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古代汉语词类活用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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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词类活用传统认识综述

一般认为,词类活用是指有些词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中临时具有另一类词的词性和基本功能。古今汉语中都存在这种语言现象,而在古代汉语尤其是上古汉语中更常见一些,是古代汉语中一种较为突出的语法现象。王克仲在《古汉语词类活用》中认为:“词类活用这一语法现象至少在汉代就已经为学者所注意,汉代以来的注疏家、音韵训诂学家常常对词类活用这一语法现象给予必要的解释,从而把词类活用与不活用的两种语言事实区分开来”。

对词类活用现象比较全面地作了揭示的首先是马建忠。他在年出版的《马氏文通》中用“假借”这一术语来指1898词类活用这一语言现象,认为词类活用可以概括为以下五个方面:第一,名词、代词、形容词、副词活用为动词;第二,形容词、动词、副词活用为名词;第三,名词、代词、动词、副词活用为形容词;第四,名词、形容词、动词活用为副词;第五,名词、动词、副词、介词活用为连词,动词活用为介词。可见马建忠在《马氏文通》中提到的词类活用的范围很大。明确提出“词类活用”说的是陈承泽。年陈承泽1922在《国文法草创》一书中首次提出了“词类活用”说,不仅比较系统地阐述了词类活用问题,还论述了“使动用法”和“意动用法”的问题。他的观点对后来词类活用研究产生了很大影响。陈承泽提到词类活用的范围可概括为四个方面:第一,名词活用为形容词、动词(包括使动用法和意动用法)、副词;第二,形容词活用为名词、动词(包含使动用法和意动用法)、副词;第三,动词活用为名词、形容词、副词和使动用法;第四,副词活用为名词、形容词、动词。从上面的论述中可见,马建忠和陈承泽所不同的是:马建忠专门谈到了代词活用为动词和形容词的情况,陈承泽则认为代词本为名词的一种,没有必要独立为一类;马建忠谈到了从其他词类活用为连词、介词的情况,陈承泽认为除名词、动词、形容词、副词之外,连词、介词均由他类词转来;陈承泽创“使动”和“意动”的说法,归纳出名词的使动用法和意动用法、形容词的使动用法和意动用法、动词的使动用法,马建忠没有“使动”和“意动”的说法。

之后,金兆梓在年出版的《国文法之研究》中将1922词类活用的范围归纳为四个方面:第一,名词、形容词、副词活用为动词,其中名词包括使动用法、形容词包括使动用法和意动用法,还有自动词活用为使动词;第二,形容词、

动词活用为名词;第三,动词、副词活用为形容词;第四,名词、形容词活用为副词。杨树达在年出版的《高等1930国文法》中将词类活用的范围归纳为三个方面:第一,名词、代名词、形容词活用为动词,其中包括使动用法和意动用法,还有动词的使动用法;第二,形容词、动词活用为名词;第三,名词、代名词、形容词、动词活用为副词。王力在《汉语史稿》中提到词在句中的临时职务,就是词类活用。他所说词类活用的范围可归纳为两个方面:第一,名词、形容词用作动词,使动和意动,动词的使动用法,还有代词作动词用;第二,名词、形容词、动词作副词用。王力在其主编的《古代汉语》中提到的词类活用的范围可归纳为两个方面:第一,名词用为一般动词,名词、形容词的使动用法和意动用法,动词的使动用法;第二,名词、动词用作状语。杨伯峻的《文言语法》提到的词类活用可归纳为三个方面:第一,名词、形容词用作动词(包括使动用法和意动用法),动词的使动用法;第二,名词用作副词;第三,形容词、动词用作名词。他在《文言文法》中对词类活用问题谈了三个方面:第一,名词、形容词用作动词,包括使动用法和意动用法,动词的使动用法;第二,名词用作状语;第三,形容词、动词用作名词。南开大学中文系古代汉语教研室编的《古代汉语读本》中的词类活用可归纳为两个方面:第一,名词、形容词用为使动和意动,名词用为一般动词,动词的使动用法和为动用法;第二,名词用作状语。

可见,对于词类活用的范围,中国语法学界学者们有不同的看法,甚至同一个人在不同时期的不同的论著中观点也有所不同。在汉语中,不同的词类可以在相同的句法环境中出现,充任主语、定语、宾语是包括名词、动词、形容词在内的全部实词的共性;另一方面,同一词类也可以在不同的句法环境中出现,如动词既作谓语,也可作主语、定语、宾语、状语。因此,判断词性必须考察词的全部语法功能。如果先入为主地认为动词只能作谓语、形容词只能作定语,然后再把动词、形容词其他固有的语法功能看成是活用,那是不符合汉语的实际,客观上会使词类活用的范围无限扩大。

二、词类活用现象今释

我们认为应该从汉语的实际以及词类活用的特点来界定词类活用的范围。这里我们要搞清楚什么是一个词活用时的临时意义。词的意义有词汇意义和语法意义两种。所谓语法意义,是词与词组合时的各种关系意义。一个词临时处在另

浅谈古代汉语词类活用的范围

崔崇

(沈阳师范大学文学院,辽宁沈阳)

110034摘要: 词类活用是汉语的一种特殊语法现象。不同的词类可以在相同的句法环境中出现,同一词类也可以在不同的句法环境中出现。判断词性必须考察词的全部语法功能,词类活用的范围是名词、形容词活用为动词,而名词作状语、动词的使动用法不在词类活用的范围之内。

关键词:古代汉语;词类活用;范围

中图分类号:H131 文献标示码: A 文章编号: ()1672-5646200904-0131-02

一类词的语法地位,从而与其他词构成了特有的语法关系,这就具有了新的语法意义。具体地说,名词由于处在了谓语的位置,与后面的词构成了一般的动宾关系,从而有了动词意义;形容词、动词、名词由于处在了谓语的位置,与后面的词构成了致使性的动宾关系,从而具有了使动意义;形容词、名词由于处在了谓语的位置,与后面的词构成了意谓性的动宾关系,从而具有了意动意义,等等,这些意义都是新的语法意义的体现,一个词活用时的临时意义,就是该词原义和新的语法意义的结合。这类临时意义是特定的语言环境决定的,离开这种特定的语境,这种临时意义就不复存在。

因此,我们认为名词作状语,即有的学者所说的名词活用为副词,不在词类活用的范围之内。虽然在现代汉语中,表示时地的名词可作状语,普通名词很少作状语,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将其视为名词活用为副词,因为在古代汉语中,时地名词和普通名词都可作状语。普通名词作状语,有表示比喻的,有表示对待人的态度的,有表示工具或凭借的。作了状语的普通名词,仍然表示人或事物的意义,并不是副词表示的意义,和时地名词作状语一样,都是名词固有的句法功能。在古代汉语里,名词作状语很常见,名词作状语的时候,它的基本意义也没有发生变化,因此,不能说名词作状语就是活用为副词了。名词作状语不是活用,而是“以”、“于”、“如”等介词的省略,用来作这类状语的名词只不过是被省略了介词的宾语而已。省略必须具备两个条件:第一,如果一句话离开上下文或者说话的环境,意思就不清楚;第二,经过添补的话是在实际上可以有的,并且添补的词语只有一种可能。名词作状语正好符合这两条。例如:《庄子・秋水》中的“秋水时至”中的“时”字前省略了介词“以”,虽然在形式上被省略了,但它的功能仍然保留着,作状语的名词并未代替它的意义和功能。

动词的使动用法,也不属于词类活用的范围。动词的使动用法一般是指主语所代表的人或事物不施行这个充当谓语的动词所表示的行为动作,而是使宾语代表的人或事物施行或具有这个动词所表示的行为动作。这种动宾结构形式,其动宾之间的意义关系,不是行为动作施及或支配宾语的一般关系,而是宾语代表的人或事物具有这一行为动作或变化。它包括两种情况:一是不及物动词带宾语,例如:《史记 项羽本纪》中的“项伯杀人,臣活之”中的“活”;二是及物动词带宾语,例如:《左传・宣公二年》中的“晋侯饮赵盾酒”中的“饮”。从结构形式上看,及物动词带宾语是不是使动用法,没有什么不同,从动词本身的意义看,是不是使动用法也没什么区别,而且不涉及别的词类,不能说及物动词作使动用法时就用如某词类了。因此,及物动词作使动用,不属于词类活用。但是,从动宾之间的关系看,却不是一般关系,因此,及物动词作使动用,是动词的一种特殊用法。不及物动词作使动用,虽然在结构上和及物动词的使动用法有些不同,但是也不涉及别的词类,也不能说不及物动词作使动用法时就用如某词类了。从动宾之间的关系看,不及物动词作使动用,也是一种特殊的用法,也不可认为属词类活用。动词的使动用法不属于词类活用的范围。首先,一般认为名词、形容词、动词有使动用法,名词、形容词有意动用法,而绝大多数名词、形容词用作使动、意动不能看作活用,而是词的兼类,是形容词兼作动词。而动词不管是及物动词还是不及物动词用作使动,其词性并未改变,仍为动词,因此不存在词类活用的问题,词类活用的实质是词性的临时改变。其次,某个词是使动用法还是意动用法不是由词本身决定的,而是由上下文意和词语搭配关系决定的。可见所谓使动、意动是就动词和宾语的关系来说的,只不过不是一般的动宾关系,而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关系。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古代汉语词类活用的范围是名词、形容词活用为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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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本文以救世情结和压抑情结为出发点对《织工马南传》的解读,进而对人生哲理探讨的结论,也悄然跃上纸面,原来生命的本质就是一种辩证的、一岁一枯荣的运动,宏观上运动本身并不会留下什么实在的轨迹。尽管本文给马南的两种情结的运动附上了轨迹图,但这种轨迹不属于真正的自然和宇宙,只是人类的抽象思维罢了。人类也正是巧妙地运用这种思维,试图去发现宇宙和人类自身的奥秘,但探索的结果却是如此的让人无可奈何,人们只能在虚无中寻找存在的证据。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把运动一直贯彻下去,正如鲁迅在年月日致赵其文的信中说:“《过客》1925411的意思不过如来信所说那样,即是虽然明知前路是坟而偏要走,就是反抗绝望,因为我以为绝望而反抗者难,比因希望而战斗者更勇猛,更悲壮”。他说:“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显然,作为文学大师的鲁迅已经为后来者指明了前进的方向,那即是去做向他一样的“拔掉人性的萧艾,培养人性的芝兰”(茅盾语),以满腔的热忱去拥抱生活,以强烈的责任感去拯救那些被自己困顿的思想所折磨的人们。文学是可以治病救人的,是可以使我们本无任何意义而言的人生,变成夜空沉寂下灿烂绚丽如光、似梦的烟花,即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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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黑色的帷幕也挡不住它绽放的瞬间充满勇气的灼热和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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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幻灭前的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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