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互记忆系统研究回顾与展望_张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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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表象与错误记忆关系:范式与研究展望

视觉表象与错误记忆关系:范式与研究展望
与记忆 关 系 十 分 密切 。它 既 是记 忆 的 表征 形 式之


又在 记忆 活动 中发 挥 中介 或提 升 的作 用 。表象
作 为 一种特殊 的信 息 表征 方式 在 词 汇学 习 、 阅读 理 解 等 活动 中 也具 有 重要 作 用 J 。古 老 的和 现 代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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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 的 表象 。S e g a l ( 1 9 7 2 ) 指出, 表象 可 以整合 环境 中 的视觉 信 息 , 视 觉 信 息 可 以 作 为 表 象 的 内 容 被 加 工, 当构建视 觉信 息 的表 象 时 , 视 觉 信 息 就 可 能 被
【 摘 要】表象对于记忆具有促进作用 , 也会导致错误记忆的产生。以错误记忆的实验 范式和非 实验 范式为 线索 , 回顾 了视 觉表 象 与错误记 忆关 系 的研 究 , 剖析 了研究 中存在 的 问题 。未 来研 究若
将 行为研 究和 脑机 制研 究结合起 来 , 运 用 多种研 究 范式考察视 觉表 象 弓 】 发错误 记 忆的机制 , 会得 到
更 有意义 的结果 。
【 关 键 词】表象 视觉表象 实验范式 错误记忆 【 第一作者简介】 张霞( 1 9 8 2 一) , 女, 湖南永州人, 心理学博士, 广东商学院应用社会学与心理学系讲师。 【 基金项目】国家 自然科学基金专项基金项 目“ 形象记忆过程 中信息编码与提取 的脑机制研究”
( 3 1 1 4 0 0 5 2 ) ; 国家社 科基金 “ 十 二五” 规 划教 育学 一 般课 题 “ 形 象 记 忆过程 中信 息表 征 特 点 的脑机 制研 究” ( B B A 1 1 0 4 1 1 ) ; 省部 共建 人文 社科 重点研 究基地 项 目“ 形 象记 忆过 程 中信 息编 码 与提取 的 脑机 制研 究” ( 1 1 J J D 1 9 0 0 0 3 )

DRM范式下心境一致性错误记忆的认知机制

DRM范式下心境一致性错误记忆的认知机制

DRM范式下心境一致性错误记忆的认知机制一、本文概述本文旨在探讨在DRM(错误相关记忆)范式下,心境一致性错误记忆的认知机制。

DRM范式是一种常用的心理学实验方法,用于研究人类的错误记忆现象。

通过操纵实验材料和学习条件,DRM范式能够引发被试者产生与其心境状态一致的错误记忆。

本文将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出发,深入剖析DRM范式下心境一致性错误记忆的产生机制,以期为错误记忆的研究提供新的理论视角和实证依据。

在第一部分,我们将简要介绍DRM范式的基本原理和研究背景,阐述心境一致性错误记忆的研究意义。

在此基础上,明确本文的研究目的和研究问题,即探讨DRM范式下心境一致性错误记忆的认知机制。

接下来,我们将对国内外关于DRM范式和心境一致性错误记忆的相关研究进行梳理和评价。

通过对前人研究成果的回顾,我们可以了解当前研究的现状和不足,为本文的研究提供理论支持和实证依据。

然后,我们将详细介绍本文的研究方法。

包括实验设计、被试选择、实验材料、实验过程以及数据分析等方面。

通过严谨的实验设计和科学的数据分析,我们期望能够揭示DRM范式下心境一致性错误记忆的认知机制。

在结论部分,我们将总结本文的主要研究成果,并指出研究的局限性和未来可能的研究方向。

希望通过本文的研究,能够为错误记忆的研究领域带来新的启示和发展。

二、文献综述心境一致性错误记忆,作为一个重要的认知心理现象,近年来受到了广泛关注。

在DRM(Deese-Roediger-McDermott)范式下,这一现象的研究更是深入到了其认知机制的层面。

本文将从以下几个方面对前人关于心境一致性错误记忆的研究进行综述。

心境一致性错误记忆的理论基础主要源自情绪与记忆交互作用的研究。

其中,心境一致性理论(Mood Congruence Theory)认为,个体的心境状态会影响其对信息的加工和记忆,使个体更倾向于记住与当前心境状态一致的信息。

这一理论为心境一致性错误记忆的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

什么使记忆出错——错误记忆影响因素的研究综述

什么使记忆出错——错误记忆影响因素的研究综述

第36卷第3期2021年3月靠R评乾曇俛学报Journal of Leshan Normal UniversityNo.3Vol.36Mar.,2021DOI:10.16069/ki.51-1610/g4.202L03.017什么使记忆出错?——错误记忆影响因素的研究综述谭成慧1,幸琪琪2,宋欢织必(1, 2.苏州大学教育学院,江苏苏州215123; 3.重庆师范大学应用心理学重点实验室,重庆401331;4.内江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四川内江641100)摘要:根据提取准确性,记忆可分为错误记忆和真实记忆,错误记忆是指个体在记忆中错误地把未曾发生过的事件当作发生过,或对事件的记忆与其本身并不相符。

通过系统梳理国内外的相关研究,总结了影响错误记忆的年龄、人格和情绪等内部因素,以及呈现方式、预警提示、加工水平和时间压力等外部因素。

基于各种影响因素,以多样化形式呈现并注意信息的多元特征,提供充足的时间进行有意识的认知监控,同时尽量避免在高唤醒状态下记忆和回忆重要信息等应对策略能够预防错误记忆的产生。

关键词:错误记忆;影响因素;应对策略中图分类号:G442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9-8666(2021)03-0122-07记忆通常是可靠的,但有时候人们也会对自己并未经历过的事件产生错误的回忆,认为以前未发生过的事曾经发生过,或对事件的记忆与其本身并不相符,这就是错误记忆(false memo­ry),也是记忆的主要内容之—[1]o Roediger和McDermott在模糊痕迹理论(fuzzy-trace theory, FTT)和来源监控理论(source monitoring frame-work)的基础上,提出错误记忆的产生是编码和提取两个过程综合作用的结果[1]O目前对错误记忆的研究广泛采用的范式为DRM范式(Deese-Roediger-McDermott),包括学习和测验两个阶段,主要用于研究个体内部自发产生的错误记忆。

第七章 长时记忆

第七章 长时记忆

内隐记忆和外显记忆的主要区别
(二)内隐学习
它是指个体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获得客观环境中的刺激信息或复杂 知识与经验的过程
三个典型特征:第一,内隐学习自动地产生,并无须个体有意识 地发现任务操作的规则;第二,具有概括性,它很容易概括来自 于不同方面的符号集合;第三具有无意识性,内隐地获得的知识 一般用语言表达出来
编码系统来进行处理,但是具体词还可以在有限的 范围内由表象编码系统来进行加工
二、语义编码中的语义代码
语义编码系统主要以语义代码对短时记忆输入的刺激信息进行编 码(短时记忆中主要以言语听觉代码对信息进行编码)
在长时记忆中,信息的编码依赖于学习时的注意和知觉活动 不同的信息加工水平 长时记忆对来自短时记忆的刺激信息进行相对深度水平的加工处
佩奥认为,记忆中的表象编码,是专门处理非言语 的客体和事件的知觉性刺激信息材料
表象是感知过的事物在人脑中留下的短暂形象。与 实际事物或景物、图像不同,它缺乏直接刺激信息 的细节内容
佩奥的研究:配对刺激项目,有实物的图画和文字 的名称,组成和谐与不和谐两种配对
材料举例:
佩奥的实验
佩奥认为,如果在人的长时记忆中的刺激信息都是以语义编 码的话,那么,他就会对图片进行意义上的解释,这样,对 图画的反应时间就会比对文字的反应时间长些,因为被试必 须首先要把图画转换成语义代码的编码后,才能去判断图画 的大或小。反之,如果在人的长时记忆中,有用表象代码来 对刺激信息项目进行编码的话,其对图画的反应时间这会比 对文字的反应时间要快些
这说明被试能够准确记住句子所表达的一般意义,而不是这些句 子所使用的具体字词或句子的表达形式,包括句子呈现的顺序
语义代码是长时记忆对刺激信息进行编码的 主要形式

错误记忆的研究综述(整理版)

错误记忆的研究综述(整理版)

错误记忆的研究综述【学号:H20814014 姓名:张政】摘要在记忆研究的历史中,一个最引人注目的发现就是,人们会错误地回忆出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件或者回忆出来的事件与其经历过的真实情况完全不同。

大量研究的结果表明,人类的记忆并非想象中那样可靠,不仅容易逝去,还很容易受到外界干扰信息的误导,甚至更会自发地发生改变,记忆中的错误无时无处不在,它提醒我们记忆并非是对经历过的事件的精确复制。

关键词:记忆错误记忆记忆扭曲 DRM范式绪论人们会错误地回忆出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件或者回忆出来的事件与其经历过的真实情况完全不同。

任何经历过的事件都不是完全按照其最初的面貌进入人们头脑的,而是与个人的知觉、思想、态度、行为甚至想象等混合在一起。

我们无法将过去经历过的事件像录像机一样完整而毫无偏差的记录在头脑中,而只能根据个人的标准来保持着对事件的编码。

可以说,记忆与经历过的事实有关,却又不是它的孪生物。

这一方面标明了记忆本身的复杂性,另一方面也预示了记忆研究的独特魅力。

为何我们无法对经历过的事实进行正确的复制?这是一个需要经过长期无数的实证研究的验证才能解答的问题,也正是记忆研究最吸引人的方面。

正文一.错误记忆的早期研究追溯错误记忆研究的历史,最早对错误记忆现象进行实证研究的那个人就非Bartlett莫属了。

F.C.Bartlett(1932)通过其系列实验研究的考察指出,记忆并不仅仅是痕迹的重新兴奋过程,而是可想象的重构或建构。

这样,他第一次强调了记忆过程中的主动性作用,使得人们对记忆中存在的基本错误类型的认识从单纯的遗忘扩展到另一种—替代性错误,而替代性错误的表现即是,人们会错误地记住没有发生过的事件,或者对它们的记忆与真实情况不同。

继Bartlett之后,Loftus等(1974)的研究从另一个角度探讨了干扰性信息所导致的记忆重构。

Bartlett(1932)的系列研究中最著名的是“幽灵的战争”实验。

在实验中,他向被试阅读一个印第安民间故事—“幽灵的战争”,然后让被试在不同时间间隔下重复地对该故事进行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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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清醒状态下记忆特点的教学方法1李春明,綦耀光中国石油大学(华东)机电工程学院机械设计系,山东东营 (257061)E-mail:lchming@, mingming000111@摘要:综述了记忆的国内研究现状。

基于潜意识理论,定义记忆为知识印刻于潜意识又被意识检索到的过程,该印刻可深化、可淡化、可交叉、可演化。

总结了清醒状态下的记忆特点:重复记忆、理解材料意义、认知加工记忆材料、系统化、多感官协同等均有利于记忆的持久,并提出了有助于记忆的学习方法。

然后基于记忆的特点提出了有助于学生记忆的教学方法:多角度讲解重点内容;进行必要的课堂回顾和章节小结;适当地运用肢体语言;采用多媒体技术,进行多感官刺激;增强课堂内容的系统性、条理性;保证首次记忆是正确的和最新的内容等。

并结合《机械设计基础》课程的教学实践和其它高水平课堂教学实践进行了检验,验证了该教学方法的正效性。

关键词:潜意识理论,记忆,教学方法,机械设计,心理紊乱中图分类号:R395.1, B8421.引言记忆是人们学习、工作和生活的基本机能,是人脑对外界输入信息进行编码、存储和提取的过程。

在当今知识信息爆炸的时代,人们需要记忆的内容多种多样,如何提高记忆效率是倍受关注的问题。

记忆作为心理学的重要研究内容,在心理学和生理学两个方面得到了深入的研究。

在心理学方面,使贮存和重建两个记忆传统相互补充,共同解释各类记忆现象,多采用传统试验方法。

在生理学方面,采用先进医学手段对记忆的实质进行研究。

心理学研究成果已经用于指导高等教育的多个方面[1-2],但记忆特点在教学方法上的应用尚未见公开发表资料。

基于潜意识理论总结记忆的特点并应用到教学工作中,必将取得好的教学效果。

2.记忆的研究近年研究较多的是元记忆、记忆中的错误现象、工作记忆、与记忆有关的脑结构及其电位、外显与内隐记忆、药物作用等。

元记忆是元认知的一种重要形式,它是个体所具有的与自己的记忆活动有关的信念及监控系统,它包括对记忆系统的内容、功能的认识和评价,以及对记忆过程的监控。

认知心理学的笔记第五章 记忆的重构

复杂句子中比简单句子中回忆出更多的东西。对复杂句子的回忆成绩是平均成绩的两倍。
3.解释
两类句子都进行了语义加工,依据加工水平理论,这应该是最深层次的加工,加工结果应该相同,为什么在提取时出现由句子复杂性不同而造成的差异?这是精细复述或精细编码在起作用,被试者对复杂句子所进行的语义加工看来要比对简单句子的加工获得了更丰富、更精致的认知代码。
2.Ebbinghaus的观点意味着记忆是被动发生的,至少对于已转移到永久性记忆中的材料是如此。
3.记忆系统与其他认知系统的加工过程不同。
二、Bartlett的研究取向:重构
1.Bartlett的方法与Ebbinghaus有几点不同
(1) Bartlett更注重被提取材料的质量。
(2) Bartlett强调记忆是不断变化的,因而对个体经验所作的描述也是经常变化的。
(2)结果
客体的尺寸差异和回忆可能性之间存在着反比关系。当这种差异较小时,被试者更有可能回忆出对应的客体。
(3)解释
评估差异的任务需要对对象的特征进行语义分析。但当客体尺寸差不多相同时,需要更深层的分析,因而能产生更持久的记忆编码。
被试者估计尺寸差异时并不知道要进行记忆测验,但是他们对单词的语义分析有利于记忆提取。由此给我们的启示是,提取成功的可能性取决于加工类型而不是记忆难度。
2.加工深度与加工所用时间在定义上是无关的,而让被试者就其加工深度进行自我报告也存在着许多困难(Sesmon&Virostek,1978)。
(三)加工深度与自动加工之间的关系
语义判断任务非常熟练。
1.自动加工时,不需要多少认知负荷就能完成作业。按照自动加工的观点,被试对这些材料就可能保持得很少或根本没有保持。
(三)实验证据(证明加工深度效应)

二十一世纪素质教育研究热点回溯与展望——基于Citespace的可视化研究

二十一世纪素质教育研究热点回溯与展望——基于Citespace的可视化研究季俊杰;龙丹妮【期刊名称】《南昌航空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年(卷),期】2024(26)1【摘要】以2003—2022年知网数据库中735篇核心期刊论文为对象,采用Citespace软件进行知识图谱、共线图谱、关键词聚类、时间线图谱等可视化分析后发现,21世纪以来,我国素质教育研究的视角和作者来源日趋多元,经历了快速发展、深化发展和曲折发展3个阶段,并始终聚焦于教育理念、教育对象、教育教学内容3个方面。

由于教育理念热点频出和素质教育实践受阻,近年来相关文献发表数量有所下滑。

在新时代背景下,素质教育研究应与立德树人、大思政教育、五育融合、双减政策等诸项理念与工作紧密结合,着力提升学生的政治素质、综合素质和身心素质,同时顺应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研究推动素质教育数字增能,以促进素质教育研究的再次繁荣。

【总页数】8页(P88-95)【作者】季俊杰;龙丹妮【作者单位】江西财经大学财税与公共管理学院【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D64【相关文献】1.2012~2022年网络流行语研究的回溯与展望——基于CiteSpace知识图谱的可视化分析2.近20年来我国小学数学作业研究的回溯与展望——基于CiteSpace 软件的可视化分析3.新时代我国劳动关系研究的回溯与展望——基于CiteSpace 对CNKI数据库(2012-2022)的可视化分析4.国内红色文化研究的回溯、进程与展望——基于CiteSpace的可视化分析5.文化强国背景下我国青年亚文化研究的回溯与展望--基于CiteSpace的可视化分析因版权原因,仅展示原文概要,查看原文内容请购买。

记忆重构_精品文档

记忆重构一、简介记忆重构是指在个体遗忘或记忆缺失的情况下,通过一系列的手段和技术,对记忆进行重建和恢复的过程。

随着神经科学和认知心理学的发展,记忆重构成为一种有望帮助人们改善记忆能力的研究领域。

本文将介绍记忆重构的定义、原理、方法和应用。

二、记忆重构的原理记忆重构的原理基于记忆的可塑性和重新编码的概念。

记忆可塑性指的是记忆在存储和提取过程中会受到外界环境和内部状态的影响而发生变化的能力。

重新编码指的是将记忆重新整合和重建的过程,通过不同的学习方式和策略,可以增强记忆的存储和提取能力。

三、记忆重构的方法1.外部干预:外部干预是指通过外界的刺激和环境对记忆进行重建。

其中,常用的方法包括:–多感官体验:通过多种感官的刺激,如视觉、听觉、触觉等,来增强记忆的编码和存储。

–情景再现:通过还原当时的情景和环境,帮助个体重新构建记忆片段,并加强记忆的连接和关联。

–社会互动:通过与他人进行互动和交流,分享记忆和经验,促进记忆的重新构建和巩固。

2.内部干预:内部干预是指通过个体自身的认知和情绪调节来重建记忆。

常用的方法包括:–自我反思:通过深入思考和回忆,激活记忆相关的脑区,促进记忆的恢复和重建。

–认知训练:通过不同的认知训练活动,如脑力游戏、迷题等,锻炼大脑的记忆和思维能力。

–情绪调节:情绪状态对记忆有着重要的影响,通过积极的情绪调节,可以提高记忆的准确性和可靠性。

四、记忆重构的应用记忆重构在许多领域都有着广泛的应用。

以下是一些典型的应用场景:1.教育和学习:记忆重构可以帮助学习者更好地掌握和记忆知识点,提高学习效果和学习成绩。

2.认知康复:对于失忆症患者或脑损伤患者,记忆重构可以帮助他们恢复遗失的记忆,提高生活质量。

3.职业发展:记忆重构可以帮助个体在工作中更好地记忆和运用专业知识,提升职业竞争力。

五、结论记忆重构是一种重要的认知训练和心理干预方法,可以帮助人们改善记忆能力和提高生活质量。

通过外部和内部干预的方法,可以促进记忆的重新编码和重建。

第八章 记忆


他批评艾宾浩斯为避免过去知识的影响而使用 无意义音节作学习与记忆材料,使记忆研究陷 入一种人为的状态,因而对日常生活的记忆缺 乏现实意义。艾宾浩斯过于注意被记忆的材料, 而忽视了影响记忆的其他因素,如被试的态度 和他们过去的经验。1932年,他另辟了一条研 究记忆的道路。
巴特利特用故事和图画来研究记忆。 1.关于故事法的实验 现场实验 回忆的过程包含建构的成分,在回忆中我们使 用已保存的内容以及头脑中的图式重新产生所 学习的内容。 默读课文
不少研究者都提出,近因效应来自短时存储, 首因效应来自长时存储。 为了证明这一假设,我们需要在系列位置曲线 中显示机能的双重分离: 某些自变量影响首因效应与渐近线,但不影响 近因效应;另一些自变量影响近因效应但不影 响首因效应与渐近线。
系列位置曲线意味着单字在系列中的位置会大 大地影响自由回忆的成绩,要确切地证实这一 点,就必须避免单字的系列位置与单字本身的 频率、意义性等属性相混淆。(举例) 如何通过实验设计解决这一问题呢?
(二)记忆的加工层次
1972年前10多年间,人的记忆研究一直由信息 的储存以及它在储存中的传递这样的概念所统 治。Craik等系统批判了形态模型的记忆理论 ,进而提出了加工层次的理论。
1.记忆的多重存储模型的合理性及其弱 点
Craik等认为,3种存储之间的差别突出的说明 了这样一个事实:在记忆系统中刺激以不同的 方式受到加工,一个单词的视觉的、听觉的或 意义的方面在各种情形下受到的加工不同。有 限容量的现象在多重存储系统中的某些地方是 存在的,而这些基本的发现时任何模型都必须 考虑的。
20世纪60年代,计算机使用普遍,心理学家很 快看出了计算机的装置与詹姆斯记忆构想之间 的类似性——初级记忆类似于运算器。而次级记 忆相当于存储器。这样就导致了著名的记忆的 计算机模拟模型:记忆的多重存储模型。 那么记忆的多重存储模型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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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科学进展 2007,15(5):840~845Advance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交互记忆系统研究回顾与展望张 钢 熊 立(浙江大学管理学院,杭州 310058)(浙江大学经济学院,杭州 310027)摘要交互记忆系统是团队成员之间形成的一种彼此依赖的,用以编码、储存和提取不同领域知识的合作分工系统。

其研究有助于发现高效工作团队如何处理解决问题所需要的信息,解释团队成员怎样通过发挥各自的专长去解决团队面临的问题。

它是解释团队知识处理过程的一个机制。

相关研究已有近20年的历史。

文章从交互记忆系统的形成和维护、测量、影响因素及其对团队有效性的作用等几个方面对已有研究进行回顾,并指出其对管理研究和管理实践的借鉴意义及未来可能的研究方向。

关键词团队,交互记忆系统,团队认知。

分类号 B849:C931 交互记忆系统及其形成和维护交互记忆系统的提出是基于外援记忆(external memory)这一概念。

以往心理学对记忆的研究都聚焦于个体记忆的编码、储存和提取过程,而忽略了人类具有借助外部储存媒介来保存记录的倾向,如电话号码本、备忘录、档案资料等。

“人们每天的大多数记忆任务都是借助外部储存来完成的”。

但人与这些外援记忆的交流是单方向的——人根据目录在外部储存媒介中检索目标信息。

Wegner观察到,群体中的个人相互依赖记忆某些信息,从而使得每个人掌握的信息和知识容量极大地增加。

据此,Wegner 提出交互记忆(transactive memory, TM)概念,指的是对来自不同知识领域的信息进行编码、储存、检索和交流活动的共享的认知劳动分工,它通常是在亲密关系基础上发展起来的[1]。

在工作群体中,当个体了解到其他成员的专长时,获取和编码与专长相关信息的责任就会通过内隐或外显的方式分配给最合适的专家成员,此时交互记忆就产生了[2,3]。

Wegner将交互记忆系统定义为每个成员所拥有知识的总和(知识存量),以及关于谁知道什么的集体意识[4]。

团队成员通过相互交流来增进各自的记忆,从而共享两种信息,即:成员个人拥有的知识和团队中其他成员拥有的知识。

当团队成员需要某项信息,但自己记不起来或怀疑自己的记忆不够准确时,他们可以求助于其他成员。

这样,每个成员的认知负担减轻了,而他们也可获得远多于任何收稿日期:2006-11-14通讯作者:张钢,E-mail:zg@ 个人所能单独掌握的专业知识和信息。

同时,成员间的相互依赖也会产生一个团队知识管理系统,增强团队的信息处理能力。

交互记忆系统是团队成员之间形成的一种彼此依赖的,用以获得、储存、运用来自不同领域的信息知识的合作性分工系统。

它是解释团队知识处理过程的一个机制。

这一概念是在观察和研究高绩效团队工作过程的基础上提出的。

许多研究发现,由相互信任并且了解各自专长领域的成员组成的团队比由陌生人组成的团队更为有效[2,5]。

对于该现象的一个解释是,有过长期合作经历的团队成员之间形成了交互记忆系统:每个成员具备某些方面的专长;同时他们也知道团队中其他成员的专长领域;基于对彼此专长的了解,团队成员能有效地进行分工合作。

Wegner以目录共享的计算机网络为隐喻,指出团队中交互记忆系统的形成和维护由三个相互关联的阶段组成:目录更新(directory updating)、信息分配(information allocation)和检索协调(retrieval coordination)[6]。

其中,目录更新过程既是交互记忆系统的形成机制,同时也是其维护机制,其余两个过程则是对既有记忆结构的应用。

(1)目录更新。

也称专长再认(expertise recognition),是指团队成员了解其他成员所专长的领域,而不用具体了解每个领域所包含的确切信息的过程[6]。

专长再认过程始于在团队层面上达成有关团队成员专长领域的共识,Clark(1985)称之为共同基础(common ground)。

团队成员自团队成立之初即开始持续沟通和交流,并在执行任务的过程第15卷第5期交互记忆系统研究回顾与展望 -841-中形成共同基础。

在目录更新阶段,成员通过逐渐了解其他成员的专长领域而开始熟悉他们掌握的知识,这可以通过几种途径来实现:首先,由团队成员共同协商分配各自负责的知识领域,在达成共识后,每个人都成为各自领域相关知识的储备库;其次,成员用自我报告或分享经验的方法了解自己和其他成员在不同知识领域的相关专长,同时更新自己的知识目录;第三,也可以通过了解团队中谁知道哪个领域的信息来实现,如果某一成员最近使用过某信息或长期一直关注该类信息,那就可以推断其对该领域拥有更多知识。

(2)信息分配。

这是指团队成员将自己专长领域以外的新信息传递给该领域的专家,即团队内最适合储存该信息的成员的过程。

这有助于促进团队内信息和知识的存储。

Wegner的实证研究表明,如果亲密群体里的每个人都记忆有关任务的全部信息,经过一段时间后,他们的记忆会分散化,其信息目录则呈无组织状态[1]。

为了减轻认知负担,成员必须尽快地将新信息传递给最合适的人,而不是将信息编码存入自己的记忆中。

另外,Krauss和Fussell也认为,在传递信息时,从接收者的角度进行考虑并据此加工信息以利于其理解是很重要的[7]。

(3)检索协调。

这是指当成员的个人知识有限而不能完成任务时,他会求助于团队中相关领域的专家,检索特定的信息。

在复杂而多变的环境中,团队成员通常会遇到陌生的情形,这时,如果成员间关系紧密,那么每个成员至少可调用两个信息目录来应对。

检索协调会简化信息搜索过程,最大化地提高搜索的速度和准确性。

借助于“目录的目录”(directory of directories),其作用类似于个人的认知地图,成员就能直觉地判断应该找谁获取信息或者直接将任务交由对方来处理。

2 交互记忆系统的测量以往对交互记忆系统的实证研究都是在实验室中针对临时的二人组合进行的,研究者用回忆测量法、行为观察法和关于成员专长的自我报告法来测量交互记忆系统。

回忆测量法是通过测量被试及其与同伴一起能回忆起的知识或信息的数量、内容和结构来推测交互记忆系统的存在及应用情况。

对二人组合中交互记忆系统的研究中,研究者们大多采用回忆法对比分析不同的组合(亲密/陌生异性伙伴)在不同环境下学习和回忆单词的任务完成情况[2,5]。

Moreland 及其同事(1999)也用类似的方法来研究群体中的交互记忆系统,通过分析个人记忆(如成员个人记住的有关任务的各个方面的信息)和集体记忆的范围和内容(如群体能否回忆起相对更多的任务相关信息),这样的对比即可直接证明团队成员是否将同伴作为记忆外援。

行为观察法是指对被试在实验状态下的行为进行观察和评估的测量方法。

Liang等人用录像的方式把各小组组装收音机的全过程记录下来,然后观看录像,结合问卷结果分析判断各组成员是否存在交互记忆系统,并利用其完成任务[5]。

Moreland及其同事通过观察每个小组执行任务的情况,用7分量表来评定小组的记忆专业化、任务协调性和任务可靠性这三项内容[8]。

自我报告法也称自陈式问卷,根据被试对反映其经历的某项实验后的想法、感受等各种反应的访谈、问卷或量表的回答,揭示交互记忆系统的存在和表现。

研究者用量表直接考察团队成员的知识和信念,如各自的知识结构,对其他成员知识可靠性的信赖程度,以及他们协调一致地有效处理知识的情况,以此来反映交互记忆系统[5,8]。

以上三种方法普遍存在的最大不足之处在于:实验组与对照组的任务相同,解决方案唯一且确定。

但现实世界中团队解决问题的方法通常不止一种,而且是不确定的,另外,任务也因为项目和团队的不同而变化。

针对实验研究方法的不足,人们期望通过现场研究进行弥补。

在现场研究中,交互记忆系统的测量方法必须满足两个主要条件:第一,测量方法必须在理论上与Wegner对交互记忆系统的定义相一致,即:该方法测量的不仅是交互记忆本身,而且还应包括能够体现交互记忆应用的协作过程;第二,测量方法必须适合现场环境,适用于不同的群体和任务[9]。

由于交互记忆系统因团队执行的任务或知识领域的不同而变化,无法在团队间进行对比研究,所以团队心理模型研究中所用的概念地图法(concept mapping)、卡片分类法(card sorting)和多维标度法(multidimensional scaling)等方法不能直接用于对交互记忆系统的大范围现场研究。

鉴于此,Faraj 和Sproull(2000)使用了与交互记忆系统极为相似的专长协调(expertise coordination)概念,包括了-842- 心理科学进展 2007年解专长所处位置,哪里需要专长以及运用该专长,即为了管理专长并充分发挥其潜力,团队必须通过专长协调来有效管理其技能和知识互依性。

研究运用自我报告题项现场测量69个软件开发团队中,专长协调、既有专长及管理协调与团队绩效(包括效力和效率)的关系[10]。

由于这些题项独立于任务,研究者就可以进行团队间的比较,而且他们测量的是群体层面认知构念的表征(专长的位置、需要专长的地方和运用专长)——不是构念本身(专长协调),这是测量团队认知这种抽象构念的一种有效方法,同时,由利益相关者(stakeholders)独立地对团队绩效进行评定,这些方法对交互记忆系统的研究具有重要启示;而Levesque等人(2001)通过测量成员对专长的自我报告的一致性的方法则适用于考察交互记忆系统中成员对谁知道什么的一致性认识。

Lewis在总结回顾以往研究的基础上,分别用124个实验室模拟团队、64个由工商管理专业学生组成的项目咨询小组以及27个来自高科技公司的真实工作团队,严格按照量表开发程序发展出交互记忆系统量表,并证明该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9]。

该研究有三个方面的贡献:第一,通过实验证明专业化、差异化的团队知识,成员对同伴知识的信任和依赖,以及流畅协调的任务过程行为确实能反映交互记忆系统,同时,结果证实采用间接方法测量交互记忆是有效的,这一点对现场研究很重要,因为在很多应用情境下无法直接测量交互记忆;第二,交互记忆系统与成员关于谁知道什么的共识有关,但又不仅限于此,即:交互记忆系统一部分是由成员共享的知识组成,另一部分是成员间互补的差异化专长——这使得交互记忆系统区别于关于专长的共享认知,或者是团队心理模型,两者都是基于测量关于专长的共识而得到的;第三,研究揭示了交互记忆系统理论的潜在边界条件,在其成员必须汇集并协调各自的知识以完成任务的团队中,交互记忆系统的作用可能最为突出。

3 交互记忆系统的影响因素交互记忆系统是在工作团队中产生并发展的,因此沟通的影响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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