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 乌托邦式的理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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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边城》有感:精神乌托邦

读《边城》有感:精神乌托邦

读《边城》有感:精神乌托邦以下是关于读《边城》有感:精神乌托邦,希望内容对您有帮助,感谢您得阅读。

精神乌托邦--读《边城》有感王景娴每一个人都会爱上《边城》,青春时爱上它是因为翠翠的活泼可爱,因为大老天保的率真豁达,因为二老傩送的痴情与遗憾;长大后爱上它是为那有着自然灵性的山城茶峒,那里的混杂着风土人情的边城小镇。

每次读完沈从文先生的《边城》,都会久久沉浸在他所描绘的山城茶峒中,在小溪边,在吊脚楼上,在白塔旁为翠翠的爱情故事而默默地哀伤。

《边城》是沈从文的代表作之一,述说了山城茶峒守河摆渡老船夫的孙女翠翠和掌水码头的龙头大哥的儿子天保、傩送的故事,同时展现了湘西凤凰的风土人情。

有人通过《边城》描绘极富诗意的自然环境和具有牧歌情调的社会环境中感受到了边城人完美的生命形式;有人通过边城幻境解读出沈从文对人类生存的理想境界的向往。

边城中的山城茶峒是一个美好的世界,茶峒凭水依山建城,青山上布满着翠绿的竹林,河水清澈可见河底青石。

白河之水·自四川流经湖南,作为湖南境界的最后一个水码头,茶峒城外成为川东商业接头处,行船来往的商人带动了小城的贸易发展,好不热闹。

小城内则是安静和平,浆洗衣服的妇人,劈柴的男子,门前晾晒的衣服和青菜以及屋檐下悬挂的红薯。

一切总是那么的静寂,所有人的日子都在这种不可形容的单纯静寂中过去。

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单纯静寂日子又是每一个异乡人心中的向往。

在茶峒山水中成长起来的翠翠,触目为绿水青山,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天真活泼如小兽物,乖巧伶俐如山头黄廘,陪伴翠翠生活的只有爷爷和一条黄狗。

翠翠在一次端午节看赛船过程中与爷爷走散了,在着急等待爷爷的过程中偶遇了捉住最后一只鸭子的傩送,在平凡的日子中增加了甜而美的梦。

第二年再次去看赛龙舟时,二老在清浪滩过端午,在家的大老天保对翠翠一见钟情。

两位兄弟同时喜欢上了翠翠,虽然兄弟之间情感深厚,但是知道彼此的心意后决定公平竞争,大老走车路由爹爹做主请媒人上门提亲,二老走马路决定在碧溪岨对溪高崖上唱三年六个月的歌,翠翠在梦中灵魂为这种美妙的歌声浮起来了,飞到了对溪悬崖上摘了一大把虎耳草。

《边城》读书笔记

《边城》读书笔记

《边城》读书笔记•相关推荐《边城》读书笔记(精选18篇)看完一本名著后,你有什么总结呢?不能光会读哦,写一篇读书笔记吧。

那么我们如何去写读书笔记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边城》读书笔记,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边城》读书笔记篇1《边城》这部沈从文创作高峰的小说,叙述的是湘西小镇一对相依为命的祖孙平凡宁静的人生,以及这份平凡宁静中难以抹去的寂寞和“淡淡的凄凉”。

文中比喻句甚多,而且比喻地格外恰当,颇耐人寻味!作者在文中淡化了翠翠与爷爷孤独清贫的生活,却尽量展现他们与自然和乡人的和谐关系,构成了一幅像诗、像画、更像音乐的优美意境。

“美丽总是令人忧愁,”《边城》给我带来的,绝不仅仅是“优美”也有人在命运的变数面前的无助与无奈的忧伤。

翠翠那悲惨的婚姻以及爷爷那木讷和犹疑,源于“人在根本上无法沟通的。

”《边城》这部作品之所以占重要地位,是因为这部小说作品在从容舒展中抒发了作者沈从文对乡土的感情、对生命的爱。

《边城》读书笔记篇2沈从文是本世纪最为优秀的文学家之一,也是著名的物质文化史专家。

对于许多人来说他还是个谜:学历高小,行伍出身,有着传奇般的人生经历。

时间证明,他许多作品今天依然显出极强的生命力。

《边城》是沈从文的代表作,展示给读者的是湘西世界和谐的生命形态。

《边城》发表于1934年,小说描写了山城茶峒码头团总的两个儿子天保和傩送与摆渡人的外孙女翠翠的曲折爱情。

青山,绿水,河边的老艄公,16岁的翠翠,江流木排上的天保,龙舟中生龙活虎的傩送……《边城》中的一切都是那样纯净自然,展现出一个诗意的自然环境与人类社会。

然而最终美好的一切只能存留在记忆里:天保与傩送一个身亡,一个出走,祖父也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死去,一个顺乎自然的爱情故事以悲剧告终。

《边城》是一个关于湘西苗族的“民族寓言”的经典文本。

用人物象征和心理分析的方法,透视《边城》的深层文化隐喻,可以发现沈从文先生对湘西苗族文化的形象思维图腾和他对苗/汉、中/西文化冲突的思考与隐忧。

沈从文《边城》的社会理想

沈从文《边城》的社会理想

沈从文《边城》的社会理想沈从文《边城》的社会理想《边城》是沈从文的代表作,入选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排名第二位,仅次于鲁迅的《呐喊》。

沈从文是伟大的,《边城》也是伟大的。

《边城》中有沈从文的理想,我们可以通过《边城》来分析他的理想。

沈从文《边城》的社会理想一、隐匿在翠竹林中的另一个世界与我们所熟悉的喧闹浮华的生活场景不同,《边城》仿佛是一处独立存在于世间的净土。

生活在这里的人和这里发生的故事似乎都与我们相隔得很遥远,只是安静地、兀自地演绎着他们自己的人生。

《边城》用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巧妙的语言完完整整地构建出了一个全封闭的世界。

透过重叠瑟瑟的竹林,我们尝试着走进翠翠和爷爷的世界。

而渐渐发现,这个世界太过完整和真实,以至于我们可能在恍惚间就会产生我们也活在这个世界中的错觉。

但我们又同时清醒地知道,我们早已失去了那种纯净自然的美丽风景、古朴醇厚的民风以及未经雕琢的人性。

我们的世界流露出太多太多人的痕迹,而人之所以被称为”人”的本真东西却在逐渐消失。

隐匿在翠竹林中的另一个世界与我们现在所生存着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更加显出一种淡漠的悲哀。

当世俗已经成为我们生活的习惯,纯粹的人注定只能成为边缘化的人。

所以,书中所描绘的世界最终也只能停留在书中,只能以这样的形式在其他空间中继续和延展我们的某种渴望与向往。

沈从文是极力呼唤这样的世界的。

他的家乡原本就是带有这样淳朴气质的,所以他以此为创作蓝本,将自己对美与善的想象分散赋予到塑造的每一个人物身上,想尽量还原出几乎快要被遗忘的美好。

所有因为纯、因为爱、因为美而产生的元素聚合到一起便拼凑出了一个独立于世间存在的,仿佛已经是在世界边际的小城,这里面演绎的悲欢离合、被含蓄婉转唱出的故事就这样灵动起来,营造出了一种别样的、清新的生活氛围。

我们追随着翠翠的身影,看着她单纯地满屋子绕圈追狗,看着她边撑船边唱歌,看着她躺在大石头上若有所思地望天。

我们又去寻找爷爷,看到他温和地跟翠翠说话,看到他执着地守候着他的渡船,又随着他一同奔走在天保的车路和傩送的马路之间……一切都是那样恬淡,仅有的一年一度的龙舟赛很热闹,但不知为何反而更加衬托出这座小城的安谧。

论沈从文《边城》的悲剧色彩

论沈从文《边城》的悲剧色彩

论沈从文《边城》的悲剧色彩作者:张朝辉来源:《青年文学家》2012年第06期摘要:《边城》描绘了独特湘西秀美别致的风景画和淳厚朴实的风俗画。

作者想用《边城》那样美好的世界来抵御现实的污浊,努力寻求一种自然优美和谐的生命存在形式。

但这种“乌托邦”式的理想终究像《边城》的悲剧结局一样。

悲剧结局暗示中国传统农业文明必将走向衰落的命运,也暗示作者重铸民族精神和民族形象的美好愿望的破灭和对这个民族现在与未来的前途和命运的担忧。

关键词:沈从文《边城》人性美;悲剧作者简介:张朝辉(1980.10-),男,河北宣化人,张家口职业技术学院,研究方向:现当代文学。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2)-06-0066-01一、沈从文与《边城》沈从文于1933年冬至1934年春完成他的代表作品《边城》。

《边城》中他极力营造一个理想的社会,用《边城》的人性美来抵御现实的污浊,作者努力寻求一种没有压迫、没有战争、没有等级观念、人人都和谐相处的生命存在形式,想用文字把心目中理想社会的血液,注射到已经老态龙钟的中华民族脉络中使之具有激情。

生活中太多的悲剧,使沈从文渴望美的一切,他要表现一种“和谐的生命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的人生存在方式”,但这种人生形式是不可能在当时社会中找到的,他只好到理想社会去追寻和建构。

《边城》中表现了朴素人性美,但正是这些善良的普通人,却各摊上悲剧的命运,这也许又是沈从文现实生活的真实写照!神圣伟大的悲哀不一定有一摊血一把泪,一个聪明的作家写人类痛苦是用微笑表现人生的。

沈从文正是融进了自身孤独的情感,给予了《边城》一种悲剧的旋律,让人惋惜、让人流泪。

二、《边城》悲剧的性格因素沈从文称,他要在《边城》中表现他的乐园构想。

他把人物都建立在人性美的基础上,但我们仔细研究就会发现个体性格中也存在着不可忽视的缺陷,也正是这些缺陷暴露使得本应完美的爱情转化为了最后悲剧。

浅谈《边城》中寄予的社会理想

浅谈《边城》中寄予的社会理想

浅谈《边城》中寄予的社会理想[摘要]:《边城》被誉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纯净的一个小说文本。

作者不满湘西黑暗、罪恶的统治,忍受不了既定的生活道路,从乡间跑到城市,但他又发现了城里人的庸俗市侩,这令他深恶痛绝,转而怀念起湘西那未完全被现代文明污染的人性美、人情美。

对理想的追求中体验到迷茫与现实的堕落,造成沈从文社会理想中的深刻矛盾,他通过种种矛盾的叙述,寄予了自己独特的社会理想。

他的这种社会理想是希望用古老的湘西文化给这个颓废腐败的中华民族带来一股清新的气息、一种蓬勃的原始生命力。

[关键词]:《边城》沈从文社会理想关于《边城》的主旨,沈从文曾经指出:“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

”从《边城》中可以折射出他至善至美的文学理想,探求人性的文学立场。

一、从乡村走向城市的生活和思想背景(一)向往理想中的城市青少年时代的沈从文,经常目睹发生在家乡的饥荒、暴乱与杀人越货的情景,不满湘西黑暗、罪恶的统治,从小就产生了人性、人道主义思想,并且产生了到大城市找寻理想的想法。

沈从文离家的导火线是“本地的几个绅士财主,都看中了他,想纳他作女婿,熊捷三这位湘西头号人物也有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亲上加亲,这其实是一种策略,那些在当地称王称霸的人,以联姻的方式,建立和巩固自己错综复杂的统治网络。

但个性独立的沈从文却不肯入那个‘富贵牢笼’,居然还有了自己的‘初恋’。

”他爱上了一个女孩子,并深信她也爱着自己。

沈从文最后毫无商量余地的对熊捷三说:“那不成,我不作你的女婿。

也不作店老板的女婿。

我有计划,我得按照自己的计划去。

”沈从文的思想和《边城》中傩送的思想是一样的,他其实需要的是自由的生活,想出去闯荡,不愿按照设计好的乡间绅士的道路走下去,要从那份既定的庸俗生活中逃出来,同时也是出于对滥用权力、残害百姓,且活得糊涂而悲惨的大小统治者的憎恶。

沈从文最终毅然走出了湘西,思考着更为严肃的人生问题、社会问题,寻求生命独立的价值,承担了较一个乡村绅士远为重要的人生责任。

《边城》中的理想与现实

《边城》中的理想与现实

《边城》中的理想与现实边城是沈从文先生创作的一部文学作品,通过描绘边城小镇的故事,展示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冲突和矛盾。

本文将探讨《边城》中的理想与现实,并分析作者对于这一主题的表达。

在小说《边城》中,作者通过描绘故事背景和人物形象,呈现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冲突。

故事发生在中国边境的一个小镇,人们生活在战乱和贫困的环境中,却依然怀抱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理想。

例如,在小说中,女主角燕子就是一个富有理想的人。

她憧憬着远离边境的大城市,渴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并追寻更高的幸福。

然而,现实却不断地向她施加压力,不仅有战争的残酷,还有当地官僚体制的不合理和人情世故的纷扰。

这些现实的问题使得燕子的理想很难实现。

小说中的另一个角色金龙则代表了实用主义和功利主义的现实观。

他凭借聪明才智和机智,成功地在小镇上建立了自己的地位和势力。

他以自己的经验告诉燕子,理想不切实际并且容易受到现实的打击。

他认为只有通过现实手段,如权力和金钱,才能真正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种现实主义的观点与燕子的理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通过对比燕子和金龙的形象,沈从文先生探索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关系。

他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而是通过小说中的情节和人物形象,给读者提供了思考的空间。

小说中的虚构环境虽然与现实存在差距,但却能引发人们对理想和现实的思考,并反映出社会现象的普遍性。

这种对比与反思使得小说《边城》超越了个别的故事,具有了更深层次的意义。

通过边城小镇的描绘,沈从文先生向读者展示了理想与现实的冲突,并反思了这种矛盾对人生的影响。

这引发了人们对于理想与现实关系的思考,使读者在思想和情感上产生共鸣。

小说中的燕子和金龙形象鲜明,深入人心,使得读者能够从不同的角度思考这一主题。

总之,小说《边城》中的理想与现实是通过对边城小镇的描绘和人物形象的刻画,展示了两者之间的冲突和矛盾。

沈从文先生通过小说的情节和人物形象,不断引发读者对于理想与现实之间关系的思考。

这使得小说《边城》成为了一部思想性和艺术性俱佳的文学作品。

《边城》对理想与现实碰撞的深度剖析

《边城》对理想与现实碰撞的深度剖析

《边城》对理想与现实碰撞的深度剖析《边城》,是中国现代作家沈从文创作的一部脍炙人口的小说。

小说以1927年至1935年间,中国东北地区民间武装反抗日军的真实历史事件为背景,通过展现主人公孙少安的成长历程,深度剖析了理想与现实的碰撞。

在小说中,主人公孙少安追求着自己的理想。

他生活在一个物质匮乏、战争频繁的边境城市。

孙少安对自然的热爱、对正义的追求激发了他的理想情怀。

他渴望自己能够成为一名军事英雄,保卫家乡和人民。

孙少安的理想不仅是对个人英雄主义的追求,更是对公平正义的渴望,他希望能够借助自己的力量改变这个世界。

然而,现实却给了孙少安沉重的一击。

他所热爱的大自然在战折中被毁坏、被侵蚀,他所追求的公正与正义却在内外部矛盾的夹缝中难以实现。

作品中描写了孙少安一次次的失败和磨难,他的理想不断被现实摧毁,这也使得他逐渐认识到理想与现实之间的深刻矛盾。

小说通过孙少安与苏绣这一对矛盾的情侣形象,更加突出了理想与现实的冲突。

苏绣是孙少安的亲人,她对现实的妥协和顺从让孙少安倍感失望。

在小说中,苏绣代表了一种对现实的接受与妥协,她对孙少安提出的寻找理想的行动产生了怀疑和不满,她认为理想只是一种虚无的东西,而现实才是最为重要的。

然而,沈从文并未停留在对理想与现实的简单对立中,他通过孙少安最后的觉醒,向读者传递出对于理想与现实的一种新的认识。

在小说的结尾,孙少安明白到理想与现实的碰撞与冲突并非是完全对立的,而是相互交织的。

他在不断追求理想的过程中也确立了对现实的认识和接受。

只有在理解现实的同时,才能更好地追求自己的理想。

通过《边城》这一作品,沈从文对理想与现实的关系进行了深刻的剖析。

他通过孙少安和苏绣这两个形象的塑造,呈现了理想与现实的不同面貌。

作品中揭示的冲突并非一味地倾向于理想或者现实,而是探索了二者之间的相互关系。

在这种相互关系中,人们不仅要追求理想,更要认识并接受现实。

只有在理解现实的基础上,理想才能在现实中找到生活的真实意义。

谈谈《边城》的理想化色彩

谈谈《边城》的理想化色彩

谈谈《边城》的理想化色彩——再读《边城》内容提要:本文主要论述《边城》的理想化色彩。

这些理想化色彩的主要体现在作者对于湘西的自然环境描写、民俗风情描写以及作者在作品中极力赞扬的人性美等这些方面。

作者之所以要运用虚构的笔法来创作,主要是与作者的经历密不可分,作者想要通过这种理想化的描写有所寄托。

关键词:边城民俗人性美理想化寄托《边城》是沈从文最负盛名的代表作,也是其所构筑的“湘西世界”的核心之作。

关这部小说的创作动机,沈从文说:“我要表现的本是一种…人生的形式‟,一种…优美,健康,自然而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

我主意不在领导读者去桃源旅行,却想借重桃源上行七百里路酉水流域一个小城市中几个愚夫俗子,被一件普通人事牵连在一处时,个人应有的一份哀乐,为人类…爱‟字作一度恰如其分的说明。

”可以说,沈从文的这个创作意图在《边城》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每一次阅读《边城》的时候,我都对《边城》中描写的那种桃源式的生活情景而向往不已。

这次再读《边城》,这种感觉便越发得深刻。

在作者的创作动机的表述中,可以看出作者虽然不愿意刻意地去描写桃源的生活,但是从作品的字里行间,我仍然感受到《边城》带有浓厚的理想化色彩。

而且具体分起来,这种理想化色彩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民风民俗的刻画与人性的表现。

一、理想化的民风民俗沈从文是一位奇特的作家,他出生与湘西的行伍世家,湘西秀丽的自然风光赋予了他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在其作品中表露无疑。

他的作品主要以农村题材为主,大多描写他的家乡——湘西。

《三三》、《边城》、《长河》等作品共同构筑了他的“湘西世界”,我们之所以称之为“湘西世界”,主要是他作品中那种浓厚的民俗气息,而《边城》就是其中的集大成者,是其湘西世界的奠基之作。

这位从“边城”走向世界的“乡下人”,对自己的家乡十分熟悉,对家乡的民俗风情更是有着优先的发言权。

因此,《边城》给我的一个最深的印象就是一幅美丽的图画加上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散发着清新纯朴的民间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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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乌托邦式的理想世界——以布洛赫“乌托邦式的幻想艺术”批评方法分析摘要:沈从文(1902—1988)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颇有影响的作家之一。

他出生于荒僻而风景如画、富有传奇色彩的湘西凤凰县,对民间的、世俗的东西具有特别敏感的审美情趣。

他的以湘西为题材的小说在现代乡土小说中别具一格,独具风姿。

他带着浪漫的牧歌情调到湘西世界中寻找田园诗,以抒情的笔致将湘西人织入“梦幻”的氛围,仿佛一个乌托邦的理想世界。

本文将从德国哲学家布洛赫“乌托邦式的幻想艺术”批评方法着眼,来分析沈从文湘西题材的代表性小说《边城》,看看沈从文给我们描绘的是一个怎样的乌托邦世界。

关键词:乌托邦幻想理想人性美民俗风情美人生形式希望一、布洛赫“乌托邦式的幻想艺术论”在批评分析《边城》之前,首先需要对布洛赫“乌托邦式的幻想艺术论”作一个基本的综述。

“乌托邦式的幻想艺术论”,也即布洛赫的乌托邦哲学,是布洛赫建构于20世纪上半叶的一套哲学体系,该思想理论主要体现在他1918年出版的《乌托邦精神》一书和1959年完成的《希望的法则》一书中,《乌托邦精神》标志着乌托邦哲学的诞生,而后期的《希望的法则》则标志着乌托邦哲学体系化的完成。

这两本书成为布洛赫“乌托邦式的幻想艺术”思想理论和精神世界的寄托。

在内容上,“乌托邦式的幻想艺术论”主要包括两方面的内容,一是以“希望”范畴为核心的乌托邦哲学,另一个是以“幻想”为核心的艺术理论。

1、以“希望”范畴为核心的乌托邦哲学布洛赫的《乌托邦精神》写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当时他深感到资本主义生活和文化的市侩气与伪善性,严重地压抑着人和人的个性,人们被封闭在“此刻”的黑暗之中,推动了与世界抗争的力量;由此他认定资本主义社会从美学和人类学观点看已丧失了存在的意义与价值,从而转向马克思主义。

他认为马克思主义与他的乌托邦理想完全一致,只是在预期一个可能实现而尚未实现的未来方面还不够大胆。

该书并未提供一个乌托邦的蓝图,而主要是对乌托邦精神在当代世界的可行性作出论证,强调人是乌托邦的主体,是“尚未”实现的可能性的焦点。

“尚未”是指现在尚不存在或仅部分存在而未来可能存在或完全存在的东西。

按此观念,人与世界均处于永远向未来敞开、“尚未”完成的过程中,人本质上不是生活在过去和现在,而是生活在未来。

因此,哲学的任务不是描述现状,而是唤醒生活,催醒一个尚处潜在状态、需靠人的首创精神才能出现的新世界。

《希望的法则》,集中研究人的最深刻的“希望”的内容与形式。

他从大量人类“希望”的表现中发现人类走向完善的趋势和实质。

同存在主义用“烦”、“死亡”等来规定人不同,他是以“希望”这一基本范畴来规定人。

他认为,人有许多激情,但“希望”这种激情却是最富人性的,仅为人所特有,它使人面向未来尚未产生或尚未被意识到的东西,面向自由王国。

他把“希望”看成是“人生本质的结构”,人并非现有诸属性的总和,而是正在走向某种超越他自身的人;人的本质不是既有或固定的,而是开放的、尚未完成和规定了的;这种开放性就是“希望”,它是根植于人性之中的人的内在需要。

2、以“幻想”为核心的艺术理论布洛赫的艺术理论是建立在他的乌托邦哲学也即幻想基础上的。

“乌托邦”、“希望”体现了他对人的本质和人类社会的超前把握和幻想精神;同时,这种幻想精神也渗透到他的艺术理论中。

布洛赫认为,艺术可以成为精神的一个避难所,因为它在一切越来越“社会化”的条件下,依然保存着一块审美的净土,但这种保存只是幻想性的,只能以“希望”形态存在。

另外,布洛赫又吸收了弗洛伊德的“白日梦”理论,提出艺术的幻想实质是对白日梦的改造。

在他看来,梦幻本身在某种程度上是艺术想象的材料,因为白日梦具有企图改善世界、创造完美性的幻想的性质,幻想和梦幻必定贯穿着走向美好未来的“希望”,它们是符合于自然与历史的发展趋势的。

这样,布洛赫对弗洛伊德的“艺术是对白日梦的升华”理论作了革命性的改造,使之与他的整个艺术幻想论统一起来,体现着一种通过艺术改造、超越现实,走向完满未来的乌托邦精神。

由上可见,布洛赫的艺术理论,渗透着幻想原则,这正是他的乌托邦哲学在美学上的延伸与应用。

二、《边城》里的乌托邦式理想世界下面,我将借布洛赫“乌托邦式的幻想艺术论”来分析《边城》所体现出的乌托邦精神,以及沈从文在《边城》中给我们读者展示的一个乌托邦式的理想精神世界,来表达我对这一小说文本的浅薄见解。

每一位小说家,都是在用文字精心打造自己虚拟的生活空间,构筑现实生活之外的另一个世界。

小说虚拟的空间,通常是作家理想的世界。

作家在现实生活中的苦闷和伤痛无法疗治,试图通过小说虚拟的空间,改变自己的生存环境,追求自己的人生理想和人生价值。

伟大的哲学家布洛赫也是如此,面对一战前后弥漫在欧洲的一种绝望情绪,布洛赫也深感人类发生了生活意义的危机与精神的危机,需要寻找解决精神危机的良方。

在这群有责任感的知识分子中,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哲学开创者之一的恩斯特·布洛赫是最典型的一个。

在《乌托邦精神》一书中,布洛赫提出了乌托邦哲学,它是一种鼓舞世人超越现实,走出黑暗,瞩望未来的哲学。

那么,对于我们的乡土作家沈从文先生,又是什么促使他为我们构想出了“边城”这样一个近乎虚拟的乌托邦世界呢?1922年夏天,五四运动波及湘西。

受其影响,沈从文只身离开离开湘西来到北京,进入了一个崭新而陌生的世界。

然而,从乡下跑到大城市的沈从文对都市一直没有太多的好感,对上流社会的腐朽生活,对城里人的“庸俗小气自私市侩”深恶痛绝,这引发了他的乡愁,使他对故乡尚未完全被现代物质文明所摧毁的淳朴民风十分怀念。

他把大城市视为一种扭曲人性的虚伪的掩饰的做作的文化,恰与湘西的自然淳朴的民风形成了对比。

“边城”是大城市的对立面。

然而,连这样一个简单的怀念也不能让作者的内心得到满足,因为这里,古朴的民风也在消失。

沈先生在他的一篇小说《长河》的题记中曾说到:“一九三四年的冬天,我因事从北平回到湘西……去乡十八年,一入长河流域,什么都不同了。

表面上看来,事事物物自然都有了极大的进步,试仔细注意注意,便见出在变化中的堕落趋势。

最明显的事,即农村社会所保有的那点正直朴素人情美,几乎快要消失无余,代替而来的却是近二十年实际社会培养成功的一种唯实唯利的人生观。

”《边城》所写的那种生活确实存在过,但到《边城》写作时的一九三三年,已经几乎不复存在。

《边城》是一个怀旧作品,一种带着痛惜情绪的怀旧。

《边城》是一人温暖的作品,但是后面却隐伏着作者的很深的悲剧感。

正是出于对现实人生形式的不满,出于对都市人生的厌倦,沈从文创造出了自己理想的人生形式,把民族出路的探索和变革现实的希望寄托在完美人生形式的再造上。

他渴望从小说中找到“精神的希望”,找到“乌托邦的世界”。

而这个“精神的希望”就是边城里理想的人、事、情、景;这“乌托邦的世界”便是充满了“希望”的边城。

1、乌托邦式理想“人性美”《边城》里,沈从文笔下的人无一不是他“美”的理想的化身。

船总顺顺及两个儿子天保和傩送、老船公及其外孙女翠翠等,总是描写得那么“纯”,那么透明。

翠翠“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

“风里日里长养着”自由自在的生长,容貌是那么美丽,“皮肤黑黑的,有着一双清明如水晶的眼睛,活泼得像山间的小动物”,性情是那么含蓄,对爱情的美好的憧憬……,可以说,这是一个活脱脱的东方古典型女子,对爷爷又是那么的孝顺,祖孙俩在这古老而又清澈的溪水边、小船上、白塔下相依为命。

一不贪财,二不羡贵,三不嫌贫,四不偷懒,愿守清贫,甘于助人,寄托了沈从文自然朴实的美、含蓄的美、对未来憧憬的美、孝悌的美的理想。

老船公,“活了七十年,从二十岁起就守在这小溪边,五十年来不知把船来去渡了若干人”,造福于人,忠于职守,从不收过路人一分钱,实在拗不过的,“为了心安起见,便把这些钱托人到茶峒去买茶叶和草烟,将茶峒出产的上等草烟,一扎一扎挂在自己腰带边,过渡的谁需要这东西必慷慨奉赠”,老船公爱喝酒,但他的酒人人都可以喝,上街买肉,怕老板不要钱,事前总是计算好把钱硬塞到对方的钱袋里,对孙女更是无微不至的体贴疼爱……从他身上体现出来的是勤劳的美、善良的美、厚道的美、重义轻利的美。

船总顺顺慷慨疏财,“明白出门的人甘苦,理解失意人的心情,于是凡因船只失事破产的船家、过路的退伍兵士、游学文墨人,到了这个地方,闻名求助的莫不尽力帮助”,且解决“谁个船坊害了别人船的利益”公正无私……在他的身上少了都市人的自私和狭隘,少了商人聚敛钱财的贪婪与世故,少了奸侫小人的阴险奸诈;多了一副乡里人的宽阔豪爽的胸怀,多了一颗仗义疏财的仁义之心,多了一种乡民的光明磊落和正道直行的品德。

从他身上体现出来的是沈从文对助人为乐的美、公正无私的美、豪爽慷慨的美的理想的寄托。

船总顺顺的两个儿子,个个结实如小公牛,“能驾船、能泅水,能走大路”,不拘常套小节,和气亲人,不骄惰、浮华、倚势凌人……从他们身上体现出来的是沈从文对雄健的美、能干的美、不倚势凌人的美的理想的寄托。

2、乌托邦式的理想“风景与民俗风情美”《边城》里用大量的笔墨描绘了山川自然景物的美和民俗风情的美。

描绘自然景物,如描写酉水:那条河水便是历史上知名的酉水,新名字叫作白河。

白河下游到辰州与沅水汇流后,便略显浑浊,有出山泉水的意思。

若溯流而上,则三丈五丈的深潭可清澈见底。

深潭中为白日所映照,河底小小白石子、有花纹的玛瑙石子,全看得明明白白。

水中游鱼来去,全如浮在空气里,两岸多高山,山中多可以造纸的细竹,长年作深翠颜色,逼人眼目。

近水人家多在桃杏花里,春天时只须注意,凡有桃花处必有人家,凡有人家处必可沽酒。

夏天则晒晾在日光下耀目的紫花布衣裤,可以用为人家所在的旗帜。

秋冬来时,酉水中游如王村、汾岔、保靖、里耶和许多无名山村,人家房屋在悬崖上的、滨水的,无不朗然入目。

黄泥的墙,乌黑的瓦,位置却永远那么妥贴,且与四围环境极其调和,使人迎面得到的印象,实在非常愉快。

一个对于诗歌、图画稍有兴味的旅客,在这小河中,蜷伏于一只小船上,作三十天的旅行,必不至于感到厌烦。

正因为处处若有奇迹可以发现,人的劳动的成果,自然的大胆处于精巧处,无一地无一时不使人神往倾心。

俨然一幅桃源美景,这美景怎不令人神往暇想!描绘民俗风情,如描绘端午赛龙舟赶鸭子……船身绘着朱红颜色长线,平常时节多搁在河边干燥洞穴里,要用它时,才拖下水去。

每只船可坐十二个到十八个桨手,一个带头的,一个鼓手,一个锣手。

桨手每人持一支桨,随了鼓声缓促为节拍,把船向前划去。

带头的坐在船头上,头上缠着红布包头,手上拿着两支小令旗,左右挥动,指挥船只的进退。

擂鼓打锣的,多坐在船只的中部,船一划动便即刻蓬蓬铛铛把锣鼓很单纯的敲打起来,为划桨水手调理下桨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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