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音乐的故事【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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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音乐的故事

我是五十年代初出生的,是共和国准同龄人。自小爱唱歌,据说祖上也有名气斐然的艺术家,家藏古琴,通晓音律。可惜我天生是左嗓子,对我而言,唱歌更多的是自娱自乐。尽管五音不全,但是因为音质好(有自我吹嘘之嫌),上小学时,大合唱少不了我,个头矮的缘故,总是站在第一排的边上。那时最流行的歌曲是电影《红孩子》插曲《共产主义儿童团歌》,“准备好了吗,时刻准备着”响彻校园。

文革大串联时,挤在去北京的火车上,那个挤,今天是难以想象的,过道,椅背,茶几,车厢连接处,到处是学生。目标只有一个:上北京见毛主席!一天一夜,我都没有挪窝。那时没有“娃哈哈”矿泉水,没有“达利园”小蛋糕。不敢喝水,因为没法上厕所,从人头顶上移动,那得有“凌波微步”的功夫,我没有。那年我14岁,满脑袋装着“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那个年代流行唱毛主席语录歌,唱的最多的是《我们共产党人好比种子》、《下定决心》。只要有一人开唱,满车厢的人跟着唱和,感情真挚,激情似火。

文革初期,我参加了红卫兵组织,贴大字报,上街静坐,散传单,筑工事,“文攻武卫”。妈妈怕我出事,叫我不要成天疯在外面。闲在家里,我就翻出黑胶唱片,听“天鹅湖”、“蓝色的多瑙河”,于是我记住了柴可夫斯基、施特劳斯……那时,我还是“红五类”,没人来抄家,有幸欣赏了那些世界名曲。

遵循毛主席的教导:“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我成了2000万知青中的一员。没能跟隔离审查的爸爸见上一面,也没能跟在“五七”干校的妈妈告别,从南京来到了苏北里下河农村插队。那时,没有流泪。在文化贫瘠的农村,我们这些初中只念了半年书的知青,俨然成了知识的传播者,办识字班,现学现卖农业科技知识。天天带领农民跳忠字舞,唱《北京的金山上》、《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河西割草,睡在鸡窝旁;水利工地,数九寒冬赤脚挖龙沟;做水秧池,卷起棉裤人拉犁;秋收“三抢”,挑起百十斤的稻子……,苦吗?很苦!因为是知青,要和农民打成一片,苦并快乐着。那年我16岁,有理想、有抱负,很盲目,很幼稚。当我和我插友,划着满载青草的木船行进在大运河时,一遍又一遍唱着《洪湖水,浪打浪》,那蓝天,那绿水,那黄船,那红歌,宛如一幅画,人在画中唱。有年开春,结束宣传小分队

工作,连夜赶回知青点,为了壮胆,我一路走,一路歌,但凡能想起的歌,都唱一遍。唱《天上多少星》:“天上多少星,地下多少人”,唱《红珊瑚》“一树红花照碧海,一团火焰出水来”,唱《金瓶式的小山》:“北京城里的毛主席,虽然没有见过你,你给我的温暖,却永在我身边。”(我挺幸运的,我见过毛主席。)现在想来,有点后怕,空旷的田野,激越的歌声,竟然没有引来恶人,还是当地民风好啊。插队时,全公社知青每年一次集中学习,那是知青的盛大节日,四五百个知青聚在一块儿,总是以文娱会演的形式结束学习。有次我代表卫星大队独唱了朝鲜影片《南江村的妇女》插曲“南江之歌”。看见后排的大队男知青在起劲地鼓掌,非常兴奋。事后,才知道那是在鼓倒掌,因为我一句都没唱对,真的很伤心。

在农村待了四年半,我作为工农兵学员上了大学。大概高八度的嗓音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我被选为班级文娱委员,进而晋升为系学生分会的文娱部长,尽管我还是唱歌老跑调。那时班级的文娱委员都是一级棒,多才多艺,我这个因为是党员才当上正职的文娱部长,压力不大。任务布臵下去,各班各显神通,艺术指导是副部长的事。那年头时兴唱样板戏,系文娱部组织了《样板戏联唱》比赛活动,一班唱一个。我记得我班唱的是《杜鹃山》:“家住安源萍水头……工友和农友,一条革命路上走。不灭豺狼誓不休!”我是不能演柯湘的,就像插队时,大队知青排练《智取威虎山》,去水利工地慰问演出,我没能演小常宝一样。老毛病,跑调啊。当年因为我没能出演小常宝,竟然使得邻队知青班组的一个女生痛下决心:一定要教会我唱歌。非常遗憾,她这个愿望终究没能实现。

大学毕业,七十年代末来到扬州大学医学院(那时叫江苏新医学院扬州分院)工作,记得八十年代的中医学系教师最活跃,可谓人才济济,男声小合唱《拉网小调》,日语演唱,给人原汁原味的感受。我的嗓音再次误导了我的同仁,一致要我担任《英雄赞歌》女声领唱,恭敬不如从命,光是开头一句“硝烟滚滚”,我不知道练了多少次,才跟上节拍。在医学院的晚会上,我还唱过《逛新城》。至今,我都没闹明白,究竟是我无师自通了,还是蒙混过关了。九十年代初,大学毕业20周年母校聚会,在同学的掇弄下,我斗胆唱了一首歌《我爱祖国的蓝天》,没想到,之后竟有同学夸我美声唱法很好听,太搞笑了!其实,那时的我根本就没有通俗、民族、美声的概念,不过我挺喜欢这首歌的,觉得比较适合我。

我的儿子是个“超级”音乐发烧友,痴迷六七十年代欧美日老民谣老摇滚,在他的影响下,我也喜欢上了美国民谣之父鲍勃.迪伦的歌、老鹰乐队的歌、披头士的歌、“日本流行教父”玉臵浩二的歌。“音乐无国界”,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曲子《全球音乐纪行》、奥斯卡金曲,还有日本美空云雀的《川流不息》,美国法兰.仙纳杜拉的《我的路》、芭芭拉.史翠珊的《恋爱中的女人》,马修.连恩的《布列瑟农》,达拉.西达卡的《千年女王》,苏格兰伊丽莎白.弗雷泽的《这份爱》都是我的最爱。中国古曲《高山流水》、《十面埋伏》也是我爱听的音乐,由此,比较偏爱古色古香的歌曲,比如毛宁的《涛声依旧》、李玟的《月光爱人》、沙宝亮的《暗香》,百听不厌。MSN于是成了我交流歌曲、点评音乐的平台。

2006年,我担任了医学0604班班主任,为增强班级凝聚力,帮助同学们排练了英语演唱《我们是世界》(We Are The World)的节目,班上每个同学都学会了这首历史上最著名的公益歌曲,都知道了“流行音乐之王”迈克尔.杰克逊和莱昂纳尔.里奇等世界摇滚巨星。“12.9”晚会上,演唱大获成功,也算开了医学院之先河。2008年北京残奥会采集圣火仪式上,2009年美国洛杉矶迈克尔.杰克逊追思会上,我再次听到了《我们是世界》这首歌。当深夜看完凤凰网视频上MJ追思会的实况转播,感喟自己最喜欢的MJ的两首歌《我们是世界》与《拯救地球》(即MJ最广为流行的名曲),作为压轴曲目,出现在了追思会上。曾五次视察扬州大学的前副总理李岚清同志多次强调,音乐是文化修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希望大家都能成为音乐的爱好者”。学会欣赏音乐,的确是件有意义的事。

2009年夏天,南京一中“老三届”校友分会的成立大会上,我们扬州校友带着对母校的感恩之情,带着对“老三届”岁月的缅怀之情,演唱了《相逢是首歌》:“你曾对我说,相逢是首歌,分别是明天的路,思念是生命的火。”我们不再年轻,40年前的“小弟弟”、“小妹妹”,也已年届花甲。青春无悔!那个不寻常的年代铸造了共和国承上启下一代人,“老三届”历经坎坷,有的伤痕累累,有的壮志未酬,有的默默无闻,有的事业有成。尽管他们已经或即将退出历史舞台,但他们的青春年华,是共和国历史上重要的一页,翻过去了,但不可或缺。

我喜欢唱歌,现在更多的时候是在听歌,风格各异的歌声中,有美好的回忆,也有对人生的感悟,音乐将伴随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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