年6月抵达四川宜宾的李庄安顿下来;日军占领江浙并向西进犯后,河南博物馆存放在武汉的68箱文物也西迁重庆,存入刚从南京疏散至重庆的中央大学磁器口校舍。

国立北平图书馆南迁到上海租界的古籍图书全部未来得及西迁即沦陷于敌后,眼看从陆路西迁至大后方已不可能,遂于1938年初就地化整为零,分散收藏在秘密租用的民房内。

随着战争的扩大,在日益危急的形势下,国立北平图书馆副馆长袁同礼和当时担任驻美大使的胡适经过多方秘密交涉,决定弃西往东,从南迁古籍图书中精选了3万多册装成102箱,于1941年10月至12月珍珠港事变爆发前,在一名海关内线的策应下,以替美国国会图书馆代购新书的名义报关,每批十箱从日军眼皮底下运出,于1942年6月全部运抵美国国会图书馆暂存。

当时除了官方主导的国宝大转移外,民间也有众多机构、学者、收藏家自发向川、渝等地转移古物、古籍,共同构成了抗战时期抢救民族文化的浩荡洪流。

一散何时复聚首在内忧外患的战乱年代,百万国宝大迁徙,颠沛辗转于北平、河北、河南、安徽、江苏、上海、湖北、河南、贵州、陕西、四川等省市,历经艰难险阻,而国宝损失轻微,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奇迹!在艰险复杂的背景下,南迁和西迁途中多次化险为夷,在长沙、重庆、郑州、汉中、峨眉等地均历惊涉险,据统计各种事故中共损失文物百余件,损失率万分之一。

参与南迁的当事人将这一奇迹归功于“古物有灵”“国家的福命”,其实是仰赖上上下下各阶层、各方面人员为之付出的努力和牺牲,共同铸就了这一历史传奇。

1945年8月抗日战争胜利,次年北平和南京的西迁古物全部集中到重庆,主要从水路东返,于1947年底全部运回南京。

由于内战旋即爆发及国民党败退台湾,1948年12月至1949年1月,北平南迁古物中2972箱共约60万件古物(其中近40万件档案文献、15万件图书古籍、6万件铜瓷书画玉杂)分三批被运往台湾,后来成为台北故宫博物院的馆藏主体。

剩下的北平南迁古物中的近20万件书画、铜器、瓷器、图书、档案等,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于1950年、1953年和1958年分三次运回北京故宫博物院。

至今仍有20多万件南迁古物(大部分是瓷器)留在南京,其中一半属于国立中央博物院筹备处从已撤销的古物陈列所接收的文物。

河南博物馆存渝的部分文物于1949年11月被运往台湾,成为1955年建馆的台北历史博物馆的藏品,留在大陆的文物后来分藏于河南博物院、北京故宫博物院和中国国家博物馆。

暂存美国国会图书馆的古籍于1965年11月被运到台湾,存入台湾“中央图书馆”。

国宝大迁徙是与中国抗日战争的战略思想一致的行动,是基于敌强我弱、敌小我大、敌退步我进步、敌寡助我多助的战争基本特点而采取的决策,是符合“持久战”“以空间换时间,积小胜为大胜”的总体指导思想的文化自救行动。

国宝大迁徙期间,先后在上海、南京、重庆、贵阳和成都等地举办过展览,让处于艰苦抗战中的中国广大民众欣赏到了国家和民族的瑰宝,传播了民族文化和国家意识,增强了民族凝聚力和自豪感,坚定了民众抵抗侵略、夺取胜利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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