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券投资策略

证券投资策略

LG GROUP system office room 【LGA16H-LGYY-LGUA8Q8-LGA162】

证券交易的基本类型、创新策略及实现模式

皮六一陈启欢

（上海证券交易所，上海200120）

摘要：询价、报价和竞价是传统的证券交易业务类型。为了充分利用日趋发达的交易技术，交易所交易业务不应仅局限于证券所有权的交换领域，新的交易业务概念是指所有通过交易系统进行的、分配有专门证券代码，并且接收委托申报的业务，新概念实质上将很多原场外的服务纳入了交易系统。为了高效地实现日益增多的交易业务，本文提出了交易业务“流水线”的概念，以及结构化和柔性化的设计理念，以上证所为例，交易系统的每条“流水线”都能跑多项业务；通过结构化的调整，能快速响应业务的新需求。

关键词：交易业务；交易系统；竞价交易；证券交易所

作者简介：皮六一，上海证券交易所交易管理部总监。陈启欢，供职于上海证券交易所交易管理部。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A

Abstract: Inquiry, quotation and auction are traditional securities trading business. Taking advantage of advanced trading technology, the exchanges shouldn’t limit its trading business in exchanging securities ownership. The new conception of trading business includes all the business involved trading system, unique code and submitting order. The new conception combines much out-floor service into trading system. To carry out increasing business efficiently, we bring forward the ‘trading business assembly’conception and the constructional and flexible designing principles. Taking SSE for example, each assembly line can run much business, and satisfy the new need quickly by modifying construct.

Key words: Trading Business; Trading System; Auction; Securities Exchange 证券交易所是向证券市场买卖参与人提供集中交易业务及其相关服务的机构1，证券交易是证券交易所的核心业务。根据市场的需求制定和修订交易规则是证券交易所的一项主要职责2。经过200多年的发展，证券交易所逐步形成了包括竞价交易、询价交易和报价交易在内的基础业务。近年来，随着计算机网络技术的发展，以及对证券交易所职能的全新认识，证券交易在广度和深度上不断拓展，利用证券交易系统，借助证券交易所在资本市场网络的中枢地位，为市场参与者提供全方位的交易及其相关服务，建设综合性全功能交易所已经成为国际资本市场的最新趋势，为了更好地理解交易业务的内涵和把握交易业务的发展方向，本文以上海证券交易所（以下简称“上证所”）为例，具体分析证券交易业务的发展脉络、创新方向与实现模式。

证券交易业务的发展及其基本类型

证券交易所源自中世纪的意大利，随着远航探险的兴起，现代股市最早成形于17

世纪的阿姆斯特丹和18世纪的伦敦3，但这些早期的市场组织松散，如荷兰的经纪商聚集到阿姆斯特尔河(Amstel River)的一座桥上进行股票买卖，而英国的经纪商则集中在乔纳森咖啡馆进行交易活动。1802年，伦敦证券交易所(LSE)正式开张，它具有规范的交易规则和稳定自律的会员体制，标志着现代证券交易所的诞生。在美国，1792年，24

个股票经纪商在华尔街的一棵梧桐树下，达成一项关于相互间交易证券并彼此收取最低佣金的协议，这一协议形成了纽约证券交易所(NYSE)的雏形[2]。

从生产角度考察，证券交易所提供了上市、交易、信息发布及结算等一系列金融服务。交易业务是证券交易所最原始的业务，证券交易所出现的早期尚无上市、监管等等业务。证券交易所出现之前，“黄牛”性质的证券交易商四处寻找证券的买家和卖家，类似我国八十年代“杨百万”们拎着麻袋收购国库券，这是一种纯粹的点对点的询价交易，这些以证券中介为生的人们逐渐约定固定的时间和地点进行信息的交换，以及相互中介。随着规模的扩大，最终形成以会员为基础的证券交易所，早期的证券交易所并没有过于复杂的组织结构和先进的硬件设施，仅仅拥有固定建筑为标志的场所和相对稳定的开业时间，形式上将证券中介的活动移至场内。

证券交易所发展至一定的历史阶段，机构组织逐步规范化，其中交易业务分化出效率更高的职能交易商，各个交易所出现了“做市商”、“专家”等一系列各具特色的场内职能角色，这些职能角色形成后，在证券交易所漫长的发展历史过程中相当稳定，如今大部分证券交易所的交易业务仍主要利用这些组织方式进行交易活动。

证券交易的基本组织模式大致存在三种类型：询价交易的组织模式、双边报价交易的组织模式和竞价交易的组织模式。按照庞巴维克的拍卖理论，交易过程分为三种基本类型4：孤立的交换、单方面交换和双方面交换，该拍卖理论基本与传统证券交易的基本模式一一对应：孤立的交换是指买卖家之间一对一的交易模式，为证券交易的询价交易原型；单方面交换是指一个交易者同时与多个买家交易、或者与多个卖家交易、或者同时与多个买家和卖家交易，为证券交易的做市商交易原型；双方面交换是指众多买家和卖家同时直接进行交易，为证券交易的竞价交易的原型。

询价交易是指买方或卖方独立地寻找交易对手，通过协商的方式确定交易的条件，从而达成成交的交易组织模式，这种模式对交易组织的有序性要求最低，例如上证所的大宗交易就是采用询价交易的组织模式，市场参与者将自己的交易意向提交公告板向市场提示，潜在对手方根据公告板的提示与意向方联系协商，一旦确定成交再向交易所登记确认；市场参与者如果已经私下协商好成交，也可以不向市场公示意向，而直接向交易所登记成交确认。

双边报价交易是指以报价商为市场的价格维护人，报价商向市场同时报出买价和卖价，市场的买家和卖家根据报价与之成交，而买家和卖家之间不直接成交的交易组织模式，做市商制度就是双边报价模式的典范，例如上证所的固定收益证券综合电子平台就是一个典型的双边报价系统，平台专门为每种债券指定一家或多家券商作为做市商。做市商扮演了价格发现者和流动性提供者的角色，为了提高定价效率，证券市场一般会为单个证券会提供多个做市商竞争报价[3]。

竞价交易是指市场买卖双方直接进行交易，交易不能指定特定的对手方，而是按照特定的规则来决定成交价格、成交量和成交者，我国沪深两市的股票交易都是竞价交易。

询价交易可以指定交易对手方，而报价交易和竞价交易是不能指定交易对手方的，而是由一定的规则来决定谁是达成成交的人，因此这三种交易模式的组织复杂性不一样，询价模式的组织性最低，竞价交易的实现最复杂，在市场参与人规模庞大的情况下，竞价交易最难组织，但定价公平性最好。由于竞价交易的复杂性，在计算机技术出现之前，世界上大部分交易所很少采用这种交易组织模式。上述三种交易组织模式还可以混合组织，例如报价模式和竞价模式可以组合构成混合的交易组织模式，上证所的权证交易就是采用了竞价和报价相混合的模式，既有竞价交易平台为市场提供匿名撮合服务，同时还指定相应的券商为市场提供双边报价服务，这种交易组织模式的复杂程度更高。

三种基本的交易组织模式相继出现和兴起后，各国交易所根据各自的市场特征采用了不同的模式，但在具体形式和具体管理制度上，会根据市场的需要做出不同的调整和安排，呈现丰富纷繁的交易机制，然而纷繁的表象并没有改变传统交易业务的实质：证券所有权的交换。

随着新的计算机技术和网络技术不断更新，证券交易所交易系统不断升级换代，交易所的交易业务内涵和外延是否需要创新，如果存在创新的需要，那么新交易业务的范畴又在何方？

交易业务的创新策略及其发展趋势

证券交易所交易业务的创新方向在于超越传统的概念范畴——证券所有权的转换，虽然传统交易业务的发展空间仍很大，然而交易业务传统概念的发展空间却很有限，经过200多年的发展已经基本成熟，稳定于“老三样”业务（竞价、报价、询价），难以再产生新型的证券所有权转换业务类型。下面将从资本市场网络特性角度来探讨交易业务的创新策略与发展趋势。

纽约证券交易所前主席格拉索，1998)指出，交易所运作的本质是信息处理[1]。证券交易所是资本市场网络的中枢，链接众多市场参与者和大量上市品种，形成一张庞大的信息网络。无论是有形的还是虚拟的，网络都具有一个基本的经济特征：连接到一个网络的价值取决于已经连接到该网络的其他人的数量。这个网络的基本价值定理可称为网络外部性或需求方规模经济5。电话就是网络外部性的一个典型例子，因为随着电话网覆盖面的扩大和用户数的增加，电话网络对使用者的价值就越大。因此证券交易所具有天然的动力去增强自身的信息处理能力，存在两种增强策略：增强信息处理广度、增强信息处理深度。

所谓的广度策略是指证券交易所为了提升其网络的价值和竞争力，利用当时最先进的技术去扩大网络的覆盖范围，容纳更多的市场投资者、更多的上市公司及交易品种、发布内容更广的信息。例如纽约证券交易所最早将电报应用于证券信息的发布，接受投资者和发布信息的地域半径从同城扩展到全美。

所谓的深度策略是指证券交易所利用新技术去深化交易业务的范畴，拓展网络的维度，使得原来不经由交易所处理的业务或者不经由交易系统处理的业务纳入交易系统的处理范畴。

深度策略是交易业务创新的基础，它能突破传统交易业务局限于证券所有权转换的范围，利用交易系统强大的功能，围绕市场参与者提供各种服务而展开。深度策略的例子就是上证所的投票业务，上证所利用交易系统自身庞大的市场网络资源，巧妙地利用了交易系统的强大容量和接收申报委托的功能，为普通个人投资者提供了投票通道，因此可以称为一项全新的交易业务，之前全球所有资本市场的股东投票都属于上市公司自行组织的事务，投资者只有三条途径表达意愿：亲赴现场投票、委托投票、用脚投票，第一项的成本其高，对于大部分小股东几乎不可行，第二项也难以找到合适的受托人，成本也是很高，因此只能出现小股东用脚投票和“搭便车”的弊病，而我国的股改政策为了保证中小股东的合法权益，要求股改方案必须经三分之二以上的流通股东同意6，显然在传统的投票方式下，股改是难以实现的。借用交易系统提供投票通道，大幅度降低了投票的成本，为股改提供了切实的可行性，同时提升了交易系统的利用率和交易所影响力和竞争力。

广度策略是通过对已有的老三样业务进行强化和改进，使得交易所的影响力随着网络覆盖面增大而增强，因为并不涉及到业务本质上的更新，所以不可能通过广度策略来产生新型的交易业务。所以深度策略是交易业务创新的原动力，今后交易所新类型交易业务均将由深度策略产生形成。当然深度策略的效果是依存于网络足够的广度，证券所有权交换毕竟是交易所生存发展的理由，新型业务衍生于证券所有权交易业务所形成的

网络，如果原有网络的广度不充分，那么发展新业务而新增的网络维度就缺乏坚实的基础。但是证券市场网络是存在边界的，如果不增加新的网络维度，仅仅通过广度策略来增强原有网络的影响力，总有存在一个时刻点网络扩张遇到了边界而停顿。故而证券交易所交易业务发展的最佳的策略是在增强原有业务的广度基础上，同时开拓新的交易业务类型，增强交易业务的深度。

考察上证所交易业务的发展策略，一方面积极地推行广度策略，建设与国际接轨的新一代交易系统、固定证券收益综合电子平台、上证基金通，通过这些功能强大的平台，吸收更多的新上市品种，扩大市场参与人的类型和数量；另一方面大规模采用深度策略，为市场参与人提供了多种非所有权转让类型的服务，目前主要集中于证券发行、投资者权益、交易关系管理等领域。上证所将老三样业务（竞价、报价和询价）称为集中交易业务，非所有权转让的新型业务称为交易相关服务（发行类、权益类、交易关系类）7。

上证所的三类新型交易业务虽然不涉及证券所有权的转让，但除此外，这些业务与老三样具有很多共性，最重要的共同点就是都通过交易系统来实现，与交易所的其他业务（例如协议转让、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等）相比较，明显具有传统交易业务的委托特征：分配证券代码和使用委托订单，因此发行、权益和交易关系三类业务特征与交易业务比较符合。

需要进一步说明的是，三类新型交易业务的归属与上证所的技术特色密切相关，可能在不同的交易所存在不同的归属，对于很多交易所，此三类业务本来并非交易所本身的业务，更加不会通过交易系统来完成，所以对于那些交易所而言，不会归属为交易业务。交易业务既然已经超出了证券所有权转换的范畴，判断某项业务是否归属交易业务，应该根据该项业务是否通过交易系统完成和是否具备委托特征来判断：分配证券代码和使用订单。中国资本市场是新兴市场，技术起点很高，技术应用上没有太多历史包袱，具有建设技术万能型交易所的优势，沪深两所都将大量本来场外处理的业务归由交易系统来完成。这种趋势在国际资本市场也开始出现，见下表，统计了发达市场2006年以来出现的交易业务新形态8，这些新业务与传统的交易业务有密切相关性或者相似性，例如在德国共同基金原来是由基金公司和银行发行的，07年德国交易所提供共同基金申购的业务，允许投资者通过交易所系统按照发行价格订购基金份额，充分发挥了交易所交易业务的网络优势。预计在未来10年间，全球很多证券交易所会逐步将场外业务转由交易系统处理，从而出现新的交易业务形态，然而这些新交易业务尚未成形，其形态的稳定成熟需要更长的时间去演变。

于多种品种，例如竞价业务既可以用于股票的交易，也可用于债券的交易；发行业务既可以用于股票发行，也可以用于股票增发，因此每种业务根据品种或时段存在多个具体的子业务。经统计上证所共有41项集中交易类型的子业务和24项交易相关服务类型的子业务，归类如下两表：

换言之每一种业务类型与子业务之间存在一对多的对应关系，各类业务在交易系统内具有相对稳定一致的处理流程，而一对多的子业务对应关系又需要处理流程具有多样化，那么在实际的运行模式上如何能够满足多个子业务的运行需求？

交易业务的实现模式

交易业务的实现模式是指具体的交易业务以何种方式安排、通过何种技术载体来完成，相当于完成某项交易业务的流水线，因此实现模式与交易所的内部职能划分、技术环境、交易机制以及市场交易习惯密切相关，不同的证券交易所为了完成同一交易业务，所采用的实现模式是不可能完全一致的。

如果将交易业务的实现模式视为证券交易所业务的流水线，对于一百年前的证券交易所，交易业务少而稳定，其业务实现的“流水线”也是少而稳定，往往一条“流水线”只为一项交易业务专用和设计;然而对于现代证券交易所，业务和产品创新快，数量越来越庞大，相比起来交易业务的实现模式呈现三大特点：第一，业务实现“流水线”的设计速度跟不上业务创新的频率，因而必然是多项交易业务共用一条“流水线”，或者说实现业务的“流水线”越来越拥挤；第二、“同线”业务，虽然存在相当的同质性，但业务的差异也对“流水线”有不同的要求，为了克服业务的差异，需要对“流水线”的参数进行微调；第三，业务实现“流水线”的设计日趋重视结构化和柔性，交易业务中的每一种职能由一个板块完成，“流水线”由各种“通用”板块链接而成，通过板块间关系的重构设计“流水线”，能够适应快速变化的市场创新要求。

交易业务实现模式的结构化与信息技术流行的结构化思想不谋而合，在结构化处理的模式下，往往从三个角度应对新交易业务的激增，第一种是通过调整参数，使得一条“流水线”可以实现多项业务；第二种是通过重构功能板块之间的链接关系，设计新的“流水线”；第三种设计新的功能板块，满足新的业务，此三种应对方式中“一线多业

务”应用最广，因为设计成本最低，“设计新功能板块”的方式应用最少，只有出现完全新型的业务才需要设计新的功能板块。

本节将从信息流和订单流（其实也是一种特殊的信息流）为基础，以上证所交易业务为例，介绍交易业务实现模式的设计思想。交易业务是市场整体中的一部分，订单流是从交易所外部输入，交易系统处理后也流出交易所，由其他的后台机构后续处理，所以交易业务需要首先放置于全市场的信息流程来考察，图1表现了集中交易业务与交易所以外环节的关系，交易相关业务与外部环节的关系与之相类似。

图1：全市场视角下的集中交易业务

将上述两类交易业务从全市场中抽象出来，研究其中业务的实现模式，也即交易业务所存在的“流水线”平台。通过归纳，集中交易业务类的实现模式有五种：连续限价模式、连续市价模式、集合竞价模式、询价模式和双边报价模式；交易相关业务类的实现模式有三种：收单模式、变更模式、收单变更模式9。

连续限价模式是指使用限价订单委托，交易系统对到达的限价订单即时进行撮合的业务模式。见图2。

连续市价模式是指使用市价订单委托，交易系统对到达的市价订单即时进行撮合的业务模式。

集合竞价模式是指在一段时间内收集委托订单，不进行即时撮合，而是等待收单结束后再进行一次性的撮合，形成唯一的成交价格。

询价模式是指通过大宗交易系统公示成交意向，投资者私下协商成交的模式，不采用撮合。

双边报价模式是指在报价平台上，报价商向市场报出做市证券的买入价格和卖出价格，市场投资者如果接受报价，就以报价商的价格与之买入或者卖出证券，不采用撮合，投资者之间也不能直接交易。

收单模式是指交易系统所提供的服务仅仅是收集合格的委托订单，并不做任何其他处理，待收盘后将所收集的订单数据一并发送给后台机构进行处理，后台机构包括结算公司、信息公司等。

变更模式是指交易系统一旦收集到合格的委托订单，便实时进行相应处理，并且处理的信息和结果也实时发送给相应的后台机构，一般是借用交易系统的撮合功能来实现。

收单变更模式10是混合了收单模式特征和变更模式特征的服务模式，指交易系统收到合格的委托订单后，需要对提交委托的帐户进行余额（或总额）检查，并且实时对其帐户进行相应量的冻结，但处理的信息和结果无需实时发送给后台机构，而是等收盘后再将所有收集到的订单和处理结果发送给后台机构。见图3。

图2：连续限价模式

图3：变更收单模式

然而上述模式仅代表了业务实现的“流水线”，与交易业务并不存在一一对应的关系，某条“流水线”可以用于不同的业务类型，例如连续竞价模式虽然源于竞价业务，但也能用来实现报价业务的需求11，下面两个表分别对集中交易业务和交易相关服务各项子业务所采用的实现模式进行归类，集中交易业务很明显的特征就是：连续限价模式和集合竞价模式使用比较广，很多报价业务也采用竞价的实现模式，但询价业务则完全使用独立的实现模式，这是与上证所交易系统的设置有关，上证所主交易系统是上证所最早的交易系统，针对竞价业务而开发了连续限价、集合竞价模式和连续市价模式，后来报价业务也借用竞价系统来实现，因此很多报价业务使用了竞价的“流水线”；而询价业务采用独立的交易系统，针对大宗交易开发了询价实现模式；为了解决报价业务没有专门的“流水线”，上证所已经开发了固定收益证券综合电子平台，这是一个独立的交易系统，专门针对债券品种的报价业务；上证所正在开发功能强大的新一代交易系统，同时具有符合各种业务特征的竞价实现模式和报价实现模式，届时取代现有的主交易系统，各种证券品种的报价业务无须再借用竞价的实现模式。交易相关服务也存在同样的特征，收单实现模式应用比较广，不过这与交易系统的设置无关，因为所有的相关服务都在主交易系统上实现的，主要原因是大部分交易相关服务的要求比较简单，仅仅是需要对服务委托进行收集，无须实时处理，当然交易相关服务是新型业务，定型程度较低，它们的实现模式在未来还存在变化的可能性。

交易业务是证券交易所的最基本业务。早期证券交易所的出现为市场参与者提供了集中交换证券和信息的场所，经过长期的发展，世界各地证券交易所大厅的组织结构越来越复杂，进化出询价、报价、竞价等三种交易类型，根据庞巴维克的拍卖理论，此三交易类型已经涵盖了拍卖参与者关系的所有情况。因此传统交易业务是指通过交易系统进行的，以询价、报价和竞价等三种方式实现证券所有权变更的业务。

新型交易业务范围有了很大的扩展，是指所有通过交易系统进行的、分配有专门证券代码，并且接收委托申报的业务。因为现代证券交易所大量采用计算机技术来构建交易系统，使得交易系统的功能空前增强，除了有效地覆盖和扩大原有交易业务的市场范围，还拓展了证券交易业务的范畴，由原来的证券所有权交换拓展到交易系统提供的所有服务，交易业务的发展由简单的规模扩张，上升到业务类型的扩张。上证所将原有交换证券所有权的业务称为集中交易业务；利用交易系统实现的新业务称为交易相关服务。

随着证券交易业务的发展，交易所业务实现模式的设计理念也日趋现代化。证券交易所本质上是信息处理的场所，证券交易业务实现模式就是信息处理的“流水线”，“流水线”的设计变得越来越结构化和柔性。以上证所为例，上证所现有42项集中交易业务和24项交易相关服务业务，而“流水线”只有数条，因此一方面需要每条“流水线”都能跑多项业务，另一方面要设计更多的“流水线”。为了实现这些目标，已有的“流水线”可以通过调整参数适应多种业务，另外可以通过结构化理念，搭建新的“流水线”。

注释

1．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证券法》（以下简称《证券法》）第一百零二条规定“证券交易所是为证券集中交易提供场所和设施，组织和监督证券交易，实行自律管理的法人”。

2．《证券法》第一百一十八条规定“证券交易所依照证券法律、行政法规制定上市规则、交易规则、会员管理规则和其他有关规定，并报国务院证券监督管理机构批准”。

3．在17世纪初，莫斯科维公司和东印度公司向公众发行股票，以筹集远航探险所需的风险资本。如果投资者不想持有这些股票，可以自由转让给任何想购买股票的人，价格由买卖双方议定。

4．庞巴维克的双向拍卖模型是一种静态的结构，即集合竞价模型，如果把这个静态的模型在时间维度上拓展，就可以得到连续双向拍卖模型，即连续竞价模型。连续双向拍卖模型的复杂之处就在于，每时每刻都在公开成交的信息。

他还根据交易者的一般动机，提出了三个交换条件：“宁得小利而不愿不交换（宁小勿零）”、“宁无交换而不可有损失（宁零勿负）”和“进行有利的交换（宁大勿小）”。这三条交换条件正是指令簿的基本撮合原则，也许不

同的指令市场有不同的指令提交规则和信息披露规则，但是都首先不违背庞巴维克的这三个基本原则。见 [奥地利] 庞巴维克，《资本实证论》，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205、206页。

5．网络外部性是梅特卡夫(Metcalfe)法则的本质，该法则认为：如果一个网络中有n个人，那么网络对每个人的价值与网络中其他人的数量成正比，因此网络对所有人的总价值与(n2-n)成正比。见［美］夏皮罗、瓦里安，《信息时代的战略规则》，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127页。

6．《上市公司股权分置改革管理办法》第十六条规定“相关股东会议投票表决改革方案,须经参加表决的股东所持表决权的三分之二以上通过,并经参加表决的流通股股东所持表决权的三分之二以上通过”。

7．（1）发行是指与证券发行相关的业务，例如定价发行、市值配售业务；（2）权益是指与投资者权益相关的业务，例如网络投票业务；（3）交易关系是指更变帐户与交易业务单元之间关系的、指定交易登记相关的业务。

8．资料根据2006年～2007年Focus各国交易所新闻报告栏目资料收集整理而得（Focus是由WFE主办的新闻刊，可从WFE网站获得电子版本，WFE网址为：）。

9．由于篇幅有限不能给出所有业务实现模式的业务流程图，只给出连续竞价模式和收单变更模式的业务流程图，它们是集中交易服务业务和交易相关服务业务的典型代表，以供参考。

10．收单变更模式与收单模式的相似之处在于：两种模式均不借用交易系统的撮合功能来实现，同时无需实时将收集到的订单信息发送给后台机构，而是等到收盘后才将所有收集到的信息发送给后台机构；不同之处在于：收单变更模式需要实时对提交申请的帐户进行余额或者状态进行调整。

收单变更模式与变更模式的相似之处在于：两种模式均需要对申请帐户进行某种关系的实时处理；不同之处在于：（1）收单变更模式的实时处理并不借用交易系统的撮合功能来实现，而变更模式需要借用交易系统的撮合功能来实时改变申请帐户的状态；（2）收单变更模式不需要实时向后台发送订单的处理信息，所有的订单信息均等到收盘后再向后台机构发送，而变更模式需实时向后台机构发送订单的处理信息。

11．在根据报价业务特点设计的实现模式尚未出现之前，借用其他业务的“流水线”是一种很现实和有效的做法。

参考文献：

[1] Ming,F. The Internet and the Future of Financial Markets[J], Communication of the ACM 2000,43（11），82-88.

[2] 施东辉.证券交易所竞争论[M].上海远东出版社，2001.

[3]刘逖.证券市场微观结构理论与实践[M].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