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讲战前中国经济增长

• 各省支出（1932-1936）（单位：百万元） • 陈志让对四川省刘湘岁入的数据如下（单 位：百万元） • 四川省的税收和经济数据
3、地方政府
• 对1930年代中期全国578个县的平均岁入与支出 的估算为12.5万元，推算县级的总支出为2.5亿元。 • C.M.张计算1931财政年度南京、上海、北京、天 津和青岛5个直辖市的支出数据，总支出大约为 0.446亿元，估计各大主要城市1932年度支出为 0.7亿元。
三、空间分布、部门结构及企业所 有权
• 1、空间分布 • 中国工业地区分布不均，主要集中在江苏和东北南部 （1933，2/3）。 • 工厂选址的影响因素：原料市场、消费市场和配套服务。 • 墨菲：“上海的贸易腹地是全世界最大的。世界上没有任 何其他地方像上海一样在一条主要河系和一个主要城市背 后拥有这么多的人口，这么大的地盘可以进行商业交易。” • 克雷格· 迪特里克：上海所在的松江府拥有的市场容量大 国其他任何一个省。提供了超过1亿人的潜在消费者和供 货商。
四、市场结构
• 战前中国的各级政府只能控制经济资源的一小部 分，意味着资源分配首先是在私有部门进行，而 且市场是主要的配置方式。 • 市场不存在竞争：谢里登；Ash • 季节性的价格波动是近代农业经济的共同特征。 • 马若孟：农村市场的价格竞争十分激烈。“没有 任何一个其他的国家，竞争和确定价格所依赖的 供求规律仍如此自由地发挥作用。” • 杨庆堃对山东邹平乡村市场的调查
• 江南丝织业者：
• “这些农民极其不好对付。他们不但唯利是图，而且非常善于讨价还 价，并且十分傲慢无礼。如果他们被强迫将茧低价贱卖，他们就会谩 骂买主，并且……攻击他们或者是防火烧了他们的房子。当茧的价钱 不能令他们满意时，他们就会断然减少供应……并将货存储起来直到 能卖个更好的价钱为止。”
• 江苏北部：“有着前资本主义的氛围浓厚。在江苏北部的 大部分地区，那些拥有1-2万亩土地的地主，多住在有卫 兵把守的泥筑城堡里，他们的雇农散布方圆两里以内的小 村庄里，在这个社会里，他们居住的城堡就是贸易中心。 这些大地主中的一些人拥有相当庞大的武装，除了老式兵 器装备的卫兵外，还有30-50个步兵。”
• 谢里登：军阀们挖掘任何可能的岁入来源，对人 民制造了巨大的困难。在1919年之后全国由各省 军阀统治者所掌握的土地税，已成为他们进行残 酷剥削的工具。
1、南京政府时期中央政府
• 不断出现的财政赤字表明的税收难以跟上政府的 支出，但是在国民政府时期岁入和支出还是都有 相当幅度的增长。 • 中央政府财政总数和国内生产总值（1932-1936 财政年度） • 岁入：关税和盐税；统一货物税或消费税 • 支出：军费开支；赔款和借款付息。
2.民国时期的战争
• 中国的主要战争（1918-1930） • 齐锡生：198-1927十年间战争死亡率急剧上升。战争的真正威胁不在 于战争本身——由于财政、技术、地利等条件——地区性冲突给平民 造成的生命威胁。 • 1912-1937年间战争对中国经济的影响被夸大了。 • 卜凯对146个县的调查 • 1850-1932年饥荒的原因： • 灾荒 县数 • 旱灾 266 • 水灾 127 • 虫灾 54 • 战争 18 • 霜冻 11 • 大风 10
• 结论：竞争性较强的中心市场与竞争力较 弱的外围地区市场，商业活动高度集中在 中心地区，资源在行业语地区间流动畅通， 商业信息渠道快速有效，使得市场几乎近 似于原子型竞争。大部分的市场处于充分 竞争之下。
第二节 制造业
• 一、工业企业家的来源
• 三种类型的企业家：外国商人、政府官员和商人 阶层。 • 中央政府和各省政府具备近代意识的官僚对制造 业领域的创新起了推动作用。 • 纺织以及冶金、造船和军工等战略性产业是官僚 企业家关注的重点。 • 政策失误、管理低效以及贪污
• 流向公共部门的资金部分或全部被政府用以改善经济环境、 鼓励私有投资中去。 • 商品税的征收都没有阻碍中国规模不大的工业部门所占总 产出、资本和就业比重的提高。
2、各省政府
• 1932财政年度19各省总支出为3.48亿元。加上未 被计入的支出，加起来应为4亿元左右。 • 四川被谢里登称为一个“长年处于难以置信的税 收剥削之下”的地方。 • 人均税负：1931年人均1.8元，是1932年度国民 党统治地区（人均0.83元）的2倍多。
• 县政府的岁入与支出（单位：元）
4.各级政府总支出
• 1931财政年度各级政府支出 • 税负
• 国民产值300亿元，人口5亿，人均国民生产总值 60元，刘大中和叶孔嘉估计人均消费56元，人均 税负为5-6元。以此大致估算政府支出占国民生产 总值的10%。 • 陈志让估计人均税负为2.71元 • 甘布尔：河北定县，1929年税款加总为人均1.252.25元。 • 黄宗智：税负占家庭收入的0.3-5.9%。
第六讲 战前中国经济增长
第一节 战前中国经济概览
• 问题：战前中国经济是陷于停滞还是有增长？ • 叶孔嘉将1936年和1911年的经济景况比较后得出 如下结论：总产出有了明显可辨的增长，更为重 要的是，内部经济结构发生显著的变化。 • 新的变革在地理空间上的局限性，他们认为通商 口岸城市成长起来的近代部门的发展对于传统经 济部门的影响其实是很小的。 • 托尼：旧式的长袍被镶上一道新式花边，……西 方与中国之间的经济的边界向内地移近了。
二、战前工业化的规模
• 章长基对15种商品（主要是矿产品）的调 查后估计，19121936年间中国工业增加值 年均增长率为9.4%。略高于同期日本。如 果把生铁、钢、棉纱、棉布和水泥等5类加 入统计之中，年增长率为11.7%。 • 中国的工业增长建立在广泛的领域之上， 包括了许多的行业。 • 部分国家的工业增长率 • 1912-1936年制造业产出增长率估计
• 1933年工厂工资的地区差异 • 棉纺织业：上海工人工资比全国平均工资 水平高出23-32%，比其他地区高出44-59%。 • 源集聚也导致成本的上升，进而导致工业 开始向长江中下游其他中心城市扩张 • 邻里效应。
2.商品结构
• 消费类产品占主导地位，几乎产出的3/4和 附加值的2/3来自食品、饮料、香烟、纺织 品中国制造业产出部门构成 • 1933年制造业部门的构成及比较数据
• 近代部门的发展尽管快速，但也不能无视 它的局限性。即使是在经过数十年的扩张， 1933年近代工业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重 已不超过3%，在近代部门当中也仅占13%。
二、私有部门和公共部门
• 易劳逸（Eastman）：“的国民政府趋向于以牺 牲私有资本为代价而控制经济，……政府日益趋 向于参与到经济中去，并在某些私营企业中以国 有形式取代私有制”，但 “政府主导的范围不应 当被夸大”。
3.企业所有权——中国企业与外资企 业之间的竞争
• 研究发现，1933年，外国工厂（包括中国股东和合伙人） 的产出仅占工业总产出的27%。 • 1935年中国和日本棉纱厂成本构成比较（单位：元/每包 20码棉纱） • 竹本明（Takemoto Akria）:中国和日本纺织企业年平均 利润 • 外国企业雄厚的资本新技术 劳动生产率高与竞争优势 • 结论：战前中国工业制造业的快速发展主要是市场力量推 动下的产物。最初制造业在接近原材料和市场的区域集中， 并以食品加工业、纺织业和其他以农业为基础的加工业为 主，这都是农业经济国家在工业化第一阶段的典型特征， 而不应将这一特征归结为政治因素的影响。 • 1933年中国企业与外国企业雇工及劳动生产率
一、本国和外国的经济力量
• • • • 1.中国经济中的外国力量 中国的主要经济动力来自国内，而不是来自国外。 1933年中国进出口总额所占国内生产总值的不到8.5%。 中国政府迫于西方武力威胁而做出的经济开放政策所产生 的间接影响，远比国际一体化给中国带来的直接影响大。 • 国际贸易的扩张促进了中国主要产品市场与世界市场体系 逐渐融合，把国际市场力量注入了上亿中国农民的经济环 境之中。这是19世纪条约体系的极为深远的经济影响。 • 在与海外和中国通商口岸的外国企业的产品竞争中，中国 的企业致力于发展不需要复杂技术或大规模固定投资的纺 织品及其他产品。本土产品主要集中于价格——质量体系 的最低端。 •
3、领地稳定的军阀
• 阎锡山在山西、刘湘在四川、张作霖在东 北，发展商业，避免压榨性的赋税，注意 与商业圈保持良好的关系。 • 19127年广州商人抗税
4、动荡时期军事对经济的影响
• 发行纸币进行掠夺。 • 对商业的整体性破坏：长沙港的国际贸易 • 不稳定性 齐锡生：“政治动荡和内战使任 何长期的投资都变得极为谨慎。” • 不稳定也阻碍了提高农业生产方式与技术 的努力。
• 战前中国税收的范围和影响是很有限的。政府支 出在国民经济中比重小，再加上军事支出和偿还 贷款在公共支出中比重很大，说明私有部门在国 民经济中占主导地位，并且市场力量远远超过行 政力量。
• 各级政府一直为提高岁入而努力，为什么 成果却如此有限？
5、地区分配与累进税
• 中国农村各地区和阶层的人均产出 • 惠特尼认为，“在城市与交通便利的贸易 路线周边的地区所纳的税更重”。 • 具体家庭的税负是累进还是累退，很难判 断。
• 外国企业经常在中国新工业的发源中起到 了催化剂的作用。 • 刘大钧：“外国工厂……往往是中国工业 发展的先驱。” • 帆布 • 搪瓷 • 东北 中国的企业家在面粉、豆油、蔗糖、 烟草以及棉纺织等生产领域仿效日本。
2.评价
• • • • 中国工厂和外国企业的相互竞争制造出了政治与经济两方面的问题。 历史性的描述往往夸大了战前在华外国企业的规模成本和赢利优势。 “外国企业”的定义 不平等条约阻碍了政府利用关税来扶持本国的工业。明治维新时期日 本工业史证明，政府补贴可以和关税一样，成为国内企业发展的有利 条件。 • 民国时期中国兵器工业生产的增长证明，生产政府急需产品的新工 业并不一定需要关税保护才能得到发展。 • 山村耕造对明治时期军阀主义的研究 • 中国长期存在的商品贸易逆差和贵重金属的流入，正是主要靠外国人 和海外华人不断流入的投资才能得以维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