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方言,父母]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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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妈妈甘肃话

我是你妈妈甘肃话

我是你妈妈甘肃话
答:我是你妈妈甘肃话是:因为甘肃话,带儿话音,所以我是你妈妈甘肃话是:我儿是儿你阿妈”、“娘”、“阿娘”、“阿娜”等。

拓展:
甘肃方言,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由于甘肃省地域广阔,经度跨度大,所以形成了很多方言分支。

甘肃境内方言分兰银官话和中原官话,(其中在此尤其要着重说明的一点,据史料记载:黄帝之后分封于蓟,北京开始操天水的陇中方言(黄帝语言),此说明天水是古黄帝部落语言之源头。

此后面做专门阐述)当然在此两大方言交界的市县,诸如:甘谷、武山、通渭、陇西则分别具有了两大方言的特点,但定西,天水两地区个区县所操的方言均相通相近。

以兰州为界,河西地区方言与甘肃南部地区方言有较大的差异。

甘肃方言“阿”字头亲属称谓词初探

甘肃方言“阿”字头亲属称谓词初探

甘肃方言“阿”字头亲属称谓词初探作者:马林王银王丹来源:《丝绸之路》2015年第08期[摘要]“阿”字头作为甘肃方言亲属称谓词里的一个构词语素形式,主要分布在甘肃中南部地区的方言中。

读音主要有[a]和[ai]两种读法。

它的形成与语言自身演变、民族心理和语言接触有关。

[关键词]甘肃方言;“阿”字头;亲属称谓词[中图分类号]H172.2 ; [文献标识码]A ; ; [文章编号]1005-3115(2015)16-0012-02语言是文化的载体,承载着使用这种语言的人群集体的观念和传统。

方言是地域文化的载体,承载着某一特定地区的人群集体的人生观念、婚姻观念、价值观念、审美观念等文化传统。

亲属称谓词作为语言的一部分,承载着人们对血缘、婚姻等社会关系的基本看法。

而方言亲属称谓词,则更能反映一定方言人群的社会关系以及人们对这种关系的基本认识与价值取向,蕴含着深厚的文化传统。

所谓“方言”就是某一特定地域的人群使用的语言,是该地区人与人之间交流的工具。

亲属称谓是对跟自己有亲属关系的人的称谓,而方言亲属称谓词就是表达某特定区域亲属称谓的语言形式。

甘肃方言亲属称谓词是一个复杂而丰富的语言与社会文化系统。

如果从称谓词本身的内部形态即构词法角度对其进行分类的话,就有单音节单纯词和重叠式、附加式合成词等。

“爷、爹、妈”等是单音节单纯词,“哥哥、姐姐、舅舅、姑姑”等是重叠式合成词,“阿爷、阿达、阿舅、阿妈” 等是附加式合成词。

附加式主要由表示称谓核心的词根如“爷、达、舅、妈”等前加词头“阿”构成。

本文主要研究甘肃方言中以“阿”字作为前缀的“阿”字头的亲属称谓词。

甘肃方言“阿”字头亲属称谓词,主要分布在甘肃省西南部的临夏回族自治州、甘南藏族自治州方言及中南部定西市、天水市、陇南市的部分方言里。

兰州及周边方言也有分布,但只有“阿舅”一词,数量不多。

这是空间地域的分布,具有不平衡性。

甘肃方言“阿”字头亲属称谓词的地域分布也具有规律性,这表现在两方面:第一,与我国少数民族的分布情况一样,“阿”字头亲属称谓词在甘肃省的地理分布也呈现出一种“大杂居、小聚居”的特点。

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探究

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探究

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探究作者:陈娜雯郭海莲来源:《丝绸之路》2015年第16期[摘要]本文主要从“父母”称谓的分布和源流两方面探讨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的特点。

[关键词]甘肃方言;父母称谓;形式特点[中图分类号]H172.2 ; [文献标识码]A ; ; [文章编号]1005-3115(2015)16-0008-02本文所说甘肃方言既包括汉语方言也包括少数民族方言,依据材料主要是通过问卷和田野调查的方式获得,涉及甘肃省80多个方言点。

“父母”称谓词是语言基本词汇里的核心成员,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本文从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的分布类型、来源以及成因方面探讨其特点。

一、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的类型(一)“父亲”称谓词的类型甘肃方言中父亲称谓的面称形式主要有“爹”、“达”、“达达”、“阿达”、“哀达”、“爸”、“爸爸”、“阿爸”等。

从读音上看可分为三类:一类是包含“爹”的词,一类是包含“达”的词,一类是包含“爸”的词。

三类里都有以“阿”做词头的形式。

从空间分布来说,甘肃大部分地区称呼“父亲”为“爹”或“达”,少数地区称呼“父亲”为“阿达”,如临夏及周边地区。

“爸”类称谓的分布不是很平衡,少数地方可能是传承于古汉语,但是大范围的使用,可以看做是近几十年来受强势普通话的影响而形成的。

从语言的角度来说,“爹”类说法多分布在兰州及其周边地区和河西走廊一带的兰银官话中,“达”类说法多分布在以上地区之外的甘肃省中原官话区,“爸”类说法有在全省逐渐扩大的趋势。

以“阿”做词头的叫法主要分布在甘肃西南部的临夏和甘南州等地,这类称谓与民族语言的相互影响有关。

除上面所说以外,甘肃方言里称呼父亲也有用“爷”的,但这都存在于方言的熟语里,往往并举或对举,如“爷父”、“爷儿父子”等。

(二)“母亲”称谓词的类型甘肃方言中的母亲称谓的面称形式主要是“妈”、“妈妈”、“阿妈” 、“娘”、“阿娘”、“阿娜”等。

从读音上看可分为二类:一类是包含“娘”的词,一类是包含“妈”的词,一类是包含“娜”的词。

陇西方言

陇西方言

陇西方言罗尚德把父亲叫娭大aida、阿大ada、或直接叫大da;把伯父、叔父按排行顺序叫“几大”,如:把老大叫大大、把老二叫二大、把老三叫三大,把舅母叫妗子;把妻子的父母叫姨父、姨娘;子女把母亲的姐妹也叫姨娘,对其丈夫叫姨父;多姐妹者,则以大小顺序称: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岁姨娘、尕姨娘、或小姨娘;妻子把丈夫的父母,对内和丈夫的称谓一样,对外则称阿公和阿家;子女把母亲的父母即外公和外婆对外叫媦爷和媦奶。

妻子把丈夫兄弟的配偶,即妯娌,称之为先后。

把丈夫的哥哥叫阿伯子,把弟弟称小叔子当面直呼为陶大大、陶二大......陶四大至陶岁大。

陶尕大通常夫妻之间互相不直呼姓名。

丈夫叫妻子陶妈,妻子叫丈夫陶大。

丈夫对比人称自己的妻子为兜婆娘、老婆、家里人或屋里人。

妻子对别人称自己的丈夫为兜男人、兜掌柜的。

丈夫把妻子姐妹的配偶称挑担。

当面直呼为姐夫或陶姨夫、陶大姨父、陶岁姨夫。

认异性为兄弟、姐妹的称结拜兄弟、结拜姊妹或干兄弟、干姊妹。

囷囷儿qunquner:点点引引儿diandianyinyiner:认异性为父母的称干大、干妈。

称小辈为“干儿子”“干女儿”。

某家爷某家奶;某家爸、某家婶或某家妈;某家哥、某家嫂子。

师傅、师娘:各行业的学生、学徒对自己的老师或授业人称谓,对师傅的配偶,则称师娘。

先生:1、对人的尊称;2、对从医人员的称呼。

大夫:对从医人员的称呼。

院夫:对学校做杂务工作的人的称呼。

匠人:对各行业技术工人的称呼。

把式:对武术、杂技或赶车等行业有一定技术水平的人的称呼。

待诏、太诏、剃头兜:以前对从事理发行业的人的称呼。

裁缝:对从事缝制服装行业的人的称呼。

更夫:对巡夜打更的人的称呼。

杀屠家:对从事杀牛宰马行业的人的称呼。

杀猪匠、猪匠:对杀猪峷羊人的称呼。

泥水匠:对从事瓦工、抹灰(泥)工或泥活行业的人的称呼。

土匠:1、会做打墙或有技术土活的人;2、专门从事开挖墓穴的人。

木匠:即木工。

铁匠:会打制铁活的技术工人。

现代文明对地方性审美经验的冲击——以甘肃陇西方言中“父亲”称谓语的变化为例

现代文明对地方性审美经验的冲击——以甘肃陇西方言中“父亲”称谓语的变化为例

等 )。语言 作 为地方 性审 美 经验 的一个 基 本 要 素 , 是人 们 进 行 深 层 情 感 交 流 和 精 神 交 流 的 方 式 之 一 。 以 中国 知 网上 的数 据 为 材 料 ,国 内 对 父 亲 称 谓语 的研 究还 比较 少 ,主要 有周 小 兵 的《亲 属称 谓 与社 会文 化》 ,李 占芳 《一项 关 于 “父 亲 ”称 谓 的 变 异与变 化 研究 》 ,郭 熙 《对 汉语 中父 亲 称 谓 系 列 的多角 度考 察》 J,雒 鹏 、马宏 的《甘 肃 方 言 “父 亲 ”称谓 考 》 ,郭 建 华 的 《也 说 泾 河 流 域 方 言 称 谓语 “大 大 ”》 《宁 县 方 言 称 谓 语 “da da”小 考 》 ,另 外还 有 一 些 对 “父 亲 ”称 谓 语 变 化 的研 究 ,主要 集 中在一 些对 亲 属称 谓 语 的研究 文 章 中。 以上所有 的研 究 均 是 从 语 言 学 的 角度 出 发 ,从 语 音 、词 汇 、语 法等 方面 对 “父 亲 ”称 谓 语 的来 源 和用 法 做 出了研 究 ,仅 从语 言 角 度 出发 的研究 结 果 ,对 父 亲称 谓语 的变 化 (尤其 是 陇 西 方 言 中父 亲称 谓 语 的变 化 情 况 )还 不 能 给 出更 好 的 解 释 和 说 明 。 陇西方 言 中 父 亲称 谓 语 的 变 化 、变 化 的原 因 和 对 方 言 的保护 措 施 等 各 个 方 面 ,从 地 方 性 审 美 经验
(兰 州 大 学 文 学 院 ,甘 肃 兰 州 730000)
摘 要 :地 方 性 审 美经 验 是 在 全 球 化 语 境 下提 出来 的 一 个理 论 范畴 。语 言 是 地 方 性 审 美 经 验 的 一 个 基 本

甘肃庆阳方言

甘肃庆阳方言

甘肃庆阳方言表称谓:称姑姑为“娘娘”称岳父为“姨父”,岳母为“姨娘”。

称妻兄为“室兄哥”,妻弟为“小舅子”。

称妯娌为“先后”。

称外公为“外(音wei)爷”,称外婆为“外(音wei)奶”。

称伯母为“大妈”。

称叔父为“大大”。

称最小的叔父、叔母为“岁大”、“岁妈”。

称祖父之父母为“太爷”、“太太”。

称祖先为“先人”。

称丈夫的哥哥为“阿伯子”。

称祖父母的娘家为“老外家”。

称母亲的娘家为“小外家”。

称干爹为“干大”。

称最后生的儿(女)为“老生儿(女)。

称母亲和孩子们为“娘母子”。

称连襟为“挑担”。

称妻子为“婆娘”,称丈夫为“掌柜的”。

称老头为“老汉”,称老太婆为“老婆子”。

称别人为“人年”、“人家”。

表时间:称现在为“壬庚”。

称刚才为“绛才“那(音nai)会”。

称昨天为“夜来”。

称后天为“后日(音er)”。

称今天为“今日(音er)”。

称前天为“前日(音er)”。

称每天为“见天”称早晨为“早起”。

称上午为“前晌”。

称下午为“后晌”。

称晚上为“黑了”。

称去年为“年时”。

表人、物及行为、动作、性质、状态:称打架为“打锤”。

称小孩生病为“变狗”。

称感冒为“凉了”。

称舒服、顺当、合适为“窝叶”。

称舒服、美气为“受应”、“受活”、“欠活”。

称陈述、叙说为“向学”。

称致谢为“道答”。

称礼谢为“谢承”。

称私人之间赔情、认错为“下话”。

称估量、预计、打算为“括谋(mu)”、“吃谋(mu)”、“吃算”。

称帮忙为“搭帮”。

称垮台、破产、散伙为“倒灶”。

称追赶、驱逐为“断”。

称不理睬为“不理势”。

称呻吟为“声唤”。

称说谎为“编谎”。

称惹乱子为“趸乱子”。

称抚养为“抓养”、“拉扯”。

称宽容、原谅为“担待”。

称磨蹭、拖延为“磨拖”。

称自卑为“短精神”。

称刁难为“勒肯”。

称闪开为“趔开”。

称摆架势为“列瓜”。

称用动作和神色给人使性子为“抢的”。

称挑剔为“弹拔”、“弹嫌”。

称扭打、挣扎为“顽缠”。

称摆弄为“玩弄”。

称何地为“阿达”、“怎(音za)达”。

浅论天祝方言亲属称谓词范文

浅论天祝方言亲属称谓词范文

浅论天祝方言亲属称谓词范文天祝藏族自治县(以下简称天祝)方言是汉语方言的一种,是生活在甘肃省武威市天祝县的人们在日常交流中使用的主要语言。

详细内容请看下文浅论天祝方言亲属称谓词。

由于天祝独特的人文语言环境,受语言接触影响的程度较深,因此语言带有明显的地方特色。

天祝方言主要包括汉语方言和藏语方言。

在汉族聚居区,人们交流往往用汉语(即天祝话);在藏族人口多的地方交流仍用藏语;在交流、贸易过程中,已有不少人掌握双语,能用双语交流,一些上了年纪的藏族老人在交流中仍用藏语进行交流。

在此过程中,汉语和藏语相互融合,形成特有的方言词汇,亲属称谓词也不例外。

本文从天祝方言亲属称谓的实际出发,根据田野调查的内容,以汉族方言为重点,附带藏族方言,主要探讨天祝方言亲属称谓词的特点。

在天祝方言中,亲属的称谓有两种,即藏语系统的亲属称谓和汉语系统的亲属称谓。

而藏族的汉语亲属系统的称谓是藏语的亲属称谓与汉语的亲属称谓之间的一个中介,虽然名称上不同,在结构上基本一致。

值得一提的是,在一些汉藏通婚的家庭中使用的亲属称谓难以分出是属于哪个系统的称谓,是一种混合且混乱的称谓,但能清楚地把亲属关系表达出来。

藏语中的亲属称谓是分血统的,有父系血统和母系血统。

汉语亲属关系反映着中华民族的家庭结构及文化渊源,天祝亲属称谓词也是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

总体而言,其特点体现为:一方面,汉、藏语亲属称谓融为一体,混合使用。

如:在一汉族家庭有孩子称父亲为“阿爸”,称母亲为“妈妈”。

在这两个称谓中,前一称谓是藏语中称父亲的称谓,而后一句则是汉语中对母亲的称谓;在一些汉藏通婚家庭中,亲属称谓呈现出汉藏亲属称谓共用的特点。

另一方面,总体上长幼有序,内外有别,男女有别,但也有特殊情况:其一,长幼称谓不对称。

在亲属称谓中,称呼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及其配偶时,都会把比自己大的称之为“排行+哥/姐”,而称比自己小的则直呼其名。

其二,与父母关系不对称。

在当下,基本都是独生子女的家庭,家中孩子一般都和母亲一方的亲属关系亲近,而和父亲一方的关系相对疏远。

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探究

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探究

本文所说甘肃方言既包括汉语方言也包括少数民族方言,依据材料主要是通过问卷和田野调查的方式获得,涉及甘肃省80多个方言点。

“父母”称谓词是语言基本词汇里的核心成员,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本文从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的分布类型、来源以及成因方面探讨其特点。

一、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的类型(一)“父亲”称谓词的类型甘肃方言中父亲称谓的面称形式主要有“爹”、“达”、“达达”、“阿达”、“哀达”、“爸”、“爸爸”、“阿爸”等。

从读音上看可分为三类:一类是包含“爹”的词,一类是包含“达”的词,一类是包含“爸”的词。

三类里都有以“阿”做词头的形式。

从空间分布来说,甘肃大部分地区称呼“父亲”为“爹”或“达”,少数地区称呼“父亲”为“阿达”,如临夏及周边地区。

“爸”类称谓的分布不是很平衡,少数地方可能是传承于古汉语,但是大范围的使用,可以看做是近几十年来受强势普通话的影响而形成的。

从语言的角度来说,“爹”类说法多分布在兰州及其周边地区和河西走廊一带的兰银官话中,“达”类说法多分布在以上地区之外的甘肃省中原官话区,“爸”类说法有在全省逐渐扩大的趋势。

以“阿”做词头的叫法主要分布在甘肃西南部的临夏和甘南州等地,这类称谓与民族语言的相互影响有关。

除上面所说以外,甘肃方言里称呼父亲也有用“爷”的,但这都存在于方言的熟语里,往往并举或对举,如“爷父”、“爷儿父子”等。

(二)“母亲”称谓词的类型甘肃方言中的母亲称谓的面称形式主要是“妈”、“妈妈”、“阿妈”、“娘”、“阿娘”、“阿娜”等。

从读音上看可分为二类:一类是包含“娘”的词,一类是包含“妈”的词,一类是包含“娜”的词。

三类里都有以“阿”做词头的形式。

“妈”类称谓主要和“达”类称谓对应,“娘”类称谓主要和“爹”类相对应。

“妈”类称谓基本涵盖了整个甘肃地区,“娘”类称谓主要分布在甘肃中南部地区,“娜”类称谓主要分布在临夏一带的回族口音里,称母亲为“阿娜”。

以“阿”做词头的叫法,与父亲的叫法相应,主要分布在西南部的临夏和甘南州等地,与民族语言的相互影响有关,尤以“阿娜”最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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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探究[摘要]本文主要从“父母”称谓的分布和源流两方面探讨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的特点。

[关键词]甘肃方言;父母称谓;形式特点本文所说甘肃方言既包括汉语方言也包括少数民族方言,依据材料主要是通过问卷和田野调查的方式获得,涉及甘肃省80多个方言点。

“父母”称谓词是语言基本词汇里的核心成员,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本文从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的分布类型、来源以及成因方面探讨其特点。

一、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的类型(一)“父亲”称谓词的类型甘肃方言中父亲称谓的面称形式主要有“爹”、“达”、“达达”、“阿达”、“哀达”、“爸”、“爸爸”、“阿爸”等。

从读音上看可分为三类:一类是包含“爹”的词,一类是包含“达”的词,一类是包含“爸”的词。

三类里都有以“阿”做词头的形式。

从空间分布来说,甘肃大部分地区称呼“父亲”为“爹”或“达”,少数地区称呼“父亲”为“阿达”,如临夏及周边地区。

“爸”类称谓的分布不是很平衡,少数地方可能是传承于古汉语,但是大范围的使用,可以看做是近几十年来受强势普通话的影响而形成的。

从语言的角度来说,“爹”类说法多分布在兰州及其周边地区和河西走廊一带的兰银官话中,“达”类说法多分布在以上地区之外的甘肃省中原官话区,“爸”类说法有在全省逐渐扩大的趋势。

以“阿”做词头的叫法主要分布在甘肃西南部的临夏和甘南州等地,这类称谓与民族语言的相互影响有关。

除上面所说以外,甘肃方言里称呼父亲也有用“爷”的,但这都存在于方言的熟语里,往往并举或对举,如“爷父”、“爷儿父子”等。

(二)“母亲”称谓词的类型甘肃方言中的母亲称谓的面称形式主要是“妈”、“妈妈”、“阿妈”、“娘”、“阿娘”、“阿娜”等。

从读音上看可分为二类:一类是包含“娘”的词,一类是包含“妈”的词,一类是包含“娜”的词。

三类里都有以“阿”做词头的形式。

“妈”类称谓主要和“达”类称谓对应,“娘”类称谓主要和“爹”类相对应。

“妈”类称谓基本涵盖了整个甘肃地区,“娘”类称谓主要分布在甘肃中南部地区,“娜”类称谓主要分布在临夏一带的回族口音里,称母亲为“阿娜”。

以“阿”做词头的叫法,与父亲的叫法相应,主要分布在西南部的临夏和甘南州等地,与民族语言的相互影响有关,尤以“阿娜”最为明显。

(三)“父母”称谓词的结构特点甘肃方言中的父母称谓词,从构词法的角度来说,既有单纯词,又有合成词,后者主要由两种方式构成,一种是重叠式,一种是附加式。

“父母”称谓重叠式词有“爸爸”、“达达”、“妈妈”等,这类词主要由单纯词“爸”、“达”和“妈”重叠构成。

这种形式的称谓词在表达时带有亲昵色彩。

据调查,母亲称谓词中用重叠的情况较少,究其原因可能跟社会的转型有关,比如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的转型。

“父母”称谓附加式词有“阿达”、“阿爸”、“阿娘”、“阿娜”等。

这些“阿”类的称谓词主要是由“阿+词根”构成。

带有“阿”的称谓最早出现在汉魏时期的文献中,如《悲愤诗》:“阿母常仁慈,今何更不慈?”再如《乐府诗集?木兰诗二首》:“阿耶无大儿,木兰无长兄。

”到了唐宋时期,称母亲为“阿娘”、“阿”。

如《敦煌变文集》卷1 《汉将王陵变》中记载:“阿何必到如斯,盖是逆儿行事拙。

”称父亲为“阿爷”,如《寒山诗》:“阿爷恶见伊,阿娘嫌不悦。

”到明清时期,“阿”类的称谓词更常见,如清代李观海《歧路灯》:“偎红倚醉阳台下,阿母惊魂几欲飞。

”也就是说“阿”类的称谓古已有之,而甘肃地区的“阿”类称谓,一方面可能是继承了古汉语的说法,另一方面由于“阿”类称谓词分布的河州地区多少数民族聚居,可能是长时间以来语言接触和影响的结果。

二、“父母”称谓词探源(一)“父亲”称谓词探源关于“爹”的最早的记载,见于《广雅?释亲》:“爹,,父也。

”这里“爹”和“”为异体字。

“爹”在《切韵》一系的韵书中有“徒可切”的读音,后又有“陟邪切”的读法。

甘肃大部分方言称“父亲”为“达”,实际是“爹”的“徒可切”读音的遗留。

“爹”今甘肃方言里读die音的,似为“陟邪切”的读法的遗留,只不过声母还是古舌头音的读法而已。

“哀达”这类称谓比较有特色,主要分布在陇西一带的方言里。

关于“达”的来源上文已有交待,不再多述。

关于“哀达”中的“哀”,需要做一探析。

清代的顾炎武在《酉阳杂笔》有“寻常称父母曰哀爷、哀娘者,又有称哀姐者”的记载。

“哀”加在亲属称谓词前的说法,这跟陇西一带称父亲为“哀达”是同一种结构形式。

今我国的语言里,亲属称谓词前加前缀的现象比较普遍,且常见的是“阿”,王力先生在《汉语语法史》里就有较详明的论述。

“阿”中古音里是歌韵字,上古在歌部,据王力先生的拟音,为ai韵母,声母为影母。

“阿”在陇西一带的方言里,有读零声母的,也有读[k]声母的,都符合甘肃方言里的语音演变规律。

据学者研究,作为词头的“阿”大量出现于汉代,而甘肃方言里还有“哀达”之类的构词和特殊读音,我们认为它保留了一些上古音的特征。

《现代汉语词典》里有“病币淮侍酰据以上分析,“帧弊忠部赡苁恰鞍”词头的上古音遗留的写音字。

甘肃方言里“父亲”称谓用“爹”和“达”的现象,雒鹏的《甘肃方言“父亲”称谓考》一文已有详细论述,此不赘述。

而我们对“哀达”这种称谓的探析,也是在雒鹏先生研究基础上的一种延伸。

下面再说说“爸”类称谓词。

“爸”最早见于三国魏张揖著的《广雅》,其中有“爸,……父也”的说法。

往后,宋代的《集韵?l韵》里有“爸,吴人呼父曰爸”的说法。

由此看来,用“爸”字记载父亲的称呼在三国时就产生了。

“爸”应该是“父”字音变之后又造的一个写音字。

汉语语音史的研究里有清人钱大昕的“古无轻唇音”的说法,据此,我们可知“父”在上古音里如“爸”音,三国时,“父”字的读音发生了变化,但口语里称呼父亲还是“爸”音,所以,给表示父亲称谓的概念又造了一个从父巴声的形声字。

虽然大范围的唇音三等字声母由重唇变轻唇是10世纪前后的事,但少数词的音变可能是比较早的。

“爸爸”最早见于清代《老残游记》:“府里南门大街西边的小胡同里,有一家子,只有父子两个:他爸爸四十来岁,他女儿十七八岁,长的有十分人才,还没有婆家。

她爸爸做些小生意,住了三间草房,一个土墙院子。

”明代张自烈的字书《正字通》里有“爸”字,解释说:“爸,钣锍评险呶‘八八’或‘巴巴’,后人因加父作‘爸’字。

”《正字通》中认为“爸爸”是南方少数民族的称谓,他们称年长者为“巴巴”或“八八”,在字典的编纂时加了一个“父”字头,便成了“爸”。

今甘肃有些方言里,“爸爸”重叠还可以称呼叔父,这也是比较有意义的一个问题,留待以后讨论。

(二)“母亲”称谓词探源“妈”之称最先见于《玉篇?女部》:“妈,母也。

”而方以智在《通雅》中解释为:“妈,姥等,皆母之传也。

”也就是说今天称呼“妈”是传承了“母”的读音的结果。

文献里记载母亲称谓,“母”是早期的形式。

由于“母”的读音发生了变化,口语里一直是ma的音,所以后人就造了一个从女马声的形声字“妈”,虽然普通话里读阴平调,但甘肃很多方言里还是上声调。

今中国西南地区的苗族、瑶族、侗族如今还称“母”为“ma”或“mi”,因此可以认为“妈”是“母”的口语的语音。

至于“mi”的音,甘肃方言里也有,只不过是作为一个区别词来使用,多见于称说雌性的人或动物,如“女子”叫“米子”,“母猫”叫“米猫”。

“妈妈”之称最早见于唐代,《续传灯录》卷7中有:“爹爹、妈妈,明日请和尚取!爹爹、妈妈对举,可知“妈妈”是“妈”的重叠形式。

普通话大力普及以来,今甘肃方言孩童嘴里称呼母亲由单音节的“妈”多变成了“妈妈”。

“娘”也写作“”,在《玉篇?女部》中解释为:“,母也。

”“娘”这个称呼最早出现在魏晋南北朝的民歌《木兰诗》:“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从文意可看出“爷娘”并列,“爷”即父亲,“娘”即母亲。

今甘肃天水、陇南一带的方言里,称呼母亲为“娘”也是很常见的,“我的妈呀!”或“我的老天爷!”等意思的表达经常说“我的娘!”或“我的娘娘!”只是音变成了nia。

但不能认为“娘”可以重叠为“娘娘”还表示对母亲的称谓,因为在甘肃的一些方言里,“娘娘”多用来称呼父亲的姐妹即“姑姑”或称呼母亲的姐妹即“姨姨”。

这些现象虽然只在一个小系统的方言里出现,但在整个甘肃方言大系统里出现还是会造成交际的混乱。

“妈”类和“娘”类的称谓呈现出继承性特点,而“阿娜”这一特殊的称谓,我们看作是语言接触产生的结果。

三、结语通过对甘肃方言“父母”称谓的类型分布及来源的大致探析,可以看出甘肃方言“父母”称谓词的特点,既有显著的继承性特点,又有在继承的基础上而独创的地域性特点。

后者与周边少数民族语言的接触是分不开的。

[参考文献][2]冯汉骥.中国亲属称谓指南[M]. 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9.[3]胡士云.汉语亲属称谓研究[M]. 北京:商务印书馆,2007.[4]雒鹏.甘肃方言“父亲”称谓考[J].西北成人教育学报,2010,(4).[5]雒鹏.甘肃方言里上古音的遗存[J].西北师大学报,2011,(5).[6]王琪.上古汉语称谓研究[M]. 北京:中华书局,2008.[7]袁庭栋.古人称谓漫谈[M]. 北京:中华书局,2008.[8]张玺乾.古汉语中对父母的称谓[J]. 宜宾师专学报(社科版),19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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