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环境规制对技术进步的影响：基于工业行业的实证检验

应 。Ｌ ａ ｎ ｊ Ｏ Ｕ Ｗ和 Ｍｏ ｄ ｙ （ １ ９ ９ ６ ） 对美 国、 日本 和德 国 ２ ０世 纪 ７ ０ 、
８ ０年代治理污染支 出和环境专利数量等数据进行 了检验 ， 结 果发现环境 规制 的加 强在 一 定程 度 上可 以促 进 技 术 的创
新。 Ｌ ａ ｎ ｄ ｅ （ ２ ０ ０ ７ ） 对欧盟约 ４ ２ ０ ０家 工 厂 数 据 分 析 ， 发 现 环
要 是 由于技 术进 步 的 变 动 引起 的 ； 全 国层 面 上 ， 工 业行 业 的
“ 波特假说 ” 最早 的研究 出现于美国 ， 集 中在有关环境规
制对产业绩效 、 和技术 创新 的实证研究 上 ， 研究结 论分 以下
三种 ： 一是支持 “ 波特假说 ” ， 即环境 规制对技术 进步有正效
， 研 究环境 规制对技 术进 步的影 响及 其 差异性 ， 增强不同区域 的产业绿 色竞争力 ， 推 动我 国经 济社 会健康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和现实意义。
１ ．文 献 综 述
以提 高企 业的生产率和 竞争 力。我 国正 处于 经济转型 的关 键期 ， 工业污染治理迫在 眉睫 ， 如何 通过有 效 的环 境规制促 进企业技术进步 ， 从 而达 到经 济效益、 社会 效益和 环境效 益 的统一 ， 成为 困扰 政府 的一道 难题 。本 文利 用我 国 １ ９ ９ ９— ２ ０ １ ２年工业行业面板数 据， 分析 了环境规制与技 术进 步之 间 的关 系。结果表 明 ， 我国３ ０个省 区全要 素生产 率的增 长主
响， 但从 长期看 ， 其有利 于制造业生 产率 的提 高。 ＿ １ Ｂ ｏ ｙ ｄ和
Ｍｃ Ｃ ｌ ｅ ｌ ｌ ａ ｎ ｄ （ １ ９ ９ ９ ） 以美国 １ ９ ８ ８—１ ９ ９ ２年间纸浆 和造纸 业 的 数据为例 ， 结论显示环境 规制在增 加产 出的 同时， 又 降低 了
偿” 效应 ， 不但不会提高企业的生产成本 ， 反而企业 可能会从 创新补偿 中产生净 收益 ， 从 而使企业 在国际市场上 获得 竞争 优势 ， 这就是 著名 的“ 波 特假 说 ” （ Ｐ ｏ ｔ ｒ ｅ ｒ Ｍ Ｅ， １ ９ ９ １ ； 贾 瑞跃
出却没有较明显的影 响 ， 从而降低了企业 的竞争力 ， 因此 ， 严
格的环境规 制对 一国的经济发展带来不 利影响 ， 不 仅会提高 企业 的经济成本 ， 并且 还严 重妨碍企业 自身生产力 的增 长及 在 国际市场上 的竞争力 ， 更不用说实 现环境保护和企业 竞争 力 目标 的 “ 双赢” （ 王 国印 等 ， ２ ０ １ ０） 。 ＿ 】 但是 波特 （ Ｍｉ ｃ ｈ ａ ｅ ｌ Ｐ ｏ ｒ ｔ ｅ ｒ ） 在 １ ９ ９ １ 年提 出了与新 古典 经济学 不 同的 主张 ， 认为 严格 的环境保护政策 刺激企业进 行创新 ， 从 而产生 “ 创新 补
环境规制对企 业的技 术进 步有 着积极 的 正效应 ； 区域 层 面
上， 环境规制 与技 术进 步 的关 系呈现 明显 的差异 性， 东部地
区的环境规制 对技 术进 步有积极的正效应 ， 而中西部 地 区的 环境规制 对技 术进 步有 负效应。基 于此 ， 给 出了统 筹经济增
长与环境保护 的相 关政策建议。 关键 词 ： 环 境 规 制； 技 术进 步； 波 特 假 说； Ｄ Ｅ Ａ—
新古典经济学认为 ， 环境保护的投入导致 企业私人成本
增加 。企业 为达到环境 标准 ， 必然增 加投入 ， 但对企业 的产
浆和造纸工业企业 为例进行研究 ， 结 果表明严格 的环境规制
并没有显著 推 动技 术进 步 ， 在 一定 程 度上 否 定 了“ 波 特假 说” 。 三是难 以判定 “ 波 特假说 ” 的存在性 ， 即环境 规制程 度对 技 术 进 步 的 不 确 定 性 。Ｌ ａ ｎ ｏ ｉ ｅ ， Ｐ ａ ｔ ｒ ｙ和 ￣ｊ ｅ ｕ ｎ ｅ ｓ ｓ ｅ （ ２ ０ ０ １ ） 以加拿大魁北克地区 １ ７个制造业 的数据为例进行 了 研究 ， 结论显示环境规制对 制造业生产率 的当期存 在不利影
等， ２ ０ １ ３ ） 儿 １ ９ ９ ５年 ， Ｐ ｏ ｔ ｒ ｅ ｒ 和Ｌ ｉ ｎ ｄ ｅ详 细 阐述 了 环 境 规 制
污染物排放 ， 但不容忽 视的是 ， 也存在 着环境 规制 降低 潜在
产 出 的情 况 。 …
我国学者开展环境规制与技术进 步关系的研究较晚 ， 现 有研究 主要如下 ： 许庆瑞 （ １ ９ ９ ５ ） 通过对江浙 ５ Ｏ余家企业 ６ ０ 项环境技术创新政策 调研数 据的分 析 ， 从 动力 、 技术和 资金 探讨环境技术创新的源泉 ， 研究显示 企业环境技术创新 和技 博（ ２ ０ ０ ９ ） 考察我 国 １ ９ ９ ６—２ ０ ０ ５期 间 ２ ８个 省 区环 境管制对
我 国环境规制对技术进步 的影响 基于工业行业 的实证检验
师 美妮 岳 利萍
（ 西 北大 学经 济管理 学院 ， 陕 西 西安
摘要： “ 波特 假 说 ” 认 为严 格 而恰 当 的环 境 保 护 政 策会 激
发“ 创新补偿” 效应 ， 不仅 可 以 弥 补 企 业 的 “ 遵循成本 ” ， 还 可
Ｍａ ｌ ｍｑ ｕ ｉ ｓ ｔ 指 数
境规制对企业有双重 的促进作用 ， 不仅可 以促进企业某 些种 类的环境创新 ， 而且在还能够引发企业进行 降低成本 的创新
活动。 二是“ 波特假说 ” 不成立 ， 即环境 规制对技术进 步有 负效应 。Ｌ ａ ｎ ｏ ｉ ｅ 和Ｔ ａ ｎ ｇ ｕ ａ ｙ （ １ ９ ９ ８ ） 认为 ， 环境 规制会 给企业 的生产决策空 间带来新的限制 ， 同时环境规制也会对企业所 拥有 的各种机会 ， 包 括技术创 新等 活动带来 限制作用 ， 从 而 削弱 了企业进行技术创新 的能力 。 ＿ ８ Ｎ ａ ｋ ａ ｎ ｏ （ ２ ０ ０ ３ ） 以 日本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