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道结婚了吗_梁文道-我只吃第二只螃蟹励志人物故事
梁文道:简介、语录、评价

嘉宾简介:梁文道
简介
梁文道,1970年生于香港。
中学时在台湾接受教育,之后回到香港,在香港中文大学崇基学院哲学系毕业。
1988年开始撰写艺评、文化及时事评论,并曾参与各种类型的文化及社会活动。
现职凤凰卫视评论员,为《南方周末》及《南方都市报》等中国内地、香港及马来西亚十余份报刊杂志专栏作家。
2009年陆续在大陆出版《常识》《噪音太多》《我执》《读者》。
《常识》面世不久,即销几十万本:演讲之处,都挤满久候的粉丝,有专栏作家称之为“梁文道现象”。
语录
当代中国庞杂繁复,有说不完的故事,谈不尽的现象。
这里的文章就像人体切片,断流截出其中关键的部分,虽然犹如管中窥豹,亦可检视全体经络的气脉动向。
我很难不想起小时候在台湾生活的经验。
当年国民党实施报禁,不只没有几份报纸,而且每份张数极其有限。
仅管如此,那些报章却极有国际视野,常见论者畅谈天下大事,说得头头是道,煞是好看;相反地,自己家里的东西,大家却写得吞吞吐吐,四平八稳。
后来我才明白,那实在是因为岛内的事情不太好说,于是才被迫出了一堆国际问题专家。
评价
香港有个梁文道,他写文章,论时情,观看世界皆有独造,我禁不住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同时也佩服有人能做得那么出色,那么妙。
几乎可以说,他有一种傻,这种傻,这种专情,教他做恁多的事而不感到累。
——舒国治。
梁文道,一个顽劣的文人

梁文道,一个顽劣的文人作者:钟钟来源:《莫愁·天下男人》 2014年第1期1970年,梁文道出生于香港,他说自己是上帝送给人间的礼物,因为那天是西方的“礼物节”,人们会在这天打开圣诞节收到的礼物。
四个月大时,因为父母要外出工作,便将他送到了台湾的外公家。
对于父母都不在身边的日子,梁文道不觉得那是缺憾,却用“好自由”来形容他的童年:“我是老人家的开心果,老人家是我的守护神,他们把我照顾得很好。
”儿时的梁文道是一个非常顽皮的孩子,抓鱼打鸟爬墙头,撬门开锁摘水果,什么都会。
他和小伙伴们一起撬开一个部队的仓库,偷出子弹壳和木头,自己做枪玩;他们剪下有一个房间那么大的气象气球做成弹弓打鸟玩。
听故事,是每个孩子都喜欢的,为了让喜欢四处闯祸的梁文道安分下来,外公经常泡一壶茶,然后摇着蒲扇给他讲《水浒传》《三国演义》和《四书》等名著。
每每此时,他总是能安静一下午,也省去了外公带着他四处赔礼道歉。
那时,祖孙俩就有个约定,只要没人来家里告状,外公就会给他讲一下午故事。
日子久了,外公的那些名著被掏空了,于是戏迷外公便把京剧里的名段编成故事说给他听,杨家将、隋唐演义、七侠五义的故事,成了梁文道最早的文学启蒙。
好不容易到了上学的年龄,外公将他送到一所教会小学读书。
那所教会小学的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二三年级时,老师要求学生轮流分组当小老师来教其他的孩子,老师们从旁边协助。
这种独特的教育方式,培养出了学生自我学习,发现及解决问题的能力。
到了高年级,老师还经常跟学生们讨论哲学上的问题。
梁文道的语文基础和思辨能力都得益于那个时期。
梁文道初中时是一个坏透的学生,成绩差,脾气差,非常反叛,就算生病住进了医院,也还是停不下来。
他会趁同房病人入睡后在病人的嘴上抹牙膏;将病历剪成细条,再用止血钳夹在医生的白大褂后面,医生去给病人做手术时就拖着长长的“尾巴”……这些恶作剧都让他莫名其妙地很开心,或许冥冥中也注定了他的将来没有寻常路可走。
梁文道:在都市里修行

梁文道:在都市里修行作者:来源:《行愿》2017年第01期文化人梁文道有着多重身份:大学讲师、电视台电台节目主持人、电影创作人、剧评家、书评家、时事评论员等等。
他是全方位的传媒人,人称“文化百足”和“文化教父”,然而人们可能不知道的是他还是一位虔诚的佛弟子。
自幼,梁文道就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大学读哲学。
直到现在,读了二十多年哲学,发现知识和智慧并没有同时安住在生命中。
文道遇到一系列的问题,开始面向内心,对自身做一些功课。
年少的时候,梁文道曾是天主教徒,因缘际会,梁文道参加了禅修班,禅修使文道感到身心舒泰,2007年,文道皈依佛法僧三宝。
在喧闹的香港,梁文道每年都有一段时间去清修,或短期出家,然后再回到红尘中来,和大家一起尽凡情,读书、评论、各种活动等等。
在家佛弟子梁文道并未忘记:“佛弟子要协助改善这个社会,缅甸的那些僧侣上街是一边诵经一边走路的非暴力游行,为老百姓而慈悲行动。
”从太虚大师倡导的“人间佛教”到证严上人一行禅师,从慈济功德会到今日佛法的现状,梁文道几乎整个晚上将最美好的话都用于赞叹佛法与僧宝:“太虚法师真是近代佛教史上了不起的大人物,在当年那种情况下倡导人间佛教,力办僧伽教育,为佛法培育人才……慈济真的太了不起了,证严上人四十年来如一日,每次大灾难,慈济的师父和志工们都会出现在现场,甚至不会刻意弘法传教,只是默默做事,僧宝的那种清净庄严的形象,看着就让人心安自在。
”除了坐禅,文道也和所有的修学佛法的人一样将功德回向给尽虚空遍法界的有情众生,也希望能解脱。
文道很懂得佛法中简单行为里包藏的深刻智慧:“回向为什么很必要?学佛不是为了独自的解脱,在这一点上,小乘和大乘没有区别。
一个人学佛不想到众生,怎么可能放下我执?如果没有慈悲心,就更不可能放下我执了。
”因为做时事评论的缘故,他深感知识分子容易起嗔心,如果不带慈悲心去看待世事,会很危险。
修慈悲观,以慈悲来对治嗔心,才更容易生起智慧。
梁文道语重心长地讲了一个故事:曾有一位藏地的仁波切在文革中被关押了20多年,出狱后四处弘法。
我最喜欢的三个成功励志故事

我最喜欢的三个励志激励故事故事一:《我是谢坤山》台湾残疾画家谢坤山似乎生来就和好运无缘。
由于家境贫寒,没钱供他读书,所以谢坤山很早就辍了学。
不过,生活贫困也使他早熟,很小就懂得了父母的劳苦与艰辛。
因而从12岁起,他就到工地上打工,用他那稚嫩的肩头支撑这个家。
然而命运偏不垂青这个懂事的孩子。
总将灾难一次次降临到他的头上。
16岁那年他因误触高压电,失去了双臂和一条腿;23岁时,一场意外事故,又使他失去了一只眼睛。
面对命运接踵而来的打击,谢坤山并不抱怨,也没有因此沉沦。
但为了不拖累可怜的父母,也为了不拖垮这个特困的家庭,他毅然选择了流浪。
带着一身残疾上路,独自一人,与命运展开了博弈。
在流浪的日子里,谢坤山一边忙于打工,挣钱糊口;一边忙于公益,救助社会。
后来,他渐渐地迷上了绘画,他想重新给自己灰色的人生着色。
起初,谢坤山对绘画一无所知,他去艺术学校旁听,学习绘画技巧。
没有手,他就用嘴作画,先用牙齿咬住画笔,再用舌头搅动,嘴角时常渗出鲜血。
少条腿,他就“金鸡独立”作画,通常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他尤爱在风雨中作画,捕捉那乌云密布、寒风吹袭的感觉……在他最困顿的时候,一个名叫也真的漂亮女孩,不顾父母的强烈反对,毅然走进了他的生活。
有了家的支点,从此谢坤山更加勤奋作画,到处举办画展,作品也不断地在绘画大赛中获奖。
苦心人,天不负。
后来,他终于赢得了人生的残局。
他不仅赢得了爱情,有了一个美满幸福的家;而且赢得了事业,成为很有名的画家;同时也赢得了社会的尊重。
他的传奇故事,在台湾早已家喻户晓,成为无数青年的楷模。
附谢坤山诗词欣赏:《永远想你得到的,不要想你失去的》如果你只剩下一只眼睛,会不会哭泣?如果你少一只脚,会不会悲伤?如果你失去两只手,会不会痛不欲生?要是你同时丧失了一只眼睛、一只脚、两只手,你还活的下去吗?为什么一个世上最不幸的人,能够活得这么成功、这么自信、这么快乐和幸福?在人生的横逆中,我从不想——我失去什么,只想自己还拥有什么。
品位生活-梁文道

梁文道,香港人。
1988年开始撰写艺评、文化及时事评论,并曾参与各种类型的文化及社会活动。
现为凤凰卫视评论员,《南方周末》、《南方都市报》等中国内地、香港及马来西亚十余份报刊杂志专栏作家。
主要著作有《常识》、《我执》。
《味道之人民公社》这本书是其编写的“美食文字” 或“食经”。
请客吃饭的逻辑假如有一个人约你吃饭,你实在没有多大兴趣,但又不好意思不去,结果虽百般无奈也只好赴会,那么你要如何避免还有下次的机会?你该怎么做才能不用在短期内再见到他而又不失礼数呢?其中一个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出钱埋单,把这顿他主动邀约的饭聚变成你的慷慨请客。
如此一来就是他欠你一餐饭了,日后就算他再约你,你也可以问心无愧地借辞推托,反正现下欠债的不是你。
如果你不怕心里不舒服,也不管这人以后会不会小看你,总之见他一次就算,绝对不要再有下回,那么你也大可反其道而行,愉快地让他去掏腰包。
因为自此之后是你欠了他的一餐,依据常理,他断不会不要脸地三番五次来电催促:“喂,你还欠我一餐饭。
”(要是说得出这样的话,那一定是个不用闪躲的熟人。
)于是你就能够厚着脸皮铁了心,让他痴痴地看着手机心想“他怎么还不约我”,直到世界末日。
当然,上述情况已经简化,我还没把双方的性别差异、年龄长幼以及地位的高下一一计算进去;假如顾及这些条件的变化,情形又会复杂许多。
然而这么复杂的道理,我们大部分人却用不着人教,也用不着看书上课,就自自然然地在社会生活里学懂了。
因为请客与被请的逻辑就是整个社会关系逻辑的一个切片,看一个人会不会“做”,只要看他懂不懂请客就行了。
在同一个社会里打滚,我们会预期其他人也懂得这堆复杂的原理。
比如说李嘉诚叫你出来吃饭,你觉得他会在饭后和大家说“不如这餐AA制”吗?当然不,因为大家都知道地位越高身家越厚的人就越该请吃饭。
法国社会学大师莫斯(Marcel Mauss)在他上世纪20年代的经典名著《礼物》里力证这套请客的原理不独中国专享,几乎全世界上所有文化都有“人情”和“面子”一类的观念;几乎全世界有权又有钱的人也都要负责埋单,而且心甘情愿,因为这么做才能彰显他们的地位,这是人类社会的不明言规则。
我执

赴他家。都让司机错以为她是来做生意的。 可她不是。没有人是这样做生意的。因为她总是随身带着一个
巨大的袋子,里面装满了各种日用品,比如说隐形眼药水。这些东西他都有,可她还是坚持带来。而且在第二
天再把它们带走,晚上再拎着包包回来。 他打开门时总是问她:“哇,为何背那么大的袋子?”她总要回
无数的场景和遭遇。你所见到的,只不过是自己的想象;你以为是自己的,只不过是种偶然。握得越紧越是徒然。
此之谓我执。
每一段感情的发生与结束,其实都是场记忆的战争。受过伤害的,必将在新一轮关系的最初就迟疑畏惧,甚或仓
皇退缩,因为他记得那么清楚。他害怕的,不是眼前的人,而是过去的人。他不只是在和新认识的朋友交往,他
制不了的本能,是不负责任的本能,还是繁殖的本能? 夜晚读他温柔沉淀下来的文字,是一种享受,但读
完后又觉得太寂寞。因他对爱情很偏执,他总是要躲在暗处,静静观望爱的人,得不到又放不了手。他深知爱
的寂寞,对它充满怀疑与失望,但又那么渴求所爱的人给他温暖。所以整本书显得忧郁,无论他在谈电影,还
是音乐,还是书籍,我都觉的,他是在谈他的爱情。 “我想很多人都有这样的经验。你不能主动,你不
读这个的时候,眼前会出现一个模糊的女人,拎着一个大包,急忙的去赶赴一个男人的家。可能就是这样的一
个想象,让我觉得美丽又黯然。 据说梁文道年轻时爱打架闹事,现在的他谦虚理智,忧郁温暖。从书中窥
见了他一些隐私,他也曾让别人怀孕后,不负责任的离开。乃至他现在看见小孩总不自觉的想要讨好他们,因
他觉得他的小孩可能也在里面。他在《本能》里借从未见过的他的小孩的责问,也在忏悔自己,男人所谓的控
用爱去做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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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爱去做小事情
作者:张振旭
来源:《作文与考试·高中版》2015年第17期
梁文道在上海为他的新作《常识》一书签名发售时,还没有到预定签名售书的时间,整个现场人群已经爆满,里三层,外三层,晃动着黑压压的人头。
梁文道挤过人群,来到售书签名台时,人群一片骚乱。
梁文道扫视了一下人群,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这时,一个抱着小孩的妇女闯进了他的视线,只见那位妇女在涌动的人流推搡中,像大海里一叶颠簸的小舟,仿佛要被恶浪吞噬一般。
梁文道没有说话,果断地将自己的椅子端着,挤到那位妇女跟前,同时劝说人们闪开一点。
椅子放稳妥,梁文道扶住妇女坐在椅子上,妇女有点受宠若惊,慌乱地说着谢意的话。
梁文道微笑着说:“感谢的是你们这些热心的读者啊。
”他的话音刚落,全场爆发钦佩的掌声。
梁文道回到签售台前,一直站着,坚持两个多小时,微笑着给大家签名。
【素材点拨】诺贝尔和平奖得主特蕾莎女士说:“我们做不了什么伟大的事情,但我们可以用伟大的爱去做小事情。
”梁文道让座的举动所体现出来的不仅仅是爱心,更是一种尊重。
【适用话题】爱与尊重;大爱;小事不小……
(细微摘自《青年博览》2014年11期)。
梁文道-我执

平常我们老是听说情人影像在脑海之中 挥之不去的滥调;但是有些人却正好相反, 愈是思慕,愈是失落,因为他无论如何就 是想不起意中人的容貌。由于记不起对方 的样子,他就愈努力去记。以至于再也分 不出,究竟是因为忘记了对方而努力思考, 所以成了爱情;还是因为爱情,才遗忘了 对方,失却了对象。愈是想得,愈不可得
爱情是更为复杂的知识活动。所以 我们一旦有了所爱,任何领域的知 识都会调动出来,完全为爱情排出 仪仗队。 想来,在爱情里面,做奴隶,还是 做主人,差别真的是太多了。 做奴隶时,对方的言语,字字皆听, 毕恭毕敬,怕失去而努力经营彼此 的关系。 做主人时,耍耍脾气,说东指西, 对方再忙,也有能力让对方滚回来。 想来,当奴隶的,必定是最可悲的。 如梁所写,奴隶会害怕自己比不上 对方,硬是嫌弃自己的种种缺点和 过去,生怕它们伤及对方的衣角裙 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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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卫灵公》有言:“知及 之,仁不能守之。”人能善知其 义,却难行之达之。《我执》中 的诸样惶然、焦虑、困扰亦多是 “知及不能仁守”,推衍开去, 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觉得与其说此书呈示了梁文道对情感的 困惑,不如讲显露出梁文道徘徊在知与情 中的惶然。人有软弱,人有惶惑,人亦有 难以逾越的情性蔽障。有一路人懵懵然无 所觉察,一任自己被诸种情感裹挟;有一 路人觉察了,却不及细看,或赧于直视; 再有一路如梁文道这样的,通体敏感,却 又心思灵转绵密,外部世界的各种反应他 都能收纳自如,掉转来,他亦会尽力给出 自己的态度立场。在他人是云里雾里的不 知不觉,在他则是太过清楚,太过透彻.
《我执》里依旧是那个爱读书爱到发狂的梁文道, 他是书的信徒,对文字的感情忠贞不二,即便到头 来明白,写字终究只是自欺欺人的壮举,他还是马 不停蹄地读,马不停蹄地写,文道曾在一封信说: “我猜,以我的体验;西西弗斯在推石头的时候应 该从来不想终点的问题,更不会在脑子里念及终极 意义的事,他只是一步步走好当下的路;否则,他 是推不下去的。”《我执》里他也写道:“经过那 么长的时间,我们的罗马始终没有建成,我和谁的 罗马都没有建成。这个城市残破,这个城市老旧, 因此吊诡地显现出一副永远未完成的状态。”其实, 不管生命中有没有另一个人同他一起在修建罗马, 他都日复一如不眠不休地在堆石砌墙,城建不建成 无所谓,未完成才是永恒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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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道结婚了吗_梁文道:我只吃第二只螃蟹励志人物故事
他像大多数香港人一样,非常勤奋:担任多档电视节目主持人,在两所大学任教,平均年出书三本,全年演讲150场……这一切都使得他成为内地人最熟悉的香港人之一。
他是梁文道,华语媒体把他当作公共知识分子代表,身兼数职的他成为务实型财富人物。
干活:跳一跳,能摘到
最忙的时候,梁文道同时在凤凰卫视做四档节目:《铿锵三人行》、《开卷八分钟》、《走向2010》和《时事直通车》;最高记录时,观众会在凤凰卫视一天看到他八次。
他常常跟台长刘长乐开玩笑:“你们这么折磨我,还不如直接把一个台交给我,叫凤凰卫视文道台,我一个人来做算了。
”
梁文道生于香港,很小就随父母去了台湾。
小时候,他常常和别的小朋友去苹果园摘苹果。
修剪过的苹果树不太高,但对于他们来说,要想摘到树上又大又红的苹果,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多数小朋友会抡起竹竿击落树枝上的果实,砸落在地的苹果往往被摔得破烂,汁水外溅。
梁文道却很聪明,他先在园子里找一棵并不高的果树,然后奋力往上跳,同时伸直手臂,争取跳跃到最高处时采摘到苹果。
虽然他并不是每次跳跃都能摘到苹果,但只要是摘到手的苹果绝对是完好无损的。
童年的趣事,让梁文道在成长与赚钱的过程中深受启发。
梁文道最早在香港大学做讲师,一周只上几节课,大多数时间不用坐班,相当悠闲,惟一的缺点就是钱不多。
那时候,家人都在台湾农村,大部分薪水得用来补贴家用。
因此,梁文道在香港过得并不舒坦,住学校提供的教工宿舍,吃学生食堂。
梁文道意识到了钱的重要性,但他想想自己除了读过很多书,会教书外,似乎没有别的赚钱门道。
闲适的生活有点儿像摘没有高度的苹果,太简单了,不费什么工夫。
于是,梁文道开始做有难度的事,起初是写书。
第一本书拖拖沓沓写了大半年,写好后他非常不满意,拿到出版社也没有人愿意要。
梁文道觉得写书就像摘高大果树上的苹果,自己还不够高,还没有能力摘下来,而在香港大学的工作,又像高个摘矮树上的苹果,太轻而易举。
他认为,真正能发掘的赚钱之道,应该是那种跳一跳就能摘到的果实。
于是,梁文道退而求其次,开始给报刊投稿。
刚开始有点难,因为没有名气,不会找选题,千字文发到编辑那里,总是改了又改,很多时候都要按照编辑布置的选题重新再写。
渐渐地,他的稿子越写越好,约稿的媒体也越来越多,稿费随之水涨船高。
增值:只吃第二只螃蟹
梁文道的才华逐渐显露,华语媒体不约而同地把他当作公共知识分子。
当时,刚刚成立的凤凰卫视和香港商业一台几乎同时向他发出邀请,为他开辟文化类节目做主持,薪水相当可观。
梁文道很是心动,一旦从平面媒体的作家跨越到电视节目的主持
人,将是人生更大的提升和更多财富的收获。
看似很容易做出的决定,梁文道却思虑了很久,最后,他婉拒了电视台。
这个决定颇让凤凰卫视老板刘长乐意外,当时,就连央视的几位知名主持人都跳槽到了凤凰卫视,他没有料到没有任何主持经验的梁文道会拒绝这块诱人的大蛋糕。
这是因为梁文道有自己的顾虑:一方面,他为自己的造型自卑,自己既不够帅又不够高,还有些微微秃顶,声线也没有磁性,没有任何过人之处;另一方面,也没有任何像他这类人成功主持节目的经验可以借鉴。
可以说,如果当时梁文道闯进凤凰卫视,无论最终是否成功,一定是“吃第一只螃蟹的人”。
两年后,梁文道还是迈进了凤凰卫视。
他在《开卷八分钟》里讲了这样一个故事:1910年,爱迪生发明了有声电影,电影很快风靡
全国。
一个叫梁少波的年轻人,敏锐地意识到电影蕴涵着巨大商机。
梁少波积极参与电影制作,很快掌握了拍摄技巧与常规流程,接下来他想寻找一个投资方,成立中国首家电影制片公司。
梁少波首先找到好友邵仁枚,但时值香港富商的邵仁枚婉拒了他。
后来,梁少波又找到另一望族,成立了中国第一个电影公司—民新制造影画片有限公司。
开张后,大家才觉得投资电影不易,首先是器材十分昂贵,摄影机、印片机、接片机、发电机等都得从法国进口,高薪从德国聘请会使用机器的摄影师、灯光师……举步维艰之际,公司面向社会发行债券,300多位投资人倾囊相助才解了燃眉之急。
中国首部故事片《胭脂》在香港公映后,场场爆满,然而,票房收入远远抵不上影片投资。
最
终,民新制造影画片有限公司宣布破产,数百位投资人血本无归。
故事的结尾是这样的:直到1930年,邵仁枚才涉足电影业,他与六弟邵逸夫成立了邵氏兄弟影视有限公司,一炮打响,成为当年中国电影业当仁不让的龙头老大。
在最初婉拒凤凰卫视时,梁文道就在一本名为《华人电影史诗》的书中看到了这个故事,也正是这个故事让他下定决心婉拒做主持人的邀请。
梁文道是这么想的:如果邵氏兄弟在1922年就投身电影业,下场必定和民新制造影画片有限公司一样。
这不是能力问题,而是时机问题。
如果自己贸然转向电视主持人,首先能力不足,再则时机也不对。
面对一个尚不成熟、不够了解的市场,“吃第一只螃蟹”的人可能会遇到更多挫折,这种情况下,选择“吃第二只螃蟹”,把第一次机会让给别人,等别人把路探明了,自己再进入,往往会事半功倍。
这就是梁文道婉拒之后再主动进入电视领域的动机。
赚钱:一点累,刚刚好
梁文道一直走得很稳,一边做大学教授一边写作,还做主持,尽管其中的任何一项兼职都超过了当教师的薪水,但梁文道并没有辞去学校的工作。
他觉得自己还不够累,还可以赢得更多,于是又兼一职—香港商业一台总监。
梁文道读过很多书,留过学,在香港最知名的大学任教,已经具备了做专家的资格。
他在香港的家只有80平方米,卧室和客厅的墙打通连为一体,高大的书架倚墙而立。
每次去别的国家,买回来的东
西从来都不是奢侈品或者当地特产,而是一箱箱书。
商业一台是香港收听率最高的电台,梁文道主持了两档节目,一档是新闻类,一档是文化类,与其说自己做主持,不如说主持、专家一锅端。
第一次做专家特别有意思:在讲完一堆新闻后,梁文道清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对听众说:“下面,有请本台重金邀请来的顶级评论员做专家点评,他是来自香港理工大学和香港大学的教授、香港艺术发展局顾问,同时也是多家知名报刊的固定专栏人,以及凤凰卫视知名节目主持人……有请梁文道先生!”
介绍完自己后,梁文道一改主持节目时的随意风格,旁征博引地点评起来。
主持、专家合二为一的全新节目模式,很讨当下年轻听众的胃口,随着收听率大幅提高,梁文道又在别的节目中当起了客串专家。
过去,商业台每年为邀请专家都得花费数千万元,因为梁文道的取而代之,商业台节约了很大一笔钱,同时又因为高收听率带来的广告效应,梁文道的总监收入也涨了三倍。
在电视台当专家还不满足,梁文道把专家的领域扩大到演讲方面。
之前,梁文道在一些场合讲过课,头衔多半是知名主持人,这个头衔多少有些娱乐的成分。
后来,梁文道索性改为专家,许多讲座也命名为“梁文道论道”,颇有学者范儿。
梁文道不仅成为各大院校的知名专家,甚至在内地许多城市的发展论坛上也经常能看到他的身影。
今天,梁文道做那么多职业,运用的也是摘苹果的道理。
如果很闲,就多做一份,直到稍稍感到累即可;如果很累,绝对不再做加法。
太闲,人会懒,用香港人常说的话是“懒人无钱赚”;太累,人会病,
最后都送进医院了。
一点累,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