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拓荒者!》中人物形象的生态女性主义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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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的《啊,拓荒者!》探析

基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的《啊,拓荒者!》探析

2018-08文艺生活LITERATURE LIFE““基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的《啊,拓荒者!》探析郑丹(重庆三峡学院外国语学院,重庆404120)摘要院随着近些年来女性文学研究热潮的兴起,当前维拉·凯瑟笔下生动真实的女性形象也得到了文学评论者更多的关注。

本文立足于《啊,拓荒者!》中女主人公的性格特点,尝试对生态女性主义视角下的女性形象进行分析与解读,以此来为我们更为深入的了解人与自然的依存关系创造条件。

关键词:维拉·凯瑟;生态女性主义;性格中图分类号:I71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8)23-0014-01一、引言作为美国在大草原描写以及生活拓荒者描述方面最具有声誉的作家之一,维拉凯瑟一生中发表了数十篇小说,其中影响最为广泛也是最具有突出主题色彩的文章当属《啊,拓荒者!》。

为了更好的分析和解读其笔下塑造的女性主义形象,本文尝试从以下三个主要方面对其进行了分析与解读。

二、男权倾向意识条件下的女性形象在女主人公的青年时期就表现出了十分强烈的男权主义倾向,这是由于其本身就成长于父权意志为核心的家庭当中,在长期的影响下也成为了一名继承父亲意志的女性。

首先,其名字本身就是暗示作品主人公男性化的特点,凯瑟这个名字的选取就是具有男性性格特征的女性角色。

其次,从女主人公与母亲的关系上来看,其实际上是遵从了生态女性主义当中母女是父权意识的敌对关系的展现,而这种独特的女性空间会导致主人公与母亲的关系并不亲密,他们甚至没有出现了促膝谈心的局面,而却可以从继承家业、具有男子汉气概等方面看出男权倾向的缩影。

另外,男权倾向还表现在其对于土地以及人类中心主义方面的认可程度,这也是生态女性主义视角的一个战线。

在大多数时候,女主人公并没有热爱土地和自然,其仅仅是作为一个利用和征服对象的眼光来审视这个世界与自然界,比如说家畜与各种动物本身具有利用的价值,但是也仅此而已。

由此可见,女主人公是一个自然的征服者而不是保护着,这种父权主义影响下的生态女性角色鲜活的展现在了世人的面前。

浅谈《啊,拓荒者!》中的女性关怀伦理思想探究

浅谈《啊,拓荒者!》中的女性关怀伦理思想探究

浅谈《啊,拓荒者!》中的女性关怀伦理思想探究论文关键词:女性关怀伦理思想宽容母性论文摘要:通过女性对土地的理解和信任,女性对他人他物的宽待包容,女性母性在生活中的迁移等三个方面的分析,阐释了筱拉·凯瑟在作品中所表达的女性关怀伦理思想,歌硕了女性的伟大。

薇拉·凯瑟的小说《啊,拓荒者!》蕴含着女性关怀伦理思想。

美国女作家薇拉·凯瑟( Willa Cather 1873一1947在20世纪上半叶以美国西部大草原为背景,刻画了一系列西进运动中草原上独立、勇敢、坚强的女拓荒英雄的光辉形象,如亚历山德拉,安东尼娅等。

小说《啊,拓荒者!》是其中的代表作之一,故事讲述了女主人公、瑞典移民亚历山德拉·伯格森幼时随父亲来到内布拉斯加州原始荒野,父亲去世后,她继承家业,在极端贫困的境况下,面对一系列挫折和打击并没有动摇和屈服,而是凭着坚韧不拔的毅力和信心,艰苦奋斗,用勤劳和智慧,以及具有远见的计划和科学的管理,征服了莱鹜不驯的荒山野岭,使之变成千里沃野。

当家境有所好转时,亚历山德拉想和好友卡尔组合家庭,但两个大弟弟洛和奥斯卡为争夺家产却阻挠她的婚姻,而悉心培养的小弟埃米尔大学毕业后又死于情杀。

亚历山德拉没有埋怨他人的过错,始终以一颗慈母的心和宽大的女性胸怀包容他人无心或有心的过失。

作品通过对亚历山德拉这个女拓荒者形象的成功塑造,向读者展现了一种新的、独特的关怀伦理思想一女性关怀伦理,体现了女性关怀伦理诉求。

女性主义关怀伦理学是诞生于上个世纪80年代的一种全新的理论。

其目的是试图建立一种新的文化伦理秩序,以此来解救受父权制度下道德束缚的女性。

女性关怀伦理通过女性的性别视角来观察生活,提出道德源于关怀,源于人心灵最深刻的感受,这种感受强调人与人之间的接纳、关心和回应。

基于这个独特的视角和道德体验,女性的自我不再是独立的个体,而是一种相互关系中紧密相连的存在;道德也不是权利而是对他人的责任和关怀。

男权社会下创业妇女的处境——评《啊,拓荒者》中亚历山德拉的女性形象

男权社会下创业妇女的处境——评《啊,拓荒者》中亚历山德拉的女性形象
权 主导 社 会 中 的处 境 。
亚历 山德拉 的生活是一部充满血泪的奋斗史 ,从最初 的贫 瘠无依 到 后来 的富 足无忧 。作为一个移 民家庭 中的长女 ,亚历 山德拉 原本就承担 着 许 多 世 俗 对 女 性 原 本 没 有 规 定 的 责 任 , 比如 继 承 父 亲 的 衣 钵 ,支 持 整 个家庭等 。当其父病 逝之后 ,她所 面对 的 困难与压 力是 旁人 难 以想象 的。我们 清楚 ,即使在 当今 日趋开放 的社会环境下 ,妇女 创业往往还 是 困难与 阻力重重 。不难想象 ,在二十世纪之前 民风与传统 观念都以保守 著称 的美 国西部 ,亚历 山德拉 的处境应该更 为艰难 。然 而 ,她最终不但 坚持 了下来 ,更是为 自己以及家人亲手创造 了美好富足 的生活乐 园。当 然 ,其 中所付 出的代价 是多方 面的。可 以说在这个奋 斗过程 中,亚历 山 德 拉经 历 了从 缺失 到 得 到 的 回 归过 程 。 当然 ,这 也 是 创 业 妇 女 在 男 权 社 会 中 的鲜 明处 境 。 1 坚硬 男 性 外 衣 包 裹 下性 别 的缺 失 . 首先 ,从 《 ,拓荒 者 ! 巾女 主人 公 的名 字 AeadaB reo , 啊 》 l n r egsn x 不难看出这种男性化倾向。其次 ,亚历 山大德拉 的着装 颇具男性 的特点 “ 她穿着男式 的宽大外 套 ,头戴 圆 圆的长 毛绒帽 子,围着 厚厚 的 围巾 ; 她是 ‘ 界线 ’上 高大 强 壮 的女 孩子 ,步 子矫 健 ,做 事 坚决 果 断 。 分 ” ( 5~ P 7)安妮 - 德沃斯 认 为 “ 些描 述体现 出易 装癖 的某 些特 征 , 伍 这 暗示了人物性别身份的不稳定性 ; 的外 表塑造人 的身份意识并被 这种 人 身份意识所塑造 ,外表是 自我和他 者关 系的一大信 号。 (X )在 这种 ” I ) 意 义 上 ,女 主 人 公 的 易 装癖 ( RS COS— des go a set m) 可 谓 是 对 rsi rt nvss n r i 自我女性审美的放弃及对男性审美的追求 ,同时也是其男性化倾 向的外 在 表 现 。除 此 之 外 ,女 主 人 公 与母 亲 的 关 系 在 小 说 中也 是 苍 白浅 淡 的 , 从小说文本里 ,很难发现青少年时期的女主人公与母亲共持 家务 、膝谈 心的场面 ,但却能从病危父亲的 回忆和期望中 ,认识到女主人公 更像是 令 父 亲 中意 的 能 够 撑 家 业 的 男 子 汉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这 种 疏 离 的母 女 关 系也体现 了女 主人公对传统女性气质的拒绝及对男性气质 的倾 向性 。许 多评论家在探讨亚历 山德拉这个人物形象时多次提到她身上男 性气质 的 过度 ,缺失女性 的柔美跟细腻 ,然而 ,究其原 因,社会 与家庭 的影响是 至关重要的 。西部 的荒原 和艰苦 的生活 使那些 充满 幻想 的移 民不 知所 措 。在他们 的幻想 中,美 国是天堂 ,地大物博 ,财富唾 手可得 。但等他 们来到美 围的时候 ,移 民 中三 教 九流无 所不 包 ,有造 船 工人 、纺 织工

生态女性主义视域下的薇拉凯瑟小说探析——以《啊,拓荒者!》为例

生态女性主义视域下的薇拉凯瑟小说探析——以《啊,拓荒者!》为例

生态女性主义视域下的薇拉凯瑟小说探析——以《啊,拓荒者!》为例韩婧信阳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摘要:薇拉·凯瑟是描写西进运动时代的美国女作家,她的作品多以女性和自然为主题。

本文试图用生态女性主义理论来分析凯瑟的小说《啊,拓荒者!》中女性与自然的联系,来阐明不同时期的女性拓荒者们对女性意识以及女性与自然之间的联系的不同认识。

关键词:生态女性主义;薇拉·凯瑟;女性与自然薇拉·凯瑟是20世纪描写西进运动时代的美国女作家。

她的拓荒小说的主题多是女性与自然,蕴含着丰富的生态思想和女性意识。

生态女性主义理论关注女性与自然之间的联系,批判人类中心论和父权中心论,倡导人与自然相互依存。

《啊,拓荒者!》是凯瑟拓荒小说系列的开篇,也是其所有作品中首部成熟的小说(O’Brien:73)。

凯瑟在这部小说中塑造了亚历山德拉这一坚韧的女性形象。

她本是移民,却凭借着坚忍的意志和信念,征服了荒山野岭,使之成为千里沃土。

她把自己的青春和爱都无私地献给了这方土地,最终找到了真正的爱情并且成功地完成了自身的蜕变。

小说以广袤的草原作为创作背景,展现给读者一幅幅人与自然共存的画面,蕴含了凯瑟对土地和自然的热爱。

此外,作品中也表现出对男权文化的批判,凸显作者对人际和谐的社会的向往。

该文以生态女性主义理论为基础,通过分析《啊,拓荒者!》中三代女性对人与自然关系的认知来解释不同时期的女性拓荒者们对女性意识以及女性与自然之间的联系的不同认识。

一、第一代女拓荒者——柏格森太太柏格森太太是西进运动中数以万计的美国传统女性的代表。

在男权社会中,男性是家庭乃至整个社会的主宰,女性作为男性的附属品,无论在政治、经济还是生活中都没有话语权。

作为“家中的天使”,柏格森太太每天在繁杂的家庭琐事中忙碌,她勤劳善良,不辞辛劳地全心全意为整个家庭付出,是传统女性的典型代表。

这一时期女性与自然的关系还处于断带期,她们对自然表现出的态度是顺从。

《啊,拓荒者!》的生态主义解读

《啊,拓荒者!》的生态主义解读

摘要:《啊,拓荒者!》是美国女作家薇拉·凯瑟描写美国中西部边疆小说中的第一本。

作品自始至终贯穿着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探索和思考。

文章通过分析小说中的人物性格、自然环境描写和主题寓意,探讨作者在小说中表现出的生态主义思想。

关键词:《啊,拓荒者!》;生态批评;人物性格;自然描写;主题寓意薇拉·凯瑟(Wila Cather 1873~1947)是2O世纪上半叶美国著名的女作家。

她一生共发表了16部中长篇小说,6o多篇短篇小说、诗歌及散文。

其作品以富有浓郁的中西部边疆乡村气息和刻画深邃的精神世界著称于世。

美国评论家麦克斯威尔·盖斯马称她为“不断物质文明中的一位精神美的捍卫者。

”1913年发表的《啊,拓荒者!》是薇拉·凯瑟最具特色的一部代表作。

小说描写女主人公亚历山德拉在父亲病逝,家境败落的困境下,带领一家人含辛茹苦,终于在荒凉、一望无际的内布拉斯加大草原上与土地共存的故事。

《啊,拓荒者!》自1913年问世以来,评论家从女权主义、浪漫主义及文化相对主义等角度对它进行解读。

在以自然与人类和谐共处为主题的21世纪,在生态危机13益严重,人们不得不对人类在自然中的地位进行反思的今天,本文将用生态批评的方法分析《啊,拓荒者!》。

生态批评(ecocriticism)旨在探讨文学与自然环境的关系。

1978年威廉·鲁克特在其论文《文学与生态学:生态批评的实验》中首先使用了ecocrificism这一批评术语,提出把生态学以及和生态学有关的概念运用到文学研究中去。

美国“生态伦理之父”奥尔多·利奥波德(1887~1948)提出的意义深远的“土地伦理”理论,挪威生态哲学家阿恩·奈斯的“深层生态学”都为生态批评奠定了理论根基。

生态批评与后殖民批评、女性批评一样,都是现代世纪格局中弱势群体的话语。

然而在当今环境恶化,人与自然的关系13趋紧张的语境压力下,崛起于2O 世纪9o年代的生态批评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

《啊,拓荒者!》中人物形象的生态女性主义分析

《啊,拓荒者!》中人物形象的生态女性主义分析

《啊,拓荒者!》中人物形象的生态女性主义分析作者:王媛来源:《青年文学家》2017年第23期摘要:小说《啊,拓荒者!》被誉为维拉·凯瑟拓荒题材系列小说的开山之作。

本文旨在从生态女性主义角度分析小说中的人物。

最后得出结论,在生态女性主义理论的指导下,人类可以更有效地解决社会及生态问题。

关键词:生态女性主义;自然;女性;男性作者简介:王媛(1989.5-),女,四川人,现工作于宝鸡文理学院外国语言文学系,研究方向为语言学与外语言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7)-23--01维拉·凯瑟是美国文学历史上最出名且多产的作家之一。

其代表作《啊,拓荒者!》中描述了一批美国边民的边疆故事,以及這片土地怎样考验他们,改变他们,甚至于在一些情况下,打败他们的故事。

本文针对书中对于人与自然的关系和男女关系的描写,结合生态女性主义理论,对书中人物进行分析。

1.生态女性主义生态女性主义是女性主义和自然主义的结合,关注社会中出现的环境和性别问题。

生态女性主义者认为一部分社会矛盾来自于根植在西方传统等级社会中对于女性和自然的压迫,而破坏自然给女性带来的伤害多于男性。

女性与自然生而密切,解决环境问题的唯一方法是尊重女性并且从女性角度来重新考虑人与自然的关系。

生态女性主义的主要观点有:首先,女性与自然关系更紧密,任何强调男性统治地位的行为都是对自然的不尊重;第二,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互有联系,并享有同等生存权利,无尊卑之差;第三,一个健康的生态系统,无论有没有人类,都应保持物种多样性;最后,为了缓解男人和女人与人与自然的关系,人类应当遵循生态女性主义。

2.《啊,拓荒者!》中人与自然的和谐经济的发展和人类的所谓进步都是基于对自然的开发。

然而,根据生态女性主义认为自然是她们的朋友,并试图与她们合作。

下面的讨论旨在比较小说中男女角色对自然的不同态度。

小说中有三个主要男性人物(John Bergson、Lou、Oscar),都是负面人物。

人与土地的生态情怀——薇拉·凯瑟《啊,拓荒者!》的生态解读

人与土地的生态情怀——薇拉·凯瑟《啊,拓荒者!》的生态解读

人与土地的生态情怀———薇拉·凯瑟《啊,拓荒者!》的生态解读■丁莹莹/山东外贸职业学院摘 要:《啊,拓荒者!》是薇拉·凯瑟小说的代表作,小说中展现的拓荒者和土地的关系构成了这部小说的重要主题。

本篇文章旨在通过对小说中显现的生态意识进行系统的探究,来展现人与土地之间的生态关系,以此引发人们对于人与土地关系的深入的哲学审视和伦理思考。

关键词:土地 生态随着生态危机的恶化,怎样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怎样认定人在自然中的扮演的角色,以及怎样解决生态危机诸如此类的生态伦理问题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

薇拉·凯瑟作为生态伦理的代表,其作品多以十九世纪末美国中西部内布拉斯加草原的风土人情为题材,小说中所表明的人与土地之间的相互融合和相互依赖证明了人并不是凌驾于土地之上的,而是应该和谐共处。

笔者试图探索小说中所显现出的人与土地的生态思想,阐述生态伦理的意蕴,目的是让更多的人明白只有在人与土地相互融合的过程中,人的生命才能够维持,生态危机才能够得到缓解,生态文明才能够得以发扬。

一、人与土地的融合—走向和谐小说是基于人与地之间情感的纠纷而展开的。

他们的关系经历了从矛盾到亲密的复杂过程,作者用了很多篇幅展现了人与土地之间的情感纠葛,以此来阐述它们之间的最佳相处方式。

小说展示了亚历山德拉和伊瓦尔如何通过享受与土地的融洽关系而实现梦想的。

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任何一个像他们那样积极与土地进行交流的人,都会与土地达成最后的和解。

故事中的人物展现了他们对待土地的能力和态度。

亚历山德拉在小说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她与土地的关系既有精神层面的,也有经济层面的。

她反对为了经济利益而额外剥削土地,她把自己与土地看成是合作的关系,而没有强加自己的意志。

为了证明荒芜的土地可以变成一片繁茂的土地,她与土地真诚地交流,付出了艰辛地努力。

在此期间,她从来没有动摇过自己的信念,因为她相信土地的承诺。

亚历山德拉身上体现了生产力和生命力。

啊_拓荒者_中神话原型的生态女性意义

啊_拓荒者_中神话原型的生态女性意义

文学界..摘要:当前对于薇拉·凯瑟的小说《啊,拓荒者》的生态女权主义研究,主要集中在女性和自然地新形象上。

评论家们曾指出凯瑟在《啊,拓荒者》的人物塑造上从古典神话中获得了很多启发,但是并未从生态女权主义的角度对这些神话原型的意义进行讨论。

本文探讨了《啊,拓荒者》两位主要女性人物亚历山德拉和玛丽的形象与多个神话原型之间的联系,并且指出作者通过对这些原型的运用将古典神话中对女性和自然的崇拜重新引入人们的视野,颂扬了女性和女性价值观念,具有重要的生态女权意义。

关键词:神话原型;生态女权主义;颂扬中图分类号:I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2111(2012)02-0175-02薇拉·凯瑟是美国文学史上一位重要的女性作家。

她以描写美国大草原上的移民和边疆生活而著称。

《啊,拓荒者》是她的第二部小说。

从这部作品开始,薇拉·凯瑟找到了自己的创作主题并写了一系列关于内布拉斯加草原的著作,热情颂扬了这片土地以及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

《啊,拓荒者》薇拉·凯瑟最受关注的作品之一,以往对于这部作品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文本结构、浪漫主义、美国梦、女性形象、神话原型等方面。

在随着生态主义与女权主义的结合,《啊,拓荒者》中蕴含的生态女权主义思想引起了众多评论家的关注。

到目前为止,对《啊,拓荒者》的生态女性研究主要集中在作者塑造的女性和自然的新形象上,还没有人把文中的神话原型同生态女权主义联系起来,并对其意义进行研究。

事实上,神话原型研究与生态女性批评有着紧密的联系,并在生态女权主义理论的发展中占据重要地位。

通过对《啊,拓荒者》中神话原型的生态女权意义进行研究,能更加深入地发掘出其生态女权主义内涵。

1.生态女权主义与神话研究生态女权主义从一开始就认为人类对自然的剥削同男性对女性的压迫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

现代西方文明的男权模式就是自然和女性被主导、被压迫的根源(Murphy 4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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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从生态女性主义的视角分析《啊,拓荒者!》中的人物形象,从女主人公对待自我女性身份和与其他女性的关系等来分析其女性意识,从她对待土地的态度来分析其自然观,结果表明:女主人公由于受到父权制世界观和人类中心主义的影响,缺乏对女性身份及自然的正确认知,因而性格中曾经存在着男权倾向,排斥女性身份并以征服和利用土地来满足自我利益;但随着其认知的深入,主人公逐渐接受自我身份,并产生了对人类与自然相互依存关系的深层认知。

薇拉·凯瑟是美国20世纪以描写西部大草原和拓荒者生活而享有盛誉的女作家。

她一生共发表了16部中长篇小说,60多篇短篇小说、诗歌及散文。

女性和自然是她的拓荒作品中最为突出的主题。

《啊,拓荒者!》就是薇拉·凯瑟以此为主题的第一部成功作品,多年来从女性主义,浪漫主义及文化相对主义等角度受到了评论界的广泛解读;其女主人公亚历山大德拉,一直以来被誉为凯瑟笔下最具有拓荒精神的完美女性。

随着20世纪70年代西方生态批评与女性主义批评的结合,生态女性主义理论应运而生。

生态女性主义的核心观点是:西方父权制文化体系在压迫自然和压迫女性之间存在着某种历史性的、象征性的和政治性的关系,而导致这种双重压迫的思想根源就是人类中心主义和男性中心主义;它批判父权制二元认识论,赞美女性本质,强调对女性与自然的重新认知;并倡导在遵循生态主义与女性主义原则下建立一个消除性别压迫,缓解生态危机的和谐社会。

它以探讨文学与自然环境的关系为宗旨,在文学批评中得以初步运用。

生态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对传统文学的渗透引发了评论界对以往作家作品的重新解读,薇拉·凯瑟和她的《啊,拓荒者!》就是其中一例。

本论文正是尝试采用生态女性主义的相关理论,重新分析《啊,拓荒者!》中的人物形象,从而得出不同结论。

一、强烈男权倾向的女性青年时期,在性别意识和自然观念上,女主人公表现出明显的男权倾向:成长于父权意志为中心的家庭,男权理念的长期内化,使亚历山大德拉能够被认可为父权意志的继承者。

从象征意义上讲,父亲临终前对她委以重托在一定程度上使她这一身份地位得以确立。

首先,“名”如其人。

沙伦·欧伯恩曾指出:“凯瑟对女主人公的名字的刻意选择,强烈暗示了本部作品与前一部作品《亚历山大桥》的相似性,作家赋予了《亚历山大桥》中的男主人公以Alexander Barely的名字,而在《啊,拓荒者!》中赋予女主人公以颇具男性化的Alex—andra Bergeson,意在突出女主人公和前者一样,都陷入了内心迷惘和冲突并导致了严重的自我性格分裂。

”[1_j( ‟亚历山大德拉的着装颇具男性的特点,“她穿着男式的宽大外套,头戴圆圆的长毛绒帽子,围着厚厚的围巾;她是…分界线‟上高大强壮的女孩子,步子矫健,做事坚决果断。

-E23~P.安妮·伍德沃斯认为:“这些描述体现出易装癖的某些特征,暗示了人物性别身份的不稳定性;人的外表塑造人的身份意识并被这种身份意识所塑造,外表是自我和他者关系的一大信号。

”[3j( ”在这种意义上,女主人公的易装癖(cross—dressingor transvestism)可谓是对自我女性审美的放弃及对男性审美的追求,同时也是其男性化倾向的外在表现。

从女主人公与母亲的关系上来分析,生态女性主义认为,“融洽的母女关系应该成为父权制意识形态的敌对力量,因为它在传统的父系家庭谱系里建立了自己的女性空间。

”[4j( “”但事实上,女主人公与母亲的关系却不甚亲密。

由于父权制世界观的长期内化,母亲虽然不满于父亲做出的诸多决定,但最终只好默默服从。

对于母亲的种种困境,女儿从没有表现出怜悯之情;并且从小说文本里,读者很难发现青少年时期的女主人公与母亲共持家务、促膝谈心的场面,但却能从病危父亲的回忆和期望中,认识到女主人公更像是令父亲中意的能够支撑家业的男子汉。

在一定程度上,这种疏离的母女关系也体现了女主人公对传统女性气质的拒绝及对男性气质的倾向性。

由于女性话语、女性性别意识的缺失以及对农场事务的全身心投入,主人公不能察觉到异性朋友之间的爱慕之情,并且在有意识或潜意识中压抑了自己对爱情的向往。

“亚历山大德拉的思想是一张白纸,上面写满了关于天气、牲畜和庄稼,没有爱情;她也从未沉浸于情感的幻想之中。

”[2]( 正如同她的弟弟艾米所评价的那样,“亚历山大德拉的人生中缺少了某一种东西。

”[2j( %并且,对于艾米与弗兰克的妻子麦丽之间的特殊感情,她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与她自己与麦丽之间的友谊大不相同,她更加坚信好男孩决不会对已婚女人动真情;她与卡尔的交往缺少任何浪漫的因素,当内向的追求者卡尔委婉地向她表达爱慕之情时,“我觉得在任何事情上我都能和你坦言面对,唯独有一件事——关于你自己⋯⋯如果我告诉你你在我心目中的印象⋯⋯你令人们倾慕不已。

”[。

]( ∞而亚历山大德拉竟然回答说,“人们都喜欢和穿着整洁的人打交道吧。

”比]( ∞可见她对卡尔的爱意疏忽失察和无动于衷。

在婚姻问题上,同时代的其他女性放弃了对自已婚姻的决定权,亚历山大德拉的看法是,“我认为西格娜等大多数女孩子都嫁给了她们所惧怕的男人,性情暴躁的男人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管理者。

”[2j( 。

”她还认为麦丽与西格娜应绝对服从丈夫的意愿,并把麦丽与弗兰克的婚姻危机归咎于麦丽自由好动的天性,从而反映出她扭曲的婚姻观。

从以上事例的分析不难看出女主人公对女性身份的排斥和她明显的男权倾向。

另一方面,女主人公对待土地的态度也带有男权和人类中心主义的倾向,生态女性主义者认为:“人类对自然的真正热爱决不是看重其对人类的用途。

如果除人以外的任何生物都被贬值、滥用、压迫、屠杀,以满足人类的最大利益,这种…万物皆为我‟的思想就是人类中心主义的一大特征。

”[5]( 女主人公并不真正热爱土地和自然,她仅仅把自然作为满足人类意愿的工具来加以征服和利用:在她眼中,猪、家畜、其他动物以及土地,除了它们可以利用的内在价值以外,人类不必要给予更多的关注。

当她的兄弟罗和奥斯卡意欲猎杀野鸭来吃肉时,她不但未阻止他们的做法,而且还在环保主义者艾弗面前庇护他们;她认为自己可以让土地长出任何她想要的庄稼。

与热爱自然的艾弗相比,女主人公可谓是一个自然的征服者。

她与艾弗交往并向其学习饲养家畜的经验,仅仅是出于对经济利益的追求而非对动物及自然的真正热爱。

在农场的经营管理上她虽表现出了超群的能力和智慧,但所有的正确举措均出自于她敏锐的商业意识及对父权制家庭的责任感,归根结底是为了完成父亲遗愿,获取财富并维护自己在家族中的家长权威。

因而,这一时期,亚历山大德拉已完全成为父权制度和意识形态的代表。

二、双重性格冲突的女性成年时期,亚历山大德拉在认知自然、认知女性身份的精神求索中体现出了双重性征。

在精神上她经历了男性自我与女性自我的性格冲突,但最终与前者决裂。

当女主人公已经完成对家庭对土地的使命、成为分界线上最富有的农场主时,生存问题已不再提上日程。

主人公逐渐进入到个人情感世界并在人际交往中积极转变自己对女性及自然的意识观念。

一方面,女主人公强烈反对代表男权压迫的两兄弟对自己财产和感情问题的干涉。

自私、贪婪的兄弟为使姐姐名下的地产不落入外人手里,竟然不感恩于姐姐为了全家人的富足所付出的一切代价,也丝毫不顾及姐姐的终身幸福,粗暴无情地阻止姐姐与恋人卡尔的交往;即使是她最疼爱的上过大学的弟弟艾米,也认为年近四十的姐姐结婚的想法很滑稽可笑。

这一事件折射出女性在社会生活各层面中所遭受的偏见和压迫。

在此境遇下,女主人公清醒地意识到男权社会的种种不平等。

她不再作父权意识的代表,也不甘承受男权的压迫,而是毅然决然地捍卫自己作为家庭成员、作为独立女性的正当权益。

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主人公对父权制世界观的不满和反抗,是其性格转变的前提。

女主人公在与活泼热情的麦丽交往中进一步认知了女性身份及女性气质,她在生活中逐渐焕发出女性应有的气质,并开始发展与卡尔的恋情。

对于女主人公来说,“麦丽是一个能与之倾心相谈的好伙伴,她们搭伴去教会,一起做针线。

” 她也渐渐学着麦丽的样子,在头发上别漂亮的野花来装扮自己。

并且,作为女性,她能够觉察到麦丽正遭受着不幸婚姻的严酷考验。

简·阿科塞拉认为,“女性之间的理解与同情在道德上相当进步,它打破了自我中心主义并能够急人所难,情感的交流标志着姐妹情谊的加深和女性群体的建立。

”[6j( “ 与女主人公以往对麦丽的排斥和蔑视态度相比较,可见其女性自我意识在逐渐觉醒。

当麦丽和艾米被弗兰克枪杀后,她已开始认识到麦丽不应该仅仅是一个已婚女人,她也应该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除此以外,女主人公与艾弗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她自然观念的转变和生态意识的产生。

生态女性主义者席瓦·梵答娜指出:“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是相互关联的整体,没有天生的等级差别,对自然的真正热爱就是要反对任何形式的压迫。

”[4j( 艾弗是一个为文化社会所放逐的虔诚的环保主义者。

他天然的生息处所,质朴的生活方式,与一切生灵为友,与自然融为一体,使艾弗本身就成为了自然的象征。

女主人公对自然的热爱既源自于艾弗的精神引导,又体现在她对艾弗的理解关爱。

当他失去自己的土地时,女主人公收留了他;当他将被送往疯人院时,女主人公保护了他;她尊重他,听取他关于善待生灵、善待自然的种种见解。

在静谧的大地怀抱中,她开始审视了自己的自然观并融人了与自然的亲密交流:她的住处就像广阔无边的大花园,她喜欢聆听土地上的天籁之声,她经常回忆起曾经在池塘边观看到的那只悠闲的野天鹅。

但另一方面,女主人公无法摆脱男权理念的束缚:她从不与麦丽探讨感情问题,因为她歧视麦丽并认为她们不属于同一类,“但她从不与她(麦丽)谈论她自己的感情问题,有时候刚要谈起来,一种天性就告诉她,在这个问题上她与麦丽决不会相互理解的。

”[2j( 鼬她仍然把麦丽和弗兰克的婚姻危机归咎于麦丽,对麦丽缺少理解,却同情弗兰克——一个嫉妒、残忍而又大男子主义的丈夫。

显然,这也是根植于女主人公内心深处的男权意识在作祟。

在一定意义上,弗兰克就是女主人公男权化了的自我。

甚至在弗兰克杀死麦丽和艾米后,她仍去监狱探望弗兰克,正是因为她坚信她和弗兰克才属于同一类人——此时亚历山大德拉依然固守男权理念。

但也只有在目睹弗兰克因杀妻而入狱的惨痛下场之后,亚历山大德拉才产生顿悟并彻底放弃男权理念。

总之,通过分析女主人公的人际交往,见证了其探求女性身份及转变自然观的心路历程。

但无论如何,主人公的性格仍然存在缺陷。

正如罗伯特·奈尔逊所阐述的:“不管亚历山大德拉在多大程度上恢复了遗失的话语,那都不是其全部。

” j( ”三、回归自我的完美女性墓园淋雨及重返家园与恋人团聚事件促进了女主人公生态自然观念的形成及女性话语和女性身份的回归,进而使人物形象实现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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